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玉露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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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见隔壁的公子走了,夫人也要睡了,才跟着六万一起回去了。

安解语闹了半宿,终于觉得有些累了,便严严实实睡到第二日下午才起身。

范朝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也只合衣躺了一会儿,就天亮了。

他是有功夫的人,习了一会儿功夫,觉得好受些了,便让人打水进来净面沐浴。

慧纹忙忙地带着几个婆子炊了水过来,又对盘腿坐在床上的范朝风福了一福,娇声道:“公子,奴婢伺候你沐浴。”

范朝风抬眼看了她一下,不由皱眉道:“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着单衣?”

慧纹为了显得自己身段“窈窕”,一咬牙,只穿着薄薄的单衣过来,伺候范朝风。

冬日的早晨那么冷,她的脸都有些冻得青紫了。

见公子关心自己,显见是将自己放在心上了,慧纹不由一阵欣喜,忙道:“奴婢不冷。”话未说完,已是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范朝风见慧纹大冬日的穿着单衣出来,就越发皱眉:“赶紧出去——要生了病,我这里可留你不得了。”

慧纹大惊失色,忙道:“奴婢身子好得很,并没有生病。”话未说完,已是接二连三地打了数个喷嚏。

范朝风实在受不了,忙起身去了净房。

慧纹还想跟进去,范朝风堵在净房门口,指着自己卧房的门,冷冷道:“赶紧给我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慧纹没料到安公子翻脸不认人,只委委曲曲地出去了。又担心真的生了病,便回屋穿上棉袍,又让人给她做了一碗红糖姜汤,热热地喝了,到了第二日才好些。

范朝风这日一大早就出去,做了许多事情。

他先去承义坊找了中人,要去看房子。他不在乎价格,只要屋子够大,够舒适。那中人就特地给他找了一所宅子,因为前屋主要价太高,至今闲置。

范朝风进去看了一下,发现这间宅子的正屋地下,居然埋有地龙。正屋的睡房里,还装有一道火墙,真是在江南极为少见,一心就看上了。

那中人也急着将这所宅子卖出去,就开了个实价,只要四千两银子。若是现银一次负清,还主动给打八折。

范朝风就同他议定,三千二百两现银买定。

两人便又去官府将房契交接存档。

买完房子,范朝风就去了宋远怀的府上,开口就向他借人,说晚上要同周小娘子成亲。

宋远怀昨日才知这安公子跟他家隔壁的周小娘子有旧,未料到今日就听见他们要成亲,便目瞪口呆起来。

还是南宫雪衣赶过来,马上恭喜他和语娘,又让自己的手下去找了这辉城里最有名给人承办婚事的喜娘铺子,将此事包给了她们。让她们不要省钱,务必要快。只有半天的时间,就要筹备一场婚礼。

范朝风又担心累着安解语,便对那喜娘铺子的人嘱咐道:“少烦着新娘子,最重要是要让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我们成亲就行了。”

那喜娘铺子的人也都是人精,了解到这两人都是二婚,便心领神会,着意在送街坊邻居的喜帖和喜饼上下功夫。又请了一等的师傅,整治了十八桌酒菜。分别在男家和女家的大厅里,一边请男客,一边请女客,各开九桌,却是讨个九九大吉的好彩头。

拜堂的婚堂,就只是简单地披了红绸,燃了大红的喜烛而已。

因为两人都没有高堂在这里,拜堂的仪式也很简单。

新郎揭了新娘的红盖头后,就去了隔壁待客。

新娘也重新装扮一新,出来大厅上招呼客人。

南宫雪衣第一个站起来给安解语敬酒,又笑道:“虽然我算不了你们的媒人,可是也少不了我的穿针引线。——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安解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待会儿给你包个大红包”

南宫雪衣笑道:“一个红包就想把我打发了?——想也别想”

“那你到底要什么?”

南宫雪衣狡黠地一笑:“先存着,等我想好了再朝你要。”

安解语也眼珠一转,道:“行啊,若是我能做到的,一点当仁不让;若是不能,”就又笑了两声,“你就多担待些。”

南宫雪衣见安解语说话滴水不漏,也是意外的惊喜,便拍着她的肩膀道:“怎么办?我发现同你越来越投契了,咱俩找个时间结拜怎么样?”

