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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这一趟,阮爸也添了几分精神,眉眼神采奕奕的。

“明天再请吧。”不等关彻说话,阮歆娇就一票否决了他的提议,“今天太晚了,回去你就该睡觉了。”

“今天不是高兴吗,晚睡一天也没事。”阮爸没什么战斗力地抗争着。

阮歆娇却没回答,因为她根本没有听老爸说话,已经把头转到了关彻那边去,趁他低头拿行李的时候在他侧脸亲了一口,“啵——”,一声脆响。

阮爸斜眼一瞥,见很少对自己这么敷衍的女儿正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紧紧抱着别人的手臂,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而关彻也转头看着她,那一双惯常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竟然包含了无限的意味,纵容的、宠溺的、脉脉含情的、炽热浓烈的…

年轻人呐…阮爸不禁生出惆怅之感。

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今晚孩子将要夜不归宿的结局。

关彻将人送回家,坐了片刻便告辞下楼,却没离开,静静在楼下车里等着。

其实不能说是静静地,因为他心里一点也不平静,每过一秒钟,想拥抱她触摸她亲吻她的感觉就更强烈几分。而楼上的那盏灯迟迟不灭,像极了他心底深处悄然酝酿的火苗。

走的时候带了三个行李箱,现在已经变成了四个,并且还有各种型号的袋子和纸箱子数个,跟搬家似的。

东西太多,来不及收拾,阮歆娇便先将随身的日用品整理出来,催着阮爸吃了药去洗澡休息。

阮爸被他催得心焦,叹了口气,说:“你着急就先去吧,我洗完自己就睡了。”

想要夜会情郎的心思被老爸猜中,阮歆娇老脸一红,小声心虚地否认:“你说什么呀,这么晚了我还能去哪儿…”

阮爸正好站在离窗口不远的桌边吃药,两步过去往楼下一瞅,心道果然。他不无心酸地道:“小关的车还在下头呢,你想去就去吧。”

“…那我真去了哦?”阮歆娇在羞愧的心情下迟疑几秒钟,终于还是被满腔快要按耐不住的思念狂喜占了上风,拿上手机套上短靴就去开门,“爸爸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回来陪你!”

“砰——”门毫无留恋地关上,阮爸端着喝了半杯的热水,忽然就喝不下去了。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关彻在车里啃了一盒刚刚阮歆娇给他的点心填肚子,见人从楼道里慌不迭飞奔出来,忙将没吃完的点心搁下,擦手下车。

他刚迈出一只脚,阮歆娇已经冲过来拉开了车门,麻溜儿地爬上去,门也顾不上关,跪在座椅上往他身上扑。

关彻连忙伸手抱住她,阮歆娇也不管姿势难受,探着身子朝他唇上吻过去。

“我好想你!”她着急地在他唇上吻着,“想死你了!”

关彻的思念一点都不比她少,心心念念地惦记了这么多天,心爱的人终于回到他怀里,激动和狂喜都远远比他预计的更强烈。

手紧紧握着她的腰,按着她的后颈,迫切地吻她甜蜜的唇瓣和小舌,只用直接的行动将自己的思念传达给她,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第61章 章

“咚咚——”

玻璃从外面被人敲响时,里头的温度已经炽热到只差一星火苗就能燃烧起来,阮歆娇受惊似的退开,下意识把头往关彻怀里埋。

完了完了,就放荡这一次还被发现了吗?

兴头上被人打断,关彻往窗外不识趣的身影上扫了一眼,慢慢将手从衣服里拿出来,脱下外套,将怀里的人整个遮住。

车窗缓缓落下,强子正一只手撑在车顶,弯腰看着车里,先瞟了一眼关彻身上鼓鼓的一团,才慢慢把眼神移到他脸上,“好巧啊,关叔叔。”

关彻淡淡应了一声,嗓子里像是被火燎着,低哑得厉害。

阮歆娇听出是强子的声音,这才把头伸出来,气愤地瞪他一眼:“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你!”

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儿啊,明知道车里有人还敲人家玻璃,什么居心!

