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副统领站住了脚步,侧了脸去看他,讥诮地道:“南亭羽,南国公知道你卖他卖得那么彻底么?”

华服少年晃晃手里的长剑,似笑非笑地道:“若子非愿意教我你的那套从藏剑阁弄来的惊魂剑法,我自然不介意多出卖一点。”

那时化名秋子非的少年挑眉看了他一眼,莫测地笑了笑:“宫中不当值,等你带我探一探你卖来的秘密,若是有用,倒是可以将那惊魂剑法给你。”

南亭羽做了个苦脸,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处去,抬手搭上秋子非的肩膀:“唉,真是可怜见的,都说京城双璧何等要好,却哪里知道公子羽日日被公子非压榨,要靠出卖至亲才换得一眼回顾。”

只是他胳膊才搭上去,就能感觉身边的人身形微微冷,随后一点不客气地将他的手臂都震开来。

南亭羽一个不防,差点就像被甩抹布一样给甩墙壁上去了。

南亭羽哀鸣一声,一脸哀怨地看着一身银甲的同伴。

秋子非轻蔑地嗤笑了一声:“看看你那没骨头,一点没有上京第一贵公子风流倜傥,无数女子春闺梦里人样子。”

南亭羽看着转身背对自己离开的少年,含笑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森寒之色,但待他站好追上去之后,笑容却依然仿佛从未变过,依然是那个春花秋月一般明朗的少年,照样一脸自怨自艾地抬手去揽秋子非的肩膀:“那是,外头人哪里会知道我这公子羽与公子非斗文尚可,斗武打成平手,却是公子非不知留了多少情面呢。”

这一次秋子非没有甩开他,只是目光幽凉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身边这人,明明心里厌恶于他,却偏偏能做出一副喜欢他这个朋友喜欢得不了样子也是一件趣事儿。

南亭羽也不恼,忽然歪着头,嬉皮笑脸地凑到他旁边道:“可起码我还是个春闺梦里人,可公子非却如此不近女色,莫非你性好龙阳,又心属于我,所以舍不得痛下杀手?”

话音刚落,南亭羽又感觉一股寒气一震,再次被甩到了旁边的墙壁上,这次他只觉得胸口气血发闷,差点吐出口血来。

很好,这是用行动表示了公子非一点都不好龙阳么?

“砰!”

他咽下喉间腥甜,有些狼狈地爬下来,继续凑上去,但这次却没有敢再出手碰秋子非,只是叹气:“真是,何等的不解风情,一会你见着千城,可莫要如此粗鲁,她虽然武艺与我不相上下,性子颇为爽直,可人家到底是个女孩子。”

秋子非停下脚步,冷淡地看着他:“你带了女人来?”

南亭羽微笑,苦笑:“没法子啊,那是我叔叔让我带来的,那丫头性子牛得像个男孩子,整日要去闯江湖,走南闯北,一般人制不住她,非要见什么大侠,与人比武,所以我就将你祭出来了。”

楚瑜听着琴笙说着,不禁觉得这个性仿佛有些熟悉,好半晌才挑眉:“哦,听这位千城小姐性子,倒是不像京城闺秀,有点像我这样的平民”

“呵”琴笙讥诮地眯起眸子:“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相像之人。”

第八十一章 乖一点 (一更)

楚瑜敏感地察觉到他语调里的轻蔑,她看着琴笙,疑道:“你似乎不太喜欢那位苏千城小姐,为什么?”

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所有人的眼里苏千城仿佛是琴笙的心头朱砂,可如今听着琴笙的意思,那苏家大小姐倒似蚊子血?

琴笙淡淡然然地道:“她也不算蠢,顺应亭羽的意思接近本尊,不过是因为她心中倾慕的人是亭羽罢了。”

楚瑜一愣,如果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估计那眼镜要掉下来了。

什么?

原来那位苏小姐心里喜欢的人居然是南亭羽?

“若是如此,她最后用了手段逼得皇帝陛下都不不收回成命,最后嫁了南亭羽世子,倒是可以理解的。”楚瑜若有所思地道。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忽又想起了什么:“那为何全天下都认为公子羽死后,她该与公子非破镜重圆?”