安解语拉下她的手,嗔道:“南宫堂主的铁砂掌,还是用在宋楼主身上更合适些。小妇人的肩膀,都要被南宫堂主拍碎了”

南宫雪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故作诧异道:“真没想到,江南武林失传了数百年的铁砂掌,今日我居然在安夫人身上练成了”

这话说得,让一屋子女客都笑得东倒西歪。

宋主薄的夫人也端了酒杯过来凑趣,对安解语道:“我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安解语也不介意,笑眯眯地接了酒杯喝了。

桌上的妇人都有几分酒量,如今见新娘子豪爽能喝,又多了几分好感,也纷纷过来敬酒。

结果等酒席散了,范朝风送了男客回来,发现安解语已是醉了。

只是她喝醉了,不会发酒疯,只是眼睛比平日里都亮,反应比较迟钝而已。

范朝风倒是暗暗高兴,便忙忙地携了她的手,回了睡房。

五万和六万也为夫人高兴,就赶紧去炊了热水,让老爷和夫人沐浴。

慧纹留在隔壁的宅子里管总收拾,心里也是又喜又愁。

喜的是,公子终于娶了妻,且娶了个没有长相,也没有家世的寡妇。以后自己做了通房,生了小少爷,自能抬姨娘。自己又是仗义楼楼主夫人送给公子的人,身份自是不一般。——就算那小寡妇是正妻,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摆架子。

愁的是,自从上次自己穿了单衣在公子面前伺候过以后,公子就很不待见自己。等闲不让自己去跟前伺候,却是不知何时才能纳了自己。就拿了主意,等自己跟着过去那边,可得先奉承一下夫人。夫人那边的几个丫鬟,一看就是土里土气的,哪里配做通房?——等夫人收了自己做心腹,自然就能事半功倍了。

慧纹思来想去,一夜未眠。

那边范朝风却是急急忙忙抱了安解语回房,先给她洗了洗,又将她抱回床上,自己再进去沐浴。等他洗完上床的时候,安解语已是睡得死沉死沉的。

范朝风苦笑了一下,便也揭开被子躺了下去。却发现这被子里,虽然安解语睡了好一会儿了,还是冷浸浸的,不由更是心疼。

范朝风倒是知道,安解语本来就有些畏寒。如今虚成这个样子,想是那次夷人围城,她自尽受了重伤后,血气就更是虚了下来。以前在北地的时候,又有地龙,又有皮毛褥子、被子和帘子,应该不妨事。如今到了江南,晚上就是用汤婆子都不顶事。她那手脚的冻疮,应该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想到此,范朝风也没有了那些旖旎遐思,便搂过她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被子。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鱼水(慎)补九月粉红105票加更

※正文221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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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白日里都累得够呛,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日起来,范朝风又让安解语穿得严严实实的,带着金银细软,装了三辆大车,就一起去承义坊的新宅子里去了。

承康坊周家的宅子里,就只留了两个婆子看守门户,其余的下人都带去了承义坊。而隔壁南宫家送的下人,就都没有跟过来。

安解语一下车,就看见一个气派的门楼上,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匾,写着“安宅”两个龙飞凤舞的篆字,便抿嘴一笑,拉了拉范朝风的衣袖。

范朝风忙侧头俯身过来,安解语就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怎么看着,你还是入赘呢?且是带着金子银子房子车子倒贴呢——比入赘还惨。”说着,又忍不住乐出了声。

范朝风挑了挑眉毛,想说什么,却见安解语笑得欢畅,便闭了嘴,只静静地凝视着她喜笑颜开。

安解语如今既然再“嫁”了人,就将额前厚厚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虽然还是带着人皮面具,可是她嫣然一笑,眉目之间,光华流转,竟然让人都忘记了她面容的平凡,只余了一双眼睛追魂夺魄。

四围的下人以前都没有见过夫人这般的模样,不由都看呆了。

六万尤其惊讶,对五万悄悄地道:“夫人嫁了人,居然就变做了一个美人儿。”

五万拉了拉她的手,低声嘱咐道:“不要乱说话。”过后又偷偷嘱咐六万,少说话,多做事。不该看的别看,不该想的别想。

六万向来信服五万,就忙点点头,跟着进去了。

这里虽是新买的宅子,各样家私器皿却也都随宅子奉送了的,自不用再去添置。

安解语也是有眼光的人,一眼看出这宅子里的东西不俗,就对范朝风道:“你哪里找到这样的地方?花了多少银子?”

