吴一剑的怨恨一闪而逝,却也平静淡然,他爱白怨恨不假,只是爱的别有目的而已,却不能完全否定了他看到白怨恨左脸颊上的巴掌印时,心疼的事实。

吴掌杀靠在座椅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怨恨这样也未必是坏事,万一他不是祖祠选中的人,现在给予他的,对他将来来说是莫大的痛苦:“你什么时候和小鼠再要一个孩子。”

吴一剑闻言抬头看父皇一眼,声音听不出喜乐:“小鼠有身孕两个月了。”否则她也不会做轿子,只是小鼠没宣扬,他也没说,也是因此,他才紧紧的把白怨恨困在他身边,他决不允许将来有任何变数,所以绝对不会假手于他人。

吴掌杀欣慰的点点头,儿孙满堂才是吉祥的象征:“不过,你也不能疏忽了对怨恨的看管,他这个性格不能再娇惯下去,以他现在的身份,娇生惯养没有任何好处。”

吴一剑立即行礼:“儿臣知道。”回过头抱起怨恨,心疼的摸摸他的脸颊:“疼不疼,乖。”

白怨恨立即扑他怀里,忍着莫大的委屈低声哽咽,小手紧紧的擦着吴一剑的衣襟害怕的窝在他怀里颤抖。

吴一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把他抱出去,嘴里不停的诱哄着,希望他尽快平静下来。

吴掌杀无奈的摇摇头,慈父多败儿,有他着急的时候,吴掌杀叹口气却也没办法多说。

十国的人中没什么人会注意白国的小皇子,这次人员众多带着孩子来的不在少数,只能说白国的皇子算尊贵的一个。

白怨恨脸色的巴掌还没消下去,昨晚吴一剑帮他悟了整个晚上也没用,弄得吴一剑第二天精神不济总想打瞌睡,慕容尊路过吴一剑的院子时,见白怨恨趴在吴一剑身上玩耍,远远的看了很久才静悄悄的走开。

长孙国都城热闹非凡,陆陆续续的人都到了,长孙国一片张灯结彩,为沉默了很久的公国注入一定安心的强效针,举国上下沉静在太子醒来万民朝贺的风采中。

白小鼠对此做不出任何反驳,以现在长孙国的人数的确像是臣子朝贺,没有办法的事。

一场宴会隆重且华丽,半睡半醒的长孙临文坐在主位,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睁开,却朝向皇启的位置,可如果说他重视皇启吧,可为什么对着皇启睡觉,明显是赤裸裸的挑衅。

元夕夜的目光一直看着吴一剑,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似乎前潜意识里很想知道吴一剑和白小鼠如何相处。

吴一剑扶着白小鼠做下,拿开了她面前的茶水换上一杯白水,把自己桌子上的坚果递给小黑。

白小鼠看了眼皇启后伸出手。

吴一剑立即递上手帕,顺便小心的靠近白小鼠嘱咐道:“简单的吃一点,别冲散了药性。”

白小鼠恩了一声,基本已经肯定长孙临文没睡着,此人的精神力果然了得,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涵盖如此广袤的范围,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只是不知他想探查什么。

小黑耳朵一动,果断切除了长孙临文侵入的波动。

白小鼠平静的喝口水,对于小黑的举动没有苛责。

长孙临文的眼皮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场中几乎无人能看出两人间一闪而逝的侦查。

吴掌杀入座,他现在对儿子的婚事已经放心,虽然吴一剑宠爱孩子的行为他不赞成,可也自动理解成小时候没得到的如今让儿子得到的心思,就算不满意,此刻也成为了老一辈中除长孙正功外最得意的一个。

慕容关天懒得看吴掌杀一眼,却也羡慕非常,即便是对元释慕容关天也隐隐有几丝羡慕,元家至少个世子,他慕容家族什么都没有,如今长孙家宴请,长孙正功明显偏向元家,迎娶了长孙临律的元家仅次于长孙正功的位置。

皇甫飞楚坐定后看向白小鼠,礼貌的点头招呼,算是见过。

白小鼠以水代酒敬他一杯,对皇甫国正在推进的老有所养计划分外关注,可也知道困难重重。

慕容尊没有看白小鼠,刻意忽略了吴一剑,两位在他生命中重要的人物此刻对他来说不敢触碰。

免不了有人多看白小鼠和吴一剑一眼,可已经三年多的婚姻加上白国的发展还敢当笑话看的人寥寥无几,反而改为吴家父子有眼光,只是不服气怎么会是男对男!

