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dengminlovetingbyaho的鲜花,晓晓624、ミ飄の淚い、转身后0距离、微笑如兮三月的咖啡。

晚上的约定1

“飘儿,飘儿…”黑斯隐低头冲着那颗昏厥的小脑袋呢喃着,突然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

“你不能有事!”黑斯隐从齿缝中吐出了这五个字,倏的转头向旁边的尔优命令:“马上去宫医殿叫人来月华殿,要是飘儿有什么闪失,本帝唯你是问。”

命令完,黑斯隐心焦的抱起云飘飘冲回月华殿,他的双手搂得更紧,莫名的害怕让他的心脏不停的抽搐着,他的飘儿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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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西雪域帝国?月华殿

虚弱的云飘飘躺在榻上,脸色和唇色一样的苍白,让人忍不住为其身体担忧,晓晓捧着茶递于云飘飘的手前,云飘飘纤长的玉指抬起,无力的推了推。

“暂时还不想喝!”

韵晓晓担心的看着她,云飘飘干脆阖上眼睛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已经两天过去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黑斯隐没有再来看过她,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她不想见他。

屋内一阵脚步声缓缓的走出去之后,云飘飘听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心的交谈声。

“她怎么样了?”

云飘飘的眸子倏的睁开,飞快的转头看向门外,她可以清楚的辩认出,刚刚的那个声音的主人是黑斯隐没错。

“帝后这两天只喝了些水,东西也不怎么吃得下!”一名宫女恭敬的回答着,那宫女的声音似沉吟了一下之后才又道:“可是,今天早上,帝后连水也没喝!”

下一秒,门冷不叮的被人粗鲁的推开。

黑斯隐阴沉的脸撞入云飘飘的视线中。

“怎么?是来看我还有没有死的吗?”云飘飘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讥讽的道,看到他的那张脸,她忍不住别过头去不看他,看他一次,她的心就忍不住抽搐一次。

“谁说你会死的?”他低沉的嗓音倏的响起,眉头死皱了起来。

“我今天没有力气跟你吵架,出去!”她冲着墙壁怒声喝斥。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为什么不吃东西?”

“这不正如你所愿吗?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将我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了!”云飘飘苍凉的说着,嘴角浮起自嘲的弧度,那双明亮的大眼此时黯淡无光。

与其说她现在正活活的坐在他面前,他却感觉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魂僵尸,只是比僵尸多了一张会说话的嘴。

听到她的嘴里说出死字,黑斯隐不由自主的心中升起害怕的恐惧感。

“我不准你说死字!”他的双手握紧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看向他焦虑的眼。

“就算我今天不死,以后我也会死,你有万年的寿命,而我只有短短的百年,难道你还想让我跟你一样万年不死不成?”云飘飘的字字句句含着讥讽,说完她痛苦的皱紧了眉头,黑斯隐的双手握得她肩膀力道太大,几乎捏碎了她肩膀的骨头。

黑斯隐脸色微变,望着她久久无言,双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量,脑中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她说得没错,她现在只剩下几十年的寿命,他是不可能永远留她在身边的,数十年后,死神一样会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一定有办法的!”他低声呢喃着。

“一定是没有办法的!”她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所有的幻想。

黑斯隐还想要说什么,眼见云飘飘的脸色比刚才似乎还要难看,似乎正在忍着某种痛苦。

“你怎么了?眉头皱得这么紧。”他的手又握紧了一些,关心的低头瞅着她,却发现她的表情比刚刚更难过了。

云飘飘愤愤的白了他一眼,她的肩膀已经快要被他捏碎了。

“你让别人用力捏捏你的肩膀试试,是不是也会疼得皱眉!”她没好气的脱口冲他道。

黑斯隐怔了一下,立即反应了过来,他的大手赶紧松开了云飘飘的肩膀,不等云飘飘松了口气,黑斯隐的手转了个方向,探入了她的衣襟,稍稍用力,她的外裳还有中衣被她拉开,半个雪白的肩膀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嘶!”好冷!云飘飘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肩膀头,五个明显的指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甚是突兀,更代表了黑斯隐的力道确实很大,那五个鲜红的指印深深的刻进了黑斯隐的眼中。