琴笙指尖慢慢地抚玩着她纤细手腕上娇软的肌肤,仿佛在把玩钟情的玉器一般,慵懒地道:“因为她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与其说她和你很像,不若说她和陆锦年很像。”

这一句话让楚瑜听出了点异样来。

陆锦年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那是个一力抗拒皇权,一生不嫁,坚强内敛,令人敬仰的人物,但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那一切不过是个幌子。

陆锦年的心中比谁都恋栈权势,从她那种施舍一般的口气就能知道她自视比天高,只怕除了她自己,谁都入不得她的眼中。

这原也不是错,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但陆锦年试图利用操控她,这就让楚瑜心情非常不悦。

而此刻琴笙竟说苏千城与陆锦年是一路人,这岂不是意味着,苏千城未必钟情于琴笙,但之所以造势若此,不过是另有目的?

“什么玩意儿,你是我的人,她凭什么这么干!”楚瑜并不傻,相反她脑子转得很快,瞬间忍不住骂了一声。

一个女人若不图一心要嫁之人的爱,那么她就是图对方的利用价值了。

多年前接近琴笙,是为了自抬身价,舆论造势嫁给南亭羽,多年后再利用琴笙做筹码,是为了证明她自己魅力不减,所以值得嫁给更好的男人?

自己宠着、捧着的人,居然让别人利用来自抬身价,或者别有所图,这让楚瑜非常恼火。

“这女人,最好见到的她的时候收敛点,再敢利用你,我非揍得她爹妈都不认识她是谁!”楚瑜冷笑一声。

琴笙看着楚瑜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一股暖风,化了窗外寒风烈雪,也化了他心中的冰川永冻原。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人儿娇俏的脸儿因为恼火而泛起红来,心中轻软,伸手轻抚上她粉嫩桃子一般的脸颊,慢慢地道:“是,我是你的。”

从他出生起,这世间仿佛就从未有人觉得他是需要被保护和宠爱的。

他是下属敬仰的天,是对手眼里最可怕的存在。

在这一尾小鱼的眼中,他仿佛是脆弱的,需要她保护和宠爱的,也不知是否她已经习惯去照顾那个头部受伤之后不正常而脆弱的他,即使在他恢复正常之后,她却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对他的保护欲,甚至宠溺的温柔目光。

以至于她恼恨骂他时,竟能说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仿佛她真是他长辈一般的,滑稽话语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沉溺,总是能撩拨到他心中最深的软处,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藏在最深的无人深渊里,眼里只能看见他,不将半分心思与目光分给旁人。

他喜欢享受着被保护的‘弱者’姿态,逼着她节节退让,慢慢地尽情地享用这一尾他的专属小人鱼。

只要他表现的脆弱一点,这只小人鱼便心软地由着他对她为所欲为,只因为他在她心里是值得被宠爱和保护的。

这感觉,不得不承认宛如罂粟汁液一般让他迷恋,甚至患得患失。

琴笙微微垂下眸子,看着被他剥出来的她的娇嫩手臂,也掩去眼底幽诡深邃的金光。

楚瑜自然没有看见他眼底象征着欲焰的光,只觉得自己的小手臂有些飕飕地,见他像把玩玉器似地专心致志姿地摸索自己手臂,他方才调制完了颜料之后,并没有戴手套,细腻的指腹轻轻地**着她娇嫩的肌肤,敏感的神经传来的感觉,直撩得自己背脊酥麻很有些不自在。

她干脆地继续话题,转移注意力:“但是,三爷可不像那种任由人骑到头上来,随意利用的人罢?”

“她想让亭羽觉得本尊对她有意,本尊何等的慈悲心肠,自随了她的心愿。”

琴笙继续漫不经心地道,指尖沿着她的胳膊一路滑上去:“只可惜亭羽原是风流高傲的性情,虽然对她多少有三分青梅竹马的情分,但又以为本尊对她有意,苏千城使了些手段让他娶了她以后,他那心性足够让苏千城慢慢享用的了,人人都道公子羽赢了公子非抱得佳人归,谁又知道公子羽大婚当夜是宿在营妓的房里。”

楚瑜听到公子羽大婚夜宿在营妓的房里,不禁一呆——这对于一个众人捧在手心的女子是何等屈辱?

