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她自然尊重那位已经相当随和的婆婆,没有继续工作,不过陪这位婆婆修剪花枝,静坐习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晚上回来,会问问她一天的生活,她窝在他怀里,笑得羞涩又恬静:“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我和妈妈会更开心。”

这时候他就会坏笑,将她压在身下,说些羞人的话,等她筋疲力竭之后,才抱她去洗澡。

可惜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陆恒的合作案出了问题,他天天早出晚归,回来还一身酒味,她心疼他,“这么拼命做什么,我们有手有脚,总饿不死的,生意上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何必强求。”

他却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强调:“蓉蓉我爱你,我只爱你。”

她会主动吻吻他,“我也爱你,只爱你。”

之后便是更加频繁的早出晚归,连他母亲都在饭桌上交代老大:“你也帮衬帮衬你弟弟,别让他这样辛苦。”

老大的眼神似乎有些刻意绕开她,只对着母亲答:“知道了,我会的。”

他素来对陆恒没有太大担忧,就像她说的,就算陆恒真的到破产那天,他们有手有脚,难道还担心没饭吃?

可这次事情真的有些棘手,那一次陆羽林忙着追大嫂,把一屋子开发商都扔给他,他那天力压群雄,喝倒了两个才算完,人都散了之后他一个人仰卧在沙发上休息,Tina就是这时候进来的,“陆老板,有没有兴致再喝一杯?”

家里还有她在等,他自然不愿意跟这等风尘女子牵扯,谁知Tina在他眼前轻轻一挥,他就有些迈不开步子了,只觉得口渴,不知道谁递来一杯酒,他想也不想就灌下去,结果越喝越渴。

不知什么时候她就来了,他一个劲傻笑,她一反常态,主动抱上来,一个深吻过后,他觉得没那么渴了,又仿佛更渴了,怎么才能解渴呢?

她轻解罗裳,玉体横陈,他几乎立即就冲动了。

冲刺,挺进,征服,他只觉得全部力气都要在她身上耗尽,越是想怜惜就越是忍不住想狠狠要她。

也许是体力消耗太大,他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却不是在与她的新房,鼻子里闻到的也不是她素来惯用的沐浴露的清香,反而是一股刺鼻的香味。

Tina的早餐送来得很及时,“亲爱的,昨晚你可真是疯狂,我都快被你撞散了。”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其实在她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女人,有时兴致而起,有时阑珊而归,从来没有过什么特殊的感觉,而自从有她,就再没有过别人,不因为别的,就为有她,还有谁比得上她?

没想到居然这样就中了一个女人的圈套,他冷静地看着Tina:“你想怎么样?”

Tina靠过来,被他嫌恶地躲开:“别想跟我耍花招,我有妻子,我很爱她。”

“那又怎么样?如果她看见我们昨晚的疯狂,还会不会是你的妻子?”Tina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样轻易被一个风尘女子威胁,就为了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这一夜荒唐,或许更害怕她会因此离开他。

Tina就这样缠上他,他有时开会都会走神,陆羽林不止一次问他:“你怎么了?”

他能说什么呢?唯有无言以对。

回家更是折磨,对上她清澈的眼眸,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好一次又一次推迟回来的时间,她每每等到他回来才起身回睡房,等他洗完澡出来,她早已撑不住进入梦乡。

也好,他在做了这么肮脏的事之后,怎么还有脸向她求欢?

可是夫妻之间这种事能躲多久?她终于在他又一次晚归之后,主动缠上来,他心里一惊,她的吻已经落到他唇上,他只好打起精神来应对,她却感觉得到他的明显敷衍,主动停下来:“你怎么了?”

他能说什么?只能叹气:“我太累了。”

Tina又来找他:“我怀孕了。”

他大惊失色:“怎么会?!”

“怎么不会?”Tina笑,“那晚来了那么多次,你没做措施,我没吃药,就这么怀上了。”

这时候他当然明白,她是有目的有计划地等在那儿,等他上套,他只觉得天都暗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Tina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我喜欢你,想替你生个孩子,就是这样。”

他很无奈:“我有妻子,我很爱她。”

“你和她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她怀孕了吗?你如果那么爱她,她怎么会连孩子都没有?”

自从那地狱般的一晚,他再面对她,总有一种无力感,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也成了负担成了噩梦,这样一来,她怎么还能有孩子?

