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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素贞照例一大早就出洞登上了山顶,免得作灯泡妨碍了那小两口。此处山峰不如青城山高大,因此视线也就不那么开阔,望不见远处那一望无际的平原和她曾经住过的地方,素贞的心情又开始低落,她懒懒地靠在山顶的大树上,试图闭上眼睛,可一闭眼,霓裳殿里那一对儿脸贴脸嘴对嘴的场面就爱闯入她的脑海。素贞烦躁地挥了挥手臂,只听得啪的一声,撞到了什么温热的事物上。

她回头一看,顿时呆住了,树生微笑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她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在梦境。树生见她如此模样,笑得越发灿烂,素贞却自觉掉了份价,撅着嘴甩手起身,拔腿就往山下跑。

树生一刻也没有犹豫,紧紧追了过去。

一旁的灌木丛摇晃了起来,黄叶纷飞,露出秦瓜瓜和小青的脑袋来,小青摸了摸秦瓜瓜的光脑袋,得意地说:“我就说是个误会,树生定会回来寻素贞的。”

“那又如何,素贞已经不想要他了。再说了,他们可能在一起吗,你以为树生是我啊,他连个身子都没有。”秦瓜瓜捉住小青的手,按到自己怦怦跳着的胸口上。

小青抽出手往他胸前拍了一巴掌,朝西边使了个眼色,秦瓜瓜看不明白,一把搂过她,“直说,你晓得我一向看不明白你那些小眼神。”小青伏在他怀里笑作一团,说:“树生没有身子,被咱们关在西边那洞里的那个可是有,皮相还不错呢。”

饶是秦瓜瓜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被吓了一跳:“附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四卷报仇第八十四章网吧

素贞知道树生紧紧跟在她后面,但青城山方圆几百里的山头都是她的地盘,想甩脱一只鬼还不容易。她花了0.0001秒的时间瞬间变回原形,顺着石缝溜了进去,钻石缝可不是树生的强项,他绕过那块巨大的石头,素贞早就不见了踪影。

一间宽阔的石室,室顶四周做了镂空的吊顶,中间挂着一排日光灯管,石壁上虽然没有窗户,却挂着遮光的窗帘,室内整整齐齐摆着五排四列崭新的台式液晶电脑,电脑旁边竖着摄像头的细杆。

素贞就缩在一台电脑前宽大的皮椅上,双目无神地盯着黑漆漆的电脑屏幕。过了一会儿,她忽地直起身来,把腿盘到椅子上,从怀里摸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小水晶,将手按了上去,透明的水晶在她法力的注入下逐渐变成乳白色,发出炫目的光芒。注满了法力,素贞把水晶放到机箱盖子上,按下了开关键。屏幕闪了一下,电脑启动,QQ小企鹅自动开始登陆,素贞拉开好友名单,一片灰黑色,她随便选了一个双击打开,自顾自的敲起字来。

“瑜,你现在应该也恋爱了吧,这东西怎么这样复杂,我还没恋爱就已经被打败了。”

“令,男人真的都不可靠吗?其实也不能怪他,和我八字没一撇的事嘛,他也没给过什么承诺,只是,为什么我就是难受?”

“芳,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看白娘子吗,你总说许仙太面,不是好人,我这里的许仙倒是贼的很,可还是不是好人,这里连鬼都不怎么地道呢。”

噼里啪啦打完字,素贞把手搁在键盘上,自嘲地笑了:“还以为十六岁呢,现在她们都成一把白骨了吧,就剩我这个老妖精了。”

水晶石渐渐暗了下去,重新变得透明,素贞将它拿起来,电脑无声无息的黑屏。

素贞爬下大皮椅,走到门口,取下石槽里的另一块水晶石,室顶的日光灯顿时全部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她摸着黑躺到室角的沙发上,用手捂住了脸。

树生在巨石旁呆了许久,低头发现胸前的鳞片变得有些暗淡,他将它捂到掌心,“是素贞在难过吗?”他喃喃自语,朝崖边走去,步履有些踉跄。

还藏在灌木丛中亲亲热热的一对人突然瞥见灌木缝隙里闪过一道黑影,秦瓜瓜警觉起来,把小青褪到肩下的衣裳往上拉了拉,轻轻扒开灌木丛,语气里颇有些兴奋:“居然有人来闯我的地盘,我好久没打架了!”小青系着裙带,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打架,咱们山头的结界本就平常,闯进个把人也很正常。”秦瓜瓜撅了撅嘴,钻了出去,小青怕他闯祸,忙理好衣裳跟了出来。

悬崖边上的身影很是熟悉,小青看到那身白衣,松了口气,拍了秦瓜瓜一下,说:“那是树生不是?我就说不是有人擅闯,你呀!”

秦瓜瓜很是失望,大步踏向悬崖,伸手重重地朝树生肩上一拍,大声说:“树生,想跳崖再死一回?”

