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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正看着,忽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他和白衣都凝神向天空望去,没一会,长歌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鸟从天而降,那东西落在白衣的肩膀上,长歌才看清楚那也是只鸽子,白衣伸手拍拍鸽子,从它的右脚取下一只小竹管,把鸽子放了,然后把竹管递给腊八,腊八拿着便往傅离的房间走。

完成任务的鸽子一个优美的盘旋,忽停到长歌面前,长歌以为是自己吸引了那只鸽子,冲白衣得意地晃晃脑袋,满心欢喜,希望它可以落到自己的肩上,谁知那鸽子却盯着长歌的那两只蟋蟀罐,原来这东西不是喜欢她而是冲着她两只蟋蟀来的,长歌忙呼了一声:“去!”

那鸽子是人喂熟的,自不怕人,长歌一声“去”,它展翅又一个优美的滑翔在院里转了一圈,又停长歌另一边,长歌吓得忙抱着蟋蟀回了房间,白衣见了忽然打了个口哨,那只白鸽一听比长歌还抢先飞进了房间,长歌冲那白鸽做了个鬼脸,见白鸽听白衣的,知道斗不过,为了自己这对宝贝的安危,干脆躲到傅离的房间里去了。

白衣撇了一下嘴,毕竟不敢指使鸽子闯到好静的傅离房间里闹腾,长歌透过门上的花格得意地冲白衣做了上鬼脸,然后转身就往里面跑。

跑过屏风,傅离正从竹管取出了一张薄薄的纸,长歌虽好奇,但还是知道规矩的,忙在屏风边停了脚,傅离看完纸上的内容,腊八已经端来了腊烛,傅离把纸伸到火上,把纸烧了,扔到一旁的铜盆里,皱了一会眉才对腊八道:“午时让松山鹤来一趟。”

腊八忙应是,傅离便道:“叫齐白衣进来!”

长歌才知道白衣姓齐,腊八出去,长歌才跑过去,把她那宝贝蟋蟀藏在傅离的榻底,傅离见了便问:“干嘛放那里?”

长歌刚藏好蟋蟀,白衣与腊八已经进来了,白衣进来便问:“主子,这是急报?”

傅离点点头道:“是,原平城里知道我在这里了,现在已派了人过来捉拿我。”

长歌没想到傅离被发现了,自然急了起来,却见三人都不急,甚至没当回来,那白衣便道:“不会是安月国的郡主透露了主子的行踪吧?”

傅离没回答看了白衣一眼反问:“你说呢?”

白衣没说话,傅离便问:“腊八,原平城内,傅成霄还有多少人?”

“两万左右,但浔江对面却驻了十万人马。”

傅离沾着水在桌上划了起来:“这是原平城,这是‘残桥’,如果我们炸掉‘残桥’…,浔江即使在枯水期,用船渡江也是非常不好渡的,而且一时半会,傅成霄也不可能凑齐渡过十万人马的船只,这样,傅成霄的军队就过不了浔江,那这原平城不就是翁中之鳖。”

白衣听了皱眉道:“炸了‘残桥,’我们也过不去了。”

傅离笑了,靠回倚枕道:“过去干嘛,现在黄子麒打了几场胜仗,士气正盛呢。”

白衣有些不解地问:“如果不过去,我们就守着原平这么个小破地方?”

傅离又道:“如果一不小心拿回原平,谁怕我们居功?”

腊八接过来道:“平东王!”

傅离点点头道:“对,是傅瑶,他会来抢功的,所以我们只管炸桥,那修桥的事留给傅瑶好了。”

白衣和腊八听了都笑了起来,傅离便道:“炸桥需要很多**,存在原平城的**应该足够了,白衣,你准备一下,明晚炸桥。”

白衣拱手道:“是,主子!”

傅离又道:“腊八,现在过来搜寻队伍约有一千左右人,放他们进来,我们撤出去,尽量显得慌乱一些,有一些没必要带走的人就留给他们好了。”

腊八忙拱手道:“是!”

傅离接着道:“明天把原平所有的人马集中起来,腊八指挥我们的人,负责城外,松山鹤负责指挥城内的暗人,腊八你配合白衣炸桥后,再与松山鹤一起配合汤易拿回原平,但记住不要暴露,尽量不要有伤亡。”

白衣与腊八忙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长歌不知道**是什么,见白衣与腊八都退了,才爬到榻边问:“大世子,**是什么东西?”

傅离伸手摸着长歌的嘴唇戏谑地道:“那可是好东西,除了不能吃,别的都可以做。”

长歌听了不满地白了傅离一眼道:“你又骗我,象你说‘落玉坞’和‘青衣馆’是好地方一样,都在骗我。”

傅离笑了起来了故意板着脸问:“我既然骗了你,你说那些地方不是好地方?”