但她未及细想,只因为今儿入宫穿着大袖衫,连中衣袖子都比平常宽一倍,很容易就让他掌心直接从衣袖里滑到了她光裸娇嫩的脊背上,凝脂豆腐一般仿佛能让长指陷入的触感让琴笙享受地眯起眸子。

她且像被捏住脊背筋的鱼儿一样,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来,抬手压着他的肩,轻抽一口气儿:“别别闹你这大仙儿就这么利用你的第一个唔朋友,利用他的婚事,将他想要塞给你的女人塞给他?”

其实苏千城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为她自己的未来打算,毕竟比起琴笙这样身份敏感,被太后忌惮的人,她会选择青梅竹马的南亭羽并不出奇,只是顺势利用了一把琴笙将自己的名声捧起来——毕竟能同时得到京城双璧倾慕的女子,这天下没有第二个。

所以她能打败大部分的贵女,嫁给京城第一贵公子公子羽,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她的愚蠢的一点——就是她利用琴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偏不知公子非这大神果然喜欢让那些在他面前自作聪明,以为能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尝试被他玩弄于掌心的滋味。

“本尊的朋友不是那么好当的,他算计我的那日,就自有觉悟。”琴笙轻附在她耳边,幽幽一笑,声音温柔得让人筋骨酥麻:“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比如小鱼想要听本尊说故事,便千万保持清醒。”

他身上的冷香渐浓,楚瑜整个人都软了。

烈性的**、春药这两种药物并非彻底破坏身体器官机能的毒物,也是她和琴笙两人的特殊体质也无法免除受到影响的,只是影响时间不长,所以当初琴笙才会在琴学里被她药倒第二次,而在海盗宫少宸虽然不知她身上有毒,却知道**对她效果平平,才会选择用音阵控制她。

如今自己这般持续地、近距离地闻着他身上这种对她具有特殊诱惑性的的冷香,她闻着就有些忍不住了意动了。

这仙儿有个怪癖——就喜欢看她为他意乱情迷的样子。

她强撑着才没瘫下去,在他怀里化成软骨头,她眼里带了点火气,强自坐着,盯着他:“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当年漠北的事儿”

琴笙见她水眸含嗔带恼的样子,薄唇微翘,温柔爱怜地轻吻她的脸颊:“那故事太长,待到了漠北,待我青梅煮酒再与你赏雪话当年,会慢慢地都告诉你,我们现在还是先做点正事儿,小姑姑。”

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苏千城是个什么东西,琴笙便直接将那个名字抛了,他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做。

楚瑜听他竟还这般戏谑地唤她,她呼吸有点急促,有点不太妙的预感:“正事儿?”

他是个一贯能一心多用的大仙,方才她就能感觉到他似乎一直挑逗她,一直在她身上点火。

琴笙眯起妙目,低头轻吮着她发鬓,用与他的手一路在她身上点火截然不同的仿佛不带任何*的声音道:“小姑姑背上的图也该进入第二轮纹绣的阶段了。”

楚瑜有些轻喘着,看了眼台上,果然见除了各种墨色,还有无数细长的,样子古怪的尖针,她瞬间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了点——

之前在船上那纹身的过程简直痛得她头皮发麻,他也不忍心便让她那么痛。

“没关系的,我近日看了些书,用另外一种法子能更让你舒服些,何况唐门用你的血调制出的麻沸散也到了。”琴笙温柔地宽慰她。

可楚瑜偏偏就在他柔情似水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诡谲的几乎能称之为兴奋的感觉。

瑟瑟在她下狱前才与她说过药到了,她还没有细看,但是没有想到琴笙竟然从丫头手里弄到了药。

楚瑜竭力控制着自己因为闻到他身上那愈发浓郁的冷香导致的心猿意马,勉强集中精神:“什么法子?”

琴笙侧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楚瑜一听瞬间小脸涨得通红,抬手啪叽一下就拍琴笙的脸上将他凑过来的脸一把推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琴笙稍一愣,她极喜欢他的容貌,这次居然动手推了他的脸,瞬间让他有些怔愣,随后妙目一眯,他抬手扯下自己腰带向前利落一抖,直接抽卷上楚瑜的细腰,直接将楚瑜从门边给捞了回来。

“之前在船上你不是也同意了么?”琴笙将挣扎的人儿抱回怀里,耐心而温柔地劝慰。

楚瑜涨红了脸使劲地推他:“那是我疼糊涂了,不行,我宁愿多服药!”