司徒心殇已经长大,女孩的妖娆尽显妩媚,曾经没有话语权的她,隐隐成为一代佳人,看向慕容尊和长孙临文的目光,带着斟酌和衡量,国家利益面前,她在权衡哪种付出能免于司徒国被灭的命运。

宴会在长孙正功的笑声中开始,十八般技艺一一上台,长孙临文没一会功夫已经开始点头装蒜。

长孙正功赶紧推推儿子,这种场合怎么能睡觉!长孙国的颜面何在,长孙正功故意咳嗽一声让儿子起来。

长孙临文勉强移动一下,没一会又昏昏欲睡,无聊的歌舞加上无聊的人们,等于双重无聊!

皇启注意着长孙临文,比之以前他越加深沉,对这位从小就压他一筹的太子,皇启记忆犹心,即便张孙临文一副病怏怏的德行,皇启丝毫没有看低他一分。

长孙临文这条潜伏在草丛里的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起来咬人一嘴。

白小鼠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水果,抱怨的看眼吴一剑盘子里的主食:“换一下。”

吴一剑不赞同的摇头,把剩下的水果和青菜也拨到小鼠的盘子里:“多吃点,对身体好。”

慕容尊不经意的瞥见,突然站起来退了出去,憋闷在胸口里的气堵在他心里不舒服,想到和看到是两个问题,不管是见多少次都做不来淡定从容。

慕容尊走在热闹之外,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平稳自己乱了的心率,或许…不看到会更好吧。

慕容尊拿出丝绢擦擦冒汗的手心,面对着墙外的幽静心思也在一点一滴的平稳,就在他觉的能接受回身时,一个小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白怨恨背着手眼里噙着闪闪的泪花:“爹爹,我要找爹爹。”脸色的巴掌印还没有消肿,不舒服的白怨恨因为身体不适有些难伺候:“我要爹爹。”

小宫女着急的劝着:“小皇子,吴主正在里面跟很多很多厉害的伯伯说话,皇子不能进去。”

白怨恨能理解的话语不多,很厉害有多厉害:“找爹爹,我要找爹爹。”白怨恨不敢大声哭,委屈的在一旁扭捏着不让宫女抱他回去,此刻的白怨恨,只是单纯的想见吴一剑。

慕容尊远远的走来,看着背着手不让宫女牵的小家伙,心里顿时很暖很暖,眼神也多了一丝温柔,酷似他母亲的样子十分可爱,如今更添了一份委屈的可怜,让人分外怜爱。

宫女见有人过来,急忙俯身行礼:“奴婢参见慕容少主,少主千岁,打扰了少主兴致,奴婢这就带小主子离…”

慕容尊制止了她的话:“不用了,难得他想在这里玩。”慕容尊蹲下身与白怨恨齐平,面对自己的儿子,慕容尊说不出的惋惜,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更是心疼:“你爹爹在里面忙,一会他就出来了。”

白怨恨看了他一会,确定没见过后转向宫女继续磨:“我要爹爹,现在就要爹爹。”

慕容尊和蔼的笑笑,伸出手想触碰他受伤的脸颊,被白怨恨快一步闪开,慕容尊尴尬的收回手,心里不是滋味:“我陪你玩好吗?”慕容尊伸出手。

小宫女惊吓的不敢出声,祈祷小主子赶紧回去,千万别在闯出什么祸端。

白怨恨撇开头,他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敢兴趣,所谓的父子血浓于水纯属天方夜潭。

慕容尊看着他拒绝后撇开头的动作,面色突然严厉了一分:“你知道你的行为很不礼貌吗?”身为白国皇子难道没人教他该有的待人之道,例如,对友善的行为要说谢谢,别人赠与的东西即便不想要也要接过去表示礼貌。

这里可是十国聚首,每一个经过怨恨身边的人都是不可预知的财富或者会成为两国交战的借口,吴一剑既然把他带来就有义务教好了再出来,否则就别让他踏入驿馆半步!

慕容尊脸色不善的看向宫女:“是谁让小皇子出来,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子的!”

