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阎公子在那高谈阔论,这样下来,夏谷竟然被他给劝说了。

阎公子还在那说着孟姜女,天仙配,低头再看,少年已经熟睡。月光下,少年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器,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往上摸一把。

阎公子的手渐渐伸出,屈起手指,微微在少年的脸上摸了一下。少年的脸比瓷器要滑,而且软软的,手感很好。阎公子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一把。

摸完后,心脏不规则的跳动让他收回了手。末了,正着身体躺好,听着旁边少年匀称的呼吸声,阎公子想。

我跟他谈什么爱情,我自己都没谈过。

夏谷醒来的时候,阎公子已经走了。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像是鬼故事里的鬼娘子一样。不过,昨天阎公子跟他开了玩笑后,夏谷已经不会那么想了。

昨天阎公子的一番话,简直让夏谷如梦初醒,醍醐灌顶。他意识到了,自己与春儿之间完全不是爱情,只是萌动。这不关乎什么情感,这只关乎他的生理。

果然,第二天春儿再来,夏谷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察觉出来后,夏谷就把话和春儿说明白了。春儿哭着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谷仍旧过着卖货的行当。与阎公子卧榻交心了一次,夏谷就想有第二次。然而,阎公子已经好几天都不来了。

心里渐渐思念起阎公子来。

这日洗过澡后,夏谷赤着身体回了床上躺着。夏季的炎热让他不想穿衣服,躺在床上,浑身燥热让夏谷有些难受。旁边一块干净的布头,水沾湿了,然后贴在胸膛上。这种降热手段,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将布头放在身上,夏谷的手渐渐往下移动。下面的东西,翘着头,夏谷觉得有些羞耻。准备将他按下去。可是,手一放上之后,夏谷的手就没有再拿回来。

这是夏谷第一次手淫,动作生涩而透着急促,等到后面好不容易出来。夏谷觉得一身的燥热都随着那股白色的东西发了出去。

躺在床上,浑身都是汗,夏谷双腿有些软,脖子梗得高高的,喉结上下滚动,大声的呼吸着。

等身体渐渐冷却,夏谷觉得很新奇。手又在上面套弄了两下,却没了反应。夏谷也没了心思,起身准备去院子里洗两把。

谁料,刚从床上站起来,就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

床跟前,阎公子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夏谷双腿间已经变小的东西,正看得一脸认真。

夏谷的脸瞬间红投,将那块布头赶紧贴在大腿上。布头上全是射出来的东西,一弄弄了一腿。夏谷更是窘迫,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干咳着往外面跑。

“等我一会儿。”说完,马不停蹄地出了房间。

夏谷是第一次弄这个,但他知道这个地方是多隐蔽,多羞涩的地方。刚才做的事情,大多跟男欢女爱有关。这样想想,脸上又臊了起来。冲了两把之后,夏谷将布头洗干净,赶紧进去了。

阎公子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见他进来,冲着他笑了笑。

夏谷迈腿往床上爬,但是刚刚发完,腿有些软。一个扑棱,一下掉在了阎公子的身上。他想马上爬上去,阎公子却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双颊绯红,夏谷的心跳乱的像是鼓点上的米粒,赶紧挣扎着起来,没想到越挣扎,越挣扎不开。夏谷脸快滴出血来,赶紧冲着阎公子说:“我我,你让我先上去。”

听夏谷这样说,阎公子果然放了手。夏谷一脸窘迫,赶紧上了床。刚才挣扎着又出了一身的汗,夏谷这次是打死也不会下床去洗澡了。

夏谷平躺着平复自己的呼吸,而阎公子却将身体侧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快,夏谷觉得两人之间气氛愈发尴尬,脸也越来越热。

夏谷说:“上次都没给你讲故事,我今天给你讲故事吧。”

其实,夏谷觉得阎公子知道的故事好像比他要多,看来阎公子平日没少让人给他讲故事。阎公子这是要把自己变成故事会么?

没有细想,夏谷清了清嗓子,马上开口。

“我上次…”

接下来的话,被夏谷一记猛咬,咽回了肚子里。

“阎公子…”

声音有些哆嗦,夏谷想把手抽回来,三抽两抽却抽不动。他的手背阎公子死死握紧,放在了阎公子的双腿之间。双腿之间的那个东西,正在渐渐膨胀,夏谷的心都快要跳出来。

“你刚才做的事情,要两个人互相给对方做才更舒服。”阎公子认真地说:“来,你给我弄,我给你弄。”

阎公子自己没弄过,他跟夏谷谈什么两人互相给对方做才更舒服?

