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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据说当年兰若寺消失了,东海魔君与兰若仙子也下落不明。

这是一个沉寂了几百年的谜团,曾有人预言,这个谜将会永远的沉寂,可是我却有种预感,这个谜团就要被解开了。

芥蓝微微呻吟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呢?我只是睡着了,哎哟,怎么浑身好痛呢?

她的眼神如此的清澈和无邪,我不由暗暗的道,她真是个无邪的芥蓝,那份单纯,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却是那么的熟悉,连我自己都相信,我曾经见过她。

长安淡淡的一笑,很轻柔的说着,没事了,你好好的休息,明天身上就不疼了。

红衣看了看长安,面上十分平静,然后伸手将被子盖在了芥蓝的身上,说,好好睡吧,一切都会没事的。

芥蓝甜甜的笑着,你们真好,遇见你们真是我的福气。

直到她睡熟了,我们方才从房间里出来,红衣的面上一直锁着愁云。我淡淡的说,红衣姑娘,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想得多了,只能徒增烦恼而已。

红衣抬眼,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我,声音有些冷,我不是想的太多,而是芥蓝的出现以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我不得不去重新的思考一下。恋刀公子,你对这些事,可曾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淡淡然的一笑,能有什么想法?随它去吧。

眼角的余光看见叶芷风正看着我,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便去看她,她却目光闪动着,急忙的躲开了,面上泛起微微的酡红。

好生奇怪。

韩楚叹了口气,说,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上官兄的安危。

长安幽幽的说,我一直相信表哥他不会有事的。

其实我也一直相信上官谨枫不会有事,也一直相信他还会回来,回到我们中间,和我们一起度过这场危难。一如那乌云不能永远的遮蔽住阳光,外面横行的那些鬼怪终究会灭亡。我抬头看看了天上,妖气已经弥漫了整个夜空,阴森森的。

两处相思一地心2

[十一]恋刀饮血

一颗璀璨的弧线划破夜空,将那弥漫的妖气撕裂开来,直向这云荒岛上坠来,那耀眼的弧线亮过这绚烂的云荒流火。红衣反应神速,单手一挥,那条血绫如龙般的射出,熊熊的火光暗淡了云荒流火,直逼向那道璀璨的弧线。

我赶忙问道,红衣,那是什么?不象是流星!

未等红衣回话,馥菲就已经接道,那本来就不是流星,而是人的精气。

她将长安搂在怀里,我知道长安是不会武功的,她需要馥菲的保护,便道,馥菲姑娘,你只负责保护长安姑娘便可,其他的交给我们便好。

韩楚点点头,馥菲,长安的安危便交给你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她半步。

馥菲目光流转,落在长安的面上,带着含蓄的笑意,我可以死,长安却不可以。

长安眼里含着笑,轻轻拍着她的手,馥菲,我们好姐妹,谈什么生什么死,大家都要活着,都要坚持到最后,我们会战胜外面的那些妖魔。

那道弧线已经进了云荒流火的范围,正与红衣的血绫相触,纠缠在一起,如两条流光飞舞的龙。红衣身形晃动着,朝那道弧线电般的飞去,我担心她有事,便也随着她飞掠过去。

待我们看清时不由怔住了,那道亮丽的弧线却是被黑莲卷走的上官谨枫。红衣匆忙的收起血绫,上官谨枫在空中现出身形,他的脸异常的冷峻,目光如电,又似那无情的刀剑,射在身上冷飕飕的。

我们落到地上,长安奔了过来,喊道,表哥…

上官谨枫看着她,脸上依旧冷冷的,不着痕迹。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我在。

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仍然很清楚的记得他在出事前的样子,与现在绝对是天地之差。我看着他,仿佛从未见过。

