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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心蓦地一沉,林浩初原来除了自责,也更加自卑,在队友牺牲的情况下被父亲亲手打伤了一条腿,也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

喜乐正想说话,却意外的传来了一声钝响“嘭”,喜乐惊愕的回头,看到飘荡的窗纱将窗边矮柜上的花瓶整个撩倒在地,白色的百合晃眼的躺在一地碎片和水渍里。

喜乐呼吸一窒,连忙转过头看林浩初,林浩初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

康复?

喜乐紧张的看着林浩初,林浩初睁开眼以后注视着屋顶片刻,他侧过脸看了看喜乐。喜乐在他的眼里看不出什么,她不敢出声,不动声色的看着林浩初。林浩初忽然冲她笑笑,“秦喜乐,发什么呆呢?”

喜乐愣了一下,她狐疑的看着林浩初,“你……没事吧?”

林浩初挑了挑眉,一脸不解的样子,“什么意思?”

喜乐抿了抿唇,艰涩的开口,“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比方说,觉得……自己不是自己?”

林浩初好像在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喜乐,“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喜乐眨了眨眼,完全傻掉了,难道是催眠成功了,所以林浩初即使被中途打断回忆也没有哪里出问题?她再看了眼林浩初,他面色如常,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往门外去。打开门,看到一脸忐忑的叶鸿和何咏清,林浩初没有什么表情,他神色自若的往楼下走。

喜乐出门就被叶鸿和何咏清拉住了,何咏清急急地问,“他怎么样?好了?”

喜乐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用不确定的口吻说,“中间出了点状况,但是看目前的样子,是好了吧?”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哪里怪却又说不出来。

三人下楼,看到林浩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在看体育频道直播的球赛。喜乐坐下,试探性的问林浩初,“林浩初,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林浩初皱眉,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视上,“我又不是失忆,不要总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喜乐和叶鸿、何咏清交换了个眼神,何咏清开口问林浩初,“浩初,既然没哪里不舒服的话,我们大家一起到外面吃饭吧?现在该是午饭时间了。”

林浩初沉默了下,他按了电视的静音,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着何咏清,“我为什么要和废了我腿的人一起吃饭?”

何咏清的表情僵在脸上,他有些尴尬,叶鸿不悦的看着林浩初,“浩初,你怎么说话的,你的礼貌呢?”

林浩初似乎沉默了下,忽然邪佞的笑开来,目光看得叶鸿浑身发毛。他歪着头打量了下叶鸿,“你不是从来都不和我说话的么?今天怎么了?礼貌?不好意思。”他耸了耸肩膀,视线紧逼叶鸿慢慢说到,“从小到大,没人教过。”说完他就又转过身继续看电视了,全然不顾叶鸿的尴尬。

喜乐看着这样的林浩初,心里一沉,不正常!很不正常。他之前即使再怨恨叶鸿,也不允许自己说出攻击她的话语。上次他袒露心声时,还一再强调那是他的母亲。现在居然能这么直接冷淡的说出激怒她的话。

喜乐起身拿着手机准备往露台去,她想打电话给江一宁问问是怎么回事。还没走出几步呢,就被喊住了。林浩初的视线依旧在电视屏幕上,没有看她,只幽幽的吐出两个字,“去哪?”

喜乐讪讪的笑了笑,打着哈哈,“那个……往家打个电话。”

“为什么不在这打?”林浩初侧脸对上她慌乱的视线,他慵懒的靠进沙发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却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喜乐坐回沙发,把手机重新搁在茶几上,“还是不打了,这个点,我妈估计没在家。”

“不是打手机吗?”林浩初忽然抬手,喜乐的身体意外的往边上躲了下,林浩初想抚上她发丝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喜乐也被自己意外的举动给怔住了,她慌乱的揉了揉鼻子掩饰此刻的尴尬,声音几不可闻,“我妈经常忘带手机。”

林浩初放下手,没有说话,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他回头继续看电视。喜乐双手紧张的放在膝前,不断扣动手指。偷偷看了眼他的侧脸,依旧是清冷的神色,看不出情绪,只是睫毛下的眼睑似乎有些微微垂着。喜乐咬了咬下唇,刚才自己是怎么了?那样的举动,会让他很受伤吧?

叶鸿和何咏清走后林浩初的话就更少了。除了面对叶鸿和何咏清时,他略显犀利外,其他一切如常。喜乐开始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林浩初明明很好。催眠即使没有成功也没失败才对,至少他并没有表现出被其他人格占据的样子。

喜乐想得出神,林浩初却突然开口对她说,“明天,我想去做个心理测试。”

听了他的话,喜乐错愕的抬起头。林浩初只是稍稍弯眸笑笑,“我觉得我很好,不想再耽误公事。”

喜乐往他身边靠了靠,头枕在他肩膀上,“……多休息段时间不好吗?工作的事,不是暂时有其他人代理吗?”

