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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华青弦也不接口,只继续掩着帕子咳嗽,天雨一见,便代为解释道:“柳侧妃您说错了,我们少夫人不是掉到河里的,是跳到水里的。”

“也没有人看见,还不是随便你们怎么说。”

天雨并不示弱,也强势道:“是啊!也没人看见,那又如何断定是我们少夫推的珠夫人下水呢?”

一语出,柳侧妃哑口无语,但凡她和华青弦扛上,总会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吃大亏,她一次一次栽在这个上面,却总是忘记要吸取教训。

摄政王毕竟不是柳侧妃那样的妇道人家,把持朝政多年,基本的敏锐度他还是有的,见华青弦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如此有气势顿时也开始摇摆不定,想了想,终是望向华青弦:“你说不是你,那好,你且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和阿珠一起落水?”

“父亲,天雨刚刚不是已经替女儿解释过了,我们不是掉到水里的,而是跳到水里的。”

一听这话,柳侧妃又忍不住了:“少将军夫人的意思该不是说阿珠也是自己跳到水里的吧?”

唇角微勾,华青弦一字一顿:“没错,她就是自己跳进水里的。”

言罢,华青弦一双清冷美目寒幽幽直望向锦瑟,内里的凛冽气势,瞬间震得锦瑟不手冷脚凉。她早就知道华青弦身上有股凌人的气势,如今真的见识到了,她竟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震颤。

“王府里谁不知道阿珠不会水?这么大冷的天,她怎么会自己跳到水里?”

华青弦看似虚弱,可字里行间却句句透着凌厉,柳侧妃与她交手过几次,也算对她有些了解。那时听说华青弦与庄觅珠同时落水她本就觉得奇怪,如今更是怀疑,难道,华青弦没有说谎,是庄觅珠那丫头不择手段拿孩子来拖华青弦下水?

如果真是这样,那丫头也太狠了一些,她必须更加小心提防。

本就在发烧,又捂着三层棉被,汗没有发出来却让她有种中暑的感觉,脸色也更显难看。华青弦又拍着心口咳了一声,这才有气无力道:“可不就是,凡事有果皆有因,阿珠这么做自然也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了,不如,把她请出来问问?”

“阿弦,你说的都是真的?阿珠真是自己跳到水里的?”

点头,华青弦满眼诚实:“祖母,千真万确。”

自香妈妈的那件事后,华老夫人对庄觅珠便心生怀疑,而华青弦虽也不能让老夫人放心,但毕竟是血脉相连,老夫人看她病成这样应该也不会说谎,顿时对庄觅珠更加不满:“去,把阿珠叫出来。”

“不用了,本王不相信阿珠会这么做,她怀着身孕,又怎会做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情?”

摄政王护短得太明显,王妃亦心生不满,遂冷冷道:“就算王爷相信阿珠,也不能随便就冤枉了阿弦,还是让她出来吧!”

王府的两个女主人都说话了,王爷再坚持下去似乎也有些过于偏心,虽心疼庄觅珠的身体,可看华青弦病成这样都被自己叫出来了,若是现在提出要让庄觅珠休养,更为不妥。

想了想,终吩咐道:“锦瑟,去扶夫人出来。”

见形势出现大逆转,锦瑟自是不愿意去请庄觅珠,可王爷都开了口,只得捏了捏粉拳,福身而退。

不多时,锦瑟便扶着病若西子胜三分的庄觅珠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见过老夫人,见了王爷,见过王妃,见过侧妃…咳,咳咳…”

“珠儿,过来坐。”

落了水,又滑了胎,庄觅珠的病倒也不是装的,可有了华青弦那幅惨容在前,再加上她之前又那样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以至于庄觅珠出场后,以病弱之姿博得的同情分少之又少,除了摄政王一脸疼惜地命人给她摆了座,其它人皆是一幅等她解释的样子。

拒绝了王爷的‘赐’座,庄觅珠倚在锦瑟的身上站立着:“珠儿不敢。”

“不敢就对了,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坐到父王的身边。”华青弦鲜少称摄政王为父王,可此时此刻,为了打击庄觅珠,她刻意将那一声父王咬得极重。抬眸,瞧见她病容更甚于自己,庄觅珠反倒吓了一大跳:“少将军夫人,你为何…”

“我问你,是我推你下水的?”