冷峻的脸干净俊美,黑而浓的长发束在脑后,整个人象尊石像,只有那墨黑色的长衫,在风中飘动着,成为他全身上下唯一一道明朗的线条。

长安看着他,目光闪动,双唇颤抖着,表哥…你…

上官谨枫依旧冷冷的说着,我在,很好。

惊残好梦无寻处1

[十二]芥蓝

多年前,我有个名字叫芥蓝。

我就这般在长安和红衣的安慰声中睡去,我已经记不起上一次这样的安慰是在多少年前了。或许是几十年,也或许是几百年。

屋外飞起一只寒鸦。

不知是什么扰乱了我的清梦,我悠悠而醒,一丝柔和的光线映入我的眼帘,我知道,那是云荒流火,整个云荒岛耐以生存的生命之火。

外面黝黑的天际闪过一丝火红,灿若流星。接着,我看见红衣的血绫飞出,似一条火龙。我移步窗前,把眼旁观。

来的是上官谨枫,那个俊美的男子,换了一身墨黑色的长衫,如竹般的飘逸和伟岸。我暗自偷笑,上官谨枫此番回来,定不是个好招惹的角色,他变的异常的冷峻,与长安的冷迥然不同,至少长安的心里燃烧着温暖的火焰。

长安上前轻轻拉住上官谨枫的手臂,却被上官谨枫冷冷的甩开,我不知道以前的上官谨枫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知道绝对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长安的美目中盈满泪水,她说,表哥,你如何变成了这般?

异常的冷傲,上官谨枫说,我变得如何,与你何干?哼!

轻拂长袖,如行云流水般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步入丛林深处。

长安犹自落泪,韩楚上前,轻搂着她入怀,很轻很轻,轻得似生怕碰疼了她。我的心似被生生的揪疼,那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我也曾有过这般的经历,只是我已经想不起来,只是偶尔的会心疼。

是呵,当年那个红衫似火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了,永远的都不可能再回来。这段往事终究随着他的离去而深埋在我的心底,并被覆盖上一层永远也不可能解开的封印。

眼光飘渺,未曾察觉恋刀已近至眼前,直到他开口说,芥蓝,你怎不休息?身体好些了么?他的眼里闪动着真诚,一丝暖意弥漫全身。

淡淡的,梨窝浅现,我说,我已经好多了,见你们在这里说话,我便站在这里听着,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懒懒的一笑,眨眨漆黑如墨的眸子,恋刀说,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这里的事由我们来做,你不用帮什么忙,记得你还是个病人。

好,那我去睡了。我看了看他,很天真的一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笑得有多勉强,天真,那已经是多么遥远的记忆。

躺在床上,微闭双目,我的魂魄轻轻的离开躯体,飘出了房间。轻得象风中的落花,其实,我又何尝不是那风中的落花?孤苦无依的在这茫茫的东海上飘零了一年又一年,一世又一世。

前面是金佛,巍然耸立,我知道这里面藏着的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整个云荒岛耐以生存的云荒流火的火种,便藏在这尊金佛之内,只要毁了这尊金佛,那整个云荒岛便陷于一片黑暗。

金佛的威严让鬼界无法接近,可是我能,因为我不属于鬼界,我是仙,曾经芳华风靡整个东海的仙子。只有我才能毁掉藏在金佛之内的火种,我冉冉飘起,进入金佛的金光之内,渐渐侵入佛的身体。

惊残好梦无寻处2

[十二]芥蓝

陡的一声闷喝,我的身体不自禁的落到了下来,摔在地上。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紫衫飘飘的男子立在眼前,略瘦的脸白皙而俊美,一竿紫玉箫横在腰间,气宇轩昂。这是谁家的男子?怎这般的俊朗逼人?他与上官谨枫和韩楚相比,多出了一分贵气。

我的心儿扑扑的乱跳,倒不因为他的俊朗,而是因为他居然能看见我。我的魂魄如风一般,是根本看不见的,为何他却能看见?他的脸上带着邪气的笑,红润而饱满的唇,微微的分开,另我不忍再去看,忙匆匆的别过头去,生怕自己一时间迷失了,可又偏偏忍不住想去看他,哪怕只是看一眼。

怎么,不想看我么?他居然开口问我,声音低沉略显沙哑,却不失磁性,难道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产生了好感的时候,他的一切便都是好的,都是对的么?我是不是已经迷失了?迷失在这个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的男子的面前。

虽然只是魂魄,但我依然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这种感觉让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久远的年代,回到那个红衣似火的男子的身边,依偎在他的怀里,看东海的日升,看西山的日落,看尽世间的繁华,看穿红尘的落寞。难道那个红衣的男子又回来了?难道眼前这个紫衣飘飘的男子便是他的化身?

