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只花一听说只有六分之一的机会,众人皆都花容失色。可有些自视不错的,又在心中偷偷窍喜!如果真的能得到这个机会,恐怕以后就真的可以圆房,然后…
“说什么都没用,就留两个。”华青弦一幅没得商量的表情,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谁走谁留你们自己回去决定吧!抓阄也好,猜拳也好,总之,给我个答案就行。”
最小的十二花冲动地跑了出来,不高兴地道:“大夫人,您不能这样…”
“我不能这样,那谁能这样?”当家主母是随便叫叫的么?就是这么任性怎么地?呵呵!她不能这样?她还偏就要这样了。
带笑的眸光一转,直直落在那十二花的小脸上,华青弦眯着眼道:“就算是你们闹到娘那儿,我肯留下两个做侯爷的侍妾,恐怕娘不但不会反对,还会拍手称快!”话到这里,又是一顿,待众花花都呆若木鸡时,她才又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了一句:“你们说呢?”
众花花都傻了眼,一来是因为觉得华青弦说的真真有道理,国公夫人肯定会同意这件事。二来却是让华青弦那一声侍妾给震住了。
从最初入将军府开始,直到现在的侯府。她们除了看得见夜云朝进进出出以外,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说的是姨娘,可一个个都还是黄花大闺女。要真是让大夫人挑中做侍妾,那就是有机会上侯爷的床了。这对她们来说简直是无比的诱惑,别说以后都能经常见到侯爷,就是只能春风一度,那也甘之如饴啊!
这样的机会,谁不想要啊?
众花花都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华青弦却主动起身,牵着华颜的小手朝一边走:“女儿啊!那边的花儿开的好,咱们去那边看。”
说着,又是长长的一叹:“唉呀!这荷花怎么这么好看呢?”
跟在她身边,小颜无语凝噎!
前几日是谁说看着荷花就膈应,还说要把这满塘荷花都让人打掉的?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娘亲现在看什么什么都顺眼,对了,前几日似是看见了一堆牛粪,她还特意让人往上面插了一朵荷花!
啧啧啧!娘亲的恶趣味,她真是…望尘莫及!
入夜十分,夜云朝归来。
华青弦问他吃没吃晚饭,刚从宫里回来,他自然是吃过的,可华青弦还是拉着他去了餐桌前,且鸡鸭鱼肉地摆了一满桌。
“这是…”
他真的吃过了,再吃这些会吃坏的。
“相公,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儿。”
华青弦挤眉弄眼,夜云朝却感觉瞬间乌云盖顶,他的媳妇儿他知道,每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代表不怀好意。
“大喜的日子?”
“对。”
说着,华青弦拍了拍手,屋外便闪进来两朵花,这是十二花经过自由角逐后,定出来的两位佼佼者,分别是一花和十二花。华青弦让泌兰安排查她俩落了座,这才又笑着对夜云朝道:“她们俩个是我挑给你的床伴,满意不?”
“不满意。”
毫不留情的怦击下,一花和十二花脸上的表情彻底蔫了。原以为坐到侯爷对面就能多博几个眼球,没想到侯爷竟然如此不近人情。
“别这样不给面子嘛!你要是不收,娘要骂我的。”
夜云朝一脸不在乎,还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那就让娘骂你好了。”没事找事儿的女人,是要骂!他都想骂!
“相公,要不试过再说要不要?”
华青弦继续挤眉弄眼,夜云朝梭了她一眼:“要试你试,我反正不试。”
华青弦撇嘴:“我又没有那个,怎么试?”
“噗!”
满意地听到自己男人‘喷饭’的声音,她又无不遗憾道:“可是怎么办?我这怀着身孕,听说晚上是不能侍候你了哎!做为侯府的当家主母,要是不给你挑两个床伴,显得我多小气?”
闻声,男人眸色流华的脸孔微微一荡:“谁说你不能的?头三个月小心点罢了。”说着,他又瞥了一眼华青弦尚未显怀的小腹,赤果果地直言道:“你呢!已经进四个月了,该怎么侍候就怎么侍候,一点也不影响…”
哦漏!相公牛逼了,肿么连这个也知道?
