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祭品那样焚烧。我比他更想强大,眼看血族一点一点地壮大,就快要壮大到不畏惧任何强国的时候,就要强大得我可以将爹娘从山谷接

出来之时,他西凌的大军就来了。

“你一早已经是西凌皇上,你如今掌握这天下苍生的命运,没有人能主宰你的人生,也没有任何人随意一句话,就让你整个家族覆灭,为

何还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凉州?”

“历代西凌的皇上,最忌惮的并不是古夏,也不是东都,而是逐渐壮大的凉州,西凌每一代皇上临死之前,都告诫下一任帝王,凉州留不

得,为了子孙的千秋万代,必须拿下凉州,否则覆灭就在眼前。”

“凉州冷家就是历代帝王心中的一条刺,它的存在,会让他们寝食难安,而凉州发展到冷凌风与你这一代,它的意义早已经不仅仅是一个

州郡,而是逐渐往一个大国、强国的方向发展,如何能留?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上,也绝对不会留着这么一个隐患。”

“凉州至今尚未攻打西凌,并不是你们不想,而是你们暂时还不具备这个能力,但以凉州如此迅猛的发展速度,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挠,凉

州早已经如日中天,不可控制,到时西凌就会出现一个最强劲的对手,万一西凌即位者稍弱,这个国家注定灭亡。”

“我这般做只是防患未然,不要跟我说你和冷凌风没有野心,如果你们没有野心,怎会控制土国、吐鲁国,然后再把目光放在圣女国?”

“一个小小的凉州,能在短短时日降服了三国,国土拓展了十倍多,其他帝王不知道也罢了,你们的图谋,我一直留意着,你觉得我有可

能放任你们如此下去吗?”

他不能放任凉州强大,而我也必须让凉州逐渐强大,这矛盾除了在战火中,烧毁一个,然后屹立一个,除此别无他法。

“楚合欢母子是不是在你手中?”我问。

“是,当年因为我一时心软,没尽早下手,我哥哥秦天死得凄凉,人没有权利的时候,你没办法选择如何活着,甚至连自己的女人也无法

保存,而我因为心中有你,当年多次抗旨不肯娶妻,老三才被逼娶了公孙魅,是我一步步逼着他,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推走,为了楚合欢,老

三几乎死在凉州,如今我只是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带回给他罢了。”

“你的性子刚烈,心中有了决断,就不会情意改变,我与你隔着的是国仇家恨,鲜血尸体,即使我卑微得跪在你脚下,你也不会再成为我

秦厉的妻子,与我共度一生。”

“如果用强,也最大只能得到你的身,永远得不到你的心,让你恨我更甚,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完完整整一个人,并不仅是一夕欢爱。”

“我知道我这辈子注定会孤独,我也知道我这辈子会痛失所爱,我已经如此,我不愿意老三孤独一生,你我此生无望,但楚合欢并不是西

凌人,秦剑与她隔着的只是误会,而不是家仇国恨。”

“你似乎忘记楚合欢已经有夫有子。”我冷声道,听到楚合欢母子落在秦剑手中,我心中揪了起来,不过不幸中的大幸,他们还活着,秦

厉并没有答我,似乎根本不想再这个问题再过多纠缠。

“你今日在这里候着我,估计不是为了跟我聊天赏月吧?”我冷冷地问。

“你跟我一样,都肩负着重任,但凡肩膀有着重担的人,都不会让自己轻言生死,但同样也不愿意自己的亲人或者一手训练出来的兄弟丢

了性命,如今这局势,你觉得你们夺回凉州有多少胜算?”我低头不语,如今局势无论怎么看,我们都处于劣势。

“你别想着找龙七帮忙,他如今也自顾不暇,冷凌风如今被逼到了土国,我已经切断了所有的物资供给,没有了粮饷,没有了冬天的寒衣

,没有坚固的盔甲,没有了云海这个天险,你觉得冷凌风能撑到什么时候?”

“凉州我可以交到你的手中,你依然是一城之主,你爹我一直好好款待着,可以毫发无损地送回给你。”

“老百姓不在乎谁成王,谁为寇,他们关心的是谁能给他们一个安慰的生活,战争免不了留血牺牲,死去的将士已成定局,但现在你狼云

军还有无数弟兄的性命掌握在你手中,还有凉州百姓的性命,也全在你的一念间,你就忍心拿左右的性命做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赌注?”秦

厉的眼神变得犀利,让人的心无来由一凛。

“如果你们狼云军肯降,冷家军势单力孤,自然会降,这样会减少双方的伤亡,又不至于伤害到老百姓。如果你狼云军顽抗,只会死的人

更多,流的血更多,但不会影响这场战斗的输赢。你一向冷静,你想看着将士为你一时意气白白死去,还是想他们安居乐业,好好活着?”