他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黑了,从此再无艳阳天。

赶飞机的路上,开会的时候,有时甚至刚回家,几乎随时随地Tina的电话都会追过来,“我今天去做产检了,医生说孩子长得很好”、“孩子今天踢我了,小腿挺有劲儿”、“医生说这阵子我情绪不好,对孩子有影响”…

她的电话无孔不入,他的精神终于崩溃。

车祸的时候他精神还恍惚着,脑子里只记得今早出门时,她一脸担心地送到门口:“你最近太辛苦了,公司的事实在没办法那就算了吧,我说过,我们有手有脚,总能养活自己。”

她已经很久没笑了,每次对着他都是一脸忧色,他总是自责不已,都是因为他,她才从那么爱笑的女孩子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是不是就能一直开心地笑呢?

车祸来得太突然,他在最后一刻居然觉得释然,亲爱的蓉蓉,原谅我辜负过你,可我想让你知道,从遇见你那一刻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她在前一夜等他等得太晚,这天又天气昏暗大雨滂沱,她在床上躺到很晚才起来,眼皮不停的跳,心跳也极快,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然,下楼之后他的母亲已经在抢救,她直接冲过去:“妈妈?”

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老太太无限疲惫地看她:“孩子,羽斌没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早上还跟她说话,手心还是暖的,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她死命咬着自己的下唇,这不可能!

陆家正一团乱,门铃响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偏偏那个女人的声音撞进来:“我知道你儿子的老婆无所出,这是羽斌唯一的骨血,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做DNA比对,我只是想给他留个后,让他儿子堂堂正正姓陆。”

他回来得越来越晚,这么长时间不主动碰她,一切仿佛串起来了,原来他在外面有女人!

她只觉得心如刀绞,他在生命最后一刻,惦记的,爱恋的,并不是她!

老太太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你也知道,羽斌心里没你,现在他的儿子我必须带回陆家教养,如果你愿意,我把你当我亲闺女,咱们以后不当婆媳了,当母女,好不好?”

当然不好!她愤怒地看着她和她怀里的孩子:“陆羽斌心里没我,我和陆家没有缘分,如今他撒手而去,自有亲子爱人替他办理后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还赖在这里多做打扰?”

老太太叹气:“你还年轻,还来得及重新开始,忘了羽斌,过你自己的生活去吧。”

她不做片刻停留,头也不回走出了陆家大门。

她不知道的是,他在生命最后一刻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孝道未尽,没想到还有幼儿未抚养,没想到还有另一个女人也需要他的照顾,他全心全意都想着她,蓉蓉,我辜负了你,可我多么庆幸,生命在这一刻终结,我做的错事你还没有知道,还没有想离我而去,你还是我陆羽斌的妻子。

她离开陆宅的时候,老太太正无比伤心地站在他的遗体边:“羽斌,妈知道你一心在她身上,如果有机会,你愿意爱她爱到世界尽头,可你已经走了,而她还年轻,如果让她知道,孩子和女人都是误会,你在生命最后一刻惦记的仍然是她,她又怎么能坦然地去过自己的生活?妈替你做主了,放她走吧。”

“我陆羽斌愿意娶张苏蓉为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我张苏蓉愿嫁陆羽斌为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一生一世太漫长,生死之事没人能作保证,他没能做到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可他做到了,这一生,爱她爱到了生命尽头。

后记

后记

《下堂妻上岗记》这个故事,最开始只是我为了调剂写《江山万里不如你》被弄沉郁的心情,因此它在《江山万里不让你》结束当天就仓促地开了坑,我记得寄合同出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年关,美人因为放假错过了这份合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它既无榜单也没推荐,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着实要感谢许许多多给了我支持和鼓励,对我的任性与失误一再包容的各位看官大人们,这才是我选择继续前行最大的动力。

美人在临走之前对我说,《下堂妻》你要好好写,它还可以更好。她作为我在写作这条路上第一个以跟我签约的方式来肯定我的人,这样的鼓励对我而言相当重要。

说起来我真的是一个运气很好的人,落妈接手之后,更是不吝给我最大的赞美和为我争取最好的机会,一个一个推荐,一句一句鼓励,如果不是她,我也很难想象,居然我能把它写成现在这样长的篇幅,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故事已经写完,我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回首过去的路,好在有今天,我在她和大家的陪同下,终于写完了这个故事,我很开心,也很满足。

来说说这个故事吧。我还记得它尚在七天榜的时候就收到了乔裔同学的长评,这在当时对我的鼓励简直难以言喻。写故事这么久,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笔下的人物是能引起大家共鸣的,是你歪歪头就能看见的那个人。说到这里,乔乔许久不见了,不知道你中考成绩如何?希望你能顺利考上理想的高中。

