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没有胜算,北宫岚为什么还是让她尽快来这里报仇呢?让她来送死?这显然不可能。因为几没理由也没价值。

梳理到这里,北宫岚临终前的那句话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了。

“有我的功力再加上那个……”

看起来,北宫岚所说的那个人才是关键。而且那个人可能和北宫岚之间已经计划了些什么,所以北宫岚才这么放心的让她来这里自投罗网。

如果……她继续在这里等待的话,那个人说不定就会出现。看似没有希望的事情,或许很快就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这样想着,杨瑞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决定接下来的首要事情就是

——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只有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应对各种意想不到的变化。

现在,就请梦神安提给她一个深沉的睡眠。

梦里,如果有他……就更好了。

第二十七章 魔党血宴

囚犯的生活一晃眼就过了好几天。杨瑞好像被人遗忘在了这里,就连一日三餐也是自动出现在桌子上,等她吃完又自动消失。从早到晚根本就没人来答理她。不过这倒也好,如果人家没事就把她提出去用各种刑具伺候一遍,那她可就惨了。

一直到了第七天的晚上,才第一次有人来看看她的死活。

“伊瑟亲王吩咐了,让你马上穿着这件衣服去赴宴。我会带你去那里。”来人是个年轻的血族女子,交代完了事情就站到了一旁。

杨瑞看了看那个女子拿来的衣服,原来那是一条样式普通的蓝色长裙,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领子高得有些奇怪。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决定换上了那条裙子去赴宴。

动则变,变则通。与其在这里等待,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那个什么宴会上就有什么玄机呢。

裙子非常合身,简直就是为她量身而做。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恐怕就是那过高的衣领,卡着她的脖子,让她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换完了衣服之后,女子将她引领到了正在举行宴会的城堡大厅。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杨瑞还不敢相信这座城堡里还有这么豪华的地方呢。绚如日光的是黄金,灿若月华的是白银,浓香四溢的是甘醇的美酒,柔软娇媚的是美人的躯体,在这充满奢靡气氛的大厅里,那些平日里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男男女女都已喝得半醉,水晶吊灯散发出明亮光芒无法掩饰他们空虚的笑容,更无法遮挡他们醉酒后的丑态……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伊瑟。他还是戴着那个没有表情的面具,冷冷地旁观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而坐在他左边的就是最令她痛恨的阿黛拉,此时这个美人正娇笑着和身侧的男人打情骂俏,还不停地灌对方的酒。

伊瑟的目光微微一动,显然也见到了她。

“到这里来。”他示意她坐在自己右边的位子上。原本坐在那里的一个金发美女顿时变了脸色,狠狠地瞪了杨瑞好几眼才挪开了身子。尽管心里不情不愿,杨瑞还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照他的吩咐坐在了那个位子上。阿黛拉居然还抬头朝她妩媚一笑,立刻被她以利刃般的眼神回以颜色。

“这几天在这里还住得惯吗?”伊瑟的语气听起来毫无异样,好像她根本就是他请回来的客人,而不是什么阶下囚。

“多谢款待。”她语带讥讽地回了一句。

伊瑟的眼中似乎飘过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看来北宫小姐对这里并不是很满意。”

杨瑞也没有答他,正好也有点口渴了,顺手拿起了面前的一杯红酒就往口里送。

“别喝这个。”他低喝一声,伸手夺下了酒杯,又另外拿了一杯透明的酒给她。

杨瑞心里暗暗起疑,又见阿黛拉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看伊瑟,将那杯红酒拿了过去,半哄半骗地都灌到了那个男人的口中。

“怎么什么都不吃?不合胃口吗?”伊瑟将一盘刚送上来的的蛋白杏仁甜饼放到了她的面前,“那就吃些甜点。听说做得不错。”

她再次讥诮地弯了弯嘴角,“反正你们也没有味觉,好不好吃都没关系。”

这场宴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将所有的宾客都卷了进去。但是杨瑞忽然发现并不是人人都在这旋涡里下沉……或者说,应该有相当一部分的人非常清醒,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脸色苍白,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水晶灯照射在他们脸上所形成的奇异色差,更加令他们不经意显现出一副副暗藏的狰狞面目来。

“这是……人类和血族的宴会吗?”她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伊瑟注视着那些人,从面具下露出来的那种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不,这只是我们血族的宴会。”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阿黛拉突然目露凶光,两枚长如尖刀的獠牙从嘴里突然伸出,准确无误地就扎进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里!这就像是一个约定好的暗号,那些等待了许久的吸血鬼也趁势发起了攻击,将身边的同伴推倒在地,毫不留情地咬上了他们的脖子!