小宫女吓的立即跪下,怯怯的道:“是小皇子自己要跑出来,奴婢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慕容尊脸色更加难看,荒谬!看不住一个两岁的皇子!白国的人都死了吗!教习宫女呢!这个时候强压也要把他压在驿馆!教习宫女不不跟着严重失职!

白怨恨晃着宫女的手,嚷着要爹爹,可怜的样子几乎是悬泪欲滴,看的小宫女很是心疼。

慕容尊瞬间直起身,严厉的看着想抱白怨恨又畏惧自己的行为,慕容尊的眼里多了层凉意。

慕容尊刚打算说话。

吴一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语气说不出的宠溺:“怨恨,又调皮了是不是?”

白怨恨瞬间回头,眼睛散发着无以伦比的光彩,瞬间扑吴一剑身上,楼着吴一剑的脖子指指脸颊:“疼。”

吴一剑抱起他,心疼的看一眼:“乖,过两天就没事了。”随后看向一旁的慕容尊:“刚才麻烦你了,小儿调皮希望没惹到少主。”

慕容尊看向吴一剑,身影不冷不热:“古有家训,父不抱子,吴少主似乎有意挑战礼教。”

吴一剑看眼慕容尊,事情过去了两年,他也可以当没发生过,难不成还指望自己视如己出,他慕容尊当自己是什么!“只不过是小孩任性,慕容少主勿见怪。”

慕容尊可不觉得,他慕容尊的儿子即便将来不会继承祖祠也该是人中翘楚,行如圣动如军,而不是被娇宠的女娃:“吴一剑,我固然跟你有仇,但请你善待孩子。”

白怨恨抱着吴一剑的脖子要回去,白怨恨的行为与当下所有的独苗没什么区别,若说对与错其实过早了,他只是孩子,很多时候依照自己的喜好做他自己。

就好比两岁的小孩子觉的好玩,扔了手里的一个苹果,有的家长捡起来当没看见;有的家长则会对此种不尊重他人劳动的行为严厉斥责。

此刻的吴一剑只是像大多数家长一样,捡起草果让儿子继续扔着玩,仅此而已。

难道你家孩子吐了你喂到口中的食物就开骂!相信很多家长就算不高兴也会妥协。至于对不对,恐怕只有孩子自己长大了才能,毕竟这一代孩子也是大批量独苗的试验者。

就连白小鼠也不知这代被娇宠的孩子长大了会有怎样的生活、价值观。慕容尊却觉的很不妥,他不是要求吴一剑交给这么小的孩子什么新书旧词,可已经两岁了总该教做人的道理,例如这个时候他就不该开口!

广袤无垠195乱字

吴一剑绕过他不想多谈:“晓歆,你在这里候着一会扶主上回去。”吴一剑说完抱着小怨离开。

慕容尊看着两人有说有答的背影,胸口不自觉的更疼,但就像他此刻的身份,没有资格说话。

慕容尊不希望小怨有成就是假的,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在实现自身的价值时,能得到社会的认可,慕容尊同样不喜欢孩子将来的路太窄,他慕容尊的儿子至少不该如此不像话!

慕容尊气恼的回到宴会场,歌舞声在一片沉默的权贵中祥和美艳,他却没心思欣赏。

长孙临文一头撞在软榻的扶手上,终于疼醒了,吓的距离他最近的宫女浑身僵硬。

长孙临文没有生气,他艰难的动动眼皮,眼睛眨了七八次才恍然知道自己醒了,既然醒了就该做点什么?长孙临文眯着眼睛环顾一圈,抬抬手让歌舞下去。

长孙正功不解的看向儿子,他怎么了?不让睡的时候装死,如今睡的好好的又醒了,添乱。

长孙临文闭上眼睛半靠在软榻上,申请悠然自在,声音清雅透着几分懒散:“皇启…”

皇启心知肚明,与长孙过招他也打起了十二万精神:“不知长孙太子有何指教。”

长孙临文摸摸额角,为难的道:“我想想…”睡多了脑子不灵光。

白小鼠闻言看了长孙临文一眼,心想这三个字很有杀伤力,看看皇启铁青的脸色就知道。

皇启感受着四面八方的目光,努力压下心里的情绪,长孙临文是想拿自己竖立他的位置吗?难道他就该乖乖听着!于是皇启上前一步:“太子慢慢想,本皇也小憩一会。”

