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临文蹭蹭宽敞的龙椅,终于舒服一点:“一个名字而已,怎么样都是一种形式。”

长孙正功闻言险些昏过去,他嘲笑了慕容关天半天就是为了今日他儿子给自己添堵吗!“临文,难倒你不顾尊者和夕夜的感受吗!他们可是…”

长孙临文半眯着眼,觉得自己很仁德:“他们要是喜欢也可以跟着嫁,白国后宫很大!”

呸!那是大小的问题吗!自己儿子哪里没教好竟然是这幅德行,长孙正功现在无比羡慕关天和元释,瞧瞧人家的孩子,至少还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不会做出贻笑史册的荒唐事!

长孙临文突然有些歉意的想:“皇后只有一个,他们恐怕不能跟我抢,我要做就做最高。”

长孙正功听了此话更想揍儿子!还有脸说最高!那个位置有什么可抢的!丢人不!可是长孙正功也不敢骂更不敢说,万一儿子不高兴不醒了,他上哪哭去:“总之不行。”

长孙临文突然坐起来:“凤冠霞帔?我去找衣库院准备,还要选个黄道吉日,撒点驱邪谷物。”

长孙正功看着儿子的背影调教:“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可惜他老人家吼得快眼花了,他儿子的背影也没回头一下…

此消息一出,慕容尊病了,气血淤积导致经脉不顺,用太医的说法是伤了元气需要好好调理。

元夕夜还好,他抱的希望从来不高受到伤害后会有一点缓冲,何况他的将来他心里有数,不像慕容尊那样执着,没有了去争的价码,他反而看淡了很多事情。

吴掌杀气的在驿馆拍桌子,弄走了慕容尊和元夕夜独独漏算了长孙临文,他老爹怎就不挖个坑埋了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似乎早忘了他当初就是冒天下大不韪嫁出的儿子。

各国间纷纷炸锅,觉得长孙临文是不是睡的太长,脑子坏了,还是色欲薰心喜欢上了白小鼠,可不管是哪一种太扯了,长孙临文没把白小鼠抢了自己娶,竟然自己嫁,他有病吧!

皇甫飞楚没接触过长孙临文,但也觉的此人是不是脑子…毕竟不是每个国度都有吴国那么特殊的情况,吴国一年的奏章加起来也不如长孙国的多。

皇甫飞楚突然觉得世事难料果然正确,争了那么久的两个人落得个看大哥嫁的下场,不知慕容尊有没有,被姐姐抢了相公的错觉!难怪气到内伤,就算自己都想发火,慕容尊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皇甫飞楚骤然有些幸灾乐祸的错觉,既然得不到那就都别得到!谁也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东邪哲言看着如今的局势,有些自行惭愧的感觉,堂堂长孙国的少主都能走到这一步,他在坚持什么?难道他连与父皇提想娶云儿的勇气都没有吗?

凤君蓝直接撞开吴一剑的门冲进去:“你——你——你不是疯了吧!”竟然——竟然!——

吴一剑让他坐下,脸上的怒容已经消失,他和小鼠三年多的婚姻,对小鼠的脾性摸的差不多,对于后院进个狗还是猪她根本不在乎,难得她在意那个孩子。

其实这么多年说小鼠对他完全不好是自欺欺人,小鼠对他至少比对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人都好,至于长孙临文想干什么完全不在一剑的掌控:“你嚷什么!不就是多个人!”

凤君蓝眨着蔚蓝色的眼睛,不知道怎么表述他现在的感受,但是…“据说…长孙临文…他…他…”

吴一剑怨念顿生:“据说如果靠谱,他就不会逼我写退位文书,他堂堂长孙国太子,要白国的后位干什么!等死吗!”吴一剑扔了手里的积木!不玩了!玩什么玩!烦死!

白怨恨见父皇如此,心疼的走过去拽拽父亲的袖子:“不气,爹爹不气。”

吴一剑闻言更想生气,一个慕容尊的孩子已经够窝火了,还来一个他想动也不能动的!但总的来说孩子和长孙,能接受长孙多一点,毕竟他不爱小鼠,或许就死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做出的神经不正常的事!