强子撇撇嘴:“这话不是该我问你们的么,大晚上干嘛呢啊,注意点影响,”他往两边的居民楼上一指,“这可都是淳朴的乡民,你们好意思吗!”

“…你丫又溜出去上网了吧,”阮歆娇咬牙道,“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鹏叔。”

“告诉他啥,我撞破了你们趁着月黑风高欲行不轨之事?”

阮歆娇本来就挺不好意思的,被他这么一说更难堪了,伸手关上车窗:“快滚快滚!”

强子把手拿开,吊儿郎当地往家走。

被他这么一搅和,阮歆娇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了。

他们还从没试过在车里,虽然想想就挺刺激的,但他们俩脸皮都薄,从来没尝试浴室和卧室之外的地方,新奇的姿势也很少解锁。刚才只是情到浓时一时控制不住,差点擦枪走火罢了。

院子太窄,车子离两边楼的距离远的不过五米,近的连三米都不到,一楼要是开个灯,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屋里的人。

阮歆娇舍不得这久违的温存,窝在他怀里不想起来,关彻便一直抱着她,心里空缺的地方终于被填补上,圆满了。

“你想我没有?”阮歆娇靠在他肩窝里,嗓音软软地问,“我走了这么久,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美女眉来眼去呀?一个向秘书走了,有没有再来第二个向秘书趁虚而入呀?”

“没有别人,每天都在想你。”关彻捏捏她的手指,说得很淡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想念到快要疯魔的时间里,多少次想去把她抓回来,禁锢在身边,再也不许乱跑。

“我也是,每天都想,每分每秒都想。”阮歆娇在他下巴上撒娇地蹭蹭,“你不知道,坐上飞机我就开始后悔了,每过一天,后悔就更多一点。”

她自我反省道:“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自己想不开就逃得远远的,害你等我这么久。”

“没关系,”关彻低头吻她额头,“你想通就很好,等多久都值得。”

“想通了。”出去跑这么一趟,真的想明白了一些。

她和爸爸去了很多地方,看过许多惊艳的景色,也尝到许多新鲜的美食,心里第一个念头,永远都是想要和他分享。

他们是要携手走过余生的不是吗,还要一起生宝宝,一起分享这一生中将会遇到的所有美好事物和情感,那一点点的分歧,一点点的争吵,有什么要紧。

况且,她生气是因为他轻巧一句话便能毁掉她付诸的所有努力,但在这之前,她在演艺这条路上走得那么顺畅,得到那么多的照顾,除了自己本身的用心之外,首先依靠的便是他的庇佑啊。

她自己未必做不到,但从他身上获得的好处和便利,也不能被否认掉。

所以有什么好生气的?且不说他们之间这层关系,拿别人好处,做出点牺牲,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游戏规则。

她怪他不尊重她,但气头上大概忘记了,她爱上的是多少好的一个人。那些被他捧在手心上娇惯纵容的日子,她到底忘到哪里去了?

恃宠生娇真的太适合用来形容她了,阮歆娇自己都觉得可恶,长出了小翅膀,就开始责怪他阻碍自己飞翔,咋不上天呢!

总之那件事他们两个都有错,但都无所谓了,更重要的,是以后要更好地在一起。

这一晚才是真正的久别胜新婚,干柴烧烈火,阮歆娇都不记得被他抱回家以后,两个人从玄关到客厅,从卧房到浴室,来来回回一共做了多少次,反正每一次都被他磨得要死不活的,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只会哭着求饶。

他大概算准了第二天是周末,可以不上班,过了凌晨也不消停,没完没了地不肯放过她。

讲真,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阮歆娇第一次见他这样,简直跟饿了几百年的狼似的,恨不得一次就将她吃得一干二净。

最后终于结束时,已经不晓得是几点,她连手指尖都是麻的,更别提浑身的酸软和无力。

想跟他多温存片刻说说话的,但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昏昏沉沉地能听到他的声音,但一个字都听不清说了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醒来,阮歆娇身上才缓过来一些,只是浑身没力气,连翻身都不容易。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褥子却还带着一点温度,他大概刚刚离开。

