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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极度低落的妖怪找根绳子寻东南枝去也~

小墨鱼下一章出不出来呢出不出来呢?咋出来呢咋出来呢?好纠结啊啊啊啊啊啊~

第六十一章 重逢

那日离开京城之时,魏留告诉华采幽一件事,当初在击溃敌军之后,曾在其大营内搜出过一份密报,称己方在决战之夜有一支本打算前去偷袭的五百余人的精锐部队莫名失踪。

说的时候,魏留神情轻松,像是仅仅在随口说一件趣闻,华采幽便也笑哈哈的摆出一副听过就算的样子。

然而一回到萧家,华采幽就立即翻阅了萧莫豫去雍城前后的所有往来资料,最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一桩运送马匹的生意上。

短短一年半的时间,萧家以高价从邻国购买马匹十万余,分批次经由秘密商道运往数个骑兵驻地。

华采幽这才恍然,萧莫豫去雍城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给向来骑兵较弱的本国军队配备良驹,同时削弱敌国的战力。想必,那场战争之所以能够迅速取得完胜,这些战马也立了不小的功劳。

怪不得他那时会说,要做的事情虽然与朝廷有关,但却是利于江山百姓的正道而并不涉及夺嫡之争。

做为掌控国家半数经济命脉的巨贾,可不参与政治,却不可无心国事,方无愧江南儒商的名号。那清俊温雅之人的肩上所担着的,自始至终都不仅仅是一个萧家而已。

有关此事,魏留当时应该也看出了蛛丝马迹,然而朝廷方面不信任他,担心他借机控制军权更担心他利用那些商道直取京都犯上作乱,所以萧莫豫便宁死也不漏半点口风。至于后来局势的发展,也只能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几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不在人力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华采幽明白,后来魏留已掌兵权朝中大势已去,萧莫豫却依旧不肯低头,则多半是为了‘销金楼’那帮子人的后路。

决战之夜,让楼里一干人等与萧家山庄众人从秘道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雍城,同时伏击敌军,再将其尸首与两处建筑一起焚烧成灰。待到战事结束,魏留回城,尸骨早已被彻底销毁,死无对证,查无可查。

华采幽的这些推测,已在古意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另外,雍城邻城的那家‘销金楼’分号,开设的目的就是要给魏留制造假象,让他产生萧莫豫企图要以此为掩护转移那些人的错觉,从而达到分散其注意力的效果。

只是,古意离开雍城之后便随着其他人一起到了一处早已安排好的江南小镇暂且隐居下来,再也没有与萧莫豫联络过。

这次以如此大的阵仗重新开设‘销金窟’,则是遵从了之前萧莫豫留下的命令

忆儿登基之日,重见天日之时。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方可与华采幽联络,且只说是为了躲避太子灭口而不得提半句与魏留有关之言。

忆儿做了皇帝,关于其生母是谁便再也不重要。魏留总揽朝政,作为一个人臣所能得到的已尽皆在手。所以,那桩所谓的秘密也就失去了价值,相应而言,知道秘密的人亦随之没有了任何可利用性,是死是活怎么个活法自然无人再去关心。

萧莫豫虽不知道睿王爷后来会对前两任先皇下毒,却早已料到凭魏留的野心,必定会在三五年内挟少主以令群臣,故而才定下了这条计策。否则,岂不活活憋疯了那群不甘寂寞的青楼奇葩?

至于萧莫豫和四大管事一直隐瞒着没有将实情告知的理由,华采幽很明白。除了因为那时候的她太过心思单纯为人太过冲动之外,还因为她实在太信任魏留,一旦得知,难免不会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不过也正因如此,魏留才迟迟没有找到疑点终于被成功瞒了过去。

只是不知,萧莫豫蛊毒在身痛楚难当之际,要如何才能那般冷静周全的安排好一切,留给华采幽一个干净的萧家以及一个权倾朝野的强大后盾…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利用了谁,谁欺瞒了谁,谁又真的是为了谁好,事到如今,大白于心。

阖上最后一个帐本,华采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烛火摇曳的琉璃盏上,不禁微微苦笑。

她按照魏留的提示暗中找出了那几条商道的作用以及众人的下落之后,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就是害怕魏留在故意布局引着她去查,然后一网打尽。

直到古意出手,朝廷颁下皇匾,她才总算放下了高悬着的心。因为这表明了魏留的态度,以往的一切,一笔勾销再不提及。

本以为,终于可以知道萧莫豫的消息了,何曾想…

“小墨鱼,我如今已经完全能够站在你的角度去想去做,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知道你累了,想歇会儿,可是,你究竟还要休息多久…”

低声喃喃,话音未落,便闻一声巨响,一个身着大红衣袍的年轻男子施施然从碎裂的门板中间走了进来,然后用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指在华采幽的咽喉寸许之处:“萧掌门,不知可否借头颅给在下一用?”笑得非常之真诚善良,说得极其之斯文有礼。

华采幽的脖子发凉汗毛倒竖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冷战:“这半个月里有好几十人想要来借我的脑袋,不过只有你突破所有的防卫出现在了我的方圆十米之内,我想请问一下,公子乃是何方神圣?”

