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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留放下酒坛,擦了擦嘴角,偏首一笑:“阿采喜欢?我还以为,江南女子都喜欢浅酌慢饮的风流情趣。”

“我才不是什么江南女子,你忘了,我可是在漠北长大的。咱们北方儿女,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大口吃大口喝,那才叫过瘾!”

“既如此,你我便开怀畅饮一番如何?”

“好!”

不过片刻工夫,双双见了坛底。

二人相视大笑,将酒坛随手远抛,听到不幸被砸中之人的怒骂,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乐得直打跌。

华采幽摊手摊脚躺着,举起手遮住不甚强烈的阳光。魏留见状,便用自己的身子为她笼出一片阴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只要真心想找一个人,就总能找到的。”

“常离,我有时候觉得,你对我真是挺好的。”

“你不喜欢我对你好?”

“哪里有人会不喜欢这个,我又不是受虐狂。”华采幽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张俊朗的容颜,坚毅的轮廓越发显出眼中的温柔,如静水般微澜:“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便是在这样的时刻,魏留的肩背依然挺得笔直,坚不可摧同时又无坚不摧:“我要对你好便对你好,没有为什么。”

“然后呢?”

“没有然后。所有的事,只要一步一步走下去,自然便会水到渠成。在此之前,多想无益。阿采,我会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完全不必心有顾虑,也不必去想如何回报。你所要做的,只是站在那儿,等我走近。”

“常离…”华采幽忽然觉得上涌的酒劲钻到了鼻子里,酸得眼眶直发涩:“你这样的人一旦文艺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魏留莞尔:“既然阿采受不了,那咱们就不文艺了。跟你说件事儿吧,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学喝酒?”

“男人嘛,吃喝嫖赌缺一不可呗!”

“…也许有这个因素…不过,最主要是因为我想把孤单和寂寞给淹死在酒水里,结果没想到,孤单和寂寞居然他娘的学会了游泳!”

华采幽一愣,旋即指着一脸认真和无奈的魏留爆笑:“你…你你你会说笑话,还骂娘…常离啊常离,我越来越发现你实在是个有趣的妙人了…不过,你真的会感到孤单和寂寞?”

“当然。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时候,只是原因不尽相同而已。比如,你的原因是缺乏信任。不信别人,也不信自己。”魏留的声音和缓而低沉:“所以,你会选择离开,或者干脆当一个局外人,因为你怕受到伤害。但是阿采,这样虽然能够保护自己,却也注定会永远孤独。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么?”

华采幽想起昨晚萧莫豫问的话,信不信他…

“我看不透,所以不敢信他…”华采幽只觉脑袋沉得厉害,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晃动,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常离,我最看不透的,其实是你,为什么,我对你没有那种猜测和怀疑…”

魏留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她打横抱起:“阿采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飞身跃下,她沉沉安睡的怀抱,稳若磐石。

你对我没有猜测和怀疑,是因为,我在你的心里,不那么重要…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正有一个人歪着头站在旁边的亭子间里,纯真善良的娃娃脸上,满是好奇探究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老娘我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清早爬起来买早饭,结果想吃什么没什么便也罢了,回来的半道上被突然下起来的瓢泼大雨浇个臭死也还是罢了,可是他娘的,这破雨居然在老娘抱头鼠窜进家门的那一瞬间,奇迹般的停了!!我太阳啊!掀桌!!!

老娘忧郁,老娘抑郁死了啊啊啊啊…

第十八章 谁霸王了谁

华采幽迷迷糊糊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了的扭曲面孔正搁在床沿上冲着她露出极其诡异的微笑,立马只觉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像是同时沸腾了十七八锅烂白菜汤:“对对对,我还是处的处的处的!!”

崩溃吼完,忽听一声嘹亮的佛号:“善哉善哉,处并不可耻,可耻的是知处而不能后勇。”

华采幽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乱来?!你俩怎么混到一起的?!”

夏先生站起,与缓步踱来的峦来并肩而立,潇洒脱尘赏心悦目:“大师乃是我平生最大的知己,恨不能早日相逢以抒胸中块垒!”