“我的目标只是冷家军,狼云军只要肯降,我不伤分毫,凉州无辜百姓,不伤一个,凉州店铺房屋,不烧一间,珠宝衣物,原封不动,如

果你答应,明日我们启程去土国,让狼云军的将士放下兵刃,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只能看着你的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在战场,那时你只会懊悔

你的决定。”秦厉看着我,目光凌厉坚定。

“不得不说,你的分化策略很成功,让我也不禁有点动摇,但这事关系重大,我要考虑一天。”我说。

“好,我给你时间考虑,但你今晚要跟着我,你知道四周都是我的人,你是走不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要不弄得一身伤,你还是走不了

。”

“其实在这里等你,除了要跟你说这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看看你,虽然我知道在你答应嫁给龙七那年,你已经对我不屑一顾了。

”秦厉的唇微一笑,笑容带着微微酸涩苦楚。

我在秦厉的目光之下,上了他的船,但他有一样估算失误了,这天下除了他与我能从云海游到这海岛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有这个能耐,

那就是牧歌。

秦厉能猜到我过来,我自然也能猜到他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VIP]084:降了吧

我跟随秦厉上了他的船。 “皇上——”秦厉一上船,船上的将士朝他恭恭敬敬行礼,无人敢抬头看我一眼。 “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打扰。”秦厉说完抬脚进入了船舱。 “是——”船上的侍卫声音洪亮,动作利落,眼神沉稳内敛,应该是西凌最精锐的龙虎军,我的目光迅速扫了一下这艘船,外观普通,但却异常结实,船舱宽敞舒适,船舱之内,桌子、床、被褥一应俱全但并没有任何奢华之处。 我细细打量船舱的陈设,想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别看了,这船虽然看似简单,但里面到处都是机关,你别想赖一招擒贼先擒王,我不会给你机会,我虽然不愿意伤你,但紧急关头,为了自保,动用机关伤了你,那就不好了。”秦厉淡淡地说。 “你多心了,如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我怎敢轻举妄动?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何况你给我一夜的时间,让我考虑,我还没有考虑清楚,怎会对你下手?”秦厉笑笑,并不多说,其实我知道他并不相信我。 船舱很大,两人不再说话,外面的将士也不敢喧哗,夜显得特别安静。 “漫云,我答应你一定好好待凉州百姓,我就一定能做到。”突然他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特别重,但他不知道,凉州的百姓有很多也是冷家军的家属。 “我会好好考虑。”我说。 “吃点东西吧。”秦厉简单吩咐了一下,桌子很快摆上了果子点心。 “我不饿,你吃吧。” “吃吧,没有下毒。如今你在我的船上,我如果想要你死,就是毒药,我也能灌进你的嘴里。”秦厉淡淡地说,但其实我没有什么胃口,但我还是拿起来吃,吃饱了却忘了自己刚刚吃了些什么。 “秦厉,能不能放过凉州?我可以保证凉州绝无觊觎西凉之心,我没有这个念想,如果冷凌风有,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断了他这个想法,如何?更何况如果没有狼云军协助,单凭一个冷家军,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可以定下盟约,又或者对天发誓。”我抬头看着他,目光甚至带着乞求。 “凉州我志在必得,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秦厉眼神幽深,但声音透着无坚不摧的坚定。 “其实我知道即使我跪在地上乞求你,你也不会改变你的想法,即使我将刀子搁在脖子上,这一刻在你身边死去,你也不为所动,我死在你面前,秦厉你也许会难过,甚至会痛,但我鲜血还没有凝固,你会毫不犹豫,号令军队攻打凉州,其实我一直知道结果会这般,但还是忍不住要问问。” 我叹息一句,打开船舱的帘子,今夜乌云遮月,海上黑漆漆的一片,空气凝固而压抑,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秦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坚毅俊朗的轮廓在灯火中更显出几分冷峻,深邃的眸子渐深沉,如此时的夜空。 其实我知道,十年前那笑如阳光般绚烂的少年郎已经不在了,而那个背着一大袋新奇礼物,跳进大海讨一个公道的十五岁少女也已经消失,岁月的确是最锋利的那把雕刻刀,能让容颜改变,心事沧桑。 “漫云,其实你跟我就是同一种人,杀伐果断,行事决绝,如果我们是志同道合,自是开疆拓野,所向披靡,谁能争锋?但可惜我们却站在了对立面。” “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执拗?西凌的锦绣山河,万里江山,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凉州?我已经许诺善待你的狼云军,善待凉州的子民,为何你就不肯做我的皇后?一国之后,难道就比不上一城之主?漫云,就不能为我稍退一步?” “守这一步,是战,血流成河,退这一步,何尝不是如此?你善待我们狼云军,我相信,你会善待我,我也相信,身在高位,你有你的筹谋,你年轻登位,意气风发,想建一番丰功伟业,我也理解,但我也绝对相信,我只要退这一步,冷凌风和冷老爷子必然身首异处,冷家军也绝无幸免,你是不会留这么一个隐患在你身边的。”甚至小虫子,那个留着与冷凌风同样鲜血的小家伙,即使能活下来,他也会让他变得愚钝而毫无攻击力。 “如今你继续顽抗下去,结果也是一样,冷家军必亡,但只要你肯劝降你的狼云军,那起码保证狼云军还能好好活着。与其玉石俱焚,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是聪明人,不可能看不清如今的形势。”秦厉看着我,目光包含着期望,用最少的损失获得最大的胜利,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狼云军投降,这如意算盘的确打得很响。 “良禽也得择木而栖,何况是人?”秦厉的话我何尝不懂,只是这一步退了就海阔天空吗?如果我真的去劝降,那我就是杀死冷凌风最锋利的那把刀,我的手就会沾满所有冷家军的鲜血,我这一辈子都会背负着这样的鲜血活着,这样的人生太不堪。 我知道我坚持与秦厉顽抗,也许有机会扭转颓势,夺回凉州,但也有可能积血飘橹,尸横遍野,这几百年的同仇敌忾,风雨同行,冷家与楚家早已经如血脉相连,我如何能将这部分血肉活生生切离? 窗外依然乌云密布,这夜正浓,积势待发的大雨,还不肯倾泻下来,不知道在等着什么?我闭上了眼睛,静默中能听到自己急促紊乱的心跳,自我跟随着秦厉离开,他附近的盯梢也全部撤退,估计牧歌已经顺利进入了海岛,如若我一天不出现,这海岛的守卫就不会有松懈的一天,希望牧歌能给凉州带来新的转机。 如果龙七能摆脱国内困境出手相助,如果城中四千精锐,运用得当,我们就会有扳回一局的能力。 “下雨了——”等待了那么久的雨还是下了,大雨夹带着狂风,来势实在是凶猛。

