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一个字?”

“东北大秧歌?”

关鹏和朱威威齐双双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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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几人里,秦锦华和齐岳给大人们的印象比较沉稳、懂礼、会照顾人,所以,关景山让二人连同汪乔帮夕颜收拾行李。

“颜颜,你这箱子搁哪儿买的,真漂亮,”

行李箱是牛皮头层硬盖长方形的那种,一玫红一橘黄,颜色鲜艳且外观好看,单看箱子上的古铜色五金搭扣和钉扣就知道这箱子不便宜,上面的两根装饰捆带也是全牛皮的,很是档次,箱子的八个角都用牛皮包过一层的,针脚又密实又扎实,搭配着两个同款又同色的小手提箱,任谁见着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从箱套里取出来时,连汪乔这个惯不喜欢小女儿家花花艳艳的人也不由的赞叹,人这皮箱子做的可真精致。

“不是买的,是订做的,我们江城有一个老皮匠人,几代都是割皮子做皮箱、皮包、皮靴、皮衣的,那个老皮匠人是我爷爷的旧识,手艺极好,这个皮箱子是我十五岁生辰时妈妈找他专门为我订做的,原是打算上大学或出国时用的,”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技术生产的提高,一些老手艺人都慢慢退了下来,老皮匠人被皮具公司取代,中药铺子被中医院取代,老裁缝铺子被服装公司取代,金(银)匠铺子被金店取代,胭脂铺子被化妆品公司取代,机器批量生产的东西有着比手工艺人更低的成本,更新的花样,更适合市场发展的需求量。

或许都是老一辈人传承下来的手艺,夕颜母女更喜欢在老皮匠铺子做皮具,在老裁缝铺子做衣服,在金(银)匠铺子打首饰或买首饰,在老胭脂铺子买胭脂水粉,这是一种情结。

几年前老皮匠的儿子将铺子转让,拿了钱开了一家叫老皮匠人的皮具公司后,老皮匠就鲜少接活了,便是接也只接熟人的活,老皮匠年龄也大了,夕怡瑾想趁着他还能做动的时候给女儿攒些手工艺品,江城的银行保险箱里还存放着两个纯手工做的牛皮首饰盒,里面放着她为夕颜自小准备的嫁妆,不管她以后招女婿上门还是像她一样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姓夕,这些嫁妆都足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的了,若是她没傻到将这些贴己儿拿来给她未来夫婿的话。

“专门订做的啊,肯定很贵吧,”汪乔摸着皮箱,手工做的东西,手感就是好。

“不贵,郑爷爷从小看着我长大,只收了成本费,若是你喜欢,下次回江城时,我求着他再做一个,不过时间应该挺长的,”

“没事儿,赶在我上大学前做好就成,”

汪乔不识货,可秦锦华是个识货的,一条整张牛皮上割下来的皮带都要好几百,更何况这是头层整牛皮做成的行礼箱,又见夕颜一脸平和淡笑的摸样,想来也真是不差钱,又听她说要出国,不禁起了好奇心,“怎么,你以后要出国留学?”

“也许吧,如今西医比中医吃香,我虽自小学习中医,却也不能固守陈规,古语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总要知道对手的优缺点在哪,取其长,补我们的短,中医也的确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比如它疗程长,见效慢,现在不是有许多药品都要中西结合了么?”夕颜停下手中的动作,仰头看着他说。

跟人说话,一定要正视别人的眼睛,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说话就是说话,分心做其他事儿,是对别人的不尊敬。

青城虽然离江城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但是青城却是属于北方,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方多山,南方多水,近山者义,近水者智。

夕颜没来时就听忠伯说道过青城的风俗习惯,饮食习惯,男人女人的性格和外貌特征,说咱们北方男人多傻大粗黑有棱有角,仿佛造物主当初心不在焉忘了打磨抛光;而南方男人多纤细精绝圆活灵转,仿佛造物主心旷神怡灵感袭来时得意的小品。

忠伯算是生在北方,养在南方的,所以他个子很高,但身材不算魁梧,再加上学医多年,多少带着点儒雅之气,至于关叔,她的感觉应该是对的,关叔的儒雅多半是装的,回到青城,第一句话就泄了他的底。