我正兀自思量,他却已近身边,修长细白的手,悄无声息的伸到了我的面前,就那般轻轻的托起我的下颌。我惊慌的看他,欲要挣脱,却又有些不舍,眼见着他那饱满而性感的唇贴到了我唇上。

如一阵电流,击得我几乎瘫倒,而在此时,他的手还住我的腰,急忙的推开了他,我的魂魄随风飘走,晃悠悠的回到了我的躯体。睁开眼,我轻轻抚摸了下嘴唇,依旧微微的发热。红霞落满双腮,羞煞帘外一地繁花。

一声轻笑传来,吃了一惊,忙望去,却是红衣不知何时坐在了旁边,而我竟浑然不知。见我的窘样,她拉住我的手,说,芥蓝,你做梦了?惊成这般了。

那感觉似在梦中,却又非梦。

赶紧摇摇头,我避开她的眼光,垂下粉颈,口中轻轻的说着,没有没有,好端端的做什么梦,只是突然感觉一阵惊慌,便给惊醒了。对了红衣姐姐,你来多久了?有些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若是有,你就说。

红衣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道,没有事,就是怕你一人睡着不塌实,怕又有蝎子呀蜈蚣呀的,我便来陪着你。

心里真的暖暖的,我感激的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只将手握得紧紧的。我相信,此刻我心中所想,她必是知晓。不知怎的,那个紫衣的男子,竟浮现到了我的眼前,仿佛此刻我握住的是那紫衫男子的手,而不是红衣的。

我是不是已经着了魔?

海色苍茫飞白骨1

[十三]霜战

我出生时候,杨花似雪,落地如霜,于是爹为我取名霜战。

我偏爱这淡淡的紫色,爱得毫无原由。当幻影神功终于大功告成之时,我来到了云荒岛,这个在意象中已经来过千百次的地方。远远的我见到一个妙龄的女子,正在侵入金佛的身体,我不知其何意,当下一声闷喝,那女子便给我的喝声惊得落下。

那是我见过的最艳丽的女子,有着花般娇艳的面容,蛇般柔软的身段,还有那红润性感的双唇。贴近她,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她便羞也似的逃走了。我知道这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魂魄,只有我的幻影神功才可见到。

这便是传说中的金佛,果真气宇不凡,我不屑这般轻易的毁了它,若要毁灭云荒岛,我也定要将这岛上的人悉数战败,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有衣袂破空之声传来,从声音判断,是个高手。欲转身去看,已有寒光闪现,微微一笑,身形一转,手中的笛子往前轻轻一递,便将那抹寒光抵住。来的是位俊朗的男子,身着墨色的长衫,冷傲的面上透着几分的阴冷。

嘴角飞过几丝轻笑,凭他的功力尚不足为惧,手腕轻转,紫色飞旋,荡出一片箫影。似是意识到我的厉害,他的剑在洒出一片寒芒后,身形便急退,闪电般的退到了箫影的范围之外。微微晃肩,紧逼他,只觉得自己身似轻雾,随他而动,不由暗赞幻影神功果是一大奇功。

陡觉得阴风迎面而袭,他已电射般的飞来,单掌向前,一股黑气从他的掌心喷出。从未见过这样的掌法,我忙转身,轻巧的避开,紫玉箫丝毫不含糊,卷一缕劲气回击。箫影如山,挡住那股黑气,左手并拢二指,破天指挟一缕紫气穿过箫影,射向那个黑衣的男子。