一时间,只听大厅里惨叫连连,哭声大作。大多数人都因为醉酒而失去了反抗能力,抽搐着身子任由对方吸吮鲜血。有尚算清晰的人挣扎着朝门边逃去,又被七手八脚拽了回来,几枚獠牙同时扎进了他们脖颈的血管里;有的人苦苦哀求着刚才还在甜言蜜语的伙伴,却还是被无情地吸干了鲜血……这些沉醉于享受的男女们一转眼全都成为了别人的食物,原本还是充满欢声笑语的人间天堂,一下子就成了黑暗地狱!

属于血族的欢宴,开始了……

杨瑞完全呆住了,她的大脑差不多同时停止了转动,失去了思考能力,眼前只有那一片鲜红血腥的颜色四下弥漫开来……

“我刚才说了,这只是我们血族的宴会。”伊瑟看了看她,“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们没有味觉,却还是要准备美味的食物,因为我们要用那些食物喂饱自己的食物。”

杨瑞木然地转动了下眼珠,似乎才回过神来,只是幽幽说了一句:“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要有吸血鬼猎人的存在了。”

“可是你这个吸血鬼猎人家族的继承人,不也沦为了阶下囚吗?”伊瑟冷冷一笑。

杨瑞霍地直起身,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周身却腾起了隐隐约约的怒气。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个吸血鬼,趁杨瑞不备猛地将她扑倒在地,一口就朝着她的脖子咬了上去!若是在平时,这样级别的吸血鬼她绝对能搞定,但现在她的力量被封住,所以无法反击,只得眼睁睁地看獠牙刺了过来。

“笃——”獠牙刺到高领上发出了一个沉闷的声音,居然没有穿透那层看似普通的布料。而下一秒,那个吸血鬼已经被整个拎了起来扔到了一旁。

“我之前说过,不许碰这个女人。”伊瑟的声音冷如寒冰,但在转向杨瑞的时候似乎缓和了许多,“你没事吧?”

杨瑞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明白为什么伊瑟让她穿件那样的衣服。刚才要不是这个领子挡了挡,她恐怕已经被咬了一口了。

阿黛拉瞥了伊瑟一眼,又默然转过了头去。

不知是不是那个吸血鬼昏了头,趁着伊瑟没留意,他居然又飞扑上来,这一次更是敏捷无比地先拉下了她的衣领!就在他的牙齿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杨瑞情急之下伸手一挡!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她手腕上的那个银手镯竟然发出来一道耀眼的银色光芒,砰的一下就将那个胆大包天的吸血鬼弹了出去!

这个变故令伊瑟和阿黛拉同时对视了一眼,并且露出了颇为古怪的眼神。接着阿黛拉几乎没有考虑就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想夺下那只手镯。但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手镯此时就好像长在了杨瑞的手上,怎么拿也拿不下来。

阿黛拉一见不行,立刻刷地从怀里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阿黛拉,你想做什么?”伊瑟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不会杀了她。但是这个手镯留着太不安全,我必须这样做。”阿黛拉的眼中闪着冷酷的光,“只是砍下她一只手而已,她还可以活着。”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伊瑟答得也很决断。

“伊瑟!你明明知道这个手镯……而且刚才的情景你也看见了,你还有继续留着她,护着她吗?”阿黛拉无法再保持惯有的漫不经心,薄荷色的眼睛带着锐利的恼怒盯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别让我说中了,你真的喜欢上了她!”

伊瑟冰凉的视线落入了她的双眼中,两人对视了几秒,四周的气氛似乎在僵持的状态中被扯得有些变形。

“既然你这么想,”他冷冷开了口,“那么从现在起,我就让她来陪我。”

还没等杨瑞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秒,她的整个身体已经落入了他冰冷的怀里。

她大惊之下刚要挣扎,却只听他低声说了一句:“想要保住你的手就乖乖别动。”

她微微一怔,权衡了一下当前形式,最终还是没再挣扎。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挣扎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省点力气想好对策。

而且不知为什么,看到阿黛拉眼中流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有弱点的。

伊瑟一踏进自己的房间就将她放了下来。

“这几天你就暂时住在这里,不然依阿黛拉的性格,一定会找机会砍了你的手。”他看了看一脸戒备的杨瑞,语气不由放缓了几分,“怎么?怕我吃了你吗?”

