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集,也就是曾经在如风被绑架时出现过的军师,这会儿阴阴一笑;“纳南颍,你现在把精锐之师都调到惠昌,京城怎么办,我们其他地方怎么办?”

“玉书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有本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啊!”且静琳突然惊叫一声,拍拍手跳起来:“对啊,军师,我们还有二皇姨手里的军队,还有那个,您这几年里秘密锻炼的虎师啊!”

徐集吓一大跳,要让且静琳闭嘴也来不及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响才咬牙切齿的说一句:“算了,反正大家现在在同一条船上。纳南颍,找到了贵公子,可别忘了正事。”反正她早知道,这纳南颍最初与皇帝的矛盾,就是始于这宝贝公子。就是怕皇帝明里不说,但是堂堂皇女,当庭被退婚之耻,总有一天要从纳南家族人身上开刀的吧。

吹响暗哨,一个黑衣人从角落里闪出,徐集抬手道:“传令下军,虎师立刻出山,前往京城南郊,再过十日,就要叫那皇帝太女,命丧黄泉。”

风云变幻,只是得得失失的,是谁的结局。

纳南玉书躺在床上,看太阳升起又落下,如风和纳南晴钰进屋来,解了他穴道。

纳南玉书抬起手来活动了两下,看向如风:“你带我来这里作什么?”

如风一把把后面的纳南晴钰推到前头:“过来,照顾好你哥哥。”

纳南晴钰瞟了如风一眼,有些委屈的蹭到床边,看看如风,又看看他,还是扁着嘴,小心的俯下身去,扶起了纳南玉书:“哥哥!”

如风的脸上,隐隐有几丝笑意,小屁孩的脾气,似乎只对她发啊!再想想寂狐狸,从看见纳南玉书那一刻起就黑掉的脸,到今天还没有放晴的迹像。

纳南玉书有些僵硬的坐起:“你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如风看看他,嘴角微勾:“有你在手,纳南家不是就要被我牵制一阵么?”

纳南玉书打量着她,如风眼神清亮,那里面,似乎没有恨意。有那么一刻,他就要以为,她其实是没有失去记忆的。

“晴钰,待会记得照顾你哥哥洗澡和吃饭。”

纳南晴钰憋不住的回头冲她吼道:“我照顾他,谁照顾我啊?”

如风诧异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掩门出去了。纳南晴钰站在原地,肩膀微微耸动,他不是故意凶她的,他只是,只是无法控制的不安。

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来照顾你,所以现在不要偷懒。”

命运的微笑

太女和秦介,将京城四周围得牢牢的,可是终究寡不敌众,除却惠昌一带的纳南军,北郊南郊,都已被二皇女的人围个水泄不通。

惠启上下都乱了,各个州郡的军队都开始向皇城汇集,只不过,有是忠心耿耿护着当今皇帝的,也有见风使舵投靠且静琳的。

寂行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动作优雅的犹如贵公子:“其实我想不通,纳南家怎么会想起要去投向且静琳,那家伙还不如我们家公主一根头发。”

疑惑的眼神转向纳南玉书:“纳南公子,你会没眼光的觉得且静琳比我家公主好吗?”

纳南玉书沉静的闭着眼睛,只是睫毛动了动。

房中再无其他人,寂行天慢慢的把一杯茶喝光,又倒满,喝下去,最后,他说;“纳南公子,你是她心口的一根刺。所以不管你们在玩什么,我都绝不会再给你机会,伤我爱的女人。”

寂行天打开门,却被面前站着的人吓了一跳,“小公主?”

如风看着他,眸子里光华流转。

“小公主?”寂行天有些不安,她听到了刚刚的话,会不会讨厌他了?

可是不后悔啊,即使这样,他也绝不允许那纳南玉书再有机会来伤她,他的公主,是应该享受幸福和甜蜜,而不是来辜负和丢弃的。

不后悔,所以也绝不会道歉。寂行天眸色一冷,越过如风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忽然手被拉住,紧接着,如风环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的,几乎要让他无法呼吸。

“行天!”如风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啊,寂行天只能愣愣的搂住了扑上来的人。

“你叫我风儿吧!”

“…”

“行天,我不喜欢男子画眉。”

“行天,我不喜欢男子身上有胭脂味。”

“行天,我只喜欢,你就是你。”

寂行天浑身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再紧接着,就抑制不住满心的狂喜,摸索着抬起如风的脸,那脸上红潮满布,娇羞动人,却闪着从未见过的神采。

“哈,哈,哈!”于是就看见某只狐狸咧着嘴,再也合不拢,抱着如风不停的旋转。

“啊!”如风长长的尖叫,老天保佑,她前世是个老病号,没玩过云宵飞车这样的游戏啊!