再看这五位,嗯,算是哥哥吧,性子还不清楚,但身材确实符合忠叔的形容,眼前这位华哥,目测至少1.85之上,身材魁梧高大,气质粗犷,难藏霸气和蛮横,其他几位平均身高也在1.78左右,多少都带着些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蛮匪之气。

她再看秦锦华的同时,秦锦华也望着她,屋子里开着暖气,她的帽子和围巾已经被取了下来,叠好放在床上,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圆润粉白的鹅蛋脸,五官更为清晰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睿智的光彩,说话时,嘴角浅浅的酒窝乍隐若现,煞是动人,她的牙齿很白,带着亮光,青城的水偏碱性,再讲美的女孩牙齿也不会白亮的像她这样,好似最上好的白珍珠。

秦锦华突然问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张脸是旺夫之相,”

明眸皓齿,眼神清澈,鼻直而挺,双颊丰润,唇红齿白,声音柔美甜润,按照面相学来看,她这张脸该是旺夫旺子的大旺之相。

“啊?没,”

秦锦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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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低头继续开始整理东西,行李箱里都是衣服,本来不想带这么多的,但是关景山说,不带也行,到了青城再买,又说青城的衣服不是很上档次,但是寒假他可以带她们去A市再添置。

夕颜素来就是不惯浪费的,再说,她的衣服很多都是她爸从国外给她捎回来的,质量好且款式新,还有很多都是她妈让人给她量身定做的,有旗袍、裙子、大衣、外套什么的,都很新,有的还没上过身,想想在青城至少也要呆三年,便都带来了。

她不好当着秦锦华和齐岳的面整理衣物的,便将四个大小行李箱暂放在衣帽间,先整理纸箱子里的物件,纸箱子里一个装着她的课本和医书,一个装着她的鞋子,夕怡瑾有两大爱好,一个是做旗袍,一个是买鞋子,做旗袍和买鞋子时,总会捎带着给夕颜买一份的,光小皮靴就有好几双,平跟的,小高跟的,短帮的,中帮的,绵的,单的,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军绿色的,款式都不华丽,但是穿起来格外显气质。

另外还有几双她爸从国外带给她的运动鞋,这衣服和鞋子都是消耗品,留在家里也只有落灰发霉的份,不若带在身边,时常地还能打理、保养一番。

她爱干净爱整洁,一点脏乱都不能容忍,衣服、鞋子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一点异味都没有的,每双鞋子都用纸袋子装着,鞋盒子占地方,纸袋子不占地方,且不想塑料袋不透风,一双双摆到室内鞋架上时,饶是一向花钱大手大脚的汪乔和齐岳也不由的惊叹。

“颜颜,你的爱好是收集鞋子么?”齐岳问。

“不是,”夕颜脸颊微微有些犯红,挺不好意思的说,“我爸我妈都喜欢给我买衣服和鞋子,日头长了,就有些多了,”

夕颜的爸爸是个医生,且还是江城乃至国内非常有名的外科医生,他们的事儿,关鹏知道的不多,也仅限于这些,齐岳和秦锦华自然也不会比关鹏知道的多,在别人的女儿面前问你父母为什么离婚的这种挫话也只有薛蟠子能问的出来。

曾听人说过,喜欢买高档服装、鞋子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她太有钱也太寂寞,想通过买衣服来慰藉自己寂寞的心灵,打发自己寂寞的时间,或许是因为她不自信,想要用衣服来装扮自己,提高自信心,但喜欢买定制衣服和鞋子的女人,却绝对是个注重细节,享受生活的女人,夕家这对母女无论从气质和言行举止上来看,都是后者。

“颜颜,你的鞋子都好漂亮,都是我没在店里见过的,这两双倒是见过,不过是进口的,我妈嫌贵,一直没舍得给我买,”汪乔叹,“都是有妈妈的女儿,夕姨怎么就这么惯你呢?”

夕颜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我看咱两鞋码差不多,这两双是我爸上上个月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我还一次都没上过脚呢?乔乔,你若喜欢,可以挑一双,”

若是别人这么说,或许会让人觉得有炫耀的成分在里面,再不然就是刻意的讨好巴结,可她的语气是真诚的,眼眸是清澈的,倒让人觉得如果自己那般想,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汪乔挠着后脑勺说,“这多不好意思,”下一秒,已经捞起一双运动鞋试穿了起来,“哎呀,我穿的正正好,”

夕颜笑了,“是正好,”

“真给我了?”