铮…

如龙吟,破天指竟未能折断他的剑,微微一晃,他身形斗转,如惊鸿般的向后飘去。依旧对他穷追不舍,能从我的紫玉箫和破天指下逃走的,至今不曾有一人。不觉间,我们已飞出了这座古宅,偌大的云荒岛鬼气弥漫,甚至已经弥漫到了整个东海的上空。

据巫师所言,是因十星连珠,封印被解除,鬼王率领百鬼逃出了海底,四下横行。倘若如此,云荒岛势必会被百鬼践踏,虽然灭了云荒岛是我的使命,但绝对是要我亲手毁去,不屑与这些屑小搅在一起。

若他们想毁了云荒岛,我必不罢休,鬼阻杀鬼,神挡灭神。

蓦的,就觉得空中黑气陡的弥漫开来,那个男子的身影,渐渐有些模糊起来。莫非他是章鱼精所变?姑且先将他当做章鱼精好了。正兀自思量,一阵阴风扑面,不及思量,身子猛的一沉,落下数尺,险险躲过。但见那章鱼精已如电般的从我头顶之上射了过去,一时间阴风四起。倒真小看了他,在他那不起眼外衣下究竟藏着多少能量?

海色苍茫飞白骨2

[十三]霜战

他见我躲开了他致命的一击后,便再次凌空倒飞回来,手中的剑化做一片巨大的剑网,将我罩在其中。我嘴角轻扬,破天指划出漫天紫气,如一条紫龙在空中飞舞,接着,我将紫玉箫脱手飞出,紫光更甚,击得那片剑网零乱飞散。

破天指的指气重重的击在章鱼精的胸前,有血光显现。紫玉箫依旧飞舞着,击落了那些残余的剑光后,飞向他,从他的体内穿过。一声惨号,他直坠下茫茫东海之中,只瞥见那墨色的长衫,在空中飞舞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哼,小小一只章鱼精,岂是我的对手,便是那鬼王亲临,我亦不放眼中。微整衣襟,我欲飞往云荒古宅,却见海面突的刮起了狂风,巨大的海浪咆哮而来。隐约中,我似乎看见了有无数根森森的白骨,从海中飞出,但又看不真切。

最后,那墨色的长衫出现在我的眼里。哼,这章鱼精还没完没了了,这次不知带着这些白骨出现,又有什么新花招,我且静观。

那些森森白骨在空中呈一个骷髅的形式现出原形。

章鱼精立在骷髅的前面,墨色的衣襟随风飞舞着,面色阴冷而低沉。我皱了皱眉,从他身上,我闻到了很强烈的杀气,与方才他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同。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只章鱼精,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破天指和幻影神功都杀不死他。

惨白的骷髅开始向我飞来,却源源不断,如飞舞的蝗虫。从未见过这种阵势,我向后飘了数丈,终于看清,那些骷髅已化做一条巨大的白骨长龙,冲向了我。

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终于发现这个不是什么章鱼精,而是统领整个鬼界的鬼王!曾经听爹说过这样的一句话:鬼王现身,白骨长龙。

传说中的鬼王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阵势将我方才那番豪情冲向了九天云外。毕竟是沉寂了千年的猛鬼,其功力可见一斑,若与其硬斗,吃亏的必定是我。

有个阴冷的声音传来,你是何人?胆敢与本王挑梁子?

鬼王的声音相当难听。我轻轻咳嗽下,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鹰狼王之子霜战是也。

呵呵…,鬼王突然冷笑起来,笑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想去对他说,声音不好听,就不要笑出来,会吓死人的。他说,你是天鹰岛的人?为何现身于此?

他立在那巨大的白骨龙头上,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让人折服。但我不会被他折服,我暗暗告戒自己,他不过是鬼界的统治者,不过是个小小的鬼王,而我,是鹰狼王的儿子,是天鹰岛的统治者。

嘴角上扬,我朗声答道,今日前来,不过是想找云荒岛的岛主,就二十年前的那桩旧事,做个了断罢了。鬼王大驾怎也到了此处?

