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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苦苦一笑,骆惜玦又催眠似地对自己说:“做神医其实也挺好。”

闻声,夜云朝挑眉,眸间的冷间“那你为何加入苍穹门?”

“因为你是我师兄,我想帮你,仅此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其它的他都不能再想了,一想便是万丈深渊…

“你该知道一旦我见了恭王和雍王,便意味着你失去了最后的机会,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难得见他这样坚持,夜云朝亦不愿逼他,做皇帝这种事儿其实真得看‘兴趣’,而骆惜玦现在很显然兴致不高。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些话他势必得说在前头,否则,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选错了方向就再没有重来的机会。

墨一般的黑眸微微缩紧,骆惜玦指下的药单已瞬间碎成了粉末,末尽,他意已决:“不用了。”

“阿玦,你怎么了?”

“我承认我不甘心,也承认我曾有过登顶高位驾驭江山的野心,可是,我现在不想了。”

他没怎么,只是不想犯错罢了。

夜云朝拧眉,狭长的凤目高高吊起,看着骆惜玦的眼神仿佛一柄锐利的冷剑:“为何?”

为何?这个时候夜云朝还在问他为何?骆惜玦突然很想笑,也很想知道如果夜云朝有朝一日知道自己拒绝他的真正理由,是因为自己心里还在肖想着他的女人的话,他会不会还能问得这么理直气壮?

为何?为何?因为他真的不想犯错。

朋友妻不可戏,可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是朋友,还是兄弟。

“你呢?为何你不想?要坐上那个位子,你不是比我更方便?”

“名不正言不顺。”

不想么?夜云朝虚虚一笑,他还真是想过的,只是,后来有太多太多的理由让他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人生苦短,他能把握的东西并不多,即已有了最想守护的东西,那些可有可无的又何必执着?更何况,华青弦那个女人那样小气,要是他真的坐到了那个位子,少不得会有三宫六院,到那时,她就算不杀了自己,恐怕也再不会安心呆在自己身边。

为了一个天下而失了她,他不愿意。

“你不像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

闻声,夜云朝微一勾唇,这个理由好像真的还不够。

许久,他略有深意地看了骆惜玦一眼,坦白道:“阿弦说,江山美人自古不可兼得。”

言外之意,他有了美人,所以江山他就不要了。

这个理由让骆惜玦乍舌,他从未想过桀骜不驯,冷若冰山的夜云朝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虽然,他也曾为了那个女人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他到底还是输给了这样的夜云朝。就是这样,夜云朝就是这样的人,他拥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韧,却也有着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他身上无时不刻不在释放着一种不可抵挡的魅力,那样的魅力征服了华青弦,也同样的,征服了自己。

“你这么做,她知道吗?”

“没必要让她知道,我的女人开心就好,这些是男人该操心的事。”他温不经心的态度,仿佛说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骆惜玦看着他,忽而有感而发地说了一句:“从小到大,除了医术我就没有赢过你什么,这一次我还是不想输,你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

“你小子…”忍俊不禁,夜云朝爽朗地大笑起来:“这也要跟我比?”

“我真的不想做皇帝…”

“给我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我就随你去。”

闻声,骆惜玦长长一叹,神情悠远道:“我不想有一天我的孩子会步我的后尘,也不希望我的子孙后代都戴上如我一般的枷锁,太沉重了,也太累了…”

骆惜玦的眼睛里的细碎的流光在飞逝,那样快,那样多…

夜云朝却一点也抓不住,他看着眼前的好兄弟,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也不太了解他,或者,他是应该学会放手了,让他们自己去选择,而他,只是配合…

“让他们两个进来吧!”

说着,夜云朝眸光一转,对天风道:“你先出去,不要让人靠近这里半步。”

夜老夫人住回了梅园,但华青弦还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后主动搬回了主屋。

在她看来,这个世道发生变故的机率太大,如果不想自己的东西被别的抢走,最好的办法便是先下手为强。所以,就算夜老夫人看似节节败退,可她还是打算搬过来再说,至少,只要有一天她还住在这主屋里,就没有人敢质疑她女主人的身份。就算夜云朝不在身边,她也一样是将军府的少夫人。

主屋也是有名字的,叫瞰澜轩。

相较于临海轩,瞰澜轩这个主屋更显气派,那种低调的奢华从那与众不同的建筑风格上就完全可以看出来。主屋的格局其实得临海轩没有差多少,但这里更像是一个加大版的临海轩,甚至连内里的摆设都和临海轩差不多,而且,从家俱的陈旧度来看,并不是仿临海轩而添置的,很显然,这间主屋的原主人一直就喜欢这样的风格。

这间主屋的原主人不就是夜老将军么?

