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罗特内身上穿着宫女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在她的身后,是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柜子。看她这模样,竟是要逃出皇宫。见到徐初音这么高兴,显然事要出去找徐初音。

强迫侍寝

在这一瞬间徐初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魅力怎么这么大?竟然引得埃及的第一公主抛弃荣华富贵和她那举世无双的优秀未婚夫,和她私奔?开什么玩笑啊?

娜罗特内激动得不能自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脸上的表情却无比的甜蜜:“你是来找我的,是吗?太好了…我还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原来你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真的是太好了…”

“是…是吧…”徐初音勉强地笑了笑。如果她不这样说,恐怕娜罗特内马上就会崩溃得大叫大嚷,那她肯定是万劫不复了。

娜罗特内忽然露出非常愤懑和悲伤的神情,一头撞向徐初音。徐初音见她朝自己怀里直撞过来,慌忙搂住她,硬把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们太过分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娜罗特内靠在她的肩膀上,剧烈地抽泣着:“赫提丝还好说…可是妈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们这么对你了?”徐初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语气中柔情无限。谁也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就好像被人强迫吞下了一整只臭鸡蛋。

她不是同性恋,这样说话令她非常恶心,但她必须尽快把娜罗特内哄好——她再继续哭下去就会惊动别人了!

一听这话娜罗特内抽泣地更厉害了,用力地揪紧了徐初音的肩膀:“你根本想象不出有多过分!她…她竟然逼我在完婚前,就去给赫提丝侍寝!”

赫提丝只是要求美妮丝劝劝娜罗特内而已。美妮丝原本不需要做得这么绝。

但是昨天赫提丝和她讨价还价的样子让她感到了压力,让她觉得必须加大力气讨好这个养子。

之前她没有事情求赫提丝帮忙,稍微占优,因此可以把娜罗特内攥在手里牵制赫提丝,但现在形势已变,她必须把娜罗特内抛出去以讨好他。

虽然暂时还无法绕过神牛那一关,但只要生米做成熟饭,娜罗特内在赫提丝心中的地位和王妃就没什么两样。

捉色狼(1)

只可惜和出身卑微的她不同,从小便养尊处优的娜罗特内不甘心只当一个棋子,不仅抗命不从,还有了逃跑的打算。

“你打算怎么办?”徐初音的语气有些颤抖,就像怒了一样。

不知为什么,这件事让她很受刺激,心底还似乎有股醋意在翻滚。

“当然是逃出去!”

娜罗特内被泪水浸过的眼睛在月光下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目光里的期待无比刺目:“我无论如何都不愿跟他作哪种事,你带我逃出去!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即使是地狱,我也跟你一起去!”

“呃?”徐初音的表情僵硬了。“这个…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你这个贱民在干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低吼。徐初音和娜罗特内慌忙朝门口看去,竟然看到亚芙凶神恶煞地站在那里。

“你这胆大包天的贱民!竟敢潜入皇宫拐带公主!”亚芙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朝徐初音扑了过去。她还是很顾忌公主的名声的,即使在怒吼,也是竭力压着喉咙。

“你是疯子啊!”见亚芙拔刀,徐初音被吓坏了,也彻底怒了。她从梳妆台上抓起一个小小的口脂盒子,准确无误地掷中她拿刀的手的虎口。

亚芙手里的刀子“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她还没来及拾起刀子,就被徐初音一圈打倒在地。亚芙虽然也是腰粗膀圆,但一对一的话,徐初音也是不输给她的。

两人很快便扭打到一处。亚芙头上的假发被扯下来了,露出了一个晶光油亮的秃瓢。徐初音使劲地掐着她的脖子,好让她昏过去不再惹事,至少得让她无法再大叫大嚷。

“哎呀…你们…”看到他们扭打,娜罗特内惊呆了。她的情郎和一手带大的奶妈扭打在一起固然不好,可是“他”毕竟是为了自己和奶妈扭打在一起,她是不是该有几分高兴?

“哎呀!”一个侍女冲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景象后失声尖叫了出来。徐初音心头一凉,原以为她也要加入战团。没想到她只是呆了片刻,径直朝娜罗特内冲去:“公主,不得了了!法老来了!”

捉色狼(2)

原来赫提斯听了娜罗特内那句可疑的话之后就留了个心,一直派人暗中注意着娜罗特内的寝宫。今天监视的人依稀看到有人进入娜罗特内的寝宫,慌忙向赫提斯报告。

一听这话徐初音和亚芙都跌坐在地,呆在那里不动了。也许是爱情的力量,此时最应该惊慌失措的娜罗特内却最为冷静,一把拉起徐初音“快跟我走!我给你找个地方藏起来!”

