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漱了口,又检查了一遍连幼菱,没啥状况。熊青木拉了把椅子到座位,把手机放桌上,坐下,再把脚晾在另一把椅子上。这样的睡眠环境只能说将就,不过也没什么。其实她这人很简单,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难得铁汉肯放下身段求和,她自然大人有大量。她的要求并不多,爸爸过世后,只望妈妈和弟弟的生活能过得好点。所以但凡能退一步,她都不会向前冲。

就这样吧,人要积极些,一切总会好起来的!这是她睡前最后的念头,她这人就是太乐观。

第二天,熊青木被手机的闹钟叫醒。她伸手把桌上的闹铃掐灭,这才发现浑身酸痛得要命,连脖子也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方向而变僵硬,这就是不正当睡姿的后遗症。她揉揉脖子,伸伸脚,一条被子从腰间滑下。

这不是她的小毛毯!那是沈默给她盖上的?这个发现吓得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揉着摔痛的屁股爬起身,环视室内,长椅上已经不见了张幼菱的身影,属于她自己的小毯则被整齐地放在一角。

这么早就走了?连招呼也不打。熊青木拾回地上的被子放桌上,眼睛一扫却瞥见一个信封。这是?她拿起捏了捏,厚厚的,心里有个希望点亮,拆开封口一看,我的妈呀,是一摞厚厚的粉红色票子。她粗略数了数,有四十张。天啊,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工资!

她喜滋滋地再看桌面,原来放信封的地方还有张便笺,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第一个月的工资发现金,以后银行转帐。至于加的二千,从这个月开始算吧。

所以所以,她下个月将会收到六千吗?耶耶!熊青木乐疯了,高兴得在屋内跳来跳去。老大,以后我就随你骂,打也不还手了,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基友的文:

《如果没有你》(清枫语)现代都市文

文案:

“秦止,看到信息回我好不好?”

“秦止,我怀孕了,你在哪儿?”

“为什么不回我……”

……

秦止读完这两百多条迟来的留言时,却再也联系不上人,

多年以后,当秦止将五岁的女儿从相依为命的奶奶那里抱回家时,

望着那张与她相似的脸,突然间心如刀绞,

不知哪一天,那个说着要一起走到未来的人,突然就没了~

1V1,双C,结局HE,暖文

网页版直达:

手机阅读直达:

☆、22

一切又回到原点,熊青木恢复了朝九晚六的生活,不用再烦找工作。

沈默现在对她的态度好多了,虽说不太热情,却没再冷嘲热讽,有时她聒噪点也不会被白眼,再加上他长了张跟男神一模一样的俊脸,熊青木闲时还能适度的YY一下。不过也仅限于YY,毕竟沈默的气场太强大,她弱小社群,招惹不起。

助理的工作并不算忙碌,尤其最近好像没啥生意上门,令熊青木跟着发愁:公司到底能不能维持下去呀?沈默倒是天天不见人影,只在早上露露面就出去,连午饭也没回来吃。就像今天,同样为他准备好饭菜,结果又扔回冰箱里。拖到明天,也是倒掉的下场,浪费!

因为月薪增加了二千,为了对得起这个数目,熊青木买了不少推理学心理学侦探学的书来充实自己。虽然对她来远没宫斗文宅斗文来得有味道,不过学海无涯。想到下个月将有六千块的收入,对未来越来越有盼头,就什么苦也不怕挨,连做梦都会笑醒。

平平静静度过一天,很快到下午六点。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电话却响了。

“老大,什么事?”

“先别走,等会有客人来。”

“呃?可是……”

“算你加班费!”

