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帝赐孪生兄长恭王封地为山阴之北,赏银千万,良田万顷。着天风大将军护送离京,亲赴封地,至此,人称山阴王。

隆康元年三月,骁云大将军夜云朝进爵为骁云侯,其夫人封一品诰命,其女赐正二品华颜公主。(全完结)

------题外话------

番外暂定就是我们阿弦和门主大人未来的幸福生活,总得让人生只娃出来玩玩再说是吧?

还有顺带解决那十二只妖精,至于其它人的结局我是不是还有没交待清楚的,你们可以给我指出来。

我其实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

、番外:(一)史上最贤妻的烦恼!

半年后。

侯府里的荷花又开了,还开的满塘满塘,招摇得让华青弦心里超级不爽。

想起来,从最初笙华郡主出事就是因为长公主府上那个劳什子的荷花宴吧?虽然后来长公主府被抄了家,也没有人再有什么闲情逸志再搞什么荷花宴了,可她看到荷花还是觉得不喜欢。

和女儿华颜一起坐在夜云朝亲手做的秋千上,华青弦一声长过一声的叹:“唉!女儿啊!你觉不觉得这些荷花好讨厌?”

“不觉得。”

这么漂亮的花,以后还能结出香甜可口的莲子,哪里讨厌得起来?

“唉!女儿啊!你觉不觉得这些松饼好难吃啊?”

“不觉得。”

华颜睨了娘亲一眼,这不是娘亲自己做的松饼么?自己说自己做的东西难吃她也是醉了啊!

“唉!女儿啊!你觉不觉泌兰今天穿的衣服好难看啊?”

“不觉得。”

泌兰今天是要去相亲的好不?那身衣服是全新的,而且是京都最好的成衣纺做出来的,哪里难看了?

“唉!女儿啊!你觉不觉得娘亲好奇怪啊?”

“不是奇怪,是很,非常,特别的奇怪。”说着,华颜凑上来关切地摸了摸华青弦的头,不过六岁的小姑娘,说话间俨然已有了几分小大人的模样:“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娘亲不舒服,吃什么都想吐。”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就是这几天啊!她偷偷数过日子的,离自己吃下病秧子的那个红药丸已经快半年了,她的日子也要到了。所以,这个吐就是最开始的反应之一么?就如同要变成丧尸前,身体会一点一点发生变化,最后…

“你病了啊?”

“嗯!”

华青弦点头,回答得有气无力。

何止是病啊!可能是要死了,半年时间就要到了,肿么破?这素不素要死的前兆?

呜呜呜!她还没有活够呢!老天爷你太特么没人性了,肿么能让她承受两个‘英年早逝’的痛?好吧!虽然这第二次英年前总算让她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儿,可尝过了更惨有木有?一想到自己要死了,自己的男人要给别的女人睡,自己的娃儿要给别的女人打,自己的屋子要给别的女人住,她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好了。

哦漏!她还那么体贴地留了那十二只妖精在府里。

就是怕她死后她的男人需要‘传宗接代’,呜呜呜!史上最贤妻有木有?可是她好惨啊!

更于心底里呜呼哀哉,鼻尖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腥气,气血翻涌间,她张嘴便‘哇’地一下吐了出来,那酸腐之气,瞬间便熏的小颜捂鼻逃走。

下朝归来,夜云朝连朝服都未换便直接进了内室。

华青弦神容憔悴,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一脸小脸上挂满了泪滴,成亲这么久,夜云朝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顿时心疼得不行。

抬指试去她脸上的泪珠,他柔声道:“乖,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么?”

泛泪的眼帘中印出他出尘绝代的脸,华青弦更委屈了,这么帅的老公,这么无敌的老公,这么完美的老公,马上就要拱手让给别的女人了,只要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就直抽抽。

扁了扁嘴,她哭:“相公,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

“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

这阵子是太忙了,他都没有多关心她的身体,方才一触之下,他脑子都喜木了,居然…

“那,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说着,夜云朝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宠溺道:“要不,我怕你憋死。”

死,又提到死字!华青弦泪崩了,特别特别的难受。

捂着嘴,华青弦的眼泪掉的更急:“相公,还是你先说吧!我说的事情怕你受不了。”

“可你这样,我更想先听听你说的事情,因为我要说的是好消息,先听坏的,再听好消息可能就没那么难过了对不对?”原本还以为她只是闹闹小情绪,可现在看,似乎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夜云朝也不得不收起了心,认认真真地看着华青弦。

