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粒比红樱更小,含弄久了,又硬又软。安屛呼吸沉重,只觉得自己被浸泡在了温泉之中,时不时被泉眼冲刷着那处,似热又痒,无法自持,溪谷内更是凿出了水的古井,咕噜噜的冒着水液,将秦子洲舌尖唇瓣,乃至下颌都糊得滑不溜丢。

秦子洲有心伺弄她,掰开肉唇,舌尖模仿肉刃在溪谷内冲刺拔出,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淫秽又放荡。

安屛脸颊红如霞火,双唇微张,喘息不止:“够,够了。”

秦子洲身下的肉刃早已蓄势待发,听了她的讨饶越发硬挺,最后在她腹上落下一吻。安屛以为他要提枪而上,身子略正了正,找了个自己舒坦又轻松的姿势,感觉那火热的刃物在溪谷左右摩擦,几次过门而不入。安屛那处早已泛滥成灾,哪里还受得住他的胡闹,捏着那早上被自己咬伤的耳廓,狠狠的问:“你到底干不干活?不干活,我另外找人去!”

秦子洲满含情欲的目光一冷,再也不犹疑,猛地沉腰,肉刃毫无阻碍就长驱直入,一杆到底。

安屛闷哼,抓着他的手臂收紧,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也不再给对方反应,如急雨骤风一般冲进退出再冲进。安屛不受控的被他顶弄到了榻边,又被他拖了回来。被褥里的温度逐渐甚高,那夜明珠的光亮反而暗淡了些,热汗不止滴落在安屛的身上,更是染湿了床单。

安屛顿时有点后悔,她几乎都要忘记了,秦子洲的初夜就是与自己一处,据太子妃说,他们连新婚之夜都没有同床,府里更是不容许有妾室之辈。在孟城行宫,秦子洲血气方刚,最初也强压着她颠倒了一番,一直到如今,他所拥有过的女人只有安屛一人。

也就是说,某些方面而言,秦子洲这个古人的经验和技术很有限。

他还冷静时还好,一旦得了趣,那就是横冲直撞没有一点技巧可言,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如同现在,最初时他还只是略惩罚般的猛冲猛干,有点蛮横。等腹中胎儿又被惊醒,在肚子里与爹爹的那根扰梦棍子踢打一番后,他就有点恢复了理智,开始了慢研慢磨。这几乎比方才还要磨人,安屛本身就是个急性子,哪里耐得主,又嘴欠的挑衅:“听说男人吃丝瓜容易阳·痿,你爱吃丝瓜吗?”

秦子洲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安屛解释:“有点长,可是不够硬,也不是很软的棒状物。”

秦子洲咬牙,停住了动作,干脆让安屛感受她体内那东西蓬勃的程度:“不够硬?”又猛地撞了进去,“不够软?”

安屛正色:“我没什么感觉!”

秦子洲恨得又抬起了她的臀部,用力的拍打了两巴掌,直接扑过去撕咬她那张可以气死人的嘴,身下动作更是不停,开始了三深一浅。安屛内里火热,因为怀了孕,温度更是比以往还要高,且两人很久没有欢爱,紧致异常。秦子洲前戏细致,等到进入时才没有滞纳感,就感觉甬道里面高热,细嫩的内壁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肉刃,让他极力想要保持冷静时又时不时的身不由己的想要疯狂戳刺。

安屛这才开始满意。男人嘛,霸道中有温柔,蛮横中有体贴才是女人的福气,也能够让她放心的将主动权交到对方手上,自己放心的享受。

享受的过程中还忍不住又去刺两句:“用力点,感觉长度不够啊!”

