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宛秋想到传说中的谋略大师鬼谷子,收了孙膑和庞涓两位徒弟,传给孙膑的兵法被他发扬光大,弄成了绝世之学。庞涓一开始想哄得孙膑都教给他,被孙膑拒绝后,竟在君上面前进谗言,把好好的孙子变成了瘸腿的孙膑。可见兵法之类,确实跟武功秘籍一样,不能随便外传的。

如果这样的话,她的亲亲夫君岂不是要累死了?每次上战场,都得亲自指挥士兵列阵,没有人能代劳。

想了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冲他歪头一笑道:“传给我行不行?下次去回望谷,我一见那牟军师就追着喊师傅,他见我是徒弟媳妇,心里不乐意也不好说什么的。”

赵佑熙几曾见过小妻子这等俏皮可爱的模样,心都酥了。只顾望着她发痴。

俞宛秋趁他脑子里尽是浆糊,再接再厉地诱哄:“我刚坐在这儿就一直想,如果能把两种方法的优缺点综合一下就好了,既可以避免危险,又可以看清战况。比如,你在前面领兵,我在后面击鼓,你不指挥就不用站那么高,可以坐在马上。一旦阵势乱了,你在前面可以及时变阵,我也可以偶尔回头,根据你变的阵型击鼓。”

不知何时赵真已经回来了,听到这番话,竖起大拇指说:“世子妃的主意真好,若有世子妃击鼓,这些士兵们一定会效死力的,嘿嘿。”如此美人,虽然身份高贵,谁都不敢觊觎,可是光看看也养眼啊。

俞宛秋此刻心里想的是梁红玉阵前击鼓,那是千古佳话。她不要啥佳话。凡佳话者,基本上都有个不堪的尾巴,魏无涯和程绮玉也曾是佳话来着。

她只想让自己的夫君有个帮手,可以减轻一点压力。有了这个任务在身,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随他出入各个军营,随他上战场。两个人在一起,有危险一起背,打了胜仗一起庆祝,战败了互相安慰。哪怕得到最坏的结局,也可以一起死——对相爱的人来说,那何尝不是好结果。

总之,她不要做那个留守后方,整夜咬着指甲数更次,焦躁不安地等待夫君归来的女人。

赵佑熙从爱妻如花的笑靥中清醒过来后,一开始是不同意的,理由是:“击鼓很费力,很累,你做不来的。”

“你可以教我练气,练功啊,我年纪又不大,从现在开始学也不晚。”

现代有些练瑜伽的人,三十多岁才开始踏进俱乐部的门,也可以练出很柔软的身段,她可是亲眼见到过的。

“不行!”赵佑熙无法想像自己娇弱的小妻子累得气喘吁吁地击鼓。

“又不是天天击鼓”,现代还有女鼓手呢,人家天天靠这吃饭,临阵打仗,一生能有多少次?

赵佑熙一挥手结束了谈话:“我说不行就不行。”

第一回合,世子妃没能说服世子。

世子妃没有气馁。要他同意,办法不是现成的吗?

这天晚上,世子妃拒绝跟世子共享鸳鸯浴,说她去演武场转了一天,累了,请求暂缓某事,并承诺说:“晚上一定用心侍候。”

沐浴过后的赵佑熙笑眯眯地去了书房,有了那句话,可别怪他等会儿连本带利地追讨债务。

因为心猿意马,手里拿着一本兵书的未来统帅今儿很不用功,数次朝卧室门口张望,都只见到紧闭的房门。又等了半个时辰后,实在熬不下去了,走过去敲门,里面立刻有人应声:“请进!”

赵佑熙激动地推开门,房里点上了两根粗粗的红烛。这红烛他见过,本来是准备给他们新婚晚上用的,可那天他一直把新娘子禁锢在床上,除了放她起来吃晚饭,其余时间都是他吃她,两根红烛没派上用场,一直留到现在。

此刻,那美得如诗如画的人儿。正一身红色喜服,含羞带怯地坐在红烛之下。

他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问:“美丽的新娘子,在等着你的新郎吗?”