华青弦本还有些奇怪,做为一家之主,夜云朝为何非要住在临海轩而不肯搬入主屋,直到现在她才想到,夜云朝之所以留着这里,可能是因为心中对父亲还有一份执着的缅怀。或者,他认为空着这里便等于给父亲留下了不灭的痕迹,这样,就仿佛父亲与自己同在,还在守护着这个家还有这个家里的人。这样的夜云朝对华青弦来说是陌生的,但也更有人味儿,下意识地抚触着那些桌椅,想象着夜云朝小时候在父亲的陪伴下在这里绕膝奔跑的样子,唇角一弯,慢慢便牵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正回味着,将军夫人领着两位小姐突然过来了。

夜云琅一进门便拉着她的手开心地猛摇:“大嫂,你太厉害了,那个夜惜如真讨厌,要不是你来了,我还真制不住她。”

二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个妾室,到老了因为夜将军战死沙场才换了一个淑人的位份,这才算是正正经经地在将军府里安身立命了。她性子温和婉约,虽委屈了一辈子待人却向来亲厚,将军府里除了夜云朝是个男孩子跟她不算亲近以外,就连将军夫人也喜欢和二老太太说话。所以,知道夜老夫人想要为难二老太太的时候,夜云琅第一个就沉不住气了,没顾上多想便拉着夜云静冲到了临河轩,只可惜,夜惜如太嚣张,她在那里和她吵了半天,她都不肯让步。幸亏后来华青弦和将军夫人赶到了,要不然,不说二老太太,就连她们两姐妹也搞不好要吃老夫人一顿排头。

华青弦一直很喜欢夜云琅这种直率的姑娘,见她这么直接地表达出对夜惜如的厌恶,便提点她道:“你啊!以后学机灵点,别直接和她扛,那种人啊不能和她硬碰硬的。”

“那我还不是急嘛!生怕晚了就让老夫人抢走了二老太太的院子。”

华青弦笑着摇头:“你怎么就不仔细想想,现在还以为老夫人想要临河轩?”

闻声,夜云琅妙目一瞪:“不然呢?她难道真想要临海轩不成?”

“自然也不是临海轩了。”华青弦说着,又是一笑,眸光不自觉地在主屋里又转了一圈,只可惜,夜云琅一颗心硬是钻进了死胡同,任是她怎么提点也想不明白。

看到女儿这样,将军夫人伸出指手戳了戳她的头:“你呀!有机会就多跟你大嫂学学,方才要不是她在,咱们娘仨就都让要诓进去了。”

将军夫人手劲儿大,夜云琅被戳疼了赶紧闪开,一边闪一边拧着眉头问:“娘,您干嘛又戳我,我怎么了?”

“二姐,别说娘想数落你,我都想说你几句了,老夫人根本就是冲着主屋来的,二老太太那里就是个障眼法,你还急赤白脸的和人家夜惜如吵成那样。”

一听这话,夜云琅愣到了:“什么?主屋?那怎么样也轮不到老夫人来住主屋吧?就算大哥大嫂不住不还有咱娘么?”

说着,夜云琅奇怪地看了母亲一眼,想说什么的,却突然会过意然,再然后便震惊地掩住了口。将军夫人见女儿已开了窍,这才重重一叹:“唉!说到这个娘心里还后怕呢!就说老太太这么多年都没来咱们府上住过几天,怎么突然就来了,原是为了这个。说来说去还是你大哥的病,怎么就能越来越差呢?她们可不就是看着你哥要不行了,所以才…”

说到这里,将军夫人悲从中来,突然便落下泪来,华青弦慌了手脚,忙安慰道:“娘,您别这么说,相公会好起来的。”