第65章 城里

夏谷不过才十八,今天第一次自己弄了一发,心里的羞耻感还没有褪去。阎公子将他的手放在他那上面,夏谷更是觉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单单就在他最窘迫的时候,阎公子进来还恰好看到了呢。

刚发过一次,小处男起不来这么快。夏谷将身子用力往后缩,阎公子的手放在软塌塌的东西上,拨弄了两次没有动静,阎公子眉头一挑,脸上满是好奇。

阎公子的性子一上来,完全是刹都刹不住,夏谷用脚挑了亵裤过来盖住下面羞涩的部分,用手捂住阎公子还在看着的眼,退了一步说:“我我给你弄吧。”

听到这话,阎公子动作一顿,抬头问:“你不要舒服了?”

看阎公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夏谷又是一软,赶紧回过神来,将手放在他的东西上,按照自己刚才套弄的幅度开始给他套弄起来。

手里的东西,跟刚才自己身上的东西完全不是一个尺寸的,羞耻感同时加上自卑感,夏谷硬着头皮,开始动起来。

阎公子躺在床上,衣服被解开,只露出该露出的部分来。感觉到销魂蚀骨的滋味一点点从全身蔓延开来,阎公子的表情渐渐迷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夏谷右手换左手,左手换右手,阎公子的手握住他的胳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最后一下,才将手松开。

夏谷觉得自己的骨子里肯定透着奴性,阎公子懒洋洋躺在床上,他下去给打了水擦干净了身体。夏谷刚才洗得太着急,都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是什么。端着水出去用皂角洗手之前,夏谷脸红心跳的把手凑到鼻子跟前嗅了嗅。

有些腥,但又不像鱼味那般。

味道并不好闻,却让夏谷更加窘迫了起来。脸上红得能滴血,夏谷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怎么还闻闻呢!赶紧将手洗了,滑溜溜的,夏谷脸又烫了两分。

回去之后,阎公子还躺在床上,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黑色的瞳仁深邃,像是没有月亮的星空一般。夏谷继续往床上爬,没等他爬上去,阎公子自动将手抱住了他的腰。

心下一跳,夏谷扭捏了一把,然后就任凭阎公子双手将他抱上了床。躺在阎公子的身侧,能听到阎公子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惹得夏谷心痒痒的。

过了这茬,阎公子似乎也冷静了不少。夜里,两人躺在床上,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等过了半晌后,阎公子挠了挠头,然后说:“你给我讲故事吧。”

“啊!”打破尴尬后,夏谷如蒙大赦,赶紧说:“好好,讲故事。”

阎公子是强壮小伙,夏谷可不是。他刚成年,因为常年不吃肉,还没发育完,跟棵豆芽菜似的。讲了那么一个小故事,夏谷就昏昏沉沉了。阎公子不想让他睡,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看夏谷快睡着了,就用手挠一下他的脖子。夏谷一个扑棱醒了,又开始继续讲故事。

后来,夏谷是怎么挠都挠不醒了,阎公子才饶过了他。转头看着黑暗中的少年,睡得一脸香甜,阎公子万年不动的心,开始轻轻巧巧地跳了起来。

夏谷醒来后,阎公子果然已经走了。心里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天刚冒亮,夏谷赶着太阳出来前去了地里看看庄稼。然后,就跑去找学堂先生了。

从先生那边拿了些书,临走时,学堂先生叫住了夏谷。夏谷是学堂先生最得意的学生,现在这些仍旧在上学的,没有一个比夏谷聪明的。尽管夏谷如今不上学,可学堂先生对他总是上心的。

“下月十五,县试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

县试考的是秀才,学堂先生至今连个秀才都不是。但是,多年考试,县令都识得他。县令之所以识得他,是因为这个老人迂腐不堪,又没有定期交钱。所以,县试从没过。秀才考不上,他更别提举人。

本县的县令是个爱才之人,这些里面的门道学堂先生不想与夏谷多说。作为一个读书人,该有的傲骨还是要有的。

“好啊!”夏谷双眼一亮,赶紧作揖谢道:“谢先生。”

先生摆摆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最后只叮嘱了一句。

“好好看书。”

夏谷笑着应了,赶紧回了家。虽然考试在即,夏谷却不能耽误了生意。他得多卖些,攒盘缠。只是,在卖的时候,多了些时间看书。

这么些日子,阎公子一直没有来过。夏谷看书,种地,做货郎,这么忙这么累,还是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什么东西。