一句话说的是字正腔圆,两人面上的神情是庄严万分。顿时,那散发着圣洁光芒的伟岸身形让人无限崇敬由衷仰视,恍惚间,有飘渺的音乐远远响起似乎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白鸽拍动翅膀的声音…

恰在此刻,萧莫豫推门而入,只见华采幽衣衫不整面目浮肿地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和尚,脸上都带着淫*邪的笑容…

然而还没来得及惊悚,便被瞬间漂移到鼻子跟前的峦来无限慈爱地摸了摸脑袋:“可怜的孩子不要绝望,佛主会给你指一条明路的。”

萧莫豫这辈子只被自己的亲爹亲娘如此‘爱抚’过,这会儿一个反应不过来直接傻在了当场…

夏先生也紧接着随后而至,用一种理解万岁外加循循善诱的精神治疗方式柔声说道:“方才大师已经言明,你的性取向并不特殊,目前看来暂时还是喜欢女人多一些。之所以迟迟不能得手,应当是缘于害羞和恐惧。经我多年的研究,初次性体验,或者曾经有过性伤害的人,的确是会有这方面情绪的。若要解决其实并不难,只需一次成功的性经历便足矣。不过,之前需要做点准备工作,以确保接下来的事情能够毫无阻碍的顺利进行。你放心,有我和大师在,定会让你一击即中自信心瞬间爆棚!”

萧莫豫像个迷途的羔羊一般被他牵到书桌前,然后被一堆各式各样的器具药物书籍画册刺激得两眼充血:“二位,慢走,不送。”舌头与鼻腔共振冒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杀气四溢。

峦来又飘了过来:“萧施主,当断不断反受其害,难言之隐需早根治。否则,待到处者不处,便只能后悔莫及。”

萧莫豫残存的理智被绕得青烟乱喷:“大师,此言,何意?”

夏先生非常自觉地充当了翻译:“意思就是,你再不雄起,她的处就要被别人给破了!”

华采幽两耳轰鸣头痛欲裂。

室内死一般的沉寂让敲门声以及随后的话语越加振聋发聩:“花老板,有位魏公子派人送来了专门用于醉后不适的药材,并捎来一句话:今日突有要务,改天再谋共醉。”

华采幽用被子蒙上头装鸵鸟,垂死呻吟:“收下吧,就说我没事了,谢谢关心。”

夏先生和峦来则心有灵犀地用一副‘你看吧我们没有危言耸听她真的马上就要被别的男人给攻陷了那个男人就是这个姓魏的小子’的表情看着面目青白的萧莫豫。

“天色,不早,在下,有事,急需,处理,二位,请回。”萧莫豫的语言功能似乎异变成了两字一顿,想了想,又道:“东西,请先,带走,如有,需要,定会,登门,请教。”

“阿弥陀佛,助人为快乐之本,萧施主千万不要客气。”

“是啊是啊,传道授业解惑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定会随传随到。”

在夏先生将那些教学用具打包的时候,峦来又严肃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此乃你情我愿双双极乐的妙事,霸王硬上攻万不可取,不过适当的用些辅助药物倒也不失为良策。前提是,确保女施主清醒之后不会直接送你去六道轮回。萧施主好自为之,多多保重,早日雄起。”

萧莫豫无语凝噎…

华采幽躲在被子里听到脚步声和门响,然后就是安静。

过了一会儿,有人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油菜花,你想捂死自己吗?”

华采幽的生命多姿多彩,显然不想个屁玩完,于是露出了脑袋大口呼吸。

萧莫豫侧身坐着,肩背有着自然而然的弧度。不像那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挺直得仿若一杆永不会弯折的标枪。

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有些模糊,却依然看得出比记忆中略显分明也略显清减。而那个人则从出现之时起,便是硬朗如刀刻,并且似乎永远不会再有变化。

为什么,要做这种比较?…

“你喝酒了?”

“嗯。”

“跟魏留?”

“嗯。”

“起来洗洗,正好吃完饭。”

“嗯…嗯?”

华采幽见萧莫豫不咸不淡不喜不怒的说完这几句便起身欲走,不禁大为惊讶:“讲完了?”

“怎么,你还有话要跟我说?”

华采幽噎了一下,然后坐起来酝酿了片刻:“小墨鱼,你忽然变得这么好脾气,实在很吓人。”

萧莫豫挑了挑眉:“难道你喜欢我跟你吵架?”

“可是你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就像乱来在一夜之间成了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一样。”

提起这个和尚,萧莫豫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别把我跟他相提并论。”

“虽然的确有不小的差距,但你也不用过于自卑…”华采幽见他额角的青筋都开始抽搐,连忙安抚:“你比不了乱来,总还是可以跟夏先生勉强拼一拼的。”

萧莫豫终于忍无可忍:“油菜花,你一定要跟我提他们吗?”

