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是因为我的缘故么?”

“不全是,我妈再婚了,她和我都需要换个新环境生活,青城是我继父的家乡,”

“夕颜,那个卡片不是我贴的,”

“呃?哦,”谁贴的不一样,反正丢人的都是她。

“夕颜,我…如果我留你,你愿意留下来么?”

“…”

“颜颜,”又是一个清雅好听的声音,不过略显磁哑、低沉。

她回头,笑着应了声,“东林哥,这是我同学,许歆,”

“怎么不请你同学进来聊,”

许歆看看庞东林,又看看夕颜,抿抿唇,对她说,“夕颜,我现在还小,给不了你承诺,但是我会在大学等你的,”说完,冲庞东林点点头,走人了!

“你同学家教不错,”庞东林说,长的也不错。

夕颜嗯了声,她们说他是学校的王子,长的帅、成绩好、气质出众、还会弹钢琴,夕颜觉得自己虽说不是公主,但大家都叫她冷美人,都美人了,长相应该也不差吧,成绩从来都是她第一,他第二,她第二,他第一,钢琴她没时间学,但想来中医他也是不会的。

她们说他家世良好,父母都是政界要员,这个,她父母都是学医的,她自己也是‘济世堂’的继承人,出自中药世家,便是放在过去,也当得起门当户对吧,只一条,他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她,父母离异,母亲独自带着她顶门立户。

她们说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有些心理疾病,她觉得自己挺好的,但大家都这么说,人言可畏,她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

“东林哥,你什么时候去医学院上班啊,”

“怎么了,被喜欢的男生告白就不想东林哥陪了?”庞东林抬手帮她理顺吹乱的秀发,温软地问。

夕颜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潮,不知是因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嘟嘟嘴,“不是,就是听我妈说那边已经给你回执,请你过去了,”

“等你们走后,我就去,”

“东林哥,我到了青城后会想你的,”又加了句,“还有忠大大,”

庞东林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真乖,”

如果许歆是竹子,那么东林哥就是兰草,有如翩翩君子,兰之猗猗,扬扬其香,当夕颜会为男人分类时,她是这样说的。

那另一个人呢?她脸黑,想都不想地说,他是流氓,臭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想起要满十八岁才能当兵,所以我改了下设定,我以前以为是十六岁。

初见

几天前,关景山就给关鹏打了招呼,说今个会带夕颜母女回来,让他帮着保姆小赵把家里好好拾掇一番,莫要失了礼仪,慢待了人家,说如果表现好的话,就将他的奥迪A6给他开,另外再给一万块钱的零用。

给车又给钱,关鹏自然配合,丢了五百块钱给小赵让她多找几个同乡姐妹将别墅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打扫了一遍,窗玻璃、大理石台面、铝合金扶手擦的锃亮都带反光的,白色陶瓷地面让人跪在地上用白毛巾一寸寸地擦的,擦的都能照出人影了,窗帘、台布、沙发罩都是他爸头先回来给夕颜办转学手续和开二婚介绍信时换过一遍的,她的房间也让人重新装饰过了,古色古香的,还花了大价钱专门给她买了一个泛着古意的书架子,上面摆着他花大价钱买来的古董花瓶和笔架子,笔架上挂着几只毛笔,墙上贴着不知哪位大师的书法和字画。

切,真有父爱,他吐了个烟圈,让小赵收拾妥当后去花店买了一些鲜花做装饰,想想又买了几张大红喜字贴门上,扯了几根彩带子将别墅的栅栏子缠了一圈,再有想法就是大工程了,比如铺个红地毯,摆几篮鲜花,但他手上没钱。

就这么着吧!

