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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念旧的人,这些都是昔日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让他大开杀戒根本不可能,只好拉着萧从容撤退了。

两人虚晃一剑,一起跃上了房顶,半空中萧从容回头,却看到一把暗器向楚轻狂飞去,她挥剑隔开,落到房顶上就跌倒了。楚轻狂伸手来拉她,后面的几人也跟着杀了上来,剑光刺眼,楚轻狂没武器,萧从容怕他受伤就拼命挥剑护着他。

混乱中只求保命,可以全身而退,那管刺到谁杀到谁。那些人对楚轻狂是志在必得,越攻越猛,章邯见楚轻狂一直护着萧从容,就专对萧从容下手。

人家都是打斗经验很丰富的,萧从容虽然有武功,毕竟缺少实战经验,腿又才好,不能久战。

眼看两人被纠结着脱不了身,又感觉楚轻狂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烫,抽空一看,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楚轻狂唇角的血不断溢出,俊脸不知道是被情.欲还是痛苦扭曲得厉害,蓝眸亮得刺眼,她大骇,这情形如果再不发泄他会走火入魔的。

“容儿…你先走…”楚轻狂突然推开她,踉跄着冲章邯叫道:“师兄…别逼我…”

章邯看他站立不稳,颇有些癫狂的样子也有些犹豫了,迟疑地说:“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我们就不为难你!”

“不…”混乱中不知道谁一剑刺了过来,就刺在萧从容腿上,她痛得就跌倒在房顶上,向下滚了下去。楚轻狂大骇,一把抓住了她,一手已经怒拍了过去,那人被击下了房顶,楚轻狂抱起萧从容,回身就往外跑。

章邯迟疑着,有心放过他,就听到后面水佩的叫声:“赶紧追,不能让狂哥哥被那女人迷住了心智啊!快救他…”

章邯想起师父的话,一狠心就追了上去,水佩也跟着追了过来。

楚轻狂正跑着,突然感觉腿上一疼,低头一看,一只镖插在了腿上,他顿时就带着萧从容跌倒了。两人滚下房顶,正好落在县衙外面的空地上,萧从容爬起身,就看到章邯向楚轻狂扑了过去,她想也不想,一剑就刺了过去,水佩再撞过来,剑就刺向了章邯的腹部…

楚轻狂刚爬起来,看到她的剑刺了过去,就撕心裂肺地叫道:“不要啊…师兄…快闪开…”

萧从容听到他凄厉的叫声,醒悟过来这人是楚轻狂的师兄,从刚才他宁愿受伤也不愿伤害他们的情况看,他们的感情很好吧!她想收手,可是来不及了,水佩这一撞让剑就深深地刺进了章邯的腹中…

一时,几人都呆了,难以相信地看着章邯瞪大了眼睛,摇摇欲坠…

“师兄…”水佩大哭着冲上前抱住了章邯,手忙脚乱地检查他的伤势,剑刺得太深,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章邯喷出一口血,就倒在了地上。

萧从容茫然地看着,只见水佩抬头冲着她叫道:“你杀了他…你杀了我师兄…狂哥哥,这样的坏女人你怎么能喜欢她啊…她杀了章师兄啊!”

萧从容愕然地转头看楚轻狂,只见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章邯,唇角的血流出的更多了…

再回头,看到更多的人追来了,萧从容一狠心,拖起楚轻狂就跑,要恨要讨债以后再说,现在她只要他安全地度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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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两人正跑着,突然听到有人叫,萧从容看过去,只见姜曛和清波远山都来了,他们身后,是姜曛的兵马。

萧从容心一宽,冲姜曛喊到:“给我一匹马,后面的人交给你们了!如果他们不追来就绕了他们,敢追来,格杀勿论…”

萧从容也不顾不上楚轻狂怎么想,她第一考虑的是不让自己人白白牺牲。

姜曛愕然地看到她满身的血迹,拖着那蓝眸的妖孽,眼中的焦急让人心痛。

“好…”他无暇细问,将自己的马让给了萧从容。

“上马…”萧从容将楚轻狂推了过去,楚轻狂伸手将她拉了上去,调转马头,两人就疾驰而去,萧从容匆忙间回头,看见水佩他们被姜曛拦住了。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姜曛他们最好别和水佩他们斗上,否则伤了水佩她更无法和楚轻狂交待了。心下这样想着,就有些茫然了,她伤了水佩楚轻狂会生气,那水佩伤了她,楚轻狂会怎么样呢?