呵呵…,他再次怪笑了声,本王借十星连珠之机,破了云荒封印,自然是要重新统治整个东海,以结束东海千年来混乱无主的局面。

自在飞花轻似梦1

[十四]鬼王

我被云荒封印封在海底已经千年了,这千年暗无天日的日子,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我要让整个云荒岛永远的消失,我要统治整个东海。

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十星连珠,我冲破亘古的封印,率领百鬼逃出海底。我本是无形的,云荒封印毁了我的躯体,正在找寻之际,一个男子坠入海底。这便是被黑莲附体的那个男子,他的体内有着黑莲的能量,他的躯体是最好的转生工具。此刻的他已经是奄奄一息,我便附在他的身上,借他的身躯,在海面之上现身。

一个紫衣飘飘的男子出现于我的面前,他说他天鹰岛的岛主,若能将他收于麾下,便是一个极有力的臂膀。我便和他说了本王的目的,看他是如何的反应。但见他朗声说道,这东海之上本就无盟主,千年来各岛各自为政,占山为王,倘若突然间多了个盟主,想必会引发些冲突,甚至流血事件。

哈哈…,我狂笑一声,自古便是成者为王败者寇,谁若不服大可向本王挑战!我说着,目光犀利如鹰,射向他,道,你若不服,亦可如此!

双手往后一负,他居然神情悠闲起来,风卷起他的衣襟拂动着他的发丝,竟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莫非他是九天之神?我双指从眼边拭过,通天法眼被催开,但我用法眼看见的依旧是一具血肉之躯。

他嘴角微扬,说道,天鹰岛的人,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何况我这个岛主,更该以身为则,岂能落人笑柄?

听他话语,已知晓他心中所想,既留之不住,便除之。一念刚毕,我左手一挥,口中暴喝一声,白骨长龙!但见那条白骨所化的巨龙立刻腾起身形,喷出一股腐臭之气,令人窒息。但他亦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就见他身形转动,在空中幻出无数个身影,密麻麻的铺满天际。

刹那间紫影漫天,风起云涌,巨龙掀起一个巨浪,恶狠狠的扑向了他,也不管他是虚是实。但见无数道紫气从那无数个身影上发出,纠缠着幻出一只紫凤,那凤异常凶猛,在接近巨龙之时,身躯突然变小,竟从龙嘴中钻入,企图涨暴巨龙。

我冷笑一声,右手疾挥,巨大的龙嘴喷出一股腥臭无比的黑气,这是黑莲的能量。借着黑莲之势,那只紫凤亦被吐出,渐渐被黑气所盖。紫气顿敛,空中那无数个紫影再次发难,就见它们合在一处,如一道神水,从天而降,紫流滚滚而来,瞬间便将巨龙淹没其中。

空中幻出一朵黑色的莲花,但见莲瓣见风即长,随即溶入紫流之中,一股白气从紫流中升起,隐于黑莲之中。当白气已尽之时,黑莲便飘离了紫流,飞至空中,巨龙便从黑莲中散出,白色的龙体却隐隐透着黑亮的颜色。

就听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哈哈,不愧是千年鬼王,今日我虽斗你不过,但终有一日,我会战败你!他的话音刚落,那漫天的紫色竟突然消失了,连那原本波涛汹涌的紫流也在转瞬间消失不见。

自在飞花轻似梦2

[十四]鬼王

着实不曾想到,千年后第一次与人交手,竟让对方逃脱,略感汗颜。但终有一日我会杀去天鹰岛,让他诚心服我方才作罢。乘上我的白骨龙电般的射向云荒岛,径直来到云荒古宅,我的黑莲曾经擅自进去过,并且控制了这个男子的原神,才使我有机会转生。

古宅里有座金佛,我竟近身不得,心中不免有些怒气,那兰若仙子已去甚久,为何还未将金佛毁去?白骨龙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随即喷出一股黑气,黑气侵入古宅,连里面也变得腥臭异常。拍拍龙头,十分赞赏这敲山震虎的做法。料古宅中人必不会藏匿太久,便被这腥臭之气逼出。

果见,两道白影飞出,一前一后。未待我施令,白骨龙已咆哮着电射出去,卷起漫天风云。就听一人道,那是上官兄!