其实她把这两只叫来也是这个意思耶!没想到相公自己说了,靠!太给力了,谁给夜云朝这个‘古人’点一万个赞!
哎!等等!这个古人要干什么,为什么来抱她?
哎!他这是往哪儿走呢?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哎!不是吧!他要当着这两朵花的面让自己侍候他?
艾玛!她还没有豪放到这种程度好不好?艾玛!他在抓哪里呢?哦漏!禽兽…快放开她这个孕妇。
可是,可是…
后来的后来,禽兽还是没有放开那个孕妇,而且,还身体力行地‘侍候’了她一晚上,顺便告诉另外那两只花,什么叫做真正的床伴。那就是,他们在床的时候,她们滚到门外看着办…
、番外:(四)十二娇花朵朵败!
那一日之后发生的事,华青弦许久都难以面对。
太羞涩了!
她虽然身体里住着的是个现代的灵魂,可还是被自己那强大的夫君给震到了,当然,同样震到了的还有那十二支花。
一花和十二花彻底被打倒,据说是每夜以泪洗面,根本就无法面对自己还没有开始竞争,就直接被OUT了的事实。其实,华青弦真的很想劝她俩看开点,可是,在劝她们两花之前,她还有十,朵花要处理。
所以,要安慰,请排队!
十朵花早就知道那两朵的凄惨下惨,原本还沮丧的一个个,都开始变得幸灾乐祸。当然,她们这十朵中不少也是酸葡萄心理,自己不好,也看不得别人好。
但,那两朵的下场也让她们迅速地认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趁早死了想爬上侯爷床的这个念头。可是,十朵花毕竟个个正值青春年华,又貌美如花,想到日后都要在侯府孤独终老一个个也都面如死灰。
这种灰败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身为大夫人的华青弦又一次将她们招到了瞰澜轩的正厅里。不过,这一次华青弦却故意留下了野心最大的那两朵。
十朵花排排站,花红柳绿的份外养眼。
凭心而论,华青弦与她们也没有大仇大怨,怪只怪她们和自己身份如此对立。所以,在侯府有她就不可能有她们,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想玩鹊巢鸠占的把戏,门儿都没有。
“是不是都很恨我?”
“不敢。”
“是不是都很讨厌我?”
“不敢。”
“是不是还想留在侯爷身边?”
“不敢。”
一齐三个不敢,华青弦问得十花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半年来,华青弦从未对她们动过粗,平时说话虽算不上客气,但也没有故意刁难过她们什么。但近朱者赤,近墨者墨,她在夜云朝的身边呆久了,身上那股子气势渐渐也练了出来,以至于这十花明明心里厌恶她厌恶得要死,却没有一个敢表现在脸上。
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好了,言归正传。”既然该威慑的威慑过了,华青弦这一回终于端起了她骁云侯夫人的架子,指了指几案上那些画像,她慢条斯理道:“这些,是夜家军和骁云骑中所有将领的画像和家庭背景,你们先看看。”
十花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依言开始围观,须臾,六花双眼闪光地拿起一幅画像在手,略显激动道:“大夫人,为何要看这些?”
“先看看吧!看好了,我再告诉你们。”
华青弦是个很敏锐的人,只一眼,就从六花的眼中看到了点什么别的光彩。这个丫头她注意很久了,从来不和最喜欢挑事的那几只来往密切,是个聪明的姑娘。
接下来怎么选,就看她放不放得下对夜云朝的那份绮梦了。
大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十花都看过了那些画像,只有六花仍旧恋恋不舍地将眼光落在某一张画像上面。华青弦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夫人,我们都看好了。”
领头的二花开了口,华青弦点点头,笑问:“那大家说说看,这里面哪一个将领的条件最好?”
没想到华青弦问的是这个,十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周校慰,林都慰,余千总,黎守备…”
突然,六花打断所有人,直接跪在了华青弦的跟前:“大夫人,奴婢选林都慰。”
“确定?”