闻声,庄觅珠一脸受惊的模样,委屈地摇头:“不,不是…”

嘴上说着不是,可她的眼睛大家看得分明,根本就是在说是,华青弦也不气,只一改方才的娇弱,气势凌人道:“哭谁不会啊!就算有没有必要哭了,推你下水?别说我没必要这么做,就算是真的做了,也是应该的。”

华青弦表现得越强势,庄觅珠便表现得越软弱,她一边哭,一边摇摇欲坠:“少将军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我,可孩子总是无辜的呀!”

“你我姐妹相称,何来我素不喜你之说?”说罢,华青弦又冷冷勾唇:“孩子无辜?哼!你真的确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亲弟弟么?”

“…什么?”

未听懂华青弦的话中有话,庄觅珠一时也愣到了。

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华青弦又道:“前几日,我可不小心在北燕居看到其它的男人了,那人从你的房里出来,没有走大门,却从北边的狗洞里出去的。”

这话本就已是大忌,再联想到之前所说,所有人看向庄觅珠的眼神已经不纯。毕竟王爷已是年过半百之人,可庄觅珠过门不过月余便有了身子,以往还道是她年轻身子骨好,可听完华青弦一说,一也不会相信那孩子的来历会单纯。

庄觅珠的心也狂跳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华青弦会这么倒把她一耙,那日钻狗洞之人确实有,也确实是个男人,但要扯到她与人私通的上面就太冤枉她了。她本就身份卑微,若是再被冠上不洁的罪名,那是要浸猪笼的呀!想到此处,镇定如庄觅珠也混乱了起来。

“你,你胡说。”

挑衅地看着庄觅珠那张惨淡的脸,华青弦窝在被子里冷冷地笑:“我是不是胡说,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能诬我推人,我就能诬你偷人,庄觅珠,今儿个也让你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儿。

好受不?

“王爷,妾身没有,没有…”

大惊之下,庄觅珠摇摇坠地,她身子本就虚弱,又坐到冰冷的地面,顿觉小腹处又是一阵紧缩,那绞痛的感觉袭至全身顿时痛得她整个人都蜷曲如虾。看她痛成那样,锦瑟心疼不已:“少将军夫人,你血口喷人,我们夫人清清白白从未与人私通。”

华青弦只是冷笑,又装模做样地拿起帕掩了口轻咳,好一阵才又不温不火道:“你说你们家夫人没有与人私通,那你倒是说说看,那一日钻狗洞的是什么人?”

“没有,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闻声,华青弦又咳了起来,一双妙目向天雨使着眼色,天雨意会,又替她开口道:“需要请你们园子里的姑娘们都出来对质么?可不止是我们少夫人瞧见了,她们可都瞧见了。”

“那个根本不是…”

不等她将话说完,天雨眸光一冷,尖锐道:“所以说,真的有这个人了?”

一语出,锦瑟顿时明白又着了她们的道,连忙摆手道:“不是,没有,没有的…”

有时候,你承认自己的错会让人认为是委屈求全,可有时候,你否认一切也会让人认为是在欲盖弥彰,是以,锦瑟的反应看在老夫人和王爷的眼中,便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夫人寒着脸,用力将凤仗重重挫地,摄政王却是怒容满面地拍案而已:“阿珠,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受那样的奇耻大辱,更何况老夫少妻这样的组合,也就更加让人不安。摄政王虎目凛凛,似是要将庄觅珠生吃入腹,庄觅珠蜷在地上,心头的温暖一点点流逝,一点点消弥。她早就知道的,这世人靠人不如靠已,除了自己,她不能相信任何人,特别是…男人。

“王爷,那个人是大夫啊!是来为妾身请平安脉的大夫啊!您要相信…啊!相信妾身…是清白的。”痛意袭来,庄觅珠疼得满脸是汗,可唯有锦瑟心疼地扶着她的肩,就连王爷,也只是远远地站在那边,再不肯靠近她一步。

“请大夫不递牌子到外院找管事,为何要钻狗洞?”

剧烈的疼痛让庄觅珠浑身抽搐着,她半坐在地上,凄然地看着摄政王:“王爷,妾身就跟您实话实说了吧!”

