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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侧过脸,林浩初的呼吸温热的洒在了她的脸颊上,痒痒的。喜乐眯起眼眸看向他,林浩初吻上她的唇,细细舔舐她的唇瓣,勾住她小巧的舌尖,环在她胸前的手游移到她起伏的曲线上轻轻摩挲。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带起一股股电流。

喜乐被他撩拨得一阵轻颤,林浩初的胸膛热烫的紧贴着她的脊背,他吻着她,手指慢慢褪去她的衣服,光滑的背上散乱着乌黑的发丝,洁白的蕾丝在发丝间若因若现。林浩初的手掌缓缓抚摸着她,轻轻一勾就解开了内衣的扣子,白皙的脊背,他的唇轻轻吸允。

喜乐清晰的感觉到他腿间的变化,只觉得大脑开始慢慢缺氧,似乎自己正在沉沦进一个无底的幽潭中,痛却快乐着。他的手指探进她的裙摆,喜乐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嘤咛。林浩初的手指轻揉,感觉到她的湿热,手指滑进她的身体。

林浩初与她坦诚相见的时候,喜乐被他扶在他身上,看着身下的他眼里浓浓的情.欲,喜乐脸颊发烫。他光滑结实的腹间到现在还是清晰可见的四块肌,六年并没有让他在军队训练有素的体魄有所减缓。他握着她的腰,慢慢帮着她动作。

……

夜里,喜乐发现身边的床侧空了,床单上冰凉的温度显示他已经起床很久。喜乐走到阳台,果然看到他又在阳台发呆,身边的花盆里已经有一堆烟蒂。喜乐站在他身后,透过不断被夜风吹起的窗帘看着他的背影,他久久的注视着远方,喜乐的心怦怦跳着,她悄悄走近他,从后面环住他,“怎么了?”

林浩初的身体明显有一瞬间僵硬,许是吹了太久的风,他的嗓音里呆着浓重的鼻音,“喜乐,今天是几号了?”

喜乐环在他腰际的手紧了紧,心放佛都跳到了嗓子眼,“十……十五号。”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话,似乎在上个月十五号的凌晨也发生过。原来,每个15号凌晨他都会转醒?

林浩初依旧手搭在栏杆上,没有说话。喜乐放开他,走到他身侧,执拗的扳过他的头与她对视,“浩初,能告诉我……你的朋友是谁吗?”

林浩初看着喜乐,眼神有些闪烁,他紧抿着唇角默不作声。

喜乐耐心得等着他。

林浩初过了很久才缓缓的吐出两个字,“部队。”

喜乐蹙起眉,“是部队的朋友?”

林浩初转过身不再看她,依旧沉默着。

喜乐忽然有种强烈的意识在脑海中闪现,也许,一切答案可以从他那个朋友那得知……

下午因为教授有事,所以课程取消,喜乐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溜达。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多快四点了,算了下路程,回到家应该也是四点多了。林浩初的朋友应该走了吧?喜乐怀着一丝侥幸想,就算没走,当着朋友的面,林浩初也不好发作吧。再说,喜乐是真的很好奇他那个朋友,每次见面之后,林浩初的心情都会很好,整个人好像卸下了一副重担似的。

而且,最重要的,喜乐很想从林浩初如此紧张的这个朋友处得知更多的事。

打定主意之后,喜乐就打了车直接回家。

开了门,屋子里很安静,看了眼玄关处的鞋架,只有林浩初的皮鞋在,看样子他朋友真的走了,只有林浩初一个人在家。

喜乐换好鞋,准备去找林浩初,推开书房的门,林浩初没在书房,似乎听到卧室有人说话,喜乐有些疑惑的往卧室一步步走去,林浩初的朋友不是走了么,他在跟谁说话啊,在讲电话么?喜乐走到卧室门口,半敞着的门缝间,喜乐看到林浩初面对衣柜笔直的站着,双手垂在身侧,好像没有在讲电话。因为是侧站着,喜乐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站的那个位置……喜乐思索了下,面前应该是镜子吧。

正想抬手推门而入就被下一句话震得僵在了门口,林浩初说,“厮年,喜乐这段时间很好,我们相处得很融洽,你要我好好照顾她,我一定会的。”

喜乐的呼吸都有些重了,她捂着嘴,心跳到了嗓子眼,后背都是汗。

林浩初接着顿了下,语速极慢,好像很机械的说着,“我爸妈呢?他们最近好吗?”

林浩初又自言自语,这次语速依旧是缓慢的,没有一点情绪,“很好,我和喜乐经常去看他们,他们身体很健康。你放心。”

喜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林浩初,他还在自言自语着,“那就好……”

他忽然安静下来,喜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此刻如果突然惊醒他,喜乐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她呆呆的藏匿在门板旁,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林浩初突然又说话了,“厮年,这样你就不会再恨我了吧?你会原谅我吧?”