这样想着就苦笑,当初的选择题根本就没有答案,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了,不到那一刻,她都不知道楚轻狂的选择是什么!

“容儿…”感觉身后楚轻狂的呼吸热烫地喷在脖颈上,他哑哑的声音让她感觉不妙,回头,看见他的头耷拉在她肩上,脸已经血红。

“我…不行了…”他的手狂乱地抓住她的衣襟,抚摸她的胸…

萧从容脸顿时红了,这还是在大街上啊,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这样无所顾忌的抚摸…她按住楚轻狂的手,哑声道:“再忍下,马上就到了…”

她一夹马腹,冲到了茶楼。茶楼的灯笼还亮着,两人纠缠着一起滚下马,里面的人估计就是在等她,一听见声音就跑了出来,萧从容看见是袁鸣,就放心了,叫道:“快帮我把他扶进去。”

袁鸣一眼就看到楚轻狂变色的眼眸,猜到是楚公子,就赶紧上来搭手,两人一起将楚轻狂扶了进去,才进小院楚轻狂就掀翻了袁鸣,低吼了声就扑倒了萧从容。

袁鸣愕然,萧从容却镇定地说:“袁大哥,你先出去吧!吩咐下去,不管任何人都不准进这院子。对姜曛也是这样说,不管谁,敢闯茶楼,都给我杀…”

她的衣襟腾地就被楚轻狂撕裂了,袁鸣看楚轻狂不正常,担心地叫道:“那你…”

“我没事…你快出去吧!”萧从容感到耻辱,很想给楚轻狂一脚,发.情就不能再等等吗?

转头感觉脸上掉了一滴凉凉的液体,抬头愕然地看到楚轻狂鼻间涌出了血,眼角似乎也有血痕,怒火顿时熄灭了,捧着他的脸叫道:“狂,你没事吧?就给你…就给你…”

她摸索着去解自己的裙子,颇恨这古代的穿着,极不方便啊…

“啊…”她的裙子没等自己解开,就被楚轻狂撕裂了,什么前戏都没有,他狠狠地撞进来,撕裂般的疼痛让萧从容差点晕了过去,感觉自己肩上受的伤在和地亲密接触后又开始流血。她顾不上心痛自己,一手扣着楚轻狂的手帮他号脉,他的脉象紊乱,无数的气息在体内自由奔走,如果这时无法好好引导,他一身武功就废了…

“狂…我们慢慢来…”她亲吻着他,柔声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嘴唇碰到他的,却被霸道地夺去了控制权,他狠狠地啃咬她的唇瓣,似乎把它当做美味了,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

萧从容在心底叹息,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试图通过这样的抚摸让他放松下来。

一次又一次…她数不清他要了她几次,现在的她已经不像当初脆弱,可是也无法承受这无止境的蹂躏,背上的伤让她失血过多,如果不是担心楚轻狂,她估计自己已经晕过去了。

好不容易撑到他疲倦了,身上的肌肤慢慢恢复了日常的温度,她才稍稍放下心。再摸他的脉息,还有些散乱,却不复刚才的狂涌了,她将双手紧握住他的掌,慢慢助他引导。等调理好,这人已经撑不住晕了过去。

萧从容没有急着推开他,她刚才已经发现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这是在县衙他大吼时伤到的吧,难怪他一直流血不止。这伤混合了毒发,楚轻狂能撑到回来已经不容易了!她此时只能庆幸姜曛他们赶得及时,否则楚轻狂这条命就完了…

