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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韩楚的男子电射而来,手中的玄铁剑划一道缤纷的剑气,硬生生的将紫凤和火龙分开。我和那红衣的女子只得先收起各自的法宝。

依稀往梦似曾现2

[一]霜战

红衣女子喊道,韩楚,你不用插手我的事!便是我死在这里也与你无关!

韩楚面色沉重,道,我不想看着你们这样斗下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上辈的恩怨是上辈的,你们可以不必继续流血。放下你们的仇恨,大家活着都很开心,人生本就如此的短暂,为何要活在痛苦中呢?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没有生活在仇恨里,或许你没有经历过仇恨,所以你没有权利说话。我说着,看了看那红衣的女子,此刻她正面罩寒霜,浑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如那风中的花。她竟然会如此的震怒。

韩楚淡淡的说,我也有仇恨,我的师傅死了,而我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也一直想把那个凶手抓到,让他偿命。

红衣的女子冷冷的道,你知道这种就好,我也要他为我父亲及我的族人偿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报仇,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活在痛苦中,每夜都能见到我的父亲血淋淋的站在我的面前,他就象一个梦魔,时刻的缠绕着我!

她越发激动,继续说道,我常常迷失在梦中,无论我如何的挣扎,如何的呼喊,都逃不脱,无论我奔走到何处,脚下都是族人的斑斑血迹,无论我看向何处,眼里出现的都是族人断裂破碎的躯体,或许你永远都不能体会这种感受,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永远也不会!

我看着她因激动而变得绯红的脸庞,深深一叹,这么多年来,我又何尝不是受着这种煎熬?父亲死后,娘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我的身上,她完全被仇恨所蒙蔽,没日没夜的逼我练武,除了整日的练武外,我没有任何别的记忆。

母亲终于死于她的仇恨,而我却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死而有感到解脱。可是当我看见她时,我并没有杀人的冲动,想反的,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一袭如血的红裳,那娇媚的容颜,那如水的从容,都仿佛曾经深深的印在我的心底。

此刻,我竟然很想放下我的仇恨,虽然这样我有负母亲的期望,愧对死去的父亲,可是,我真的很想就此放弃。

韩楚待她说完,方才道,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师傅死了,凶手是谁我都不曾知道,至少我要找到,我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倘若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我必会一剑诛杀了他,倘若不是,我会给他个改过的机会。

她很不屑的看着他,他却视若无睹,眼里的神采渐渐迷离起来,仿佛穿过了这微显暗沉的天空,却不知停留在了何处。或许那些早已远去的往事,又再次上了他的心头,一层层的被残忍的剥开,血淋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错把君心当我心1

[二]韩楚

收起无奈的思绪,目光飘落在浴红衣的身上,我了解她的痛苦,那种痛便如我当初日夜思念着长安一般。一般的锥心刺骨。

浴红衣很鄙夷的看着我,或许吧,她现在还不能接受放弃报仇的事实,但我想终究有天她会从仇恨中走出来,去欣然面对这个世界。恋刀抱着叶芷风电般的进入了古宅,毕竟晕迷的叶芷风只能成为一个包袱,倘若与那紫衣男子打斗起来,她还得需要我们的保护。

那个男子嘴角微微一扬,道,我霜战既然已经来此,今天势必要做个了断!

浴红衣冷笑着,说道,哪怕是生死之战,浴红衣也绝不退缩!

我看着两人,眼里涌现出深深的失望和遗憾。却在此时,浴红衣脸色一变,惊呼一声,化一抹淡淡的血色,风驰电逝般的射向了古宅。我不由震惊,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也立刻想古宅飞去。

浴红衣静静的立在金佛之前,面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我问,出了何事?

未吭一声,她凤目一闭,人已软软的栽倒,我立刻扶住了她,口中唤着,红衣姑娘…红衣姑娘…

霜战也跟了进来,他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我对他点点头,虽然他是这里的敌人,但就先前的举动来看,他的人品似是不错,不会是那种奸诈的小人。他淡淡一笑,算是回礼,我匆匆而走,将红衣送进了叶芷风的闺房中。

叶芷风尚未醒来,长安和馥菲以及恋刀都守在床边,见我抱着浴红衣进来,都不由诧异。恋刀问道,红衣姑娘受伤了?伤的严重么?

看见后面跟进来的霜战,他的眉头一皱道,是你伤了红衣么?