俞宛秋含笑不语,赵佑熙情难自禁地吻住她,搂起她的细腰一个错身,两个人已然换了位置,他坐在椅子上,她坐在他的腿上。

赵佑熙轻轻拉开喜服的腰带,解下最外面一层,里面是玉色的中衣,再扯开。里面果然是红色的兜肚,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他的手指沿着鸳鸯戏水的每一根丝线细细地抚摸,身下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兜肚里面也浮起了明显的凸起。他刚想扯下兜肚含弄他最喜欢的珍珠,俞宛秋忽然直起身子,腾挪两下,两人从搂抱式变成了骑坐式。

赵佑熙猛抽了一口气,这还不算,她还在他腿上不停地扭动,扭得他全身的热血直冲向某处,早就搭起帐篷的分身越发肿胀不堪。

他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托住她的臀部放在桌上,三两下扯去自己身上的累赘,再扯去她兜肚和小衣,不由分说地就想顶进去。可他最敏感的尖端碰到了她的脚尖。

俞宛秋低低叹息:“总是这么急”,她还想多调戏他一会儿呢。

“再不进去我会爆掉”,等做完了这次,下次他自会耐心点,可现在真的不能等了。

“不会的”,她收回脚尖的同时,人也从桌上跳了下来,“真的,你不懂男人的苦,都涨成那样还不做,会死人的,唔…喔…”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分身已经在她的口中。

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作为穿越女,接受过欧美和日本某类碟片的“科普”教育,知道怎么含,怎么舔,怎么吸,依样画葫芦总是会的。

好在她的对手也同样是初尝此味,光是她含住自己分身的动作就已经让他魂飞天外,哪里还会计较她的技巧。

同人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玉人红衣(二)

第一百五十一章 玉人红衣(二)

俞宛秋在琢磨这个动作的时候,以为自己可能做不到的,因为想象和现实是两回事,毕竟她之前没有任何经验。

可当她蹲下,把亲爱的夫君最脆弱地分身握在手里,伸出舌尖舔弄,最后含入口中。她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心里甚至在想:如果他喜欢,可以经常给他的。

他们穿越了千年的时光才在一起,每一次亲密的机会都值得好好把握,努力达到最好的效果。这一点,也算是她的优势吧,拥有一个现代灵魂,在床第之间肯定比真正的大家闺秀要放得开些。

她只有片刻的走神,就被早已忍耐到极限的赵佑熙抓住机会,把她拉起来放到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有了她,然后疾速抽动,**之后,长吁了一口气,抱紧她喘息。

俞宛秋舔着他的耳垂问:“刚刚那个动作你不喜欢吗?”

“喜欢。”

“喜欢为何要这么快拉起我?”

“我不想喷到你嘴里。”

俞宛秋笑了起来,赵佑熙狠狠地吮住她的唇,两人唇舌纠缠了许久。其间,世子大人的弟弟一直固执地霸占着属于他的巢穴,不肯稍离。

亲吻之声甫毕,抗议之声猝起:“你怎么又动起来了?”

男人的声音从容自若,霸气洋溢:“每天不都是这样吗?你早该习惯了。”

一面说,一面缓缓进出,他第一次会那么急迫,就像个初尝欲情滋味的莽撞孩子,还不是被她**的?现在重新拿回主动权,他准备重振夫威。

桌子是新打的,平时还好,这会儿真用起来。居然不断发出暧昧的吱呀声。俞宛秋朝窗外瞅了一眼,小声道:“不行啦,还是回床上去吧,这会儿还早,外面说不定有人走动。”

她得到的回答是:“床上是床上,这里是这里,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准备使出浑身解数好好侍候我的新娘子。”

俞宛秋作茧自缚,不敢再吭一声,就怕窗外有人路过,不小心给人听了房,那多难为情。

见她不时往外张望,一点儿也不专心。赵佑熙不满起来,抱起她就走,然后放到窗户旁,让她扶住窗棱,自己从后面进入,还恶意地加大力度,让窗棱随之震荡。

俞宛秋吓坏了,想回身求饶,可那人一手揉捏她的乳珠。一手伸到下面按压她最致命的一点凸起,让她只有咬紧牙关喘息的份。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她调戏他,是她逗得亲亲夫君不能自持,让他急吼吼地解决了第一次,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换成他使出手段折腾她了?

