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女冠大人敢不敢与我打赌?”他眼神未变,嘴角勾起惑人的笑容。

“不打,不管是输赢,我都会吃亏,所以这个赌,不打也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元靖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她全看过了一遍,没一个是好的。

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望了她一眼。

“你不敢赌?”他淡淡的开口。

“不是不敢,我是不屑跟你这种小人赌!”

看他不说话,水心昂起了下巴,挑衅的扬高了眉。

怎么样,承认自己是小人了吧?

只见他好整以暇的转过头来,牵着马靠近了她一些,俊美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惑人的笑,大手伸了出来。

水心惊呼出声,以为莫元靖是想要要拉她,吓得她赶紧闪身。

不过他并没有去拉她,而是挑了挑眉,打了个手势让她坐正身体,待她坐正了之后,他的手从她的头顶比划头,平行划到他的耳边,然后冲她扬起了一个满意的笑窜。

“事实证明,我们两个比起你,你更小,如果我是小人,你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你…”水心气结,有这么比的吗?这莫元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

“怎么?不服气不成?要不咱们站到地上再比一下,那就比较清楚谁更“小”了!”莫元靖说得理所当然,嘴角挂着的惯有的邪笑。

这个男人,非要在这些事情上跟她辩驳吗?

对于他那些无理的答案,她只能选择无视,否则,一定会被他气出内伤来。

她干脆转过脸去不理他,这个男人,早晚会把她气死。

“生气了?”他揶揄的问。

“谁生气了,我会生你的气?”她瞪圆了眼睛,回头恼火的望着他那张好看的俊颜,愣是气消了大半。

“那我们就赌一把吧!”

“赌就赌!”大脑瞬间的空白,她脱口而出。

刚说完,她愣了一下,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若是她不赌,在莫元靖的面前,她日后都抬不起头来。

她骄傲的昂起下巴,大义凛然的开口问:“你要怎么赌?”

“就以情人谷为目标!一个来回,谁最快谁就算赢!”

“好!”她打了个响指:“那赌注呢?”

打赌必有赌注,这才是莫元靖真正的目的,她水心可不容他轻易的蒙混过关。

莫元靖微微一笑,深不见底的金眸望着水心,眸中的颜色灼灼发亮,愈来愈火热,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的答:“我若赢了,你就跟我回天瑞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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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2

水心的脸色一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莫元靖说了什么?要她回天瑞帝国。

她自嘲一笑,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他故意在戏弄她。

“天瑞皇帝原来这么喜欢开玩笑!”她皮笑肉不笑的讥讽。

他认真的凝视她,无底的金眸中氤氲着一丝真诚。

“我是说真的!”他低柔的说。

她的心头一动,他说得那么真,可是听在她的耳中,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刺耳呢?他的话太过动听,不得不让她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当初,他也是这么欺骗她,可是最后呢?他娶了别人,把“我爱你”三个字完全抛诸脑后,还…当众要她脱光了离开。

当初…她会给他带来羞辱,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鼻尖一酸,她强忍住痛意转过头去,冷笑出声“您的真心,恐怕我接受不了,陛下还是给别人吧,我…不需要!”最后三个字,她咬得极重。

“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他灼灼的凝视她,深不见底的金眸一眨不眨。

她摇了摇头,笑靥如花,张扬而自信。

“现在说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再也不说让我跟你回去,或是做一些逾矩的动作,我们…还会是“朋友”!”她着重加重了朋友两个字的音量,在提醒他的同时,也提醒着她自己,他们是朋友,普通朋友,普通到相见只会打声招呼的朋友,这样已经足够了。

手指轻触在胸口,里面泛着丝丝痛意,钻心的疼,一股重量压在胸口处,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痛的感觉,如此的撕心裂肺。

她的反应,他一丝不差的全看在眼中,如果只为当初她裸.逃或是他误会她们那件事,他这么多日来的表现,再加上她对他仍存有感情,但是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还隔着些什么?水心的心里到底在意什么?

今日,他一定要问出她的心里到底在意些什么。

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是致命伤,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有那么多隔阂,为什么不能一切敞开心怀来说?还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天际边,方才飘过去一大片乌云,人们还以为那一大块乌云只是天空中的一名过客,雁掠过水面,不留一丝痕迹,然不一会儿,从西北角,再一次浮现出一大块乌云。

这一次乌云并不想再充当过客,它偏偏想要在地上留下痕迹,代表它曾经“到此一游”。

水心和莫元靖两人刚刚骑马站在起跑点,便见一大块乌云翻涌而来,夹着狂风,狠狠的拍打在水心的脸上,她娇嫩的肌肤,被风刮得泛着丝丝的痛。

太阳被乌云遮去了光彩,水心一头乌亮的发丝被风卷起,脸上绽放着张扬而又自信的笑容,在这乌云狂风中,显得更加美丽出众,宛若云端的雄鹰,放肆的翱翔在空中,任凭风吹雨打,它皆不受其影响。

这就是他的心儿!