“哎哟,有些麻痒,麻烦刚刚那处再多来两下……是两下,你别……唉,唉……”

到了深处,两人都得了趣味,秦子洲慢慢掌握了一些技巧,开始有意思的寻找她的敏感处搓拢。大手时不时的去揉捏她的红樱,有时又去捏弄那溪谷内的肉粒,感受着甬道内时而紧时而送的节奏。

屋内,肉体相撞声,泛滥的水渍声,人的喘息声,还有女儿偶尔一两声的梦呓,组成了除夕夜最后的音色。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章节特殊处理,全章请看作者专栏,有答案

压缩包解压密码:yanlong74

低调,请勿私下传阅,请勿修改邮箱密码和压缩包密码,谢谢合作^o^

ps:我今天是真的忘记要发文了,OML~~抱歉晚了

第74章 养条龙(36)

夜深沉,初春的第一日连夜风都带着了暖,与街道深处偶尔燃放的焰火摇曳相舞。

安屛累极了,可昨日下午睡了几个时辰的缘故,到了半夜她依然精神烁烁,整个人卷缩在秦子洲的怀里,静静的凝听他的呼吸声。

秦子洲单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脊,不时在她的额角印下个温柔至极的吻。

安屛无声的轻笑,听得头顶的男人道:“我只能陪你三日。”

安屛一震,指甲就掐入了他的胸膛里,秦子洲握住她的手:“我留下一部分人在你身边,平日里不会出现,重要的时候会保护你的安全。”

安屛闷声问:“你要去哪里?”

秦子洲停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回宫。”

安屛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瞪他:“你要回去送死?”

秦子洲就爱她不经意中泄露出对自己的担忧,“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忘记了么,”

安屛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明珠下轻轻的颤抖着。子洲将绣被拉高了些,也将人拥得更加紧了些:“我必须回去。”

安屛忍住那翻腾的心悸:“你想要复仇?”

“有仇不报非君子!安屛,我一日不复仇,你我的日子就一日没有安宁。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也活在惶恐之下,日日担忧着自己的身份惹来杀身之祸。”

安屛忍不住道:“你怎么就不能学一学其他的皇帝呢,为了美人放弃江山什么的,说出去都是一段佳话。”

秦子洲诧异的看着她:“爱美人不爱江山?”

安屛也觉得这事很好笑,自己笑了一会儿:“那应该不可能吧?心有沟壑的男子,哪个不看重江山?就算是唐玄宗,那也为了江山放弃了他的贵妃,何况是你了。”

“你错了。”秦子洲道,“古来只有一种皇帝会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

安屛想了想,想到了清朝某个出了家的皇帝:“我知道,只有从来没有拥有过最高皇权的男人,才会为了美人而舍弃它!不能说是舍弃,而是他根本没有本事争到它,不得不放弃。可笑的是,不论是戏本还是野史,总爱编纂那些深情的假话,把一个懦弱的男人说得天上地下深情第一人。”

她这话在古人的眼中可谓大逆不道了,可秦子洲与她相处久了,自然知晓她那对权势不屑一顾的嘲弄态度。与其说她是嘲讽权贵,不如说她是嘲讽男权社会里面经受不住诱惑的伪君子。

秦子洲更加拥紧了她:“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又怎么护得住这诺达的江山!有了江山,有了绝对的皇权,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江山和美人明明可以同时拥有,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放弃另外一个?而且……”

“而且?”

秦子洲将下颌压在安屛的发顶,不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神色:“谁知道那美人爱着的是皇帝本人,还是爱着皇帝手中的权利?一个没有权势的男人,美人凭什么爱他?凭什么对他倾心以待?凭什么为他放弃更高的荣华富贵?”

安屛躲在被子里闷笑:“美人只爱英雄,如果你是狗熊,想来也是没有人会爱上你的。”

秦子洲闷闷的嗯了声,忍不住在她臀部狠狠的掐了下:“你要庆幸,你一开始救下的就是落难的英雄,等英雄发达了,就用十六抬的銮舆将你请入皇宫,做我的皇后。”

安屛一瞬间安静下来:“我说我不想做皇后,等于是自欺欺人。那个女人不爱母仪天下呢,就好像你们那个男人不爱那皇位一样。”

秦子洲知道她为出口的话。在他内心深处最隐蔽的角落,他甚至惧怕听到她的拒绝,他只能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双唇,把那些余下的话语都逼回她的心里。

“别担心,一切交给我。”他说,不管她相不相信,他做给她看,迟早,她会明白,这是自己的承诺。

安安大清早起床就开始忙活了,张牙跟在她的身后,不停的在厨房、客厅和阁楼上各处转悠,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秦子洲由着她折腾了半日,终于开口问:“你在找什么,要爹爹让人帮忙么?”