声落,她泪如雨下,却还哽咽着继续:“内院的女子,谁不想要子嗣傍身?妾身也是人,妾身也会害怕,王爷大妾身那么多,妾身唯恐有一日就…这才急着想要个孩子,可是,王爷这样的年纪想要让妾身受孕毕竟是难,妾身情急之下便找那大夫抓了几贴促孕之药,没想到服用之后就真的就有了。妾身有了这孩子,心里是即欢喜又害怕,欢喜的是妾身终于有了王爷的孩子,可害怕的却是这是吃药吃来的孩子,妾身心中惶恐,才会想要大夫再过来替妾身瞧上一瞧,可妾身又害怕这件事让王爷知道了王爷不高兴,这才瞒着管事,偷偷让那大夫从狗洞里进来,又从狗洞里出去…”

言至此处,庄觅珠哽咽不能成语,却还是扑倒在地紧紧抓住了王爷的衣袍:“王爷,妾身是清白的,孩子也是王爷的您不信妾身,妾身不怪您,毕竟是妾身做错了,可是孩子…孩子是清白啊!他已经不能来到这个人世,妾身不忍心让他再被人辱没了出身,他真的是王爷的骨血啊!王爷,您相信我…”

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出口,摄政王终究还是动容了。庄觅珠本就生的柔美,如今又是一幅病西子的模样,他越看便越觉得心疼,情不自禁地便唤了她一声:“珠儿…”

“王爷,该说的话妾身也说完了,妾身愿以死鸣志,以证清白。”说罢,庄觅珠突然扑向花厅中的石柱,只听‘咚’的一声响,她头上瞬间便绽开一朵血花,摄政王大惊失色,飞扑上去接住她软滑的身子,失声大叫:“珠儿,你怎么这么傻?”

庄觅珠满脸是血,躺在摄政王的怀中仍旧情意绵绵:“王爷…妾身这辈子…有…幸服侍您…是妾身的福份…妾身…死而无憾!”

断断续续地说完,庄觅珠眼角有余泪滚落,恰滑至王爷的掌心。摄政王手一抖,顿时心如刀割:“来人,快去请大夫…”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想来,庄觅珠应该是个实打实的祸害,所以,庄觅珠这一注到底又下对了,因为病弱的原因她‘气力’不够,确实撞伤了头,只是离死还差很远。而她以身殉洁,王爷心中纵有万千怀疑,也在那生死一线之间化为乌有…

不过,这一场闹剧最终还是以华青弦被‘赶出’王府划上了句号。

华青弦被轰出娘家的门时,倒也没有出言表示过什么,只让王妃给她弄了辆舒适的马车,便悠哉悠哉地回将军府去了。当然了,在此之前她曾说过要将军府来人接她才肯回去的,可事实证明,将军府里除了夜云朝是真的欢迎她以外,其它人,她全部都得重新掂量了。

不过,夜云朝不能明着来接自己,但默默地带自己回将军府也不错,左右她男人也是真的来‘接’了,她就暂不计较那些面子里子的问题好了。

送走了华青弦,王妃心情极佳,跟林妈妈笑谈了许久总觉得不够,又要下去密室里找真王妃聊上一聊,林妈妈想了想,终是犹豫着劝了一句:“王妃,还是算了吧!”

“算了?什么算了?”

“别去了。”林妈妈名义上是王妃的管事妈妈,可实则也是曾经的大将军夫人,某些事上面倒是比王妃要看得开,是以,见她性情越来越扭曲,林妈妈也想拉她一把。

“为何?林妈妈让我不去的理由是什么?”

“当年隐医说过,那张脸要养在活人的身上才可以,她身上的伤还未好,万一…”林妈妈没有继续,王妃却笑了:“怎么?你怕我打死她了?”

“奴婢是为了您好。”

王妃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之人,自然也明白林妈妈是一片好意,遂道:“放心吧!我今儿因为华青弦心情还不错,不想打她。”

“王妃…”

“不相信?”挑眉,王妃深深地看了林妈妈一眼,突然将手里的东西一扔,道:“那这样吧!我把鞭子留在上面你就该放心了吧?”

林妈妈不好再劝,只道:“要不要奴婢陪您下去?”

闻声,王妃的脸色已现不悦,她不过是想下去找那个女人说说话,林妈妈却总是阻拦她,可林妈妈越是这样,她便越发想下去,是以,口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你若下去了,谁来把风?”

“奴婢知道了。”知道再劝无益,林妈妈不再开口,只安安静静地退至一侧,目送着王妃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密室甬道的尽头。

只是不知为何,林妈妈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仿佛要出什么大事一般。

密室内,素衣白发的女子正安静地看着书。

忽闻身前异响,抬眸,看到假王妃一身华服款款而来。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浅碧色的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牙白色的斑纹,三千青丝高高绾在发顶,精致的额饰上垂着几串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顶左右各插着一只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她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脆响,衬出一番别样的风情。

她脸上带着笑意,似是心情极佳的样子,真王妃身形未动,表情恬然:“公主来了?”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公主也是容光焕发。”

闻声,假王妃亲昵地坐到了她身边不远的地方,盈盈笑道:“托你女儿的福,我在王府里又可以清静几日了,自然开心。”

真王妃看书的目光微散,有些心不在焉地问:“公主,阿弦还好吗?”