还是他自己的声音,“嗯,我原谅你。你不要自责了,我不恨你。”

喜乐的指甲狠狠的陷入手掌的肉里,疼痛感才能提醒她要冷静,林浩初还在自言自语着,只是这次“对话”的主角似乎变了个人,喜乐蹑手蹑脚的钻回自己的房间,紧闭着房门,她缩回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

要说心里不恐惧是假的,此时此刻,林浩初表现出的异样已经不似前几次那么简单。如果说前几次林浩初犯病只是偶尔为之,是被刺激到才会有,只要不被刺激,他就还是个正常人。但是显然,眼下的情况是每个月的今天都会发生的。那……持续了多长时间?为什么必须是15号?而且,为什么对话里会有厮年?想着想着,喜乐浑身不禁泛起一阵阵寒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依旧静悄悄的,喜乐一直蜷缩在房间里,直到外面天色渐渐暗下,喜乐轻声走出房间,林浩初坐在客厅看电视,他很安静,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样。听到声音,他回头看了眼喜乐。喜乐顿住脚步,不敢向前。

林浩初对她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喜乐低低的应了声,“唔,回来一会了,在房间睡着了。”

林浩初没再说话,回过头继续看电视,喜乐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朋友走了?”

林浩初回头,又是上次那种如释重负的笑,“走了。”

喜乐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坐到沙发上,观察着林浩初的脸色,林浩初似乎觉察到了她的视线,他侧过脸看她,“怎么了?”

喜乐想了想,“林浩初,要不什么时候请你的朋友吃饭吧?”

林浩初好像想了下,“嗯,下次我问问他们。”

喜乐的眉紧拧,她端着水慢慢的喝着,看着他的神情,林浩初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和平时无异,想来他前几个月也是这样的。

晚上,林浩初很有耐性,冗长温柔的前戏撩拨的喜乐不断颤栗,连带着在她身体里的动作都是极轻柔的。喜乐开始发现了,林浩初15号前后的情绪差异极大。到底15号究竟代表什么?

第二天一早,喜乐没有回学校,直接去了江一宁的诊所,江一宁听完喜乐的叙述,也呆愣在了原地。喜乐诧异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他有这个问题?”

江一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之前他会有间歇性的狂躁。都是不太严重的心理问题,而且不常发作,有时候用药物也能控制。再加上他很抗拒治疗,很少能和我沟通。现在,听你的描述,他应该是医学上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也就是解离症,通俗的说,就是人格分裂。”

喜乐呆呆的重复着,“人格分裂?”

“是,人格分裂大致可分为两类:心因性失忆症和多重人格症,按你说的,他应该属于后者。”江一宁解释道。

喜乐呆怔住,良久才挤出一句话,“那……我能做什么?”

江一宁思索了一下,“你说他第一个扮演的角色是你哥哥?”

喜乐点了点头,“是。”

“那你可以从你哥哥那下手,首先得先弄清楚他和你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有,你说过每个月的15号就会这样,说明15号这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应该也是与你哥哥有关的。”

喜乐沉默了下,“我回家问问我爸妈。”说完喜乐就抓起手包准备离开。

江一宁连忙喊住她,“秦小姐,如果可以,尽量劝他先停止工作,他这样的情况实在不适宜再做这个工作。”

喜乐知道她的意思,她顿了下,“我知道了。”

回到秦家,喜乐一进门就去找钟晴,秦伟琛快内退了,最近也很闲,两人都在家。看到喜乐这个点回来都很诧异,钟晴正在看中央一台的《人鱼小姐》。

喜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妈,我哥出事的日子是不是15号?”

钟晴和秦伟琛面面相觑,秦伟琛看了眼还没喘口气就说话的喜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了?”

喜乐喝了口水,“哎呀,爸,我问你们呢?”

秦伟琛沉默了下,“是。都六年了,可是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是15号。”

喜乐也沉默了不再说话,果然正如她猜测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抬起头看着不再说话的父母,咬了咬牙,“爸,能告诉我我哥到底是怎么出的意外吗?”

秦伟琛很是诧异,“喜乐,你是怎么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问这事了。”

喜乐敛下眉,手指不断的扣动着包的带子,思忖了一会,她看向父母,“这件事是和林浩初有关吧?”

钟晴没有说话,秦伟琛低叹了口气,“具体当时发生什么我们不太清楚,只是大概的过程知道点。浩初是厮年他们的队长,六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整个小队,几乎全部牺牲了,只剩下他自己,他的腿也是那次伤的。”

喜乐回想起林浩初当时的话语,原来他一直是在内疚吧,所以,总是在强调着原谅和恨,可是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么自责,就算整个小队都牺牲了也不是他的本意啊。莫非当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试探

晚上,林浩初躺在床上看书,喜乐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看,林浩初觉察到她的视线,侧脸看着就差手里举个放大镜研究他的秦某人,“好看么?”