她只能努力稳住下盘,不让窗子震动得太厉害,同时压低嗓音跟霸王交涉:“别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有窗纱,看不见。”

“可屋里亮着灯的。”

赵佑熙手指一弹,似有一道指风破空而出,蜡烛应手而灭。

俞宛秋惊喜不已:“你好厉害,这叫什么?一阳指?”在金老先生的书中,那是大理段氏的武功绝学,段誉他爹段正淳就靠这一招走江湖,玩潇洒,骗了许多女人。

赵佑熙的动作略有停顿:“一阳指?没听过,练气之人,练到一定的程度,都可以隔空灭烛。”

俞宛秋想趁机歇息一下,有意逗他说话:“我看你平时都不携带兵器,不会就用指风杀人吧?”

赵佑熙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剑客,难道天天背着一把剑到处现?我家的演武厅里,有各种各样的兵器,我乘船出行,藏房里也会放许多兵器。至于指风”,他再朝帐钩一弹,半边帐子掩上了,“就这么点力道。只是雕虫小技,杀不了人的,不过,那个一阳指嘛”,他猛地一挺身,向更深处撞击,“倒是可以用来‘杀’你。”

俞宛秋喘嘘嘘地申明:“一阳指是手指啦,你别歪曲。”

“我没歪曲啊,这么直,这么硬,不信你再好好感受一下”,又一次深度撞击。

俞宛秋知道自己今日不可能拿回主动权了,那人在任何领域,任何时候都要称霸的,不过没关系,对付霸王有对付霸王的招式。

为了洗雪第一次时间太短之“耻”,第二次赵佑熙坚持了许久许多,换了许多姿势,移了好几个位置。在俞宛秋的多次恳求下,他总算开恩把她从窗前抱走,却又放到梳妆台边,让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被他“蹂躏”的样子。

于是她又在呻吟中抗议,在抗议中呻吟。赵佑熙索性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扒拉到一边,让她坐在梳妆台上。俞宛秋急了:“不行,上面的东西都会撞掉。”

“刚才也没掉。”

“刚才我只是扶着,没坐在上面”,又强调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山下带来的,你都给我摔了,这山上又没处买,我明儿用什么?”

两个人总算是回到了久违的床上,在床上奏完了最激越的乐章。

这一场旷日持久的缠绵后,俞宛秋累得连清洗的力气都没有了,赵佑熙也明白两人体力不对等。把她抱进了净房。贴心的小福子早几天前就在那里放了一口水缸,让他们时时有水清洗。自己的主子有多贪恋心爱的小美人,他比谁都清楚。

“是不是很累?”见丫头浑身软绵绵地倚在自己怀里,赵佑熙后悔起来,每次尽兴之后,他都会有些歉疚,总觉得自己不够温柔体贴。

“你说呢?”人家都快累散架了。

“对不起,我下次…”赵佑熙说不下去了,下次怎样呢?下次就不做那么久,不要那么多了?他不敢保证,怕成为食言而肥的人。

“相公”,俞宛秋突然出声唤他,语气慵懒中带着一点撒娇。

“嗯”,赵佑熙脑子一热,手上一紧,觉得身体某处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实在太喜欢听小妻子这样叫他了,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你教我练功好不好?”

“呃…”

“我跟你学练气,学练功,以后你想做多久我都可以配合,也不会这么累。”

“…”

“跟着男人上战场的女人,身体不能太娇弱,我现在连床第之间都没法满足你,还谈什么上战场。”

赵佑熙总算开口道:“学武很苦的。就说练气吧,要打坐,没跟你成亲前,我经常通宵不睡,三更开始打坐,五更去演武场,连着几夜这么过,也并不觉得困。”