长孙临文突然恍然大悟道:“本殿下知道你是谁了?住我们家后院的小子。”然后似乎自言自语又足以让其他人听见:“原来你也长这么大了,记得以前被我和夕夜打的往假山后面躲。”

下面已经有人偷笑,不少老一辈皇者头疼的摇摇头,似乎都被当时淘气的三个孩子整治过。

皇启心很静,长孙临文摆明了想打击他,他又何必硬碰:“小时候玩笑而已,大了未必如此。”

长孙临文困倦的探揉眼睛,头已经枕在扶手上,声音更加无力:“也对,毕竟不能因为身后有一条死狗还有一条没用过的狗,就自认有遛狗的本钱,现在遛狗很危险。”

皇启手指隐隐一握又悄然松开,长孙临文的武学到了何种地步他不知道,何况这里十有八九是长孙的人,他当然不畏惧动手:“猎人总自以为聪明,殊不知森林从未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慕容尊喝口茶看向小鼠的方向,他已经起身准备离席,只是想和小鼠谈谈怨恨的问题。

众人都等着长孙临文说话,直到慕容尊站起来,众人才发现一直等着人就是傻子,因为长孙太子睡着了,众人不禁唏嘘一片,不得不惭愧长孙临文的气度,想睡就睡谁能奈何的了。

长孙正功无无耐的让宫人连椅带人一起抬走,不屑的看眼皇启:“小儿顽劣,让您见笑。”

皇启纵然有再好的修为这时候也怒了,尤其是长孙正功已经把人带走,丝毫不给他反击的可能,皇启只能忍下此刻的侮辱,悄然退席,虽说人不能意气用事,可是这时候皇启还是忍不住想揍长孙临文!

白小鼠反而有些羡慕,瞧瞧,这就是本钱,就算长孙临文打不过皇启,他也敢挑衅,因为民族自尊心放在那里,这些东西小鼠生而没有,羡慕不来的,何况长孙临文应该打的过皇启!

慕容尊等在外面,直到人慢慢的散了,白小鼠才出来。

慕容尊跟了上去,其他人见了只当两个军事大国谈国事,不自觉的绕开;有人多看了几眼却也只是看看,离开了他们行走的范围。

元夕夜本来想跟上,可慕容尊的手势阻止了他,元夕夜退了出来。

慕容尊陪着小鼠慢慢走,第一个开口的也是他:“我刚才见到小怨和一剑了,对不起也许我说这些或许不合适,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孩子,能不能对他好一点。”

白小鼠看眼慕容尊:“一剑对孩子不好吗?”

慕容尊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脸色很难看:“我跟小怨说话的时候,小怨明显没有皇子该有的语言能力,或许我妄想你会培养他接位不现实,但是他至少是皇子,我觉的如果一剑没有教导能力,我想把他…”接回来养:“如果你们强行阻止,我不介意出兵!”

白小鼠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意外慕容尊会这样说:“你担心的多虑了,我不可能像你父皇一样有很多子嗣,也不会出现皇子不受宠的局面,不管孩子将来的路怎么走,我都会确保孩子有健康的生活,如果他的梦想不是一国之君,我也不勉强。”

慕容尊觉得这话纯属一派胡言,做娘的不给孩子灌输帝王的思想他将来怎么可能想做王,没有好的教习宫女,不带他领略各地的风情民俗,不让他看大千世界的贫苦与奋进,他怎么会想长大了做一个帝王:“一国之君不是凭空来的,我希望你不要太放任。”

白小鼠突然站住,又突然起步,她觉得这些人的思想不能理解,难道身为自己的儿子就该为帝、就该聪明、就该什么都好!不当皇帝接管“无所不能”不好吗!不为帝畅游各国不好吗!将来他大一点,有能力接受人情世故时再教,就是自己做娘的失职!?荒谬。

孩子永远是孩子,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是天才,不经历成长的成长没有深刻的感触。

吴一剑那么对小怨固然有吴一剑的不对,可是小怨才两岁,他并没有对文字、对学识、对事物有超过寻常孩子的不同,更不像慕容尊一样,一岁时对文字就能熟读熟记;武学方面也没有元夕夜的悟性,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普通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教什么!硬逼着学吗!

慕容尊才不管他坚信潜意识的刺激能激发孩子以后的行为:“我会申请让白怨恨以质子的身份留在慕容国!”