树生呆呆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秦瓜瓜把脑袋伸到他面前看了看,回头喊小青:“娘子,这人傻掉了,怎么办?”

小青提着裙子走过来,把秦瓜瓜拉到一旁,悄声说:“要不把咱的那个主意告诉他?”

秦瓜瓜双手一拍,“成,我去说,不然他要真跳下去了我怎么向素贞交代?”

树生听了秦瓜瓜连比带划的讲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秦瓜瓜十分无奈地把目光投向小青。

小青把秦瓜瓜赶到一边,站到树生身后,望着远处的群山,像是在自言自语:“被人误会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讲清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树生身子一震,缓缓回过头去,“你怎么知道的?”小青抹了把汗:“刚才既然我们带你去素贞,自然是她跟我们讲过些你们的事情。”

树生眼睛一亮,“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就忘了你们呢,赶紧带我去找素贞!”

秦瓜瓜听到他的话,赶紧跑了过来:“先去附身吧。”

树生狠狠敲了敲他的脑门,骂道:“那倒霉的家伙没几年好活了,你想让我再死一回么?”

秦瓜瓜摸着头上的大包委屈地瘪着嘴:“我这不也是关心你么?”

小青心疼地替秦瓜瓜揉了揉脑门,扭头对树生说:“素贞一受刺激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她会躲到哪里我还真不知道。”

秦瓜瓜倒是不计前嫌,放下脑门上的手,好心提醒树生:“我知道她一般爱去断桥底下的那个泥洞,你去那里找找吧。”

树生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对素贞这奇特的疗伤圣地感到不可理解,但他还是依言朝西湖飘了过去。

水波粼粼的西湖这个时候连残荷都看不到了,游人也很是稀少,给树生穿着白净的衣裳钻泥洞提供了不少方便。可能是由于太过心急,他居然忘了淡化实体,导致白衣上泥迹斑斑,长衫下摆的泥水滴滴答答。

这泥洞素贞一般是变回原形盘踞,若变回人形就只能坐着,可见空间之狭小,树生大人虽然有些瘦削,海拔却不矮,他猫着腰把小泥洞翻了个遍,哪里有素贞的影子!

他欲飘回去找秦瓜瓜算账,可转念一想,他只是说素贞喜欢来这里,又不是说一定会来这里,说不准她也嫌这里肮脏,寻了个干净的去处呢?

“要说了解素贞,还数胡美丽!”树生脑中灵光一闪,也不理一理衣裳,马上朝水帘洞飘去。

第四卷报仇第八十五章倒霉的牛头

(各位可爱的亲们,今天听海棠烟花大大精彩的讲课,8点时忘了更新了,现在补上,抱歉抱歉~)

树生一气飘到水帘洞,却吃了个闭门羹,他问老桃树胡美丽哪里去了,老桃树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他树梢的燕子对树生说:“他的修炼到了瓶颈阶段啦,怎么都变不了人形。”树生十分识趣,立马掏出颗小丹药,丢进老桃树正在打呵欠的嘴里,老桃树树干猛地一震,一阵亮光闪过,一位翩翩少年郎出现在树下。老桃树惊喜万分,摸着自己的脸舍不得撒手,又到处去寻镜子,忙地团团转,树生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别跟我耍花样,丹药给你了,人形也变了,赶紧把胡美丽的下落告诉我!”

他手上的阴森气息顺着老桃树的衣领一路渗下去,老桃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站住说道:“胡美丽就在你们地府,怎么还来问我?”

“地府?她去地府做什么?”树生松开他的领子,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是去找我算账的?也不知阎王和那帮损友会不会替自己说话。树生越想越急,一头钻进了地里。

阎王殿还是那般的金碧辉煌,这回树生却没有心思去留意阎王墙壁上镶嵌的宝石是不是比自己家的多,他不等小鬼传报,直接往后殿的藏宝阁而去。

阎王果然正在藏宝阁中,端着一方砚台细细地观赏。树生风一样飘进来,站到阎王对面:“大人何时对文房四宝也感起兴趣来?”阎王抬起头,吃了一惊,指着树生的衣裳说:“哪里打滚来的?怎么如此狼狈?你不是有洁癖吗?”树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哪来这么多问题,快告诉我胡美丽在哪!”阎王小心地把砚台搁进柜子里,淡淡地回答:“她啊,出去帮我办点事,过两天才回来。我说,你小子消息也够灵通的,是天庭的相好告诉你的?”

树生的脸抽搐了几下,啪的一下打上阎王的肩头,“我就说素贞怎么会重返天庭,原来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怎么跟素贞说的?”