“呜呜!好像很有道理。”

舍不得死,所以心里跟堵子一块大石头那么难受,可夜云朝说他要说的是好消息,如果能听听好消息心情也会好一点的不是么?所以,还是她先把这个天崩地裂的消息告诉他吧!要不然,万一他受不了,她就更舍不得去了。

呜呜!她真的不想死啊!舍不得这样的老公。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吸了吸鼻子,她难过地哽咽:“骆惜玦,他…”

可话一出口,眼泪便喷塞而出,根本就止不住。夜云朝看着她这模样,又听着她叫骆惜玦的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阿弦,虽然,我算是比较大度的男人,可我还是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提到其它男人的名字,哪怕阿玦已经去世这么久了。”

华青弦这时候都要难过死了,哪里还能管他的情绪,只一味地哭诉道:“呜呜,我可能要去陪他了。”

夜云朝有些会不过意来了,这,什么情况?

原以为自己说了实话,夜云朝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背不欲生地抱着自己泪流满面,可他那幅傻乎乎的样子算怎么回事?也没看出来伤心的样子啊!

靠!原来他都不伤心的。

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华青弦不满地抗议:“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说我要去陪他了。”

被她这么一推,夜云朝总算是拉回些理智,问:“阿弦,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后悔了,现在才发现自己最爱的人是阿玦吧?”

噗!

她要表达的意思怎么和他理解的差那么多?

男人的脑回路和女人的果然长得不一样啊!她是舍不得要离他而去,他却是吃醋她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虽然,他吃醋的前提是他心里在乎自己,可是,这种伤离别,生死关的时候,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么?

“哪有?人家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夜云朝仍旧不理解,所以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听着是。”

“不是啦!人家都要死了,你还这样,讨厌!呜呜!”

“死?”

夜云朝更不理解了,她这意思是给骆惜玦殉情么?

她敢…

好吧!没有痛不欲生,没有伤心欲绝,没有撕心裂肺,还没有依依不舍,她的男人就只是用这种含怒带怨的眼神嗔着自己。仿佛自己说的事情一点也不让他难过一般。

华青弦彻底绝望了,他不爱她了,他原来早就不爱她了。

大失所望,她哭着捶他的胸膛,捶一下就骂一声:“混蛋,你不是隐医的徒弟么?你不是还帮我把了半天的脉了么?怎么连我要死了都把不出来?庸医啊你?”

被骂了庸医,夜云朝倒也不生气,只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的眼,反问道:“你相公我主业是带兵,副业是大魔头,身份是国舅爷,特长是医术,我要是庸医谁敢自称是大夫?”

这回答也是逆天了,可华青弦肿么觉得心里那么难受呢?她都要死了呢!他怎么还笑得起来,还用这种开玩笑的口气跟自己说话。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玩笑么?

“呜呜!我都要死了,你都诊不出来,你还敢说你特长是医术?”

听她一直死死死的,夜云朝终于收了方才的玩笑之意,认认真真地看着她问:“你要死了?你哪里要死了?吐了一下能死人么?”

一听这话,华青弦激动了,扳起指头就开始数:“何止啊!我还成天头晕脑涨的,吃不下东西,想吐,嗜睡,最要命的是,我都有三个月不来大姨妈了。呜呜!这是卵巢早衰的节奏么?肯定是要死了。”

在现代的生理卫生课上学到过的,卵巢早衰后就会绝经,绝经后这个女人也差不多离挂掉不远了,她还这么年轻,就绝经了,太惨无人道了有木有?

“这些病症你就没想过有别的可能?”

夜云朝不知道华青弦什么时候多了个大姨妈,也不知道卵巢早衰是什么意思,他看着这样情绪化的华青弦,脑子里也开始回想着以前的医书记载。听说怀孕的女人特别情绪化,性情大变也是常有的事,看来,真的没有说错啊!

“不可能是别的,不可能…”

半年的时间都到了,还能是什么别的可能?不可能是别的,就是她要死了,她这么惨真的好吗?呜呜呜!

“为什么不可能?”