“这风很大,明天会有很多大树被吹倒。”我说,其中免不得凄惶。 “这雨也很大,明天一切都会像新的一样,枯木旁边又会长出新枝,草枯草荣,万物生长总是如此,漫云,这人生总有抉择,与其全军覆灭,倒不如挥刀断臂。”秦厉说,声音淡薄,如凉风入夜。 我靠在床沿,睁大眼睛看着那盏跳跃的灯火,挥刀断臂说得悲壮,但真正做又是怎样的痛?人生的确是不断面临抉择。 灯油耗尽,灯火扑灭,天已经亮了,这一夜我没睡,他也未眠,各想着心事到天明,秦厉只给了我一晚考虑的时间,如今这个时间到了。 “考虑得怎样?”他问我。 “如果我答应你会怎样?我拒绝你又会如何?” “如果答应,你的狼云军会活下来,凉州会在最短时间恢复繁荣热闹,如果你拒绝,你会眼睁睁看着你的手下,因为你一时的执念,一个个惨死在战场上。”秦厉答,眸子没有任何波澜,但声音却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那一声杀伐之气浓郁而强烈。 “那无论如何,你都会带我上战场的是不是?” “是——” “那这一路上我还有时间考虑吧?” “你还有时间考虑,但狼云军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降,一是亡,是让他们重获新生,还是让他们彻底覆灭,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以前如果你对凉州实力抱有幻想,如今你就会发现,萤光之火就要泯灭,绝对没有可能与日月争一光辉,是进是退,是降是争?孰轻孰重,你应该能掂量得清。” 从见面到现在,秦厉都没有放弃劝降,他的话总是那么简单扼要,单又一针见血,刺中要害。 “乐狄,召集部队,今日出发,前往土国。”秦厉在最短的时间号令大军出发,他的脸色一如往日的冷峻,不喜不怒,我看不到任何表情,没有人能看到他心里想着什么,这包括我。 大军停船靠岸,整顿好一切,次日出发,我与秦厉坐在同一辆马车,车内宽敞,我出门之前大概扫了一下这次前往土国的军队,大概有二十万人之众,步伐整齐,双目有神,行动迅速,一看就知道平日训练有素。 大军从凉州昔日最繁华的大街走过,揭开帘子,大街除了驻守的西陵大军,空无一人,商铺关门,房屋紧闭,炊烟不再,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马蹄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沉重无比地撞击着我的心。 我放下帘子,静默着。 “如果你愿意,这里很快恢复往日繁荣,在这里生活的依然是你凉州的百姓。”秦厉的声音飘渺虚远,如同他的人,他不是多话的人,但这样的话,他说了不止一次。 马车在队伍的中间,根本无法逃走,而秦厉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车之上,偶尔会离开,他离开之后,马车周围会多了几股气息,揭开帘子,似乎跟之前一样,但其实我知道马车四个方向都多了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我看似自由,但实际被软禁了。 秦厉上来之后,脸色平淡,眸子波澜不惊,而我也没有问一句,只是心越来越不安,西凌大军的行军速度很快,有时晚上也不扎营,但士兵没有任何怨言。但有时行军的速度又极其缓慢。 “这里看日出,风景不错。” “这里的河水冬暖夏凉,水草有几种颜色,不妨下马车看看。” 秦厉有时不知道哪来的兴致,硬拽我下来,景致的确不错,只是缺少了看景致的心情,而我也知道他做这些不是没有目的,他现在应该没有这个闲情。 虽然我的手脚自由,得到的款待与他无二致,但我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睛,但这样不睡就不睡,一睡就异常沉,醒来的时候,帐营之内,只有我一个。 “她是不会劝降的,还是按计划行事。”寂静的夜,这声音极为轻微,如飘絮落地,但我竟然还是听到,虽然声音微弱得像梦幻。待他进来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佯装熟睡,他从来就不相信我,我一切伪装都毫无意义。 “你醒了?”低沉醇厚的声音低低在马车响起,带着微微的愕然,但只是微微,不细心分辨,根本分不清楚,他如何知道我醒了?莫非这只是试探?我继续睡着。 “别装了,你熟睡的样子不是这样。”他说,声音带着笃定,既然被拆穿,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漫云,我们西凌大军已经与你们凉州在离山脚下交锋了几次,狼云军与冷家军的确是两支强悍得让人惊叹的军队,称霸云海,也能逐鹿中原,但再怎么强悍,也只能落得一个覆灭的下场,的确可惜了。” “土国资源贫乏,粮食本来不足,我又已经切断了所有供给,没有粮饷供应,这么庞大军队,能撑到什么时候?”秦厉坐在我的身边,这是他离我距离最近的一次,我的匕首寒光一闪,但他已经比我先一步出手,但他手还没有到,我已经闪开了。 “云儿,一路防到现在,你不累吗?这里有二十万大军,你就是插翅都难飞,你不觉得你防得很好笑吗?”秦厉先停了手,我也将匕首收了起来,马车之内,刚刚还是刀光剑影,这一刻又和暖如春。 “皇上,衣服送来了。”就在此时,我听到女人的声音,很快一个美丽窈窕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她的眼神充满浓烈的敌意,我冷冷的看着她。 “我不换,这身衣服我穿得很舒服。”女子听到我这般说,眉头一皱,那手就向我探来,想强硬剥掉我的衣服,动作粗鲁,我松开手不再反抗,她以为我已经顺从,在她毫无防备,脱开我第一个纽扣的时候,我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皇上——她这——”女子的声音充满委屈。 “你先下去。”秦厉说,依然不怒不喜,女子不敢多说一句走了。 “云儿,你这衣服已经穿了好些天了,我看着不舒服,如果你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我说过不杀你,但没说过不脱你的衣服,你知道我说到做到,你不脱,我帮你。