“不算好。”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自然是不算好的:“她呢!救了庄觅珠一命还反被他诬陷,又在这么冷的天跳到水里,发着高烧还要被王爷叫去责骂,现在还被王爷赶出了王府,啧啧啧!真可怜啊!”

每说一句,假王妃都要感慨一番,那样的语气,那样的口吻,似是有多么同情华青弦一般。真王妃听到粉拳微握,眸光似火,却依然隐忍不发:“王爷竟是那般宠爱那个庄觅珠?”

假王妃挑眉,嘲讽道:“比你想象中还要宠。”

几十年的夫妻,真王妃虽从未那样激烈地爱过摄政王,但毕竟是她唯一的男人,还拥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她本以为这辈子她就会那样平淡安然地生活下去,没想到,六年前发生的一切让所有都化为了泡影。真王妃对王爷另有爱宠并不介意,只是,宠妾灭妻,杀女求荣的过往太过于深刻,她实在难以释怀。如今,她的女儿大难不死,被一个柳侧妃陷害还不够,又要加上王爷的一个如夫人么?华盛天还真是对得起她们母女啊!

“你也不必难过,你的女儿很厉害,没让别人抓着什么把柄,只不过在王爷的心中的地位自是一落千丈了。”

真王妃一笑,亦嘲讽道:“在王爷心里,阿弦本就从未有过地位。”若那平时表现出的疼爱有一分是真,六年前又怎会忍心亲手下令将她沉江?她早已看透这世间男人,再不会对她们抱有任何幻想。

“你倒是个明白人。”

“公主,若我求你,你会对我的女儿好一点么?”

闻声,假王妃一笑,微微启唇却只用口型说了两个字:“不会。”

“公主,为何一定要这样?”

假王妃冷冷一笑,尖锐道:“那是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

没错,自己的女儿自己都不能守护,还有谁会替她来守护?假王妃留着自己只是为了这张脸,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儿好,所以,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破釜沉舟,用自己的能力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怎么?生气了?”举着帕子掩住口,假王妃咯咯咯地笑着,还故意挑衅道:“生气了可以发脾气的,今晚,我没有带鞭子过来。”

真王妃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假王妃,果见她除了一身华服之外,真的没带上那只乌幽幽的黑鞭。这算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么?就在她最想最想离开这间密室之时,真王妃就将机会亲手奉上了?她是该欢呼还是该尖叫,还是该…

如愿地看到真王妃脸上露出的惊讶之色,假王妃很得意地笑道:“真的,所以,你想要试试对我发脾气吗?”

“不想!”

未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假王妃脸上的知意陡然一僵:“为何不想?”

“因为,发脾气是没有用的。”

闻声,假王妃眉目一抖,又笑了起来:“王妃,你似乎理智多了呀!知道不逆着我便不会受苦。”

“可你却越来越蠢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假王妃笑着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带鞭子下来的行为可真蠢。”

思及自己之前的挑衅之语,假王妃咬唇一笑,森然道:“你还真想骂我么?信不信我现在就上去取鞭子?”

“信。”

真王妃笃定地开口,眸色幽幽而转,直视假王妃脸上那自己本属于自己的脸,诡然道:“所以在你取鞭子之前,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对不对?”

“什么?”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假王妃猛地后退了几步。

真王妃不语,只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见她竟能自由行动,假王妃大惊失色:“你,你怎么可以…你脚上的铁索呢?手上的呢?”

“你说呢?”

红唇轻勾,真王妃森然而语。声落,她已瞬间亮出自己铁索不再的手腕,还有掌心那偷藏了许久的尖锐利簪。

这个机会她足足等了六年,终于,等到了…

------题外话------

乃乃《兽宠邪妃之妖孽风流》

当天赋异禀,惊才绝艳的妖主,一朝穿越,成为江南褚王府里,有名无实的小郡主。

再睁眼,那勾魂摄魄的妖娆,那风华绝代的魅惑,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从此,绽锋芒,耀盛世,风流醉卧大好山河,网罗天下妖孽美人!