阎王震开树生的手,双手一摊:“可不关我的事,是牛头先告诉她的。”

树生狠狠甩了甩袖子,泥屑洒了阎王一身。

一刻钟后,牛头家化为了一片废墟,单身的牛头站在院子中央气得直跺脚,举着两根大牛角就朝树生顶了过来:“你把我攒着娶媳妇的家当都给毁了!”

树生轻松侧身,躲过牛头的角,借势在他角上拍了一掌,还嘴道:“你不过毁了家当,我的人都让你毁了!”

“你自己在天上花天酒地,还不许我告诉素贞么?”牛头知道自己打不过树生,阎王又是个好和稀泥的,他抖了抖牛角,无奈地退回了院子中。

“告诉我素贞在那里,我就饶了你。”树生飞上牛头家门口唯一完好的那头石狮子,坐下说道。

牛头惊异道:“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你就算杀了我我也答不上来!”

树生弹了弹石狮子的牙齿,“胡美丽知道。”

牛头恍然大悟,扒到破了半边的院门口,说:“你让我去找胡美丽问?”

树生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牛头在他身后嘀咕:“每次讲话都只讲一半,也难怪素贞要和他闹矛盾。”

抱怨归抱怨,他却不敢不去找胡美丽,但这胡美丽自从归入阎王麾下,一向是阎王爷亲自指挥,来去都是地府的高级机密,他又不是阎王的心腹,哪里能得知胡美丽的去向?

这时他家围上来一群小鬼,七嘴八舌说要帮他重建家园,他苦笑着摆了摆手,说:“不急不急,要是我找不到胡美丽,这家建好了还是得被他拆。”

牛头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和上司搞好关系式多么的重要,可是现在去拍马屁显然会让阎王起疑心,他只好曲线救国,揣上好不容易在废墟中翻出来的一尊金佛,又借了些银子打了二两小酒,称了些熟食,朝阎王偏殿奔去。

他的运气不错,偏殿中一向贴身服伺阎王的老鬼正好刚下班,牛头把酒菜往桌上一摆,就招呼老鬼过来喝两杯。

牛头等了又等,旁边的凳子上还是空的,他抬头一看,老鬼的脸涨得通红,歪着头瞪着眼睛瞧着桌上,他忙站起身来说:“嫌简陋了么?我马上再去买些,实在是家里被树生那家伙砸了个稀烂,银子都找不到了。”

老鬼死盯着牛头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来:“牛头,虽然你级别比我高,可也不能这样羞辱我!明知道我没有修成实体,吃不了饭菜,还带着酒来找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这下轮到牛头脸红了,他摸了摸怀里的金佛正要解释,就被老鬼连推带攘轰了出来。

牛头垂头丧气地站在殿前昏黄的路灯下,打算再去借些银子重新买点酒菜去向马面讨个主意,却发现阎王老爷的官靴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阎王…大人…我…我不是…我…是…”牛头一时紧张,竟结巴起来。

阎王和颜悦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地问他:“怎么了,家里遭难了吗?”

牛头猛一抬头,“您怎么知道的?”

阎王抚着胡子一笑,招手示意他进殿去。

牛头听话地跟着阎王进了大门,被阎王亲自让到椅子上坐下,又获赐一杯热气腾腾的香片茶,他很是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这样的待遇往常只见到树生有过。他沉醉在茶杯中冉冉升起的白雾中,吸了吸他硕大的鼻子,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牛头啊,听说你在打听胡美丽的下落?”阎王爷笑眯眯地问道。

牛头一个激灵,手一抖,热茶泼了满身,幸好他的牛皮够厚,也不晓得疼,他慌忙站起身来,讲话又开始结巴:“大人…是树生…树生他…”

第四卷报仇第八十六章美酒加咖啡

牛头结结巴巴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好阎王爷体贴,表示一定会替他严惩树生。牛头一听更急了,脱口而出:“他那家伙,明着不整我,暗地里肯定花招更多,我可防不了?”

“那你想怎么办?”阎王老爷很会循循善诱,紧紧问道。

“我,我想找胡美丽…”牛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人您发发慈悲吧,树生实在太可怕了!”

“胡美丽的行踪是机密,怎能随意告诉你?”阎王摆了摆手,走到架子前拿起一件玉器摩挲起来,牛头跟随阎王多年,对他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当下就明白阎王这是要他拿宝贝来换话呢。他摸了摸怀里的金佛,这东西实在太普通,他不好意思拿出来,于是他咬了咬牙,说:“您要什么,说吧。”

阎王捧着玉器踱了过来,说:“本王可什么都不缺。”

“是,是小的自己想要孝敬您老人家。”牛头低着头跪在地上,努力不让阎王看见他的表情。

阎王浓密胡子遮着的嘴角朝上勾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张纸条飞到牛头眼前,他看了一眼,伸手抓过来捏进掌心,给阎王磕了个头,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牛头找到胡美丽时她正在为如何翻进贴了符咒的窗子而烦恼,她一见牛头,喜道:“阎王让你来的?”