知道华青弦有想法异于常人,之前不还跟他说自己是一千年后的借尸还魂么?夜云朝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事的,虽然她有时候说的东西真的让她难以理解,可是,怀孕后这么大反应也是让他始料不及的。他现在只担心,她的情绪这么大起大落会对孩子不好。

所以,唯今之计,只能尽可能温柔地安抚她,让她平静下来,然后,再好好的保好她肚子里这个来之不易的小东西。想到这是他和阿弦的孩子,夜云朝的嘴角又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可看到他笑,华青弦又悲愤了,她要死了,他居然在笑!

这个混蛋!

、番外:(二)母凭子贵,凑是这么给力!

被激动的华青弦彻底炸毛,拿起床上的玉膏枕就要朝夜云朝的脑门上砸。看她因为怀孕已开始有‘谋杀亲夫’的迹象,夜云朝心里惶惶不安地躲着,一边躲,还一边开解道:“阿弦,你想开点,真的,你想开点。”

靠!她要死了,他不哭还笑,现在还让她想开点。

这是让她从容赴死,淡定拜拜的意思么?这个薄情寡义,没心没肺的负心汉,她跟他拼了。

说拼就拼,华青弦赤着脚就要下地挠花他的脸。夜云朝眼看着她雪嫩雪嫩的小脚踩到冰冷冷的地面上,明明是盛夏的天,他却直泠泠地打了个颤。旋身而往,直接将人捞进了怀里,眨眼之间,她又被他放到了大床之上。

呜呜!人家是武林高手大魔头,她早手无缚鸡之力小女子,她根本就挠不过他。

打不过还怎么打?

索性不打了,华青弦窝在他怀里就挖心挖肝的哭,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跟死了亲爹没两样。夜云朝彻底被他哭懵了,心说,这孕期反应着实也太过了一些?

趁他失神,华青弦终于报复性地挠了他一爪子,故意挠在他那张俊帅的脸上,一下子就带了彩。这点小疼夜云朝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她那幅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夜云朝是哭笑不得:“阿弦,你可真狠心。”

“我有你狠心?你见我要死了你还笑,一定是早就盼着我死,我死了你就可以纳妾,抬房,和那十二只小妖精滚床了是不是?”

靠!虽然是气话,可说到滚床的时候,华青弦觉得自己心都碎了。想起夜云朝那幅不能再好的身材,又想到那十二只不能再美的小妖精。自己挂了后,他们要是玩刺激点是不是还会二三四五P?

哦漏!她要死了,现在就觉得喘不过气来,想冲动地把那十二只都给灭了…垫背。

没想到华青弦越扯越远,还越扯越歪,可她吃醋的样了好可爱,他一想到她这么酸也是因为太在乎自己,再想到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顿时什么气儿都顺了,笑得也是一脸的春风得意:“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你,你还笑…”

夜云朝简直哭笑不得:“我不笑你让我哭么?”

“当然了,我都要死了,你自然应该哭得,还得怎么伤心怎么哭。”

爱怜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夜云朝满脸黑线地叹:“不要总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搞得你好像必死无疑似的。你怎么会死,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是死了也得给我活回来。”

原本还抽抽搭搭个不停,听到这话,华青弦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但到底不哭了。他刚才说什么?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死,死了也得给他活回来?这是不是舍不得她死的意思?

眨巴着大眼,她瞅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些其它可疑的什么东西。可男人的眼睛清透,除了她的倒影,还是她的倒影。那感觉,怎么那么的让她窝心呢?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方才一直太激动,也没顾上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颠三倒四地让人误会了。现在看着他那喜笑颜开的样子,她终于伸手捧了他的脸,一脸哀伤地坦白:“相公,你是不相信我会死吗?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要死了,可能就在这几天。”

“理由呢?为什么你这么坚信自己一定会死?”

被她软软的小手捧着,夜云朝心里又勾起了火,可是,她现在的身体也是实在不方便。

怀胎十月,她这才三个月,以后可怎么熬啊!

“因为,骆惜玦那小子半年前逼我吃了药,红红的,这么大一个的,还是甜的…呜呜!说吃了我就只有半年的命,会下去陪他,呜呜!”说到那个口感,华青弦又在心底骂骆惜玦,毒死的人药整得跟巧克力豆似的好吃,真是变态

闻声,夜云朝黑亮的眸子一闪,有什么看不见的光影迅速浮起又消失。

“阿玦给你吃的?”

怪不得!怪不得!

