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的打掉他的手,别过头去,心里烦得紧,听到他的那句“朋友”,她的身上便像藏了无数只虱子。

“我是华地国的女冠,照顾你的周全,这是应该的,好了,我该回去做我自己的事了!”她冷淡的说着,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莫元靖强忍住将她拉进怀中的冲动,静静的看着她离开他的视线。

他知道她的心里对他还有隔阂,他会慢慢的化解她心底里对他的敌意,慢慢的接受他。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国。

一连好几日,六子和朱玲珑二人欢快在山水间,几乎忘了他们来华地国并非游玩。

遭左永年点化,六子方知自己这几日错过了什么,两条腿马不停蹄的往客殿中赶来,准备观赏莫元靖如何冲水心使苦肉计。

站在门外,看着水心目不斜视一脸阴郁的离去,六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原来已无多余的戏可看,懊恼的他抓掉了几根头发,错过了精彩的镜头。

莫元靖穿戴整齐从殿内走了出来,一眼瞥到六子:“你们不是每天早就出去谈情说爱了,这会儿怎么还在这里?”以往六子可是很早就与朱玲珑出门了的。

朱玲珑红了脸,害臊的往六子怀里躲,六子顺手搂着娇躯,回以莫元靖大方的笑。

“我们的心里,自然是只有主子您的!”

“少拍马屁!”六子是何等人,重色忘主的他,他这个当主子的,可是明白的很,然自从两年前,六子与朱玲珑婚后,他重色忘主的本能越来越严重,拍马屁的功夫也越来越溜。

莫元靖越过六子二人便要往前走,六子突然拦住他。

“主子,属下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提醒您。”

“你没有去谈情说爱,果真是有正事,说吧!”莫元靖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咳咳,主子,属下想说的是,四年前,您觉得有谁会这么轻易的帮助水姑娘离开,又是谁能将水姑娘掩藏了四年而不被发现?”

莫元靖眯起了眼睛。“夏侯寅!”

“您还不算笨!”突然感觉到两道杀人的视线,六子又咳了两声:“这会儿,楚王应该已经快到华地国了,假如…您短时间内,还搞不定水姑娘的话…”

六子后面的话隐了去,满意的看到莫元靖的脸又黑了。

六子明白,莫元靖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太好了,这场好戏由他开始,这下子,他不必输给左永年和雷鸣那两个笨蛋了。

要她伺候

走在去书房的路上,踢着地上的石子,听着石子滚落在石板地上的清脆声响,水心心里有疑,现在下午的时间刚过,一般这个时候,是忽也烈的午睡时间,从来不召任何人觐见,这个时候突然召她过去,是有什么大事不成?

带着这个疑惑,她一路向书房走去。

路上有好些宫女和太监等见了她纷纷向她行礼,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看,女冠大人的表情,还不知道她今天麻烦大了呢!”

麻烦?她有什么麻烦?

“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快走,别让她听到了就不敢去了!”

看她的好戏?她不敢去?

这里面有什么名堂?踢石子的动作停了一下,她狐疑的停在原地皱眉思索。

这些日子,她一直安分守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一路上,水不时的听到有人冲她发出讥笑的声音,一个个全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她,让她心里越来越发懵。

华地国国王对她宠信有加,即使是出了上次那么大的事情,忽也烈仍然敢冒险将她从牢中带出来并安置在无人的殿中,保全她,可见忽也烈的惜才。

不知她这次犯了什么罪呢?

带着这些疑惑,她一步步的来到了书房的门外。

刚来到书房的门外,她眼尖的瞥见在书房内,莫元靖端坐在书房左侧首位,他正低首端着茶杯悠闲的喝茶,看到她来,他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瞟过来一眼。

忽也烈端坐在书房中央,那双威严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是掩不住的怒气。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已无其他人,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她有一种警觉,忽也烈会突然会发怒,跟莫元靖那个小人,绝对脱不了干系,那个小人还说是她的朋友,根本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踩着平稳的步子走进了书房内,水心小心翼翼的低首右手放在心脏前俯身行礼。

“参见吾主!”

“哼!起来吧!”忽也烈的脸色非常难看。

水心僵硬着唇,凶狠的向莫元靖瞥过去一个凌厉的目光,旋即礼貌的微笑着问:“不知陛下突然在午休时间召臣来,有何重要的事?”

“女冠,你可知罪?”忽也烈突然发难。

知罪?知什么罪??

“不知臣犯了何罪?”她一头雾水。

“你擅自带天瑞皇帝离宫,还去了情人谷,令天瑞皇帝的伤势加重,完全是你的失职所为!”