牛头点了点头。

胡美丽笑道:“看来他还算有些良心,知道我对付不了这些符纸。”

牛头有些不好意思,把小纸条递给她,说:“我要去偷这个,帮不了你。我来是想找你打听一下素贞的下落,树生正在找她呢。”

胡美丽一听树生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怎么知道素贞在那里,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叫他回去守着那贱妇,永远不要叫我看见他!”

牛头忙拉住暴怒的胡美丽的袖子,哀求道:“胡美丽,我的老婆本都被他给砸了,他要是再给我来一出,我这生活可就过不下去了,你就当是行行好吧。要不你自己去跟树生说,这里就交给我了。”

胡美丽斜眼瞧了瞧那张泛着红光的符纸,眼珠子转了一转,点了点头,说:“我这可只看你面上,这符纸我未必就解不了。”

牛头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胡美丽把自己的小纸条塞给牛头,问了树生的所在,转身飞上了天空。

牛头仰望着天上的黑点,奇怪道:“她来地府这些日子,阎王就没有教她直接回地府的法诀?”

他哪里知道,胡美丽并没有飞去地府,而是直径飞向了青城山区,落到最不起眼的一座山峰的半山腰。

她还没扒开山间茂密的蔓藤,就听见蔓藤下的石门后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皱着眉摇了摇头,“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乐声,连我这妖精都听不懂。”她轻轻推开石门,素贞的歌声飘了出来:“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室内各色闪耀的灯光照得胡美丽不由自主眯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素贞正趴在那被她称作吧台的桌子上,一手抓着高脚玻璃杯,一手端着白色的咖啡杯。胡美丽快步走了过去,按住素贞正想往嘴里倒的酒杯,她还没开口,素贞就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泪眼迷离地唱道:“我并没有醉,我只是心儿碎!”

胡美丽又是气又是好笑,夺过她手里的两个杯子,说:“好,好,我知道你没有醉,不过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去见树生呢?”

素贞猛地抬身,盯着胡美丽说:“见他做什么,为什么要见他?”

“看来你还真没醉。”胡美丽指了指地下,说,“树生回来了,就在地府。”

素贞从吧椅上跳下来,踉踉跄跄朝门口跑去,胡美丽忙拦腰抱住她,说:“急什么,还不知他回来做什么呢,我是先来给你报个信,叫你有个准备。我先去帮你探一探他,可好?”

屋顶的射灯晃了过来,映红了素贞的眼睛,她猛吸了两口气,重新爬上吧椅,搅着咖啡杯里的小勺子,看那泡沫转来转去,目眩不已。

胡美丽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咱是妖精,怕什么,若他回心转意,这事儿就算了;若不是,咱就废了他。”

素贞却摇了摇头,坐直身子认真地说:“若他是真的和霓姑娘有一腿,就算回心转意我也不要了,我嫌脏。”

胡美丽愣住了,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妖精,自然是无法明白这个“脏”字的含义,她顿了顿,说:“那你还难过啥,既然不想要他,咱就另找好的去呀。”

素贞默默埋下了头。

胡美丽问:“舍不得?”

素贞没有作声。

胡美丽又问:“那把他夺回来?”

素贞把头晃了晃。

“那你究竟想怎样?”胡美丽感到有些无力。

素贞瓮声瓮气地在臂弯里回答:“我就是不知怎样,所以才苦恼!”

胡美丽夸张地抖了抖身子,说:“枉我自诩狐族,以为自己精通情事,居然还是没你心思复杂。”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震天的敲门声,“素贞,你在不在,快开门!”

“是秦瓜瓜的声音!”胡美丽对素贞说,又扭过头去冲门口喊:“门又没封,不知道自己进来吗?”

话音刚落,秦瓜瓜就从门外跳了进来,嘴里还抱怨着紧跟进来的小青:“我就说直接进来就好,非让我先敲门。”

素贞偷偷擦掉脸上的泪痕,从臂弯里抬起头来,问:“你们来做什么?”

秦瓜瓜冲到她面前,拿起她的酒杯往自个儿嘴里倒了一杯酒,说:“出大事了!”

第四卷报仇八十七章生意(1)

素贞又取下三只杯子,给他们三人都倒上了酒。

胡美丽接过酒杯,问又灌下了一杯酒的秦瓜瓜:“出什么事了?跟咱们有关系吗?”

“跟咱没关系。”秦瓜瓜抹了抹嘴上的酒渍,把空杯子递给素贞说:“给我再来一杯。只是跟树生有关系,他被天庭抓走了。”

素贞含着的一口红酒呛进了气管,剧烈地咳嗽起来,胡美丽帮她拍着背,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问秦瓜瓜:“树生不是勾搭上了玉帝的女儿吗,怎么会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