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翡翠的下人院落跟前,却见两个粗壮的婆子守在门口,见着几人,板着脸道:“老太太命人落了锁,免得污浊之气沾染了主子,还请苏姑娘回去。”

“让开!”苏颖扫了两人一眼,不悦道:“我的丫鬟一夜未归,被二太太擅自扣押,待会我还得去老太太跟前说上一说!”

两个婆子满脸涨红,被苏颖噎得不轻。偏偏流霜还没认罪,牵扯不上苏颖,她张口倒打一耙,两人还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苏颖都敢闹到老太太面前了,还能怕她们两个婆子吗?

“苏姑娘,还请不要为难奴婢们,奴婢们也是听命行事。”其中一个婆子冷着脸答道,不肯让开。

“不过想进去见见我的丫鬟,连我也敢挡着,看来你们真是胆大。”苏颖退开一步,两个婆子以为她妥协才松了口气,又听苏颖对流玉道:“既然她们不肯让开,你去叫一大哥过来帮帮忙。”

苏颖又扭头对管嬷嬷抱怨道:“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伤了人大公子要不高兴的,可是这些人偏偏都不听话。国公府的下人,看来比主子的脸面还大啊!”

两个婆子吓得不轻,阿一侍卫是跟在大公子身边人,武艺是一等一的好,她们曾见过阿一一只手就抬起几百斤重的野猪,不由抖了抖,苦笑道:“苏姑娘莫要惊扰一侍卫了,是奴婢们不懂事,只是老太太发了话,奴婢们不能不遵守。”

流玉会意,偷偷塞了两人一大块银子,两个婆子这才眉开眼笑道:“姑娘请进,只是莫要超过一刻钟,让旁人看见了,奴婢们不好办。”

又塞了一袋子碎银,苏颖这才进了去:“翡翠的房间在哪里?”

流玉在前面带路:“就在东边,翡翠是大丫鬟,一个人住着,房间也是光线最好的东面。”

翡翠高傲,又在李氏跟前得宠,同住的小丫鬟不是受不住搬走了,就是想办法做别的差事离开。来来去去,让翡翠一直独自住着,出了事反而无人能最早发现。

流玉叹气,要不是翡翠这性子,好歹出事前也有人警醒发现,不至于连累了流霜。

第四十八章 娇嗔美人

当流玉看见柴房里的流霜时,简直不可置信。明明昨晚临走前还光鲜漂亮的流霜,短短一晚就奄奄一息。

浑身是血,布满伤痕,头发凌乱,衣衫破碎,一看就是用过大刑,流玉气愤得双手发抖,小心翼翼地拨开流霜脸颊上的发丝,看到的是她的毫无血色的面容:“流霜姐姐?”

苏颖上前,眼睛已经红了。管嬷嬷也是不忍,却提醒两人:“先别动流霜,她的伤势太重,只怕双腿被人打断了。”

管嬷嬷来之前就知道流霜的状况不会太好,却没想到二房的人如此心狠,暗地里动用私刑,估计是想逼供。要是流霜扛不住,说不准苏颖如今就被二房指责害死一个丫鬟。

一个卖身契在主母手上的丫鬟,打杀就罢了,可是苏颖在府里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个客人,老太太和叶氏开口,说苏颖害死翡翠,到时候送到衙门里,就算全身而出,也要留下一身坏名声。

大公子多做维护,也很难娶苏颖为正妻了。

好在流霜誓死不妥协,才让苏颖如今还平平安安的。

不过一夜,一连串的事下来,打得人措手不及,管嬷嬷暗忖,只怕有人在幕后推动,一环接一环地非要把大房踩到泥里去。

苏颖想要碰一碰流霜,确认她还活着。只是手一伸,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因为流霜全身上下根本没一块好地方。

她眼眶红了,忍下泪水,对流霜轻轻道:“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苏颖后悔来的时候没带上伤药,匆匆闯进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流霜浑身是伤,流着血却不能止住。

离开后再进来,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二房肯定派人守着,那两个婆子贪财还好说话,等被叶氏发现换了人把手,只怕要换上油盐不进的心腹。

苏颖咬咬牙,心知流霜一死,恐怕翡翠的事就死无对证了。

流霜受不住妥协的话,便能将她一军,要是流霜不愿意低头,死了苏颖依旧百口莫辩。

二房如今做的,只需要拖着,等流霜扛不住妥协或者直接死了。

“管嬷嬷身上有银钱的话,先借着,给外面的婆子送点伤药来。”

管嬷嬷叹气,流玉暗暗流泪:“没用的,姑娘,外面的婆子贪财让我们进来已经是难得。她们虽然贪财,却不敢背主,给多少银钱,都不会给我们伤药的。”

那些人胆小怕事,说不定会把银钱全部贪下,拖拖拉拉也绝不会送伤药进来。

苏颖大恨,心底被满腔的恼怒填满。如果说以前她还游离在外,没有身为大房人的自觉,如今彻底被拖入这件事里,就不得不置身其中。要不是她,流霜也不会被连累至此。

流霜新嫁,现在打断双腿,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育,简直为了自己毁了一辈子,让苏颖哪能不在意?