” 平淡得不能平淡的一句话,却压得我气闷,衣服华丽而喜庆,这么一穿上,任别人怎么看,我都不像是阶下囚,秦厉想干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了。 “很好看,我们一起下马车赏花。”傍晚大军驻扎崃山脚下,秦厉与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下马车赏花。 “你从来就不相信我会劝降狼云军?”我问。 “不相信。”直接了断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即使不相信,但还是试试,只是尝试的结果印证我的猜想,你绝对不会劝降。” “你是想将我押到战场,让狼云军军心大乱,那你错了,这场面绝对不会出现。”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不打算这么做,我这二十万大军里面,我相信既有你凉州的人,也有龙七的人,要不你不会如此笃定跟着我来了这里。但你既然在我的手中,也别享有逃脱的机会,而你虽在我军中,但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有所作为。” “龙七的确蠢蠢欲动,但前些日子,我已经对外宣称,我秦厉已经纳你楚漫云为后,而你这次跟着我是准备到土国劝降狼云军,这消息一出,狼云军与冷家军能不起内讧?” 我静止脚步,静静听着。 “冷家军人心惶惶,狼云军如今群龙无首,将士被他们城主回来劝降的消息弄得六神无主,两军不齐心?士气自然大降,漫云,你认为你还有多少胜算?” “龙七的确想出兵助你,但这段时间,我们出双入对上山看日出,相伴看明月,如今并肩下车赏花,这些在龙七潜伏在我军的奸细看来,无疑就是情侣夫妻之间的亲昵,龙七这人眼里揉不下沙子,生性多疑,当年一幅画能让他休妻,今日我们同车同营帐,会让他彻底心死,据探子说他前些日子,已经将兵马撤了回去了。” “楚漫云,你开不了这个口,我替你开了,你退不了这一步,我帮你退了。” “漫云,如今你四面楚歌,降了吧。”