“……”其实她没那么势利,只是明天青林高考,她本想给他拿点吃的过去,可是老板拿钱压她不好拒绝!“好吧。”

“她大约六点半到。”

“好。”

“我得再晚点才能回来,你跟她先谈。”

“哦。”

交待完毕,沈默挂线,熊青木这才记起忘了问要跟那个来的人谈些什么?有点忐忑,她没跟客户直接恰谈的经验,怕误了生意。回想之前与冯真见面时的情景,沈默都说了什么?她拿笔轻轻敲头,恨不得自己有个更聪明的脑袋。

半小时很快过去,说要来的人如期未至。熊青木翻开书继续研究,过了半晌,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熊青木抬头,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呆了呆:“连小姐,是你呀。”竟然门铃也没按就自己进来了,敢情她两次都是被人抬进来的,所以不知道门铃在哪里?

连幼菱木着脸打招呼:“熊小姐。”

她依然一身的黑,唇色淡得几近透明。好像每次见面她都很狼狈,这次倒较以往要清爽些,不过浑身多了另一股气质:冷!

“请进来坐吧。”熊青木招呼她到椅子坐下,又奉上热茶。今天没开空调,天花顶的吊扇“嘎吱嘎吱”的响,连幼菱自坐下后就没说话,捧着茶杯发呆。从上次至今前后不到几日,她好像又瘦了,身子在宽松的连衣裙下看着更单薄。听说她未婚夫过世了,所以一直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吧?人总是那样,老喜欢钻牛角尖,就像当年爸爸去世,自己短短半年暴瘦了三十多斤,把老妈给吓坏了。

“连小姐……连小姐?”总不能俩人一直呆坐,熊青木试着打开话题:“你还好吧?”

连幼菱打了个颤,像受到惊吓,看向熊青木的目光里满是茫然:“我很好。”她慌乱地喝了口茶,咽下,好像定了些,才朝熊青木虚弱地笑了笑:“上次,谢谢你。”

原来是专程来道谢的?道谢有必要这样一惊一乍吗?“哦……不用谢啦。”熊青木不擅于应对别人的客套,尤其彼此又不相熟。不过回想那晚的凶险,还是出于好意的提醒:“连小姐,你以后真的要注意,即使要喝酒也找个安全的地方。你知道你差点……”

“好!”连幼菱高声打断熊青木的说话,明显那晚的事不愿再被提起。

熊青木是出于好意,却被她弄得像自己多管闲事了,于是抿抿唇,闭嘴了。。

连幼菱大概也察觉到自己反应太大,牵强笑了笑,那样子看着很苦涩:“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知错能改,熊青木不跟她计较:“你知道就最好了,想想你的父母,你这样……他们会担心的。”

“我……爸妈早已经不在了。”说到这,连幼菱捊了捊头发,垂下头,看着更楚楚可怜。

熊青木只差没打自己的嘴巴,好好的说话不是好了么?干嘛要提人家的父母?“对不起……”

“没关系。”连幼菱摇摇头,抬起脸:“我们非要这样说话吗?其实过去许多年了,我都快忘记他们的模样,所以也不会太难过。”

“你懂得这道理就好了。”熊青木拍拍胸口,舒了口气。还是别再乱掐了,少说少错。

熊青木一旦沉静下来,反倒是连幼菱不自在。她把杯里的茶饮尽,再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换了个坐姿,深呼吸了口气,郑重地说:“熊小姐,我想跟你说一下我的委托!”

咦?她原来不是来道谢的?“请稍等。”熊青木也端正态度,回座位拿了笔记本过来,打开,正襟危坐:“可以开始说了。”

办公室不很大,茶几上亮着一盏古老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一个圆圈内,柔柔的,带着宁静的气氛。因为熊青木的重视,连幼菱反而少了几分紧张。室内的家具古旧,连桌上的电话也是老款,让她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再开口,声音悠悠:“我想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于飞,我的未婚夫。”

“呃?”熊青木打字的手顿了顿,瞪起眼看她:“你的未婚夫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是的。”连幼菱看着地面,语气平静。

熊青木拧起眉头:“人死如灯灭,既然已经不在了,为何还要调查他?”