喜乐一窘,尴尬的移开视线,伸了伸腿端坐好,嘴里嘟囔着,“不要脸。”

林浩初翻了一页手里的书,面无表情的说,“不好看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喜乐想了想,往他身边挪了挪,歪着头对他说,“林浩初,我最近看了部电影。”

“嗯。”林浩初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喜乐正襟危坐,用诱哄小孩子的语气说着,“我给你讲讲故事情节好吗?”

林浩初视线一直停留在书上,对她说的电影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不好。”

喜乐噎住了,林浩初要是能乖乖听话就怪了,她顺了顺气挤出个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听听嘛,很有意思的。”

林浩初这才从书上挪开视线,他看着喜乐,喜乐马上摆出最甜美的微笑看着他。林浩初最后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对你那些韩剧没兴趣。”

喜乐连忙挽上他的胳膊,继续诱哄,“不是韩剧,是美国电影,你肯定感兴趣的。”

林浩初勉为其难的配合她,把手里的书放在身侧,“好吧,一百个字以内。”

喜乐暴走了,她叉腰怒吼,“林浩初,有你这样的嘛?倾听广大市民的心声是你的责任,你知不知道你的工资都是我们发的!”

林浩初挠了挠耳朵,“好,好,说吧。”懒得揭穿她,一个小破孩还交税呢。

喜乐满意的坐好,挺直腰板,眨了眨眼睛。林浩初耐心的等着,却不见她开口,“说啊。”

喜乐望了望天,“我想好的情节都让你打乱了,林浩初,你赔我!”

林浩初无语的看着她,喜乐想了想,“那另外给你讲个港剧好了。”

林浩初果断拿起书,“不听!从电影变成电视剧,以你话痨的速度,最起码能讲一个小时。”

喜乐一把扯过他手里的书,磨了磨牙,“林浩初,你是不是又想泡脚了?”

林浩初条件反射的想起那盆黑乎乎的药水,乖乖的坐好,洗耳恭听。

喜乐满意的开始话痨,“这个故事是这样的,这部电视剧的男主角失忆了,但是总是有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提醒他,他似乎有个女朋友。后来联系上他的亲人之后才发现,那个记忆里的女朋友居然是他好朋友的未婚妻。但是他记忆里和这个女孩子是非常亲密的。最后无意间遇到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居然和他朋友的未婚妻长得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个性完全不同。在后来慢慢相处之下才发现,那个女孩子和他朋友的未婚妻就是同一个人。那个女孩子小时候受过心里创伤……”喜乐顿了下,观察了下林浩初的反应,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下面的话,“那个女孩子得了一种病。”

林浩初看着神秘兮兮的她,很配合很尽职的接了下一句,“什么病?”

喜乐缓缓的说出,“人格分裂。”

林浩初看着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喜乐紧紧的注视着他每一个细微的面部反应。林浩初半晌才挑了挑眉问她,“完了?”

喜乐看不出他的情绪,愣怔了一下,“完了。”

林浩初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秦喜乐,原来你这么重口味,喜欢这么变态的故事。”说完还貌似很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

喜乐眨了眨眼,这是什么状况?为毛林浩初是这个反应?她狐疑的靠过去,“林浩初,那个……你听完觉得怎么样?”

林浩初思考了下,给出结论,“女主角应该是喜欢那个失忆的男主角的。”

喜乐咽了口口水,干笑两声,“你……真聪明!”

林浩初扯了扯嘴角,“谢谢。这么没营养、没建设性的电视剧,很多人能猜到结局。”

喜乐挫败的倒回床上,看来这招不行,他完全没意识。也对,他应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才对,要让他正视自己的病情,首先得让他相信自己有这个病才行。喜乐一骨碌坐起,林浩初无奈的看着一直来回折腾的人,“你今晚好像精力很旺盛。”

喜乐奔到衣柜里翻腾,捣鼓了一阵,找到一台DV,阴恻恻的笑笑,计上心来。

……

接下来,喜乐只能安心等待下个月的15号。终于到了15号那天,她悄悄把DV放在了卧室的衣柜上层,只要林浩初站在镜子前,必定能拍到整个过程。为了防止意外,喜乐又从林敏那借来她的DV放在书房。

一放学,她就急急的往家赶,刚回到家就看到林浩初一脸阴沉的坐在客厅里。喜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慢慢走近林浩初,林浩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从身后拿出那两台DV,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是什么?”