她真真体会到了“身体被掏空”是什么滋味。

昨晚他逞了一夜凶,早上睁开眼就不见人,阮歆娇身上不舒服,心里就跟着觉得说不出来的委屈,换了几个姿势,反而更觉着难受,抓狂地往门上砸了一个枕头。

几秒钟后门就打开了,他难得穿着轻便的家居服,不晓得是衣料太柔软,还是他眉宇间的柔情太明显,整个人都仿佛多了几分暖意。

“睡醒了?”他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枕头,随手搁到椅子上,半跪在床边,吻她揪起的眉毛和不高兴的眼睛。“饿不饿,我煮了饭,一直热着。”

阮歆娇被他亲了几下郁闷就一扫而空了,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娇。

“你是不是被泰迪精附身了?”他拿了一套跟他身上同款的家居服来,阮歆娇乖乖伸手,让他给自己套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嗯嗯?”

关彻本就对昨晚突然的疯狂和□□汗颜不已,被她一说,更觉尴尬,只低头帮她穿袜子,并不言语。

所幸她也没揪着不放,急着出去吃东西安慰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又不愿意自己走路,撒娇要他抱。

在床上得到满足的男人都好说话的很,更何况他平时就总是纵着她,要什么给什么。

因为厚重窗帘的遮挡,卧室里光线偏暗,出来门阮歆娇才发现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

吃饱饭力气就慢慢回笼了,阮歆娇有了劲儿,开始想方设法地折腾他。

趁他洗碗,从背后抱着他袭胸;等他坐下来,便爬到他身上各种蹭;一起窝在榻榻米上看电影的时候,又嫌热把裤子脱了,故意把白生生的腿往他身上搭。

她有意报复呢,关彻被她闹得起了反应,她又义正言辞地不让碰。只能抱着,手不能乱摸,嘴不能乱亲;他稍稍有点动作,她眉毛一皱就要瞪他。

关彻到底是自制力强,还真的忍了下来。

只是她报复的劲儿一过去,又黏糊到他身上来,娇娇软软地噘嘴讨亲亲。

这副娇俏的模样曾经伴随了他过去一个多月的梦境,关彻当下只觉得心口一热,也分不清是感怀于这样的她终于回到他怀里,还是被那些旖旎的画面扰乱了心神。

这下便再难以克制了。

这个小小的影音间是之前关彻特地从书房里辟了一块地方出来,置了投影仪和柔软的榻榻米,用作她无聊时的消遣。

相隔不远处就是他明亮整洁、充满了工作气息的办公桌,这感觉是很不同的,关彻一时有些难以自持,看得出来她也情动难耐,终于还是没忍住,再次与她合为一体。

他从没如此放纵过,但温香软玉在怀,让他无法不沉沦。

阮歆娇身上的不适已经很轻了,尽管仍心有余悸,一直要他慢一点慢一点,身体却情难自禁地紧紧缠绕着他。

赌气分别的那段日子反而变成了他们感情的催化剂,彼此都觉得甚至比从前更爱对方了几分,一秒钟都舍不得分离,像是两个最为契合的半圆,只有合在一起才能得到圆满。

但日子过得再缠绵放纵,正事还是不能搁置不理的。

老爸那边有茹姐照顾,还有唐阿姨帮衬,阮歆娇又实在舍不得关彻,怀着对老爸的点点愧疚之心,跟关彻在一起整整腻了两天。

但再恩爱的鸳鸯也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彼此跟随,关彻还有偌大的公司要管理,这短暂的两天于他而言已经是难得的假期。

他早上去上班时,阮歆娇才刚醒,其实还困着呢,撑着起床送他出门,依依不舍地,抱着他耍赖不撒手。

关彻心里也很是舍不得,甚至脑子一热,提了个很不明智的建议:“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哇!”阮歆娇立刻兴奋地答应下来,顿了顿,又懂事地改口,“还是算了,我去了肯定会影响你工作的。”

关彻也深以为然,以他们俩现在的黏糊劲儿,影响工作效率不说,估计开会都想抱着她去。

“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做好饭等你。”阮歆娇晃晃他的袖子,“我最近没工作,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关彻摸摸她的头,“很快就有事情做了。”