直到月底,夏谷挑着担子,站在门口给木栅栏门落锁,回头看到了不远处歪脖子柳树下俊逸非凡的阎公子。

阎公子身着白色公子服,襟口处印染了些竹子,长发没有束起,而是被拢在耳后,后面花了些巧手心思,编起来后用一根黑玉簪子扎住了。

长相俊美,气质出尘,阎公子站在哪里,都是目光终结地。乍一看到,夏谷心脏被阎公子的出场给撩拨得砰砰直跳。心下惊喜着,挑着担子就去了柳树下。

夏谷走山路去城里,来回一直走不停也要半日。他起得早些,就能赶在关城门时出城,不然,要多耗费钱财在住上。所以每次采购,他都要赶在太阳出山前。

如今下夏日,白日时间长,虽说是早上,天已蒙蒙亮。村里也有早起下地干活的,路过柳树旁,看到这树下的阎公子,目光自然都流连在了他身上。

村内鲜少来人,更何况是这么俊秀的一个公子。

柳树下渐渐聚拢了些村民,夏谷赶紧挑着担子跑过去,一把扯住了阎公子的袖子。

“阎公子,你来做什么?”心里想着阎公子是来找他的,夏谷却没有直接问出来。万一不是来找他的,那也太尴尬了。

但是,他实在是想多了。阎公子在整个村里,就认识他夏谷一人。

反手握住夏谷的袖子,阎公子不以为意地说:“来找你的。”

村民们听到阎公子这样说,有些大胆的就问起夏谷来。

“夏谷,这是谁家公子啊?”

这些问的,无非是家里有姑娘的。这大早上起来就撞到这么好的姑爷,谁也不想放过。夏谷已经能预见,今天晚上回家,有多少邻居大婶大娘踏破他家的门了。

干咳了两声,夏谷拉着阎公子往外面挤,边挤边说:“我不认识,一面之缘,现在找我有事。”

夏谷这话是为了将话撇清楚,保护好阎公子。可阎公子听完他这话,脸一下就不好看了。任凭夏谷拉着他走了半里地,阎公子连句话都不说。

见后面没跟上人来,夏谷这才高高兴兴的把阎公子的手放开了。将扁担放下,从筐里拿出一根黄瓜,刚洗干净,青翠欲滴。

“吃吗?”夏谷笑得一脸真诚与天真。

夏谷心里高兴,并不单单是因为他有了阎公子这么漂亮的一个朋友,更多的是他自己独居了太久,有阎公子后,觉得自己不那么孤独。所以阎公子来找他,那简直比他吃顿猪头肉都要高兴。

本来,阎公子是不高兴夏谷把两人的关系说的那么远。可是,看着黄瓜后,阎公子又想吃。脸仍旧板着,手却将黄瓜接了过来,弄湿了半个手,张嘴咬了一口。

嘎嘣嘎嘣的口感,让阎公子内心的郁促缓解了一下。但是,他是个锲而不舍的人,啃着黄瓜看夏谷拿着破布头擦汗,一板一眼地问:“你跟我不认识吗?”

夏谷从刚开始就觉得阎公子有些不高兴,听他这么问,心里舒坦了不少。想来,阎公子也十分在意他,所以才会这样问的。夏谷抿唇笑笑,赶紧说:“不是,我要说认识你,那些乡亲们估计晚上会把我家门槛踏破。”

“为什么?”阎公子嚼着黄瓜,抬头不解地问。

“找我提亲啊。”夏谷无奈地说:“应该是找你提亲。”

被崔钰逼着相亲相了这么多次,阎公子自然知道提前是什么意思。啧啧两声,将剩下的那半黄瓜递给夏谷,摇摇头说:“那你家门槛也太不经踏了。”

去他家提前的没说百家,几十家都有,他家门槛依旧坚挺。

夏谷没理会其中意思,问道:“你怎么今天来了?”