将军夫人哪里止得住泪水,只是反手握了握华青弦的手:“郡主,只是委屈你了,当初我还不喜欢你,觉得你配不上我们云朝,可现在看来,是我们没有那个福份呐!”说着,将军夫人拿帕子试了泪,这才又郑重地对华青弦保证道:“郡主,我在这儿把话先给你说明了,要是云朝他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是想改嫁…我也不会拦着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可就不好玩了,华青弦在心底里将夜云朝骂了个九九八十一遍,扶着将军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劝。还是夜云琅性子急,直接就拉着母亲道:“娘,您胡说什么呀?大嫂还没回门呢!您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娘只是想告诉郡主,咱们家不会亏待她,至于你大哥,娘真是…要急死了…”好好的儿子送去边关已是很难受了,没想到十年后换回来一个伤了残了的儿子,可只要他好好的活着,还能在自己身边,将军夫人也就无欲无求了,可现在明明还只是残了的儿子突然就病成了那个样子,想起那天夜云朝说自己最后的心愿就是娶了华青弦时,将军夫人一颗心就死了一半。可现在儿子还没死,人家就想来‘占’地方了,她心里上上下下都堵着,哪里能好受?

“娘,不是说过我嫁过来后相公把喜冲一冲就会好的么?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相公的病啊灾啊什么的全都冲没掉的。”夜云朝那厮本事可真是狠啊!竟然瞒得这么密不透风,连将军夫人都以为他是真的病入膏肓没得救了,只是,他是装病装的痛快了,让她可怎么办,她虽然是个影技派,可看到将军夫人这样还真是不忍心再骗下去了啊!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又是两行清泪:“郡主,委屈你了。”同为女人,将军夫人哪里不懂‘冲喜’的意思,人家一个郡主这么委屈地嫁过来也就算了,现在还心甘情愿地替儿子冲霉头,她越想就越觉得对不起华青弦,一时间更是哭得伤心。

“不委屈,是娘委屈了,相公这个样子一定让娘操碎了心。”

磨牙,华青弦忍不住要磨刀霍霍了,不行,那厮回来后她一定得好好收拾他,不能再让他这么骗下去了。这‘亲着痛仇者快’的事,别人干干也就算了,自己怎么能干呢?

“我操心倒是没什么,只是…他那身子骨…”夜云朝那病一时好一时坏的,之前还以要好透了,结果突然就病得不成样子了。她急急忙忙将这亲事给办了,图的就是一个吉利,本以为那马道长的话只能听听不能真信,可两日下居然真的感觉夜云朝好了许多,昨夜更是…

想到这里,将军夫人一顿,看上华青弦的眼光也变得有些奇怪:“可他病成那样,你们洞房那是怎么又…”撕裂那两个字将军夫人不好当着两个女儿的面问,只能含糊地哼哼了一下。华青弦一听,脸又整个地烧红了:“娘,云琅和云静还在呢!”

“我是…我是想问问郡主,这冲喜…真的有用?”

虽然还是很不好意思,但华青弦一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见她这反应,将军夫人面上大喜,赶紧双手合十作对天作揖:“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

这话题实在太过让人尴尬,华青弦不想再继续下去,连忙没话找话地说道:“咦!相公怎么还没回来啊?都出门好久了呢!”

一听这话,夜云静也附和道:“是啊!大哥都让三位叔叔弄出去一天了吧!还不让人回来?”

“哼!看他们都是串通好的,想趁着大哥不在家在家里兴风作浪,好在有大嫂坐镇,要不然…”话到这里,夜云琅恨得直磨牙。她大哥还病着呢!可三位叔父却非要将他带走,他一走老夫人就闹上了,说不是几位叔父和老夫串通好的她都不会信。只是,那些人真真太不要脸了,该他们的他们早都拿走了,现在这不该他们的他们也想要,手也伸得太长了些。

正说着这些,几人突听到屋外一阵喧哗,华青弦眉头一拧,正要出门看看,泌兰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少夫人,将军回来了,是…是让人抬回来的。”

“啊!”

“啊!”

“啊!”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一屋子四个女人瞬间便冲出去了三个,唯有华青弦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心里还在无限腹诽:夜云朝那厮这是装病装出瘾来了么?亲也成了,喜也冲了,怎么还不让这病好起来?他要再这么抬进抬出多两次,这一屋子的女人迟早会给他吓出毛病来。

可是,他出门的时候不是带了轮椅么?怎么会让人抬回来?

不会真的有事吧?

