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肯定是毛笔,萧从容早有心理准备,一看悄悄感激了一下前世的父亲大人。因为他酷爱书法,带得她也练得一手好字。
不但如此,为磨砺她少年时的顽劣,她还被逼着学了两年的国画。到最后,父亲珍藏的一副顾恺之的字被她模仿得难辨真假。
靠这手技艺,在这个时代生存应该没问题吧?只是以前的萧从蓉会写字吗?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惹人怀疑?
萧从容拿了毛笔沉吟着,春香帮她研了墨,在一旁问道:“蓉蓉,你要写什么啊?你以前不是最怕写字吗?”
萧从容看了她一眼,苦笑:“我们不是没银子吗?我画几副画你拿去换点银子吧!”
“哦,你要画什么啊?”春香倒没打击她,这让萧从容多了一点信心,以前的萧从蓉怕写字不代表她不会画画吧!先牛刀小试,看看深浅再说。
让春香把自己推到桌前,她画了两幅画,一副老鹰捉小鸡,一副花开富贵,笔法用的很简单,却栩栩如生。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自信这画不会给她惹什么麻烦!
她也不知道该换多少银子,叫过春香说:“你把这两幅画带进城,先去一家当铺,看人家给多少银子,不管他给多少你都不当!拿了画出来,就找标了楚记的当铺,用人家给你的十倍价格当,少一两都不当,明白了吗?”
浮云啊浮云
满脸满手的泥水,全身又痛又湿,恍惚间,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紫色绣花步云履,飘飘的衣襟慢慢映如眼眸。
她费力地侧脸,就看到了她的“前夫君”,三皇子武铭元负手立在不远处的石阶上,华贵的紫袍,玉佩、那张英俊的脸…
她蹙眉,这场景怎么有些熟悉?一想,那天穿越过来不也是这样伏着向上看他吗?他还是和那天一样高高在上!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一个站着,一个爬在地上。地面的积水很冰冷,衣服前面全湿了,让她非常不舒服。
她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就这样奇怪地对视着。
视角有些扭曲,武铭元俊美的五官也有些变形。萧从容先调开了目光,一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轮椅推开,力道没用好,轮椅砸在了腿上,痛得她眼冒金星。
腿会痛表示还有希望,没知觉才可怕,她强忍着痛再次推开轮椅,费力坐了起来。
还是坐在泥水里,困境没多少改变,她试了两次也无法重新把轮椅放正坐回去,只好放弃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感觉武铭元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她蹙眉,那人还要在这站多久?别告诉她他突然良心发现了,觉得对她有一点点动心,想接她回去?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犟…”
武铭元突然开口了,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事,幽幽的开口:“你还记得吗?那年端午,你和大皇兄争粽子,他被你抓伤了,父皇大怒,让你道歉,否则就罚你吃下那一盘粽子…你犟着宁愿吃下那一盘粽子然后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也不愿说句软话…”
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