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我的…”

“卖我不行吗?”

“这是家传之宝,不能卖。”

“那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给我嘛!”

“这…家传之宝是用来赠与我未来妻子的。”

“未来妻子?那就是还没成亲咯?那还不简单,我嫁你!”

总角之晏,吟笑晏晏…

那往昔笑靥动人的画面你可真忘记了?

那曾经的山盟海誓,华裳玉立你可真的都抛诸脑后?

他温柔似水,唇角上扬,字字坚定道:

“好,我娶你。”

“我娶你,安儿。”

他说:“安儿,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握住你的手。”

携子之手,却未必白头到老。

“安儿…”

“蓝哥哥,不…蓝哥哥…”

“啊!”

薛以安虚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惊醒,惊恐万分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已渗满冷汗。

“怎么了?”狴犴揉着朦胧睡眼,也坐起来。

“没…我说梦话了。”

“我听见什么哥哥的。”

“什么哥哥?”薛以安没好气地打断狴犴,心虚地插嘴道,“我是在想明天那个东海宫主会不会又耍什么阴招,不放我们离去。”

狴犴宠溺地刮刮薛以安的鼻子,笑道:

“不会的,睡吧。”

语毕,狴犴就作势往下倒,却被薛以安一把拉住,泪光盈盈道:

“毕安,如果那个珍珠公主非你不嫁,你是不是也会离开我?”

“也?”狴犴奇怪地盯住薛以安。

薛以安却眼神闪烁地扑进狴犴怀里,呐呐道:

“毕安,我好怕。”

“傻子。”狴犴笑拥薛以安,这亲亲娘子最近也不知到底怎了,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又心绪不宁。

“别怕,若明日那宫主敢——唔!”

狴犴话还没说完,薛以安就已主动地覆上了红唇与自己缠绵,狴犴心中一颤抖,动容地与薛以安齐齐倒下。

薛以安似神志不清,嘴里依旧低喃:

“不要离开我…”

狴犴闷哼一声,欲望已在薛以安的乱碰乱撞下抬头。

“安儿。”狴犴再次含住那艳唇,挺着其微张的樱口趁虚而入。

“嗯。”狴犴如蛇般灵巧的舌卷住薛以安的一瞬间,小妮子竟娇嗔出声,狴犴再忍不住地扯了其小巧肚兜,手掌在玉峰之间揉-搓不定。

“相公,唔…”

薛以安配合地攀住狴犴的腰,两人磨蹭间,裤衫也去了大半,感觉薛以安在身下乱摆,狴犴又狠狠地掐了掐掌中已硬-挺的茱萸,安安近些日子越发情动,倒让自己颇为惊喜。

褪去两人衣衫,狴犴就将有些难耐的灼物抵在了薛以安入口。

薛以安脸颊绯红,悄声低吟。

狴犴在薛以安白皙的脖间吸-吮一番才用顶端去试探入口。

“嗯,何时…”

薛以安羞得捂住狴犴的嘴,不让他出声,狴犴啃咬一番玉手才摆动身躯长驱直入,薛以安双腿微颤迎接着,狴犴却坏心眼地卡在一半,反悠闲地低咬起薛以安的耳垂来。

甜蜜折磨一番,狴犴暧昧地吹口热气,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何时这么湿了?”

薛以安听了这淫-话,下边不争气地又溢出些爱露来,窘得薛以安逃无可逃。

狴犴倒是爱极了娘子这般模样,仰笑着将一根宝贝齐齐没入。

“啊,啊!”薛以安没料这突然来袭,微眯双眼地后仰脖子,自行地动弹起来。

狴犴占尽先机,哪准薛以安反客为主,卖力摆动腰肢地将娘子打压了下去,薛以安倒也难得计较,嗯嗯呜呜地跟着节奏助威。

“别,唔唔,痒!”