她痛糊涂应承下的,做不得数,只因他提出来的那种青楼里用的法子,她偷偷地了解了一下,那根本是另一种折磨。

琴笙仿佛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好罢”

楚瑜尚且未及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背脊上一股子气劲贯穿了筋脉,她僵了僵,就动弹不得了,她瞠目结舌:“你居然点我的**道!”

琴笙只无奈地叹了一声:“你知道我一向舍不得你受罪的,别任性,小鱼。”

虽然温和地说着话,但是片刻间,他就替她一件件地将衣衫全部都解开来。

不过片刻间,楚瑜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绣着并蒂莲花的丝缎肚兜和一件极为轻薄的亵裙,好在扫雪院地龙够暖,只是让她觉得有些微凉,皮肤是起了一层鸡皮小疙瘩。

而琴笙抬手将一张火狐皮子铺上了旁边放了不少色料却依然宽阔的桌面后,又将楚瑜放了上去,让她呈现一个半身趴在桌面上的姿态,露出雪白娇嫩的脊背来。

一道细细的精致的雪沟一路从背上蔓延到她松垮的裙子上方,让琴笙眼底的金光微晃。

“琴笙,你你这放开我!”楚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小脸涨得通红。

什么任性,这大神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能不知道么?跟他这些年,她早已能分辨出他平静面孔下那种——无耻的兴味。

他早就想试试了罢?

“唐瑟瑟应该也与小姑姑说了罢,麻沸散之物不能服食太多,会伤及神智,所以最好以涂抹的方式擦拭于肌肤上。”琴笙打开色料边上的小罐子,又取了一只大号的毛笔充做刷子,沾了小罐子里的药物,涂抹于她背部的肌肤上。

冰冷的药物沾上脊背之后,让她瞬间哆嗦了一下。

想到一会,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楚瑜忍不住心中有些发毛,放软了声音:“琴笙,我不要这样,我能忍痛的”

琴笙含笑,净手,取了一根极为细长的针在火上烤了烤,又沾了点色料,直接在她背脊上刺了下去:“是么?”

“啊啊——痛!”尖针才刺上自己的肌肤,之前那种的疼痛的记忆一下子就让楚瑜忍不住闭着眼尖叫了起来。

她是真的很怕痛啊,针刺尚且能忍,那种刺青色料简直跟伤口上撒盐一般,太难忍。

但是下一刻,背脊上只有细微刺痛的感觉并不是记忆里那种火灼一般的痛苦,让楚瑜瞬间脸儿一愣:“哎好像不是很疼。”

琴笙淡淡地一笑,难得地露出个满意的神情来:“看来唐门到底是唐门,用你的血调制出针对你体质的麻沸散,见效极快。”

“那是不是就不用你那种法子了?”楚瑜瞬间眼睛一亮,试图扭头。

往日里用的那些所谓顶级**,在她身上能维持一刻钟就很不错了。

琴笙却妙目微漾,仿佛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唐瑟瑟道此药效力虽然持久,但减缓疼痛的作用却不如寻常**,所以需得双管齐下。”

说着,他搁下细针,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乌发仔细地束起,随后开始宽衣解带:“既然总要尝试的,咱们换一种暖身子让图浮现的方式罢,小姑姑。”

楚瑜看着旁边梳妆镜里他那宛如在进行什么仪式的优雅动作,却莫名地心头发憷,瞬间忍不住拔高了嗓音:“不不不不,不要——!”

琴笙俯下身子,轻轻地用唇压了压她后颈的肌肤,温柔地道:“留些气力喊,这刺青的过程会很漫长,适度的疼痛有时候并不是痛苦,小姑姑。”

是的,很漫长,很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天光偏斜,幽冷的光线下,伏在长案几上的少女只穿着亵裙,雪白微微泛粉的脊背泛着玉一样的光泽,染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上面一幅海天图的雏形隐现,线条华丽精致,肩膀上已经是浮现出一朵精致华丽的花朵来。

少女半闭着眼,发丝凌乱,颤抖着咬了唇角,俏脸一片窘迫潮红,额上也都是细细的汗珠,她几乎有些神志不清,呜咽着低低地骂着:“呜混蛋”

她身后站着的衣襟半敞,露出性感雪白胸膛的修长身影情况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他一贯精致出尘的如玉面孔上也微微泛出忍耐的红色来,他轻叹了一声,用指尖掠去她背上的一点子血珠送进自己嫣丽的唇间,温柔而怜惜地轻叹一声:“乖一点。”

楚瑜迷糊间依然恨得咬牙切齿,她一点都不想乖,她想咬死他!