“我……”连幼菱迟疑了,大概是无法面对熊青木的质问。是呀,人都死了,还查来干什么?放在双膝上的两手拳头紧握,因为思想正在斗争,她浑身在微微发抖。

熊青木这些小细节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僵硬:“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声音有些哽咽,连幼菱抬起头,眼角已经湿润:“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他为什么不爱我!”

————————————————————————————————————————————————————————————————

连幼菱离开时已经九点,熊青木独个坐在办公室里,完全忘记时间的流逝。刚才听了一个故事,一下子未能抽身,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电脑里的文字,后半部分因为听得太投入,根本忘记要记录,可是连幼菱的一字一句仿佛在她的脑海里烙下印记,她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哐啷”,屋外传来这样的声音,接着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很快门口就出现了沈默的身影。

“只剩你一个?”沈默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里外看了看,不见有人,终于确定连幼菱已经不在了。“谈完了你怎么还不走?”他脱掉帽子,接着很自然去解衬衫上的钮扣,没一会便露出胸前的肌肉。转身看见她的呆相,有几许尴尬,又默默把钮扣扣回去。

从他进屋后,已经有两三分钟了,熊青木竟然连一个招呼都没跟他打,这不符合她的性格。沈默侧头看她,依然是刚才那个姿势,发傻了?

沈默走过去,先扫了眼笔记本上的记录,又看向堆在一旁的参考书,然后敲敲桌面:“在想些什么?”

“啊?”眼前晃过一张脸,熊青木终于如梦初醒:“老大,你回来了?”

沈默闭了闭眼,他回来好久了吧!“回答我的问题!”

“啥?”

“在想些什么?”

这也归你管?熊青木呆呆地摇头:“没有呀。啊!”因为回答太过敷衍,熊青木头顶吃了一记爆栗。“为什么打我?”

“没有想什么会连我回来都不知道?幸亏进来的是我,这么晚了外面连大门都没锁,让贼进屋了怎办?”

熊青木很想说,一般的贼可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没傻,这时候肯定不会反驳他。

把她的魂儿拉回来,沈默脚下一转回到长椅舒服地坐下,两手横放在背靠上,随意地问:“你吃过晚饭了没有?”

熊青木摸了摸肚子,晃然清醒:“还没呢,唉我居然忘了。”怪不得那么饿,她起身收拾,看到电脑又记起还要做工作汇报,忙把笔记本搬到沙发区,端正地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老大你看一下,是连小姐的,她……”

“我知道了。”

“呃?”

“先吃点东吧。”他把旁边那个袋子拎起往她那边一扔,熊青木拉过来解开袋口看了看,竟是三个外卖盒子。揭开盒盖,是她喜欢的咕噜肉!下面那两盒是什么?她一一打开,一盒是油菜另一盒是扬州炒饭,盒身还热着,看着就很有食欲。“老大,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那是我的宵夜。”

宵夜吃那么多也不怕撑。熊青木到厨房拿来碗筷,第一时间夹了块咕噜肉扔进嘴里。酸酸甜甜,好开胃。“老大你要吃吗?”

“我已经吃过饭了。”沈默从侧几拿了自己的杯子,拎起茶壶倒了杯茶,稍后动作一顿,并没放下茶壶,而是顺手把熊青木的杯子注满。

熊青木说了句谢谢,捧起杯喝了口茶,又继续进攻那道咕噜肉。

吃过的东西很多,她对这道菜却是情有独钟。因为她喜欢,以前老爹在时带她去各大饭店食肆吃饭必然会点,简直百吃不厌。老爹死后,熊青木就没再吃过。上段时间心血来潮在这里试做了两次,失败告终,完全做不出以前那个味儿。而自那两次以后,沈默严正地勒令她不许再做这道菜,因为他不爱吃酸。既然不吃酸为何又点了外卖,熊青木好生纳闷。

“老大,连小姐的案子你要接吗?”工作继续被提起。

沈默挥挥手,把头枕在长椅的背靠上,闭眼休息,慵懒地道:“明天再说。”

熊青木耸耸肩,不谈正好,我还可以安心吃饭呢。

作者有话要说:八月份将会严查,七最近要花时间自查。昨晚修改以前一篇文,才修了半篇几乎眼瞎,谁说我不会写那啥的都给自己打个嘴巴,七要删的东西多着呢!