有些怜惜地看着头垂在她肩上的楚轻狂,她不知道他们进屋子那一会功夫发生了什么事,让楚轻狂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她只知道她很生气,她的退让不是让他们来欺负她的,不管是谁,想伤害她的人,她都不会再忍了…

想想萧家满门的下场,想想自己的遭遇,她捏紧了拳…从前她是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现在她能走能跑,谁也别妄想再将厄运强加到她头上。

挣扎着将楚轻狂抱进屋放到床上,萧从容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打来水帮楚轻狂清洗了血迹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给他喂了内伤药。看他沉沉地昏迷着,却无大碍了,她才洗干净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背上的伤。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拖着几乎无力的腿走出院子,她本来是想看看清波他们回来了没有,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清波担心地坐在院门口。

看见她,两人都愣了愣,萧从容愣住是不知道清波在这里坐了多久,她和楚轻狂从头到尾都在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清波都听到了?

清波则是看着她脸色苍白,唇都被咬破了,虽然已经清洗了,看上去还是憔悴不堪,她心痛啊!

“外面怎么样了?”还是萧从容先镇定下来,已经发生的事掩饰也不没用,何不大大方方的,免得彼此都尴尬。

“那个俞小姐追来了,被姜曛挡在了外面,她说…她说…”清波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说什么?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罪名来带轻狂!”萧从容冷笑道:“一个大姑娘,追男人追到这种地步,还真有脸啊!”

清波苦笑:“她说你身为王妃,却与人私通,还杀了四皇子的人,她是代表四皇子来抓奸.夫淫.妇的,说要将你们沉猪笼。”

萧从容蹙起了眉,这罪名龌龊了点,这不是说她和楚轻狂偷.情吗?

想着就觉得这丫头歹毒了点,她这是想让她没脸在锦城生活下去吗?

“姜曛他们是什么态度?”萧从容现在关心这个,他们如果站在她这边,她什么都不怕,问题他们是不是忠于皇上啊?

“姜曛说除非四皇子亲自来,指认王妃私通,他才会放他们进来,否则谁说都不管用。”

清波担心地说:“那丫头就派人去请四皇子了!”

萧从容放下心,顾擎不会指认她私通的,他们已经事先做了防备,就是怕遇到这样的事。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说服姜曛站在自己这边。

想了想,萧从容对清波说:“你去请曛将军进来,我想和他谈谈。”

清波就出去了,一会姜曛踏着沉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看见萧从容的憔悴,他愣了愣,竟说不出话来。

萧从容笑着一伸手:“曛将军,请坐。”

姜曛被动地坐下,还是看着萧从容被咬破的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很复杂。

萧从容不动声色地将刚才回屋取出来的布包推到了他面前,说道:“曛将军,你看看这是什么!”

姜曛似乎被她的语气蛊惑了,听话地慢慢打开,布包里包了一个小黄布包,他茫然地看看萧从容,萧从容鼓励地一笑:“继续打开!”

姜曛又听话地打开了,里面是个玉玺,他愕然地看着,脑子里闪过了武二帝审奏折时的动作,宛然最后就是拿出玉玺盖了上去…那玉玺…这玉玺…

他震惊地看着萧从容,不相信地翻开了玉玺后面,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护国宝符”清晰可见,他顿时就呆住了,不知所措。

萧从容镇定地说:“曛将军,这是什么东西,不用我告诉你吧?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不懂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楚公子的…至于皇上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楚公子,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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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曛呆呆地看着玉玺,茫然地对萧从容的话做出反应:“我…我不清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萧从容叹息一声,将邵妃当年被冤枉,怀着楚轻狂逃走的事一一讲给了姜曛听,连事后楚轻狂进宫老皇上怎么把玉玺交给楚轻狂的事都告诉了姜曛,当然瞒下了顾擎是假的四皇子的事。

萧从容讲完,就直言:“楚公子算起来也是皇子,三皇子他们追杀他就是这个原因,曛将军,我现在把我们的秘密都告诉了你,你可以选择是站在哪一方了!你可以把我们交给三皇子,也可以把我们给四皇子的…女人,当然我也欢迎你和我们一起治理蜀地…”