他为她感觉到骄傲、自豪。

莫元靖幽暗的眸子略微沉了一些。

只是这狂风卷起,不一会儿,可能就是暴雨来临,他们两个现在赛马,果真不是好时候。

“心儿,似乎要有暴风雨!”莫元靖皱眉。

水心夹紧了马腹,试着走了两步,汗血宝马脚步强劲,跃跃欲试,连带着骑着它的水心也心有戚戚焉。

她急欲享受千里良驹奔跑时带来的快.感,若是在雨中骑马,定会别有滋味。

打定了主意,她是不会再退缩。

“莫元靖,如果你怕了你可以回去!”她挑衅的扬起眉梢,眼中流露出鄙夷的表情。

男人是最经不起激将的。

果然,下一秒莫元靖便眯起了眼睛,接下了水心的挑衅。

“那怎么行?朕怎能让你们华地国赢得如此不光彩!”他接下了她的挑衅,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刚才的赌注依旧有效。”

水心瞄了他一眼,没有再拒绝,她也笑了一声,冷冷的驳了回去:“今天谁赢谁输还没有定论,假如是天瑞皇帝你输了,记得,你要履行你的承诺,我们做一世的朋友,我们两国永外外联!还有呀,要写一个匾额给我,上书:甘拜下风!”

莫元靖沉吟了一下。

“我突然发觉自己的条件太小了!”

“现在我们开始吧!”她管他是不是赌得太小了,她信心十足,这次赢定了。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正儿八经的走过来,为他们两个喊口号。

“一局定输赢!”左永年大声喊着,手臂高高的扬起,倏的手臂落下:“开始!”

水心和莫元靖二人,在听到左永年喊着“开始”的瞬间,各自俯下了身,握紧了缰绳夹紧了马腹,重重的甩着手中的鞭子。

腾的一下,两匹汗血宝马同时离箭般的朝地平线奔去。

左永年和雷鸣两人看着马儿扬蹄时激出的烟雾,啧啧出声:“果然,千里马就是千里马,果然就是不一样。”

“如果我也能骑上一骑,此生无憾。”雷鸣“僵尸”脸有细微的变化,向往的望着渐渐远去的两匹宝马。

话落,左永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看怪物一般的盯着他。

“看什么?”雷鸣冷淡的问,“僵尸”的表情又回来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欲无求,没想到你也会有想要的东西!”

“无聊!”雷鸣冷冷的说着,转身上马:“趁着这会儿,我们也赛会儿马,我们就以前面那个山头为界!”

“怕你呀,比就比!”左永年哼了一声,转身跃上马,他扬起了手,突然挥落:“开始!”

两匹马儿扬蹄扬起灰尘,在这个乌云密布的下午疾驰而去。

看着已经渐空的驯马场,方才为水心加油的马夫望着两边远去的四匹马,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

从乌云里冒出了一点儿头的太阳,几缕阳光细碎的洒在了马夫的眼中,映出疯狂的杀气。

水心的马儿确实比莫元靖的快了许多。

汗血宝马跑得极快,风从耳边呼呼的吹过,感觉到自己好像在空中飞一样,她轻轻的眯起眼,享受这种奔跑时的快.感,世间万物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离她而去,那般的放空。

好久没有这样自在过了,有多久了呢?

她回头瞧着身后离她不远的莫元靖,正奋力的扬起马鞭,想要快些追上她。

水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趁着马儿奔跑时,她回头冲身后的莫元靖大声喊着:“莫元靖,你就要输喽,记得“甘拜下风”哦!”她笑着提醒他,咯咯的笑声在空中,如银铃般的响起,一路传进他的耳中。

“抓稳马缰!”突然她身后的莫元靖焦急的喊了一声。

刚开始的时候,两匹马还算正常,间距不算太多,但是隔了一会儿,莫元靖便发现了不对劲,水心的那匹马…不太正常,一时之间,还发现不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正常。

“你才要抓紧!我在前面等着你!”她兴高采烈的扬言,胜券在握的她心情大好,发现身下的马儿愈跑愈快,她的心情也愈来愈高兴。

好景不长。

在到达了情人谷后,水心牵住了马缰,想要让马儿转头向回走,那马儿却突然扬起两只前蹄,朝天嘶叫,发了疯似的向右边拐去。

她吓得脸色大变,勒紧了缰绳,那马儿仍旧不受控制,继续没命的向前奔。

好家伙,这马儿是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多了没处儿使,所以才会这么没命的跑吗?