“这有什么可骗你的么?”

“颜颜,你怎么这么好,”

“只是一双鞋子而已,”夕颜还是笑,柔柔的。

秦锦华突然问道,“你怎么这么爱笑,”他不是没见过爱笑的女孩,但是真没见过笑的这么柔、这么美、这么软人心的女孩。

“啊?”

秦锦华又说,“你笑的样子真好看,”

“…”

一旁的齐岳和汪乔万分纠结,好想问一句,老大,您这是调戏颜妞儿还是调戏颜妞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大家很跟华哥有一样的想法,觉得女主傻乖样,挺好欺负的!

但素我告诉你们,你们错了。

老关家的人

夕怡瑾洗完澡穿着白色浴袍出来时,关景山的眼睛都绿了,嗷嗷叫着扑上去就想干点什么时,主卧的分机响了,他本不欲理睬,却被夕怡瑾巧劲儿一推,“去接电话,”

“先亲一口,”

夕怡瑾撩着用吹风机吹的半干的卷发,睨了他一眼问,“现在亲,是不是晚上就不用亲了?”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成心勾我的么?你都勾了,还不准人咬食的,”青城出流氓,流氓惯会耍的不是流氓而是嘴皮子,曾经他是个资深流氓。

“不装儒雅博学的商人了?”

“媳妇,看你说的,什么叫装,咱一直都是博学的商人,至于儒雅,你不是喜欢这样的男人么?这做生意跟追老婆一样,不得讲究个投其所好啊,”曾经她的前夫就是那样的人,儒雅斯文,世家公子,这些年追她的人中也多是这类的,他不装这种人,能抱得美人归么?

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眼睛都尖着呢?也没指望能瞒过她,既然她看出来了却一直不说,他就当她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装傻充愣地继续痴缠。

烈女怕缠郎,终究被他抱得了美人归。

电话铃还在响,夕怡瑾瞪了他一眼,“接电话去,”

“还没亲呢?”

“先去接电话,”

本来就挺亢奋的关景山,听到她这句话后,就亢奋的不行了,什么叫先,有了‘先’就会有‘后’,先‘接电话’,那么后…

想想都美,接电话时,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喂,是哪位啊,”

电话那头的关鹏被这句温柔又礼貌的问话膈应的不行,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拨错了号码,不能吧,内线还能拨错?

试探地问了句,“这是关景山家吗?”万一真电话线真搭错了,管别人叫爸就丢大人了。

“小混犊子,你叫谁呢?”

这中气十足的吼声,关鹏将听筒远离自己寸许,对着话筒大声说,“爸,二伯母和大姑、二姑她们来了,都是来看阿姨的,您两下来见个客呗?”

“行了,你先泡点茶招待她们一会,我晚会下去,”

挂了电话后,关景鹏就直接走到梳妆台前,从后面环抱住正在朝脸上拍护肤品的夕怡瑾,三十五岁的女人,时光好像在她身上停止不前般,眉眼端丽,面庞白皙,任谁瞧着都不像有个十六岁女儿的人,漂亮不轻浮,风情不艳情,端庄不迂腐,妩媚不妖媚,卷发披在右半边,露出左半边一截细白的脖颈,上连她白皙无暇的脸蛋,下连她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再往下白雪深深的乳.沟,真惑惑人。

身上自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似花非花香,似粉非粉味,隔着半米开外都能闻见,不浓郁不呛人,好闻的勾人鼻子,撩人心肺,离近着贴身闻,还有催情的作用,让人迷乱。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在江城规划局干事的带领下去勘察地理位置时,她身着一袭明清款织锦缎手工旗袍从‘济世堂’走出来时,周身像是渡了一层暖光,朦朦胧胧的,美的好不真切,一瞬间他沉寂十多年的心动了,还跳的很快的那种。

当时就想,就算是江城市政府给他使的美人计,他也认了。

后来得知她离异带着女儿独自生活时,不免骂了一句,那傻逼男人!