看阎公子这打扮,像是精心收拾了一番的,今天来肯定是有要事。

“又逼我相亲呢,我跑出来了。”阎公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我今天一天都不回家,跟着你。”

“可是,你家里人不担心吗?”想想阎公子天天被逼着相亲,夏谷心中还挺可怜他的。再想想他这么反感相亲,而且跑来找他,夏谷心里还有些甜滋滋的。

“我很厉害。”阎公子不想多解释,只是说:“不信你试试。”

夏谷自然是不敢试试,可是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照顾着这个阎公子。这大家公子,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这半天的路,有了阎公子陪着,自然是走的又快又轻松。开始,夏谷还担心阎公子走不惯这么长的山路,一再要求歇息,但是阎公子却自己走自己的,走的虎虎生风,完全没有累的迹象。顺带着,夏谷也没有歇息的时间。两人这一前一后的走着,比往日夏谷自己赶路要提前一个时辰到达县城。

走到城门口,夏谷叫住了还在闷头往前走的阎公子,阎公子回头,夏谷走到前面去,拉住了他的袖子。

“城里人多,你跟着我,别走散了。如果走散了的话,你就在城门口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出来。”

夏谷的手捏阎公子的袖子,少年手指白皙,手指最下的一骨节,长着淡色的绒毛,在太阳底下反着光。

没有听从夏谷的话,阎公子将夏谷握住他袖子的手甩开。手被甩到一边,夏谷手指微微一拢,有些尴尬。而这时,原本拢住的手指却被另外一只手给一根一根的重新弄开。

两人五指交缠握在一起,阎公子看着城内来来往往的人群,以一副过来人的神色对夏谷说。

“这种人多的地方,得牵着手才不会走散。”

阎公子从没和别人一起去过这么多人的地方,他也不知牵着手是不是不会走散。不过,他挺想牵着夏谷的手的。少年的手指比他的手指要纤细,捏在手里,掌心的汗都贴在了一起。黏糊糊,腻歪歪,心里甜滋滋的。

没事,就算丢了他也能找回来,谁让他是阎王呢。

第第66章 衙门

这种人多的场合,显然是不能如此拉手走路的。夏谷有些小心地抽回手说:“有人看着我们呢,这样不好。”

重新将夏谷的手拉住,阎公子说:“他们看不到。”

夏谷还要说话,被阎公子拉着就涌入了人群。阎公子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紧,蓝色的火焰淡淡燃烧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连接。

阎公子用了个障眼法。

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夏谷赶紧走去针线摊,准备买些针线卖。眼看三伏已过,马上立秋,村里的大娘大婶们也要开始筹备冬日的棉袄棉裤了,针线用的多。

夏谷与针线摊的大爷认识,每月大爷都会在夏谷进城的时候专门等着他。针线摊的大爷已经年过花甲,就两个姑娘均已出嫁,现在和老伴相依为命。平日老伴儿纺线他磨针,做好后就在这摆摊卖。夏谷也是偶然发现的摊子,东西又便宜又好用,以后就直接在这里拿货了。

大爷人挺乐观开朗,说话不疾不徐的,一副看破世事的样子。大娘平日一般都在家里纺线,偶尔会碰到她来给大爷送午饭。

夏谷挑选好了要的东西,大爷给包扎了起来。算好价钱,夏谷交钱,将东西收好。

阎公子这么大一活人和夏谷在一块,大爷自然不是看不见。这公子器宇轩昂,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大爷多看了两眼,暗暗赞叹。也跟夏谷提了一嘴儿:“往日都是你自己来取货,没想到今日还带了朋友来。”

“这是阎公子。”夏谷笑笑,赶紧介绍道:“我的好友。”

阎公子听夏谷如此跟别人介绍自己,心中妥帖了不少,对着大爷稍稍颔首,也没有多话。夏谷赶时间,没有啰嗦,起身跟大爷告别,准备去另外的糕点铺子买些小糕点。

见夏谷赶路的方向是往糕点铺子,大爷拉住夏谷,担忧地问:“你是去糕点铺子么?”

夏谷每次的路线都是一定的,见大爷如此表情,有些差异道:“是啊,怎么了?”

“今天还是别去了吧。”大爷松手,默默叹口气说:“糕点铺子被县令公子看上啦,现在已经被封了。外面都是些官差在那把守着,不让人过去呢。”

“县令公子”这四个字,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了夏谷的心尖上。夏谷想起了祖父入棺时,那泡发的身体。

“我过去瞟一眼。”夏谷好不容易笑了笑,拉着阎公子就走了。糕点铺子的老板是个女人,丈夫去世后一人独自支撑着这家糕点铺子。现在没想到被县令公子看上,女人的天肯定都塌了。

这个糕点铺子的老板娘叫吟心,二十岁就守寡。如今民风开放,平日上她家提亲得也不少。可吟心就守着这个糕点铺子,还有公婆,安安分分过日子。在商言商,吟心有着一般妇道人家没有的圆滑和泼辣。可是,刀子嘴儿豆腐心。夏谷每每过来,都会给夏谷些实惠。吟心识得夏谷,也知道夏谷的不容易。