姜曛被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头脑一片混乱,蹙眉问道:“你和四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萧从容不想破坏顾擎的名誉,就说道:“我和四皇子从头到尾都是清白的,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他娶我只是为了离开京城,因为贺皇后对他起了杀心…我们可以说是患难与共,到蜀地是为了寻求容身之地!你看他的身体你也该知道他的情况,他其实是想帮我们…”

“他知道楚公子是皇子的事?”姜曛慢慢理着脑子里的思路,想为自己和自己的士兵找到一条光明大道。这玉玺一现,牵扯太广,稍有不慎,他就会堕入皇家权力的争斗中。选对了,荣华富贵,选错了就变成乱臣贼党,连累家人。

“知道,他和我是假成亲,目的是为了把我带出来,你知道三皇子一直不肯放过我…如果他不和我成亲,我是无法离开京城的!”

萧从容真真假假的话自己说了都心虚,还好姜曛多少也知道他们的纠葛,她这样说也信了。沉吟了半天才问道:“那楚公子拿了玉玺,他是怎么想的?”

萧从容这下慎重了,知道自己如果回答的不好,就可能将姜曛推走了,这年代教人谋反可是罪大恶极啊!弄不好就害人家满门抄斩,她可不想连累无辜。

“楚公子…”萧从容沉吟着,冲姜曛苦笑道:“你没和他接触过,你对他可能不了解!其实轻狂他是个很好的人…玉玺在他手上,我敢保证他没有想做皇上的念头!他…不瞒你说,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三皇子,可是他都没下手…因为他说,他不愿意兄弟相残…”

萧从容觉得诚实才是信赖的基础,对姜曛这样的人,功名是诱.惑,也是毒药,而且他们经历了太多的风霜血雨,生和死看得淡然,那战友间的感情亲情却看得很重很重,实话和诚意才能打动他们坚硬的心。

“我们到蜀地有两个想法,一是避难,只要武铭元能容我们,我们没想和他争天下。第二就是退路了,姜曛,人都是有血性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紧紧相逼,就别怪我们夺了他的天下…”

萧从容不软不硬地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就不再多话,也没有什么保证,就把时间留给姜曛自己去考虑了。

她是什么人,这些日子的相处姜曛也该了解了,他想怎么选择她无法干涉,只能想他拒绝的后果…

“你…为什么把这些秘密都告诉我?”姜曛矛盾地问道。

萧从容也说了实话:“外面的人在逼我们,我需要知道你的立场…”

*****

姜曛避重就轻:“她说奉四皇子的命…说你们私通…如果这是实情,保你们…我很难和士兵交待!”

萧从容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就笑道:“这个不用顾虑,我和轻狂是什么关系你不用和他们解释,这里有一纸,你看了就知道我们没有私通!”

她拿出顾擎早就写好的休书,递给了姜曛,解释道:“我们本来想在蜀地站稳后才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化,所以只好提早解除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女人说我和人私通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那我们…”姜曛蹙眉:“你想让我们怎么做?我的兵马毕竟是皇上赐给四皇子的!”

“你们还要我养活呢!”

萧从容失笑:“军队的粮食驻地都是我提供的,难道我自己养的人还要来打我?”

姜曛脸红了,萧从容说的是实话,从到蜀地他的队伍都是萧从容在领导,琐碎到衣食住行都是她在安排,他怎么做得出负她的事。

萧从容也不为难他,直说道:“四皇子他不会真的为难我们的,那些人的话你可以无视,阳奉阴违就行。如果他们来硬的,我不怕拿下县衙自己做蜀王,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姜曛呆住了,看着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朝廷那边知道了怎么办?”

萧从容冷笑道:“武铭元现在都还在头疼怎么拿回玉玺,他怎么敢对蜀地用兵…再说了,蜀地这些年都没人交税,朝廷也没能力管,把我们流放到蜀地就是想让我们和他们斗,我们还没斗出结果,他们怎么会插手呢?所以,你放心,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会静观其变的!”