整整五秒钟,黑斯隐的蓝眸死死的盯着云飘飘肩头的指印瞧,身体好像定住了一样。

他的气息太近,压迫得她几乎不能正常呼吸,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冷空气由被扯开的地方向她的身上灌去,引得她浑身一阵瑟缩。

见他还不打算有下一步的动作,云飘飘一把将自己的衣领扯了回来,浑身抖了一下,冰凉的小手将自己的衣襟拉好,没好气的一把将某人狠狠的推开。

“看够了没有!”

黑斯隐无言,蓝眸注视着她,眼中写满了愧疚,张了张嘴,却没吐出半个字来。

“如果想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不想见你!”她懒得再瞟他一眼,干脆直接转过头去不看他冷冷的命令。

“我没有打算道歉!”

什么?云飘飘错愕的转过头来,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愤怒,他什么意思?不打算道歉?她还以为…

“那你刚刚盯着我的肩膀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她冲口怒骂,两眼冒出了愤怒的火光。

她还有力气发火,看起来她的身体还没有太差,他总算放心了一些,他的双手环胸带着一丝兴味的看着她因怒而变红的双颊,百看不厌。

被他瞅了一会儿,云飘飘的心一颤,气势蓦然掉了下去。

“还不打算用膳吗?”

“我用不用膳,关你什么事!”她冲口回了一句。

“如果你不用膳,我们做那件事的时候,你突然昏过去了怎么办?”黑斯隐慢条思理的吐出了一句惊人之语。

“谁会错,什么那件…”呃?云飘飘气急败坏的刚吼了几个字,猛地反应在过来,抬头对上黑斯隐那双暧昧促狭的眼,云飘飘的双颊再一次滚烫的发红。

黑斯隐坏坏一笑,蓝眸暧昧的瞅向她的领口,惹得云飘飘连忙以手护胸。

“你不要脸!”云飘飘咬牙切齿的骂道。

该死的黑斯隐,没事怎么总想着那件事?靠!!她一定要治好他的病,让他不要老是将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转。

“你今天最好用膳,否则,晚上你一定会昏过去的。”

“我不会!”

“你会!”

“不会!”

“你会!”

“不会不会不会!”云飘飘气得扯着嗓子怒吼道,她的声音震动得整个卧室似乎都有些颤抖。

在门外的宫女和守卫们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简直是河东狮吼啊。

“晚上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云飘飘顺口接下,小脸上写满了愤怒,完全忽略了黑斯隐眼角闪过的精光。

黑斯隐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看着云飘飘,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她的性子,所以…

“那你先吃点东西。”

“不想吃!”她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你不敢吃?”

“谁说我不敢吃了?”云飘飘脸色微变,右眸圆睁,她的老爸和老妈都是完美主义者,身为他们的女儿,自然也不能别人说她“不”!

“你不吃就是你不敢吃!”

“我什么时候不敢吃了!”

“我说你现在就不敢吃!”黑斯隐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扬起,如海般深邃的蓝眸深深的凝视着云飘飘,将她激动、可爱的模样分数锁入眼底。

她很聪明,只要她稍加思考,马上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所以他不能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我现在就吃给你看。”

“除非你吃完,否则我不相信你!”黑斯隐的笑容几乎拉到了耳根子,笑眯眯的讥讽。

“好,如果今天我不吃完我就是小狗!”云飘飘几乎是尖叫的回答,小脸红得发抖。

“好,来人,送膳食!”一扬手,黑斯隐潇洒的向门外叫喊了一声。

极力隐笑的宫女,端来了四菜一汤放在云飘飘的面前。

呃?云飘飘纳闷的望着眼前的菜,整个人懵了一下。

“你说完吃不完你就是小…小狗!”小狗是什么东西?应该是骂人的?