白小鼠突然怒了:“你敢!”

慕容尊也不逞多让:“你可以试试!我是一个父亲!在我放弃了为你抛弃身份和地位后!我还不能扣押一名质子吗!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就拿你的白国跟我碰吧!哼!”慕容尊气愤的拂袖而去!

小黑从灌木丛中跳出来,心想这群翅膀硬了的免崽子果然敢反抗:“怎么办?”

白小鼠气恼的指着慕容尊消失的方向:“你看看他什么态度,白怨恨那点像白痴了让他像吃了哈药一样,想打就打!谁怕谁!本皇等着他大军压境!”白小鼠说完也气恼的走了!

小黑急忙跟上,心想慕容尊这次踢冷板了,她现在可不怕有人跟她斗军事,多来个练手不错。

吴一剑见小鼠心情不好,有些担心的走过去:“怎么了?”随后探究的问:“慕容尊找你麻烦…”他不去才古怪,换做自己也会担心。

白小鼠喝口水顺顺气:“你没事挑衅他干嘛。”除了吴一剑没别人:“他现在想把怨恨扣在慕容。不行了还要出兵!去他姥姥家去!出就出!谁不出谁孙子!”

吴一剑闻言想笑又忍了:“至于吗!他要是想亲自教,怨恨也不见得愿意,算了,别气坏了。”

白怨恨拍拍手好玩的开口:“气气,呵呵!”

白小鼠现在真有气,但还不至于没有理智:“孩子是我的,现在跟我谈合不合理?他觉得他凭什么,我生的我负责,我愿意怎么养大是我的自由,他以为他是谁!孩子爹了不起啦!”

吴一剑赶紧堵她嘴:“小点声,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宣扬出去,你没立场。”公国的制度一定偏向慕容尊。

白小鼠也不担心,如果打战她丝毫不介意,谁怕谁:“我倒要见识见识慕容国铁骑火器!”

吴一剑没有接话,如果动武就不是单纯的矛盾那么简单,上升到国怨后白国和慕容国之间应该再也不可能有和好的机会,一旦发生战争,即便是百年的消亡也抵不上人民的怨恨?:“你就不怕我期待你们开战,好了,怨恨的事我偶心里有数,我去跟慕容谈。”

白小鼠没闲情示弱:“别搭理他!”但是忍不住抬头提醒了句:“我不管你怎么想,别火上浇油,慕容尊不满意我对怨恨的诱导也在情理之中,最近给小怨找个教习宫女,用慕容尊给的人”她倒要看看,慕容尊能有多大本事,还能让怨恨三岁前熟背诵唐诗宋词不成!

吴一剑顿时看向白小鼠:“为什么?”他不是不愿意,而是…小鼠向来不问这些。

白小鼠看眼吴一剑,觉的不是什么事吧:“没什么,怨恨到了该有教习的年龄,给他一个机会!”她是个母亲,难免相信慕容尊的安排也不错。

长孙国的皇宫内,长孙临文擦着提神水,努力让自己清醒点:“既然是你儿子抢呀!你还怕抢不过吴一剑!我给你抢去!”还以为什么事呢,这点小事至于闷闷不乐!

慕容尊急忙按住长孙临文:“我不想小鼠为难,何况当时我…”慕容尊没脸说他想过弄死孩子,可是怕临文误会还是说了出来:“所以…我没有立场,何况一剑对孩子不错。”

长孙临文认为太扯,努力提提嗓子也只是声音提了一个分贝:“什么是不错,你认为错就是错,弄死吴一剑再说管那些闲事!不就是仗着嫁给了白小鼠存心气你们!他当他自己本事!水。”话说多了,必须补充。

慕容尊递给他一杯,发现他眼睛还是半睁,慕容尊无奈的一笑,睡了几年性格还像个孩子,有些事焉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何况现在的白小鼠他不敢动:“吴一剑…就这样挺好。”

长孙临文勉强撑开眼皮,对兄弟们自欺欺人的行为不置可否:“如果你觉的不错,就不会希望怨恨有治国之才,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长的奇形怪状的女人…”长孙临文第一见慕容尊对女子如此上心。

慕容尊没有回答,很难说,感觉对了就是对了,即便刚才跟她大声说了几句话也觉得很满足。

长孙临文觉得尊者和夕夜疯了:“你不会希望即便怨恨接位,你将来能…”可怕…

慕容尊提起白小鼠一阵无力,软硬不吃的女人,想想都头疼:“输给一剑也是情理之中,毕意…”他们没有下嫁的勇气:“不谈这些了,皇启怎么处置?”