薛以安断断续续挣扎着,床也因两人的律动咯吱咯吱发出轻微的美妙伴奏声。

“毕安!”继在狴犴深入浅出之际,薛以安却突然柔唤起来。

狴犴感觉身下被夹紧,知是娘子在作怪,逼不得已地卡在一半道:

“安安快把腿张开,唔。”

薛以安双臂大张地吊在狴犴颈间,确定看不见彼此脸后,才无地自容道:

“就,就…这里,你动动。”

薛以安语无伦次,床弟间已有默契的狴犴却顿时明白过来。缓慢地停在原地,摩挲感袭,大蘑菇头顿时找到了薛以安想说的那个地方。

“这里?”狴犴轻巧地摆动着,克制住往前冲的欲望,卖力地讨好着那片略带粗糙的敏感地。

果然,薛以安不再言语,咬住下唇地呻吟起来,没一会儿就香汗淋漓。

“嗯,嗯,我不行了,啊…”

听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狴犴知再不前行恐为时已晚,这才长枪直入地去撞那花心,一摆一动皆咄咄逼人,惹得薛以安情不自禁地嗔吟。狴犴勇猛之势下,木床似承受不住地也声响大作。

良久,才听帐内突传出两声呜咽。

再见,帐内风光旖旎,两人气喘吁吁地依旧互拥着。

狴犴嘴角漾着幸福的微笑,轻啄身下薛以安道:

“安儿,这倒还是第一次我们同步。”

“是吗?”薛以安对于情爱之事倒显出懒散之意,眼神涣散道:

“只望…以后都能同步。”

狴犴笑嗔娘子好色,却哪知薛以安另有所指。

今生,只望与你手牵手同步前行,再莫学那旧人,撇下那互握取暖之手,乘风而去,剩我孤单徘徊…

第四十四章 扑朔迷离

狴犴这边缠绵悱恻,蒲牢、珍珠公主也在望星台“花前月下”。

仔细察看青龙的伤口后,蒲牢道:

“无大碍的,貔貅咬得也不深,休息两天就好。”

说罢,蒲牢拍拍青龙的脑袋以示安慰。近些日子因与蒲牢渐渐熟识,青龙竟也眯眼不反抗。

珍珠公主见了却满肚子窝火,拍掉蒲牢的大掌,这才温柔地摸摸青龙的伤口。

“小青你乖哦,打不过那只臭狗就算了,反正狴犴也被留下来了。而且,是那只臭狗不好,以大欺小,哼!你才几百岁,都还不会幻化人形,那个几万年的老怪物居然咬你,可见卑鄙龌龊!”

白珍珍越说越愤慨,一张漂亮的小脸也蹙成了一团。

蒲牢瞅其强词夺理的认真模样,不禁莞尔。

“笑什么笑?”白珍珍转头,瞬间变成凶神恶煞的母夜叉。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作为我的仆人,你居然敢碰别的女人,我要砍掉你的手!”

白珍珍指着蒲牢曾抱过薛以安的左手,果真就取了头上的珠钗去戳。蒲牢疼得哇哇大叫,忙闪躲到一边道:

“不是吧?抱一下别的女人就要砍手?”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居然摸了别的人,自然要砍!”

蒲牢吞吞口水,“其实,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

白珍珍转动黑溜溜的美眸,“怎么补偿?”

闻言,蒲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向白珍珍,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丝毫不差地贴上佳人的娇唇。

“嗯嗯——”白珍珍百般挣扎,眼珠子也骇得差点掉出来,可蒲牢就是紧勒住怀中玉人不放手。

青龙虽年幼,却也知道这是限制级别的画面,呜呜地羞红了脸,一边嘀咕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一边悄然离开。

良久,被吻得天昏地暗的白珍珍才重获呼吸的自由,气喘吁吁地平复心绪,白珍珍这才得空怒瞪蒲牢。

谁料蒲牢却一脸嬉皮笑脸,甚至还暧昧地在白珍珍耳边吹口热气道:

“我抱她是我不对,现在补偿回来了,不可以再砍我手了哦。”

“你——”白珍珍一时哽咽无语,只脸颊潮红地低下头去绞手帕。

见状,蒲牢反倒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唇角。

这就叫非常时刻非常手段,往日被珍珍掐一掐、挠一挠倒也无伤大雅,哄得她开心也就算了,可这砍手就不好玩了,只得亮出杀手锏了。这是大哥教的,咳咳,或者确切点说,是他那个好弟妹,薛以安教的。

咳嗽声,蒲牢聪明地转移话题。

“听说你大哥这次出去,是和慕女帮人保胎去了?”