白怨恨同样伤心的靠过去,吴一剑的情绪成功感染了他的不愉快:“爹爹…”

吴一剑突然抱起他向外走去:“以后这事你别问了,你就算把我气死了也改变不了他已经进入的事实。”说完,吴一剑抱着怨恨走了出去!

凤君蓝冤枉的望望木梁,他没想过把一剑气死!以前是想过,但现在绝对没有,天地良心!

长孙临律气恼的拽起快睡着的长孙临文:“少装死!你想丢光长孙家的脸吗!你如果真的想娶她,就光明正大的把她娶进长孙!你这样做像什么话!看你把父皇气的!”

长孙临文翻个身不愿意听了,颠来倒去都是这个问题听多了耳朵不好,他不娶自然有不娶的理由,难道他娶个女人回来掏空国家?下嫁后,不高兴了就休离,省事!

长孙临律有些不悦,她寄托在临文身上的希望不比父皇少,结裸临文却这样乱来“你多想想长孙国,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长孙的荣辱与你并在。”长孙临律有些不悦还想说什么发现临文睡着了,想生气也没人捧场!

白小鼠直接把长孙临文忽略,但凡公国内有头有脸又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嫁给她,唯一一个嫁给她的吴一剑,也会天天觉得委屈,虽然现在好多了,但当时承受的心里压力,用眼看就知道。

而这个长孙临文嫁的如此爽快,只可能是两种情况,一,别有目的;二,傻子一个!

白小鼠认为第一个的希望大,但是他想做什么呢?白国有什么可图的,还是他真无聊的有时候给他的兄弟报仇,甚至不惜牺牲他的形象!

可不管如何,长孙临文即将下嫁白国的消息一出,各方的礼金纷纷而到,长孙国主嫁少主,没人敢幸灾乐祸的看笑话,一个个面容严肃的送出贵重的礼物,有的已经派人回国采购。

恭喜声、道贺声、敬仰声瞬间充斥长孙正功的耳朵,可到了他哪里,他都觉得无比讽刺!

长孙临文已经看好了黄道吉日,大红色的礼服已经送到,头上的饰品是专门为其配置的男子配饰,一套是顶天贺喜一套是龙腾四海,身上的礼物也分两套,一套是龙翔九州,一套是九九归一。

均是上好的布料,染色经过了十八道工艺处理,从长孙临文十岁起开始熏色,为的就是他大婚时彰显长孙国的排场,本来这次宫内的礼部,不打算让太子用这一套,可是太子自己闯进储备室,直接说这套布匹颜色鲜艳。

弄的宫人们没办法,请示过主上后为太子按该有的规格做了两套龙凤呈祥,至于穿哪一套就看太子高兴。

长孙临文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认为兄弟无所不能,长孙临文直接带着两套衣服和配饰出现在病怏怏的慕容尊窗前,为难的问:“你看我穿哪一套,这套是不是太艳了,九九归一,万一这个名字把小鼠气死怎么办,你觉的怎么样?能不能显示出我内敛又威风大气质。”

慕容尊突然觉的头疼,红光不断的闪耀他的眼睛,让他更加难受,他刚想让长孙临文出去。

长孙临文先一步的换上龙翔九州:“这套呢?色泽明亮、发誓繁琐、玉佩是鸡血玉,你觉的尊贵吗!不知小鼠有什么爱好,她会不会嫉妒我穿的太好看。

他们白国穷不穷,能不能彷出这么好的料子,要不我送她一套!对不能浪费了!”长孙临文说着,抱着他所有的家当消失,中间没让慕容尊说过一句话。

慕容尊呆看着晃动的门外,突然觉得天都是红的。

随后,慕容尊病的更重,三副风寒药下去都不见起色,太医说气急攻心,需要静养。

慕容关天没办法,带着儿子提前告退,等他好些了缓和了一点,这仇一定要报!

另一边,长孙临文霸占着吴一剑的床位,正在苦口婆心、哈欠连连的教导他怎么横:“你没被小鼠休了是你祖上积德,你管她愿不愿意,你怕慕容尊做什么,慕容尊比你多只手吗!明着气不死他,你只要当着他的面跟小鼠来一次,保证他一年不敢找你麻烦!

还有你!凤君蓝是不是,过来…你的脑子是长来看的吗!皇启从你门前过,直接杀了,把皇甫国一块弄死都是你们白国。你们的军队放着做什么?生诱吗!”