不过听说她是草包,是废柴,是孽种?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有见过一曲仙音名扬天下的草包,一天修炼连升三阶的废柴,一人无数尊贵身份的孽种?

新一代的御封之女,绝顶天才,魅世妖主,说的就是她!

本文配料:强强两分,宠爱两分,腹黑两分,爽文两分,钟情两分。

第一三四章:矛盾又起,不足之症

华青弦离府几日,夜云琅便在房中关了几日。

起初她依然坚持,可渐渐的她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头发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她就一日不能出门,天天关在屋子里总有一日会被人怀疑,一旦穿帮,便是谁也不能再帮她。

人生亦如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生气也是同样的道理,若是一鼓作气地闹了下去,也许就真的闹开了,可当你将她硬生生冷在那里,一日又一日,渐渐的那些原本想不开的,原本说不通,自己都能明白。所以,夜云琅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犟非要激怒华青弦。她也试过让夜云静替她接上头发,可那么麻烦的事情夜云静根本做不来,只接了几缕不说还接得歪歪扭扭的假到不行,最终只能作罢。

所以她只能一心一意盼着华青弦回来,可是,华青弦竟一去不复返,在王府里住了一晚又一晚就是不提回府的话。夜云琅于是更加生气了,认定了华青弦是在故意整她,有意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心中怨气更甚。就在她忍无可忍恨不得自己冲到王府里去找华青弦的时候,小桃却告诉她华青弦却回来了。

华青弦真的回来了,不过却是被抬着回来的。

因她那一脸‘病妆’还未卸,将军夫人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本是抱着斥责之心而来,可看到华青弦都病成那样了,将军夫人那些已涌到了喉头的话到底还是强咽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这是?不过是小住了几日怎地就病成这样了?”

早先泌兰已经过来报过信了,说将军夫人听了那个马道长的话,对她一肚子的意见。监于这个大前提,所以华青弦这个病就得‘病’得重一点,省得不舒服的时候还得听些闹心的话。她虚弱地靠在床头,拿起帕子捂住嘴咳了好几声,这才有气无力道:“娘,我没事,只是偶染风寒。”

将军夫人虽然性子软绵,却是个在小事上很精明的人,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没说实话,顿时又道:“娘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着谁偶染风寒能成你这样的,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说得不算柔软,但毕竟也是出自于关心,华青弦自然不会顶嘴,可也不想解释,遂又拿了帕子掩嘴咳嗽。天雨最是明白她的心意,忙上前解释道:“夫人,少夫人是因为落水了才会病成这样。”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大吃一惊:“这大冬天的怎么会落水?”

已渐至隆冬,早上起来洗脸的水都不敢用凉的,更何况是落水?怪不得会病成这样。

华青弦勉强一笑,解释道:“失足。”

毕竟是在古代,女人对于家族来说都是附属品,妻子的地位在夫家够不够多还是看娘家人够不够强大。夜云朝虽然并不在意这些背景,但华青弦却不能不在乎,是以,就算是她在王府里吃了再多的亏,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能拿回夫家来说,否则,自己的娘家一旦被看扁了,自己在夫家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她虽然不喜欢内宅之争,但毕竟未来会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很多事情都得留有余地。

更何况现在的将军夫人对自己心存偏见,若是再知道王府的那些事,恐怕更加觉得自己是个灾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在王府也没吃着什么大亏,自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简略掉了。

“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怎地还能失足落水?”将军夫人明显不信,但面色仍旧一缓,又问:“瞧过大夫了么?怎么说?”

“可能要养上半个月了。”

华青弦在王府里用的方子是夜云朝亲自开的,他说半个月才能好,所以她也就实了说,只是将军夫人一听说要养半个月眉头便又微微蹙了起来,似是嫌这时间太长了一般:“是什么人看的病?骆神医么?”