啥?水心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陛下,其实这件事…”明明是莫元靖带她去的,他居然这么不要脸的把责任推给她。

水心的解释还没刚说完,忽也烈忙不迭的打断了她的话:“不管如何,你私带天瑞皇帝出宫遇险,好在你及时送天瑞皇帝回宫,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

“天瑞皇帝刚刚为你求情,所以孤王现在会只对你小惩,你要保证,下不为例!”

这是她这些年来,听到的最荒唐的罪名,她更是无力反驳,始作甬者,表情无辜的饮着茶,似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根本事不关己。

“既然如此,陛下想要怎么对臣小惩?”她再恶狠狠的瞪了莫元靖一眼。

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会心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后者微微勾唇一笑,眼睛看向窗外,微微眯起,嘴里发出轻叹:“今天天气不错!”

此地无银三百两,莫元靖故意的话,更表明了始作甬者是他。

水心气恼,却又无言辩驳,忽也烈肯定会站在莫元靖的那边。

旧仇未去,新仇又加,水心暗暗的将此仇记住。

听到莫元靖的话,忽也烈揣摩莫元靖话中的意思,恍然大悟的眼珠子一转。

“天瑞皇上可是觉得天气好,想要出去转转。”

“哦,上次听说,情人谷附近有个驯马场,前几日刚到了两匹汗血宝马,可有此事?”

水心的脸色马上变了,汗血宝马,那可是很名贵的,华地国这么多年来才得两匹!水心抬头,果然发现忽也烈的肌肉在抽搐,很肉痛啊。

一国之君,就是这点不好,明明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却要为了面子,自己的东西,也要忍痛割爱的送给别人。

“咳咳…”忽也烈拼命掩饰自己心痛的情绪:“既然天瑞皇帝喜欢,那我便将这两匹马送给天瑞皇帝!”

心在滴血!

水心能感觉到忽也烈拼命在抑止住割肉的痛感。

“这就不必了!”

“咳咳…”这一次是拼命掩饰惊喜的情绪:“天瑞皇帝您不喜欢吗?”

“喜欢是不错,但是良驹要有好的环境才会生长得更好,没有什么地方比华地国更适合养汗血宝马的了!”

一番夸词,说得忽也烈眉开眼笑。

“那天瑞皇帝你是想?”

“朕不要那马,骑上一骑,国王陛下是否答应?”

“当然,随便骑!”只要不是要他的马,他非常豪迈,骑又不会把马给骑没了。

“不过…”话锋一转,那双妖异的金瞳幽暗的瞥向水心,嘴角隐藏着一抹兴味的笑容。

后者警觉的皱起了眉,十指不安的揪住了衣襟,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心扑通扑通直跳。

莫元靖的眼神太诡异了。

忽也烈会意了莫元靖的意思,旋即威严的坐起了身子,拿出了王者气概。

“女冠听令!”

“臣在!”

“天瑞皇帝溜马,你随身侍侯。”忽也烈不容质疑的开口命令。

水心的嘴巴张了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陛下,您是开玩笑的吧?”

“怎么?你想抗命不成?”一张脸冷凝,忽也烈首次冲水心发威,口气不容她再拒绝:“孤王的命令已下,不会再收回,好了,你下去吧!”

“这…”局势已定,再无回天逆转之势,水心只得认命的答应:“是!”

“多谢国王陛下!”一直将自己置之度外的莫元靖幽幽的起身,冲忽也烈礼貌的点了点头。

“不必客气!”忽也烈谄媚一笑,目光转向水心时,掺了几分不耐的命令:“还不快带天瑞皇帝去更衣?”

“可是陛下,天瑞皇帝伤仍未痊愈,现在去溜马,不是太…”

莫元靖缓缓的靠近水心,后者的话在感觉到他的靠近,声音如被掐住了脖了般嘎然而止,黑白分明的眸子警式的盯着莫元靖。

当着忽也烈的面,莫元靖一把捞住水心的手臂将她往他的怀中扯去,灼热的气息暧昧的扫过她的耳,声音低哑诱.惑:“朕的伤是否未好,女冠大人应该很清楚才对,女冠大人不是因为愧疚每日来扒了朕的衣裳来查看伤口的吗?今天早上,您还亲自用手验证过伤口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属于他的气息袭卷着她的口鼻,他的声音灌入她的耳中,如一记电流从她的身体里滑过,酥酥麻麻的,令她无法抗拒,身子一阵虚软,只能靠他的手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当她清醒过来,那双黑眸迷茫的对上他邪肆的金眸,她倏的惊醒,连忙一把推开他。

大概是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忽也烈明白水心与莫元靖之间的互动,为讨莫元靖欢心,他乐得推波助澜。

“好了,你们快下去了,孤王准备午休,下午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再次谢过国王陛下!”莫元靖冲水心邪魅一笑,转身离去。

“是,臣告退!”水心咬牙切齿的说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书房。

“莫元靖,你站住!”