☆、23

前一夜回家晚,并没影响熊青木第二天的起床时间。上班前在早餐店吃粥,走时不忘给沈默打包了一份肠粉和豆浆,这叫礼尚往来。

回到公司沈默还未起床,把早餐放好,打开电脑继续完善昨天连幼菱的案子资料。差不多写完,沈默才趿着拖鞋进来。不外出的他总是穿得很随意,简单的字母背心和纯色的短裤,这种打扮在街上绝对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偏偏他的脸长得好。最近他很少戴帽子了,因为头发已经长了些出来,现在变成寸头。

被熊青木毫不客气的审视着,沈默并未在意。他在常坐的位置坐下,见茶几上有个外卖盒子和一杯豆浆,问也没问自己拿起来喝。熊青木这个时候不跟他抬杠,捧起笔记本跑到他对面坐下,又挑起昨天未完成的话题:“老大,连小姐的案子接吗?”

沈默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正在吃东西,不想说话。

熊青木皱皱鼻子,讪讪地起身回座位。

“喂。”

熊青木回头,疑惑地看他。

沈默把嘴里的东西咽下,拿纸巾擦了把嘴,问:“你老是问,好像对这案子很感兴趣。”

感兴趣么?“也不是。”只是觉得那连幼菱看着挺可怜,想帮她查出真相。

“你过来。”沈默朝她勾了勾手指。

熊青木又颠屁颠地滚到他的面前。

沈默抽走她手里的笔记本,一目十行看了遍,第一次正视这个案子。“你开价四万人家都答应了,还问我接不接?”

“你才是老板嘛。”熊青木嘻嘻地笑得狗腿,心想只要做成这个案子她的工资就有着落了。

“既然我是老板为什么开价前不问我?”

“老大,你认为我收多了?”熊青木大惊:“我看是你的同学,才打了八折的友情价,难道你不想收钱来着?”

“不收钱让你去喝西北风?”

“……”原来是怪她少收了,还喜欢人家哦,无情!

“既然你谈妥了,就好好去干吧。”沈默放下笔记本,站起身。

“慢着!”看他准备又要蹓了,熊青木马上喝止他:“让我好好去干是什么意思?”

“是我表达能力不好还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我让你好好去干不就是鼓励你的意思么?”

熊青木当然明白,问题这不可能!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查这案子?”

“看来你还不笨。”沈默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熊青木却没空欣赏这昙花一现:“可是我根本不会查案子!”

“没人一出生就会任何事情,不懂的慢慢从实践中学习,再不会就来问我。”

“可是……可是……”

“别再可是了,烦!做还是不做,你自己一句话!”

“我……不敢……”

“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不过查个人!”沈默剜了她一眼:“我好奇怪你都敢在我背上撒尿了居然还有事情不敢做。”

“说好以后不许提这件事情的!”旧事重提,熊青木顿时涨红了脸:“而且我哪有在你的背上撒尿,我不过是尿了裤子……”要命!无论哪件都不是光彩的事!“哼,我不想再跟你谈下去!”说完扭头就走。

有人恼羞成怒,沈默抿嘴笑了笑,突然觉得今天心情不错。“好吧不说这个,你之前不是嚷着想当私家侦探?怎么?这次明明机会来了,还是你看我主动涨了你的工资就懒得干活了?”

所以呢所以呢,涨工资才是重点!就知道他会耿耿于怀那二千块,只是一直没说出口而已。熊青木被彻底挑起了好胜心,握着拳说:“干就干!我再也不要被人说白收了你的工钱!”

“好,有志气,我看好你哦。”沈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沈默一走,熊青木整个人就泄了气。查案呀查案,产来容易,但从哪入手?她走回座位拿起一本侦探小说翻了翻,那是作者想像的,根本作不得参考。不过既然要查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先了解那个人?而认识于飞的,这里不恰恰有一个?