心念一动,华青弦也急赤白脸地奔了出去…

第一零四章:腹黑小包子的真实身份

将军夫人第一个从屋里奔了出来,看到还歪在椅轿上的夜云朝便大哭起来。

“云朝,云朝,你这是怎么了?”

夜云朝慢慢将眼睛拉开一条缝儿,看母亲实在是哭的凄惨,于是对天风又打了个眼色,天风会意,直接将那些抬轿的人都遣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几个紧要的人,夜云朝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娘,没事儿,我是装的。”

“啊?装的?”一听这话,将军夫人哽住了,两眼里还噙着泪,却是怎么也掉不下来了。

“三位叔父实在太缠人,我要不病晕他们哪里肯放过我?”

半时埋怨地开口,这话一出将军夫人终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心里一松,可面上还是恨得要死:“你个坏小子,你吓死娘了。”

“娘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而且,我去了一趟保和堂后骆神医说我恢复的不错,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说罢,他深沉的眸光一转,很自然地落到了华青弦的身上,只可惜,姗姗来迟的某弦根本就对他深情的眼神不屑一顾。

“什么?痊愈?真…真的吗?”将军夫人声音都开始打颤了,这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再这么刺激下去,她恐怕会给这个儿子吓出病来。

“真的,都说了这个喜事冲的好,您还不信呢!”

“啊哟!天啊!我没有听错吧?”将军夫人的眼泪又来了,转过身期待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云琅,云静,你们可都听到了?不是娘胡猜乱想的对不对?”

夜云琅双眸闪闪发光,也高兴地笑着:“娘,您没听错,我们也都听着呢!”

“我,我…”

许是太过激动,将军夫人又是一场好哭,一边哭还一边拉着华青弦说这说那,一会说多亏了她,一会儿说她是她们家的福星,一会还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如此云云。华青弦受宠若惊地看着自己的婆婆,一双妙目又狠剜向那边的罪魁祸首:“娘,您别哭啊!相公身体好了您应该高兴不是?”

“我是高兴,我就是高兴的忍不住想哭…”说着,将军夫人又开始哽咽。

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辛苦拉扯大几个孩子,个中辛酸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如今,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能放下了,心头一松,眼泪便止也止不住,华青弦心知多说无用,便只是揽过将军夫人慢慢地安慰着,好一阵儿将军夫人才收了泪,红着眼看了华青弦和夜云朝一眼,似终于想起了什么,目光一暖,赶紧便拉着两个女儿走了。

将军夫人一走,夜云朝便缠了上来。

还在院子里,华青弦大骇,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干嘛?叫人看见了。”

这厮,玩亲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玩啊?万一哪里还藏了什么人,只要看见了他就是长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她努力掰着他的手指,他却不以为意:“天雨和天风都是自己人,无所谓。”

一听这话,华青弦大囧,她只防着那些外人,差点忘记院子里不止他们俩,还有另两个‘忠心耿耿’也在,顿时俏脸如火烧:“放手,快放手。”

“不放。”

声落,他突然拦腰将她抱起,当着天雨和天风的面就那么直接将她抱进了房中。“风哥,我没看错吧?那真的是门主?”天雨虽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但,风月之事她虽没经历却也看过不少,看别人也就罢了,可她们门主这样她还真是有些受不了,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天风郁闷了一天,实在没什么好口气,一开口便是腹诽:“自从成亲后,门主就不再是以前的冷情门主了。”

天雨显然还没有领悟到天风话里所表达出来的深刻内涵,下意识地反问:“那门主现在是什么?”

“骚情门主。”

天雨噎住了,天风大哥是活腻歪了么?敢骂门主大人骚情?

啊哟喂!她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导致幻听又幻视了啊!怎么看到的听到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啊?

进了屋,夜云朝反脚勾带上房门,便迫不急待地将华青弦按到了榻上。

她自是一阵抵死挣扎,奈何力气太小,还是被他捉住狠狠地吻了上去,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喘着粗气放开她,然后便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华青弦躲不过,索性也不躲了,只红着脸戳他的心口:“不行,不行的啦!”

“怎么又不行?”他不满地抬头,一双水雾雾的眸子春波荡漾。

这种事华青弦本也不想矫情的,可是,毕竟还有伤啊,她哪里敢再让他放肆。他初尝‘鲜肉’又没个轻重的,万一又…她可不想自残。

“人家还痛。”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可他还是听到了。

一时未反应过来,他紧张地问:“哪里痛?”