吴一剑鄙视的看他一眼,他当每个人都长了一个不计后果的脑子吗!说的轻巧,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一下小鼠试试,如果小鼠不高兴一巴掌拍过去都是轻的!到时候不定谁成了笑话!

凤君蓝觉的此人睡傻了,战争不是脑子里想想,当时拿白国军队碰上皇启的铁骑,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何况战争能避免就避免,谁没事去打仗,长孙国有这个另列还没灭国稀罕了。

长孙临文动动:“日次查好了,我觉得这个月底不错,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跟着你们一起走。”

凤君蓝不爽的他这样:“你以为这是你睡觉,两眼一闭就几年!”

长孙临文诧异的半眯着眼,这小子没成年吗!当然就是睡觉,难道他们都不睡觉?“你以为皇启在图什么!皇启没事占着周国觉的好玩吗!别忘了他是皇族!你们没弄死他正好,这样可以光明正大一点!”长孙临文伸伸懒腰有点撑不住了。

吴一剑瞬间看向他,神情警惕万分:“你想做什么!你不会是——”

长孙临文怕在床上,已经快睡着了:“恩…我怕没完成睡着了…所以送给你们玩玩…不行,我睡了晚安…”

凤君蓝看看外面的太阳,晚安?!现在是中午!“一剑,要不要把他抬出去!”

吴一剑阻止凤君蓝的行为:“不用管他。”他有点明白慕容尊为什么叫他大哥了,这人的脑子单纯的可怕,最可恶的是,他有可怕的能力,难怪皇启要趁他回神之前打击周国,难怪皇启放着好攻的司徒不打,偏偏找上全国一心的周国。任谁也不想忍这个家伙。

长孙临文突然抬起头:“吴一剑把周揽月杀了。”说完又躺了下去。

吴一剑闲闲的扭过头,他当在杀白菜吗!周揽月是用来牵制皇启的,百年之内都有机会给皇启制造麻烦,虽然需要皇启无后顾之忧的增长野心,可万一失败了呢:“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你后悔了怎么办。”

长孙临文嘀咕了一句,眼睛已经紧紧的闭上。

凤君蓝不懂的看眼吴一剑:“他刚才说什么?”脸皮很厚,在一剑的地方睡的这么香。

吴一剑道:“他说,后悔了再说。”什么破回答,难道他把人杀了回头后悔了还捏个活的吗!

小黑头疼的叹口气,躺在小鼠的腿上学着小鼠的样子翻开书本:“小心他拿你当跳板。”

白小鼠到不觉得这么简单:“他应该是想拉拢我一起统一天下,他的沉睡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对他来说拿不拿天下都没有意义,可是现在不一样,皇启出来了,意味着皇启一定会搅乱现在的格局,那么长孙临文是想一了百了,干脆十国归一!”

小黑汗颜的叹口气,如果不是皇启有用,他是不是也把皇启解决了:“我问到一种回去的方法,不知道有用没用。”

小鼠难得精神一点:“说来听听。”能回去那自己是不是要玩个够本,比如把男人都推海里裸泳,或者把他们弄一起表演个选妃什么的也过下瘾!

小黑瞪她一眼:“注意形象,不见得管用,是也许有用,是在磁场变换最快的时候从紫雨山顶跳下去,让自由落体的速度冲破空间的障碍,但是如裸你没回去就会摔死,紫雨山的最陡的峰比珠穆朗玛还高,上面常年积雪,说不定你还没上去就冻死了。”

白小鼠又缩了回来,她还想着万无一失把孩子带走呢,小怨如果没有武功的话一切免谈,此种废话不提也罢:“长孙临文盯紧了,谨防他出什么馊主意,到是难为了吴一剑,皇后你位置他等了很久,我好不容易才批给他,想不到这么快转手了。”

小黑认可的点头:“听小黄说吴一剑快气疯了,小鼠,小黄最近胖了,你发现了吗?”