牵唇一笑,华青弦满意地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丫头,却见她双手握着拳手,死紧死紧。
六花没有抬眼,只是重重点头,语气笃定:“确定。”
得了这一声肯定的回复,华青弦欣赏地看了六花一眼,这才唤着泌兰:“拿我的对牌去外院,让管事套辆马车送连翘姑娘去江城林都慰的府上,就说本夫人送她一位夫人,正室。”
最后的两个字,咬字极重,那被改名叫六花的连翘姑娘一听几乎激动得晕倒。她没有想到华青弦会知道她的本名,也没有想到华青弦有成人之美的意思。两行清泪淌下,连翘嘴皮子翕动不止,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夫人,奴婢,奴婢…”
“你很聪明,所以我成全你,不过,正室之位坐不坐得稳,就看你自己了。”说着,华青弦又是一笑:“姑苏知府连大人的小女儿连翘,你即出身,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连翘一边哭,一边给华青弦磕头:“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姑娘,这个时候已经懂得改口叫华青弦夫人,也便是彻底甩脱了侯府的这个妾字了。
送走了连翘,剩下的九朵花都要炸开锅了。
“大夫人,您,您这是要给我们…那奴婢要周校慰。”
“奴婢要余千总。”
“奴婢也要黎守备。”
“奴婢…”
听着这些姑娘们的声音,华青弦厌烦地拧了下眉头,天雨见了,直接上前一步,冷若冰霜道:“不是让你们看过他们的资料了么?除了林都慰,这几个哪还有正室之位可以给?”
“可是,林都慰也是有妻室的。”
不知是谁呛了一句,天雨倒也不甘示弱,直接反顶了回去:“是有,死了!”
“那我们不选了,既然都是做妾,为何不在侯府做妾?”那带头的二花看最好的都让人挑了,剩下的都是不好的出路,顿时有些泄气,可她话音方落,九花却效仿着连翘又直接跪到了华青弦的面前:“大夫人,我选城门领刘靖。”
华青弦点了点头,赏了她一记儒子可教的眼神:“你叫茯苓是吧!你也是有福的,刘靖家里穷了点,可那小子是个潜力股。”说完,又吩咐身边刚刚做上二等丫环的百合:“这个你去安排吧!也是正室。”
方才天雨说的是将领们没有正室之位,可从没说过小小武官中没有年轻有为的,这个九花姑娘是个心细如发的,竟是能从这众中之众中,挑出最年轻帅气又有发展的一个,也是个值得拥有幸福的丫头了。
“夫人,奴婢谢谢您。”
“够聪明的,能想得开的,本夫人都喜欢。”
听到这话,那茯苓美人赶紧给华青弦磕头,磕完便头也不回去跟着百合去了。看她走得那样急,仿佛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华青弦看着她那焦急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
其实,这些个花花哪里不想要自己的幸福,只是没有人给她们机会罢了,她,且做一回大媒婆大善人。
连翘走了,茯苓也走了,其它的八朵花彻底紧张了。
不知是谁先带了头,众花又开始挑起了那些画像,为了争看最好的,众花差一点就打了起来。
“我的,我的。”
“是我的,别抢。”
“我要看看,我要…”
被她们吵得头疼,华青弦一声大喝:“好了,不用争了。”喝完还鄙夷道:“除了那两个丫头以外,你们都俗不可耐,不配做人家的大夫人。现在本夫人的把话摞这儿,想留在侯府做妾的,就留下。不想留的,可以选做武官的妾,或者平头百姓的妻。”
“大夫人,这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我没给过你们机会?还是我没问过你们选择?还是我没告诉你们我的用意?心太大的结果,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的那句话极重,剩下还哇啦哇啦的美人们骇于她的气势,又不敢吭声了。唯有那个二花还倔傲地昂着头:“那我们什么也不选,就呆在侯府里。”
“秋霜居已经重新打扫过了,随时欢迎你们过去。”
只一句话,那些花花全都吓得闭了嘴,她们现在住的是瞰澜轩,虽然地位低下,可到底还是在主屋里,要是回了秋霜居,那就是一辈子再也出不来了。
认清现实,又有四个跪到了华青弦的面前,齐声道:“大夫人,奴婢们愿做妻,还望大夫人成全,至于嫁给谁家,但凭大夫人做主。”
“确定?”