范朝风很是得意,笑道:“才三千二百两,实在是划算。”

安解语也是意外,就这正屋内室里的紫檀木多宝阁,在识货的人眼里,都少不了要一千两银子。看来这要卖房子的人,若不是急需钱用,就是完全不在乎钱。

到了夜间,将这里大宅正屋的地龙烧起来,睡房的火墙也都热了一天了,安解语进了里面,就觉得一下子暖烘烘的,如同回到了北地王府里的风存阁,不由很是感慨。

范朝风却已是等不及了,忙忙地洗漱了,就将她抱到床上,低声埋怨道:“良宵苦短,娘子不会又将为夫扔在一边,自己睡了吧?”

安解语想起昨夜的“洞房花烛”,自己居然早早地睡了过去,便抿嘴笑了,伸出手在范朝风赤luo的胸膛上轻轻划了一下,道:“你急什么?”指尖若有若无地从范朝风胸前掠过,已是让他再也受不住了,猛扑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修长有力的手指掀开小衣,灵活地在她滑腻又带些瓷性的肌肤上穿行。

安解语在下仰着头,微微地张开了唇,灵巧的小舌慢慢地从范朝风唇边一一描过去。

范朝风的手已是握住了她一侧颤微微的雪腻妙乳,大力抚弄几下,又一路从上往下亲了下来。到了那软脂滑玉处,一时抚弄亲吻那红艳艳的樱桃顶端,一时揉捏已是分外软糯的底部。

安解语不耐揉搓,抱着他埋在她胸前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范朝风已是换了另一边,细细地亲吻舔弄。直到两颗红润的小樱桃挺立起来,如两朵红梅绽放在她凝脂一样的胸前。

窗外的月光,隔着轻纱一样的窗帘照进来,映着墙脚的昏黄夜灯,有如黄泉碧落,四处茫茫。

范朝风眼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正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便觉得一股邪火往腹下腾腾冲去,就再也耐不得,跪坐在安解语身前,分开了她的双腿,忙忙地就要顶进去。

安解语自范朝风去后,就再未有过此等夫妻之事,此时下面还干涩得很。

范朝风一着急,安解语便吃足了苦头,却咬紧了牙关,只在受不住的时候,才轻轻地哼唧一声。

范朝风听在耳里,却更增兴致,便将她的双腿举起压倒胸前,又全力伏了上去,忙忙地大动了一阵子,来回戳刺,不停变换角度和方位,直到腰间一阵阵酸麻,像是快要守不住了,才慢了下来。便一边缓抽浅弄,一边又俯下头,去亲吻安解语的唇。

大手拂过她的额头,却摸到一额头的汗水。

范朝风有些诧异,一时顾不得多想,只抱着她低声问道:“我……还好不好……你……想不想我?”

安解语忍了痛,颤声道:“好……想……”又勉力分开双腿,让他的硕大,能更深的埋了进去。

范朝风这才眼见安解语脸色有些发白,不若以前欢爱之时红fen霏霏,情知有异,便忙忙地要退了出来。

安解语修长的双腿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上,不让他走,又道:“你不用管我……”

范朝风觉察到她内里的干涩,似是让她十分痛苦。便心疼道:“都是我不好。”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等安解语好受些,才伸出手去,重新握住她的白嫩乳峰,揉捏摩索了一会儿。又慢慢将手往下滑,找到那谷底深藏的蕊珠,挑弄磨蹭许久,等她下面略有湿意,才又慢慢地送了进去。