“哎呀,不行!”亚芙和那宫女齐声惊叫,却没有朝她们追过去,而是转身去迎接赫提斯。

看来她们心里都很明白,如果徐初音被赫提斯搜出来了,娜罗特内寝宫里所有的人都要倒霉。

娜罗特内把徐初音拉到了一个空房,这里杂乱的放了很多箱子和柜子。娜罗特内叫徐初音藏在一个柜子后面,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

她还没来及换下宫女的衣服,赫提斯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你在干什么?”看到娜罗特内穿着宫女的衣服,赫提斯感到非常惊讶。

“你来干什么?”娜罗特内愤怒地说,“现在可是晚上,你怎么可以毫不顾忌地进我的房间?我还不是你的人!”她在用愤怒掩盖自己的恐惧,其实她现在怕得要死。

“哼,”赫提斯懊恼地笑了笑。看来美妮丝的劝说完全没用。再看她目光散乱,神情惊恐,身上的装扮又如此可疑,顿时恍然:她这分明是要出逃!难道她真有喜欢的男人?爱他爱到要和他私奔?

“你在和宫女们做游戏吗?亲爱的妹妹?”

赫提斯冷笑着,目光已经如刀锋般犀利:“在这个游戏你是在‘扮演’私奔的宫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宫里应该还有一个‘假扮’成宫女的爱人的人吧?”说到最后他被自己激怒了,脸“唰”地一下笼上了杀气。

娜罗特内的脸“唰”地一下变成了灰色。

“我很想看看和你做游戏的人。是你把他叫出来给我看看,还是我自己把他找出来?”赫提斯冷笑着,手已经不自觉地按住了剑柄。

捉色狼(3)

士兵们脸色铁青地绷紧了脸,宫女们则噤若寒蝉。赫提斯顾忌娜罗特内的面子,没有直接说出宫中正在发生的丑事,但谁都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不…”娜罗特内几乎要晕去,脑子里乱乱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徐初音交出去,茫然地朝赫提斯摇了摇头。

“那就没办法了!”赫提斯大怒,大声下令:“把这宫里的宫人全叫到大厅集合!把宫里给我彻彻底底地搜一遍,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跟我找出来!”

“不,不要…”一听赫提斯要在宫里彻底搜查,娜罗特内顿时窒息了:彻底搜查的话,徐初音在那个小屋子里根本藏不住!

“求你,别…”娜罗特内茫然地朝赫提斯伸出手去,想要抓着他的衣襟恳求他,没想到赫提斯冷着脸转过身走开了。

她想要跟过去,冷不防被亚芙从后面抱住了。她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忽然像一团烂泥一样瘫了下去,同时眼泪也夺眶而出。

宫人们很快便被集中到了大厅里。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恐万状地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朝赫提斯和娜罗特内看一眼。

搜查很快便进行了大半。

娜罗特内想着徐初音马上就会被士兵揪出来,然后被她这个残忍的哥哥一刀两段,胸痛得简直要炸裂开来。赫提斯冷冷地看着她,握着剑柄的手烦躁不安地动来动去。她这副样子让他很愤怒,但也让他很心痛。

负责搜查的士兵们回来了。赫提斯惊讶地发现他们一无所获。

“人呢?你们干什么吃的?”赫提斯几乎是在咆哮。

“陛下请恕罪!”领头的士兵惊恐地把脸贴在地面上:“我们把整个宫殿都搜过了,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娜罗特内本已哀哀欲死,一听这话顿时又活了过来。但片刻后不禁又为徐初音担心起来:他怎么会凭空消失的?到底到哪儿去了?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1)

娜罗特内不知道,徐初音此时就在她眼前。

徐初音知道那个地方根本藏不住她,在娜罗特内走后就飞快地脱掉了身上的男人衣服,从库房里捞了顶假发和一件旧衣,胡乱穿在身上。

她刚穿戴后赫提丝就下召集所有宫人,她便混在宫女们当中涌进了大厅。

“再去找!”赫提丝朝士兵们喝道:“再找不到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士兵们慌忙冲出大门。

赫提丝按着剑柄,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地走了一步,忽然大步走向跪倒在的宫人们,“唰”地一声抽出了宝剑。

宫人们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徐初音被他们惊恐十倍,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赫提丝把剑锋递到一个身材瘦削的侍从的下巴下面,强迫他抬头。

可怜的侍者面孔已经吓得发青,却分明是他熟悉的面孔。他面无表情地撤回剑锋,又强迫另一个侍者抬头。这样一个个地看下来,很快就要看到宫女群里。

徐初音佝偻着腰伏在地上,冷汗已经顺着身体流到了地板上。如果任由他这样找下去,她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她必须得想个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可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焦躁地动了动身子,忽然感到腰后有一个东西硬硬地抵在那里。那是她刚刚找回来的陶瓶。

她脑子里电光一闪,心顿时跳得像打鼓:现在只有它才能引开赫提丝的注意!可是这样做好吗?就算能把他的注意力从宫人们身上引来,但同时又把他的注意力引向了商队,她仍然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算了!不管了!明天死也好过现在亡!就算他把注意力移向商队,她也未必糊弄不过去!