霜战轻轻一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恋刀火往上蹿,冷笑道,若是,我们便出去拼上一拼,看你究竟有几多斤两!小爷可不怕你!如若不是,哼,这里也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我看了恋刀一眼,道,恋刀兄弟,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红衣是自己晕倒的,与霜战无关。叶子她怎么样?可有大碍?我说着,看着长安,目光中满是怜悯,此时,她便是我最大牵挂。

长安柔柔似水,道,叶子并无大碍,只不过是过于疲惫,休息休息便好了。说着她又为红衣把了把脉,叹了口气,道,红衣是急火攻心,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她急冲冲的回到古宅,一声不吭的站在金佛前,我问她,她便晕倒了,其中原由怕是只能等她醒了后,方才能知晓了。

长安的目光落在霜战的身上,问道,阁下想必便是天鹰岛的岛主了?

霜战微微一笑,道,正是,姑娘有何指教?难不成连姑娘也要赶我走?

唇角微牵,便似那平静的水面划过一道涟漪,涟漪深处闪着诱人的光泽,长安道,不敢,我非此间主人,如何能施这逐客令呢?不过见阁下眼生,先前又听恋刀提起,便随口一问罢了。虽然阁下与云荒岛有过节,但长安相信阁下不是那种趁火打劫之徒。

错把君心当我心2

[二]韩楚

霜战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必激将霜战,我虽与床上的二位有梁子,但在她二人恢复之前,我是不会动手的。

长安说着,那最好了,其实我心中想的是,你们若能平息这场恩怨,化干戈为玉帛方才是上上之选。想当年,你们两岛之争,定是死伤无数,难道你愿意看着悲剧重演?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孩子没有父亲,多少妻子没有丈夫,多少母亲没有儿子,多少家庭不能团圆。我真心的希望你和红衣都能放弃自己的仇恨,让你们各自的岛民都能开心快乐,不受战争之苦。

其实这也是我内心所想。我看着霜战,说,我也曾听红衣提起过当年的一些往事,所以很想化解你们之间的梁子,上辈的恩怨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霜战目中现出一丝疲倦,淡淡的说,这不是我一人所能决定的,主要还是在红衣岛主的身上,你们能说服她?可不要让我一人在此一相情愿自做多情。

我想他也定是被这战事所累,开始有些动摇,但又不知浴红衣所想。当下一笑,说道,红衣方面我们会尽全力说服于她,我想她也一定希望她的岛民们能幸福的生活着。

恋刀轻轻一声冷笑,却未说什么。

此时红衣悠悠醒来,目中滴下一颗泪来,晶莹似玉。长安连忙问道,红衣,发生了什么事?

浴红衣目中泪光盈盈,良久方才道,有人偷了云荒明火的火种,我们很快要陷入一片黑暗中了,究竟是谁呢?是谁偷了我们的火种?没有了火种云荒岛便将陷入一片混乱,长安,我们怎么办?我们支持不了多久,没有了火种金佛也会黯淡无光,失去它的仙力。

怎么会这样?我暗自思量着,会是谁偷走了火种?我的眼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不由皱眉道,芥蓝呢?怎么不见人?

长安目光微闪,道,我和馥菲见恋刀抱着晕迷的叶子匆匆而来,便赶忙过来相助,未曾注意芥蓝,此刻怕是尚在房内吧?

我立刻转身奔向她的房间,霜战也随我身后,料是见我与他稍微熟识。但见房内空无一人,哪有芥蓝的踪迹?心头一震,如被锤击,莫非芥蓝真是奸细不成?

正当思绪飞速的转动之时,霜战突然对我说道,我刚来此处时,看见一个女子的魂魄试图进入金佛的体内,被我喝出,不知道她是否是你所要找的人。

我吃了一惊,竟有这种事?忙问他道,女子的魂魄?莫不成是传说中的移魂之术?如此说来,这个女子的来头定不小,你且说说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霜战说出那个女子的相貌,竟与芥蓝有几分的相似,心中更不是滋味,不知道红衣和长安知晓后,会做何反应。难道这世上果真多奸诈之人?莫非我之心换他人之心,只能是一笑谈?莫不成我们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关心她竟毫无感受?