另一个男子道,那已经不是上官兄了,那是鬼王!这条白骨龙,便是百鬼所变,凶猛异常,你我小心了!

看来那男子还甚有来头,连我的白骨龙是百鬼所变都竟知晓。一道极细的寒芒从那男子的袖底飞出,闪电般的没入了白骨龙的体内。嘭…,数声响,有两根白骨飞落。果是出手不凡,我一念未毕,另一个男子手中那柄玄铁剑竟发出一抹流光异彩的颜色,卷一股霸道的剑气横截向白骨龙。

见这两人的出手,我不由暗叹,自己被囚禁了千年,殊不知这世间竟涌现了如此众多的年轻高手。我踏上白骨龙的脊梁,在空中幻出霸道的黑莲,随手一挥,空中便飘散着无数片黑色的莲瓣。这些莲瓣中蕴涵着黑莲的精华,如一张巨大无边的网,果见那剑气和寒芒皆无法穿透其间。

一串霞光飞舞,从古宅中又飞出一人,身形未现,就见漫天的花朵,流光异彩,甚是缤纷。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哼,雕虫小技,也敢来云荒岛撒野!她的话音落下,就见空中如下起了一场花雨,那些花朵竟飞想黑莲的莲瓣,双方纠缠起来,最后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花球!我不由惊诧,一物降一物,那些缤纷的花瓣便是黑莲的克星。

失去了黑莲的庇护,白骨龙虽凶猛,但却不是那两个男子的敌手。我的身形暴长,幻出无数条手臂,每一条都能摧金溶铁。一个男子急声呼喊,鬼王的百变神抓!

就在这时,白骨龙喷出一口浓浓的黑气,海面都被黑气所笼,恶臭无比。那三人不由的掩面飞射出去,那个女子再次幻出无数花朵,那些花朵竟将黑气吸附至尽。甚是无奈,这女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深的法术,断不可小视。

就在我略一分神之际,那个男子的剑气竟斩下了白骨龙的龙头,几根白骨化做白烟了了,但又立刻合在一起。我的神爪同时伸出,如千百个钢爪同时飞出,任谁都无力阻挡。

守得云开见日明1

[十五]韩楚

鬼王终于现身了,他附在了上官兄弟的躯体之上。那森森白骨化成的白龙,在空中肆意的狂舞着,我一怒之下斩下了它的头,愤怒的鬼王使出了杀手锏,但见漫天的钢爪,闪电般的袭来。

我和恋刀只得飞身退后,但叶子却没有退缩,但见她两手中光华更甚,那金花便漫天飞舞着从她手中源源不断的飞射出来,宛如一片霞烟,绚烂而妖娆。那七色仙芙本就是上古仙物,又经叶子母亲的修炼,仙力更甚。

但见鬼王的钢爪一触那片云霞,便如陷入了沼泽一般。鬼王大怒,狂吼一声,再见漫天的钢索飞舞,夹着森森的白骨飞旋,那些白骨在空中化做了一片白色的烟雾,弥漫开去。叶子消失在这片白雾中,那片原本盛放万丈的霞光被这片烟雾渐渐黯淡了下去。

我惊呼道,叶子姑娘…

恋刀电射过去,袖底风化一片寒芒,卷起一股巨浪压向鬼王。白雾散尽,但见叶子已经被束缚在那片钢索中,业已晕迷。

哈哈…

鬼王狂笑,将手中的钢索一抖,恋刀的那片寒芒便被淹没于索影之中。钢索哗啦啦的一收,眼见着叶子便要命丧他手,我的玄铁剑光芒暴长,斩断钢索,却已无力再去接住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到海里。

一条紫色的身影几乎贴着海面飞掠而来,将已落入海里的叶子又给捞了出来。那是个俊朗的男子,眉宇间带着几分的贵气。不知何时,天上有无数只天鹰在飞旋,黑黑的影子,密密麻麻。

鬼王怒道,你小子不是逃去了你的天鹰岛了吗?居然还敢回来!