关景山包的大巴回来的,早上出发,下午三点左右到,见过夕颜母女照片的几个损友一大早就自发地过来守着了,倒不全是冲美色来的,听关鹏说他新妈家里是开中药铺子的,家里往前数十几代都是行医救人的,称的上是医学世家,在坐的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往上数三代,都是脚踏黄泥的农民出身,现在父辈们当官了发财了,官家小姐富家千金的风采也都领略过了,只是这出自世家的大家闺秀还真没见过,且两人又来自江城那个据说美女如云的水乡。

“华哥呢?怎么没来?”关鹏问,他爸跟秦锦华、齐岳、朱威威、薛蟠子他们爸都有着过命的交情,五人里秦锦华最大,今年十九了,齐岳、朱威威十八,薛蟠子跟他都是十七,小时候关系也没这么铁,后来秦锦华来了,薛蟠子笑他是私生子,拉着四人一起嘲笑他,后来四人被秦锦华拧起来胖揍一顿后,五人就成了兄弟。

当真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

“昨晚我看见李倩跟华哥在一起,早上打电话过去,还睡着呢?”齐岳砸吧着嘴儿,“咱华哥魅力不减当年啊,这才回来多久,就将李倩这个一中校花给搞定了,”

“咱华哥从来喜欢的都是那种胸大、腿长、脸盘俏会来事的姑娘,这夕颜妹子再美,也只有十五岁,勾不起咱华哥的胃口,”朱威威说。

“华哥不来好,不然我还真没信心能赢过他,”薛蟠子抻着身上新买的西服,问,“鹏子,哥们这身打扮还成吧,”

关鹏叼着根烟,斜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西服都买了,怎么没买根领带吊你脖子上,”

薛蟠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红格子领带,抖抖索索地说,“会不会太正式了点,”

“再抱一捧玫瑰就更得劲了,”齐岳歪着脖子,笑歪歪地说。

薛蟠子一溜小跑地窜到他的桑塔纳前,从后备箱里抱出两捧花,颠了过来,“玫瑰花是给女儿的,百合花是给妈妈的,”

“草,”

“靠,”

李威威和齐岳均朝他竖起中指。

“礼多人不怪,初次见面,得给咱丈母娘留个好印象,”薛蟠子很是真诚地说。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唾弃和谩骂。

薛蟠子环视下别墅四周,开始挑起刺来,“鹏子,咱叔为了你打了十几年的光棍,好不容易有了二春,你说你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一点不上心啊,不是说让你花点心思好好拾掇一下家里么,你怎么整的这么素净,回头咱妈来了,还以为你这继子不待见她们娘两,给她们难堪呢?不行,不行,为了咱叔的幸福生活,我这个做侄子的怎么也得表表心意,”

以关鹏对这二货的了解,这心意小不了,忙说,“你爱表心意表你的,但是这房子我是让人打扫过的,除了一楼,其他地儿不许碰,回头谁大手大脚给爷弄脏了,算谁的,还有心意是你自个要表的,回头钱不够别跟爷要,”

“切,爷差这点钱?”

说着一手抱捧花,一手从兜里掏出三星最新款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浩子,你找几个人给我扯点红地毯来,多长?从鹏子家大厅门口到别墅门口水泥路边的距离,具体多长老子怎么知道,你自己估算着,长点没问题,千万不能短了,嗯,再给我整八个花篮过来,摆别墅门口前,现在没有这么多?那我不管,你让她们现擦,不能重样,最晚下午两点送来,”扭头问关鹏,“鹏子,家里买烟花炮竹了吗?”

关鹏不想理这二货,头扭到一边,薛蟠子也不跟他计较,扭头对着电话那头说,“烟花爆竹也整点来,多少你自己掂量着看,什么都问爷,爷养你们这帮人吃闲饭的,”

挂了电话后,嘿嘿笑,“大新年的,咱就图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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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华家的保姆前天给关鹏家擦窗玻璃时从窗台上摔了下来,倒没伤到哪,就是受了点惊吓,秦锦华给了她三天带薪病假,让她回乡下压惊去了,反正老爷子不在,除了他也没人在家吃饭,关景山不在家,关鹏一人吃饭也没劲儿,两人不愿出去吃时,就在关家搭伙。

中午吃饭时,他晃晃悠悠地来了,身边跟着个小尾巴儿。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关鹏皱眉。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关关,听说关爸二春了,给你找了个新妈,长的那叫一个美艳倾城,你新妈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五了,长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是真的不?”