一阵寒意,密密麻麻的爬满我的全身。

只盼消得无限恨1

[三]慕容长安

我是怎么也不相信芥蓝是那个偷火种的贼,她是如此的柔弱与单纯,似那雪山顶上的雪莲,明艳而不妖娆,纤尘不染,就那般的冰清玉洁。

红衣怔了一怔,终究只是深深一叹,便不再说什么。那个叫霜战的男子突然说道,我可以将天鹰岛的火种借一颗给你们,待你们将火种寻回后,再还与我便可。

不由怔住,他与我们本是仇敌,却肯将极为珍贵的火种借与我们,抬眼看看他,俊朗的面上不着痕迹,没有世俗的做作。但见红衣咬了咬嘴唇,道,用不着你假慈悲,你怕是巴不得我们全部死去哩。

他的面上依旧淡淡的,如雨后无云的天空,道,我是一番好意,你若不领情便当我没说好了。还有,请记住,我不是喜欢趁火打劫的人,即便要和你决斗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我看了看红衣,道,红衣,我想你应该知道没有火种的后果是如何的严重,没有了火种,云荒岛的命运便是灭亡,我想这一定不是你所想要的结果。既然霜战岛主愿意借一颗火种给我们,我认为我们就先收下吧,余下的事情,以后再谈。

红衣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道,那好吧,我就先接受你的火种,等云荒岛的火种找回后,我立刻奉还,同时,算我浴红衣欠你份人情!

霜战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随便。

韩楚笑了一笑,看着我,明亮的眸子闪着微微的光芒,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们化解霜战和红衣的恩怨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并且很成功。

叶芷风微微一声呻吟,终于也醒了过来,她见到霜战,立刻飞身起来,甩手就是一串飞花,朝着霜战袭去。霜战吃了一惊,立刻转动身形,躲开叶芷风凌厉的一击。浴红衣忙伸手拦住了她,道,叶子,不可!

微微震惊,叶芷风问道,姐姐,为何?他是我们的敌人!他想要我们死!

浴红衣看着她,目光有些黯淡,说,叶子,我们的火种被人偷了,云荒岛的命运你该是清楚的,霜战愿意暂借我们一颗火种,待我们寻回后…

未待她说完,叶芷风已冷笑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亏你曾经口口声声的说要给父亲和族人报仇!你怎么可以接受仇人的恩惠?就算云荒岛灭亡了,也不能接受仇人的帮助!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和族人!

她说着浑身都在簌簌发抖,如那风雨中牡丹。

浴红衣咬碎钢牙,叶子,你要替姐姐想想,若是这云荒岛没了,我亦有何面目去见爹爹,我不能让这云荒岛毁在我的手里!我不想成为整个云荒岛的罪人!你要体谅姐姐的一片苦心!无论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可是你是我妹妹,我的亲妹妹!

叶芷风满面鄙夷,冷笑着说道,你现在已经是整个云荒岛的罪人了!你居然接受仇人的帮助,你根本不配做父亲的后人!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说着,急匆匆的冲了出去,这个倔强的女孩始终无法接受红衣的决定。

只盼消得无限恨2

[三]慕容长安

叶子…,红衣一声悲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人已软软的倒了下去。我赶紧上前扶起她,口中道,韩楚,快去追叶子。

韩楚微微一点头,飞身而出,寻着叶子的踪迹追去。恋刀撕下一片衣襟拭去红衣身上的血迹,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如那情人的眼光。心中一动,却没有说什么,倒是担心起叶子来,她若不能放弃报仇的念头,这梁子便难解开了,偏她又是个极倔强的女孩。

霜战见韩楚飞身而出,便也立即晃动身形,紧随着韩楚而去。

馥菲打了盆冷水来,恋刀便蘸了些冷水敷在了红衣的额上,受了一凉,红衣悠悠而醒,目中泪涌如泉。恋刀忙安慰她道,红衣,叶子冷静下就没事了,现在她太过冲动,她会体谅你的苦心,其实我知道,最苦的人是你。

眼波流转,一滴清泪落在恋刀的手上,红衣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攥得很紧很紧,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我淡淡一笑,与馥菲离开了房间,留他二人在房中独处。

馥菲轻轻问道,长安,红衣与恋刀公子两个,会不会有点那个意思呀?