云飘飘抬头愕然的望着黑斯隐阴谋得逞的笑容,脸上的血色在瞬间退去。

该死的,她上当了。

“吃就吃!”她赌气的拿起了筷子。

看着她终于吃东西,黑斯隐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去,他眼尖的看到尔优在门外正焦急的向他招手。

他皱了皱眉回头扫了一眼云飘飘然后转身向尔优走去,尔优见他出来,急忙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只见黑斯隐的笑容在瞬间隐去,脸色倏变,蓝眸猝然看向屋内吃东西吃得正香的云飘飘。

晚上的约定2

黑斯隐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殿外,尔优紧跟其后,出了门后黑斯隐冷不叮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瞪向尔优厉声质问。 。

“你得到的消息是不是可靠?”

尔优谨慎的点了点头。

“回帝主,绝对可靠,东雪域帝国已经开始秘密调兵,往两国边境靠拢,据东雪域帝国王宫的卧底回报,白帝已经准备在一个月之内跟西雪域帝国开战。”

郎一个月之内?黑斯隐的嘴角微微勾起,蓝眸中一丝嘲讽之色闪过。

看来乐耀白还不笨,打算在开河期之前开战,只要开河期开始,两国之间的那条运河就会解冰,长长的河面将两国分开来,除非用船才能渡过,但是河面过宽,到时候乐耀白根本会无一胜算。

乐耀白打算开河期之前动手,这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韵他打算动手,他黑斯隐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本帝让你准备的东西,是否准备好了?”黑斯隐淡淡的扫了一眼尔优,嘴角噙着森冷的寒笑。

“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帝主您一声令下,只要他们敢过冰面,便会让他们全部葬身水中。”尔优扬起了眉梢,十分自信的道。

黑斯隐点了点头。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乐耀白只要敢踏浮冰一步,他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那冰下的水浅的也有好几米深,又极为冰寒,他就不相信,人掉到里面还有本事爬上来。

“下去,这件事,不许让飘儿知道!”黑斯隐危险的眯起了眸子最后叮嘱。

“是。”尔优抱拳退下。

待尔优走远,黑斯隐了脸上阴鸷的表情渐收,目光往身后扫了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弯邪魅的弧度,想到云飘飘可爱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心头一阵开心。

不一会儿,他嘴角的弧度渐收。

如果她知道乐耀白会来救她,她又会怎么做呢?他非常期待!

他绝对不容许属于自己的东西,心里还装着其他人。

云飘飘一心总想要离开,或许他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将她所有的希望打碎,只要让她亲眼看到乐耀白葬身水中,她就会打消离开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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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黑斯隐的面前夸下了海口,云飘飘在众人的目光下,分了好几次,直到午餐时分过后,她方将饭菜咽尽。

她气不过被黑斯隐耍弄,最后吃完她厌恶的推开了面前的所有餐具,恨不得将餐具全部摔碎,饿了两天的肚子终于被填满,她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终于躺着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感觉到一根手指在她的颊边轻拂着,指腹带着冰凉的温度,在她的肌肤上游走着,引得她浑身一阵战粟。

她不安的摇了摇头,眉头蹙得死紧。

“谁呀?”

“你不是一直都想见到我吗?”一个陌生的女声柔柔软软的,听起来非常的悦耳好听。

她想要见到她?云飘飘努力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连同自己的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似的动弹不得。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确定自己起不来,只能丧气的又躺好。

“你是谁?”她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天音!”

天音?云飘飘的脊梁骨似乎也随着那颊边的冰凉变得冷寒至极,全身进入了警戒状态。

天音如果现在还活着,不是已经变成八十岁的老太婆了吗?可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年轻,甚至只跟她差不多大的年纪一样?

还是天音根本就已经死了,她现在身边的人是鬼?

