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左永年的心中一窒。

“原来陛下这么毒!”左永年咕哝着,“棺材店老板”的招牌笑容僵硬的嘴边。

“你刚刚说什么?”莫元靖假装没听到。

“没什么,没什么,属下刚刚想说的是,属下确实有点嫉妒六子!”心里却同幽怨得很,主子太混蛋了,男人也有男人的自尊,他就这么喜欢撕碎别人的遮羞布。

“可是现在我们人在华地国,还是你想要选一个熊腰虎背的女人回去?”莫元靖忽地打趣的问了一句。

混蛋!左永年在心里暗骂,低着头,脸拉得老长。

“咳咳!”左永年赶紧转移了话题,将苗头转身莫元靖的身上:“主子,我想现在,还是先解决您自个儿的问题,比较重要吧!”

左永年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现在头疼的该是莫元靖了,果见莫元靖下一秒,脸臭了起来。

看得左永年心里直爽,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去给我备马!”莫元靖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白色回到了左永年的脸上。

“你说什么?”左永年错锷的张了张嘴。

“备马,没听到吗?”

好吧,他是听到了,他就算生气也不至于拿自个儿的命来开玩笑吧,他们需要商量商量。

“咳咳,主子,属下想,您这个时候,刚刚起来,一定又饿又渴,属下先去给您备点吃的和喝的东西!”这个时候,只要他逃了,他看哪个人还敢为莫元靖备马,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回来!”莫元靖板着脸阴沉的唤了一声,某人的脚还没刚迈开一步,僵硬的停了下来。

“主…主子!”他结结巴巴的唤着,额头和脊背上一阵发凉,渗出了密密的冷汗。

“备马!”简单的两个字,隐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是!”左永年的“棺材店老板”笑容再一次打结,水心、六子和雷鸣三个人在事后,一定会杀了他。

“再去通知水心!”莫元靖淡淡的又补充了一句。

“嘎?”

“没听到?”嗓音陡然加高了两个分贝,阴森森的冲左永年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听…听到了!”

转念一想,左永年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眼角扬起促狭的笑意。

“原来陛下您是想使苦肉计呀?不过水姑娘太聪明了,不一定会上当哪!”

“让你去就去,那么罗嗦做什么?”莫元靖一下子脸就黑了。

“去就去,发那么大脾气,一会儿还指不定又会将别人吓跑了!”左永年脚底抹油赶紧逃开,嘴里还不忘小声的八卦。

走在王宫水上花园的小桥上,水心愁眉紧锁,路上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了她匆忙行礼,她也似没有看到般,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不管她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关关到底是被谁抓走了,她特地去问了宫里的守卫,可是所有人都说,并没有看到有小孩子进了王宫。

难道关关没有被抓进来不成?

忽于单的脖子上挂着与她身上一样的玉佩,她曾经听孙姐说过,孙姐说见过与她一样的玉佩,难道孙姐跟忽于单是旧识?

这么说,这件事,跟忽于单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她的眉梢轻扬,双脚转了个方向,欲往忽于单的宫中走去。

忽地一个宫女端了汤匆匆走来,水心与之撞个正着,那宫女手中的汤不小心泼到了水心的手背上,吓得宫女脸色倏变。

“女冠大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扑通一声跪下,身子伏在地上,颤抖着不敢起身。

“没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你自己去忙吧,我洗洗就没事了。”

“谢谢女冠大人!”那名宫女感激涕零的捧着托盘,赶紧离开。

看了手上乌色的汤汁,水心有些嫌恶的蹙了蹙眉。

她转身走到水岸较浅些的地方,蹲在水边洗了洗手。

映着河水,她锐利的视线突然瞥到屋顶有一个黑影若隐若现,她警觉的回头,屋顶上的黑影飞快的闪开。

她提裙飞快的想要去追那黑影,却突然又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小孩子凄惨的叫声:“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声音,怎么似曾相识呢?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她还来不及多想,又听到左永年着急的唤声:“姑娘!”

水心蹙眉把湿手在衣服了擦了擦,疑惑的看着左永年看似万分火急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客殿那边守着你们主子的吗?”