林浩初没有马上回答她,似乎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他只是低低的说了句,“喜乐……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喜乐不明白他的意思,直起身子注视他,眼里满是疑惑。林浩初厚实的手掌覆在她耳畔,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呼吸洒在她脸上,痒痒的,却很舒服。距离很近,他的睫毛都似乎能刷在她的面颊上,一颤一颤的,每一下似乎都撩过她的心尖。他圈着她,动作还似以往那般温情,耳边是他愈渐粗重的喘息夹杂着窗外传来的阵阵海浪。

第二天,喜乐陪林浩初到江一宁的诊所。喜乐紧张的等在江一宁的办公室外面,目光如炬的盯着那扇门板。门打开,林浩初和江一宁一起走了出来。

林浩初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牵住她,“等急了?”

喜乐摇了摇头,着急的问,“怎么样了?”

林浩初但笑不语,喜乐狐疑的看着他,没好气的拍了他胸口一下,“卖什么关子啊臭狐狸,快说。”

身边的江一宁神色有些凝重,“测试结果很好,他很正常,回去上班应该没问题了。”

喜乐高兴的一把环住林浩初的脖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的。”

林浩初宠溺的拉下她环在颈间的手,轻轻的骂了句,“小疯子。”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喜乐不乐意的撇了撇嘴,望了望屋顶,露出一副无限唏嘘的样子感叹到,“老天,我秦喜乐终于媳妇熬成婆了。”

林浩初半头黑线,谁是媳妇?他?他嘴角抽了抽,“秦喜乐,你中文老师还健在吗?”

喜乐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当然。”

林浩初拍了拍她的头顶,勾起唇角,“她居然还没被你气死,你应该再继续祸害她几年。她再继续教书育人下去,会害了更多的花骨朵。你能顺利气死她,也算为国家做了件好事。”说完也不搭理表情完全僵硬掉的喜乐,转身对江一宁说,“一宁,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

江一宁站在身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喜乐磨着牙,顶着一头黑气压站在电梯门口,心里不断问候某人,一不小心就又着了林BT的道。为什么他病得时候她要迁就他,他康复了她还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快进电梯时,喜乐的手机响起,提示有短信。她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江一宁,喜乐下意识的抬头看林浩初。他安静的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上来,喜乐点开一看,看到内容,身子瞬间僵住。林浩初伸手拉住她,“电梯来了。”

心事

喜乐站在门口等林浩初去取车,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刚才看到的短信,“有空来诊所找我,有事。”有事,会有什么事呢?他还是没好吗?是因为催眠被中断了?喜乐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被冬日的太阳拉得长长的。

“发什么呆呢?”一只熟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还是那副熟悉的腔调,喜乐缓缓的转过身,愣怔片刻之后,是不可置信的狂喜,“顾允,你回来了?”

顾允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揣在裤兜里,“嗯,回来一周了。”

“一周?怎么都不告诉我?”喜乐瞪着他,看到顾允渐渐敛去的笑意,她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视线扫过他身上的衣服,“你怎么穿成这样?”顾允一身正装,墨色修身西服让他看起来褪去了些许青涩。

顾允神色不明的看了喜乐一会,随后看向她的眼里有些许失落,“看来你真的过得很开心。”开心到已经忘记有我这么个人存在了吧?他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喷泉,洋洋洒洒的水滴在阳光下折射出好看的颜色,却没有让他苦涩的心情好受一点,他慢慢的说到,“……我已经毕业很久了。”

喜乐脸上的笑容僵住,是啊,顾允已经毕业该工作了啊。和林浩初结婚以后,自己的世界几乎都是林浩初,亲人朋友也鲜少联系,如今,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什么时候回国,什么时候毕业都不知道。

顾允看她低落的样子,抬手覆在她发顶,瞬间一片温暖笼罩在了她的发丝之上,“怎么了?只要你开心就好,其他的不需要在意。”

还是以前那样,她一难过,他就会用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来安慰她。喜乐垂下头,想起他离开时的场景,心里一酸,“对不起。”

顾允揉了揉她的发丝,“对不起什么?一句对不起就把我打发了?至少得请我吃饭吧?”

喜乐看他又恢复到原来调笑的样子,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我就一穷学生你也讹我。”

顾允笑着打趣,“不是嫁给了咱林大书记嘛,我还不得赶紧走走裙带关系。”

喜乐白他,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又好像回到以前在大院时玩闹的样子,“你顾少不是有一群发小在后面哭天喊地拼命给你递裙带的么。”

顾允气结,“秦喜乐,越活越回去了,这么没幽默感,跟你没共同语言了。”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电话联系。”

“噢,好。”喜乐看着他走近大楼的身影,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林浩初的车停在喜乐面前时,只看到顾允进大楼的背影,喜乐上车系好了安全带,林浩初看了看大楼的方向,没有说话,发动车子离开。

下午会接到叶鸿的电话,喜乐还是很意外的。

和她坐在茶楼的包厢里,喜乐想起了上次告诉她林浩初病情时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讽刺。想不到只是短短的几个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该说叶鸿太冷血?还是该嘲笑这所谓的血缘亲情?

