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羚心里盈满了被疼惜的快乐,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这样的一个丈夫,怎么能不让女人心满意足。

章47

心里甜蜜眼儿笑得弯弯的秦悦羚,任着丁澈在她腰侧护着揉着,她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样子柔媚得像吃饱了的波斯猫:“丁先生,你说下回如果你脱我衣服时,是不是可以让我回敬你一下子。”

她也只是开玩笑,就算她真的给他一脚,又能有多大力气。

何况丁澈一身肌肉铜皮铁骨似的,到时估计疼的还是她。

她的鼻尖和他的距离不到三指,一说话淡淡的薄荷清香和属于她特有的甜香,钻进他的鼻翼。一把燎原的星火一路燃到了他的心,痒痒的像是有很多小手在挠。

于是他本来热热地敷在腰际的手,也顺着主人的心变了味道。不轻不重地抚着,触感温软柔腻,让他赞叹。

两人的唇已经自然而然的粘在了一起,好一会才微微气喘带着不舍地分开,额头抵着对方的额。

她正迷乱,突然他强行中断这个甜蜜的吻,不解地眨着美目带询问地看他。

丁澈深呼吸好几回,才勉强压下烧得正旺的那把火。这并不容易,因为她就这样柔顺温软地依附在他的怀里,臀部压在他已经怒抬的根部,还顺着她的呼吸会不时微微扭动。怀中的这副女性躯体是他最爱的人,一个无意间的微笑就能点着他的欲-望,何况现在整个温玉软香、真真切切地搂着贴着。

“乖,别乱动…”他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继续深呼吸两三回才又往下说:“你伤了腰,不能用力…”

刚才几下意乱情迷的动作,其实秦悦羚也的确感觉到疼痛,微蹙着眉强忍,还是被丁澈发现了。

于是俩人静静地额抵着额搂在一起,各自平息自己心里的骚动,仍然舍不得放开。

她想想又笑了,刮着他的脸皮轻声说:“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夫妻,都像我们一样粘腻?”

他摇头:“不管他们是不是,你是不一样的。”

这是丁澈的心底话,可是说出来后又依稀觉得肉麻,这和婚前刻意去讨好时心境不同,自然感受也不同。幸好他皮肤显黑,这脸微微发热也不易被察觉。

他不好意思她却听着甜蜜受用,笑着不说话只是搂着他脖子的手越发的紧。

接下来好半天都不再说话,只是相拥。

丁澈满是愁绪的心终于在此时平静,隐约明白这便是得到的爱情,清一色的甜蜜温暖,和这十年的思念大不相同。

像是…一种圆满。

秦悦羚说要回公司,丁澈考虑到她先是病了一场,然后昨晚又被他误伤,并不是太想她又回去工作。可是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只好先缠着妻子在家里用过午饭,又表示他的车子落在酒吧那边的停车场,打算坐她的车子去拿车。

午饭后她说那就出发吧,丁先生却搂着太太表示饭气攻心有点发困,必须美美地睡一个午觉再说。

而丁太太看着丁先生突然耍无赖似的举动,心里好笑的明白这是他找不到借口阻她上班,所以采用的拖字决。

可是人就是这样,只要这个人是你心里的那一个,他做什么你看上去都是好的,再看上去还是好到不行。于是她也觉得反正都是下午才回去,也不差这一、两小时,于是一切都顺着丁先生的计划,陪着午睡,陪着拿车。

就这样,等到秦悦羚出现在公司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丁沛看到上司出现,并没有表示惊讶。他迅速在很短的时间内召开了一个公司高层会议,安排中层以上的管理职员参会,向秦悦羚汇报近期工作和计划。

这会一开就开了两小时,等到散了会,也接近下班时间了。

工作就是这样,到了公司真正拿上手,才会发现量大得像是永远完不成似的。虽然一直以来有丁沛在代理,也算是整整有条,但秦悦羚仍然想将所有批过的单子和项目再细看一遍。重复审核不是因为不信任丁沛,而是她想尽快拉近丢开的工作距离,和真正的熟悉所有大的项目进展。