轻轻一笑,我说,他们两个的事,我如何知道呢?不过看这情形,该是有几分希望的。我说着,眉头禁不住的皱了皱,道,馥菲,你说芥蓝她,她会不会是偷火种的贼呢?我怎么看着都不象。

馥菲叹了口气道,长安,这个世界是不能用眼睛来看的,眼睛会给你假象,让你分不清真伪。你又这般的善良,容易被欺骗倒也是常理。她的眼光密密的铺在我的身上,带着暖意,我相信,她是这个世上永远不会欺骗或伤害我的人。

远处的草地上,有个亮亮的东西,闪烁着点点幽蓝,带着几分诡异。馥菲握着我的手,小心的走上前去,却是一只戒指。一个古色古香泛着蓝光的戒指。

馥菲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我问她,馥菲,这个戒指的来历你知道吗?好象很奇特哩,不知是谁将它丢在了此处。

将戒指递给我,馥菲说,确实是很很奇特的戒指,要不长安你先戴上吧,若真是有人丢的,我们再还她。何况,带在手上失主见了,也能认出来。

点点头,我道,那好吧,失主一见,就知道是谁的。我说着,仔细的看了看那枚戒指,在中间部分有颗小小的,深蓝色的小宝石,那抹蓝光便从那里发出。我轻轻的擦了擦那枚戒指,那抹幽蓝变得更甚了,闪亮得如同天边的星星。

我将它戴在纤指之上,淡淡的蓝色与我纤细白嫩的手指很是相配。正当我欣赏之际,那枚戒指上突然飞出一道蓝光,重重的击向我。

我尚未反应过来,人已失去知觉,耳畔只留下馥菲的惊呼声。

我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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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见使人愁1

[四]韩楚

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叶子追回,这个秀美的女孩脾气还真倔强。待我们回来时,却见馥菲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脸色异常的苍白。我心中一紧,忙问道,馥菲,出了什么事?长安呢?

馥菲目中有泪落下,苍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声若蚊蚁,长安她…她…她不见了…

大颗的泪如珍珠般的落下,染湿白裳片片,继而失声哭泣起来。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脑中一片模糊,只有长安的身影在不断的飞旋。怎么会这样?我失声喊道,馥菲,究竟怎么了?长安她究竟是怎么不见的…

馥菲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遍。不由怔住,那个奇特的戒指,我毫无耳闻,根本不知为何物。这时,霜战接道,依我看来,那枚戒指与传说中的冥戒极为相似,不过,据我所知,这冥戒乃是鬼王之物,如何落到这古宅之中?方才打斗时,你也见了,鬼王根本就进不得这古宅。

叶芷风却是一言不发,也不拿正眼看霜战,侧目偏向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也无心理她。叹了口气,与他二人回到房内,与红衣、恋刀一说,两人都怔住了。红衣痛苦的说道,长安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又不会武功,这该如何是好?长安,你究竟在哪里?

恋刀深深一叹,道,倘若如霜战所言,那枚戒指是鬼王之物,那如今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去趟幽鬼城。

我立刻问道,幽鬼城是什么地方?又在何处?

浴红衣悲声道,幽鬼城在东海最深处,是鬼王的老巢,在百鬼被云荒封印封住后,那里便成了一座死城,无人敢靠近。但如今百鬼已出,虽已被我们消灭了一些,但仍有不少余孽潜逃回去,长安若真是落入他们之手,那怕也是凶多吉少。

馥菲依旧在缀泣,哽咽着说,我也是一时大意,见那戒指有趣的很,且是在古宅内拾得,只当是你们中的一人丢失,不想却是鬼王之物,只是,鬼王的东西怎么会到了这里呢?

说到这里,馥菲猛然惊醒,失声叫道,莫非芥蓝是鬼王的人?

事到如今,我们便只能这般认为,也只能这般的解释了。浴红衣道,倘若真是如此,也就只盼着芥蓝能念及这几日的情分,好生的照顾长安,千万别为难着她了。恋刀握着浴红衣的手,道,红衣,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可别再病倒了。

两人目中闪动着温存,叶芷风冷哼一声,将眼从他们身上挪开。

霜战淡淡的说道,如今鬼王已被我们除掉,想那幽鬼城中定是群鬼无首,若是能混进城去,救出长安姑娘的几率该是大些的,但前提是长安必须是在幽鬼城内。

恋刀道,无论长安是否在幽鬼城,我们都要去趟,若有遗留的恶鬼,我们也可以顺手消灭掉。他依旧轻轻的握住了浴红衣的手,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一双眼睛,妒火中烧。