喜乐安静的坐着,没有主动开口。叶鸿喝着茶,一直也没有开口,喜乐也不催促她,她主动约的自己,必定是有话对她说的。

片刻之后,叶鸿放下手中的杯盏,“他现在怎么样了?”

喜乐沉默了几秒,还是老实回答她,“今天上午到诊所做了健康心理报告的测试,结果很好。马上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叶鸿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表情,只是牵动了下嘴角,“那就好。”

又是长久的沉默,喜乐觉得气氛有些闷,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发现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倒是叶鸿又开了口,“我和他父亲……不是外面传的那么回事。”

喜乐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何咏清,倒是有些意外叶鸿会说起此事,她只小声的“嗯”了一声。

叶鸿叹了口气,她对喜乐笑了笑,又露出了在林家才有的贤妻慈母该有的表情,“听到你们告诉我他的病情,我心里没有一点震惊是不可能的。 这次看到他在我眼前发病,我……心里的确很难受,而且,病因多少还是和我有关。”她的声音慢慢低落下去。

喜乐有些错愕的瞠大眼。

叶鸿看着她的表情,心里一阵涩然,“看你的表情,你是觉得我应该完全没感觉才对,是吗?”

喜乐有些窘迫,连忙解释,“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您一直都好像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我……有些看不透你。”

“他五岁,在幼儿园拿到了第一个设计奖,虽然只是个很小的小玩具,但是那是他第一个奖状,他很开心。七岁,上小学一年级,刚入学就被选作了班长,因为他成绩一直在是最好的。十二岁,上了初中,个子开始长得很快,体育很好,尤其是短跑,曾经拿过全市中学生运动会短跑的亚军。十五岁,他开始长到一米八,很能吃,爱吃吴妈做的菜。十九岁,考入军校……”

喜乐目瞪口呆的听着叶鸿细细数着林浩初年少时的点点滴滴成长经历,她吃惊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妈,您……明明那么关注他,为什么会?”

叶鸿喝了口茶,脸上有些恬静的笑意,“喜乐,你试过很爱一个人,爱到你整个年少的时光都花在了那个人身上,为了他,甚至失去了爱的能力,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感觉吗?”

喜乐木讷的摇了摇头,她有些赧然,“我……就喜欢过林浩初一个人。”

叶鸿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继续说着,“我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从来只有我不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何咏清,就是我想要却得不到的。他离开后,我的心完全死了,对于浩初,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很爱他,可是我没法正视他。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和何咏清那么像。我只敢默默的关注他,默默的看他。何咏清是我心里的一场劫,我躲不过,却也没能逃出来。最后,赔尽了所有。”

喜乐呆呆的听着叶鸿说,第一次看到她有些伤感的样子,一直以来,记忆里的叶鸿都是强势、不善于表露情绪的那么一个人,原来她的内心也有脆弱,也有伤口。

“那种我追他跑的日子,我还是有些筋疲力尽了。爱情里,最可悲的不是爱上了永远不会爱自己的人。而是,爱上了那种天性自私凉薄的人,他不会轻言爱,也不会轻易许诺,甚至眼睁睁看着你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阻止你。”叶鸿说得坦然,说得释怀,喜乐却听得心惊。

我追他跑的日子?自己一开始和林浩初不就是这样的模式吗?最后林浩初会突然向自己求婚,她甚至鸵鸟一般的不敢去追问缘由,不是爱情,她很清楚。可是,就是害怕知道那个真相。天性凉薄的人,林浩初会是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长了,却依旧一点也不了解他,看不透他。

叶鸿轻轻呼出一口气,“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对他毫不在意。之前,我太过于在意自己的过去被知道,看到他的病,我还是被震惊到了。我不奢求他的原谅,只希望他能好起来。关于他的病情,我希望你能经常告诉我一些,好吗?”

喜乐木然的点了点头,思绪还停留在自己出神的时候,“好。”

叶鸿看着情绪明显不高的喜乐,抿着唇笑了笑,“浩初不是何咏清。”

喜乐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我知道。”知道吗?其实她心里一点谱也没有。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林浩初似乎从来没有给过任何回应,喜乐有些自嘲的想,倘若有一天,她忽然离开,林浩初想必也不会在意吧?

情愫

第二天当喜乐再去江一宁的诊所时,心情很忐忑,如果林浩初的病情恶化了,她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

江一宁一看喜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你别这么紧张,他的心理测验结果很好。”

喜乐松了口气,“那你找我来是……?”