[VIP]085:大战

秦厉似乎站在无人的山谷对我说着话,他那句漫云,你降了吧,一直在我脑海回响,如果真照他这般说,我真是四面楚歌了。

“如果退一步真的能海阔天空,那我退,但可惜我退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如何能退?”说话间,我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锋芒直插他而去,我这匕首一出,应该不会有人再认为我们这是情侣夫妻之间的亲昵。

他一手建立的假象,今日就让我亲手椎毁。

“皇上——“我这迅猛的出手,果然引起军中将士的注意,一时间惊恐声顿响,站在附近的将士忙冲了过来,但我们下马走到的这个小山坡,离大军的位置有一定距离,他们一时根本跑不过过来。

“退下”秦厉弯身躲过我的攻击,然后手一挥,所有人无声退了下去,因为黍厉不许有人靠近,二十万的大军全都静悄悄地看着我们豢来脚往,刀光刻影,虽然担忧,但都无人敢靠近。

“漫云,武艺有精进了,估计这天下除了我,没有什么人能降伏你了。”我们打了三百多回合,最后我的休力终是不够他,动作一缓,他将刀搁在了我的脖子上,在我惊愕的一瞬间,奏厉迅速点了我身上几处大穴,他点穴的时候,身休在我前面,高大的身躯完全将我遮盖,而他的动作十分迅速,快得让二十万大军无人觉察。

“朕与皇后切磋一下武功,让各位担忧了,军中兄弟,朕的皇后武功不错吧口“奏厉大笑道,声音洪亮,带着说不出的自豪,说完将被点了穴道的我一把搂在怀中,奏厉这招我不陌生,很多年前,在我与龙七成亲那一年,他也是如此这般。

“皇上英明,万岁万万岁。”听到奏厉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军中士兵情绪高昂,我的哑穴被点,不能说话,身休几大大穴被封,不能动弹,只能干着急,而奏厉则抱着我,步伐稳健,一步一步往马车走,脸上笑容徇烂如夏日骄阳。

“云儿,如果这是真的多好。”奏厉说完,低头在我的唇瓣印下温柔而绵长一吻,吻完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将我抱进了马车,我愤恨地看着他,他却展颜看着我笑,云儿,我的皇后,我的妻,他轻轻在我耳边呢喃,带着微微的醉意。

回到马车,那天那位帮我换衣服的美貌女子上前揭开车的帘子,自从她替我换衣服那次之后,她一直坐在车夫的旁边,泰厉说军中都是男子,我一个女人不方便,所以就找了一个女子来照顾我。

我总觉得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但我又说不出有什么问题。

“皇上——”刚上了马车,脚步声在马车附近响起,有人轻轻在耳边叫唤,黍厉微醉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清明而犀利。

奏厉出去之后,我闭目养神,细细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做,降,那是不可能的,我狠不下心背弃冷家军,我也不敢保证秦厉会善待血族族人,毕竟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比他手中的江山重要,只要是有可能威胁他江山的万世基业,他都会想办法铲除。

晚上秦厉回来,手一扬点开了我哑穴,脸上虽然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我还是看出他的心情很好,看到他心情好,我心中的不安情绪会更浓。

“我知道你怒我这般利用你,甚至恨我如此逼迫你。”看到我低头不语,他深邃的眸子带着丝丝苦涩。

“漫云,其实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也会这般做,如果是龙七,讦是做的更绝,要赢得凉州,击溃对方意志为上策,只有这样才能将我军将士的伤亡减轻到最低,而对你来说,如今劝降是最好的一条路,以前你犹豫不绝,是因为你对这场战役还抱有希望,如今这局面,你觉得凉州还有取胜的机会?”