她和她前夫的事儿在江城蛮轰动的,随便拉个人过来都能道上两句,怎么说,挺庆幸的,虽然他混,但是拆散人夫妻的事还真做不出来,离了就好,甭管什么原因。

他也知,这几年爱慕她的男人不只他一个,比他优秀比他有钱的也大有人在,他也就胜在脸皮够厚。

“蹭什么呢?不是说家里来客人了么?怎好将人家晾在下面,”

“不是外人,是我二嫂和大姐二姐她们,晚会吃饭时再见也一样,”

夕怡瑾转过头来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嫂子和姐姐们是来看我这个新弟妹的,怎好让她们在楼下空等,你起开,我去换件衣服同你一道下去,”

关景鹏乐了,捏着下巴给转了过来,‘吧唧’几口亲在嘴上,“媳妇,我怎么就这么爱听你说‘弟妹’这两字呢?”痴缠了两年,他一直处在求不得、够不着想而不得的境地,抱着脸皮不厚讨不着媳妇的念想,见缝插针地献殷勤,光求婚就求了好几次,猛不丁人点头答应了,他还真有种做梦的感觉,挺不真实,也挺不容易的。

难得地,夕怡瑾被他臊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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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景鹏自打看上夕怡瑾时就再没碰过别的女人,这会见她双颊绯红,眼眸汪汪的样,被惑惑的不行,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朝大床走去。

“关景鹏,你干嘛,啊…”

询问间人已经被丢到了席梦思的大床上,旋即关景鹏扑压过来,捧着她的脸,“媳妇,媳妇,咱两都是扯了证的两口子了,你就心疼心疼我,给我吧,”说着就要扒她身上的浴袍。

“关景鹏,今个是我第一次正式见你家人,你若是让我失了礼,青城我就没脸呆下去了,”

“青城这儿没你们江城那么多礼数,我姐姐她们也不讲究这个,”

“关景鹏,咱两都是扯了证的两口子,你不差这会吧,”

“差,”关景鹏蹭着她的身子,略带委屈地说,“涨的不行,”

夕怡瑾自离婚后再没跟哪个男人有过亲密关系,猛不丁地被这么对待,脸一下子红到脖子还往下。

“媳妇,别再红了,再红就真的忍不住了,”

“关景鹏,我是要跟你生活一辈子的人,你不能让我第一天就这么失礼与人,”夕怡瑾急了,眼圈都泛红了。

关景鹏混蛋了几十年,跪倒在他跟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也不是没见过,别说心疼,看都懒的看一眼,这位只是红了眼圈,就好似心肺搅在一起般,见不得!

“急了?逗你玩的,真要,还跟你说这么多?”搂着腰给抱了起来,翻身搂着她坐在床边,笑着说,“别气啊,媳妇,我就是怕你待会见我姐她们觉得紧张,给你闹着玩减压来着,看看,是不是没那么紧张了?”

夕怡瑾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掰扯,这人嘴皮子欢的来,你一句道出去,他能跟你窜十句,直接掰开他的手,朝更衣室走去。

青城真冷,饶是一年四季都一袭旗袍的夕怡瑾也有些扛不住,幸亏她还做了几件中式的盘扣棉衣,店里卖的棉袄棉裤她是从来不穿的,牛仔裤也不穿。

挑了件黑织锦缎面绣花纹双层竖领红内领的对襟棉衣,下穿纯黑锦缎面的直筒棉裤,裤脚绣着红纹路花纹,又在里面加了一件贴身的纯色羊毛衫和羊毛裤,棉衣外搭了条开司米的厚披肩,脚踏高跟小羊皮靴。

棉衣是修身锁腰设计,使腰部显得婀娜多姿,领部线条干净利落,这样的装扮虽不若旗袍显的玲珑有致,却也是将整个人衬得简洁明快,秀丽端庄,优雅贵气。

卷发盘起,脸上画着淡妆,身上没什么饰品,只手腕上带着一只翡翠镯子,看成色就知道是老货。

怕关景鹏捣乱,一身装扮都是在衣帽间完成的,关景鹏见惯了她穿旗袍的样子,也坐等她一出场的妖娆,结果这么一出场,就愣怔了。

“看什么呢?走了,”手里拎着几盒给关锦鹏家人和朋友带的见面礼,礼节方面她从来都是最讲究的。

关锦鹏走过去接过礼品盒,趁机偷了个香吻,“你说我媳妇怎么这么美呢?一会我姐她们见了,一准在心里叹息,多美的鲜花啊,怎么就这么不开眼插我们家这坨牛粪上了,”

“关景山,你也知道自己是牛粪啊,都臭成这样了,怎么也不好洗洗你那张嘴,”

“从来都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要是不臭点,你这朵鲜花能插到我身上么?”