然然是一个骨子里相当自卑,却很擅长自我排解的人,她和陆鞘的婚姻从最开始就是一场豪赌,我从前觉得,她之所以敢赌,是因为她没什么好输的,仔细想想才更正,其实是因为她没什么怕输的。如果她连心都输了,还有什么好害怕失去的?如果她连心都不拿出来当筹码,又怎么能有赢得陆鞘真心的这一天。我实在佩服她,她是最大胆的赌徒。

写故事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一段瓶颈期,那时候匆匆完结了正文,去写了一个长达十万字的番外。真正瓶颈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我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写一对经历了这么多事的夫妻,到最后他们排除万难在一起,回首过去的路,是不是会后怕,会不会突然累了,或者就像我拼了命想得到的比如说一份龙虾,到手之后才觉得,啊,味道也不过如此嘛。

没错,我怕的是他们得到之后发现与自己预想的有落差之后遗憾甚至后悔。

写到这里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去应对他们的失望和后悔了。

爱情三十六计的更新给了我相当充裕的缓冲时间,让我想清楚了然然最后的归宿。

他们当然还是要在一起的,下堂妻总有一日还是要重新上岗。我之前担心的事其实只是庸人自扰。

陆鞘这样的出身,已经注定会在成长过程中遇到形形色色人的虚情假意,其中更不乏看中他生后万贯家财的虚假女人心。他遇见然然的时候恰好是自己意识中生与死形成强大冲击的时候,这个时候真情很容易乘虚而入,他在这时候最容易被感情俘虏,我只能说我安排然然在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我真是举世无双的亲妈,噗。

对于然然来说,陆鞘是她放在心里喜欢了多年的师兄,一个从来只能放在心里喜欢的人。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突然求婚,她会答应简直天经地义,好吧原谅我的确成语使用太那个啥。

如果两个人之间仅仅是家境上的悬殊,那么冲突就很单一,尤其在老太太健在的情况,这样的问题简直不值一提,所以我设计了亲兄妹的环节,当然,这个环节也让很多朋友大呼狗血,我的本意其实就是想引出上一辈的恩怨,有了这一点,他们想要在一起,就成了一件相当不可能的事。

张苏蓉在老太太当年善意的谎言下对陆家父子有很深的偏见,自己曾经受过伤害,当然就不希望女儿再重蹈覆辙,她的反对对然然而言,分量很重。

只不过我一直觉得,天下就没有能拗过子女的父母,所以她直接反对,效果不会很显著,了不起闹一闹就要妥协,所以她选择曲线救女,从陆鞘下手。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果真稳狠准,陆鞘爱然然,他舍不得让她难过,这就是他最大的脉门。

然然爸爸对陆鞘的考验就是建立在想让女儿得到幸福,又不想妻子再执著于过去的基础之上。陆鞘一直应对得十分吃力,直到他确信除了自己,没人能给然然幸福。

我在最后用《爱你直至生命尽头》这个长达五千字的番外来讲述了当年陆鞘父亲和然然母亲的故事,我在很早以前看过一篇小说,对其中一句话印象深刻,这句话是这样的:“如果情到浓处,不仅仅是女人才执着于守身如玉”。我在这个番外里想阐述的,其实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所以陆羽斌才会在和Tina有了一夜情之后难以面对张苏蓉,也只有这样,才大大降低了张苏蓉怀孕的几率,其实我也想过,如果张苏蓉在陆羽斌死后发现自己有了孩子,哪怕那时候她知道陆羽斌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儿子,她依然会选择生下来的,如果生下来了,她就不会再嫁人,更不会有然然,所以我不能让她怀孕。

算起来,为了让陆鞘得以在陆家健康成长,我还真的是谋了陆羽斌的财,害了陆羽斌的命啊,说起来我好残忍,可是我就想讲一种类似于佛教里所说的因缘的东西,Tina机关算尽,陆羽斌也不爱她,甚至在他活着的时候连她费尽心思怀上的孩子也不承认,后来是有张苏蓉的放手,这个孩子,也就是陆鞘,才能光明正大的姓陆,才能有这么优越的生活,而到最后,陆鞘没有叫Tina一声妈妈,他的妈妈,仍旧是张苏蓉。

这是不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在整个故事的最后,也只是让陆鞘借着敬酒,模糊地叫了然然的父母一声“爸妈”,而没有出现陆鞘单独叫张苏蓉“妈妈”的情节,不是别的任何原因,我就是觉得这一声“妈”喊出来,让陆鞘的亲妈情何以堪?听的张苏蓉也必定不会很好过,我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描写她的心理,于是就这样算了。