霜战点点头,依旧那般淡淡的说着,也好,目前能做的,怕也就只能是这样了,只希望长安姑娘能平安无事。

长安不见使人愁2

[四]韩楚

我对霜战的印象很是不错,故竭力想化解他和红衣之间的恩怨。我相信他会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我们面临困境之时,他也会挺身而出,助我们一臂之力,而不会落井下石。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红衣,你知道幽鬼城怎么走吗?我现在就要去。

浴红衣点点头,道,那在东海的最深处,只有我亲自带路,你们方才能找到。她说着,便要起身。就听霜战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以你现在的体质,是根本无法靠近幽鬼城的,万一有个好歹,想必有人又会找我拼命了。

红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恋刀,恋刀正深情的看着她,目光中隐隐透着担忧,却又因为是长安的事,不便说什么。这些又岂能瞒过我的眼睛?当下道,红衣,你身体欠佳,还是不要去了,给我张地图,我想我能找到的。

红衣为难的道,那地方偏僻的很,我若不是在这东海长大,怕也是不能找到。我能撑得住,我们这就出发吧,不见到长安,我的心里一刻也不能安宁。

霜战淡淡道,你不用去了,还是我去吧,我知道幽鬼城在哪,我与韩楚去便可。

恋刀立刻站起身道,我也去吧,我们三人一起,将那幽鬼城来次大扫荡,将里面的老鬼小鬼男鬼女鬼全部杀个干干净净!

我对他淡淡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谢谢你恋刀,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陪在红衣的身边,她现在需要你的照顾。去幽鬼城的事,还是我和霜战去吧。

叶芷风突然说道,我也要去,我不想这里碍眼。她的声音很幽怨,带着深深的怨恨和醋意。红衣和恋刀不由看着她,红衣道,叶子,你…

恋刀眼中带着一丝迷惘,说道,叶子,碍眼?碍什么眼?

叶芷风冷笑一声,道,你们心里清楚就好了,反正我要去幽鬼城!

霜战笑了一笑,道,如果叶子姑娘执意前去,我倒是没意见,叶子姑娘的武功高强,是个很不错的帮手。

馥菲道,我也要去,我要去找长安。

我看了看她,道,馥菲,你还是留下吧,与恋刀一起照顾红衣。我话说完后,馥菲嘴唇抖动着,却也未再说话,只是低头垂泪。

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三人现在便出发吧,恋刀,馥菲,红衣和岛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话刚落音,叶芷风微带醋意的看了看两人,未曾说一个字,便扭头出了房间,剩下欲言又止的浴红衣。

霜战伸出左手,凭空一画,就见他的食指幻出一点火红,慢慢的飘动着飞向浴红衣的眉心,待火红的光芒消失不见后,道,这是天鹰岛的火种,我暂借与你,望你妥善保管。说罢,与我一起飞身出了古宅,我们停在海面之上,霜战道,幽鬼城在东海的中心,并且是在海底,我们的肉身在海水中很难前进,不知你二人是否会遁形之术。

叶芷风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但见她的身体渐渐透明,化做一串金花飞舞着。淡淡一笑,我化做一抹青色烟霞,紧随着叶芷风,而他,则化做了一个紫色的光球。我们三人风驰电逝般的在海面上飞驰着,待到东海中心时,霜战便潜入了海面下。

我和叶芷风也立刻潜入水下,只觉得四周冰凉,各种鱼儿在身边畅游着,更有无数稀奇古怪的珊瑚在水中妩媚绽放。原来海中是这般的美丽,而我却从不知晓,如果我能和长安能在这里生活,今生今世怕再也不愿回桃花溪了。

情自凋零花自飘1

[五]叶芷风

我早已习惯了在海水中感觉,我所幻出的金花,吸引了无数的鱼儿随我一同遨游,让我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和姐姐一起去海巫门的情景。可是今日,陪在姐姐身边的,却是我最心爱的男人。

不觉间已至海底,我们跟在霜战的后面小心翼翼的向前飞去,前面,便是那鬼气弥漫的幽鬼城。一股惨淡的绿光笼罩在幽鬼城上,将海水隔开,使得原本就已经很阴森的城墙,变得格外的恐怖,如一只蛰伏的妖怪。

霜战说道,我们小心了,据说这里有神秘的气流,触之及伤。

话未落音,就见四周的海水开始冒泡,竟有碗口般大小。接着,那些气泡顺着一处方向旋转开去,挡在我们的前面,近身不得。莫非这便是霜战所说的神秘气流?我散出一片金花飞向那股气流,但刚一接触便被弹开。