坐在马背上,水心感觉到十分颠簸,好几次差点被摔到马下,她只得用力夹紧马腹。

“宝马,你快停下来,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可是一条断崖!”水心抽了个空拍了拍马脸,却被它用力甩开,差点又将她摔下马背。

该死的马。

“快放开它,不放开它,你会没命的!”莫元靖气急败坏的跟在她的身后大声喊。

真相|3

她想要放开马,可惜马的脚踏卡住了她的脚,她根本无法轻松的抽开,若是她现在跳开,她才真正的会没命。

她拼命的掩饰这一点,佯装无事的回头冲身后的莫元靖扬言:“我没事的,它这个时候还没有被完全驯服,我会将它驯服!”

她倔强着。

嘴里虽然这样喊着,她的心却一路没入谷底,因为她完全没有把握自己是否真的搞得定这匹汗血宝马,其实…她可以让马慢慢的慢下来,可是…那样要伤及汗血宝马的性命,这样的一匹好马,若是突然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就这样僵持不下,水心继续在马背上颠簸,莫元靖的马有些慢,眼看要跟不上水心的马,他焦急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他看得出来,水心的马,并不像是未驯那么简单,看样子…更像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希望是他猜错了,如果猜对了,那水心…

他突然想到之前那个为水心挑马的马夫,眼中闪过那马夫诡异的视线,总觉得有几分可憎,还有…那名马夫在为水心加油的时候,接近过马儿,然后…他的手…在水心的马儿脸上轻轻的拂了一把,似乎将什么抹在了马的脸上。

当时她在跟水心打赌,心想着要怎样骗水心入局,一时之间大意,竟让那人得了逞,然水心此时倔强,他纠结着到底该怎样劝导她。

不行,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必须要从那匹马背上下来。

看着她越来越危险的身子,他的瞳孔骤然缩紧。

狂风大作,卷起他的衣衫,让他的脸在乌云笼罩的天空下,更显得阴鸷吓人。

心一横,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的刺向马臂。

倏的,他身.下的马狂暴的嘶鸣出声,继儿离箭般的向水心的马儿奔去。

坐在马上的水心,害怕得脸色由青变白,再由白变绿。

她死死的抱着马颈,嘴里焦急的念着:“马儿,不要再发狂了,拜托你快停下来吧,我还不想死哪!”

劝说的不行,她没好气的咒骂:“你这只破马,别人都说你这汗血宝马举世无双,你现在的样子,跟一匹发疯的劣马有什么区别?”

看它还不停下来,水心改用怀柔政策,讨好的摩挲着它的脸:“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你要是停下来,我发誓以后会买最好的饲料给你,让你成为天下间最幸福的马儿,你说好不好?”

话落,那汗血宝马依旧跑得飞快,还不时的扬起后蹄,希望可以将水心从马背上摔下来,水心要很努力抱紧马儿才不至于被摔下来。

可恶的马,命令的不行,骂的不行,求的还是不行。

可是…她是真的还不想死!

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拔出了发间的簪子,刚要插进马儿的颈间,骤然马儿甩头,她手中的簪子被震落。

该死的,水心眼睁睁的看着簪子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眼看着马儿愈跑愈快,水心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她现在除了抱住马颈之外,别的什么动作也不敢做,生怕被它逮到了机会将她摔得粉身碎骨。

她闭上眼睛,只能任凭那马儿自行选择路线,她被颠得胃里翻腾,眼冒金星,难受得她想要呕吐,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

她的视线稍稍向后瞥去,一眼望见莫元靖的马儿正缓缓的接近她,她的眼中复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微着看着他,然她再往前看时,心猛地抽紧。

前面大约两公里远,就是断崖,若是在这时间内,莫元靖不能追上来将她救下,她铁定会随同汗血宝马一起跌下断崖。

她的心狠狠的抽着,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害怕过。

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焦急的身影,鼻尖一阵酸涩,他不是恨她吗?现在为什么还要拼命的来救她?

还剩下一点五公里时,莫元靖的马儿终于追上水心的马。

两匹马并列前行,莫元靖向水心伸出了双手,焦急的唤着:“心儿,快把你的双手给我。”

水心摇了摇头。

“不行!”

“这个时候了,你不要再闹脾气了!”莫元靖气急败坏的冲她吼。

她不是不想将双手给他,可是…“我的双脚被卡住了,现在不能动!”