近五点的时候还想着要给丁澈电话,告诉他可能她要晚点才能回家。可是一扎进项目资料里,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得很快。她是等到秘书敲门,将手捧鲜花的丁澈迎进办公室,才发现自己忘了打电话,而丁澈居然在六点整的时候来接她下班了。

带着一束鲜嫩得还带着水滴,有一圈青翠环绕的香槟色的玫瑰,笑着走到她面前。

“丁太太,”他的声音响亮,如同他的人一般不容忽视:“我来接你下班。”

她翻着文件的手指只是稍微紧了一小下,马上就放开散开在桌面上的文件。将它们堆叠在一起,边整理边笑开:“十分钟前我还想着不知道你在干嘛,打算准点到了就撒退,可巧你就来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她心里悄悄吐舌,善意的谎言是必需的。既然他给了她一个浪漫的惊喜,她就怎么也不敢承认原来打算想晚点回家的事实。

而且她看到他真的很高兴,当然也要哄着她家丁先生也高高兴兴的。

果然丁澈点头称是,绕过桌子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肩在她的脸上用力香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秦悦羚偏着脸去就他,感觉有一种孩子气似的快乐。

当然,还好秘书在请丁澈进来后就已经带上门出去了,现在办公室是两夫妻纯私密的空间。

他将花递给她抱着,利素地着手替她收拾桌面。

手没有停眼睛却在看她,带着一丝不易查觉的期待:“喜欢吗?今天这玫瑰看上去最新鲜,所以没买粉的。”婚前送她都是送粉玫瑰,今天实在是看到这花苞还滴着水,嫩得很像是记忆中她青涩的模样,所以换了品种来送。

她点头,说:“喜欢,很鲜嫩的感觉。”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露齿轻叹:“看到这束花,突然想起我还是少女时的候,也有一条香槟色的连衣裙,我爱得不得了——”突然,想起那条裙子最后的下场,那一夜她正是穿着那条裙子…

倏然一惊一怔,她的声音像是突然被卡住的磁带,再也出不来。

他正在看着她,感觉到不对劲,停手双手扶着她的肩,感觉她在微颤,关心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正在说裙子吗?怎么像是突然被吓到的样子。

有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她僵硬地笑了笑,单手抚脸让自己尽量平静:

“那裙子…是我妈在别处买的,款式很赞,我、我只穿过两次就不小心弄破了,想着想着就心疼…”低头看着花,用来躲开他灼热紧迫关心的眼,不想他发现自己眼酸欲泪:“我那时还想,这辈子我可能、可能都不会有这么好看的裙子了。所以、所以想起就会心疼,感觉会难过…”

躲开了眼神交会,却仍然制止不住突然泛滥的泪水和揪心的疼痛。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说的并不是裙子,而是她逝去的纯真和一段最后悔的回忆。

一个紧紧的怀抱将她搂住,让她的背贴在热烫散发着好闻男性气息的胸膛前。丁澈用自己的手圈紧她的手臂,有力地镇定着她,让她不再发抖。

“没事,你要喜欢香槟色的裙子,我陪你去找。”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声音有着轻微轰隆隆感觉的震动,他认真且郑重:“国内找不到,我们就去别处找,今年找不到,就等明年,一定会找到一条让你很喜欢的。”

很安全很被珍重的感觉,治愈了她心里因回忆衍生的寒意。秦悦羚背着他狠狠地闭眼,感动,而且甜蜜。

“如果要找一辈子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和紧张。

誓言之美,在于说的那个人是他,所以就算会被认为矫情,她也想听接下来他的回答。

果然,丁澈用下巴磨挲着她的头顶,停了数秒才接话:“替你找一辈子,我心甘情愿。”这一刻他想,就算以后她不能原谅他,他也会用他的一生去替她找到一条相似的裙子。

只要她能快乐,什么香槟色还是七彩色的裙子,他都会去找。

“傻瓜…”满足的娇嗔,让这个词成为丁澈耳中最动人的奖赏。

今天正好是周五,丁澈订了地方接她吃饭,按她的喜好都是些精致的菜品。

用完餐两人喝茶消食时,他告诉她,他姐姐想在下个周末到他们家做客,可能还会住一、两个晚上。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眉眼,生怕她有一些不高兴的样子。其实丁洋的意思,是这个周末就来,可是难得一个周末,丁澈真不想和丁洋搅在一起。