这一次,范朝风分外温柔,只轻插缓抽,生怕安解语受不住。只要她略有蹙眉,便赶紧停了下来。如是几次,安解语终是适应了,便羞涩道:“你不用再忍着……”

范朝风也觉得下面湿滑了许多,便放下心来,只起身跪坐,将她的双腿托起挂在臂间,肆意抽动起来。

那一双白嫩的小脚,从范朝风强健的微褐色臂膀两侧挂了下来,便如倒垂杨柳枝一样,不停地随着有节奏的律动,朝空中踢踏摇动。脚尖处时而绷得笔直,时而软如春水,荡漾不休。

安解语也是久不知味的人,如今被范朝风一阵拨弄,已是先忍不住,伸手拉了他低下头,紧紧抱住他在胸前,低语道:“求你……快一些……”

范朝风大喜,便紧紧抱了她在怀里,又死死抵住下面,直捣狠撞,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急。

安解语便如被闪电击中,在一阵头晕目眩中,只觉得又酥又酸又麻,全身已是跟团软面子一样,任凭范朝风揉弄罢了。

范朝风此时也到了穷途末路,只觉得身下的人儿突然酥软得如卧绵上,埋在她内里深处的硕大,又被一阵突然而来的紧凑不断吮吸推挤,就再也撑不住,已是发了出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弄巧

※正文314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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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朝风和安解语都是久旷之人,如今金风玉露既然相逢,自然好得一刻也不想分开。

只是范朝风到底顾念着安解语的身子,便只做了一次,就下床去拧了帕子过来,给她细细搽拭。

安解语斜靠在大迎枕上,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是看着范朝风敞着中衣的胸膛里,露出条条道道细碎的疤痕,才勉力直起身,掀开他的中衣,往他背上也看去。果然他的背上,也有深深浅浅的伤痕。就不由摩索上去,幽幽地道:“你在呼拉儿国,到底在做什么?”

范朝风不想让安解语难过,便含糊道:“不过是被人抓了,后来也逃回来了。”

安解语却听出这两句话里,藏着不知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和苦痛。也知道范朝风不明说,是怕她伤心,便也不再追问。

范朝风出去倒了水,才又回身上了床,拥了安解语在怀里,又将被子严严实实地把两个人都裹住了,才道:“睡吧,明日还要去宋府吃小年饭,要闹腾一天。——你要没精打采的,我就要被人笑话了。”

安解语抿嘴一笑,有心想取笑两句。只是范朝风的怀抱实在太过温暖,她已是有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睡过一觉了,嘴里只嘟哝几句,已是一歪头,睡了过去。

范朝风看了她这么快就沉睡过去,心里也觉高兴,便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也睡了。

两人黑甜一觉,居然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安解语睁开眼睛,发现范朝风正埋在自己身体里面抽动。

见她皱了眉头,范朝风露齿一笑:“醒了?”

安解语在下戏噱道:“不告而取,谓之贼。——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范朝风一边细细品味她内里的娇嫩和紧凑,一边调笑道:“不告而入,谓之偷。”

安解语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也舍不得再说他,只好随了他,又紧紧地将大腿缠上了他的腰。

范朝风已是到了最后关头,被安解语两腿一绕,便失了守,就又发了一次。

安解语得意,扬眉挑衅一样地看着他,如同在看自己的手下败将。

范朝风看了她的小模样,故作恼怒地捶了一下床,道:“再来”

安解语大惊失色。——一次就够累了,再来一次,她今日就不要起床了。明日也不要见人了

范朝风见安解语告饶,才笑着从她身上下来,侧身躺着,又将她抱在怀里,得意洋洋道:“知道厉害了吧?”

安解语忍了笑,做出两眼冒星星的膜拜状“大爷好厉害”

范朝风全身立刻冒起鸡皮疙瘩,也皱眉道:“你如今也学坏了,什么话都敢说。”

安解语就懒洋洋地放松了身体,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道:“不是都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么?”

范朝风听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笑道:“你这张嘴越发厉害了。什么都能瞎改。——应该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又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是喜欢好男人,还是坏男人?”