“测试过程中,他对我提的每一个问题,回答时思维都异常缜密,甚至有些正常人该有的慌乱都没有,尤其是提到了他的父母亲这件事上,他虽然极力让自己表现很镇定。但是眼神还是会闪烁、逃避。我建议过他以后还是尽可能抽时间来做治疗,不过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是那么抗拒。”

江一宁说完,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她对喜乐说,“你能劝劝他吗,接受专业的治疗才能更好的控制他的病情?”

喜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了,“嗯,我尽量。不过……”喜乐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未必会听我的啊,我的话他很少会列在考虑范围的。”

江一宁好像愣了一下,她有些意外的样子,“他应该是很依赖你才对啊,能接受你的催眠……”然后她也沉默下来,没有再接着说。秦喜乐看来在这些方面是属于比较迟钝那一型,她也正好不想点破它。在测试过程里,她发现林浩初这次醒来以后,在对自身情感发面的表露显示出异常强烈的掩饰欲望。他不愿意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虽然这一转变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诉喜乐这个问题。

喜乐好像也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江一宁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翻了翻,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们上次催眠被中断的时候,是停在了哪里?”看到喜乐不解的样子,她接着解释,“就是当时进行到哪里,在谈什么?”

喜乐回忆了下当天催眠的场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们常常会出现,常常说很多话,说我太重感情,太优柔寡断。’”

江一宁敛下眉,唇角微勾,原来是这样,在这里被中断,所以他才会被自己心理暗示要变得愈加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外露。

喜乐看着不说话的江一宁,“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噢,没有。”江一宁放下手中的资料,靠回椅背上。

“那他人格分裂的问题,彻底好了吗?”喜乐还是有些担心。

“嗯,在过程中我提到过关于七年前那次行动,他没有像往常那般抗拒了。已经能够试着正视它。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看下个月15号,他会不会再发病。”

喜乐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自责,“如果不是我,也不至于现在变成这样,要是换了是你,可能就能让他完全康复了。”

江一宁放在膝盖上交叠的手指颤动了下,脸上依旧是微笑着的,“别这么想,你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已经做得很好了。况且,当时也是有突发状况,不是你自己愿意的。”

喜乐情绪依旧不高,兀自出神。

“他决定什么时候回去上班了吗?”江一宁忽然开口问。

“嗯,就这两天。”想到现在的林浩初,喜乐情不自禁的笑开来,“想不到他是个典型的工作狂。”

江一宁脸上也漾开来温柔的神色,“他一直都这么拼的,从来不想让别人觉得他笼罩在林家的光圈之下。”

喜乐愣了下,有些吞吞吐吐的问到,“你……好像很了解他?”

江一宁看了眼喜乐,眯了眯眼,慢慢说,“他不仅是我的病人,我们也是朋友,我和他曾经是同学。”

“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喜乐有些意外。

江一宁敛下眉,没有看喜乐,“也许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吧。”

喜乐看着眼前的江一宁,虽然三十出头的年纪,却依旧保养得当,一点也看不出实际年龄,一副职场女子精明的打扮,有着别样的成熟风韵。她忽然有些疑惑的对江一宁说,“江医生,可能我这么问有些冒昧,但是你这么漂亮,这么温柔,为什么不谈男朋友呢?”

江一宁倒是有些意外喜乐会突然这么问,想了想,她说,“因为在等一个人回头,现在看,可能等不到了。”

喜乐俯身趴在办公桌上,枕着双手,“为什么啊?我也在等林浩初啊,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江一宁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年轻漂亮,眼神纯净,脸上总是一副涉世未深的笑容,纯粹没有一丝杂质,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也许会是治愈他最好的药吧?她支着下颚,微笑着问喜乐,“那要是那个人结婚了呢,我还不该放手吗?”

喜乐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嘴唇蠕动了下,“结婚?”为什么会有种怪怪的感觉?

江一宁歪着头对喜乐笑得明媚,一字一顿的说道,“我逗你的。”

喜乐抽动唇角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林浩初决定回去上班,喜乐他们搬回了市区的公寓,之前海景公寓的东西都是原来的,所以回市区住,只用把随身带来的衣服带走就好。回到那间温馨的公寓,喜乐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定感。和林浩初结婚以后一直都是住在这里,虽然面积不大,只有120坪,可是却很温暖,有家的感觉。打扫完卫生已经很晚了,喜乐趴在沙发上不动弹。

林浩初坐在沙发另一侧,用脚踢了踢喜乐,“秦喜乐,做饭。”

喜乐脸埋在沙发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林老爷,能不能叫外卖,KFC什么的。小的我累惨了,实在没力气再伺候您了。”

林浩初很不厚道的一句话pia飞了她的念头,“我不吃那种垃圾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