男子歪头露齿一笑,那笑容竟煞是好看,与他的红袍一样令人眩目:“在下陆越,只要是能赚钱的买卖都做。”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财色阁’陆阁主,看样子我这回是不借也不行了。”华采幽长叹一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对萧掌门这样的美人儿我本是不忍心下手的,奈何你的头颅实在是太过值钱,两相权衡一番,在下也只好忍痛割爱舍色而取财了!”陆越边说边叹几欲扼腕一派人畜无害的模样,手下却半分不留情,剑辉一闪,眼见那剑锋便要割断对方的脖颈。

恰在此时,又是一声巨响,一个银色身影破窗而入。利器相交,电光火石。

华采幽只觉疾风扑面冷风刺骨,下一刻,发髻被剑气震得一松,青丝垂落。连忙弯腰屈身接住掉下来的血红发簪,叹了一声:“好险”,随即抬头咧嘴:“高粱地,你终于来啦!”

曾经的翩翩少年如今已是弱冠青年,身量高了些轮廓硬了些,眸若点漆唇红齿白面容越发俊美了些,只有那周身散发的冰碴子味儿依然没变。

陆越与他对了两招后飘身站定,待到看清了他的样貌立马双眼直冒绿光露出万分惊艳的表情:“阁下生得真是好生漂亮,幸会啊幸会!”

说着,竟大步上前大张双臂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猛地一歪头给了一个大大的香吻,动作之热情奔放出乎常理乃至于匪夷所思,生生把高粱地给弄了个措手不及反应不能,就这么被稀里糊涂的吃了豆腐…

占到了便宜,陆越心满意足迅速后退,大红衣袖翩飞着又从门洞晃了出去,转瞬消失于夜幕之中,只笑声朗朗留下一句话:“今儿个看来这份钱财我是赚不到了,不过好歹收获了美色,也算不枉此行!”

门窗俱毁的屋内,小风呼呼地吹着小火歪歪地闪着,此情此景颇为凄凉。

华采幽哆哆嗦嗦地蹭到彻底石化了的高粱地旁边,踮起脚尖慈爱地拍了拍他的头:“小高啊,乖,咱不哭,姐姐带你去找你师父,让他老人家为你报这被轻薄非礼之仇!”

高粱地呆滞的转了转眼珠,无语泪双行…

纵观与萧莫豫有往来的黑白两道,能在大战前夕神不知鬼不觉干掉敌军一支尖刀精锐部队的,能从睿王府手中救下必死之人并让其再也追查不到的,都只有一股力量‘血玉盟’。

华采幽虽判定萧莫豫的下落必与‘血玉盟’有关,然而该门派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盟主的行踪更是比皇帝还要诡秘莫测,这两年因时局动荡江湖混战于是干脆几乎销声匿迹。于是万般无奈,只得玩了这么一场自己出钱请人杀自己的戏码。因为她如今依然是‘血玉簪’的拥有者,‘血玉盟’便断然不能眼看着她死于非命,砸了自己的招牌。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招惹来了陆越这么个荤素不忌男女不限的大魔星,让高粱地的身心遭到了极大的创伤,华采幽对此深表遗憾…

牵着郁郁寡欢哀怨凄婉的冰山美青年,华采幽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血玉盟’的总部,竟是一处风景秀丽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

看着身边经过的那些扛着锄头下

地干活的憨厚庄家汉子们,华采幽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这一个个的可都是跟高粱地一样的杀神呀!那砍人像砍西瓜一样的手法,那在断胳膊断腿断脑袋中间漫步的气度,那腥风血雨不沾身的潇洒…

正感慨万分,忽听一人问道:“牛棚,你怎么才来,又跟谁下棋去了?”

“死巷!”

循声望去,只见那位牛棚老兄长得果然牛气十足,膀大腰圆满面虬髯瞪着铜铃双眼,真不知刚刚他在回答‘死相’的时候,该是怎样一副掐着兰花指跺脚皱眉又嗔又怒欲喜还恼的娇羞模样…

华采幽恶寒了一阵,然后问依旧默默地在走悲伤逆流成河路线的高粱地:“我们现在是去找盟主吗?”

“不是。”

“那是去找谁?”

“死巷。”

“…你在跟我玩傲娇?!”

“滚!”