莫元靖惊恐的望着一公里外的断崖,心骤然抽紧。

一咬牙,他趁着两匹马奔跑之际,冒险跃上水心的马背,险险的坐稳,扯住了马缰,探手将水心颤抖不已的身子揽入怀中,感觉到他的害怕,他的心一阵阵的揪痛。

“别怕,有我在,没事!”莫元靖安慰着她,巧妙的为她踢去了马踏。

她回转身,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将自己藏在他的怀中,心中的不安去掉了不少。

“做好准备了,我们要跳了!”莫元靖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

眼看马儿就要到崖边,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水心将自己全部交给了他,小脑袋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双手抱得更紧,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她能感觉到死亡的恐怖,可是身边有了他,她觉得,死亡也不那么可怕了。

就在马儿跃向断崖的最后一刻,莫元靖抱着水心毅然的跃下,由于重心不稳,两人险险的差点跌落山崖,幸亏莫元靖抓住了崖边的一块大石,再借力将两人送上崖顶,两人才险险的保住了性命。

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折腾,水心头上的发簪,剩下的已全掉入崖底,蓬乱的发丝遮住绝美的小脸,劫后重生的她,紧紧的搂住莫元靖,长长的发丝在空中随风飘荡,吹打在他的脸上。

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小女人,莫元靖心有余悸,双手紧紧的搂着她,仿若她随时会消失一样,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这样她就不会再离开他,也不会再做傻事。

雨哗啦的下了下来,拍打在两人的身体,雨点不一会儿便已经将两人的身体打湿。

莫元靖的双臂同样在颤抖,抱着失而复得的水心,嘴里发颤的念着:“幸亏你没事,老天,真不知道你若是有事,我会怎么样,你快要吓死我了!”

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莫元靖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和对她的情谊。

水心,这个他深爱的小女人。

听着他的关心,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害怕,伴随着风雨声,她在他的怀中放肆的哭了起来,她的双手紧紧的搂着莫元靖的脖子,嘶哑着嗓音不住的哭诉:“我以为…我就要死了,那马上就跑得那么快,我没办法停住它,它就这么直直的往前跑,我刚刚已经做好了跟它同归于尽的准备,呜呜…”

虽然已做好了准备,可是她的害怕,却也是货真价实的。

他宽厚的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刚刚看到地一直往后面退,我的身子就在马上面,被它颠簸,不管我怎么劝它、命令它,它就是不听我的,我好怕…好怕就会那样死掉,我好怕我以后会再也见不到你!”她哭泣着吐出了她心底里的惧意。

他的眼中一亮,精光一闪而过,大手停顿了一下,片刻后,他的手将她搂得更紧。

“你不会见不到我,这辈子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她可怜兮兮的抬起泪眼,眼眶红红的,还残留着劫后的恐惧。

“真的吗?”她小声的问,不确定他的话是否真实。

“当然是真的!”他低头温柔的啄了一下她的红唇。

“可是…你一直在骗我,自我们两个认识的第一天起,你便是在骗我,直到现在你还在骗我,莫元靖…你到底要让我拿什么来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四年前在你跟希娜在书房里说你会让她做皇后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骗我。”

她红着眼,泪水再一次涌出,她狠狠的推开了他,顾自抱紧了双腿孤独的蜷缩在雨中,那模样,煞是让人心疼。

四年前什么事?听水心的语气,似乎误会了些什么。

“四年前?”他抓住她话中的一个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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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4

“对!”雨中,她的声音很小,却仍是一字不差的传入他的耳中。

四年前,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心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小心的捧着她的肩膀,看进她的眼中。

她一把推开他,抗拒他的靠近,双眼皱成了一团,眼泪扑籁籁的落下,好不伤心。

现在终于将四年前的事情吐出来,他还能否认?

“我误会?”她自嘲一笑,在雨中笑得癫狂,雨水沿着她的头发和脸颊落下,让她此时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让他心里好担心。

他霸道的拉她入怀,不论她怎样挣扎,他的手指也未有一刻放松,给她提供温暖的港湾。

“你是误会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埋在她的颈间,诱供的说。

她摇了摇头,嫌恶的闭上眼睛,眼中却浮现出四年前那一幕让人作呕的画面。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她无力的低喊,在雨中,她的声音越来越弱,雨更大了,在他的怀中,也不觉得冰冷,一匹汗血宝马站在他们的旁边,两人一马或坐或站的在崖边,这一幕,看得人心惊胆颤。

眼看水心挣扎着差点跌进悬崖,莫元靖心惊肉跳的搂回她,不由分说的将她拦腰抱起,在崖边的找了一个山洞暂时避雨。

好在这山洞里似乎有人住过,石床、火舌子还有干柴等物,全都是现成的。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现在又想到不堪往事,水心坐在地上,颤抖的双臂环住了自己的双腿瑟缩的蜷着,眼神空洞,泪水却一刻也未停过。

她恨,恨自己总是狠不下心来,在她即将临死的那一刻,她想的…居然是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他,因此而难过。

火堆燃了起来,莫元靖小心的抱着她坐在火堆旁。

“你的衣服湿了,脱下来烤一烤。”说着他的说便要抽开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