安安说:“我在找老鼠。”

“老鼠?”

安安一双纯真的眼看着自己的老爹:“昨晚我听到老鼠的咯吱咯吱声呢,闹腾了一整晚,我都没睡好。”说着,还指着自己的眼下,“爹你看,我眼睛下是不是青黑一片?娘亲说这是黑眼圈,有了它我就不再是水嫩嫩的安安了。为了我的美貌,我必须把半夜折腾的老鼠找出来。”

张牙撸起袖子:“抓贼我在行,抓老鼠我也行!”

秦子洲琢磨着家里有老鼠么,他昨晚怎么没听到?于是也出主意:“你们可以去买几个老鼠夹,这样才好抓。”

安安点头赞同,张牙实在:“都过年了,很多杂货铺关门了。”

安安又看向自己的老爹,希望他再出主意。

秦子洲自然如女儿所愿:“我让人给你们做几个,以后放在家里专门抓老鼠。”

张牙昨晚早已见过了大部分的暗卫,知晓他们除了武艺高强外,每个人还有一项很特殊的技艺,比如有的善于用毒,有的善于奇门遁甲。

果不其然,秦子洲叫来的人很快就满足了小女主子的愿望,做了十来个老鼠夹。张牙有什么就学什么,跟着也学着做了一个,弹簧没扭得好,差点把自己手指都给夹断了。

到了第二夜,安安拉着母亲睡觉,秦子洲就躺在床最外面。他怕再如昨夜那般安屛身子会受寒,今夜就老老实实的都躺在了床上,等听到安安睡深的呼噜声后,那安禄山之爪就沿着亵衣钻了进去,安屛眼前是熟睡的女儿,身后是浑身燥热的秦子洲,硬是咬牙承受了一晚,下嘴唇都差点咬破了。

这种隐秘又隐忍的欢爱让两人的j□j更加高涨,动作不能太大,轻微的抽·插都是缓慢,那感触也就更加的细密绵长,逼得两人都是满头的大汗。

隔日起来,安安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老鼠夹,发现一只都没抓到,还跟秦子洲抱怨:“昨夜又闹腾了一夜,我黑眼圈更加严重了,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啊!”

秦子洲无语,正巧安屛路过,隐约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仔细回想昨夜,实在是没有听到老鼠的吱吱声啊。

安安还说:“娘亲,我们的床可能要换了。”

安屛:“怎么?”

安安苦恼道:“昨夜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床在摇晃啊,肯定是老鼠在啃床柱子,所以我翻身的时候,床柱子就受不住啦。”

如此,在座的两个大人哪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安屛忍不住俏脸都红了,秦子洲倒是一脸平静,只是那眼中的笑意都要满溢了出来。到了第三晚,安屛无论如何也不肯秦子洲近身了,秦子洲无法,只好拿着毛皮斗篷把安屛整个人都包裹住,将人压在墙上,狠狠的折腾了一番。

秦子洲习武之人,体力很好,那张禁欲的脸被j□j渲染的时候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安屛总是不由自主的被色诱,然后又不由自主的被对方吃干抹净,事后还抱怨:“腿没盖得严实,冷着了。”

秦子洲干脆用内力替她揉了很久,揉着揉着又把人压在椅子里面狠狠的吃了一顿。

安安再抱怨:“家里老鼠肯定不止一窝,我觉得不止床要换,可能娘亲的梳妆台和卧榻椅子都要换个遍。”

秦子洲很赞同的点头:“等年过完,爹就让人全部都换一套新的,换到安安满意为止。”

安安抱住他的脖子:“爹爹最好了。”

张家娘子保护了安安这么久,都没有听到过安安一句称赞,口里泛酸道:“那干爹呢?干爹对你就不好了?”