长孙临文正谈的有意思怎么不谈了,尤其是他不乐意兄弟这么委曲求全:“不管皇启,等我给你收拾居心叵测的吴一剑,先睡一下,突然一高兴能量用完了。”长孙临文说完闭上眼睛瞬间进入梦乡…

慕容尊见怪不怪,平时他们切磋,长孙临文也能一招后睡着,只是可惜即便他睡着了也碰不到他死穴。他何尝不想如临文说的那么简单,可是感情不是国事,不是强盛代表一切。

慕容尊看了眼熟睡的长孙,唤来小厮,让他们伺候临文后,便出去了。

翌日清晨,谁也没有料到,长孙临文醒了之后,直接出现在吴一剑的寝房,对这位能力不怎么样、武功并不高明、脑子进了几分水的人,能有让慕容尊、元夕夜羡慕的地位,长孙临文多了几分参考:“喂,你立即和离!”

虽然他爹告诉他,婚姻合适与否是当事人说了算,但是长孙临文眼里是他自己说了算:“要不然把慕容尊的孩子给我!”

吴一剑立即起床,随便披了件上衣,目光有丝警惕:“你想做什么?请你出去!”

长孙临文听着不顺耳,这里是长孙谁敢让他出去,于是长孙直接动手,长孙家诡异的剑法直接冲至吴一剑眼前,果断袭击吴一剑喉咙。

吴一剑狼狈反抗,对上从未交手过的长孙临文,他丝毫没有取胜的余地,片刻功夫已经挂彩。

长孙临文也不顾念他是东道主,出手越来越快、剑光越来越亮,说直接想杀了他也不为过。

白小鼠突然进来,随手拿起一旁的竹竿,长孙家剑法立即跟上,瞬间挑开长孙临文刺向吴一剑的剑,竹竿招招反击长孙家精妙的剑法。

白小鼠并不敢放松,七重剑法舞的惊心动魄,漫天剑气直接压向长孙临文。

长孙临文匆忙应付,似乎没料到有人能把自家剑法舞的像是他们的私藏品,长孙临文没兴趣管她是怎么做到,他在意谁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两人瞬间打的不可开交,都是七重巅峰的实力,每一招都暗藏杀机,每一步都惊现万分。

吴一剑急忙上去帮忙,小鼠有身孕动了胎气怎么办:“长孙临文!想打冲我来!”吴一剑直接撞上长孙临文的剑,压制住他袭向小鼠的剑芒。

白小鼠果断反击,瞬间改变原有的剑路,吴家剑法跟上直接擦过长孙临文的左肩臂膀,如果是真剑,长孙临文也早已挂彩!

长孙临文下手更狠,半空中突然闪烁着诡异的剑光,杀气的中心直接逼近白小鼠。

慕容尊、元夕夜慌忙出来,见此情形立即腾空而起抱住长孙临文:“别打了!”

元夕夜心里一阵后怕,大哥怎么会跟小鼠打起来万一伤了小鼠怎么办,元夕夜紧紧的压着临文不让他动:“大哥,冷静点,有什么事好好说,动手算怎么回事!”

慕容尊汗颜的想撞墙,他大概猜到临文为什么动手,看看受伤的吴一剑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慕容尊赶紧拉着长孙临文离开,以免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不恰当的话。

吴一剑急忙靠近白小鼠,担忧的看向她的腹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去叫太医!”

白小鼠额头隐隐冒汗,剧烈的打斗让她觉得腰疼:“扶我进去,传陆太医!”

吴掌杀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震惊白小鼠的造诣,竟然是七重巅峰的实力,上次见她不过七重而已,以她现在的能力说直追长孙临文也不为过,难怪凤君蓝一直没事!

吴掌杀若有所思的看眼长孙临文消失的方向,笑容诡异难测,长孙临文长本事了?敢出手打怀有身孕的女人!

长孙临文心情不好,胳膊上的淤青虽然不疼,可如果换成剑就不是如此单纯的下场,长孙临文眼睛终于睁开,因为撑的太大有立即合上,被慕容尊和元夕夜弄回去的路上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