“……”

一直等来到了一处幽静的篱笆院外,华采幽才总算明白,原来是‘死巷’不是‘死相’。

按照‘血玉盟’盟主的起名逻辑:高粱地是在高粱地被捡到的,牛棚是在牛棚被发现的,所以死巷是在死巷被救下的…

阳光正好,清风徐徐。

小院中有一方摆着棋盘的石桌,旁边有两个石凳,上面坐着一名青衫男子,一手执棋谱一手轻叩棋盘。

周围甚是安静,远处偶有鸡鸣狗叫。

男子微微侧了身子,倚着桌沿,偏首间,几缕发丝在白皙瘦削的颊边调皮地摆动。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册,少顷,像是看到了什么妙处,眉梢轻轻扬起,唇角泛起一个弧度。

然后点了点头,放下棋谱,拈起棋子,落于棋盘,稍一顿,旋即一抚掌,一声轻笑,满面灿然。

长身站起,舒展着筋骨,随意踱了几步,方看到立在外面的两人,于是朗声招呼:“小高你回来啦?”

这样的眉眼,这样的身形,这样的气质,这样的声音,日日挂念,夜夜入梦,时时不忘,刻刻相思。

华采幽死死抓住了高粱地的胳膊,弄得面无表情的冰山也忍不住一个劲儿的蹙眉。

想说话,却张了嘴发不出半个音节。只能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心如擂鼓耳中轰鸣。

男子也看到了她,略一迟疑,便露出了清雅温润的笑容,柔声问道:“你是高粱地的朋友对不对?快一起进来坐吧!”

几乎在同时,院内茅舍的竹帘被从里面挑起,一位清丽可人的黄裙姑娘快步走了出来:“巷哥哥,谁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爱财爱色又抽风的陆越是本妖怪另一本书里的人物,让他穿越过来打个酱油调戏一把小高,灭哈哈~~

小墨鱼出来啦,你们再霸王,我就让他再消失掉!摩拳擦掌狞笑中…

第六十二章 被求婚

对于萧莫豫失忆,华采幽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真到了这一刻,面对着他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的目光,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绞痛。再加上之前完全没有料想过的红颜知己的突然出现,更是让五脏六腑都瞬间拧巴到了一处。

高粱地皱着眉瞥了她一眼,却一直没有抽出已经被她给捏得几乎变形的胳膊,只是冷冷问了句:“进不进去?”

“小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都到了门口,哪儿能不进来?”少女的话语轻快,笑容俏皮:“有客登门岂能无酒款待?正好爹前些天得了两坛陈年佳酿…”

萧莫豫以食指虚虚点着她,带着宠溺的戏谑:“明明就是你这丫头自己想偷酒喝,别拿客人做借口,反正若是待会儿被你爹抓到了,可千万别指望我会为你说话。”

“咱们赶在他发现之前把酒通通倒进肚子里,然后再将酒坛子砸碎埋起来不就行了?这就叫毁尸灭迹死无对证!”少女边说边凑到他的跟前,拉住他的袖子娇声软语:“巷哥哥一定不会出卖我的,对不对?”

萧莫豫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什么都没听到。”

少女欢呼一声跑了出去,娇小的身影在田埂上轻跃,如田野里新发出的嫩芽一般充满了旺盛的生机和活力。

华采幽目送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咧着嘴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这位小姑娘天真烂漫委实可爱,不知该怎么称呼?”

萧莫豫侧身让他们进入院子,含笑应道:“杏儿。”

这个名字让华采幽不由得有些抑郁,她原本很阴暗的希望这姑娘最好是叫地瓜土豆狗尾巴草至不济也得是大蒜榴莲蓬蒿菜之类的名字的…

可既然是来自于杏树底下为什么不干脆就叫杏树?可见这‘血玉盟’的盟主也是个好色之辈凭什么女孩儿的名字偏不能就地取材非要二次加工了?

脑子里乱哄哄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在石凳上刚落座,便听高粱地冷冰冰地说了句:“我要用剑砍了!”

华采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赶紧松开他的胳膊,又狗腿地为他理平皱巴巴的衣袖,正想开口说话,忽然眼前一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去找师父给我报仇!”

“…你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什么事儿?”萧莫豫从屋里走出来,拎着两个竹椅:“小高这是去干嘛?”

“他…”华采幽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自发间取下簪子:“找盟主去复命。”

萧莫豫看了看她手里的‘血玉簪’,旋即朗然笑道:“原来是贵客临门,真是失敬。”

“你,不认识这个?”

“盟中的信物,怎会不认识?”

“那…你知道这是怎么到我手上的么?”

“难道不是盟主给你的?”

“不…”华采幽仰首望着萧莫豫的眼眸:“是一个笨蛋给我的,不过我一直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簪而已。”

“他不让你知道,想必是不愿你心有负担。”

“可他什么都不说,我又怎知他为了我而宁愿放弃生的机会?”