忽然,寂行天停了下来,满脸怀疑的看向如风:“原来,你真正喜欢的,是秦简那样的。”

如风愣住,再然后看着某人发青的脸,她是脑袋坏掉了才见不得这家伙那么不安,说了那些话。到现在脸都还在发热,愤愤然的,捂着脸,转身就走。

寂行天站在原地不动,半响,大吼:“连青,把我房里那堆乱七八槽的玩意给我扔掉。”

如果日子可以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其实还是挺不错的,除了有点想念,宫里那群人。如风望着Tina上明月,即使是不同的时空,不知道前世这世的亲人们,是不是都在望着它啊。

用手指画着月亮轮廓,如风喃喃自语:“爸爸,大哥,二哥,姐姐,母皇,父后,大哥,二哥,太女姐姐,我想你们了。”

夜色凄清,树下的少女,因为思念而默默祈祷,愿那些可以见到和永远再无法见到的亲人,幸福安康。

纳南玉书扶着门槛,远远的望着,那孤单站着的少女,曾经在他院门口整夜的守候。此情此景,何曾相似,只是,看看那女子身后,远远守护着的三个男人,纳南玉书悄悄的关上了门。

两天后,如风被一阵痒意给弄醒,飞快的睁开眼,正要冒火,却愣在当场:“姐姐?”

且静苑发丝凌乱,一身尘土,睫毛上还沾着些晨露,只看着她,笑得畅快。

如风使劲的揉揉眼睛,眼前幻想没有消失,不是在作梦。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且静苑的衣领,大吼:“你在搞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乱跑?”

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这个妹妹这么生气的样子,且静苑有些不太适应,眨眨眼,很无辜很讨好的笑笑:“风儿!”连声音,都沙哑得不像话。

如风头都要大了:“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一边却小心的,握住她手腕探探脉向。

且静苑笑而不答。

如风正要说话,却眼尖的看见了且静苑腿上的血迹,惊呼一声,伸手探过去。

且静苑要再遮掩已经来不及,只得小小抽了一口冷气。

如风转头:“伽衣?”

站在身后的伽衣,面无表情的汇报:“殿下赶往这里,跑死了三匹马,因为昨天早上,收到暗影飞鸽传书,说小公主想家了。”

且静苑冷笑:“伽衣,你敢多嘴?”

伽衣拱拱手:“得罪殿下,只会被殿下修理;得罪了小公主,会被一堆人群殴。”飞快的窜出去了。

“姐姐就因为这个,不顾危险跑出来?”一字一句,问得咬牙切齿。

且静苑看向如风阴沉的脸,立马解释:“不是,不是,那是因为本来就要接你的。真的,骊国势力也参与进来了,我怕你在则会里吃亏。”尤其是她之前看见过如风被骊国的怪阵把血都激出来了,一收到消息,哪还敢放她在外面。

“那你就不能随便叫个人来通知我?”

且静苑伸手揽住了如风的头:“丫头,我们一家人,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

如风拼命要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可是,却憋得心里更痛。为什么明明是幸福,我的眼中,还是充满泪水。

看着在秦简身后走来的纳南玉书,且静苑上下扫了两眼,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丫头,即使在这种境况,还是舍不得伤了他啊!

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凑到如风耳边低语:“风儿,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惠昌?你该不会是怕纳南家反了,你再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吧?或者,你是怕纳南家为了和静琳结盟,把大公子配给她了?”越想越有可能,暗暗火冒,这死丫头,就为了个纳南玉书去冒这么大险?手上不自觉的用力,狠狠在如风手背上拧了一下。

如风惊叫着跳开,“姐姐,你别瞎说好不好?”则会位姐姐,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该不会,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会那么不安。

果然,寂行天和秦简都眼巴巴的看着她,这两位有功夫的,刚才的低语都被他俩听去了吧?还真的,令人头痛啊,寂行天妖孽惯了,这样湿漉漉的眼神装装还可以,可是秦简,那样阳刚的男人,你做这种神情做什么?

算了,“晴钰,你过来。”还是我们家小屁孩单纯,什么都不多想。纳南晴钰看看太女,又看看她,最终还是走过来,不过明显的不太高兴,悄悄的咬上她耳朵:“哥哥等会怎么走?你还要和他同骑一马么?”

如风快要昏倒了,那天是因为只有她的马好,再加上怕中途遇劫,才和纳南玉书同骑的?果然,这世界的男人,没有一个单纯的。拉着他的手,“走啦,和你一起。”

纳南晴钰立刻走得欢快起来,脸上绽放着大大的笑意。

“幼稚!”寂行天轻哼,却忍不住瞟了瞟自己的马,早知道,昨晚让连青把它拉走了。

只有秦简直接简单明快的,走过去,翻身上马,然后看着如风:“小公主,并头走吧!”