华采幽被吼得抖了一抖:“这样才像你嘛!之前装什么犊子?”

“你真的不知道原因?”

他拼命压抑的怒气让右拳的关节发白,华采幽瞅了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为了跟我好好相处,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墨鱼…”抬起眼看着对方幽深的眸子:“为什么要定下那份契约?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改变?为什么要与我纠缠不清?为什么…在了无关系之后,又出现在我面前?”

萧莫豫神色未动,连问出的内容都没有变化:“你真的不知道原因?”

华采幽笑了笑:“这个原因,你最好不要让我猜。你也清楚,我猜谜的本事向来很糟糕。”

萧莫豫沉默了片刻,不答反问:“是什么让你决定面对,不再装糊涂逃避?是因为…”

“对,是常离让我明白做鸵鸟其实是件挺悲催的事儿。”华采幽照旧无所谓似的笑着,只是眼神再也没有闪躲,一直与萧莫豫的目光相交:“而且,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都变了很多。至少,已经不再是那个深宅大院里被宠着捧着的少爷小姐,头顶上只有那块巴掌大的天,眼睛里只有自己的那点喜怒哀乐。你有萧家,我有‘销金楼’,我们没有时间更加没有必要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把戏。虽然,我的确很想继续玩下去,与你没心没肺的吵吵闹闹,就好象,这几年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就好象,萧伯伯还站在那儿,捻着胡须对着我们笑…”

华采幽拼命眨眼,可是越眨那片模糊就越浓重,正纠结,忽觉有手臂揽住了自己,轻轻一带,前额便抵在了一个硬硬的地方,心里一软,同时却又闷声大叫:“小墨鱼,你的锁骨咯死我了!”

“…好好好…”

“好什么好?”华采幽使劲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推开:“别想趁机吃豆腐!”

萧莫豫无奈失笑:“油菜花,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你给吃了,也省得接下来那么多的麻烦!”

“…??”

“不是吗?名正言顺的时候我不吃,偏偏弄到了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地步,想吃不能吃,不吃又说不过去。”

“…!!”

“其实这些,本打算等你对我再多了解一点的时候告诉你的。说来可笑,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彼此之间的了解却少得可怜。”萧莫豫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走以后,我一直在找你。因为担心会有商场上的仇家对你不利,故而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暗地里寻访,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终于掌握了你的方向,但是几个月前线索却突然断在了雍城。恰逢萧家正打算将生意向北拓展,我便假公济私了一回。不过,最后竟能在此处相遇,实在出乎意料。谁能想得到,你居然躲进鼎鼎大名的‘销金楼’,做了神秘的幕后大老板。”

华采幽干笑:“这纯粹是生活对我的霸王硬上攻…”

萧莫豫斜睨:“你好像被霸王得很享受?我是不是也应该霸王你一下?”

“小墨鱼要冷静!千万不要忘了大师的告诫!”

华采幽两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做出一个标准的防护动作,萧莫豫见状则摸了摸下巴:“大师的话确有道理,不用药,我还真没办法霸王你。说不定,反而被你霸王了我!”

“你好歹也是个很有前途的文艺小青年,怎能学得如此流氓?”

“因为我发现对付流氓唯一的法子,就是比她更流氓!”萧莫豫两手撑床身子前倾,将华采幽固定在由自己的双臂和胸膛圈出的空间之内:“现在我来回答你之前的那个问题,之所以做那么多事,就是因为我要带你回去,重新做我萧家的主母。”

华采幽石化。

萧莫豫继续逼近:“至于当初我没有吃你和现在我不能吃你,原因是一样的,我不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至少要给你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没有悲伤,没有迷茫,更加没有勉强。油菜花,我要你全心全意接受我,完完全全属于我。”

华采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张开僵硬的嘴巴:“你你你…你这样说…我我我…我会误以为你是是是…是喜欢我的…”

萧莫豫挫败:“其实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结论,我也花了不少力气用了不少时间。你与我一向所欣赏的女子简直毫无相似之处,不会琴棋书画也就罢了,言行粗鲁举止无度,而且还一点儿都不温柔。后来我想,大约是因为习惯了吧!习惯有你这个假小子跟我拌嘴打架偷酒喝,习惯有你这个野丫头总是对我横眉怒目却又在爹责罚我的时候哭得涕泪交流像只丑丑的小脏猫…”

华采幽怒:“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骂我?”

萧莫豫笑:“看来我还是没有学会如何表达,准确的说,这个问题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发生。否则,我们又怎会兜这么大的一个弯。”

华采幽咬咬牙:“我回去,那你表妹怎么办?”