俞宛秋并没有多吃惊,她前世就听人说过,庙里的高僧,有些也是通宵打坐,白天精神奕奕,不见一点疲态。气功之学,确实是一个神奇的领域。

她知道赵佑熙只是舍不得她吃苦而已。可,“现在不吃苦,将来会吃更多的苦”。

一旦战场情势危急,赵佑熙是三军统帅,要以大局为重,她起码要有自保的能力。

谈判的最后结果,是赵佑熙勉强同意了她的请求,答应从明天起,教她打坐运气。

俞宛秋始终未提“击鼓”之事,她的夫君可是以霸道著称的。昨天才严辞拒绝过,今天很难转过弯来,她准备一步步顺序渐进,慢慢达成目的。

同人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行踪暴露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行踪暴露

沈鹤到安南王府的那天。赵延昌确实不在,因为他去了回望谷。

回望谷里集结了从其他几座军营中抽调出来的精英人物,也是安南王府造反大业的主要骨干力量。赵延昌每月至少要去一次,和那儿的将领、军师、参事们分析局势,确定下一步行动方案。

在山里待了两日后回府,却在路上遇到了一次刺杀,受了一点轻伤。

这次遇刺,赵延昌简直觉得是帮了自己的忙。儿子带伤回府,作为母亲的太妃总不好太为难他吧。

自从他给世子主婚后,太妃就一直不肯搭理他,他早上过去请安都被拒之门外,母子关系降到了冰点。

要说起来,赵延昌会不顾太妃的反对给儿子主婚,除了真心疼爱儿子之外,也确实有点跟太妃分庭抗礼的味道。世子失踪之前的二十年,他一直扮演酒色之徒,窝囊废王爷,王府的大事小事都是太妃说了算,这些他没什么可抱怨的,纯粹是角色扮演的需要。

世子失踪几天后,怕急坏太妃。他忍不住说了实话。本来只想说一点点的,架不住太妃盘根问底,最后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赵延昌以为,太妃明白了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所付出的心血,会理解他,心疼他,彻底改变对他的态度。却没想到,太妃对他没一句抚慰之辞,只是欣喜若狂地说,那她就等着当太后了!

赵延昌这才惊觉,多年的隔膜,母子间的感情早已淡化,不是几句揭露真相的话就可以修补起来的。

尤其是有了世子后,太妃把振兴安南王府的全部希望放在世子身上的同时,也把全部的感情放在他身上。太妃早年丧夫,又对儿子彻底失望,孙子便成了她的一切。

也正因为如此,太妃很怕世子被别的女人“抢走”,让她失去最后的情感依靠。她容不下俞宛秋——俞宛秋是世子的心头爱,最该死的,还是她竟然撺掇得世子不经太妃同意就娶了她——却在府里养了许多年轻的美女供世子回来挑选,既为了开枝散叶,也为了分薄世子的爱,让俞宛秋不得专宠,倚仗世子在王府坐大。

赵延昌给世子主婚的时候,想到太妃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竟有点暗爽,然后自己骂自己“不孝”。他想用这种行为告诉太妃,世子的婚事,以及王府内其他的大事,以后都该由他这个王爷说了算。太妃年纪大了,好好地在后宫享福就行了。

要不然,等他称帝后,弄出个“太后专权”,甚至“太后党”,可就糟糕了。

别说太妃完全没那想法,一个在王府当家作主了几十年的人,不会甘心往后的岁月每天就只是晒晒太阳打打牌九。他必须防患于未然,世子的婚事正是个好时机。

赵延昌还记得自己从云州回来的当天,太妃连病都懒得装,直接坐在椅子上见他,劈头就问:“他们没成亲吧?”

他垂首回道:“已经成了,拜完堂后才收到您的传书,您身体好点没有?”