拐弯处,水心的一声娇喝,唤住了莫元靖继续前行的步子。

他转身,嘴角噙着笑盯着她,似乎早料到她会唤住他。

“不知女冠大人,有人见教?”他淡淡的问。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水心张口质问,一双杏眸圆睁,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你,还是睡着的时候…”他走近她,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暧昧的吐息在她错锷的小脸上,紧接着吐出下文:“最可爱!”

她恼羞成怒的打掉下巴上他的手。

“莫元靖!”她连名带姓的唤他,表明她的心情很不好。

“你这样直呼我的名字,若是再有风吹草动传入你们国王陛下的耳中,难道你不怕他再治你个其他的罪?或者是…”俊容绽放出惑人的笑容,冲她一字一顿的道:“怀疑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身份,他再好心的将你送给我做妃子?”

“去你的,我才不会做你的妃子!”她再一把推开他,火大的冲他吼。

曾经,她连皇后都不在乎了,会在乎一个妃子的名分?

看她杏眼圆睁,怒气冲天鼓着腮帮的模样,莫元靖龙心大悦。

不怕死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又被他打掉,他悻悻的收回手。

“先去换上骑马装,我们一会儿去骑马!”

“莫元靖,你不是说要跟我做朋友的吗?为什么总是这样缠着我?”她忍不住脱口问道,脸上带着薄怒,他就这样爱戏弄她,一颗心,只能伤一次,一颗心,也只能痛一次。

“我们是朋友没错,不过没有规定朋友就不能一起去骑马兜风的吧?”

“可是,我们两个现在身份已经不同,或许,你该让贵妃娘娘陪您,她毕竟千里迢迢的跑来…”

她话未落,莫元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不要再提她了。”她一次次的伤害水心,留她一条命,已经是恩赐。

男人,果然是薄情的动物。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妥,莫元靖的脸色暖了一些,柔声又道:“我不是凶你,不过,今天下午好好准备,以前听你说过汗血宝马,一直想骑的,不是吗?”

他还记得?

水心讶异的仰起了小脸,然对上他眼中痴狂的情谊,她措手不及,连忙避闪。

他的目光对每个人都这样,她不能再被他迷惑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也请天瑞皇帝记住,我们两个…只是朋友,请您不要再做出让人…误会的动作!”

误会的动作?他只会让她深信不疑。

“那么朋友,你今天可以努力了,倘若你赛马比不得我,你们华地国的面子,可会被你丢尽的!是不是怕了?”他微笑着挑衅。

攥紧双拳,水心恨不得打掉他的笑容。

“你等着,今天若是你输了,你们天瑞帝国,也会从此颜面扫地!”她水心从来不知“怕”字怎么写。

“如此甚好,你最好让我看到你的真本事,否则,我会以为你们华地国无人!”他轻蔑的眯了眯眼。

“你最好不要你们天瑞帝国丢脸!”她怒不可遏地喊着,事后窥得他脸上得意的表情,心知又被他耍了。

去就去,谁怕谁呀?

转眼之际,天际的西北角,忽地涌出了一大片乌云,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在屋角处,一道人影在两人离开后,悄然隐去。

真相1

两人两骑,由左永年和雷鸣两人垫后保护着,这一次中途没有停顿,只半个时辰不到便已经到了驯马场。

两匹汗血宝马,映着阳光毛色红得发亮,远远的看去如血色残阳一般,美丽得惊心动魄。

看着那汗血宝马,水心不由得跃跃欲试,下了马,如放飞的鸟儿般,直奔驯马场中。

马夫迎了上来,看到是水心,恭敬的俯身行礼。

“女冠大人。”

“不必多礼,方才我看到了来送信的人,大概是陛下已经吩咐过,我与天瑞皇上要骑汗血宝马的事了?”

“已经吩咐过了,这两匹马,前两日刚驯好,现在正适宜骑!”马夫热情的说着,卑微的打恭作辑。

“那更好了!”她虽然会骑马,只不过马技还有点生,她可不保证自己真的能驾驭好一匹野马。

透过午后的阳光,水心黑白分明的眸子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她远远的冲莫元靖喊着:“快来啊!”