喜乐讪讪的笑了笑,“那个……DV啊,你不认识?”

林浩初显然没心情和他贫嘴,他倚在沙发背上,手不断的按动着DV的播放键,面色沉静的看着画面,“你想知道什么?”

喜乐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连带整颗心的跳动速度都在不断加剧,她沉默了下,“我不想知道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

林浩初没有抬头看她,继续看着DV的画面。喜乐不知道DV到底拍下整个过程没有,也不知道林浩初看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其实她心里没有一点底气。林浩初此时太过平静,平静到她都觉得心悸。

喜乐心里越来越不安,甚至做好林浩初发脾气的准备,或者,他会突然发狂,那她该如何应对?喜乐站在那里,脑海里闪现过数十种可能。

林浩初忽然把DV扔到她怀里,“真没劲,怎么里面都是些走秀的视频。”他手搭在沙发背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背,蹙起眉看了看喜乐,“今天我们去看电影吧?结婚这么久我好像从来没陪过你。”

喜乐完全被当前的状况给弄懵了,她连忙打开DV,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以前录制下的系里举办秀场的画面。那么林浩初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喜乐抬头看他,他依旧是那张让你无法看出情绪的脸,眼神深邃,喜乐永远也看不透他的心。

林浩初走近她,拿过她手里的DV放在茶几上,“喜乐,我们今天去约会吧?”

喜乐傻傻的点了点头,“噢,好。”

到了电影院,想到林浩初的身份,喜乐自己去排队买票,排队的空档,她回过头看向林浩初的方向,他穿着黑色针织衫,一条浅灰色西裤,安静的站在电影的宣传海报前面。明明他只是那样站在那里,明明他站得笔挺,喜乐却觉得他的背影笼罩着一种情绪叫做落寞。

喜乐收回视线,此刻,她忽然又害怕林浩初知道自己的病情,那么骄傲自负的他,紧紧是腿伤就让他一直硬撑一直包裹自己,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得了这么严重的心理疾病,他的内心又该是怎样的一番挣扎。

喜乐买了新上映的喜剧,买了可乐和爆米花。坐在情侣座上等着电影开场,林浩初一直没有说话,坐在座椅上看着影片介绍的宣传单,直到灯光熄灭。很无聊的港剧,虽然是喜剧,情节却很烂俗,笑点都很低,显然制片商只是为博大众一笑而已。喜乐随着观众偶尔笑出声,忽然发现身边的人似乎很少发出声音,太过安静了一些。

昏暗的影院里,喜乐看了眼林浩初,他也在注视着屏幕,微蓝的光线洒在他脸上,他的脸色越发惨白。喜乐伸手握住他放在扶手上的手,他似乎瑟缩了下,喜乐再抬头看他时,他却神色无异的端坐在那。

散场后,林浩初牵着喜乐的手慢慢走去停车场,喜乐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开口,“电影里那个男配蛮好笑的,就是最后结局惨了点,女配居然离开了。”

林浩初依旧往前走着,只是淡淡的附和了声,“嗯,是,挺惨的。”

喜乐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指暗暗用力握紧,果然,林浩初根本没在看电影,电影里哪里有什么男女配的对手戏。那整整的一百二十分钟他究竟在想什么?

因为发现了这个异样之后,喜乐开始觉察到整个晚上林浩初真的不一样。他掩饰的很好,看不出一点慌乱,带着喜乐到餐厅吃饭,期间也能和喜乐聊天,甚至对答如流,却总是视线不着痕迹的飘向其他地方。

晚上,他温柔得不像话,喜乐在他身下辗转,几乎被他溺爱成一湾溪水。他宽厚的手掌在抚过她身上的每一瞬间,似乎都带着某种膜拜与不舍。

喜乐整晚都无法入睡,闭着眼一直在想着林浩初的事情。身边的床榻一轻,感觉到他离开的细微声响。喜乐睁开眼,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喜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的那一幕,喜乐忽然眼眶有些发热。

她走过去,还未走近他身边,林浩初忽然开口说话,说出的话就让喜乐感觉到晴天霹雳般的震撼。

林浩初背对着她,缓缓的说道,“秦喜乐,我们离婚吧!”

逃避

喜乐呆怔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林浩初直起身。他慢慢走近她,喜乐试图从他眼中读懂些什么,却挫败的发现,他眼里真的没有一丝温度。喜乐声音微弱,“为什么?”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不是吗?

林浩初垂下眼眸,“你不需要知道。明天我会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书。”说完他就与喜乐擦身而过。

经过喜乐身边时他的手背擦过喜乐的手,冰凉的触感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她无法想象就在前一秒,这双手还温柔的触碰过她。喜乐愣在原地,然后转身追上林浩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给我个理由,不然休想我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