萧莫豫回视着她,目光坦然,闻得此话微微笑了笑:“就算不知,却也还是将他看得极重。否则,夫人华衣美服一身贵气,却为何在鬓间只有这一个看似普通的发簪呢?”

“是啊,自打他亲手为我戴上,这三年多来我便没有用过别的发饰…”华采幽低下头,揉了揉鼻子:“只可惜,有些事情,我总是明白得太迟。”

萧莫豫见状,便自袖中取出一方帕子递给她。

华采幽愣了一愣,抬眼:“这是?…”

她的眼眸清亮,并无丝毫的泪意,萧莫豫也是一愣,不禁呐呐:“我还以为夫人…”

“你以为,我想哭?”

华采幽问得小心翼翼,萧莫豫则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回答,有些恍惚。

“我想哭之前的这个动作,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华采幽将‘血玉簪’举高,至他的眼前:“事实上,也只有送我此物的那个笨蛋,才知道。”

烈日当空,阳光打在簪子上,激起一抹明晃晃的血色。

萧莫豫觉得有些刺目,下意识便欲用手遮眼,刚抬起手,忽见华采幽的神色似有几分凄楚,心中莫名一动,手已放到了她的肩头,轻轻叹道:“别难过…”

话出口,方察觉自己的言行大为不妥,顿觉尴尬,忙收回手,后退一步:“想来,是我的一番凑巧举动让夫人忆及故人,更是之前的交浅言深触及了夫人心中的隐痛,实在是唐突冒犯了,还望夫人见谅,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凑巧…

交浅言深…

华采幽摇头苦笑。

萧莫豫越发尴尬乃至于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默了片刻,只得清咳一声:“杏儿那丫头大概偷酒的时候被捉住了,小高去复命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天色不早,夫人若是不介意,就在寒舍用午饭可好?”

“好啊!”华采幽打起精神,看向厨房:“食才都有吧?我去做饭。”

“哪里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萧莫豫笑着拦住她:“屋里有几本闲书,夫人可去翻看解闷。”

“你这儿还住有别的人?”

“一间茅舍自然只有我一人居住。”

“那想必,也不会有帮佣仆人什么的了?”

“这儿人人自食其力,何来的使唤下人。”

华采幽狐疑:“难道,你去做饭?”

萧莫豫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华采幽吃惊:“你会做饭?!”

萧莫豫莞尔:“我一个山野村夫会做饭有什么稀奇?倒是夫人这样的大家气

派竟识得素手做羹汤,让人颇为意外。”

“我曾经做了一年多呢!”华采幽边说边挽起衣袖:“好久没下厨了,今儿个正好试试手艺有没有退步。”

萧莫豫见她跃跃欲试毫不做作,便也不再客套,点头应了。

屋后有块小菜园,种着些时令蔬菜,萧莫豫从中间拔了几棵,又指着在篱笆墙外散步的几只鸡鸭告诉华采幽,那些也是他养的,晚上等杏儿和小高过来就宰了下酒吃。言行举止轻松随意,带着发自心底的愉悦和满足。

抱了柴火进入厨房,他便开始熟门熟路地点火烧水淘米煮饭,只让华采幽做摘菜的轻松活儿。

华采幽在剥蒜的时候,看着将布衫衣摆掖在腰间袖管高挽忙碌于灶台的萧莫豫笑道:“你可比那个笨蛋强多了,他淘米能淘掉一半的米,升火能熏死一群人,切菜恨不能把自己的手指头一并给切了去…所以后来我都勒令他待在厨房外面,省得帮倒忙。”

“有夫人为他亲手准备一日三餐,是他的福气。”

“他可不这么认为,总说我做的饭菜难吃死了。”

“我倒觉得,他可能是故意不学厨的呢!”萧莫豫将一盘炒素盛出来,闻了一下香味,又用筷子夹起一条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学不会的,端看想不想学,愿不愿学。”

华采幽夸张地睁大了眼睛,做难以置信状:“你莫不是想说,他那样其实是为了要吃我做的饭菜?”

萧莫豫一本正经:“很有可能。”

华采幽于是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用手擦眼睛,顿时被手上残留的大蒜辣得泪水横流。

“你…”萧莫豫懊恼不已:“我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口无遮拦。”

“没有没有,你说得挺有道理挺对的。也许,你很了解他…”华采幽越是流泪便越是用手去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事实上,好像每个人都很了解他,只除了我…”

萧莫豫无声地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用帕子替她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又打来半盆清水,为她轻轻洗去眼睛周围的辣味。

“我虽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既然用那份心待你,便必然不忍看你为了他而痛苦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