“你我在军前相抱相吻的消息估计很快传到古夏与土国,加上你们那边有我的人,无风也能起浪,如今风浪起,再加上他们的推波助澜,定能在狼云军,冷家军之间掀起大风浪,通过这段时间的监视,龙七与冷凌风安插在我这边的奸细,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口”

“我说这些,并不是向你炫耀我西凌即将取得胜利,我也不是嘲讽你凉州即将落败,只是告诉你时势如此,降服西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只要战场之上,你一声令下,狼云军未必肯攻打冷家军,但只要能按兵不动,又或者乱上那么一会,那这场战斗几乎可以不战而胜。”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执拗?我不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你依然不肯退一步?”

“皇上——”说话间,又有人有事汇报,秦厉出去,马车空无一人,他临走的时候,叫我好好再想想,眉头紧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如今楚寒剑不在,我不在,牧歌也不在,骆虎与孙周又阵亡,如今谣言四起,今夜的狼云军是否能抗得住?还有冷凌风如何面对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合欢与小虫子不见踪迹,冷凌风估计是心急如焚吧?

还有粮饷不足,供应断绝,军心动荡,人心不齐,而我又无缘无故这般消失了一年,肯定是什么猜想都有的了,这样一看,真像到了穷途末路。

龙七真的将本来助我的兵马撤了?不知道牧歌怎样了?我给他的密函不知道能否秘密送出,还有我的孩儿,这些日子半梦半醒之间总是浮现他那黑溜溜的眼睛,希望这一生有机会看着他长大,想起这小家伙,心中酸酸甜甜,如果现在我能接着他,那该多好?

泰厉的大军在这里驻扎了足足三天,我知道他现在按兵不动,只围不攻,就是试图先瓦解凉州将士的斗志,甚至等冷家军与狼云军互相猜忌,只要春厉的人趁机挑拨,两军发生几件流血的事件,隔膜就更大了口

“这里的夕阳很漂亮,出去看看。”傍晚时分,秦厉将我抱出去,然后两人坐在高坡上看夕阳下山,夕阳下山这一瞬间,真是徇烂得很,只是我无心观赏口

“明天启程,后天开战,如今狼云军与冷家军已经内讧,闹得不可开交,事已至此,你不是愚蠢之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泰厉声音低沉。

“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我狼云军必须安然无恙。”

“嗯,这我完全可以答应你。”泰厉答,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晚上坐在马车外面的女子又进了马车勺

“皇后,让我替你更衣。”女子声音恭谨,只是眼神难掩嫉恨与敌意,其实换衣服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将我藏在衣服里的匕首拿走才是真,秦厉问我防他防得不累?他何尝不是如此?

其实秦厉直接叫我拿出来就可以,但他却想做得不着痕迹,他从来就不曾相信我。女子刻光了我的衣服,并没有替我穿上,而是用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那目光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似乎想在我的身休,我的脸上划上了那么几刀,我怒瞪着她。

“你不用这般这般看着我,皇上说了,如果你不愿意,他亲自过来帮你脱。“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本来很好听,但配上她脸上阴狠的表情,就给人一种冷飕飕之感。

“你如果不想让我再踹你几脚,你最好给我动作快点。“我怒声道。

“易英——”奏厉的声音不温不冷地在外面响起,女子手一抖,不敢再多说,动作很利索地替我穿好了衣服,而我藏在衣服里的两把匕首也被她拿走了,一切看起来都那般随意。

今天的衣服华贵柔软,衣服合身得如量身定做,衣服换好,泰厉再也没有进来过,再次见到他,已经到了战场。

战场上已经筑起了一个临时高台,今天的风特别大,我站在高台之上,衣袂被风吹得鼓了起来,发丝也随风扬起,有几缕发丝垂了下来,遮住了眼帘,可惜手脚不能动弹。

春厉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身边,我朝他打了一下眼色,他松开了我的哑穴。

“你不让我说话,我怎么去劝我的狼云军降服西凌呢?”我笑着说。

“我知道你从来没打算劝降狼云军,当日你答应我,但要我必须保证狼云军安然无恙,但以你的性格,真的答应降我西凌,肯定会求我放过冷凌风,起码免他一死,放过冷家军,但从头到尾,你没提过一句冷家军,所以我确定你会不降。“听到他的话,我的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而春厉重新点了我的穴道。

“你不开口没关系,只要你站在我身边就好,逼你到如此境地,你都不肯退一步,那只能我亲自动手了,我真的不想伤你,但我不得不如此。”就在这时,号角声大起,城门大开,冷凌风带军出来迎敌了,左边是楚家军,右边是冷家军,有着楚冷两个字的旗子迎风招展。