同时,霜战也射出一片紫光,但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道,真没想到这股气流竟是如此之强,我们对它竟是束手无策了。我问,那里面的人是如何出来的?就见霜战笑道,他们是幽鬼城的人,自然能出入自如,传说这股气流可是认生的。

韩楚急道,那怎么办,难道只能放弃了?他说着,那抹青色陡盛,霞光暴涨,映得四周青惨惨的。霜战失声叫道,韩楚,不可莽撞!但已迟,韩楚已入离弦之箭,射向城内。宛如地震一般,整个海底都为之震动,青光顿敛,韩楚幻出身形,被震飞出去,整个人在水中浮浮沉沉。

霜战立刻电射出去,托住他,用自己的护体金光罩住他。我移身靠近,问道,霜战,韩楚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只见霜战摇摇头,一道雪亮的光芒从他的紫影中飞出,缓缓的进入了韩楚的身体,然后道,内脏被震得移位了,我已给他服下了东海明珠,怕是无大碍了。

东海明珠?我吃了一惊,早闻这是东海之宝,能起死回生,偌大的东海仅存一颗,千百年来,一直有人不懈的寻找,却不知竟在霜战手中。更不能让我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将这颗稀世奇珍来延续韩楚的性命。

他在我眼中本是个大魔头,是我不戴共天的仇人,是个卑鄙恶劣的小人,却不曾想他竟有这般侠义之心。抬眼看他,那微微的紫气中隐隐透出他俊美的面庞,带着些许的傲气。再看韩楚,他的面上苍白似土,如一尊汉白玉的雕塑。突然间感觉长安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她爱的人为她牵肠挂肚,为她舍生忘死。

幽幽的叹了口气,想到恋刀此刻或许正与姐姐在那卿卿我我,心头不免一阵惆怅与失落,他若能与韩楚般的对我,今生我死而无憾,可是他会吗?他的眼里只有我的姐姐,只有她那一身的绯红,却再也容不下别人。

霜战道,叶子姑娘,我们必须立刻撤退,离开这里,否则城中的鬼怪出来,我们便很难抵挡了。猛然一惊,我收起思绪,抬眼望去,就见城中鬼火蔓延,怪叫之声刺耳之极。忙道,霜战,要不我们先去海巫门,到九婆婆那里去暂避,待韩楚的伤好些,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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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自凋零花自飘2

[五]叶芷风

点点头,霜战道,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这就走!话音一落,便见得紫影飞旋,挟着韩楚朝着海巫门的方向电逝而去。城门已开,无数的鬼火从那股气流中飞出,映彻海底。我连忙洒出一片金花,挡住众鬼,然后飞起身形,电射而去。

不多时,我们已至海巫门,我终于见到了白法苍苍的九婆婆,虽然我曾来过一次海巫门,但一直不曾见过她。她怕有三百岁了,脸上爬着密密麻麻的皱纹,干瘪的嘴唇微微咧开,她说,你是红衣那丫头的妹妹?

我吃了一惊,赶紧道,是的,婆婆,我是她的妹妹。说着,我的心中一直在奇怪,她是如何知晓的。就听她又问道,红衣这丫头怎么这些天都没来呢?是不是你们云荒岛出了什么事了?她说着眼光如鹰般的落在了霜战的身上,撇了撇干瘪的嘴唇,道,我看你很眼熟,就是岁数大了,想不起来了。

霜战立刻恭恭敬敬的道,晚生见过九婆婆,先父名唤天奇,不知婆婆可曾记起?

九婆婆一脸笑意,道,记得了记得了,我与你父亲很多年前曾经见过,不想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呵呵,不过我后来听说,你们天鹰岛去云荒岛闹事了,也正因此事,我才收了红衣那丫头,做我的关门弟子。呵呵,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你们啦,否则我又怎能收到象红衣这样的好徒弟?

霜战面上一红,道,那些陈年旧事,先母与晚生所谈并不多,是以晚生并不太知情。

九婆婆笑了一笑道,也罢,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初我也并不赞同红衣复仇,但那丫头心眼太死,一意孤行,我老婆子只得由她去了,今日见了你,我可要和你说明白了,你可不许欺负我们红衣丫头,她可是婆婆我的心肝宝贝,伤了她一根毛发,我老婆子可与你没完!