“我们的家人…三皇子不会对他们下手吧?”

姜曛家里只有父亲还有一个弟弟,弟弟也在军中,可是父亲年迈留在了京城…

萧从容笑道:“你不用担心你的家人,武铭元不会对付他们的…因为你是他的棋子,你还没发挥出作用,他怎么可能就断了你的后路呢?”

姜曛想了想,明白了,武铭元如果想对付萧从容他们,他无疑是最好的内应,拿他的家人来要挟他,还怕他不反萧从容吗?

一时就有些心惊,原来自己早在人家的算计中了,偏他还忠心耿耿地效忠武家,没想到人家并没有对他另眼相看。

萧从容看他脸色,知道他想到了这一点,就叹道:“我们萧家对武家怎么样,曛将军你该清楚…前车之鉴啊!我不是鼓励你谋反,我只是帮助你看清一些事实,愚忠不可取,不忠不义也会被人鄙视…天地之间矛盾的事太多了,我们做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只求无愧于心就行…”

她的话完了,默默地收拾了玉玺,留下休书,就回后屋去了。姜曛如果选择了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萧从容俯身看楚轻狂,他还昏迷不醒,萧从容抚摸着他的脸,苦笑:你不愿意我也将你推了出来!我不是逼你选择,而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能一次又一次地任人宰割…我不想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被无关的烦琐事弄得支离破碎,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们都绑在了一起…

外面吵吵闹闹,声音隐约可闻,内院却很安静,萧从容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闯进来,她笑了,起身收拾楚轻狂换下来的血衣,打算休息了。

衣服上全是血,就算洗也洗不出来,楚公子那么挑剔的人想来也不会穿了。她团了起来,扔到了角落,衣服在半空中散开,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叮…叮…”两声响,萧从容看到有东西掉在地上滚开了。

她好奇地走过去,看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她怔住了,脑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楚轻狂今天出去一整天找不到人就是去弄这个?

还有一枚呢?地上不见,她就蹲在地上找,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还是不见。她过去端了烛台过来,才隐约看到在柜子下面,她爬在地上伸手去够,够了半天才摸出了戒指。

萧从容举着戒指对着烛光傻笑着,也不管自己满脸灰尘了。戒指一大一小,黄金做的,在现代看很土,可是在她看来却很漂亮。

简单的式样,背面刻着狂和容字,两枚花纹都是一样,看的萧从容不觉眼睛就湿了,她才随口说的话他就记在了心上…他对她的感情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只是…想到她的剑刺进他师兄腹中时他的样子…萧从容眼神又黯了黯,这是一根刺啊,他会怪她吗?

想想,她将戒指重新放进他的怀中,如果他不悔他的选择,她要他亲自帮她戴上…

这是同心结,她要的是他的无怨无悔,如果勉强…不要也罢!

萧从容在他身边躺下,疲惫地闭上了眼,这一天…好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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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佩他们没请到顾擎来,事后萧从容才从姜曛口中得知顾擎吐血来不了,不管是真是假,那一晚以水佩他们悻悻然离开画了休止符。

萧从容被“四皇子武铭钰”休了的事没引起巧莲他们任何人的恐慌,有萧从容前面打过招呼,众人觉得这样的结局还算好。

只是一夜之间锦城似乎变了天,原来四皇子的兵马都变成了萧王妃的人,这让很多人都想不通。这些人包括五大家族的龚族长,严族长还有许多锦城的乡坤名流们。

但是,这是一个以实力说话的城市,“四皇子”病怏怏的首先就失去了民心,再加上他根本就不管事,所以大家对他被架空也没有什么同情的。

相反,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萧王妃身上…从她能控制了“四皇子”的三千兵马来看,他们都觉得轻视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龚族长好奇的是她的腿怎么好了,断腿的时候没觉得是种威胁,现在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威胁了,她能把四皇子都架空,额,不能不防啊!