想到这熊青木扔下小说一根箭似的冲出门口,两个台阶并作一步奔上三楼。“老大,有问题要请教你!”推开沈默的房门,她兴致脖脖就想把问题说出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我的妈呀!这是……柔和的日光下,沈默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内裤,上半身的T恤则脱了一半。该露的地没没露,但胸前的八块腹肌和包裹得紧致的屁股都被一览无遗。

“进来都不敲门的吗?”沈默迅速把衣服从脖子上剥下,手一扬,精准地盖在熊青木呆掉的脸上。

四周瞬间被一股刚阳味和男人味占据,熊青木脑袋里还因刚才的画面迷得一愣一愣,简直魔怔了。鼻孔里有股暖流滑下,熊青木还不自知,就这样呆站着。

迅速套上衣服的沈默发现她竟然动也不动,一把掀开她头上的衣服,却见她的鼻下挂着两条血路,欲滴未滴的恶心死了。“你傻啊!”沈默把她扯到床边的椅子坐下,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粗鲁地捂在她的鼻子上。“流鼻血也不知道,真服了你!”

“呵呵……”熊青木傻笑,自动把沈默脑补成男神:“学长,你的身材真好。”

被当成哥哥,沈默非常不悦,一掌拍在她的头壳上,低吼:“醒醒!”

听着熟悉的声音,熊青木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吧好吧,是她错。她拉走他手里的毛巾,低下头装死,其实是没面见人。

“流鼻血要抬头!”

一声令下,熊青木像操兵那样服从。

沈默瞪着她,突然又好气又好笑。这到底是从哪跑出来的神经病?踫到人家换衣服不见害羞还敢流鼻血,这平时有多饥渴,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你有什么要问我?”没忘记她刚才开门时说的话,沈默在她对面的床沿坐下,双手抱着胸口。

“*&^%*”发现说话不利索,熊青木才记起自己捂着鼻子的同时连嘴巴也给封住了。拿开毛贴,鼻血没再往下流,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到你以前跟那个于飞是同桌,能不能提供一下有关他的状况。”

“居然懂得从我这入手,儒子可教也。”沈默往后一倾,用双手撑着床,斜斜地瞅着她:“问吧,知无不言。”

“等一下等一下,我要拿本子记录。”想不到他那么好说话,熊青木心急火撩的跳起身,想回楼下拿笔记本。

“那里有纸和笔。”他用长腿踢了下床头柜,嘴里继续念叨:“以后要习惯用脑袋记东西。”

“好嘞。”不过得先让我变得像你那样厉害。熊青木从抽屉里翻出本子得笔,又端正地坐回椅子上。

沈默催促:“开始吧。”

熊青木清清喉咙,作严肃状:“那个于飞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我果然不适合熬夜,今晚就更这么一点吧,睡觉去了。

☆、24

连幼菱与沈默从高一开始是同班同学,于飞是升高三那年才转学到他们那一班。因为跟沈默长得最高,所以两人被编成同桌坐最后的位置,而连幼菱则坐他们的前面。连幼菱学生成绩非常好,于飞却总是低空掠过,每天课室里都会上演于飞问连幼菱要作业本抄的戏码。

“连幼菱是个内向害羞的女孩,于飞却活泼阳光,人缘极佳。许多人愿意给他提供自己的作业本,但于飞却偏要连幼菱的。连幼菱不从,于飞就用抢的,还常常捉弄她,那时候连幼菱怕于飞怕得要死。可是后来高考后填志愿,连幼菱明明考了高分却报了与于飞相同的本市大学,一年后的同学聚会,听说他们是牵着手出现,男女朋友的关系公诸于世。”

“听说?”熊青木惊讶地看向他。

“是听说没错!那年的同学聚会我没有去。”对于她侧重点总不在正题上,沈默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