“狼云军的弟兄们,大家听着——”听到这把与我毫无二致的声音,我惊得嘴巴睁得大大的。

“易英擅长模拟别人的声音,这些日子她坐在马车旁听着你说话,已经把你的声音学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你开不了这个口,今日我让她替你开。”听到秦厉的话,我的心一阵发寒,如掉冰窟,

易英那富有感染力的劝降,果然让整个狼云军都骚乱起来,就在他们还来不及思考,战鼓响彻天地,西凌的的大军,气势汹汹如潮水般向冷家军冲去,狼云军的人一时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军心乱了。

这场面再不扭转,此仗一定惨败。

“狼云军原地不动,此乃羊令。”易英的声音再起,蠢蠢欲动的狼云军又停了下来,而就在这时,秦厉朝我靠得更近了一点,我左手一扬,一把匕首已经搁在奏厉的脖子上。

“皇上——“众人惊呼,呼一下困了上来。

“狼云军听令,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父母妻儿,给我杀——”我的声音响彻云霄,听到我的声音,狼云军如梦初醒,冷家军立刻斗志百倍,一时间喊声震天。

师傅独自教了我两样本领,第一样是左右手能一起用剑,第二样是穴道移位。

黍厉说漫云,你逃不掉的,这四周全是弓箭手,四面八方全是我的人,一不小心,你会死的口

他的声音依然低沉平静,平静得如他此时的眸子,看不到任何波澜。

[VIP]086:玉石俱焚

“不会的,他们就是想将我射成刺猬,剁成肉酱,也只是想而已,他们不敢,我的命不值钱,但你的命值钱。”我淡淡地说,声音平静得如没有波澜的湖面,手中的匕首往他的咽喉处推进口

“漫云,你还真好的很,最后留着这招。”奏厉这句话还是透露了他一点点情绪,带着一丝怒意,一缕懊悔,一点意外愕然,甚至还有些许酸涩痛楚,但这一点点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的脸乃至他的眼睛都平静得不起一点点涟漪。

“你最好不要乱动,也不要想着机会脱身,万一我乱起来,这匕首不长眼睛,刺入你的咽喉,那就不好了,忘记告诉你,我这把匕首虽然小,但却削铁如泥“我沉着地说。

“你最好不要慌张,如果你一不小心用匕首害了我的喉咙,我虽死,但尚能全尸,而你真的会被剁成肉碎口”奏厉淡淡地说,虽然被我劫持着,他没有显得有丝毫狼狈,依然像屹立这天地的王者)

其实我知道他此言非虚,如果我的刀子不小心害破他的喉咙,我是真的会被人剁成肉酱,无人能救,无人能阻。

“似乎没有事情让你害怕?”我随口说道,而我也得通过说一两句话,掩饰我此时的紧张情绪,战场上的嘶杀声震耳欲聋,那刀剑激烈碰撞迸射出的光芒,在我眼帘快速掠过,我的四周围满了人,远处的弓箭手已经拉弓搭箭,那锋利得让人心寒的利箭对准我的咽喉。

“其实我也有害怕的事情,你当年嫁给龙七,我害怕了,明知你不可能为我回头,还是巴巴赶来阻止,其实我知道,自己一切努力都是徒然,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心里只想着只要你一天未嫁,我们还是有机会。”

“听到你遇刺,掉到悬崖,我也怕了,明知即使来了,也无法改变什么?就是你生还,你我依然是敌人,但我还是心急如焚地赶去了,其实,我慌乱的时候,你没看到U”

奏厉低低说着,声音带着苦涩与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声,撞击在心弦。

“叫你的手下退下。”我低低叫着。

“没有我的命令,别轻举妄动,这是我的女人,必要时可伤但不能致命。”奏厉说,声音低沉,简短而有力。

“你——”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奏厉的镇定自若,更彰显我的紧张口

“全部给我退下,否则你们的皇上今日就命丧我手中。”我冷冷地说道,努力忽略秦厉说的话。

“你这妖女,如果敢伤害皇上,我将你碎尸万段。”易英的声音因焦急紧张变得颤抖,美丽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口

“废话少说,再不往下退,休怪我不留情,如若真的要死,黄泉路上找一个伴也好。”我冷笑着说,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一丝血从泰厉的脖子流了出来口

“生前不能成为夫妻,死后能成伴侣,倒也不错。”奏厉的嘴角扬起,但声音却有这难言的酸涩与悲凉,我凝神静气,关注这四周西凌将士的一举一动,看到有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我的手又逼近一点,前方嘶杀阵阵,但这里屏息静气,空气凝重而压抑口