那边龚族长重新召集五大家族的人商量对策,这边萧从容却心烦意乱,一觉醒来,楚轻狂不但没醒,还发起了烧,热度惊人,让她都手足无措了。

医书看了很多,却无对症的良药,急得她差点砸了所有的医书。他这是毒发引起的高热,还是伤口引起的?她弄不清原因,只好给他用最原始的物理降温,找了许多高度的酒来帮他擦身。

为了避免水佩时不时的骚.扰,她索性将楚轻狂带到了城外的军营中,姜曛给他们找了间单独的营房,安置下,萧从容就亲自给楚轻狂擦身。

这时代的酒纯度还不够,也只能将就用了,好在以前吴冠子给的药还剩下几颗,萧从容就拿来给楚轻狂服用。

他的牙咬得紧紧的,萧从容用力撬开才将药丸塞进他口中。喂水时他无法下咽,水随着唇角流了出来,看得萧从容心痛不已,那翩翩公子怎么可能想到他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啊!

一时很怀念他无赖的样子,就算狡黠地笑着也比现在好啊!

“师兄…”楚轻狂突然一把抓住萧从容的手腕,沙哑着声音叫道:“别逼我…我不想伤害你的…”

“轻狂…”他抓住的正是萧从容受伤的手腕,疼得她倒抽冷气,蹙眉看,这人闭了眼睛根本没醒,说胡话呢!

她的心就颤了颤,他梦见什么了?是她杀他师兄的那一幕吗?还是别的?

她想说自己没做错,可是一想到那是他的师兄她又内疚不已…怀着矛盾的心情她任他将她的手握得淤青,一手取了银针慢慢扎进他的太阳穴中…

楚轻狂静了下来,这次是睡着了,萧从容看他平静了,才默默取下针,呆呆地看了他半响,她起身走了出去。

天又黑了,月光下只见姜曛在场上走来走去,萧从容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曛将军…想过两招吗?”

萧从容站在场中,冲姜曛挑衅地扬起了眉。在军营里为了方便,她穿的是男装。心中被楚轻狂的话弄得有些压抑,她很想找人打一架。

“王妃…”姜曛奇怪地看着她,迟疑不前。和一个女人打架?姜曛真的没想过!

“不敢吗?”萧从容狡黠地笑:“你别把我看成女人,过来我教你两招,不用武功也能把你打爬下的招式…你别不信,要不我们打赌,如果我两招内将你打倒,你就绕场跑十圈?怎么样?”

姜曛失笑:“两招?王妃你太自信了…”

他姜曛好歹也自幼学武,虽然未必能胜得了她,可想在两招之内将他打爬下,这话也说得太大了。

“如果我输了,就答应你做任何事…这条件可以了吧!”

萧从容偏了头笑着勾勾手指:“来…”

姜曛看着她的笑,觉得心跳漏了一拍,有些失神,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小心啊…”萧从容蹲了半个马步,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姿势有些奇怪,让姜曛收敛了漫不经心,认真地看着她的手。

“嘿…”萧从容脚往前一踏,手就抓住了姜曛的手腕,姜曛一惊,刚想挣脱,只见萧从容另一只手就搭向了自己的肩膀,他伸脚去踢她的脚,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竟然被萧从容抓住翻了过来…

等姜曛反应过来,已经背朝地摔在了地上,他愕然地看着萧从容,她的脸倒对着他,挑眉笑道:“曛将军…信了吧?”

姜曛瞪着她,难以相信:“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可以确定她刚才真的没用武功,这种手法有点像蒙古人的摔跤,可是又不很像,是什么招数啊?

“想学吗?再让我摔几次你就会了!”萧从容抱着手臂站着,一脸的不怀好意。

姜曛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视觉的关系,还是因为这是第一个将他打爬下的女人,只觉得这样的萧从容给他的又是另一种感觉,激起了他的好胜心的同时,也激起了心中的热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刹那怎么就伸出了手,豪爽地说:“那就来摔吧!”

看到他的手,萧从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在训练场上和战友们训练谁分男女啊!都是一样的摔打、一样的互不相让…

看到姜曛的手,她只是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就将他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