“苏姑娘,”门外突然出现一道男声,吓了流玉一跳,管嬷嬷很快反应过来。

“姑娘莫怕,是一侍卫。”

阿一来了?司尉也知道了吗?

苏颖开门出去,看到的便是阿一手中的两个红白的瓷瓶:“白色的是宫中赏下的上好伤药,红色的里面是保命的药丸,服下一颗能保住心脉。”

闻言,苏颖大喜过望,连忙接过瓷瓶。

流玉赶紧慢慢掀起流霜的衣裙给她上药,管嬷嬷则是托着流霜的下巴,好让苏颖喂了一颗保命的药丸。

只是刚掀起裙子,看见底下的血肉模糊,流玉险些摔了瓶子,眼睛又红了。管嬷嬷马上接过伤药,满眼疼惜:“时间来不及,先在伤得最重和隐秘的地方上药。”

过于明显的伤药,只怕要被人发现的。为今之计,保命要紧!

三人快手快脚地抹上药,苏颖刚擦了汗,远远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吵闹声,不由心惊:“糟糕,有人来了!”

她打开门,见阿一还守着,立刻道:“麻烦一大哥,先把流玉和管嬷嬷送出去。”

流玉一下抓住苏颖的手臂,拼命摇头:“姑娘先走,奴婢留下。”

“不,你和姑娘先走,我一个老嬷嬷,在府里的时间不短,老太太也要给几分脸面。”管嬷嬷摇头,也不肯先走。

苏颖急了,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几乎就要到跟前来了,便向阿一使了眼色。阿一会意,一手分别打晕流玉和管嬷嬷,扛在肩膀上就飞身翻墙而去。

看着两人平安离开,她才松了口气,见到流霜的摸样,实在不想身边人再遭这种罪了。

可是要怎么对付待会来到的人,苏颖心里也没谱。

轻轻的叹息就在耳边,苏颖冷不丁回头,就被身后人双臂搂住,抱了个满怀:“公子…”

她低声呢喃着,就像受了委屈的孩童,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把脸埋在司尉的怀里,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没事了,”司尉轻轻拍了一下苏颖的后背,一直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见过怀里的女人委屈又难过的表情?

要不是昨晚临时有事离开,翡翠的事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大。

柴房外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口,苏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不敢开口,拼命向司尉眨眼。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还好,要是司尉也在,二房的人还不趁机咬死翡翠的死跟司尉有关?

司尉笑笑,脚尖一点,跃出柴房的窗口,转眼间就消失在墙壁的另一面。两人刚站定,就听见墙那边传来几声惊呼和咒骂声,两个婆子叫喊冤枉的声音生生哑然而止,接着便得意洋洋地说着好听的话,来人停留了一会,可能没有发现,只能暗恨着离开。

苏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闭着气,胸口憋得都有点疼了。她扯了扯司尉的手臂,指着柳宛的地方,暗示他赶快离开。

司尉点头,带着她慢慢向外走。只是不是苏颖想的柳宛,而是湖心亭。阿一早就摆好了茶点,流玉看见苏颖平安出来,身边跟着大公子,眼圈红着,嘴角却露出欣慰的笑声,很快恢复脸色,低头站在亭子外面听候差遣。

苏颖也明白了司尉的用意,与其留在柳宛中被二房的人质疑,还不如直接在最显眼的地方。两个婆子为了留住钱财,肯定不会主动交代把苏颖等人放了进去。她们一口咬定没放,柴房里也没有人,苏颖又跟司尉在湖心亭喝茶吃点心,二房就算怀疑,也奈何不了。

苏颖没有胃口,只灌了几杯热茶。流霜那么凄惨的样子,实在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自己才明白,杀人于无形究竟是什么样子。叶氏根本不用动手,底下人为了逢迎她,自然会替二房办妥。

看看通风报信的,指不定是墙头草,觉得这次大房有难,二房肯定能借机管家,便跟着阿谀奉承了!

要不然,叶氏从来没管家,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手和眼线?

苏颖越想越是生气,连司尉递到唇边的点心都没发现,狠狠地咬了一口,咀嚼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过去:“公子去哪里了?害我被人欺负,都怪你!”