安安看着张家娘子的女装道:“你现在又不是陈三,陈三才是干爹。”

张牙也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安安,安安居高临下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给你吃。”张牙咬着糖,心满意足的蹲在一边吃得幸福。

初三,春日正好,雪早已融化,河岸边的柳树开始褪去了冬日的枯皮,有的甚至可以看见皮下冒出的小小绿芽。

安屛抬头望向晴空,万里无云,心境意外的平和。

秦子洲走得悄无声息,仿佛前一刻他还拥着安屛缠绵,下一刻就只留下床边的余温让她回味。

安屛在暗夜里稍稍移动下位置,睡在了男人原本躺着的床沿,额头上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干燥亲吻,如果不是体内还残留着方才的欢爱痕迹,她都要以为这个新年她做了个悠长的美梦,梦见那个放在心底的男人活了过来,陪着孤寂的她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次新年。

晚上没有了炙热的怀抱,安屛睡得有点晚,起得也就更加晚了,快到晌午才去了厨房觅食,就看到齐太医正守在小炉边上,拿着扇子慢慢的熬药。

“您老没有随他一起离开吗?”安屛诧异。

齐太医温和的笑道:“外甥媳妇都要生产了,我这个老头子不在身边照拂怎么行。”

安屛摸了摸腹部,齐太医道:“他不放心外人。哪怕是我的学生,也甚少替女人生产,我在宫中多年,替娘娘们安胎也安了不少位,有我在,你就只管吃喝睡,保准可以顺产。”

安屛叹了口气:“那就麻烦您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大夫早已被安排去了别处。安屛自己说得好,知道她的人越少,她们母子就越是安全。当初,秦子洲就是靠着那位大夫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来了卫城,否则安屛真的要隐藏,大海捞针,也不是一时半刻捞得着的。

第75章 养条龙(37)

州王中毒了。

满朝震惊,从太子之后,皇后的另一位嫡子也难逃魔掌了吗?

皇后在州王的床榻前差点哭昏了过去,老皇帝也从自己的寝宫走了出来,看着病床上气息奄奄的儿子,拄着拐杖使劲的敲打青白玉地面,“查,给朕彻底的查,”

皇后泪珠连连,“只怕这事寻常的大臣不敢查,哪怕查了,那也不敢如实禀告。”

老皇帝面色一冷,整个宫殿里的宫人更为战战兢兢。

皇后的意思很明白,太子遇刺,州王中毒,这明显是针对皇子们下的局,这是要了皇后的命啊!对外而言,皇后只有太子与州王两个嫡亲儿子,太子尸骨未寒,州王就徘徊在阎王殿里,这比直接要了皇后的命更加厉害,也怨不得皇后哭得死去活来。

为什么大臣不敢查?涉及太子还好说,连州王也牵扯入内,那么只要不是皇后的皇子们就都有了嫌疑。太子死了,州王也死了,得益者是谁?是其他有皇子的嫔妃啊,是那些已经有了爵位的王爷们啊!明摆着涉及到皇权之争,哪个臣子敢去查!太子一系的人因为太子逝去,人早就散的散,死的死,余下的也被其他皇子们收入羽下。州王一直深居皇宫,王爷的府邸还在建,人脉也还在建立,朝中自然没有什么人。余下的臣子,又有多少没有投奔其他皇子?从龙之功是天大的功劳,哪位大臣不想去博?可如果借由此事直接将某位王爷拉下马之事也有可能,问题是,拉下马了还好,如果没有拉下马,反而被某位王爷惦记上了,那再遥远的从龙之功也成了梦想,哪个大臣敢拿项上人头去博?那位大臣敢拿全家老小几百口人的性命去赌?若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那不更是枉死了吗?傻子才会去查。

皇后想得到这一层,皇帝更是如此,当下脸色就青青白白。他本来病体沉疴,如今更是显得老态龙钟,偏生他还在强撑,让人忍不住怀疑皇帝会不会越老越糊涂,要找替死鬼了。

宫殿中正压抑得呼吸都听不着时,一个小太监终于受不住这气氛,跪倒下来,胆战心惊的说了一句话:“州……州王是喝了寿王送的青荷酒才中毒的。”

老皇帝龙目一眯:“当真?”