且静苑承认自己憋笑憋得很辛苦,终于忍不住扬声道:“秦简,就算要走,也该把纳南公子带上吧。莫非,你要我们风儿亲自来么?”

于是飞快的,一阵风闪过,寂行天直接把纳南玉书送上了自己的马背:“嗯,那个,我的马也挺好的。”然后,若无其事的,策马出去,离得如风远远的。

京城中,要比如风想像的混乱,大小商铺都已关门,满街萧然,越显空旷。

看着太女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如风微微低头,怀中纳南晴钰扭动了两下,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我想回家看看爹。”之前不说,是因为怕她分心,可是现在已经回到京城,近在咫尺,他控制不住那种心提起来的感觉。

“不用了。”且静苑看过来,轻声道;“你爹和二皇子在一起,非常安全,等这段时间一过,就让你们见面。”

纳南晴钰红了眼睛,把头埋在如风怀里。如风搂紧他,有些心疼:“我姐姐说已经安排妥当了,就必定没事,你不要担心。”

“嗯!”点点头,纳南晴钰有些想哭,他的爹爹,从此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孤单守护,他,有妻主了啊!是会爱他疼他,把他爹爹也当成亲人一样照顾的女子。

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军帐中,且静琳笑得得意:“好,很好,那群人都已经到齐了。军师,我们动手吧,我马上去通知纳南将军。”

“不用了,”徐集止住了她:“纳南玉书也在里面,怕到时候纳南颍手软,如今虎师已到位,两位王爷的兵马也到手,明晚,就去好好欣赏一下宫中那几人的团聚吧!”

似乎空气里都有血腥的味道,叫她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望,她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么,可以看见那无情的男子,在她脚下哭泣,求饶。真的是,等不及啊!

那一晚的战役,异常的惨烈,骥山营死守着南门,奈何寡不敌众,终于被虎师的死士,撕开了一个缺口冲进来。

眼看即将大权在手,且静琳笑得格外痛快。

皇上坐在龙椅上,旁边,端坐着皇后。下首,依次站着且静庭,左相,且静苑,如风,纳南玉书,纳南晴钰和寂行天。

往日繁华宫殿,此时格外的凄凉。

皇上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且静琳:“怎么纳南颍没来?”

且静琳得意的看了眼纳南玉书:“很抱歉啊,母亲大人,纳南老将军没来,所以纳南家公子这个筹码,您可能用不上了。”

眼睛在扫过寂行天时定住,柔声道:“行天,你过来。”

寂行天笑着看看她,倚在如风肩上,被如风一掌拍开,又不屈不挠的靠上来;“这里,就是我的归宿了。”

眼中一抹痛色,且静琳收敛了笑容,轻声道:“母亲不爱我,兄弟姐妹各有算计,行天,连你也不要我么?行天,你到我身边来吧,我保证,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

寂行天靠在如风肩上,笑得温柔:“来不及了,二皇女,即使是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把我驱离她的身边了。”所谓情深,怕是这般了般,富贵荣华不为所动,即使面临生死,也从不后悔选择。

“哈哈哈,果然是痴情啊!真真令人感动。”徐集拍着手,从门外走进来。

皇后忽然脸色大变,与皇上齐声道:“是你?”

“是,是我,两位,踩着我们的伤口,可还过得幸福?”徐集缓缓的说道;“今天我来,是来算帐的,一笔拖欠多年的帐。”

各各相似

皇后闭了闭眼睛,良久,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色来,他说:“二师兄,很多年不见!”

徐集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半响,笑声停止,擦干笑出的泪水,看向皇后,眼神怨毒: “住口,皇后的师兄,徐集愧不敢当。”

如风下巴都要掉下来,这个女人,居然是皇后的师兄?不禁上下打量左看右看,打了个寒颤,该不会这男人也学了什么莲花宝典之类的功夫吧?

“大师姐呢,这些年,你没有在她身边么?”

徐集冷笑:“她?从你跟这狗皇帝走的那天开始,她的死活还与你何干?”

皇后还要说什么,徐集却把手中剑尖一指,昂起头:“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了。从你伤她心的那天开始,从她为你被逐出总坛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等着今天了。哈哈,一生只为这一天,我已经等不及了。”

皇后眼中,似乎有泪:“二师兄,如果是你要取我的命,直管来找我就是。为什么要与别国联合,坏我且氏江山,累及这许多无辜性命?”

“只要你的命,未免太便宜你,我就偏要你且家自己斗,夺走你宝贝太女的皇位,”看向且如风,扯嘴一笑:“你最宠这丫头吧,不知当年胎中所带毒素是否清干净,如今又中苗盅,能不能活过一年呢?伤了你最在乎的人,才能真正叫你伤心吧?”