太妃的脸色变了数变,最后只是冷淡地说:“没事,前几天吐了两口血,有个庸医说我得了血痨。一时着慌,就怕见不到你了,因此叫人传了个消息。这几天又看了几个大夫,都说是只是气血攻心所致,没什么大碍。”孙子都已经拜堂了,这个时候再冲儿子发脾气有什么用?平白地坏了母子感情,不如先忍着,以后再想办法。

赵延昌自然不会揭穿她,只是顺着她的话头说:“您没事就好,儿子也就放心了。”

赵延昌从云州回来的第二天沈鹤就登门了,当时他已经在去回望谷的路上。

即使他在家,也不会见沈鹤。手下早就向他禀报,沈鹤去俞宛秋的宅子打听沈渊的消息,他猜这人会到王府来,当时就吩咐门人,凡是姓沈的上门,就说王爷不在。

沈鹤后来求见太妃,并在太妃面前造谣,太妃命人给世子传书,要世子休掉新婚妻子的事,赵延昌都了如指掌。他并没有出面阻止,一方面,想看看世子会怎么处理;另一方面,他也相信,这等小事,世子不需要他操心。世子的处理方式让他拍案叫绝,他欣喜地发现,儿子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年。

从回望谷回来。赵延昌再去给太妃请安,这回没吃闭门羹了,虽然太妃的表情依旧淡漠。

赵延昌便笑了笑说:“儿子在路上遇到刺客,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太妃到这时才发现儿子的胸口似乎比平时鼓,脸上顿时现出了紧张之色,指着问:“那里不会是…”

“一点小伤,不碍事”,赵延昌故作轻松的笑容中,似乎还带上了几分虚弱。

太妃大声道:“都伤到要害了,还不碍事?快,传大夫,传大夫!”

赵延昌的目的已经达到,怕再留下会露馅,匆匆告辞道:“您好好休息,儿子回凌霄阁再看大夫,伤口其实不深,就是创面大,怕会吓到您。”

这么一说,太妃更愧疚了,原来儿子刚刚经历了生死劫,一回府就赶来看她,她还跟儿子赌什么气呢?

那位刺客果然是个福星,经过了这次遇刺事件后。母子俩的感情重新融洽起来。

可惜,老天爷总不肯给人安生日子过,赵延昌回府“养伤”没两天,朝廷就派了一位姓李的公公南下,给安南王带来了一封问责书。

问责书为秉笔太监所写,上面有皇帝的御印,措辞颇为激烈,大意是:有人在祁阳府下的甘棠镇见到了安南世子,彼时世子正携美女同游,意甚欢洽。既然世子无恙,安南王府却欺瞒朝廷。诓骗圣君,谎称世子失踪,是何居心?

李公公念完问责书,正待替皇上训斥几句,却见赵延昌红着眼眶,抖着双手,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是谁见到了孤王的儿子?是谁?是谁?”

李公公吓得不轻,衣领被人提着,脸憋得紫涨,口里啊啊不能成语,差点当场膈屁。

几个陪同前来的小太监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起涌上去想拉开王爷,赵延昌兀自激动得不停地追问:“真的吗?真的吗?有人见到了孤王的儿子?我儿子没死?我儿子没死!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迸出,一发不可收拾,把一个痛失爱子,而后又得知爱子尚在人间的疯癫父亲演得活灵活现,令观者动容。

这下,连李公公也疑惑起来:难道皇上的线报有误,安南王府并没有撒谎,至少,赵延昌并不知道他儿子还活着?

“你们,好好招待几位宫里来的内大人,本王要去告诉太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太妃卧病多日,这下总算有救了。”

李公公还要说什么,赵延昌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走出银安殿的赵延昌立刻招来暗卫,要他们迅速通知各地军营加强防守,尤其是世子到过的三处军营,要增设岗哨,把山下的暗哨由原来的三十里扩大到五十里。

刚吩咐完,苏城那边来人回报,朝廷密探在俞宛秋的宅子外守候多日,可能打听到了什么,已经派人去甘棠镇俞家,应该是核实俞宛秋是否真的在俞家祖宅。

赵延昌立刻下令:“给世子传书,让他把世子妃尽快送到俞家老宅去。要赶在朝廷密探抵达甘棠镇之前把人送到。”

“是”,手下答应着,赵延昌又补充道:“让世子放心,本王一定会保证世子妃的安全,只要风头一过,马上还给他一个毫发无伤的世子妃。”

——————————说明的分隔线

今天码字很不顺利,下午跟人拼的几千字可能又报废了,唉,我还舍不得删,暂时放在另一个文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