之前的结尾停在破镜重圆的地方,我非常仓促地提到了然然和陆鞘去复婚,可是在现在修改过的结局里,我让陆鞘重新追了一次然然,当然这个“追”也只是意思意思,就像然然自己说的那样,陆鞘的腿还没有完全好,以后要跟她过日子的是陆鞘,不是所谓的浪漫,而陆鞘的求婚,在之前的结尾就是拉着然然去民政局,而在现在这个版本里,我让他有了一个仪式。

哪怕这个仪式很多余,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关系,他也知道,她必定会说“我愿意”,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的,明明知道结局,也会去追求一个过程,就好比你知道吃完饭之后会饱,你会因此不吃吗?笑。

仪式感在我心中很重要,以前当老师,会很执着于进教室一定要喊“上课起立”,“同学们好老师好”这样的句子能有多大实际意义?可它代表了,这一节课即将开始。

陆鞘是我笔下的人物,和我有同样的执着,他知道如果求婚,然然势必会答应,事实上,在他求婚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可是如果没有这个仪式,然然以后会不会遗憾,他从心里也会觉得,啊,她还没有答应过嫁给我。这样的执着会让很多人觉得他别扭,可我就是感念和喜欢这样的他,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渐渐开始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的他。

这个故事里还有许多配角,在很多朋友心里比我们的然然和陆鞘更值得期待。是的,小表妹顾念和段亦风之间一定有一个虐心的故事,两个明明之间也一定有一个搞笑的故事,于文江和康锦轩,哦对了,还有严初之间,一定也有个纠缠的故事,我粗略数了数,好像接下来一两年的故事都有了呢,笑。

是的,《下堂妻上岗记》是个系列文,事实上,这个系列最开始构思的故事并不是这一个,而是于文江和康锦轩的故事,那个故事有一个很文艺的名字,叫《拾锦归来意如初》,也不知道等到真正开坑,还会不会叫这个呢?

在这个系列里,《爱情三十六计》已经作为番外放在了下堂妻里面,从最开始我仓促结局,到开《爱情三十六计》,点击一下子少了许多,这在我意料之中,可是依然觉得遗憾。

觉得遗憾并不是为那少了的点击,而是作为我本人来说,喜欢《爱情三十六计》其实是胜过《下堂妻》的,少了这么多朋友跟我一起分享,遗憾点在这里,所以真心要感谢在《爱情三十六计》里,依然坚定陪伴我的朋友们。

第一次结局的时候,我写了一个长长的后记,在那个后记里,我几乎罗列了所有给过我,哪怕只给过我一次好评的朋友们的名字,还有我想对你们说的话,后来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消失在我的文档里,当时想的是,后会总有期,到今天,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点名失去了意义,每个给我好评的朋友们,都是在你们生命中的一小段时光里,涉足了我的人生,留下了一个让我感动的印记,我真心感谢大家,上次说过的明信片还有一些,如果有朋友希望收到沐头的明信片,可以告诉我地址,我单独写下自己的感动与感谢寄到你的手上,这样的感谢,是不是更真诚一些呢?笑。

还有一些作者朋友们,在自己辛苦创作的过程中还不忘来给我鼓励,沐头不善于用语言蹭蹭,如果你们有机会来我的家乡,请让我用行动来表示我的爱吧O(∩_∩)O哈哈~

下堂妻的毛病很多,有人骂有人捧,骂我的那些请尽情来吧,我会选择性吸取意见进行修改,如果意见完全是为了骂我来的…也尽管来吧,反正我也不会改,别再憋坏了您,噗。捧的那些朋友,就全是情分了,为了你们对我的情分,我也会努力向前的!╭(╯3╰)╮

在许许多多给我留评鼓励的朋友们里,有两个我想特别说一说,乔裔和琳妮晨,中学生的生活是相对最枯燥也最繁忙的,很高兴我的故事能给你们带去一点点感动,我更希望的是,我的故事能给你们努力的动力,然然和陆鞘能修成正果,也暗含了我的希望,那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去他会在的地方。你们的未来还长,在中学过后还有大学,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会遇到更优秀的人,为了你们的故事能精彩,就少不了现在的努力,我多希望有一天你们都能来告诉我,沐头,我比然然更幸福呢,那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啦。

啰啰嗦嗦这么多,大家不会嫌我烦吧?故事真的完结了呢,然然陪伴了我整整六个月,半年的时光,足够完成很多事了,我很高兴也很欣慰他们能有一个这样完满的结局,也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最后,沐头的新坑《天上掉下个驸马爷》已经开始连载了哦,女主角是一个不亚于然然的小二货,故事依旧欢脱,只不过背景放在了古代,沐头也希望,有一天抬头,就能砸下个驸马爷给我啊\(^o^)/~

打个广告吧O(∩_∩)O哈!