霜战赶紧道,婆婆放心,晚生自不会去伤害于她,在晚生心中,亦不想再制造血腥与战争。还请婆婆见到红衣后,好好劝慰她,希望她能放下仇恨,毕竟我们除了仇恨,还有很多值得去追求的东西。

呵呵,九婆婆笑得很开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心中虽有一百个愿意,但此时竟也无话可说。九婆婆锐利的眼光,落在了韩楚的身上,问道,这个倒是眼生得很。

霜战立刻答道,此乃晚生的好友,也是红衣姑娘的好友,他被幽鬼城外的那股气流所伤,正想让婆婆您救治他。

九婆婆看了看韩楚,道,五脏六腑都已移位了,虽有东海明珠续命,但仍然很严重,也罢,看在是你们的好友的份上,我老婆子便救他一命。她说着,示意霜战将韩楚放在榻上,然后伸出那鸟爪一般的手,在韩楚的身上点了几下。

一粒晶莹剔透的的小药丸,从九婆婆的手中滑落进韩楚的口中。

此情无计可消除1

[六]霜战

九婆婆将一颗晶莹剔透的小药丸,放进了韩楚的口中,我认得那是海巫门的至宝凝露丸,这东西虽不及我的东海明珠珍贵,但它能配合海巫门的固身之术,两者结合便胜却东海明珠数倍。

果见九婆婆枯瘦的手爪抵在韩楚的背上,腾起片片血红的烟雾,然后她的手飞速的移动着,点向他的各个大穴。良久,九婆婆已是气喘吁吁,银白的发丝被汗水所湿,亮晶晶的。

站起身,九婆婆道,已经无碍了,睡上一觉便好了,有我的凝露丸和东海明珠两大奇药,他是死不了的,这次受伤对他来说不是祸,是福,涨了他数百年的内力,这娃有缘啦!

心中不由一喜,忙谢过九婆婆,而九婆婆也因为韩楚疗伤而显得十分疲倦,也便回房休息去了。我望着韩楚满是汗水的脸,便用衣袖为他轻轻的擦拭,他的面庞白皙如玉,唇不染而红,眉不画自弯,秀气却不失刚毅,不由暗暗惊叹,世间竟有这等绝美的男子。

渐渐的,他的面上有了些许的红晕,仿佛汉白玉里渗入了淡淡的胭脂,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感觉很温暖,很温暖。如果今生能与他成为好兄弟,能与他一起出生入死,便也无憾了。一旁的叶芷风冷眼看着我,我知道她对我一直没有好感,但我感觉到了,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只不过被仇恨包围着。

叶芷风淡淡的说,你好象很关心韩楚。

我回首看了一眼她,淡淡一笑,说道,他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且对我毫无敌意,现在他还是个病人,我自然关心他,倘若他有个不测,我将失去一个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叶芷风突然叹了口气,感觉很幽怨,很无奈,她的声音微显干涩,道,我也受伤了,可是却没有人来安慰我。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微微一紧,她受伤了?我怎么没觉察到呢?当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很枯涩的摇摇头,她说,是心里的伤,你看不到的。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飘渺起来,仿佛飞回了那个遥远的地方,回到了那个有她梦想和希望的地方。我不知道她想到了谁,我也不想问她,这女孩的脾气太过古怪,很容易弄巧成拙。

唉,我叹了口气,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受了伤,吓出了一身汗,倘若你受了伤,我都不曾知道,那我真的惭愧了。你的心事倘若愿意说出来,便说给我听听,倘若不方便或是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毕竟我是个外人,我也知道,你很想杀我。

她似乎怔了怔,既而冷笑了一声,道,你真这么认为么?呵呵,是的,我是想杀你,为我父亲报仇,但我现在还不能杀你,你我之间的恩怨必须等一切都过去后方才能解决,现在你我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万不可再内讧了。

呵呵,我笑了一笑,道,是呀,只有等灭了幽鬼城后,我们才能解决这些年来的恩怨。

此情无计可消除2

[六]霜战

沉默了良久,她终于说道,其实你也并不是个很让人讨厌的人,若不是因为那些上辈们的恩怨,或许,我们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呵呵,唉,这些年我和姐姐两个过的很辛苦,很辛苦,可是我们把所有的苦都藏在了心里,谁都不说。可是,现在,唉,我好想找个人好好的大哭一场。

我怔了怔,这个女孩遇见了什么伤心的事?便问道,难道现在你已经无法忍受那种煎熬?你是不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压抑得你已经无法承受了?你是不是很想好好的发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