所以,他以秦悦羚身体还是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丁洋。

就让他们夫妻俩,再过一周平静的生活好了。

秦悦羚吮着茶却兴致颇高:“那一会我们去买份礼物给她好了,你姐姐喜欢玉器还是包包?还是护肤品?或者直接买金器好了。”

不要怪她俗,其实人心就是这样俗,礼多人不怪。

她目光熠熠却问倒了丁澈,说真的他却从来没有思考过丁洋会喜欢什么。

年少时记得只要有了新衣裳,那时还是很疼爱他的阿姐就会高兴半天,一年也只有一、两次机会买新衣裳。可是那时和现在并不一样,村里的条件和城里的条件也不一样,这么多年下来,她还会喜欢新衣裳吗?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说:“这辈子我只研究过一个女人会喜欢什么。”

丁太太眼波闪动,目光柔和,兴致却越发高了。

“哦,我能问下这个幸运的女人是谁吗?”

丁先生笑了,执起丁太太放在桌面上的手,以一种暧昧的方式亲吻着她的手心,舔得她痒痒得直想笑。

“应该说,我是一个幸运的男人,因为我已经娶她回家了。”

于是,灯光下丁太太的笑容如花般灿烂,合着心情也是心花怒放。

章48

丁洋到家的那天,是丁澈开车亲自接她过来的。

丁洋出门前陈桂香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欲言又止。丁洋看到她这样,拉她坐到沙发上,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该干的事我不会忘记的。我不是阿澈那傻小子,不会被灌了迷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陈桂香讪讪地笑了笑,知道心事已经让丁洋看透了。

可她还是不太放心地问了句:“那个、那个药…”

丁洋摸摸兜里,硬硬地一大包:“全在这呢。”

陈桂香绞动着汗津津的手,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她其实是不放心的东西很多,担心丁洋会被秦悦羚迷住还是少的,毕竟丁洋不是男人。她更不放心丁洋的脾气,怕丁洋一时冲动吵了起来,到时在那边呆不住坏了事。

当然这些想法,她是不敢和丁洋说的。

秦悦羚最后挑的礼物,是一块用金项链挂着的翡翠玉坠子。毕竟包包、衣服这些比较注重个人喜好和风格,而金器玉器这些名贵的奢侈品,就算不是特别喜欢的人,以后也能拿来换钱。

虽然丁洋含着挑剔的眼光去看,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条金项链够粗够重却款式典雅,玉坠子不仅绿得像片叶子,还剔透得像颗水珠。礼物是挑不出毛病了,就挑人来看。

面前的那个女人,就是坑了她们家阿澈十年的人物。

也就是害了她和丁家全家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样子果然是娇得很,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有那股子狐媚子劲,能够迷得一个为她丧了命,另一个为她坐了8年牢。丁洋在看模样仪态上是挑出不啥毛病来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身,只能恨恨地在心里下了一个判断:明明怎么看都像是个好人家出身的女人,却偏要不做好事。外表长得再好,举止再地道,心里坏都快烂掉了,不是啥好货色。

为了不一见面就坏事,再不屑,丁洋也努力正眉眼尽量不扯动脸皮,不让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浓烈反感流露出来。

当然,在她这样火爆脾气的人来说,这样的隐忍很不容易。

秦悦羚虽然早就听丁澈说过,他家大姐不太同意他对她的追求和婚事。可是从小因为长得好和举止得当,她几乎不曾遇见过第一次见面,就会因为第一印象而对她生出厌恶的人。

所以当她送上礼物,并且微笑大方地任凭丁洋的打量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但是彼此眼光初初对上的刹那,那样不友好且不礼貌、并带着一丝不明怨恨的目光,虽然对方有所收敛,她还是感觉到了。

这个时候,秦悦羚是感觉有点突兀。

仅仅就是因为丁澈娶的人,不是他家大姐相中的人选吗?