“姑娘,您快去看看皇上吧,我只是说他的身体不好,不宜行动,他便赌气的要去骑马,现在恐怕就只有您才能劝下他了!”左永年说得很可怜,力争博取水心的同情心。

“什么?”水心惊悸的尖叫出声:“你怎么不劝着他?”

豁出去了,既然要骗就骗到底:“属下怎么没劝,您知道主子的性子,别人越劝,他就越要…”

不等左永年说完,水心脸一沉打断了他的话:“他现在在哪里?”

左永年马上眉开眼笑:“刚刚牵了马,应该还没有出王宫。”

“s.hit,我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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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

水心匆匆跑到马厩,拉了一匹马,便驱马飞快的往宫门口奔去。

水心在王宫里拥有特权,是所有官员中唯一在王宫内有宫殿的官员,明里别人知道她是大臣,暗地里,纷纷猜测她与国王陛下有一腿,所以自不敢有人阻拦她。

追到了宫门口,问了守卫,才知莫元靖竟不带一名侍卫,单枪匹马的溜马去了,气得她浑身发抖。

朝着守卫们指示的方向,水心匆匆去追,在马儿跑了将近一里路时,她终于追上了莫元靖,后者软趴趴的坐在马上,摇摇晃晃,似乎有随时掉下马之嫌。

他在做什么?

是故意想要表演特技,让别人为他担心的吗?

水心气急败坏的追上前去,一把拉过莫元靖的马缰绳,杏眸圆睁生气的望着他。

“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几近低吼,她太生气了,他都已经做了皇帝这么久,还是一国的统治者,居然还这么任性,害得她心脏差点停跳,匆匆忙忙就追了出来。

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他要这么折磨她?让她屡次受到惊吓,她快要恨死自己了,恨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他,听到他有事,就这么失去理智的来找他。

看到水心,莫元靖的眼中抹上了一层暖意。

“你怎么来了?”他明知故问的笑了笑。

“我应该问你为什么出来的吧?你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这么不知死活的出来骑马,你是不要命了吗?”水心气急败坏的冲他便是一阵吼,想要吼醒那个自以为事的男人。

“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人的!”他欣赏她因生气泛红的双颊,表现出真性情的她是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但是他脸上仍是轻描淡写的表情,说出的话,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莫元靖淡淡的语气,彻底激怒了水心。

“一点点小伤,在你眼里什么样的才是重伤?你非要死了,才会知道会珍惜自己的身体吗?”

灼亮闪过莫元靖的眼底,他脸上仍是不动声色,越来越幽暗的眸子中,透露出的暖意,是轻而易见的,就那样深深的凝视着她,欣赏她特殊的关心方式。

他愉悦的咧开了薄唇微笑,俊美的脸如神邸般迷人。

“是我快要死了,又不是你快要死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怪任何人!”他打趣的回答着,一笑而过,对水心的关心,不置置理,真是不屑一顾。

水心气结,脸被气绿了。

她没有见过这么倔的男人,顽固的,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烂石头。

还非说死不死的问题,他就那么想死吗?

“是,你是不怪任何人,你是天瑞帝国的皇帝,你的肩头肩负着一个国家的责任,你是不是该为你的国家想一下,好好的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呢?”她按捺着性子用温柔的声音劝说。

“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又是华地国的人,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身份来劝我呢?”莫元靖挑了挑眉,以她原本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水心愣了一下。

“呃…”她脑中一片空白,以什么身份?是呀,是以什么身份来劝说他呢?他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以朋友的关系,不行吗?”水心没好气的恶劣反驳。

“你确定要以朋友的身份来劝说?”他妖冶的金眸灼热的发亮,嘴角噙着莫测高深的笑容。

一句话,让水心窘迫的脸白了一下。

他这么快就急着撇清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还是别有目的?

总觉得他今天的所做所为有些反常,根本不像平日里的那个莫元靖。

他的目光也太过灼热,发亮得让她心慌意乱,她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受他的影响,但是他的目光,却又在她的四周,好似无处不在,让她的心越来越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破例成为第一对纯友谊关系的男女!”她突然提议,如果这样的话,她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

纯友谊关系的男女?