“虽然你帮了我,不过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她并不领他的情,“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永远都是天敌。我不认为你这样做是出于好意。”

他似乎笑了一下,“那么你觉得我为什么这样做呢?”

“谁知道,可能你不想让我死得太痛快,要慢慢折磨我吧。不然为什么帮我?”她没好气地回答道。

他的蓝色眼眸中泛起了一丝波光,“难道你不觉得阿黛拉所说的是真的?”

这次杨瑞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嗯,我和你好像才认识了七天吧。原来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喜欢上自己的敌人吗?真是神奇。”

“是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不过,我可是已经见了你好几次了。”

“不会是在梦里吧。”她的唇边浮现出来略带讥诮的弧度。

伊瑟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抬手轻轻抚过了她垂落耳际的发丝,像是喃喃自语般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定已经不记得我了。”

在杨瑞微微愣住的瞬间,他的手已经从发丝滑到了她的脸颊上,又顺着她的下巴肆无忌惮地摸到了她的脖子,熟练无比地解开了她胸前的两粒扣子,“那么,作为报答,今晚就让我为所欲为好了。”

石化中的杨瑞并没留意到他的目光在掠过她的胸口时闪过一丝不解。不过她很快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顺手操起了旁边的古董台灯砸在了他的肩上,转身就往门外走去。这一连串动作做得潇洒利落,即便被封住了力量她还是完成得游刃有余。

“这么走出去,一定会被阿黛拉逮住。”身后传来了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那我宁可少只手好了。”她回答得很干脆。

她的话音刚落,伊瑟的右手忽然迅速伸长,像条鞭子似的一下子将她卷了回来。然后,他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了自己的身下,以一个充满压迫感的姿势由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北宫瑞,记住千万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这种话。不然,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杨瑞也有点恼了,“明明是你自己先挑衅我的……”

“虽然不是那么对我胃口,不过勉强……也可以解乏。”他那修长优美的手指又轻柔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别的男人教过你这种事吧。”

杨瑞愣了愣,他的眼眸里并无半点情欲,倒是带着几分嘲弄的揶揄。

“那——也不关你事。”她侧过了脸,避过了他的指尖。

“那么,就让我做一次你的启蒙老师好了。”他轻轻地笑了起来,趁其不备暧昧地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轻咬。他的唇冰凉柔软却又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就像是天然的媚药,挑逗着她的感知神经,也在挑战着她的底线。

杨瑞又是惊慌又是羞愤,意识到了危险的她登时涨红了脸,没有多加思索地就伸手奋力抵挡着他的侵略,就在她用力想要推开他时,一道银色光芒再次奇迹般地从她的手镯上射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他的面门,

只听“喀”一声,那种面具——居然裂了开来。

像水底月光般呈现出幻境般的蓝色长发披散开来,掩映着一张因长年累月不见天日而变得异常苍白的脸。不过,这张脸是完美无瑕的,无可挑剔的五官在光与影的映照下美丽到失去了真实,就像是湖水中的透明倒影,冰面上的清冷月光,只在梦境中绽放的蓝色鸢尾花,

随后他那幽幽响起的声音更是让人想起了伦敦城里常年不散的浓雾。

“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凡是看到我容貌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二十八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

房间内陷入了无法形容的诡异气氛中。只有墙面上的壁灯投射出了令人稍感平静的暖黄色光芒。

杨瑞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但她还是不想坐以待毙。

“那么,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她干脆抬起头直视着那张美到令人心颤的面容,“如果你是个丑八怪,或许我能明白你想灭口的心情。但是你明明……为什么还要杀了那些看过你容貌的人?”

他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我有说要杀了你吗?”

杨瑞有些意外,“你刚才不是说……看过你容貌的人都要死吗?”