大小姐也能逛窑子?逛窑子还能被人砸?喝杯酒就能进皇宫?睡一觉居然成公主?冤家竟然成夫婿?假凤也能成真娇!

一切尽在《天上掉下个驸马爷》!

多谢大家一路相随,我在路上,等你哟!

岑小沐于二〇一三年七月

番外·七年之痒(上)

“七年总得痒一痒,”舟周煞有其事地教育我,“看看你现在的生活,回家煮饭,洗衣擦地,整天围着陆鞘和健宽,你还有没有点自我了?”

我很委屈,觉得整天围着老公和儿子,也是自我的一部分啊。

她恨铁不成钢,“我都懒得看你这副样子,穿得就像个大妈似的,再看看你们家陆鞘,穿得那叫一个精致啊,你知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有魅力了,多少小姑娘倒贴都愿意啊何况他还那么有钱呢,我说你怎么就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

危机感这东西,如果早两年,我还真有,可随着陆鞘每天晚上推掉应酬只为了赶回来吃我做的数年来一点进步都没有的难吃得不得了的菜,这种担心就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一个喜欢你喜欢到了连自己胃都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委屈的男人,如果你还要怀疑他对你的心,简直是要人神共愤了对吧?

不对。

要不怎么说舟周是个乌鸦嘴呢,自从她说完那句“七年总得痒一痒”之后,我悲哀的发现,陆鞘好像真的有些不大对劲了。

首先,他回来吃晚饭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当然,他选择了一个很聪明的借口:“这几天公司事太多了,晚上还要开会,我们统一叫了盒饭,老大也在这,要不你带儿子去嫂子家吃饭吧。”

我怎么会去呢?万一陆放在家怎么办?万一管芯瞳帮着他一起骗我还被我看出来了怎么办?不去的话我还可以骗骗自己,啊,他们真的是在加班呢!

其次,他不愿意再跟我生一个孩子。陆放他们家小二子都能打酱油了,陆鞘每次都只是在小二子欺负蕙子的时候把她抱起来亲一口:“还是女儿招人疼。”

可是他自己在生女儿的问题上一直很坚决:“响应国家政策啊,咱们把健宽培养好了就行了,少生优生懂不懂?”

我一开始还劝:“怎么就非要少生优生了,你看看人陆放,有儿有女凑起来就是个好啊,我们也生个女儿不好吗?”

可他一直不肯松口:“当我的女儿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为什么?”

“我会让其他男人拥有她?”

“…”

这样的对话多了几次,我就有些气馁了,有时候家庭聚会管芯瞳再问我什么时候生女儿,我都会立刻转移话题说些别的。

转眼到了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如今越来越多人将它过成中国式情人节,我从七月开始就一直在期待,这一天陆鞘会不会给我制造点惊喜什么的,结果——

“这是什么?”

“十字绣啊,”陆鞘换好鞋子进来,“七月初七乞巧节啊,你手这么笨,晚上记得到院子里拜一拜,来年看看手会不会巧一点儿。”

这是*裸的污蔑!

我气呼呼的,饭也不做了,就这么瞪着他。

陆鞘环顾四周,根本没发现我生气了,只是问:“儿子呢?”

“被他姥姥姥爷接走了。”我*的回答。

“哦。”他居然没什么反应。

于是我又咬牙切齿地追了一句:“他姥姥说,今天是情人节,别让他留在家里当小灯泡。”

陆鞘已经彻底换好居家服,从冰箱里拿好菜去厨房了。

我顿时无比挫败。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人三十豆腐渣啊。

陆鞘不挑嘴,什么都吃,除了——

豆腐渣。

晚餐很快做好,我虽没心情,但陆鞘这些年的手艺倒是真真切切好了许多,饱餐一顿之后我靠在沙发上打饱嗝,这时候陆鞘洗完碗出来,我很努力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终于破功笑起来:“怎么还不去院子里乞巧?”

我不理他。

他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这是什么?”

他点点我的鼻子:“情人节礼物啊。”

盒子里当然不是钻戒不是项链,不是别的任何女人看见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