来人叫汪乔,一混在男人堆里的女魔头,一混在女人堆里的真色狼,她爸自小将她当儿子养,养的连她自己都性别不分了,除了不能像男人那样点炮和上厕所外,基本上这帮人干的事儿她都干过了,最崇拜秦锦华,只要见着,一准儿粘过来,跟万能胶似的,甩都甩不掉。

起初大家都以为她喜欢秦锦华,可再看到她几次三番吊着痞相勾搭他们女人破坏他们美满姻缘后,就都没想法只有咬牙了。

“乔,哥求你赶紧回家吧,都长成这样了还出来吓人,哥们心脏好的都能被你吓的晚上做噩梦,人姑娘家的,第一次来,吓的不敢呆怎么办,你说我爸好不容易动了春心,你这一闹,把人吓走了,回头我爸非抽死我,”关鹏捂着心口窝,一脸受不了地说。

丫青春期到了,那代表青春的疙瘩痘跟春风吹野草般,一夜之间疯长,她还挺注重面子工程的,可医院没少去,偏方没少吃,结果这痘痘不但没消,反而有越长越饱满圆润的趋势,本来还能代表她身为女性特征的瓜子脸严重变形,配上她那比男人还男人的行事做派,越发地让人模糊起她的性别来。

“我今个就是来替关爸把好最后一道关卡的,若这对母女这么不经吓,就是今个留下了,早晚也是会走的,”

大家不担心她把人吓走,就怕她一出手,他们这一上午的功夫又白搭了,尤其是薛蟠子,他可是将自己一个月的零用全搭了进去,可这丫头从来都是个难缠的主,她决定的事旁人说翻了天,也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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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真冷,这是夕颜对青城的第一印象,她穿着羽绒服,围着围巾带着帽子,还是感觉一股冷风向她扑来,江城的风是柔的,裹着清凉的水汽,扑打在人的脸上,会带着一股湿意,可是江城的风是野的,像是裹着沙砾,扑打在人的脸上,有点疼。

她用没有带手套的手拍拍脸,近在眼前的三层楼欧式小别墅,很漂亮,院落也很大,若是拿来种花种草种瓜果,一定不会显的拥挤,可是这儿不是她的角楼,不能由她来做主规划整理。

她大概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养花种草修剪葡萄架了吧!她想,鼻子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自己是后悔来这还是后悔来这,其实就算妈妈不在身边,她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很好,不等她感伤完,就听关景山冲别墅前站着的几个男孩吼道,“臭小子们,都杵那儿当柱子呢?赶紧过来帮忙拎行李,”

四人加汪乔加秦锦华在车子开进别墅区时,就齐刷刷地站在别墅门口列好了队,准备给予最高的迎接仪式,薛蟠子的两捧花也抱到了胸前,没栓领带。

可待关景山站在车下接夕怡瑾下来时,几人就被她震到了,雏菊绸缎旗袍配白色皮草好似一下子让人忽略周遭背景,将人带入到民国迷梦中,所谓的女人味,在旗袍的演绎下,发挥到极致,穿在她身上,更显风情。

也难怪关叔这般痴迷,据说缠磨了近两年才抱得美人归,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一点都没有演或作的感觉,仿佛她生来就是该穿这个,精致华丽,丰韵柔媚,华贵高雅,含蓄又不失情调,穿别的倒让人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

待夕颜出来后,一种水乡的温雅之美扑面而来,大家都是看过金庸小说的,脑海里就荡漾起金庸描写王语嫣时那一登场的那种烟笼寒水的气韵,荷露粉垂的清新,端的是神清骨秀,端丽无双,清丽绝俗,美,是真美!