莫元靖眯了眯眼。

他不需要,不过,看她高兴的模样,似乎已经乐在其中。

既然她想,那他就配合,至于要怎么来做一对纯友谊关系的男女,则由他来决定,他们之间的友谊可以纯到什么程度,也要由他来界定。

“听起来好像不错!”他随口答应着。

“你同意了?”不知为何,水心感觉自己的心底里竟还有一丝失落,他答应了,也好,也好,唉…

“难道你不想?”他矢口反问,脸上的表情仍未有任何变化。

“谁说的,纯友谊就纯友谊!”他们现在…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的话,那朋友有难,你是不是理应义不容辞的帮忙?”莫元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眼睛更灼亮了几分。

“当然!”她挺起了胸脯,正义凛然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莫元靖嘴角的弧度掩不住他的意图。

“我累了,我们两个同乘一骑!”他理所当然的要求。

“呃…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嘛!”水心满口答应,看着他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坐在马上,随时会掉下来,她也不放心。

他伸出了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冲她露出了一抹微笑:“那来吧!”

水心僵硬着唇角。

不知为何,看到莫元靖那邀请的姿势,让水心突然想到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是一只傻傻的绵羊,正欲扑向披着羊皮的狼,心里像是有个疙瘩般,迟疑着,迟迟没有向前。

心细如尘的莫元靖,怎会没有发现水心的异状,他嘴角一咧,突然皱眉痛吟了一声。

“好痛!”他夸张的垂下了肩膀,眼睛的余光细心的打量着水心的反应。

果不其然,水心再无一丝迟疑的,拉过他的马缰绳,一翻身,利索的跳到了他的马上。

“你是不是又痛了,我这就带你回去休息!”她担心的扯着马缰绳,便要调转马头。

回去?那不行,他好不容易想出的馊主意,骗了她出来,让他们两个一起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现在就回去,那太扫兴了吧?

两条强健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顺势将她拉进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前,灼热的气息吹在她敏感的耳间,肆意的扰乱她的气息。

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莫元靖的眸底闪过精湛的光芒。

“既然我们已经出来了,先好好的逛逛吧!”莫元靖提议:“而且上次你也只为我介绍了一半!”

“可是你的身体!”

“还说是朋友,既然你不愿意陪我的话,我去找别人…”莫元靖生气的说着,双手却是一刻也没有放松,低头俯在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甚是沁人心脾,让他沉沉欲醉。

水心咬紧了牙关,这个时候,她知道纵使跟那块烂石头吵也没用,他做出的决定,别人很难改变他。

更何况…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她没有资格来劝说他。

再说了,要是让莫元靖找别人代他去参观,再弄得一身血肉模糊回来。

老天!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最后咬牙决定,还是由她来带他比较安全。

“我陪你!”做这个决定的同时,她恨自己的心软,总是被他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给骗到。

但是这个时候,她确实也不敢走开,生怕他真的有一个万一…

在他恢复之前,就让她在这期间,尽做一个尽责的朋友吧。

朋友!!!

“谢谢!”莫元靖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突然低头在她的颊边吻了一下。

“你…”水心错锷的回头,对上了莫元靖一本正经的脸,小手捂住了自己火烫的脸颊。

“这是朋友间的吻!”莫元靖气定神闲的回答了几个字,说得那般轻松。

朋友间的吻?水心恨不得扯掉他嘴角的笑意,懊恼的握紧了缰绳。

他这是得寸进尺,她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只能干生气。

看她气鼓鼓的转回小脸,他幽深的目光精湛而诡异。

我的好心儿,这才是刚开始而已。

除了我之外,谁还敢娶你?

王宫主殿

忽也烈坐在大殿的主座上,他斜倚着,微微的眯眼,与此同时,两道人影趁人不备,悄悄的窜了进去。

天性敏感的忽也烈感觉到有人进房间,一双眼睛陡然张开,厉色乍然外泄,吓得眼前的两人慌张下跪行礼。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饭庄之外,刺杀水心的两名刺客。

“孤王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忽也烈微微眯眼,脸上浮出现鄙视和不屑。

那两名刺客对视了一眼,为难的看着忽也烈。

那表情,已经代表了他们二人的答案。

“又没有成功?”声音中已有几分愠意。

“陛…陛下,是这样的,方才差点就杀了她,可是…天瑞帝国皇帝身边的侍卫突然出现,把她给唤走了,所以才会失手!”其中一名刺客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是呀是呀!”另一人附和着:“本来打算把她引进无人的地方再下手,谁知道会…”