华青弦不说话了,一张小脸红得似能滴血,夜云朝怔怔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便要去撩她的裙子:“药不是用了吗?怎么还疼?我再看一下好得怎么样了。”

见他真的要去检查,华青弦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去拦他:“不行,你敢看我就跟你拼命。”

看她吓成那样,夜云朝伏在她肩头笑着胸口闷闷地响:“害什么羞,昨晚上都看过好几遍了…”

混蛋啊混蛋,明知道她不好意思他还故意逗她,简直是太可恶了。

“不过,我配的药用上的话应该不可能还痛啊!你是不是没有抹药啊?”说着,他恶劣地伸手,又要去撩华青弦的裙子,她一急就跟他滚成了一团,一边反抗一边大声地解释:“我当然有抹了,而且还抹了两次…”

等等,他刚说什么,他配的药?

指尖戳着他高挺的鼻梁,华青弦眸光如雪地睨着他,逼问道:“你说这是你配的药?不是骆惜玦配的?”

“你还想闹到阿玦都知道?”别说这种小伤犯不着惊动骆惜玦,就算是需要,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让阿玦来替他看?自然是亲力亲为的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会配药?”

闻声,夜云朝一顿,见华青弦一幅你敢说谎我就跟你没完的凶残表情,他果断地选择了坦白从宽:“因为,我是阿玦的师兄。”

华青弦大怒,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靠,你丫又骗我?”

“天地良心啊!这件事我真的没打算骗你,只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也从来没说过罢了。”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一句不合这就这样了,简直是要逆天了啊!

“…狡辩。”

华青弦气得磨牙,却也拿他无可奈何,毕竟当初她遇到他的时候他就中了毒,而且一幅要死不活的病秧子模样。那样的情况下,她自然也没办法将他和神医的师兄挂上勾了。

“我哪里是狡辩?我是实话实说。”见她不依不饶,他赶紧转移视线,还反控诉道:“再说了,你还不是有事瞒着我?小羿和小颜的事,你可从来没告诉我他们不是你亲生的,我也从没怪过你。”

“那是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闻声,夜云朝反倒是真愣了:“你生没生过孩子自己会不知道?”

华青弦一噎,瞬时也觉得这件事真的很雷。

可是,她本来就不是笙华郡主哪里会知道那些她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的事?再说了,她提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关于生孩子的那一段嘛!她自然就不知道了,只是,穿越这种事情对一个古人来说显然还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华青弦想了想还是学着笙华郡主的口吻委婉地解释道:“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奇怪,可我真的不知道,我有好一阵子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那时候的记忆一片空白。那时候我总是昏昏沉沉,只知道有人给我东西吃,有人帮我带孩子,其它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所以,别说生没生过孩子我不知道了,就连我是怎么去的吊子沟我也不知道。”

本是随口一句话想要引开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居然问出了这么大的疑团,夜云朝绷着脸,眸底的*之色渐渐被阴霾所取代,神情也越来越沉重,“有多久?那样所情况持续了多久?”

“大约到孩子们会走路了,我才慢慢好起来。”

夜云朝脑子里风暴突起,有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似要拼接而成,但始终拼不清。不过,有一点至少可以肯定,那就是两个孩子的身份大有来头,绝非普通人家的弃婴。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垂眸看了她一眼,他问:“如果小羿和小颜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未料到他会这突然说这个,华青弦愣了一下,很快又认可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感觉,所以才想要找到孩子们的父亲,可是,一直没有什么线索,不过…”说到这里,华青弦微微眯起了眼,回忆道:“你还记不记得吊子沟我们和小羿消失的那一晚么?那时候那个老怪物其实是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的,他说小羿长得像他的主人,而且还问我小羿是不是我亲生的。”

“吊子沟的老怪物?”那可真不是个老怪物,是西洛国的第一神将萧炽。

华青弦不知这些,只肯定道:“是啊!就是那个老怪物,我一直以为他是脑子有问题在胡说,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说完,华青弦心念一动顺势便缠上了夜云朝的手:“能让人去找找他么?只要找到他一定能问出来什么的。”

“不用找了,他已经到京都了。”

巧啊!还真是太巧了。两个孩子长得像明相,萧炽不远千里过来京都后也被明相抓了过去,那么,他可不可以大胆地假设,明相和两个孩子是真的有关系的?难道,他真的是孩子们的父亲?可如果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放在阿弦的身边长大,而且,还给她服药让她失去了整整一年多的记忆?