勾的一干人怦怦心跳,热血如沸,心神俱往。

还没看够美人呢?就被关叔那一嗓子吼回了现实,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然后由关鹏打头朝他爸走去,“阿姨,一路辛苦了,我是关鹏,我爸的儿子,”

夕怡瑾笑的极是温雅,“你好,鹏鹏,你爸有跟我提过你,这是我女儿夕颜,她比你小两岁,以后你可以管她叫妹妹,”

“妹妹好,”伸出手,夕颜愣,跟他握了握手,叫了声,“哥哥好,”

后面一帮狼在心里‘嗷’地叫着,这南方的女人不仅人美,声音也好听,软软糯糯的,挠人的心,痒人的肺。

“花,我那花还送不,”薛蟠子抱着花,小声地问着一旁的朱威威。

“送,不送不就浪费了,”朱威威小声回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薛蟠子有些扭捏道。

齐岳鄙视,“难得啊,咱薛大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要不,给你,你去,”

“这花太俗,我拿不出手,”齐岳也不好意思。

“给我,我送,”就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然后两捧花被人抢了过去,一眨眼,人和花都窜了过去。

“阿姨,我是汪乔,这是我今早特意在花店里定的鲜花,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花,但玫瑰花的花语是我爱你,就当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替有爱不敢说出口的关爸表达他内心深处对您深深的爱意,”

“你这孩子,鬼花样最多,小瑾,拿着吧,孩子的心意,”青城这帮以不要脸出名的大小男人们今个都有些不好意思。

夕怡瑾接过花,笑着说,“谢谢,乔乔,我很喜欢,我带了江城的特产,一会儿拿些回去尝尝,”

“好的,谢谢阿姨,”汪乔在人前一向会装。

薛蟠子在心里嗷嗷乱叫,挣扎了许久,也没敢贸然上前说那话是我买的,不仅花,这地毯和花篮也是我铺的我摆的。

“你是颜颜吧,我比你大一岁,就住你们隔壁隔壁隔壁的那幢房子里,不远,抬脚的功夫就到了,你初来乍到的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我可是青城百事通,”说话时已经将手中的百合花送了出去,夕颜接过,微微一笑,说了声,“好,”

“美人如花,当真相得益彰,‘名花倾国两相欢’,不及,不及。当年李太白以芍药比喻杨贵妃之美,他若能活到今日见到你和阿姨,就知道花朵虽美,然而无娇嗔,无软语,无喜笑,无忧思,那是万万不及你们的,”汪乔退后一步,看着抱着花的夕颜,赞叹道。

众狼们又嗷嗷叫着,汪乔你这女混混,你抢花也就罢了,你还抢我们的台词,我们的台词。

夕颜看向她,忽而笑了,“这是天龙八部里,段誉夸王语嫣的话,”

“你也看天龙八部?”汪乔惊,她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该只看张爱玲的小说的。

“看过的,金庸的书很好看,只是我只看过这部,”别的没时间看。

“金庸啊,他的书我都有,你喜欢我可以借给你,”

“好啊,”笑的比方才灿烂多了。

汪乔看愣了,半响说,“颜颜,你真美,我觉得你应该喜欢白茶花的,因为你像白茶花一般洁白无瑕,令人一见忘返,又有白茶花的温婉与清然,这个百合花也代表纯洁,但它是世俗理解的纯洁,总是沾染了几许匠气,不若白茶花清灵,”

这就是为么狼们讨厌汪乔的地方,她总能将他们的风头抢尽,台词抢尽,哪怕她现在顶着一脸吓死人的青春痘。

夕颜没有跟女孩打交道的经验,更不善于恭维或夸奖人,平时人家夸她漂亮,她就会回一句,你也很漂亮或者你也很好看,可对着汪乔一张满是美丽疙瘩痘的脸,那句你也漂亮的话也说不下去了,这会儿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接,只端看她的脸,细细瞧着。

“我这脸没吓着你吧,”汪乔倒不在意,点着自己的脸嘻嘻哈哈的问。

夕颜摇头,“你脸上的痘痘是肝火太盛导致的,吃几副中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听关关说你家是开中药铺子的,你也会给人看病么?”