司尉被她嗔怒的一眼看得好笑,又把点心向前一递:“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苏颖咽下点心,不甘不愿地道:“公子不至于看着我被人欺负,也不出手。唯一的原因,就是没在府里,还是个相对封闭的地方,所以不能及时收到消息。”

赞许地瞥了她一眼,司尉也不打算隐瞒:“平城的事,有必要禀报。昨日在密室,这才没及时知道消息。”

不用说,禀报的对象,自然是皇上了。见皇上的地方,哪里是下人能闯入的,翡翠出事知道得晚了,也是正常。

苏颖闷闷不乐地点头,又道:“如今流霜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必须早些救出来。”

司尉的指尖绕着茶杯,淡淡道:“这事二太太昨夜禀报了老太太,老太太震怒,又觉得不吉利,翡翠的尸首半夜已经送出去了。住过的房间让人清理后才把守,叫二老爷三天内就解决掉此事。”

苏颖听出不对劲来了:“房间已经清理过了?”

“嗯,清理得很干净。”司尉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么快,翡翠的房间找不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想要推翻二房的中伤,也苦于没有证据而作罢。

苏颖急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流霜死掉吗?”

司尉向她眨眨眼:“别着急,今早离开时,皇上偶然得知了这件事。”

偶然得知?

苏颖睨了他一眼,分明就是司尉故意让皇上知道的。

换句话说,司尉替皇上办妥了一件事,如今听说他在府里被人欺负了,于是也出手帮一下忙?

有皇帝帮忙,二房还有什么好怕的?

苏颖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悄悄放下了不少:“不过,皇上真的会出手帮忙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公然插手国公府的事。

司尉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让苏颖心里安稳了不少,用了几块点心,这才回了柳宛。

忐忑不安等了几个时辰,就在苏颖快坐不住的时候,就见流玉脚步匆忙地进来说道:“姑娘,有客人上门,是刑部侍郎。”

苏颖一愣,皇上终于有动作了?但是派谁不好,正大光明地派了刑部侍郎来,不是打草惊蛇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奇怪道:“刑部侍郎突然来国公府做什么?”

流玉摇头,答道:“春儿看见后立刻过来告诉奴婢,不过二老爷就在刑部任职,刑部侍郎过府,估计是有急事找他。”

这般说着,她唇边露出几分讥诮。

二老爷在刑部挂着职,三天两头地请假,要不是有国公府的名头,早就不知道被上峰向皇上弹劾了多少次,丢掉了官纱帽了。

第四十九章 娇喘美人

苏颖这厢正疑惑着,二老爷还在惋惜翡翠这么一个漂亮的丫鬟,刚到了嘴边,居然飞了,懊恼得不行。

他在采荷采莲的伺候下,总算舒坦了一点,却忍不住抱怨:“跟着老爷我有什么不好的,居然去寻死,也是个没福气的!”

采荷娇笑着,替二老爷捏着肩膀,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轻纱,柔软的胸口贴近他的后背,若有似无地摩挲:“就是,翡翠福薄了一点,哪里有我们两姊妹来得有福气?”

采莲锤着二老爷的腿脚,也赔笑道:“妹妹说得对,跟着老爷这么好的男子,是祖上积德,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二老爷伸手轻轻拧了拧采莲的粉腮,得意一笑:“你们两个的小嘴真是甜,跟抹了蜜似的,不枉老爷我疼爱你们。”

提起疼爱,采荷脸色微僵,采莲倒是神色不变,只是腮边被二老爷拧得泛了红,俯身时还能看见胸口一串的青青紫紫。

采荷心叹,昨天才跟二老爷荒唐了一夜,她们两人使出浑身解数,才让二老爷满足了。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偏偏二老爷跟没事人似的,一早起来又抓着采荷颠鸾倒凤了将近一个时辰,险些错过了早饭。

采荷站着,双脚发软,还有些哆嗦,却不得不笑着继续伺候二老爷,心里发苦,也不得不继续讨好二老爷。

毕竟在二房里,失了二老爷的宠爱来庇护,只怕要被叶氏收拾得渣子都不剩。

可惜,也不知道二老爷贪新鲜,她们两人能留住他多久。

如今能把二老爷的心留在府里,没再去外面跟不干不净的流莺纠缠,叶氏才暂时放过两人。

只等二老爷厌倦了,叶氏多的是手段对付她们。

光是想想,采荷就不寒而栗,与采莲伺候二老爷就更尽心了。

二老爷在采荷采莲的服侍下正昏昏欲睡,快活过神仙,一手把采莲拽到怀里,大手探入薄纱中,肆意揉搓着她的酥胸,便要撕开下裙,提枪而上。

恰好崔管家匆忙跑来,老远就嚷嚷道:“老爷,有贵客来了——”

正在兴头上被打断,任是谁都不能太痛快。二老爷皱着眉头,让崔管家进来了:“乱叫什么,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敢在本老爷面前大呼小叫的?”