“离我远点,别把我熏臭了,”

“不能,牛粪是肥料,只能将鲜花养的越来越美,越来越娇艳,”

出了房门,夕怡瑾不接话了,关景鹏知道她的性子,避开人怎么闹都成,人前一定是端庄、知礼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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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楼,夕怡瑾拐了个弯走到夕颜的门口,敲敲敞开的房门,“颜颜,关叔叔的家人来了,一会你这儿收拾好后,就下楼来见见长辈们,”

“知道了,妈妈,”

“那我和你关叔叔先下去了,”

“好的,”

待夕怡瑾携着关景鹏下楼后,窝在夕颜房里说是帮忙实则帮不了忙但可以看美人的薛蟠子等人方才回过神来,方才还在想不穿旗袍的夕妈妈穿别的是什么感觉时,人这就来了!

果然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那么有味道。

汪乔叹息,“颜颜,你妈妈真美,穿什么都有种让人仰视的感觉,”转过头对上一副好似夸她般有些不好意思的夕颜,非常自然地摸上她的脸,摩挲了两下,喟叹道,“你跟你妈长的这么像,长大后,你一定也非常非常美,不知道谁有福能抱得你这朵美人蕉,”

弄的夕颜不知是该羞还是该臊,后退地靠着书架,一张脸好似晕染的胭脂般,红的好似晨曦露打过的海棠花,艳的不行。

秦锦华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泛着古意的线装医书问,“颜颜,这书是孤本么?”

“不清楚,都是爷爷留给我的,”接过书放进对应的书架中,虽然有人帮忙,但她还是习惯性地自己整理,也没阻止他们帮忙,但是事后会重新做一番整理的。

她习惯将所有东西都规制的整整齐齐,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有些偏执狂,比如牙刷一定要朝一个方向,牙膏一定要从底向上捏,衣服一定要厚的挂在一栏,薄的挂在一栏,按长短、颜色分放,袜子一定要折的整整齐齐,白的要很白,黑的要很黑,内衣会放在专门的格子里,按颜色和布料一个个地码齐。

书本一点折子都不能有,有时候一学期结束,那书都跟新的一样,可打开她的书,里面却是密密麻麻的,该记的笔记,该划的重点一个不少。

从来不用圆珠笔,只用钢笔、毛笔和铅笔,铅笔一定要削尖朝一头放,给人开药方时,一定要用毛笔写,墨汁最好是研磨的,药房的纸要泛黄带着古意的,反正就是规矩极多,多的有些龟毛的那种。

在和秦锦华同居后,秦锦华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破坏她的‘规矩’,逼着她生气跳脚,跟自己闹,那种感觉很棒,然后再从后面搂着她的腰看着她一点点的收拾整理,那种感觉更美。

“你都看过么?”齐岳紧接着问。

“看过的,”

“你的笔记做的真漂亮,”秦锦华翻着手中的笔记本,里面正是她记的医学笔记和心得,她的字很娟秀,好似她的人,漂亮的赏心悦目。

“你怎么随便翻看我的东西啊,”夕颜看着他手中的笔记本,伸手就要抢回来。

“只是医学笔记而已,还是你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秦锦华凑过来问,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夕颜的脸上,熏的她脸颊都有些泛红。

“没有秘密,我只是不喜欢人家乱翻我的东西而已,”夕颜的目光有些躲闪。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是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在夕颜将笔记随手cha入几本医书中时,秦锦华漫不经心地问,“你还学过的画画?”

“华哥,你怎么知道颜颜会画画的?”汪乔问,“你看到她画的画了?”

夕颜看着他,唇紧抿,一直都很柔的眼光突然变的犀利起来,秦锦华笑笑,“我猜的,像颜颜这种温柔又恬静的女孩,应该都喜欢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