“颜颜三岁就跟着她爷爷学医,是我们中药铺子里的坐堂大夫,对伤风感冒,调理脾胃,美容养颜最是擅长,一会儿进屋让她给你把个脉,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你这个年龄长痘痘是正常的,在江城她很多同学都是吃她开的方子调理的,效果都很好,”夕怡瑾拎着包儿走过来说,说完后拎着包在关景天的带领下向别墅大厅走去,边走关景山边问,“累了吧,要不先去楼上休息会?几个朋友在酒店定了桌子,说晚上要给咱们接风洗尘,盛情难却,我答应了,”

“还好,不用,好的,你的朋友我和颜颜应该要见见的,“

关景山很高兴,一脸洋溢着某种叫风骚的笑容,“小心点台阶,地上滑,搀着我点,”

这殷勤程度,膈应的后面三个小伙子直打哆嗦,不过,待二人一进入大厅,立马嗷地冲夕颜围了过来,“颜颜,我叫薛传瑞,那啥,我是你哥的铁哥儿,铁哥儿知道不?就是玩的很好的那种,你…”

话没说完,就被汪乔截住了话头,勾着夕颜的胳膊,待着她朝屋里走,“你别理他们,一群小混混、臭流氓,上课看黄色小说,下课对美女吹口哨,跟他们结交,平白污了你的眼睛,你的气质,方才说话的那位叫薛蟠子,最是没品,呶,你手里那俗花就是他挑的,可见多没品,”又说,“你才十五岁都可以当坐堂大夫了,真的假的,天才么?”

夕颜知道她妈这是帮她融入新生活,结交新朋友,点点头,说,“按我的方子,慢则半个月,快则十日便可消,且不留痘印,我不是天才,我三岁开始认识草药,五岁后每日都要背诵中医书籍,你要是这样,你也能帮人看病,”

“呵呵,我不行,我坐不住,一提背书就头疼,你要是能将我这脸治好,他们这几个除了华哥,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他们敢欺负你纠缠你,你就跟我说,我一准儿帮你修理他们,”不管汪乔是男是女,她都是最爱惜脸面的人。

夕颜抿唇微笑,露出两个酒窝,煞是好看。

“你有酒窝的,我最喜欢有酒窝的女孩,”汪乔抬手摸上她的脸,“你皮肤真好,又滑又嫩又白皙,”

众狼嗷嗷的都快要疯了,你说你抢了我们的风头、台词,贬低我们也就罢了,还作死地动手又动脚,太不把流氓当色狼了。

夕颜不习惯被人摸,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正好撞到她身后正朝屋里运行李的秦锦华怀中,“对不起,”

“没事,小心点,别摔着,”秦锦华说,声音温柔低沉,像个非常体贴人的大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叫朱威威,前面那李威威是错字,不想为一个字回头改了,大家知道就行!

调戏

别墅的铁栅栏门不是正对着客厅的大门,而是走过一条铺着‘s’形石子路,绕过一个好似葫芦形状的小池塘才到,园子里种着一些翠竹还有几株不知名的观赏树,青城的冬天很冷,翠竹和观赏树都是光秃秃的,也许春天来临时,会很好看吧!