且静庭脸色一变,转过头拉住如风手腕:“风儿?”

如风反射性的将手臂往后藏,只觉得且静庭手上一紧,声音惶急:“风儿!”如风看着大哥眼神,终于还是软下来,伸出手,慢慢拉起衣袖。

“啊!”几人惊呼,手臂上伤痕尽管已经结疤,却狰狞吓人,伤口愈合处,深可见骨。

如风讪讪一笑:“那盅,已经被我从血中放出了。”

语声一落,就被拥入一个怀抱,那怀抱温暖而柔软,皇后喃喃低语:“是父后,欠了你的。”孕育她时没有保护好,所以她生来带毒,为他定亲纳南玉书,却受尽情殇,如今,又是因为他,受这苦难。他的女儿,本是天之骄女,却因为他,几次三番,受尽伤痛。

轻拍父亲颤抖的身体,如风的心中暗潮翻涌,联想起教授自己武功的那个奇怪女人,似乎有些明白了。皇后,徐集,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或许也该叫作自己师父),应该是同为玄门中人,徐集爱着师父,师父受着皇后,皇后却爱上了母皇,嫁入深宫。或许玄门有令不许与朝庭有关系,师父为了维护心上人的幸福,不知道作了什么事被逐出总坛留在太空山,并且终身未娶,徐集心有不甘,一直心存恨意,所以才支持且静琳挑起了这场变故。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风的心中,再也无法平静。轻轻推开皇后,如风上前几步,站在了徐集面前,抿着嘴,死死的看着她。

也许这目光中,痛意太深,也或许,太刺目,徐集后退一步。

只有紧紧攥着拳头,才能控制自己的愤怒,如风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如果是我,我也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才能勉强抑制住狂乱的心跳:“爱情的世界里,爱和不爱,哪有什么对错。我父母,自然爱着自己的爱人,这有什么不对,与你何干?你有什么立场来不甘心,又能什么资格来指责,来报仇?”

徐集如是,宁远的妈妈也是这样,一样的幼稚,一样的不知所谓。却就是为这不知所谓的东西,徐集怂恿且静琳挑起战端,背后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害了多少人命,柳月,虎师,战争中的命,哪一个不是牺牲者?宁远的妈妈,不也是一样,逼着宁远利用感情作戏,害了她,害了奇风二哥,伤了父亲。

如风的眼中,愤怒和伤痛都太明显,徐集有短暂的恍神,却立马反应过来:“怎么与我无关,要不是这两个贱人彻底伤了师姐的心,她又怎么会心灰意冷,自逐于荒山?你个黄毛丫头,又怎么知我师姐的愤恨?”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见过她。”

此话一出,皇上,皇后与徐集都愣住。

如风右手微曲,手指后勾,皇后与徐集都认出了,那是师姐自创掌法的起手势。

如风定定的看着徐集:“她没有自逐于荒山,她只是无法得到所爱,所以在山林原野中寻找生命中另外的快乐,她活得,积极而潇洒。”

徐集愣愣的听完,忽而狂笑:“哈哈哈,她连你与别人所生的女儿都愿意教,却不想见我,今日,我便杀了你,叫她再无念想。”

挥剑向皇后与如风二人砍去,只听得一声脆响,寂行天弹出一锭金叶子,将徐集手中宝剑震成两半。

徐集脸色苍白,且静琳连忙一把抓住她:“军师,今日胜负已定,将这些人拿下来之后自然交由你处置,何需您冒险动手?”

徐集回过神来,这才惊觉情绪波动太多,失去了平日冷静,也是,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皇上从高处走下,伸手揽住了有些颤抖的皇后,柔声道:“不要伤心,万事有我陪你承担。”看向且静琳,“静琳,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母亲,你当真如此狠心?”

且静琳回望,“母亲?你扪心自问,在你心中,除了这几个杂种,可曾当过我是你的女儿?”

皇上闭了闭眼:“就算疼爱不够,我自认,不曾亏待于你。”

“最好的东西,你都留给了且静苑且如风。那我呢,我要皇位,你能给我吗?”

“静琳,皇帝是全天下人的,以你的姿质,不适合。”

且静琳冷笑:“不适合?当我把你从那个位子上赶下来,你就会知道,我有多么适合了。”

“来人,把这几人给我抓起来。”且静琳高声喝道。

顿时,宫殿门大开,从门外涌入大量军士,手持弓箭,齐齐对准殿内众人。

且静琳得意笑道:“各位今日插翅验飞了,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考虑留你们全尸,动手!”

没有人动。

且静琳骂道:“你们耳聋了吗?还不快给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