呜呜呜

------题外话------

二悠也有很多时候不求票也有二更的撒,比如五月份,更没有答应的票到了的时候二更食言过吧,(┑( ̄Д ̄)┍摊手)这本文开文以来答应二更,甚至三更一万五,我应该几乎木有食言过吧,而且也记得有时候票没到都二更的吧,上个月都好几次是这样的,大家翻翻我题外话就造了,因为我能看到有妹像兮橙,nice啦之类等等妹纸,子为了我努力凑票儿呢。而且我真的不是全职作者也不是职位清闲公务员,我在一个在世界上都以加班出名的公司上班撒,我真的很尽力了撒。

看我无辜的脸

对了,下次群番外什么的,三爷刺青,三爷作画,大家选个留言吧,最近交通应该不太堵塞,望天。

第八十二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二更

一直到了晚膳掌灯时分,琴笙闭着眼,蹙起修眉,轻**从她身上起来,随后指尖一抽,利落地将最后一针从楚瑜的后腰上抽出来,同时用细小的棉纱在那个小口上一按,将那小小的血珠擦掉。

随后,他将棉纱扔进了一边的竹筐里,那里面已经堆了满满一筐用过的小小棉纱。

琴笙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看了看面前的人儿的雪白脊背,那上面精致线条勾勒出的海天图已经有了令人惊艳的模样,一轮红日照耀下,海水碧蓝透彻,山崖俊俏,探出的花朵鲜艳妖娆,有细细的蔓藤枝叶从楚瑜精致性感的蝴蝶骨下绕出去,掠过腋下,勾向胸前的雪嫩。

琴笙微微眯起妙目,按捺下心中又有些起伏的心绪。

整整数个时辰,她受不了,他也不是真禽兽。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火曜略带担忧的恭敬声音:“主上,药汤已经热了第五回了,饭菜也已经备好,是否仍然搁在暖阁?”

琴笙淡淡地道:“不必,送进来罢。”

说着他抬手用自己的袍子将桌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楚瑜捞了起来,小心地抱进怀里,又转身在一边的暖榻上坐下。

琴笙看着怀里的人儿,见她脸颊泛着艳丽的绯红,大眼紧紧地闭着,细碎的发丝因为出汗贴在了脸侧,看起来虚弱又可怜,长长的睫羽轻轻地颤着,小脸上都是泪痕,呜咽着,身子一抽一抽的,嘴里也不知迷迷糊糊地在呢喃什么。

想来也是些诅咒他的话罢?

琴笙眸光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他低头怜爱地在她软滑的脸侧轻吮了下:“好了,好了,结束了。”

楚瑜原本软软靠在他胸口的身子一僵,手忽然胡乱地挠了起来,闭着眼儿,迷迷糊糊的哽咽声大了起来:“不要了走开”

琴笙一怔,随后抬手将她的手臂也禁锢着,将她抱紧了些,温声诱哄道:“好,不要了,不要了,都结束了。”

他耐心地哄了好一会,楚瑜才再次软了下去,靠在他白皙结实的胸膛上,柔荑也放回他胸口,大约是摸到了熟悉的‘地盘’,她习惯性地模了几把,才环上他的腰肢。

琴笙被她这么一摸,呼吸微顿,随后仿佛有些无奈地轻笑了起来:“死性不改。”

脑子都被他弄得不清醒了,哭得这般凄惨,还习惯性地要吃他豆腐。

他取了热茶,一点点喂怀里的人儿。

这时候,药汤已经被送了进来,搁在一边。

“主上。”火曜等人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靴尖,等候吩咐。

琴笙看了眼桌面上的菜色,挑了下眉:“换些容易克化的粥来,其余的端下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火曜等人齐齐道:“是。”

琴笙褪了自己宽松的衣袍,随后温柔小心地将楚瑜身上的肚兜也取下,抱着她浸入木桶的药汤里。

热气蒸腾上来,楚瑜轻呢喃了一声,琴笙听不明白,但见她蹙起的秀美舒展开来,想来应该是舒服的,他唇角翘起温柔的弧度,便取来帕子慢慢地替她一点点地擦拭着身子,从上到下,从小巧的耳朵到脚趾,将怀里的人儿仔仔细细地打理得干干净净。

楚瑜舒服地又嘀咕了一声,靠在他身上睡了去。

神思疲惫间,她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送进了自己唇间,她吞了下去,随后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下午。

楚瑜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忍不住**一声——

腰酸背痛,腿抽筋!