“都看不见腿了,我能不知道。”现在的小黄就像当初的吴一剑,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

皇启最近脸色铁青,他还能坚持到现在跟他从小受到的委屈有很大的关系,委屈多了反而能淡定,要不然被刺激了这么多次还能活着,此乃神人也。

皇启捏着左右,反复的重复又反复的松开,慕容尊甘心吗!他想不想反抗!长孙临文欺人太甚!他以为公国之大是他长孙国的的吗!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如此卑鄙的宣传不道德的东西,他自己如果愿意嫁就偷偷摸摸的去嫁!让全公国都知道,难道不是挑战公国的礼瞰!

皇启毕竟是皇族,他还是在乎教化产生的影响。可是本昌盛的公国,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

长孙临律最近因为弟弟的事去找夕夜,可是每次进书房他均魂不守舍,有时候甚至看着一个方向不断发呆。

长孙临律开始并没注意,以为是他累了只是想休息一下,可有一次她找来元夕夜不在,她不经意的坐在他的位置上,赫然法相他发呆的位置竟然是白国的君主的寝房,长孙临待突然想到什么,不敢相信的站起来慌慌张张的跑离元夕夜的书房。

长孙临律几乎不敢去想,她一直以为夕夜不见她是因为她和尊者的事,以为他是不喜欢身份低下的其她女人,更以为他不碰皇甫雨熙是嫌那个女人太麻烦,她从未想过,元夕夜竟然——竟然!——

长孙临律说不上心里突来的情绪是愤恨还是嫉妒,但不管是什么!她必须极力压制心里的想法!她告诉自己不可能,告诉自己不能那么想!她不爱夕夜.不该因为他爱谁心有怨恨!

可不管她怎么说服自己,手指掐着手背已经是深深的一道沟壑,为什么!如果是因为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忘记吗!那么元国的后宫是什么!笑话吗!还是那个女人眼里的一堆沙!

长孙临律突然很恨,也许是她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也许是有人挑战她的位置,就算她不爱,可她也是元国明媒正娶的长孙夫人,竟然不受宠爱,可她的位置在哪里,以她的性格可以接受夕夜对她的不满进而对她无闻不问,也能容忍夕夜迎娶的女人受宠!

可这算怎么回事!一个外人,难道让一个外人把她当白痴看吗!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不过很多人眼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长孙临律也说不上怎么了,一项不在意的她却有些怨恨白小鼠!这种怨念的出去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好像透明的活在别人的生命里那么久,却还在自以为是!元夕夜原来一直为一个人收身!可笑,太可笑了,长孙临律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嘲的傻笑。

梅红见状害怕的扶住夫人:“您怎么了夫人,夫人!夫人,你冷静点!快请大夫!太医!太医!”

夹山区内,云儿挽发丝的举动一顿,惊讶的看着小香:“真的吗?长孙少主不会是…”云儿立即闭嘴,谨防祸从口出,可这也…“白国国主是女的,那么…”

云儿越想越惧人,她的行业看男人的眼光很准,吴一剑看白国国主的目光还可以立即,但是元国太子…说不定慕容尊…云儿吓的慌忙插入发簪,因为太快,擦破了头皮…

慕容尊离开长孙后,情况立即好转,似乎就是被他们气的一样,见不到他们了他一点点的好了,只是脸色蜡黄,气血还是不通。

慕容关天不敢给儿子添堵,丝毫不敢提儿子该选太子妃的事,只希望战长孙正功赶紧去睡,一切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长孙临律很气,说不出的火压的她心里难受,可是如此丢人的事她又不能跟外人说!难道她元国那么多女人比不过白国的一个妖女,就因为她容貌可观、是一国之主所以元夕夜放着元国的后宫独独钟情与她!

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会不甘,夕夜侮辱的简直是她们背后所有的权势,而最得意的莫过于那个女人吧?一个男人为她守身、吴一剑下嫁,现在临文也想嫁给她!哼!

长孙临律急忙让自己冷静,就算不甘也要努力克制,她努力说服自己平静,不断的让自己念佛,她希望静下来后能打消临文荒谬的想法,至少不被一个女人的外表蒙蔽!