小太监结结巴巴:“当,当真。皇上不信,可以让太医院查看那酒。酒应当还余下一些,州王说难得赢得二哥的美酒,要省着点喝,故而方才也只是喝了两三杯,酒壶……”他指了指外殿桌案上的琉璃酒壶,“在那里!”

立时就有人去拿了,围绕在床前的太医们接过,有的沾了一点点品,有的查看颜色,有的直接拿着银针去试,不过半盏茶的时辰,就回禀,说:“酒中的确有毒!”

皇后立即问:“能解吗?”

太医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为首的太医道:“因为州王最近伺疾,身子渐弱,每日回宫后总是要先喝一碗虎骨汤。这酒是在喝了羹汤之后才用,与那汤水中和了不少,故而中毒不深,亦容易解。”

皇后喜极而泣:“那快快开方子,替皇儿解毒。”太医们自然忙活起来。

老皇帝已经让人提溜了小太监去审问,同时,也传唤二皇子,亦是寿王进宫面圣。

宫里人去传话,寿王听了口谕不知道很久没有出现的皇帝怎么病好了,还第一个传自己,也不知是福是祸,给那太监封了个红包,太监闻歌知雅意,轻声道:“听闻州王突然中毒,有人看见太医院捧着个琉璃酒壶出来。”

皇帝诸多儿子就属寿王最好酒,也爱以给诸多皇子们送酒的名义表达自己看重兄弟之情,朝中有不少大臣称赞寿王有太白之好,是个雅人,可惜的是寿王从小不会吟诗作对,文不如文王,武功也不如太子。

寿王料定自己被人惦记了,急忙中也不好找门客们商议,亲信也没在府里,只能喊人去知会六皇子,带去四个字“小六救命!”

六皇子本与寿王断了来往。为了那一条街的店铺,两兄弟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这事在皇子中而言可大可小,至少对于六皇子来说,皇城的店铺他真的不差这一点,南厉各地都有他的商铺和田庄,甚至北雍也有他的买卖,只是不为外人所知。可是对于其他不会赚钱的兄弟而言,一整条街的店铺,而且还是皇帝给的,里面蕴含的意义重大,甚至,那里也的确是个‘金矿’啊!眼馋的人不知何几,人为财死,兄弟之间为了利益钱财而成了仇家的更是不知多少。

听到这么一句话时,六皇子的脸色一时五彩缤纷,实在是敲不出个结果来。不过,六皇子到底还记得少时二皇子对自己的情分,六皇子并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他很懂得知恩图报,于情于理之下,他就去了。

到了宫里,通过禀报后一看,寿王已经在地上磕头可得头破血流,那脸色比白无常都有过之不及了。

皇帝满面的疲惫,半瘫软的坐在龙椅上,淡淡的说了一句:“老六也来了,你是来看望老七的吗?”

六皇子对宫中的消息传递慢了些,也大约知道今日州王请了太医,他只是稍稍思忖了一下,就道:“七弟吉人自有天相,再有父皇真龙庇佑,一定能很快的转危为安。儿臣只是担心父皇操劳太过。您也还病着,儿子们也一个个惹您担忧生气,再坏了身子,儿臣们的罪过就真的大了。”

老皇帝老怀甚慰:“知道你是个孝子。只是,你这小子知晓父皇病了,怎么不入宫伺疾啊?”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皇帝老了是不错,可他毕竟是个帝王。天家无情,他真的不会指望每个儿子都父慈子孝,只是经过了前些日子六皇子哭诉之时,对老六的感情更加亲密些,故而才有这么一说。对其他儿子们,老皇帝可从来不会这么和颜悦色,看看地上的寿王就知晓了。

谁知道,话音刚落,六皇子就脸色剧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急切的问:“难道不是父皇不许皇儿入宫伺疾的吗?”

皇帝一听,也愣了:“怎么回事?”

六皇子道:“皇儿那日自省后,就到处去寻找珍稀药材,想要献给父皇,不负儿臣苦心,终于早着了一支千年老参,隔日就入了宫想要请太医院看看,如能有所助益,能够让父皇龙体尽快康复。哪知,皇儿居然连宫门都进不来了!”