安解语忙侧身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安抚他道:“我向来喜欢好男人。只有圣母才能跟坏男人一起过日子。我不是圣母,所以连一天都跟坏男人处不下去。”又警告范朝风:“你若是变坏了,我也会大扫帚将你逐出家门。”

范朝风一脸得色的把脸主动贴到安解语唇边,轻轻碰了一下,又道:“你看你,就一刻都离不了我,说着话也要亲一下脸。”又问道:“圣母是什么人?”

安解语先笑骂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没脸没皮的?——谁要亲你的脸?”又解释道:“圣母就是别人打她的左脸,她还把右脸凑上去的女人。”

范朝风就感叹道:“幸亏我是好男人。”又忙求饶道:“是我说错了,是我的脸,亲了你的嘴才是。”

安解语在床上就笑得蜷成一团。

五万和六万早上起来看了几次,见老爷和夫人都没有起床。如今已是日上三杆,宋府里来人送年礼了,都没有人接着。五万只好硬着头皮拉了六万一起过来敲门。

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六万很是高兴,对五万悄声道:“夫人一直愁眉苦脸的,嫁了人,到转了性子了。”

五万知道这是夫妻和睦,才会如此,便微微笑道:“老爷对夫人这样好,夫人当然什么都不愁了。”说着,就敲了敲门,扬声叫了一声。

范朝风和安解语这才停了嬉闹,各自穿衣起床。

范朝风让安解语先在帘子里等着,他出去开了门,问了事,就让六万去炊水,让五万去前厅接了宋府的年礼。

六万去厨房找了两个婆子,一起担了两桶热水进来,送到睡房里面的净房里去。

范朝风等她们出去了,才又进来,将里屋的门都关了,才让安解语从床上的帘子里出来。

迎着江南晨间的日光,范朝风见安解语两颊又回复了红润,皮肤更是白里透着艳。想是年纪渐长,比当初在范府的时候,更增了几分风情。心里欢喜,却又叹气道:“我得好好做事,希望有一日,能让你在人前不用带着人皮面具。那玩意儿再精致,到底对你的脸有害。”

安解语却满不在乎道:“也没什么。等我老了,自然就不用带了。”

范朝风一笑,就将话题转开,说了些家里的事。

两人洗漱了,用过早饭,便去了前厅。

这是搬了新家的第一日,范朝风就将下人都叫到正厅,对她们所有人道:“如今我们家,内院都是夫人做主。你们都要听夫人的,若是有人阳奉阴违,立刻叫人牙子来卖了去。”

其实这话多余。

如今这新宅府里的下人,都是安解语和周芳荃从人市上买的,自然跟她一条心。

只是他们现在宅子比以前大了三倍有余,又有内外院,现在的下人就不够用。范朝风就想着,还得去人市上买些男仆和女仆过来。

他是大家子出身,习惯了用家生子。如今没法子,只好因陋就简,去了官市上买了些从犯了事的官员家里抄来发卖的下人。也都是一大家子一起,有年纪大的,可以做外院管事和内院的管事妈妈。年纪小些的男孩子,可以跟着他做小厮。年纪小些的女孩子,可以进内院做小丫鬟。慢慢地,以后这些人再繁衍出人口,就自然有了新的家生子。

而官市上最抢手的那些年轻貌美被发卖的丫鬟,范朝风却是敬谢不敏。——他被这些人都闹怕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人,长得略平头正脸一些,就觉得可以爬男主子的床。不给爬就摆出一幅你负了她的样儿,实在倒足了范朝风的胃口。

而南宫家先前送给范朝风的下人,没有跟过来,自然都物归原主了。

范朝风只是想着南宫雪衣送他的人,到底不是自己买的,怕以后给解语添麻烦,就把她们的卖身契又送回宋府去了。

南宫雪衣见安公子对妻子如此体贴,也为语娘高兴,便依然让刘妈妈在那里看宅子,命别的下人都回了宋府。

慧纹听说公子又把她们送回去了,头一个不信,要去承义坊找安公子问个究竟。

南宫雪衣听说,也恼了,自然也明白了安公子为何要将这些下人送回来:不跟夫人一条心的丫鬟,当然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