现在不管怎么说,她和丁澈这个婚姻存在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看丁家大姐这个势头,难不成还希望这事再起变化?

略为沉吟后,她笑着开口:

“大姐,房间里的被褥都是新置的,上周知道您要来后已经洗、晾过。浴巾、洗脸巾还有睡衣也是新添置洗干净了的,里面的洗沐用品和牙刷牙膏您看看是您用得惯的不,如果不成一会我再出去买。”

给丁洋安排的客房是家里最大的一间,也带有独立洗手间,因为丁澈并不太清楚他姐的喜好,里面的东西都是秦悦羚布置的。借着给丁洋介绍房间,秦悦羚起身打破沉默,不再让自己笼罩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评估里。

丁洋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随着介绍的秦悦羚走到客房门前。

她仍然维持着看向对面原来秦悦羚坐着的位置的模样,眼皮都不见抬,冷冷淡淡地说:“我这种乡下人是熬惯苦头的,再不喜欢的地方也能呆得下去,没有什么惯不惯的。”

丁洋一个软钉子扔过来,秦悦羚却仍然应对得很得体:“您不挑剔是我的福气,可是您是丁澈最尊敬的姐姐,他很希望您能在我们家住得舒适,就和自己家一样习惯,我也是这样想。”

边说边回座,她转而坐到从刚才就不发一语、若有所思的丁澈边上,挽着丈夫的手臂笑得温文,说得自在。

丁澈知道自己不该紧张,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跳得多么沉重。

来的时候他已经尽量心平气和地和丁洋商量过,如果她想尽快达成心愿,那么她就不能对秦悦羚表示出不友好的举措。

她是冷笑着同意了,可是他却不放心。

果然,还是这样子了。

秦悦羚应付得很好,他想帮腔说几句又逼自己打住。他很清楚,一旦他开口替秦悦羚说话,结果只会更糟。丁洋的脾气算是压抑着了,但她的恨意和反感,会在他表态的时候失控,这是最近每一次沟通时必然的结果。

所以他只能温柔地握紧了妻子挽住自己一边胳膊的手,使了点劲按压着她的手背,轻轻不被外人所察觉地柔情磨挲。

她的手紧了紧,他明白这是一种暗示,她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歉意和支持。

“姐,”他还是开口了,尽可能平淡又平静,用自然的语气说:“我的家里永远会有一间房间为你而留,所以,你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就告诉我。”

丁洋听到他这话是诧异的,近期两姐弟闹得比较僵,他对着自己不是压抑隐忍的,就是冷淡克制的语气。突然这么孺慕和温暖,让她分不清楚他是不是为了在这个女人面前做戏。她终于抬起了头,将眼光移到并坐在一起的两人脸上游移打量,看看他是不是真心,也看看那个女人对他这番说法是什么态度。

她看到丁澈的眉眼虽然略有愁意,可是却很真诚。

也看到秦悦羚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脸上是纯然的欣赏,还有一丝类似于崇拜的神情。

这个女人,她崇拜阿澈?

为了什么?就是因为阿澈说了,这个家永远会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间?

无来由的丁洋感觉有点郁结。这个女人拥有这样柔软柔和的目光,却又满怀自信而得体,不露骨也不懦弱,这样下去阿香哪里还有胜算。

于是丁洋忍不住暗带讽刺:“秦小姐也觉得,以后我该常来吗?”