广袤无垠197出手

或者还有从小被捧大的不甘愿,长孙临律走进临文的寝房,挥退了梅红:“去外面看着。”

梅红诺了一声下去。

长孙临文没有睡,半靠在床头看白国书藉,见姐姐脸色不好也没问,扭过头继续看。

长孙临律坐下来,看眼她最优异的弟弟,长孙家所有的荣耀都寄托在他身上,他还是如此的性情:“临文,也许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嫁人不是儿戏,就算要嫁为什么非要是白小鼠。”

长孙临文合上书,缩进被窝里,眼睫毛遮住一半的眼睛:“因为元夕夜爱她?所以你生气了?姐姐,在我和临政眼里你是最漂亮的,与夕夜和离重新嫁人吧。”

长孙临律闻言身体紧绷:“你在说什么!我既然嫁了焉能和离,你当长孙和元国是儿戏吗!”

长孙临文彻底缩回被子里,没办法说不通:“不单元夕夜,慕容尊也很喜欢她,你抱着无所谓的观念在她眼里都是笑话,你于其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如先和离嫁个爱你的男人,别受那份闲气!”

长孙临律清淡的一笑:“临文,国不是你自己的家事,如果我和离,元国子民和长孙国子民怎么想,上不正下梁歪,如果我和离在先,导致民风效仿怎么办?成为公国笑柄又怎么办?你不考虑这些后果,而我要考虑,你知道你将要下嫁的行为让长孙国民多么失望!”

长孙临文已经缩进了被子里,没几秒钟鼻子吹着清亮的泡泡已经睡了。

长孙临律看了弟弟一会,握紧手中的丝帕不甘心的转身走了。

过两天是长孙临文跟着白国国主回府的日子,所有人依照规矩给长孙少主送行,除了走了的慕容家族,其他家族和贵族要依照少主迎娶礼仪为白国众人践行。

而迎娶了长孙少主的白国国主身份顿时变的更加诡异,让众人敬重一个女人,显然有些…

白国侍从也不好受你,跟着国主而来的人丝毫感觉不出喜悦,心里忐忑的不敢出去说话。

但也没有初次见吴一剑的惊慌,毕竟白国迎娶过吴一剑,充其量不就是多了一个身份更高的长孙临文,只是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尤其是又在对方的底牌,长孙临文的样子又太慎人!

白国侍从感受着块块大国的氛围,心里难免没底,虽然白国现在生活水平持续攀长、基础设施日益完善、但是在如今根基更加雄厚的长孙国,白国众人还是看到了差距。

唯一没有感觉的是白小鼠,她料定长孙临文不会拜堂,除非长孙临文真傻了跟一个有身孕的女人行天地之礼,倒是她真没心情陪他玩,等孩子出生后还是把她休回来吧。

小黑趴着的身体突然站,神情凝视了窗外很久,转头看向白小鼠…

元夕夜最近睡的不好,脸上露出疲倦,看着父亲为临文的婚事打点礼物,又悄然回了卧房。

长孙临文见状也瞧瞧的退了回去,爱是强求不来的,就像她给尊者,尊者却不属于她…但什么都可以试着争取,当决定有必要值得的时候可以去试试…

另一边,凤君蓝见吴一剑不痛不痒的样子,心里有些拿不准主意:“前几天你还看长孙你不顺眼这几天怎么不说了。”凤君蓝蹲下来摸了白怨恨一下。

小怨挖土的动作停了一下回头:“凤叔叔好,叔叔土,挖土。”

凤君蓝还有事忙,比如为小鼠准备一身红衣服应付那天的宴请:“你自己玩,一剑?”

吴一剑看着小怨重新开始扬土,同样无聊的动作但在年级小的他眼里却是最有意思的事:“能做什么,打的过他吗?还是你想以死明志,语气让小鼠反过来安抚我们的情绪,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凤君蓝闻言脸色不好的低下头,的确,技不如人的结果就是看着他登上那个位置,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希望他不会喜欢小鼠,可一个不喜欢小鼠的人,他嫁给小鼠安的什么心思?