崔管家赶忙跪下,一抬头就瞥见采莲半遮半掩的雪白娇躯,在二老爷的怀里被揉搓的娇喘连连,满脸红晕,小嘴娇吟不断,不由难耐地吞了吞唾沫。

二老爷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神色,让崔管家白了连,立刻低下了头:“回老爷,刑部侍郎临门,已经过了二门了。”

“侍郎老爷来了,你怎么不早说!”二老爷惊得跳起身,也不管怀里被推到地上,痛得脸色惨白的采莲,急急就要往外走。

崔管家一拦,慌忙道:“老爷先整理一番,奴才已经请侍郎大人在花厅候着,上了最好的茶叶。”

二老爷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让采荷伺候着换了一身衣裳,采莲连衣裙都来不及穿上,赶紧爬起来帮忙戴上玉冠,目送二老爷远去,这才软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低声啜泣起来。

“姐姐,地上凉,先起来。”采荷早就没了争宠的心,跟着二老爷每日兢兢战战的,对采莲更是惺惺相惜。

采莲擦了泪,见四下无人,低声说:“要是早些有了子嗣傍身,我们就能在二房站稳了。”

采荷摸了摸还平坦的小腹,叹道:“夜夜伺候二老爷,也不见有动静,姐姐,要不要偷偷请大夫来瞧瞧?”

“仔细吃食,其他先别着急。”采莲摇头,要偷偷把大夫带进来,对二房只手遮天的叶氏哪里能瞒得住,到时候少不得被整治一把,那点小心思也会让叶氏知道,得不偿失。

二老爷踏进花厅,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连连作揖道:“大人上门,在下没亲自出去迎接,实在失礼了。”

刑部侍郎摆摆手,捻着八字胡笑道:“司文书不必客气,这次上门,是来报喜的。”

推托几声,二老爷才落了座,听他说要报喜,不由好奇:“敢问大人,在下何喜之有?”

刑部侍郎喝了口热茶,不慌不忙地道:“司文书上回整理的宗卷,恰好皇上巡视无意间看见了,很是心喜。看尚书大人的意思,有意提一提司文书的品级,只是…”

二老爷听得心花怒放,早就忘记整理宗卷时心里暗恨侍郎故意给他难堪,要自己整理整个仓库的宗卷,最后拿出一笔钱让底下的小吏帮忙打理的事了:“谢大人提携,才有今日的在下,可是有何难处?”

要上下打点,二老爷是不缺银钱的。不说叶氏暗中帮忙,好让二老爷提携娘家,更别说老太太的私房钱也是不时偷偷给他。

他瞥了一眼,崔管家会意,连忙从袖中拿出五张银票递到侍郎手边,二老爷笑笑:“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刑部侍郎一扫,一张五百两银票,五张就是二千五百两。面上不动声色,心底早就惊诧不已。知道国公府几代下来,累积的钱财不会少,加上老太太不菲的私房,二老爷才能大手大脚的,在流莺身上一掷千金,却没想到会这么有钱!

他伸手一推,笑道:“司文书客气了,皇上对你期许颇高,哪里需要打点?只是大理寺那里我有个同科的友人,今早偷偷给我递了消息,说是国公府上闹出了人命。这事可大可小,要是提职,小事就得被那起子小人拿捏住,怕是要坏了司文书的事!”

二老爷擦了擦额上的汗,一面咬牙切齿有人铁定嫉妒他的才能,向大理寺告密。一面又懊恼府上在关键时节,居然死了一个丫鬟,还是个可快要当自己姨娘的丫鬟!

要是老太太指的人,死了便是死了,跟自己没关系。偏偏当初翡翠是他向老太太要的,还不能推脱责任。

二老爷谄笑道:“大人来此,可否给在下指点迷津?”

刑部侍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答道:“这事简单,一个小丫鬟,能做司文书的姨娘,那是天大的好事,哪里会去寻死?这其中,肯定有人偷偷动手脚,指不定就是为了提职的事。你该明白,五品提到从四品,这个机会并不多,想要的人却不少…”

二老爷了然地猛点头,对刑部侍郎的话很是信服:“大人说得极是,能做姨娘,哪个丫鬟会去寻死,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跟国公府不对付!大人放心,这件事在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