这片别墅区不是对外公开销售的,关景山几年前衣锦还乡准备为家乡做点建设,以极低的价钱买下这块位于青城南郊的土地,打算开发楼盘卖房为家乡财政局增收来着,开盘前请风水先生来看,说这儿背山靠水,灵气十足,若在这儿住上几年,保管主人丁财贵三全,然后他主意一转,另外拍了一块土地做楼盘开发,这儿么,请了最有名的设计师,设计了八套风格不同又相得益彰的别墅图纸,让人依图施建,作为他和哥几个以后的修养圣地。

别墅一共三层,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麻将房和保姆房,夕颜的房间在二楼,跟关鹏隔着一个楼梯,坐北,朝南,阳光充足,每间房前都有一个大露台,主卧和夕颜的露台在南方,关鹏的在西面,每间房都有独立的衣帽间,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和书房,沿着二楼走廊朝里走,有两间客房,比起两人近八十平的房间,客房要小许多,约三十平米左右,有独立的卫浴间,不带书房和衣帽间,有衣柜,三楼上面还有一个阁楼,阁楼旁边空着一块,铺上木板,做露天阳台。

夕颜觉得自己早晚是要回江城的,所以行礼都是精简再精简过的,饶是这样,也装了两个行李箱外加两个硬纸箱子和一个大塑料袋子,她妈比她还要多些,不等关景山吩咐,哥几个就主动当起了搬运工帮她们将行礼运上了楼。

关景山对几个熊孩子的表现很满意,待将行礼搬完后,从屋里的皮包里随手掏出一沓钱,递给关鹏哥几个,“行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拿着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那语气跟打发小时搬运工没两样,说完转身进屋,还不忘将门带上。

“鹏子,不是哥们挑拨你爷俩的关系,人都说有了后妈离有后爸不远了,咱以为凭关叔为了你单挂十多年的伟大事迹,怎么着也不会这么快从亲爸变成后爸的,结果你这后妈脚跟还没站稳,你这后爸行迹就暴露出来了,哥们真替你以后的日子悲哀啊,”薛蟠子叹息道。

关鹏正在数钱,一万两千八,乐了,“搬几个箱子就有这么多的钱拿,哪找这么好的差事去,那啥,说个去处,爷今个满请,”啪啪用钱拍打着掌心。

抬头,就见朱威威冲着他笑的一脸…淫贱,不见薛蟠子,“人呢?”

朱威威朝他身后的某处指指,他转头过去,就见薛蟠子正趴在主卧门前,耳朵贴着门板,食指竖在唇前,冲他猥琐地笑着,比了个嘘的手势。

靠,他冲这人品无下限的流氓玩意竖起了中指,虽然他人品也没多高,但听老爸墙角这种下流龌龊事还真做不出来。

拿着钱,‘啪啪’拍打着手心,小慢步地朝楼梯口走着。

朱威威笑眯眯地随后跟着,两人在楼梯口拐角处站定后,一人一根烟地抽了起来。

约摸十分钟后,薛蟠子一脸悻悻地朝二人走来,朱威威问,“这就完了?咱叔看着不像是那么怂的啊,”

“不是小关叔怂,是大关叔怂,跟人痴缠了两年,还没点过炮呢?”

“不是吧,怎么看咱叔也不是那种玩精神恋爱的人啊,”

“关叔说,媳妇,咱两证都扯了,你让我亲亲呗,我保证只亲亲,绝对不想别的,关婶说,关景山,你跟我扯证就是想亲亲啊,早说啊,不扯证,你想亲我也给你亲,关叔说,真的啊,你怎么不早说,这两年我可是一直憋着呢?关婶说:假的!”薛蟠子学两人话时,连神情动作都带上了,一会扮猥琐流氓叔,一会扮清冷温柔婶,倒是说演俱佳。

“呦,咱这关婶够压得住场子的,”

“嗯,我从旁听着,也替关叔感到憋屈和窝囊,别说已经是扯过证的两口子了,就是没扯,咱叔也该是那种想压就压的真汉子、纯爷们,”

“然后呢?”

“然后关叔说:媳妇,我帮你一起挂衣服吧,关婶说:那你挂吧,我先去洗个澡,”

“然后呢?”

“然后关婶就去洗澡了,关叔一边哼着张信哲的爱就一个字,一边挂衣服呗,我在门外都能感受到他那骚包又愉悦的情绪,一首情歌愣是唱出了东北大秧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