话未说完,“砰”的一声,忽也烈一掌拍在桌子上。

“没有成功就没有成功,休要再找借口,如果你们再杀不掉她,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忽也烈冷冷的大声喝令。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完成命令!”两名刺客白着脸,只敢附和不敢再辩驳。

“单儿现在在做什么?”忽也烈语气温和了一些。

“回陛下,大王子最近专心练习骑射,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既然他肯专心经骑射,那也是我们华地国之福,派人告诉他,不能只练习骑射,我们华地国需要的不只是莽夫,要有勇有谋,才是真正的王者!”

“是!”

“好了,你们下去吧!”忽也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

待那两名刺客全数退了出去,忽也烈的脸色忽地又阴沉了起来,狰狞的脸上腾起浓浓的杀意。

水心,虽然你是我国的功臣,又是一位极为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可是你却仍是一只难驯的狮子。

你做的更错的是,你不该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你听到了不应该听的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你非死不可。

远在草原上的水心,当然不知道王宫内有一场腥风血雨正等着她,此时她同莫元靖一起共乘一骑,她原本的坐骑,十分乖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刚开始,水心还能平心静气的为莫元靖解释着草原上的故事,然莫元靖的双手越来越不老实。

他坐在她的身后,双臂本来是环住她的腰的,然越到最后,他的手越放肆,不止在她的腰间乱摸,还将手从她的上衣摆下缘溜进了她的衣内,指尖在她敏感的皮肤上轻轻的划过、摩挲。

水心恨不得马上将他从马上摔下去,这样他就不能再继续非礼她,想到他的身体,她便只能忍着那股冲动,耐心的一再的将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抽出来,只能出声警告:“你的手不要乱摸!”

这个时候,莫元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我们两个是朋友。”

她气结。

这是哪国的朋友?

“朋友之间,可以这样乱摸吗?”她气恼的质问他。

“是呀,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没有摸这里!”他的大手大方的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还故意捏了两下,引得她浑身僵硬、抽气连连,他邪肆一笑。“也没有摸这里!”放开了她的浑圆,他的大手更加邪恶的越过了小腹之下。

轰!血液煞时窜上她的头顶,脑中似有烟花炸放。

她羞得打掉他的色手。

现在可以证实,莫元靖根本就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皇帝,而是一个色眯眯的下.流痞子,竟然大白天的捏她这里,又摸她那里。

一想他的手触的地方,她的脑中不由得浮上了破庙中的缠.绵画面,他也是对她这样又捏又揉。

红晕再一次爬上她的脸,她羞窘得无地自容,真想挖个洞把她自个埋进去。

看她羞赧的可爱模样,欲言又止,虽然生气,只自个儿害羞的模样,煞是让人心中愉悦。

他悄悄的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咬住她的耳朵,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暧昧的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轰!!热气再一次袭上她的脸,她心慌意乱的垂下了头,紧张的辩驳:“没,没想什么,我们还是继续看风景吧!”水心赶紧逃开他的视线。

老天,她太邪恶了,不对,是他太邪恶了。

他明明嘴里说着要和她做朋友,但是他的动作,可不像是打算跟她做朋友的模样。

莫元靖挑了挑眉,微笑着看她,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看你还能忍得到几时,心儿,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被他这样骚.扰,水心不能正常发挥,说错了地名,被莫元靖发现了纠正,然后水心突然发现,莫元靖对华地国似乎很熟悉,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对这里的东西这么熟悉?”水心诧异的回头望着莫元靖。

“熟悉?我很熟悉吗?”莫元靖装傻的冲她眨了眨眼,打算就这么混过去。

“那我刚刚说错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说错了,又帮我纠正?”水心指出疑点,他想就这么糊弄过去,想的美。

“来之前已经查阅过了华地国的资料,对照着图纸与现实,我知道也不足为奇!”莫元靖回答得非常干脆、又快,让水心看不出任何一丝破绽。

“原来是这样!”水心半信半疑的盯着他。

“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希望今日有更多的收获!”莫元靖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