平日夏谷来取货,都是直接在吟心糕点铺。并不知道吟心家在哪儿。夏谷想着先去糕点铺看看,问了问阎公子的意见。阎公子没意见,两人就结伴前往了。

糕点铺子所在的地方,是城里比较繁华的地段。想当初吟心的丈夫也略有生意头脑,在娶吟心之前,也是天南地北地做着小生意。好歹攒下钱,买了这间铺子,娶了吟心后安安稳稳过日子。谁料,世事无常,刚结婚一年,就落下了痨病,不几日就走了。只留下了吟心一人,被那些个臭男人惦记着。还有这间铺子。

县令公子在县城里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年两年,说风就是雨,县令完全惯着。前段时间说自己像做生意,看上了吟心糕点铺的好地段,想要买下来。先不说吟心卖不卖,就说那价格出的那么低,任谁都不会卖。

县令公子开始还算客气,后来吟心软硬不吃,县令公子直接带人砸了糕点铺子,然后贴了封条,里面准备装修整改。

夏谷去的时候,就看到一溜官差站在门口,作威作福的样子。夏谷所在的县城,面积不小,这县令筹备的官差,比个知府都差不哪里去。而这养官差的钱,自然都是县令贪污所得。

懂得隐蔽自己,夏谷找个地方缩在一棵树后面,端详着里面的动静。而阎公子丝毫不受困,扯着夏谷就往前冲,夏谷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扯回来,拉在了自己身后。

两人身体,一前一后的缩在树后面,夏谷趴在树上,而阎公子自然是趴在他的身上。阎公子比夏谷高了足足一头,长腿贴在夏谷的屁股上。别看选小萝卜头长得挺干瘦,屁股上肉倒是挺多。

阎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起了歹心,将手顺着夏谷的双肋摸下去,放在了他的腰上。

本来夏谷看那边看得出奇呢,这下腰被两只手握住了。不但如此,好像还有第三只手直直地杵在他的腰部。夏谷的后背瞬间一僵,回过头,脸上已经飘过一片红。

“你干什么呢?”夏谷声音透着股少年的酥软,听在阎公子耳朵里,颇有些撒娇与羞涩的意味。

话音刚落,夏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腾空。原本杵在腰部的第三只手一下杵在了他的屁股上,夏谷双手一下抱住了面前的树。

阎公子目视前方,一身正气地抱着夏谷,后面还动了动,戳得夏谷屁股都有些绷紧,边戳边说:“我抱着你看,看得更清楚些。”

夏谷年纪小,读书少,听到后,感激地说:“谢谢啊。”

“应该的。”阎公子大言不惭地说。

两人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什么来。外面全是官差,里面则是砰砰响着,估摸着是在那里整修。想想原先糕点铺的样子,夏谷心里涌上一层火来。

二话不说,从阎公子身上跳下来,后面的第三只手被这么一弄,扑棱一下子。夏谷脸又是一红,只是说:“阎公子,你先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夏谷转身就走。

可是,阎公子哪里是这样被动的人。赶紧跟上夏谷,阎公子说:“我跟你一起。”

“有些危险。”夏谷停下身体,耐心劝说道:“你在这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阎公子人高马大,低头俯视着夏谷,眼神里带着些不想被亲爹抛弃的无辜与可怜。

夏谷:“…”

最终,“亲爹”遵从了阎公子的想法,转身就走了。夏谷走得挺急促的,挑着担子几乎小跑起来,阎公子都能感受到他脚下呼呼的风。夏谷走的轻车熟路,看来往日并没少来。阎阎公子被他拉扯着,看着少年的背影,一时间竟觉得夏谷陌生起来。

陌生来源于他对他的不了解。

不过,两人本就没认识几日,陌生自然也是应当的。

这样走了大约一刻钟,夏谷才停下脚步,走得太急有些喘,夏谷将扁担放下,掏出水袋喝了两口。仰头喝水,少年稚嫩的喉结在一下下滚动,看得阎公子颇有兴致。

夏谷喝完水后,一抹嘴儿,将阎公子往树荫下拉了一把。阎公子刚才看夏谷看得出神,这时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两人所在的地方。

整个县城的建筑,看上去古朴清新比较有年龄感。但眼下这幢宅子,却漂亮又年轻。整整一圈放眼望去,也就这幢宅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