钢索似一张巨大的网,从天罩下。那紫衣男子身形奇快,在钢索罩下之前,便已飞出了包围圈外,他手一挥,将叶子抛给恋刀,接着手中的箫洒出一片淡淡的紫影,与那钢索相抵触,两股气力各不相让,就那般触在空中。

那紫衣男子的功力虽不凡,但比起鬼王尚逊一酬。我的玄铁剑洒出一道犀亮的白芒,溶入紫影之中,,白紫相间,将那钢索生生的震断。恋刀的袖底风也不甘寂寞,破空而来,凌厉劲气冲得钢索漫天飞舞,如巨大的章鱼。

鬼王应接不暇,被袖底风射穿前胸,一股黑色的血喷薄而出。我惊呼一声,恋刀,不要毁了上官兄的肉身!

沉寂了千年,鬼王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过来,否则凭我三人之力,想斗败他,万不可能。就听恋刀喊道,楚兄,顾不得那么多,眼下只能先除去鬼王,若再不动手,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紫衣男子的左掌化出无数的掌影,一道紫色,山岳般的压了过去,竟是幻影神功!我虽听师傅曾经提过,但对此功并不甚了解,今日一见,果见威力非凡。我十分担心上官的肉身是否会被损坏,倘若损坏了,即便鬼王被消灭也不能救活上官。

鬼王的双掌在空中幻出无数白骨,形成一面墙,此时的他,衣衫凌乱,乱发如草,在风中肆意的狂舞着,面目狰狞,端的十分恐怖。他借着那面白骨墙飞速的上升着,紫衣男子吹了声口哨,天上的飞鹰立刻黑压压的扑了下来。

守得云开见日明2

[十五]韩楚

鬼王双掌挥舞,身躯便掩藏在白骨之中。那些天鹰扑来,只抓得白骨漫天飞散,却不能耐鬼王分毫。就在这时,一条红色的身影从古宅电射而出,漫天的火光飞舞,烧红了整片天空。浴红衣的血绫已经笼罩住了鬼王,那些白骨在火光中被焚毁,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我一声惊呼,红衣,不要毁了上官的肉身…

但已迟,那巨大的火球从空中落下,坠入了茫茫东海之中。心猛的沉了下去,上官谨枫死了,那长安定要悲伤欲绝,我似乎已经看见了长安满面悲戚的模样,梨花带雨。

一切恢复了平静,乌云散尽,霞光万丈。

我们虽然杀死了鬼王,可是我们牺牲了上官谨枫,那个白衣飘飘,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笑容的男子,再也回不来了,被这茫茫的东海所吞噬。

恋刀抱着依旧晕迷的叶芷风停在空中,我依稀可见他的眼角挂着泪滴,而红衣早已泪流满面,似雨中的海棠。

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向那个紫衣的男子抱了抱拳,道,在下韩楚,多谢兄台相助。

那男子只是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我并不是帮你们,而是帮我自己。

微微一怔,我不知他话中之意,却见红衣打量着他,又抬头看了看满天飞舞的天鹰,秀眉微皱,道,你是天鹰岛的人?

那个男子看了看她,嘴角微微上扬,一股逼人的气势顿时向四周压去。就听他道,不错,我就是天鹰岛的岛主霜战,姑娘想必是这云荒岛的岛主了?顿了顿,他又道,方才见姑娘的法力似是海巫门一脉,不知九婆婆她老人家现在身体如何?

红衣冷冷一笑,目中冰冷如霜,锐利似剑,道,她老人家身体如何,与你何干,你此番前来,莫非要了结先辈留下的那笔帐?如果为了此事,请出手吧,浴红衣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我见二人之间似有梁子,因不知个中因果,亦不便插嘴,且静观。微微一声呻吟,叶芷风悠悠而醒,见恋刀将她抱在怀中,不由面上生春,忙不迭迟的离开了恋刀的怀抱,飘向一边。秀目流转,见场中的气氛不对,忙飘到浴红衣身边,道,姐姐,怎么回事?