华青弦的身体受过大寒,再加上之后的营养不良,导致她体虚宫寒不易受孕。夜云朝虽然不在乎她能不能给他生个儿子,可却不能不忽略自己是夜氏一门唯一嫡子的事实。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帮她调理身子。

宫变之后,他偶有一日替她问脉,突然就发现她的身体起了质的变化。那时候,他也问过她是不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她一直躲躲闪闪,什么也不肯说。

只觉得她这身子越来越好,他也就没多问,没想到,居然是阿玦给她吃了这么好的药。心头无限感慨,又想到阿玦死后安详的脸,夜云朝心头沉重,竟是觉得自己欠了骆惜玦许多似的。若不是他要的是阿弦,什么都是能让给他的。

看他终于沉默不语,华青弦还以为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方才想他伤心欲绝,可真看到他这样,她又心疼不已,忙又安抚地依进他怀里,含泪道:“相公,我要是死了你要记得想我啊!虽然我也不是那么的好,还任性,还喜欢发脾气,还不能替你生孩子,可你还是要想我啊!呜呜!”

说到不能生孩子,华青弦又委屈死了,若是可能,她哪里不愿意,可笙华郡主这身子骨实在太不急气,她也没办法不是?

他哪里知道她是误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下子,夜云朝心安了,也能说自己要给她说的惊喜了:“就是,孩子都没生下来就想死,实在不可饶恕。”

听他这么说,华青弦更难过了,嘟着嘴:“你,你怎么这样?人家都快伤心死了,你怎么跟没事儿人一样?你不爱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从他遇到她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华青弦是个‘泼妇’。

就算她是身份高贵的郡主,就算她高贵冷艳的模样一点也不输母仪天下的太皇太后,可她在他心中,还是吊子沟里那个小泼妇。几时她曾这样温柔婉约过?几进她曾这样不依不饶过?

看着怀里含羞带嗔,哭哭嘀嘀的小女人,夜云朝终于憋不住了,哧地一声笑道:“傻女人,你自己都说我是隐医的传人,我都没说过你有病,你怎么会死?”

“什么意思?”

华青弦原本哭得伤心,可听夜云朝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回过味儿来。这半年她提心吊胆地过着,甚至都不敢告诉他实话,生怕他接受不了这个残忍的事实。可现在,人家说她没有病,也不会死。要是别人说可能是安慰她,可夜云朝实实在在是除了隐医和骆惜玦外,大晋最牛的大夫了。他的话,她还能不信?

看她似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又把怀里的小女人紧了紧,才道:“就是你还死不了的意思。”

“可我吐了,还头晕,还吃不下东西,还睡不醒,还不来大姨妈。”

这些都真的不要紧的么?

“和大姨妈有什么关系?”

夜云朝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她提到大姨妈了,可是,王妃原本就是日月国的皇太女,王妃的手足兄妹应该都是死绝了的,哪里又蹦出来一个大姨妈?

一听这话,华青弦大囧。啊咧个去!她忘记在古代,那啥不叫大姨妈了。于是,她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大姨妈就是小日子。”

“所以,综上种种…”他故意只把话说了一半,那味口吊得华青弦眼都直了,他才亲昵地在她微张的小嘴处嘬了一口:“阿弦,你怀孕了,我的种。”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男人眉飞色舞的模样尽数落入华青弦的眼底,她还在怔愣着,却突然感觉小腹处涌过一阵热流。慌了似地将小手捂在那里,只敢轻轻地捂着,都不敢用力:“相公,你是不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

“我的样子像是在安慰人吗?”

“可阿玦给我吃了药!”她还是不敢相信,可小手却在小腹那里摸啊摸啊!仿佛再用点力就能摸到娃娃的手。真有孩子了?不是做梦吧!

“那是促孕保宫丸,是阿玦临死前送给你的最后一份大礼。”

华青弦的双眼都亮了起来:“相公,这是真的吗?真的吗?我不但不用死,还怀了长子嫡孙?”

不用死就已经要逆天了,现在居然说她怀孕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传说中不能下鸡的母鸡啊!这铁母鸡终于要咯咯哒了,这简直不能更惊喜了有木有?

“没错!”