赫提丝正在专心致志地检查宫人们的脸,忽然听到了“咕噜噜”的声音,侧目发现一个陶瓶正顺着石砖朝他滚过来。

他朝陶瓶看了看,忽然如遭雷击般呆了,一把把陶瓶抓了起来:天哪!这个陶瓶上的人形,怎么和他梦中的美人长的一样?

“这是谁的?从哪里弄的?”他大声喝问宫女们,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

找我侍寝?

“啊…这是我的…”一个宫女茫然不解地抬起头来:她记得她没带香水过来啊。她无法理解的事情还多呢。要是她回寝室,她就会发现自己的寝室“莫名其妙”地被人翻乱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赫提丝竟一把把她从人群里拎了出来,盯着她的眼睛,双目几乎要冒火。

娜罗特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直都在冷眼旁观,见他如此失态,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我…我是从那个…托、托克的商队买来的…”那宫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什么,是他?”赫提丝听到徐初音的名字之后立即想到了她的飞刀,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虽然这两者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也不可能有什么联系,但他就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他沉吟着把陶瓶放进了衣袋,脸上的神情竟无比凝重。负责搜查的士兵又回来了,全都伏在地上惊恐地偷看着他,等着他降罪。

“看来这里真的没有可疑的人,”

赫提丝把手放在衣袋里,轻轻地摩挲着陶瓶,语气和脸色竟都非常平和:“竟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吧。公主已经说过,我这个男子汉不适宜在她的寝宫里久留。”说着他回头看了看娜罗特内。

娜罗特内横眉立目地看着他,脸上依旧写满了厌恶和愤慨。赫提丝懊恼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去,却忽然被一个跪着的宫女吸引了注意。

他珍爱的未婚妻如此讨厌他,已经让他意兴萧索。

意外得知梦中美女的线索又让他的欲望忽然暴涨,搞得他的心里像空了一样,特别的难受。现在看到这个宫女的皮肤格外白腻,竟有了找她侍寝,聊以慰藉的想法。

“喂,你站起来!”赫提丝对那个宫女说。

那个宫女没有应声,把脸贴在地面上,迟迟不愿站起来。

这个宫女就是徐初音。她是远东人,皮肤自然比身为中东人的埃及人白。她没想到自己用尽心机还是无法从赫提丝手中逃脱,一时只想吐血而亡。

把脸打肿(1)

她现在是彻底没了注意,本能地伏在地上不起来,殊不知那样更危险。

“你聋了吗?”赫提丝不耐烦了,伸手想把她揪起来,却无意中看到娜罗特内正愤怒地盯着他看。

赫提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欲念全消。不管怎么说,当着未婚妻的面表演不忠总是不好。更何况他的怀里还揣着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呢。

他悻悻地走了出去,手还是插在衣袋里。

娜罗特内依旧绷着脸看着他出门,接着重重地出了口长气,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叹息。然后她忽然冲了出去,跑得比被猎鹰追着的兔子还要快。亚芙慌忙追了过去,发现她跑到杂物间乱翻乱找。

“不在!他不在这里了!他能到哪里去?难道掉水池中去了么?”娜罗特内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急。

亚芙一声不吭地凝视着她,脸上斑驳的皱纹里含满了愁苦,但还是轻轻地走上前去,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娜罗特内没有挣扎,软软地倚靠在她的怀里,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会没事的,我亲爱的公主。”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声音颤抖得厉害,足见她的心里有多么矛盾。

“你们在找我?”徐初音忽然冒了出来。她为了显示自己一切都好,故意作出精神抖擞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假,更有些可笑。

“啊!”娜罗特内惊喜万分地朝她冲过来。

徐初音现在却没时间和她卿卿我我,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委婉地把她挡在了身前几十厘米的地方:“我一切都好,谢谢你的关心,法老虽然走了,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来,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溜。

“哎!”娜罗特内见她没说几句话就要走,急得喊了起来:“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见徐初音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更加着急:“我就问你一句!你刚才藏到哪里去了?”

“我藏到宫殿的建筑缝隙里去了!”徐初音胡乱编了一句之后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娜罗特内呆呆地站着那里,涨红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甚至还有少许怒意。

把脸打肿(2)

亚芙无声地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紧紧地抿着嘴,脸上的皱纹又深又宽,宛如刀刻。

徐初音溜回住处,用后背抵住房门,之后便软软地往下瘫。她现在非常想休息,但知道到现在绝不能休息:现在天已经快亮了,说不定天一亮法老就要派人来抓人,她必须先想好怎么糊弄他!