凤君蓝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让他不要多想:“春汛快开始了,地方上你提点一下,不能不再国内有人钻空子。”

凤君蓝见他不愿多说,应了一声走了,这些年一剑也不容易,虽然是在这个位置,可面对不离开白国、又固执的用乱七八糟大方式治国的小鼠,吴一剑除了忍耐也没别的方法,看着他多多少少能看到自己,如果同样的位置,他能做的也屈指可数,所以他不敢坐上去,不敢去接受属于那个位置的责任…

宴请当天太阳躲进厚重的云彩,本艳阳的天气有些阴沉,可这并不影响长孙正功更加阴沉的脸色,和宾客们诡异的面容。

皇启冷冷的看他们一眼,公国的威严任由他们如此践踏,千万年的传统在他的眼前如此不受尊重,可皇启却不能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白小鼠今天穿了一身男装,脸上未施粉末,显的清瘦俊逸,一身淡粉的男装,算是当代二婚容易采用颜色,她今天也过把娶小妾的隐。

元夕夜笑着看她一眼,她今天依然漂亮,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她都是她,神情永远像莫离,似乎在意又不在意的样子,让人不知道该不该义无反顾的为她冲下去。

元夕夜撇开头,已经与皇甫飞楚站在一起,元夕夜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什么,皇甫飞楚拱手回礼,只是瞥见小鼠慢悠悠的晃时,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将娶谁?”

元夕夜无耐的一笑:“难为大哥的威名,在她眼里或许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男人。”

两人相识一笑,转身向一边走去,或许不该看的不看才能心无怨恨。

吴一剑跟在白小鼠身后,自始至终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只是不断给小鼠添些食物,偶然问她是否口渴,看不出他是否会这长孙临文对上,后来凤君蓝叫他,吴一剑跟着过去。

众人的议论是免不了的,只是不会出现在当事人的耳前。

“吴国太子真能忍,娘子也能分出去,哎,纵然风光,也没了男人的霸气。”

“你懂什么?毕竟是吴国太子,何况吴太子嫁过去的时候就是妾室,他还能管他主上再纳妾!再说,谁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长孙太子想娶的,谁敢说个不,吴太子现在就两条路,要不然兴兵,要不然自杀明志,你觉的哪条路好走。”

众人一阵沉默,难道让他们等吴一剑会不会忍不住自杀?又不是女人为一个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至于么。

白小鼠靠着桌子向吴一剑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吃。

长孙临文在不远处听八卦,估计是心情不错,他爹偷拧了他几下,也不见他有意见。

白小鼠环顾一圈,身边没人了放下糕点准备休息一下。

突然一抹微不可查的细光突然向她袭去!

白小鼠目光一抬还没做出第二个动作!突然被两人压在身上,顿时觉得腰酸背痛。

另一边已经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引起周围一片惊呼,吓愣大人们立即回神,纷纷上去拉架!

白小鼠看眼身上没反应的人,好心提醒句:“你想这样坚持多久?还是等着我表扬你见义勇为。”

元夕夜立即回神快速跃起,小鼠被他稳稳的圈禁臂膀,一起看向打的不可开交的四个人,和周围拉架的各方大人物。

元夕夜也看了过去,凤君蓝已经加入群殴的队伍,刚才他和自己一起冲过来,确定小鼠没事后才跟他们出手,眼来这些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

元夕夜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收回小鼠身上的手臂:“你没事吧。”

白小鼠本能的摸着肚子,元夕夜把手护在自己肚子上当然没事:“你去拉架。”长孙临文竟然对皇启出手,他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今天想对皇启出手,所以没有管她姐姐荒谬的行为?

白小鼠看着乱成一团的几个人,若有所思的靠在桌子旁摩擦着自己的食指。

皇启奋力抵抗,频频被殴打脸部,胸部、腿部、腰部重伤,甚至有人企图挑断他的手筋,不顾是绿衣挡的快,他今天非被一圈拉偏手的人废了。

最后长孙老爷子和元释合力拉住长孙临文:“住手!你敢肯定暗器出自皇启!”臭小子要杀皇启出去杀,要是死在长孙国名声太糟糕,哪有死两个国主的悲哀事。

凤君蓝趁东邪承泽、吴一剑制住皇启的手时,一脚踢在皇启腹部,毒气瞬间没入皮肤进入皇启体内,绝对是他想害白小鼠,管他呢,已经有人先出手打了,不管是不是反正他是注定倒霉。

吴掌杀趁乱给了皇启一拳,装模作样的拦下自己的儿子,苦口婆心的劝着:“冷静,冷静,没有查清楚的时候不能冤枉好人!皇启!你不是你干的,瞬间不回答就是你干的!呀!真是你干的!那他们三个也没打亏你,但给你个改过的机会,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