浴红衣冷笑一声,道,他便是天鹰岛的岛主,来此了结咱们两岛间的恩怨。

呸!叶芷风啐了那紫衣男子一口唾沫,道,当年你们天鹰岛来云荒岛挑衅,杀了我们无数的岛民,居然还有脸来说了结恩怨,我呸!

浴红衣看着叶芷风,道,今日,你我姐妹二人就替爹爹及所有的岛民报仇,若我们技不如人,死在他手,便是学艺不精,怪不得人。

她说着,看向我,道,楚公子,这乃是我云荒岛私事,请楚公子及恋刀公子不要插手其中,以免某人说我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叶芷风秀美的面上冷冷的,看不出此刻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依稀往梦似曾现1

[一]霜战

绿衣女子纤手轻弹,一串飞花从她的指间飞出,带着绚目的白光,那些花儿竟是见风便长,瞬间便已是铺天之势。不及多想,幻影神功应念而生,空中紫影飘飘。破天指的指气划破长空,如长虹贯日,击暴数十朵花,纷纷扬扬的落下,缤纷绚烂。

那女子纤手再扬,又一片飞花乱舞,竟呈旋涡之状,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海浪。我飘后数尺,破天指再度飞出一道指气,在空中急速划出一张巨大的网,花儿飞近时,便被这张网阻住。几乎同时,我的幻影神功幻出一面紫色的屏障,紧紧贴在网后。

旋涡夹着海水呼啸而至,被我幻出的屏障所挡,岂料那女子竟能源源不断的施出法宝,飞花与海水顺着屏障渐渐的蔓延开来,从四周包围过来。立即将幻影神功运至最高层,漫天的紫气似奔腾的紫海,渐渐聚成一只飞凤。

紫色的羽翼,扇起巨大的旋风,将那些花击得四下飞散,紫气更甚,隐约中见有一道火光透来,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开始发难。她的法宝是一条血绫,此刻正燃起熊熊之火,烧向紫凤,那血绫自是凶猛异常,竟能穿透我的幻影神功。

灿烂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一条火龙从紫影中穿过,与我的紫凤纠缠于一处,竟斗得难分难舍。一排劲气十足的紫色光镖从紫凤身上射出,没入了火龙之内,不料,火龙竟立还颜色,一团炙热的火球喷出,在紫凤身前炸开,顿时流光飞舞,缤纷之极。

火球炸开后将紫凤围在中间,热腾腾的火焰落入了茫茫东海,冒出一股股的青烟,飘渺而诡异。紫凤扇动着双翅,火焰四下散去,但却无力飞离火球的包围。我不由暗自惊赞海巫门的绝学果真是厉害绝伦,想在这东海,能敌者,怕是屈指可数。

那个绿衫的女子不知何时飘到了我的身后,巨大的旋涡飞旋而来,白光绚目。前后受敌,我忙不迭迟的侧过身去,左手扫出一道破天指气,抵住那巨大的旋涡。这两股强大的力量同时袭击我,让我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天鹰护主心切,成群的从天落下,企图冲散那火球,但尚未靠近便已成烤鹰。心急似焚,我一声怒吼,身躯猛的往后撤去,如星际流星,退后数丈,因那两股力量的牵引,我再次弹射回来,借她二人之力,竟快似闪电,那火球和旋涡便倒飞了回去,撞向她们。

两人一惊,万没料到我有此一招,匆忙向后飘开,但仍被余威所伤。绿衣女子口中喷出一口逆血,人无力的坠向东海。那个唤做恋刀的男子立刻电射下去,接住了她。

红衣女子大怒,俏丽的容颜,似雪中寒梅。血绫再次卷起漫天的流火向我逼来,而我的紫凤,早已电射过去,替我挡下了血绫那凌厉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