盯着他的眼,她从中看到了肯定的光华,心里那些幸福的泡泡一个一个都冒了出来,华青弦无法形容自己心头的喜悦。只能捧着她男人的脸一顿猛亲:“哦也!相公,我真的太高兴了。”

“我也是。”

配合着她的动作,夜云朝一脸幸福地笑着,只是,笑到最后眸底又泛起了阵阵涟漪:“阿弦,我们该感谢阿玦的,这药里有一味草药,是可以配制出续他一年性命的丹丸的,可他怕你无子傍身在府里会遭人刁难,才会…把机会让给了你。”

“相公,这…”

她没有想到,那个药那样的珍贵,想到骆惜玦临死前死死拉着她手的样子,华青弦的眼眶,又湿了:“相公,这个宝宝我要好好的照顾他,生下来后,我们让他认阿玦做干爹好不好?”

“好!”

有妻有子,心满意足,他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好?

、番外:(三)哦漏!侯爷牛逼了

新帝登基之后,夜云朝从将军变成了骁云侯,将军府自然而然也变成了侯府。华青弦这个少将军夫人,也自然而然变成了骁云侯夫人。

这一日,华青弦闲的无事,便又坐在池塘边看荷花。

自从知道自己不但不会死,还怀了夜云朝的孩子后,这荷花也看着香了,万事万物都比较顺眼,当然,也有不顺眼的,就是那十二只比荷花还鲜艳的美妾。

不过,她虽然没有赶她们离开,却也做了不少‘五行缺德’之事。比如,原来那十二朵都有自己那叫出来不知道多高大上的名字,可华青弦不喜欢,所以对不起,大家既然想留下来,就全部改名。

从一花,二花,三花到十二花,数字后面直接带了个花字就算是她们的名字了,连改名带编号,省时又省力。

什么?她们生气呀?

生气就生气,她是主母她怕谁,不乐意的就滚蛋呗,她可求之不得。

在此之前,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一直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处理掉这十二花,想着万一自己死了,夜云朝总是个男人,总有需要,总还要生儿子的,留着她们就留着吧!虽然膈应得慌,可也是她对夜云朝最后的一份‘扭曲’的心意了。

可现在不同了,她不死了,娃儿也怀上身上,再留着那十二花就不这么让人欢喜了。所以,趁着夏光明媚,风和日立,她决定要给这十二朵花好好安排个去处。

去哪儿好呢?

正琢磨着这个令人巨头疼的事儿,那十二只却主动飘到了她的跟前。不过,她们的目的巨无耻,明着说是说要来服侍大夫人,其实想借她这个大夫人的光,多在年轻英俊的侯爷面前露露脸。怪只怪,夜云朝要死不死地在半年前把自己的真面具给露出来了,迷得这群女人晕头转向,要死要活,就是没有一个主动说离开。

要说华青弦也‘年轻’过,第一眼看见夜云朝的时候也花痴过。这些女人的心思她不是不理解,但却不能容忍。所以,择日不如果撞日,既然她们都主动送到她跟前来了,她不出手似乎也太对不起自己。

捶背的,捶腿的,捶脚的,捶胳膊的…

端茶的,倒水的,献点心的,捧茶果的…

打扇子的,挡太阳的,遮灰尘的,最后还有一个陪聊的…

这十二朵花啊!也实实在在都是些人才,把她拱得比宫里的太皇太后还要排场大,这真的好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也不是不知道她们的小心思,自己现在怀孕了,夜云朝晚上抱着她也不能圈圈叉叉了。她们就觉着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只可惜,她们太高看华青弦的气量了。如果她的肚皮儿一直不争气,她也就罢了,可现在‘龙种’都怀上了,她还会给这些花花草草机会?

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吧!

梦不要做的太甜!

吁了口气,华青弦做痛的苦状:“内个啥!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觉得气儿都快喘不匀了,是不是一次少来几个?”

一花很卖力地讨好:“那大夫人的意思是一次要几个过来服侍您?”

华青弦认真地想了想:“两个。”

二花有些失望:“这么少?”

“少才有机会嘛!是不是?”华青弦话也不说得太满,只故意透了个口见,然后便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们道:“你们自个儿去商量吧!谁留,谁不留。”

三花比较机灵,当下一锤定音:“既然是这样,不如姐妹们轮流来吧!每天来两个服侍大夫人就行了。”

“想太多了吧?”华青弦眼光一飞,不客气地哼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十二个里面只能选两个不招我讨厌的过来,轮流,没有这个说法的!”

靠!轮流?

一天来两个,她们是打算让夜云朝的床上每天花样百出不重复么?太邪恶了有木有?

“什么?”

“这怎么行?”

“让我们出府去哪里呀?”

“我们也没犯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