这,根本解释不通!

“来京都了?你怎么知道…”

正诧异间,院外突然传来小颜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哥哥,哥哥又被怪物抓走了。”

怪物?

华青弦与夜云朝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色变!

雾霭的天,烟波浩渺。

远远望去,夜色中的竹林似露水浸透了一般,绿得像是一块无瑕的翡翠。丛丛碧翠之中,月白的男子修身玉立,唯有那清高孤傲的背影,丰姿神仪,一眼望去恍若嫡仙。

从麻袋里钻出来后,华羿抬眸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如梦的画面,他抿着小嘴,不哭也不闹,只安安静静地立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等待他转身。

“你怎么不哭?”

终于,他的声音透着雾霭传来,迷离地听不清楚,华羿抿了抿小嘴,不紧不慢地反问:“为什么要哭?”

闻声,明君澈抿唇轻笑,终于施施然转过身来。

“遇到这种事不害怕吗?”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那样的笑仿佛是寒冬里的一把火,能烧融了人心认出眼前的男子,小羿好看的眉头微微挑起:“害怕有用吗?”

问完,他也没等明君澈回答,只自顾地答道:“既然没用,又为何要哭?师父教我,没用的事情还去做只会给人留下笑柄。”

“你果然很特别。”他眉眼的笑意更浓,看着华羿的眼神竟是各种满意。

早知道这孩子和他还有那样的关系,当初,他怎么样也该把他们的娘给抢过门。想到他们那个‘惊世骇俗’的娘亲,明君澈眸间一派怅然,错过了啊!

“你问完了吗?问完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为什么要抓我?”

小羿是个急性子,虽然大多时候他都表现得很沉默,但他毕竟年纪还小厉练不够,想完全压制住心底里的蠢蠢欲动还有待时日。是以,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他最想做的,就是搞清楚眼前的一切,至少,他要知道对手的真实想法,才能想到脱身之计。

“因为我想见见你。”

撇了撇嘴,小羿回他一记‘这个借口烂透了’的眼神:“我每天都会去保和堂,要见我每天去那里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我想单独见见你。”

“为何?”

小羿天性敏感,又是个比普通孩子要聪明的小人儿,自然不会认为这样的见面方式算是正常。不过,对于明君澈他却是不害怕的,就只看看他那张和自己肖似的脸,他就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和他说话也就随意了一些。

他人小鬼大,故做镇定的模样惹笑了明君澈,他眸底漾动着波光,含笑问道:“想知道你爹是谁么?”

挑眉,小羿单刀直入:“难道不是你吗?”

同样挑眉,明君澈笑着反问:“你为何这么肯定是我?”

“我和小颜是双生子都没你和小颜长得像,要说你们不是父女,除非你戴着人皮面具,你戴了吗?”

微微一愕,明君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道:“没有。”

“就算你不是我们的爹,也一定和我们的爹有关系。”肯定地总结,小羿这才又仰首看向那谪仙般的男子:“你抓我来是因为我们的爹?”

“你这么聪明,真是让我自叹不如。”

斜了他一眼,小羿不客气地道:“你也不用自卑,因为你也是只老狐狸。”

闻声,明君澈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胆子不小,敢叫我老狐狸?”

“你和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小到大,小羿从来不知道爹是什么感觉,直到夜云朝化身阿十,扮了他一段时间的爹后,他才对这个字有了真正的理解,但并不代表他会对‘爹’这个人产生什么不必要情感。一个生他不诽他的男人,他不觉得自己应该在他身上浪费什么感情,只是,这么多人都在找他的爹,让他也不禁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这么多人都掂记?

“如果我说了,你能保证不告诉你娘么?”

“不能。”肯定地说完,华羿又笃定道:“我永远也不会做伤害娘亲的事。”

亲恩不如养恩大,更何况那是他最相信的娘亲,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而欺骗娘亲什么。她还一直记得娘亲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他长大后骗了她,她一辈子也不会他的。他不想冒这个险,也不觉得有必要为了明君澈这种人冒这个险。

“如果她不是你们的亲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