听了这话,原本还在回味刚才那个荡气回肠的初吻的白珍珍一怔,顿了顿才颔首道:

“嗯,听说那女子怀的是龙凤胎,恰巧也是个凡人,身子抵不住,慕姐姐给她去配几房灵芝神露。”

语毕,白珍珍才稀奇地托腮凝望蒲牢:

“咦?你怎么知道?”他和大哥又不认识。

蒲牢打哈哈地说:

“听下人说的。”

“哦。”

蒲牢苦笑着摇头,自己又怎会不知。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人,恰是自己的大嫂白懿,说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插曲。

当日在帝都,白懿终放不下往日情仇,不愿与大哥赑屃成亲回龙谷,薛以安就设下毒计,要赑屃服下烈性春药,白懿不忍其受苦,终与恋人成就好事,喜结连理。大哥更是勇猛非凡,一箭三雕,这一次竟使大嫂受孕怀上龙凤胎。

薛以安知道此事后,曾得意地晃脑袋道:

“白懿姐姐别扭得厉害,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把她推倒,但如果大哥用强,白懿姐姐定恨之入骨,所以只有用苦肉计了。”

这小妮子冰雪聪明,却是自食其果,最终白懿与赑屃返回龙谷,那捣蛋鬼小维就扔给了薛以安。

白珍珍见蒲牢一人傻笑发神的模样,在其面前晃晃道:

“想什么呢?”

“没。”蒲牢正色道,“这慕女原本不是你东海之人吧?”

白珍珍不谙世事,也未多想蒲牢是在套自己的话。

颔首道:

“恩,这慕姐姐是前几年才被大哥收服留在身边的。讲给你听都不信,我大哥前几年定了门亲事,没料那亲家老爷奇怪得很,说要娶她家女儿必通过三条测试,其中一条就是收服慕女,所以大哥这才与慕姐姐结缘成为主仆。”

蒲牢踌躇,往日在三界只闻这东海之主蓝落垣俊朗非凡,今日一打听,其竟连与九天玄女齐名的上神慕女也降伏了,可见本领卓越超群。

白珍珍不知蒲牢心中所思,仍道:

“本来大哥与那女子感情甚好,可不知道后来到底怎了,这婚给悔了。”

说到这,白珍珍狡猾地顿了顿,确定四周无人,才八卦地悄声道:

“这事在东海是一等一的大机密,我因从未上过岸也不知其中蹊跷,不过我看得出大哥很喜欢这个女人,他常常一个人落魄悲情地抹泪。”

闻言,蒲牢蹙眉,这蓝落垣倒是个情深种子。

“所以,我一定要上岸去凡间,哈哈!然后帮大哥找到这个女人,绑回来!”

蒲牢见白珍珍的野蛮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

就是因为这个娇蛮公主发了疯地想离开东海去岸上,才会有赖上三弟非嫁不可的乌龙事件。在珍珠公主单纯的心里,只要嫁了外人,就可以离开水里。

蒲牢道:“其实公主,男人很多,你可以选其他人嫁了上岸,干嘛非选我四弟?”

“当然选你四弟!”白珍珍圆目怒瞪,“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一个外人出现在东海,自然是他娶我,然后带我上岸。”

蒲牢撑着额头不再言语,心里却叫苦连连。

这么大个帅哥坐在你旁边你不选,非去抢我那有了媳妇的四弟?额的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