“嗯,”秦悦羚点头,笑意吟吟,没有多话。

“大姐,你喊她小羚就可以了,自家人别这样生份。”丁澈却微皱了眉,不满意丁洋刻意的疏远称呼。

丁洋冷笑了下,正想回他,却听到秦悦羚愉快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只是一句称呼,怎么叫都可以,无所谓的。大姐我就跟着阿澈这样喊您了,您觉得怎么喊我合适和方便,您就怎么喊,我知道突然多了个人,有时候改称呼是件麻烦事。”

丁洋直觉想反驳说受不起,将出口时又忍住。她看到丁澈点头算是同意了秦悦羚打的圆场,她想起这个时候千万别坏事,那女人越温柔退让她越得沉住气。否则不仅这两天在这住时不方便对付,连带丁澈会更不愿偏向自己这边。

不自觉地摸摸里衣兜里的药包,她知道自己得先忍着。

这两天,必须得住下再说。

丁洋是午饭后来的,略为冷淡尴尬的初次会面,在秦悦羚恍然未觉的笑容中还算融洽。可随即丁洋就以想一个人清静一番的理由,拒绝了再和丁澈夫妻一起呆在客厅里,自己进了客房紧闭房门。

她可以说累了,也可以说想休息,可偏偏就是冷冷淡淡地说想一个人清静下。

秦悦羚倒没啥,可丁澈在丁洋进房关了房门后,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看到这样,秦悦羚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并不去看他只是以恰好他能听见的轻声说:“其实这样大家更自在一些。又何必计较说法好不好听。”

他强压下心头升起的不满,抚着她的头发不说话。

丁澈的家人给受的气,在秦悦羚的立场其实不好说太多,看他的样子她自然是明白他在替自己不值。她附上他的耳边,笑嘻嘻地说:“我们也回房间,好不好?”

她说话声音不大,却正因为这样呵着气让他耳际发痒,这股痒意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相对冲淡了他因丁洋的态度而生的不满。的确,浪费大好时光在这堵气的人才是傻子,娇妻在怀有更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

他点头,然后出其不意地一把将秦悦羚打横抱起,使坏地凑到她的脸边,装出色迷迷的模样去亲吻:“好,我们也进房间,我带我的新娘子去洞房咯。”

她被突然一把抱起,他长得高使她离地面也不矮,当时吓了一跳叫了两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心有余悸却不忘羞他:“丁先生,天还没黑呢。”

他笑了,答得顺溜:“正好,不用开灯省了电费就能瞧得一清二楚。”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继续糗他:“白日宣淫。”

“没办法,谁让我太太这么迷人。”他低头凝视着她,然后用力往上轻轻一抛又接住,引发她又是紧紧搂住他不放,头使劲地往他怀里埋。他享受着她自动投怀的快乐,快步往主人卧室而去。

进了房间后,因为家里还有别人,他的动作之间她的压抑轻喘自有一番别样风情。

在客厅两人虽然是小声说话,但笑声和丁澈将秦悦羚抱起时她的惊呼,还是传到了客房里的丁洋耳中。夫妻俩进了房间,当然就是实施他们之间的旖旎情事了。因为两道房门关牢隔音效果很好的缘故,那头丁洋侧耳细听却再也听不到动静。

虽然听不到动静,但也能明白那两人在干嘛猜了个不离,丁洋又暗自气堵了半天。

没办法,她已经说了要清静,这时总不好冲出去拦住那两人。

何况,现在那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虽然丁洋自己以前在村里对婆家也是得理不饶的角色,可是刚开始嫁的姑娘谁没有受过婆家的气,她自然也是熬了蛮久才还以颜色的。今天见面虽然说好了要平和相处,但她心里也有想过怎么也得给一个下马威对方瞧瞧。

现在她却闹不明白,这个下马威对方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她这个大姑的威慑到底传达了没有。

章49

晚餐秦悦羚是订了家附近一家云南菜馆的房间,那儿环境和出品都不错,离他们家不用开车,走过去十分钟的路。她在就餐前一个小时去敲了丁洋的房间门,这之前她和丁澈已经在客厅看了一部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