那四个见华青弦完全没有刁难她们的意思,当下重重地点头:“确定。”
“天雨,这四个就交给你了,据说天风手底下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让她们私下里见个面,挑各自看得上眼的最好,省得还怨我这个媒人乱点鸳鸯谱。”
闻声,天雨斜了那四朵花一眼,这才点头道:“是,少夫人。”
又走了四个,剩下的四个傻眼了,二花急得直跺脚,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夫人,那…那我们呢!”
华青弦很不喜欢这朵二花,口气也冷得冻人:“两个选择,要么还是留在侯府里,不过不再是妾而是奴。还有一个,回你们自己的娘家去,以后生老嫁死,都与侯府无关。”
十个姐妹走了六个,最后的四个还是顽固派,她们原以为华青弦会给她们一个谁也不情愿的下场,可没想到第二个选择竟是…
几个姑娘终于痛哭起来:“谢大夫人!奴婢们愿意回家。”
回家,久违了的两个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从进了夜家的门,她们就不再是娘家的人。可毕竟还是家人,毕竟还是血脉相亲,就算她们以被休的身份回到家里,左右还是有个安身之处。日后,若是还有运气,也不是没有机会找到一个好归宿。
顿时,一个个心里对华青弦是又敬又佩。
她们自问没有华青弦这样的胸襟与大度,就在方才还在小人之心地以为她要迫害她们,可现在…
自叹不如!
十朵花走后,一花和十二花惶惶然地等在大通铺的屋子里,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最后,却等来十个姐妹全都离府,只剩下她们两人的结果。
她们拼了命想要冲到瞰澜轩主屋找华青弦理论,天雨却带了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直接锁了大通铺的门。饿了两天两夜后,一人扔了一张白面饼,也同样是两个选择。
一个是留在瞰澜轩里吃白面饼,还有一个,到秋霜居里吃白面饼。一花和十二花这时方知得罪华青弦的下场有多惨,可此时此刻,悔之晚矣。
都是吃白面饼,可在瞰澜轩里吃就是两天一张,到秋霜居里可能就是一餐一张,她们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什么选对自己最有利。只是她们怎么也不明白,华青弦这么不喜欢她们,为什么还偏偏要留到身边。
直到很久很久的后来,她们才知道,原来,之所以要她们留下,是为了堵天下人的嘴。
不是她骁云侯夫人不许侯爷纳妾,而是侯爷的金屋里,真的还有妾。而且,一个鲜嫩,一个妩媚,所以谁也不能说她嫉,谁也不能说她妒,还得赞她一声贤良淑德!
至此,十二娇花朵朵溃败!
、番外:(五)求不虐,夫人要逆天!
怀孕初期的时候,需静养安胎。
可华青弦发现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已经三个月了,所以,什么静养啊!什么安胎啊!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过了半年提心吊胆的日子,一旦思想上得到解释,她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谁都管不住,谁都拉不住。
那一日,华青弦心血来潮要去看王妃。这可吓坏了天雨和泌兰,要知道王妃现在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从侯府过去就算是坐马车也至少要走大半日的光景。华青弦还怀着孕,万一出了什么闪失,怎么向侯爷交待?所以她们便极力地劝阻,希望她理智些不要坐马车。
可是,又担心她们说的那些大道理华青弦不肯听,于是泌兰和天雨便委婉地告诉华青弦,是她们不喜欢坐马车,是她们不愿意坐马车,求成全,求体谅,求主子恩典可以让她们舒坦一次。听到这个理由,华青弦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竟真的答应了,而且答应得很痛快。
闻声,天雨和泌兰喜大普奔,直呼:“夫人英明!”
“既然你们都不想坐马车,那就不坐了。”
天雨和泌兰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不坐了不坐了。”
“那就骑马吧!又快,又方便!”华青弦痛快地决定,而且一锤定音。
噗!
天雨和泌兰狂喷,心说,这还不如坐马车呢!