“骆神医在宫里脱不开身,再说,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

听她这么一说,将军夫人更加笃定王府里没给她请什么好大夫,忙道:“这还不是大病呢?不行,我得去请张御医回来给你好好瞧瞧,女人的身子精贵,可不能马虎。”

“娘,不用了。”

除了骆惜玦以外,还有谁能比她男人还厉害啊?再请大夫也是浪费银子,华青弦自然觉得不必。可一听她的口气将军夫人就不高兴了:“郡主,这事儿可不能由着你,娘还指着你为云朝再添上一儿半女的,万一就这么把身子病坏了可怎么好?一定要请张御医过来瞧瞧才行。”

夜云朝坚称华羿和华颜是自己的亲骨肉,将军夫人自然也信,但孩子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也没有亲眼看着出生,再亲厚也总还有些不放心。是以,华青弦过门之后,将军夫人便一心一意盼着她能再为夜云朝添个一儿半女。虽说不急,可也不想她因病坏了身子,这才紧张到不行。

这话一出,华青弦心里也有了数,终于不再言语。

穿到这个时代差不多快一年了,但华青弦骨子里还保留着现代人的那种思想,笙华郡主这具身体也就只有二十一岁,她是想都没想过要这么早生孩子的,可听将军夫人这么一讲,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是古代,十五六岁就生孩子的大把,她已算是‘超龄’大妇了,将军府又只得夜云朝一个儿子,将军夫人自然着急了。

不过,如果请那个什么张御医来看病可以让将军夫人安心的话,那就请好了,反正,吃药的时候她还吃夜云朝为她配的就行。

张御医很快就来了,为华青弦诊过脉后便随着将军夫人出了内室。

将军夫人担心华青弦的病情,于是焦急地问:“张御医,郡主的病怎么样?”

“不大好,少夫人身子骨也弱,恐怕得吃上一个月的药才行。”

闻声,将军夫人一愣,华青弦说的是半个月就能好,可张御医竟说要一个月。这两个大夫的诊断怎么会差这么大?京都最好的大夫是骆惜玦,如果华青弦的方子是她开的将军夫人倒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偏生是一个叫不出名头的,这还能比宫里的御医还厉害?

心里紧张,将军夫人很快让天雨取了药方给那张御医,道:“这是先前大夫开的方子,您看看行是不行?”

那张御医也是个识货的,一看那方子便吃了一惊。

且不说方子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就是那下药的比例和份量也是他望法莫及的,京里除了骆神医之外,居然还有奇人能开出这样的妙方,张御医心头震颤,但面上去依旧表现平平,还故做淡然道:“这方子倒是不错,吃几幅下去应该就会有效果,暂且先用这个吧!先把少夫人这风寒之症治好,其它的再慢慢将养着看吧!”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又愣了:“其它的?郡主还有其它病?”

“说是病倒也不算是病,但也不能说不是病,体弱,宫寒。”

将军夫人也是生过一儿三女的母亲,自然懂得这宫寒的深意,顿时大惊失色:“宫寒?那,那岂不是…”

“也不是这一日两日出来的病症,恐是几年前就落下的顽症。”张御医这话大有用意,暗指华青弦的体弱宫寒与六前的落水有关,这妇科之症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而华青弦在投江之后又流落在外四五年,中间经历的种种自是将军夫人不能想象的,是以,连忙又追问道:“张御医,您跟我说个实话,能治好么?”

“倒也不是没得治,只是得好好将养着。”说罢,张御医一顿,又道:“不过,这几年怕是要不了孩子了,夫人还是是心中有数的好。”

将军夫人的心顿时冷了半截:“这么严重?”

“嗯!”

张御医的话像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将军夫人的心头,不想生是一回事,不能生是另一回事。虽说有华羿和华颜,可现在孩子也不见了,能不能找回来还得另说,万一,华青弦真的宫寒不治…

将军夫人顿时觉得心口哇凉哇凉!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送走张御医后,将军夫人拿着药方又进了华青弦的房间,看她消瘦得厉害,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也只交待了她几句让她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后,便叹息着离去。华青弦看出将军夫人有心事,便猜到是张御医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一个眼神示意之下,天雨便出去找那御医打听消息去了。

夜里,泌兰刚刚服侍完华青弦吃药,便有小丫鬟过来说三小姐过来了。

华青弦点了点头,泌兰便放下药碗开门迎了人进来。

夜云静穿的较厚,身上还披了个带风帽的大氅,这时节天气虽冷但也不至于冻成这样,再看看她身后那一色装扮的某个俏丽身影,她顿时心如明镜。也不点破,她只是笑笑地开口打招呼:“云静,你来了?”

“大嫂,你可好些了?”

“好些了。”华青弦恬静一笑,问道:“怎么这么晚过来?天又这么冷…”

“大嫂,其实…”

夜云静为难地开口,说到一半便让开了身子,让她看清跟在她身后的夜云琅。华青弦早已猜到是她,倒也并不吃惊,只道:“云琅也来了,坐。”

闻声,夜云琅没有动,仍旧扭扭捏捏在站在那里,两手紧握成拳极是排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