阮歆娇也没放在心上,看着他进了电梯,才唉声叹气地回来,洗漱吃完饭,然后回家去看老爸。

她回来还没通知付晓,因此暂时没有新的通告,但很快,仓导那边再次递来消息,请她重新考虑《夜色》这部戏,并且发了新的剧本过来。

仓导的徒弟特地强调剧本已经修改好了,言下之意是特地为她做的修改,这令阮歆娇诧异不已——她根本想不到仓导被拒绝之后会再找她第二次,更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会让仓导为她改剧本。

新旧版本差别不大,阮歆娇特地将两本放在一起对比,才找到了细微的差别——全部有关裸戏和床戏的设置,能删则删不说,仅剩的两场也更加含蓄隐晦了,原著中女主在男主面前那惊艳的一脱,也被改成只需要露个肩膀。

阮歆娇一时心情颇为复杂,她再傻也能猜到,是关彻偷偷为她做了什么。不想她委曲求全放弃这个珍贵的机会,因此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感动自然是有的,不过在那之后,她倒是更好奇,到底给出了怎么的条件,才能说服脾气又硬又臭的仓导。

第62章 章

“资金?”

趁着跟仓导的徒弟谈剧本和合事宜的机会,阮歆娇向他打听关彻给仓导开的条件,但得到的这个答案,显然不够有说服力。仓导的作品,口碑毋容置疑,也少有不卖座的,想要合作的投资商数不胜数,从来不乏资金。“不会这么简单吧?”

见她满脸怀疑,仓导徒弟高深莫测地将头凑近,“来,转转你聪明的小脑瓜。”

阮歆娇从善如流地转了两下。

“感受到了什么?”

阮歆娇感受了两秒钟,认真道:“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噗——”徒弟笑得直拍桌子,“哈哈哈哈你咋这么好玩呢?”

阮歆娇笑嘻嘻地:“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徒弟笑完,扶了扶眼镜,清咳一声,压低声音说:“…确实是资金,没骗你。”

“多少数?”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也由不得阮歆娇不信了,但能打动仓导的资金数目,自然不会少。

“老师一直想拍一部真正意义上的3d电影,你也知道,国内的3d技术远远跟不上国际水平,最好的选择是请好莱坞的顶尖特效团队来做,但那个价格,你懂的…”对方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你那位倒是挺财大气粗的,给老师承诺的是——”

他抬起一只手,阮歆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即将伸出的手指头,只见他张开手掌,晃了两下。

五个亿吗?这个数在国内已经大投资了,但并没有到能让仓导这种级别的导演为之折腰的地步。

徒弟把手又收回去,“——无上限。”

阮歆娇手一抖,差点把笔掰断。

没有上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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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户约晚上的饭局,被关彻推掉了。

上面有几乎将全部心思风险给公司的父亲做表率,他对待工作一直是十二分的用心,在家人和下属眼中都是工作狂的形象,相熟的叔伯们常笑谈他得到了父亲的真传,用生命热爱着工作。

在遇到阮歆娇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也会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工作便是生活全部的重心。

他对妻子并没有太大的要求,通情达理、相敬如宾就好,甚至对长辈的安排也不抗拒,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会按照父母的意思和钟念微恋爱。

但和阮歆娇在一起之后,工作中分神的次数愈来愈多,他甚至学会了旷工偷懒,屡次推掉或者延后重要的饭局和会议。

以前下班前总是要将手头的动作做完,离开时办公室常常已经只剩下值班秘书,这几天一到时间就坐不住,急着想回家和他的小媳妇儿温存。

关彻回到公寓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半,想着她今天应该是要去见导演的,大概还没回来,便在便利店买了几样水果,打算给她做个水果羹。

不料打开门就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裹着围裙的人立刻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切了一半的胡萝卜:“你回来啦?”

关彻配合地低下头,让她能够到自己的脸,亲了一口。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我饭还没煮熟呢。”

“我帮你。”关彻捏着她的下巴在唇上吻了吻,牵着她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