“漫云,好久没离你那么近了,你身上的气息依然如当年那般,你已经有多少年没接过我?”奏厉幽幽地说,那声音带着魔力,让人的思绪穿越战场的鲜血与刀光,回到那曾经年少轻狂时。

“泰厉,别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是不吃这套的。”我敛敛心神,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如今我处于西凌大军当中,不能有任何疏忽口

“不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我只是想我们还能说话的机会不多了,我想抓住,多说几句。”不知道为什么,手微微抖了抖。

“我骗过你很多次,假的姓名,假的身份,甚至假的住址,当日为了成功阻止你嫁给龙七,我手段也不光明,骗你上船,点你的穴道,强吻你,但我不从不知道你会穴道转移这一奇技,我一直以为你移情别恋,背弃我们的诺言,其实在那个时候,你心里依然有着我,整整七年,你依然还爱着我是不是?”

“漫云,我骗过你很多次,但有一样我从来没有骗过你,那就是我对你的情意。”

黍厉的声音轻如梦呓,冷峻的轮廓也变得柔和,让人很轻易放松警惕,但我知道,越是这样,越不能松懈,我扯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额头的汗一滴滴往下淌。

师傅说了穴道转移,只有生死关头才能用,第二次再用,经脉穴位容易完全错位,气血逆流而死,其实他许不知道,那天再见到他,我脑子是空的,人是乱的,爱了整整七年的人,怨了整整七年的人在这个时候回来,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那刻的挣扎,煎熬口

但那一吻之后,我才清醒过了,清醒地知道自己要嫁的男人是谁,其实我知道当日带给龙七多大的羞辱,其实我一直知道。

我那时想龙七如果能不介意,我这一生会全心全意嫁他,一生不相负,如若他休妻,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怨他,真的一点不怨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天龙七是震怒的,但却没有说过休妻的话,那一刻他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他,我想我用我们后面的时光,好好补偿他。

“但你还是没有放过我,只是你捏造的那幅画,但龙七依然没有休妻,他包容了我,没人知道我那一刻,是怎样的感激涕零?只是一切只不过一个假象,那天你和他等于联手一脚将我踢到了地狱的深渊,我甚至想就这么死去就好了,即使回凉州的路上,看着那蓝色的大海,我很想跳下去,从此长眠海底,不再醒来。”

我一边说,一边往冷家军的方向走去,眼角的余光,看到陆彦在狼云军与冷家军的掩护之下,冲破重重杀伐,带领一小队队伍朝我冲来,但离得越近,遭到的阻击越厉害,我抵着奏厉的脖子迅速往前冲去。

西凌大军迅速跟我我们的步伐移动,秦厉的近侍,四周的弓箭手蠢蠢欲动,我不时与秦厉交换位置,因为担心伤着奏厉,虽然我的速度不快,但一路前进着,渐渐靠近了战场。

“西凌大军好好听著,你们的皇上在我手中,要想你们皇上活命,立刻放下刀剑,束手就擒口”

眼看陆彦带领的那队伍,陷入西凌大军当中,险象环生,我禁不住提声说道,声音极有穿透力,压过战场所有嘶杀的声音,其实我不奢望泰厉手下的兵马会束手就擒,但我这句话足够乱了军心,泄了士气。

其实我捉住奏厉,冷家军与狼云军能看到,但在前方厮杀中的西凌大军背对着我,知道的并不多,我话音一落,西凌大军禁不住回眸,待发现他们的皇上,真的在我手中,顿时动作缓了下来,也就是缓那么一会,陆彦冲破重围,带着一队精锐奔我而来。

听到我的话,被我用匕首抵住咽喉的吞厉,眸子有暗芒闪过,浑身散发出如豹子般危险的气息,只是那时的我并没有留意口

士气这东西真是此消彼长,有时重要到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知道秦厉在我手中,西凌将士显得有点慌乱,一时士气大降,相反狼云军与冷家军一下子变得气势如虹,如有神助一般,战场局势一时逆转。

只要战斗尚未结束,就存在变数,我手里捏着秦厉的命,让战场局势万充

“漫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爹不甘被俘,已经自尽在天牢。“奏厉的声音平静而淡漠。

“什么?“虽然我已经不断提醒自己要随时保持清醒,但乍一听到这消息,我整个人还是颤了颤,心跳慢了半拍,就在这火花四射的瞬间,秦厉已经出手,试图摆脱我的匕首,我只是愣了那么一愣就知道上当,感觉他气息有异,匕首已经如影随形朝他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