惊怵令她浑身上下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不好意思,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指腹在她的脸上仍在游移着,根本就没有打算停下来,并来到她的眼睛上,鼻尖唇瓣上。

该死的,这个天音不会是个蕾丝?她不是鬼吗?可是那冰凉的感觉还有近在耳边的呼吸都是那么的真实。

“可是我认识你!”幽幽的一声叹息,哀怨得令人心疼。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贴在云飘飘颊边的指腹倏的停顿,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云飘飘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倾听着天音的动作。

只听到天音似乎冷笑了一下。

“我为什么来找你?这个要问你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天音讥讽的淡淡问着。

“这个该我问你?”云飘飘没好气的回问。

冰凉的指腹再一次在她柔嫩的颊边游走着,那指腹的轻柔力道似乎像是在摩挲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你知道吗?你不该出现的,而且还有着这一张脸!”

脸?云飘飘蓦然想到自己的容颜跟天音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就是因为她跟她长得像,所以天音才特地跑出来见她?

她有种渴求,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对方的脸到底是怎样的。

“这张脸长成这样,不是我的错!”要问也该问她老爸和老妈是怎么把她制造成这样的。

“可是,你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天音的声音倏的严肃并含着浓浓的指责。

“你为什么说你的出现不是个错误?”云飘飘气愤的反驳。

“不,我没错,他是我的爱人,可是你却出现了,你抢走了他的注意力,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像我的脸,为什么??”天音似乎有些激动了,那温软的语调变得尖锐。

“你有没有搞错,应该是你的脸为什么跟我的脸长得一样好?”如果上次那本书上写的没错,尔优也没说错的话,她应该是这个叫天音的不知道多少辈以上祖守的同辈了。

照理说,她的脸是最先出现的,天音是冒充她的才对。

“你还狡辩!”

“既然你说你是天音,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你是冒充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冒充天音?”云飘飘厉声喝斥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冒充。”天音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既然你没有冒充,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你的脸?”云飘飘不依不饶的又问。

“我没有!”

“你有!”

空气似乎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压抑,云飘飘似乎又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她忍不住抬手向旁边抓了一下。

她的手指能动了,她皱眉一把握住了一只手腕。

“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咦?”云飘飘突然坐起来,看着面前惊惶失措的眼睛。

晓晓的手中本来端着一杯茶的,突然被云飘飘扯住了一只手腕,茶杯被打翻落在地上,黑色的汁液在地板上迅速的漫延开来。

云飘飘一看自己做错事了,整个人紧张了起来,连忙掀开了身上的裘被赶紧下榻,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弯腰将茶杯捡了起来放在晓晓手中的托盘上,满脸的愧疚。

“不好意思,刚刚我做了个梦,我还以为…”她还以为她抓到的是天音,没想到是晓晓,可是刚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以为自己真的碰到了天音。

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是晓晓,她就确定自己刚刚是在做梦,晓晓是个哑巴,不可能开口说话的,而这房间内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刚刚自己是在做梦无疑了。

所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是心有所挂,梦有所牵。

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竟然会做关于天音的梦,而且还听到了天音的声音,那么温柔的嗓音,是男人听了都会被她温婉轻柔的声音所打动,连尖叫的声音都是那么好听。

反观她自己,唉…

晓晓被云飘飘突然的触碰,吓得倒退了一步。

就在云飘飘想要向晓晓道歉的时候,黑斯隐突然从门外冒了出来,看到她赤着脚只着了单衣就下了榻,俊容上的脸色微变。

“怎么赤着脚就下来了?”

经他提醒,云飘飘方发现自己是赤脚下榻的,地面的冰凉冷得她赶紧上榻拉好了裘被。

“你怎么会来?”云飘飘皱起了眉头望着黑斯隐,晓晓识趣的低着托盘越过了黑斯隐走了出去。

黑斯隐微眯了眯蓝眸。

“我当然不会忘了白天我们的约定。”黑斯隐暧昧一笑。

刚要靠近榻边,房门冷不叮的被人推开。

黑斯隐不悦的回头望向来人。

“帝主,这是守卫思音阁的守卫送来的东西!”冒失的宫女小心翼翼的递上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