她闭了眼,只觉得外头光线亮得不像清晨,一手扶住头,一手撑着自己有些虚软的身子坐了起来:“瑟瑟、三娘,什么时辰了”

她怎么觉得那么累?嗓子也有些干痛,莫不是感染风寒了?

“喝点热水罢?”一只玉骨手忽然递了一杯热茶到她唇边。

楚瑜正口渴,抬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有些疑惑地嘀咕:“三爷不用去处理奏报么?”

琴笙不像她喜欢睡懒觉,他是一个极其自律,生活也很规律的人,早晨到了这个时辰,他一般都不会还在房间里。

“不用,慢点喝,别呛了。”琴笙温声道,抬手优雅地替她擦了擦唇角。

楚瑜一热茶下肚子去,整个人都舒坦了点,也清醒了起来,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她忽然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琴!笙!”

“小姑姑。”琴笙看着她,微微一笑。

楚瑜一听他又这么唤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总觉得他那温柔的笑容里意味深长中又带着恶劣的餍足,心底火气蹭地就飙了上来,随后羞红了脸儿抬手就朝他俊脸一圈捶了过去:“住口,你这个变态,不准这么唤我!”

但是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落进了琴笙的玉骨手里,连着她自己也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他膝头,琴笙声音温柔似水:“仔细些,你昨日太兴奋,腰腿的经脉都有些劳损,不过修养几日就好了。”

“你才兴奋,你全家都兴奋!”楚瑜试图挣扎起来,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昨儿简直羞耻!羞耻!

这个臭不要脸的死变态,居然这么对她!

但是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累得不行,整个人僵得跟被菜刀拍过的鱼儿一般,根本挣脱不了琴笙的怀抱,只好靠在他怀里,恶狠狠地拿大眼睛瞪他,声音沙哑地放狠话:“你爽了罢等着,下次我定让你试试清凉红花油烤鸡的味道!”

琴笙挑眉:“清凉红花油烤鸡,那是什么?”

听着不像什么好话,者清凉红花油,似某种常见的跌打药油罢。

楚瑜冷笑一声:“也是青楼里的招数。”

包君爽翻天,然后缩阳三千丈!

琴笙看着怀里的人儿气哼哼的样子,便温淡地轻叹了一声,抬手按上她的细腰:“我这是心疼你,能一气呵成出来的工序越多,你遭的罪越少。”

“哼。”楚瑜冷嗤一声,实在懒得理他了,转过脸去不搭理他。

这人就是假公济私的高手。

昨天她越求他,他越兴奋地恣意妄为,以为她没有看见他的鬼畜样儿么?

楚瑜打定主意不理他。

琴笙也不以为忤,只一边温柔地替她揉按筋脉,一边慢条斯理地:“是了,我昨日听说你先送了苏家定远老夫人回府是么?”

楚瑜不说话。

琴笙微微一笑,手指穿过她衣袍往下去。

楚瑜抬手捏住他的手腕,羞窘地瞪他:“你要干嘛,还没有折腾够?”

琴笙一脸淡定:“我以为你不打算聊天,就换点儿别的有趣的事儿做一做。”

楚瑜和他大眼瞪小眼,到底败下阵来,没好气地道:“你哪里学来如此——无耻厚脸皮。”

琴笙却凑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吐气如兰地轻笑:“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姑姑。”

楚瑜敏感地一颤,咬着唇:“滚——不准再这么叫我!”

但是她到底是要与他说这件事儿的。

楚瑜抬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还是把昨日的情形和自己的猜疑推测说了一遍。

“我想大约定远老夫人对我的身世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这般表现古怪。”楚瑜下了个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