老皇帝怒问:“你身为朕的儿子,当朝六皇子,怎么会连宫门都进不来!”

六皇子无辜道:“儿臣也不知晓啊,守门的侍卫说无传召不得入宫,儿臣想来是父皇要静养也就没有强求。哪知第二日,第三日照样不许儿臣进来。这……儿臣虽然没有封王,也在宫外已经御赐了府邸,可皇宫依然是儿臣的家啊!儿臣也想问,儿子犯了什么错,怎么连回家看望父亲也不成了!”说着眼圈就红了,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二皇子见机行事,立即也哭道:“儿臣也是!就连除夕,父皇也没有如往年一样,在宫中设家宴。从父皇病了之后,儿臣已有一个半月未曾拜见父皇了,就算是想要伺疾也得门而不能入。”

两个儿子的几句话顿时就让老皇帝脑中敲响了警钟,不过,他面上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先喝住了寿王:“朕与老六说话,你插什么嘴!别以为朕会忘了你对老七做的好事!”

二皇子苦着脸:“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难道只凭借一个小太监就能够指证儿臣有谋害兄弟的嫌疑吗?青荷酒儿臣的府里有很多,不止送了老七,连老六都有半酒窖的酒是儿臣送的。世人都知晓儿臣好酒,儿臣会蠢得用酒去下毒,给人抓把柄吗?父皇,儿臣不是您经常嫌弃的老四,哪里有那么蠢笨。”

这话也很是在理。老皇帝思索了一回,外面有人禀报,说皇后求见。皇后不守着州王,来前殿做什么?难道她怎么快就知晓皇帝传召了老二了?那皇后对皇宫的掌控力就可见一斑了。老皇帝瞬间想到了老六说的有家回不得的话,前后串联,顿时明白了什么。

“传!”

皇后果然是知晓皇帝召见了寿王,进门后看到寿王就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对方,哭诉道:“皇上,您可得为七皇子做主啊!”

老皇帝点头:“朕已经命老六协同大理寺彻查州王中毒之事,你稍安勿躁,不用多久,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

皇后冷凝着眉头:“事情早已清楚明白,为何还要查?皇上,寿王是您的儿子,七皇子更是您的幺儿啊!您不能因为寿王是太子之后最能继承皇位的继承人,就让他肆无忌惮的残害手足……”

“够了!”老皇帝暴喝,在这种时候,皇后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几乎是要将寿王直接剿灭,这等诛心,这等狠辣,还有这不可一世的语气,她真的当这皇宫是她的掌中之物了吗?以为他这皇帝真的病得昏庸无能,是她手中傀儡啦吗?

皇帝一吼,皇后就像是bei 猛地惊醒了一般,呆呆的仰视了对方一会儿,在老皇帝阴郁的对视下终于低下了头:“臣妾,越矩了!”

老皇帝挥了挥手:“朕知晓你爱子心切,可你也要明白,老七是你的儿子,老二的嫡母也是你,甚至是老六,也要唤你一声‘母后’!朕不会让贼人逍遥法外,可也不会让人随意诬蔑朕的儿子,你明白了吗?”

还有什么不明白?皇后哪怕恨得要将这些个皇子们都挫骨扬灰,可在州王还没有爬到那至尊之位时,她还不能随心所欲,只能忍耐。

第76章 养条龙(38)

寿王与六皇子走出皇宫时,这位傲气的哥哥终于对弟弟表示了感谢。

六皇子很平静的道,“臣弟什么也没有做,寿王不必如此。”

以前六皇子可不会在对方面前自称‘臣弟’,也不会唤二皇子为‘寿王’,这话出口时,寿王就知道老六还在生气。他带着点宠溺的道,“六弟来了,哪怕什么都没做,也是帮了二哥,你不想居功二哥知道。只是二哥心里记得你这份情就好,日后也会有所回报。”

六皇子道,“臣弟可不是为了寿王的回报才入宫。”他迳自走向自己的马车,“明日臣弟就要去大理寺协同查办州王中毒之事,如今寿王身份敏感,日后还是多加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