然而法老的士兵来得远比她想得要快。她还没来及喘口气,院子里就传来了士兵的吆喝声,命令所有人赶紧出来跟他们走,不得延误。

徐初音慌乱之下想找点药草绷带什么的把脸挡一下,但仓促间什么都找不到,只有把脸给打肿。

主意虽然打定,但她就是下不了决心往自己脸上挥拳。她下了三次狠心,终于一拳打到了自己脸上,没想到一下打得不疼不痒。

她被自己的懦弱激怒了,横下心对自己的脸一通暴捶,硬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

她刚伤害完自己房门就被士兵一脚踢开了。他们见她满脸是伤,倒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去喝酒,之后找人打了一架,”徐初音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也是男人的常态…”

徐初音和柯多他们一起被像赶鸭子一样赶到了王宫里。路上柯多看到她这副惨样,几次想开口问她,却被士兵勒令不许乱说乱动。

老托克一声不吭地看着徐初音的背影,脸上满是凝重的愁容:似乎已经知道她在进行一件“大阴谋”。

赫提斯看到徐初音这副惨样后也很惊讶。徐初音又鼓动着肿胀的腮帮把编好的谎话跟他说了一遍。

赫提斯将信将疑地审视着她,森然问道:“你那瓶香水是从哪里弄来的?瓶子上的那个人是谁?是陶瓶作坊主的女儿吗?”

“不是,老实说这个瓶子的来历非常具有传奇色彩…”徐初音鼓动着她那肿胀的腮帮子,把自己编好的谎言又说了一遍。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砰砰直跳,生怕赫提丝会露出不信的神情。

香精孽缘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赫提丝既没有露出不信的神情,也没有露出相信的神情,而是盯着她的脸,露出了一种…惊骇的神情?

徐初音吓得半途住了口,呆呆地看着赫提丝从王座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赫提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上的神情就像被微风吹着的晚霞一样迅速而又细微地变幻着,忽然俯下身来在她的头发上轻轻一嗅。

这下不仅是徐初音,整个大厅的人都愣了。

“你这贱民!”赫提丝忽然勃然大怒:“昨天晚上潜进娜罗特内公主寝宫的人,就是你吧!?”

“呃?”

徐初音的感觉宛如高楼失足,慌忙辩解:“这怎么可能啊?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外面找人喝酒…跟人发生了争执便被揍成了这个德性…以我这种卑贱之身,怎么能靠近公主的寝宫一步啊?”

“你还敢狡辩!”

赫提丝的脸涨得通红,似乎马上就要爆炸:“我在你头上闻到了公主独有的香精的味道!那是用一百种花朵提炼的香精,整个埃及只有她有!你…你这个贱民…怎敢…”

能够沾到公主头上的香精,证明他们绝对不只是站着说话。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苟且之事,也至少耳鬓厮磨过。一想到有人敢染指他的未婚妻,他就气得要发狂。

徐初音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乱响,几乎要晕倒在地:天哪!怎么有这么倒霉的事?怎么会在这里马失前蹄?赫提丝是人是狗啊?鼻子怎么这么灵的?

“你到底做过什么!?全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赫提丝一把揪住徐初音的领子,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徐初音转眼之间脚便离地,更因为脖子被勒而突出了舌头。

赫提丝忽然想到这种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便拎着她往堂下走,准备找个密室慢慢审问她。

徐初音怕他拎她下去是要把她就地正法,急忙挣扎着叫到:“陛下!我有罪…我不敢隐瞒我和女官亚芙的关系!我昨天为了见她去了公主的寝宫…真是罪该万死啊…”

老女风流?

“什么?”

一听这话赫提斯非常诧异,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窃喜,但想了想之后又是勃然大怒:“你敢诓我?你会喜欢那树皮般的老婆子!?就算你和她有奸情,又怎么会沾上公主头上的香精的?”

“我从小失去了母亲,对能够当我妈妈的女人都特别喜欢…亚芙她为了见我偷用了公主的香精…和我亲热的时候便沾我头上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亚芙…”徐初音被他揪得几近窒息,说话已经像在哼。

赫提斯虽然很不相信她的话,但还是召亚芙来问话。

亚芙知道徐初音说他们俩有奸情的时候差点气晕过去,想都没想都大声否认。赫提斯怒到了极点,拔出剑就朝徐初音走过来。

“亚芙!你怎么可以抵赖呢?”

难得的是,在这生死关头,徐初音依旧保持着冷静,“你不承认我和你的关系不要紧,但如果你不承认,法老就会因为我和公主有关系…你怎么可以让公主为你背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