看到汗血宝马,她便有股冲动,想要试一试日行千里的宝马,只可惜,汗血宝马十分难得,自从她来了之后,牧场是第一次来汗血宝马,听说以前的汗血宝马因原因不能送到,她也是头一次看到汗血宝马,说不想骑,那是假的。

所以当莫元靖提议要骑汗血宝马时,她已心有向往之,只不过碍于面子,她不想与他同行。

不过…她现在不后悔答应与他一同赛马,因为她终于可以骑上梦寐以求的汗血宝马了,心里怎能不痛快。

汗血宝马呀,我来了!!她亲昵的搂了搂马儿的颈子,小脸贴在马脸上。

看来来这里骑马,是来对了!莫元靖微笑远远的看着水心灿烂的笑靥心里想着。

他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同行的左永年,顺便再扯了水心的马缰绳交给了雷鸣。

“今天你们两个就在这边随便看看,我与心儿去溜马。”

“是!”左永年和雷鸣两人虽然也对汗血宝马跃跃欲试,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做远观之姿。

拍了拍马背,再看了看马蹄,强劲有力,果然是上等的好马,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劣等差马,刚试了一下,便已知这马儿的功底。

她搓了搓手,刚欲爬上马背,马夫却扯了扯她的手臂。

“做什么?”她停住了动作,奇怪的瞅着身后的马夫。

马夫一脸神秘兮兮的指着另一匹马,悄悄的凑到她的耳朵提醒她:“女冠大人,那匹跑得更快!”

水心了然的睁大了眼睛,非常大方的走到了另一匹马前,冲那马夫挤了挤眼,大声嘱咐:“我骑这一匹,上马鞍!”

“是,小的这就给您上马鞍!”马夫轻快的说着,自始至终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水心的眼睛。

莫元靖高大的身形走了过来,淡淡的扫了一眼马夫,奇怪的多看了一眼,便被水心唤去:“你骑那匹,我骑这匹!”水心指着另一匹马自个儿分配。

他没有异议,直接走向水心指的那匹马。

等马夫送来了马鞍装好,水心轻松的骑上马,高大的马儿,骑在上面,居高临下,看着所有的事物均已渺小,她不由得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莫元靖随后也跃上了马背,嘴角噙着笑的看着他,扯过马缰绳,看她仅抓着马鞍便坐着,吓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拉紧缰绳!”

“知道了啦!”真是大惊小怪,这汗血宝马听话得很,坐起来也很稳,性儿也不错,那马夫为她挑得不错,希望这匹马能赢得过莫元靖。

抓起马缰,手中握着马鞭,她向他窥了一眼。

他坐在马上的飒爽英姿,高贵中又带着些魅惑,身上的衣衫,被风吹得呼啦呼啦作响,仍是不掩他迷人的魅力。

他转头冲她微微一笑。

老天爷,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随时都可以放电?

“朋友,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莫元靖挑了挑眉,似在向她挑衅。

水心牵好了马缰,高傲的昂起了下巴挑衅了回去:“怕你不成?”

“待会儿如果你不行了,可以随时呼唤朋友,朋友一定义不容辞。”

小看她。

黑眼珠中,隐藏着愤怒的火焰,燃烧着她仅存的理智。

她拿着马鞭指着他的鼻子:“莫元靖,你不要小看我,待会儿你别哭鼻子就成了。”

刚刚的马夫又走上前来,低着头走到水心的马前,轻轻的拂着马脸,仰头冲水心道:“女冠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华地国争光。”

“放心吧,你这个马夫不错,待我赢了回来,禀报了陛下,升你的俸禄!”水心满心的愉悦,又扬起了下巴冲莫元靖讥讽:“我至少还有人为我加油,你呀,啧啧…”

水心往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的方向看去,莫元靖也跟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觑见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骑着马绕着圈,两个人在马上互掐对方的大腿,完全不像平时的“棺材店老板”和“僵尸”。

人放纵的时候,都与本性不同吗?

水心下意识的搓了搓双臂,搓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们两个各找个老婆了!”水心咕哝着。

再这样下去,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说不定得…呃…到时候谁是攻谁是受呢?

她凌乱了。

她赶紧挥去了脑中不健康的思想,把思绪拉回现实,蓦然回首,冷不叮的对上莫元靖看过来的深情目光,目光灼热的令她双颊通红,无法与他对视,但是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扫遍她的全身,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她的身子一阵滚烫。

顿时口干舌燥,她猜想着,大概是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