“看来这个手镯和你的确有着不寻常的联系。”他忽然又莫名其妙地转移了话题。

“这个手镯是我父亲给我的。”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在她心头的问题,“我父亲的失踪……和你有关吗?”

也许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和魔党首领同处一室……人生,有的时候真是难以预料。

他的神情似乎有微微的波动,然后给了她一个反问,“你觉得呢?”

“我父亲是在阿尔卑斯山一带失踪的,和你们这里相距并不算太远。而且之前他和魔党结下了不少仇。你敢说他的失踪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她忽然有一种奇特的预感,好像今天或许会得到一些答案。

“当初你的叔叔北宫亦扬曾经是追查到了这一带。而且,”他的眼中流转着冷酷的光泽,“他的确也是死在我的手上。不过,你的父亲,我并没有见过。”

“你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她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敌人吧?”

“我倒是想杀了他,”他冷冷转过脸,“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开北宫家实力大减的时候,他却失踪了。”

杨瑞没有说话,只觉得脑袋里一片乱糟糟的。如果父亲不是被魔党所害,那么他是被谁袭击了呢?他到底是死是活?

“你真以为你的父亲是那么伟大的人吗?伊瑟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讥笑,“在我看来,他也不比我们这些代表着黑暗的生物高尚多少。”

这句话一下子惹恼了杨瑞,她颇为激动地提高了音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你们躲在阴暗角落里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至少我的父亲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害过人!”

伊瑟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那么,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杨瑞还没从愤怒的情绪中脱离,所以只是哼了一声,表示出了不屑。

对方倒也没有生气,还是用平稳的语调徐徐道来,“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生活着一位血族少女,她拥有完美的容貌和温柔的性格,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其他血族同伴宠爱着。而且她也有颗血族里少见的善良的心,尽管吸食鲜血,却从来不会杀生。”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但是在一百多年前,她认识了一个人类少年。这个少年给她带来了许多从未听过的新观念,为她开启了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杨瑞本来听得并不在意,但当他提到人类少年的时候,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很奇特的预感。

“在少年的影响下,少女开始觉得自己食用人类鲜血是种错误的行为,从而竟然渐渐认为血族本身是邪恶的。于是她就在少年的支持下成立了一个反血族的组织,又招募了不少和她有相同看法的血族,甚至还有一些支持她们的吸血鬼猎人。”他像是叹息般摇了摇头,“但是从一开始她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血族和人类,是永远不可能真正和平相处的。”

“那么后来呢?”杨瑞脱口问道。

“吸血是血族的天性。所以在组织里,也有一些参与其中的血族忍不住偷偷吸血。这样自然也引起了猎人的不满。直到某天其中一个血族杀了猎人首领的家人,这就成为了导火索。给了他们一个爆发内乱的最好借口。”他望向了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一件伤感的往事,“少女的法术本来在血族内也是佼佼者,但是因为听信了少年的话长时间不喝鲜血,体力变得很弱,其他同样遵守这个规则的血族也是一样,所以很快就落败了。猎人们砍下了少女的头,并用银十字镐刺穿了她的心脏,让她永远都不能超生。”

“那个少年呢?他没有来救她吗?”听到这个少女的悲惨结局,杨瑞不禁也有些同情。

伊瑟的眼中燃起愤恨的火花,“带领那些猎人围剿血族的人,就是那个少年。”

杨瑞沉默了几秒,心里忽然一个激灵,一个曾经看到过的名字浮现在了脑海里,像是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声音让她将那个名字说出了口,“艾米达?”

伊瑟的眼角骤然紧缩,“你怎么知道?”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镯,“我在这里看到过这个名字,所以想会不会就是……”

“没错。”他盯着杨瑞那个银色的手镯,“那好像是少年为了让她克服对银的畏惧而特地送给她的礼物。但我的姐姐明知这样,却还是一直都戴在手上,至死也没有摘下来过。”

“你的姐姐?”杨瑞瞪大了眼睛,“你说那个少女是你的姐姐?”

“当我们还是人类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对感情亲密的姐弟。后来因为某些巧合才成为了吸血鬼。姐姐和我一起度过了那么漫长的时间,没想到轻易就被那个少年夺走了。”伊瑟望着她的眼眸里灰蒙蒙的没有任何情绪。

“那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你是魔党的首领,你明明可以救她的对不对?”她露出了不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