骑马?瞬间有种头都悬在脖子根上了的感觉有木有?哎呦喂!天雨和泌兰暴走抓狂,这不是要她们小命么?马车都不能坐了还能骑马?夫人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夫人呐!我不会骑马。”
泌兰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会骑马,而且,这种关键的时候就算是她会骑她也只能说不会骑。
华青弦点了点头:“那你就别跟了,天雨会骑。”
“夫人呐!我来小日子了,不能骑。”
天雨也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来小日子了,虽然已经是小日子的最后一天了,可是,这种关键的时候,她也只能自己替自己推迟小日子时间了。
华青弦终于韵过一丝味儿,挑眉道:“那你也别去了,让天风跟着我。”
“夫人,我…”
天风刚要开口,华青弦鄙夷道:“切!你也不会骑马,你也来小日子了?”
木讷的天风闹了个大红脸:“夫人,属下要说的是,侯爷说除非他同意,否则不让夫人出远门。”
“靠!他这是要禁我足?”
华青弦炸毛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是怀孕了,又不是得了绝症了,怎么还能这么禁着她掬着她,是要憋死她的节奏么?
不干!不干!
“不是,侯爷说这叫圈养。”
“圈养你妹!姐又不是猪。”
天风不理已经抓狂的华青弦,仍旧一本正经道:“总之,夫人不可以出门,除非侯爷陪着您。”
这下华青弦真的气得手指都打颤了:“你,你让他给我滚回来,马上滚回来,反了天了还!”
“那夫人在家稍适休息,属下这就去请侯爷。”得了这声命令,天风吁出一口气,天雨和泌兰全都吁了一口气。侯爷快回来吧!夫人这是要逆天了,她们制不住!
求不虐啊!求不虐啊!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英武非凡的骁云侯便真的‘滚’回来了。
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子冲天的火药味,夜云朝不疾不徐地走近,只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城郊最近出了批土匪,专挑花姑娘掳,很危险。”
华青弦鄙视:“姐是孕妇,不是花姑娘。”
别说城郊出了批土匪,就算是出了一窝又一窝又咋地?
他骁云侯是干啥吃的?手握重兵,掌控千军,特么背后还有苍穹门和取水楼两大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组织。就算是来一个土匪军队也能直接给灭了,还能吓得了他?
根本就是借口,借口!
夜云朝眉也不抬,只继续慢条斯理:“孕妇更惨了,听说紫合车这东西很精贵,生吃很养人,他们抓到人后就直接取了孕妇的紫合车。”
“什么玩异儿?紫合车?”
听着有点耳熟啊!可这是啥玩异儿?孕妇身上不带不成么?
终于勾出了最想要的问题,男人英挺的眉头一动,答:“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带着的那个东西,还有一个说法,叫胎盘。”
“噗!”
啊勒个去!
听罢,华青弦胃里一阵翻江蹈海,当时便吐了个七晕八素,快恶心死她了好么?
吐啊吐,吐啊吐!
可她那没良心的侯爷夫君倒是过来扶她了,但没有一句安慰的话不说,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刺激她:“你真要去为夫也不拦着你。不过,天雨小日子,泌兰不会骑马,天风要做最新的弩弓试验,天水忙着赚银子,还有天火那小子负责带‘孩子’,至于为夫,很忙很忙很忙啊!”
“夜云朝,你欺负我。”
呜呜呜!果然有句话是没说错的,男人婚前婚后是不一样哒!这么快就有落差了,肿么破?
“嗯!就是欺负你。”
“夜云朝,你混蛋。”
呜呜呜!这混蛋居然一点也不反驳,那是不是代表以后还会欺负她?这日子没法过了,她要休了他!
“嗯!我就是混蛋。”
“夜云朝,你卑鄙无耻。”
呜呜呜!她现在娘家也木有了,后台也木有了,他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把她吃的死死的,坏人!可是,他就算是卑鄙无耻可也是她娃儿的爹,要是她休了他以后岂不是要变单亲妈妈?好吃亏!
“嗯!我就是卑鄙无耻。”男人终于笑了,薄凉的唇角落在她眼角,低叹呢喃:“可是,卑鄙无耻的我再不会放你一个人出门了,太冒险,我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