萧莫豫点点头:“终于问出口了?她是我的表妹,如此而已。”

“可是你们…你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而且…还私定了终身。”

萧莫豫显得很惊讶:“她居然跟你这样说?”

“难道你占了便宜就想跑?”

“什么都是她说的,你为什么也不问问我就自己做了决定?”

“这种话,她一个大家闺秀怎能信口胡言?”

“我也的确没想到她竟到了完全不顾惜自己名节的地步。”萧莫豫眸色深了深:“我虽然猜到你的离开与她有关,但无凭无据又不好当面去问。况且,刚开始我真的很恼火,你仅凭旁人的三言两语和一些捕风捉影的谣传便决然离开,我在你心里竟丝毫也不值得信任。既如此,又何必勉强去做一对互相怀疑的怨偶。”

华采幽撇撇嘴死硬到底:“那你干嘛还找我?”

“公堂上还许犯人申冤呢!”

两人的鼻尖此刻只有毫厘的距离,温热的气息相互纠缠着没入彼此体内。

华采幽咽下已经蹦达到了嗓子眼的心脏,用一种令人蛋疼的镇定语气说道:“你可以申冤,是否平反,还要看取证结果。”

萧莫豫于是很配合地给脸涂上了一层蛋疼的黑线:“你走后我便将她安置到了一处老宅,年前已经订下了一门亲事,预备开春完婚。男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商贾,必不容妇德有亏的女子为媳。所以我与她是否清白,到时自然便知。”

华采幽咂咂嘴让圣母的光辉在头顶上发光发热:“痴心女子负心汉,你还真是郎心如铁呀…”

萧莫豫冷冷一哼便让所有的光热结成了惹人爱的塞北的雪:“这样处心积虑搬弄是非,若不是看在她孤苦伶仃又是女流之辈的份儿上,我岂能轻易相饶?!”

那个跪在自己面前含羞带怯同时又坚韧清冷的娇弱女子,不惜自损名节说出被世人所不耻的话,为的只是以妾室的身份留在心仪之人的身边。

或许,她早就算准了以华采幽的脾气秉性乍闻之下必会大怒离去,也早就算准了以萧莫豫的骄傲定然不愿去解释去挽回。到时候,她一腔柔情满腹才学自然可以得到想要的名分和地位,得到想要的人。

只可惜,她错算了萧莫豫的心。

事实上,恐怕除了萧沛之外,没有人看得出那份连当事人都刻意忽视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然而,那样不顾一切近乎疯狂的执着,竟真的会轻易放弃?

还是,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萧莫豫见华采幽沉默不语,眼神黯了黯,旋即轻轻一叹:“我知道你此时还不能完全相信,无妨,我们有时间。”抬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发鬓:“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否则,我将很乐意去求教那二位高人,如何才能长命百岁的,霸王了你。”

正欲起身,想了想,复又倾过来:“守了那么多年,什么也没吃到,好像不合适吧?”

华采幽下意识张了嘴,那声‘啊?’还在喉咙里,便被两片猛然压上的唇给彻底封了回去。

萧莫豫尚没来得及品味,小腹便是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飞出,狠狠撞上了案桌的尖角。

于是,才好了没几天的后腰,再次宣告阵亡…

完全靠着本能反应踹了那一脚的华采幽,见状也有些傻眼:“小墨鱼,看来,这辈子只有我霸王你的可能性了…”

打不过别人不是你的错,打不过自己想要霸王的女人那就是你的悲哀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练武中去!

萧莫豫泪奔。

作者有话要说:胆敢霸王妖怪的,通通踹飞!撞桌脚!打入六道轮回投胎成墨鱼!!~~~

第十九章 记住还是忘却

翌日,天高云淡阳光灿烂。

华采幽一大早便乐颠颠晃了出去,本想找裘先生问件事情,却在半路碰见了正千娇百媚坐在扶栏上嗑瓜子的风艳。

柔若无骨的手,红润丰盈的唇,慵懒似猫的神态。华采幽相信,绝对有无数的男人愿意前赴后继死而后已的成为她脚下的那堆瓜子壳…

“花老板,早啊!”

“你也起得这么早。”

“我是还没睡,刚舒爽完。”风艳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味:“那男人的功夫真是不错…”

华采幽想起昨天那对相逢恨晚的知己,说不定还真碰撞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神功’,不禁干咳一声:“乱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