长歌不知道这些地方,站起身爬到傅离怀里问:“大世子,你根本不怕傅瑶,为什么却…”

傅离听了若有所思地道:“傅宁坤那么宠爱他,我怎么会不怕呢?我好怕的。”说完抱着长歌笑了起来,长歌见傅离又骗她,正要发火,听到外面传来口哨声,傅离便道:“去把你一定要带的东西带上,一会我们离开这里。”

长歌指着藏蟋蟀的地方道:“除了这两个小东西,我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傅离点点头,伸手握住长歌的手,感到长歌因为紧张,手在发抖,便用另一只手拍拍长歌道:“不用害怕,我虽不是很强大,但足可以保护你。”

长歌摇摇头看着傅离道:“此次,我要与大世子一起逃!”

“什么逃,你男人从来不会逃的。”傅离眼里带着笑,却撇了一下嘴道:“我可是身带重伤,不怕被拖累,还是想保护我?”

长歌听了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傅离感到长歌其实还是很害怕的,正安慰着,白衣进来道:“主子,松山鹤来了。”

傅离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那个长得与鹤一点不相干的松山鹤走了进来。

松山鹤冲傅离行了礼起身才问:“少主,找老夫所谓何事?”

“松山鹤,本王有些事要安排你去做。”傅离松开长歌的手,长歌忙悄悄去把自己的蟀蟋罐摸了出来,再悄悄地走了出去。

长歌一出来就看到白衣在那里逗弄那只鸽子,忙躲回自己的房间,想着要是带上两个小罐罐逃命会不会太吃力了,便找了一块布,用自己比较拙劣的针法做了两个简单的袋子,将“黑里俏”及“大青袍”分别装进两袋子里,再把那两个小罐罐藏到榻下,想到“笑风园”的榻被人掀过,这里一样难逃此劫,又将两个小罐罐放到一个旧柜子下面。

把这些都安排好了,长歌想着小丁的从容果断,小丁都如此,那傅离不会不如小丁吧,想到这里,没有刚才那么害怕,安心等着傅离带她逃命。

傅离吩咐完松山鹤,白衣急急走过来道:“主子,那些人进了路口。”

“好,我们走吧,长歌呢?”傅离不慌不忙地披上衣服问道。

“刚见她回屋子了。”白衣一边扶傅离往外走一边回话,到了长歌的门口,白衣忙去敲长歌的门,却没动静,两人都吃了一惊,长歌可别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什么状况,白衣忙撞开门,傅离见长歌正忙着从地板上捡两个袋子,摇了摇头,叫了一声:“长歌,干什么呢?”

长歌一下跳了起来,见了傅离才道:“大世子,我给‘大青袍’和‘黑里俏’做了两个新家。”

“歌儿,走吧。”傅离笑着摇摇头,伸出手,长歌忙跑到傅离身边,拉着傅离的手,跟着傅离走出这个才待熟了没几天的寺庙。

不过半年,长歌从“笑风园”到离舍再到现在这个不知名的寺庙,一直辗转着,一时又有一股怅然若失的不舍感,傅离见了捏捏长歌道:“走吧,我们…”正说着却见寺院门口一片火光冲天,再一阵杀喊声。

傅离立即带长歌随白衣走出禅房进入大殿,那只白鸽也跟着飞了进来,六个侍卫也轻手轻脚地跟了上来,进了门,留两个在门口守着。

白衣和其中一个侍卫轻松地跃上那不知名的菩萨,那只白鸽就飞到他肩上,白衣放下一根绳索,其中一个侍卫忙把长歌缚好。

没一会侍卫就将长歌拉了上去,又如法炮制将傅离也拉了上去,长歌见傅离被拉了上去,松了口气。

另外五个侍卫见两人都被拉上去,也纷纷攀了上来,将绳子收了上去。

白衣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长歌便见墙上慢慢向两边打开,露出一个够一人爬过的门洞来,白衣拿了一只玻璃瓶递给长歌道:“一会主子不舒服,把瓶里的药喂一粒给主子。”说完放了鸽子,拿住一条绳子头和一个侍卫先爬了进去,傅离示意长歌进去,长歌也忙跟在白衣后面爬进去,然后是傅离。

那个洞并不宽大,而且明显是新开的,泥土都还没干透,长歌爬着还宽松有余,甚至可以转身,但象傅离他们这样的成年男子费劲许多,进了洞基本就没有回转余地了,长歌怕傅离费力,爬了一回转过身问:“大世子,有没有事?”

傅离听了道:“小丫头,没事,你看着好象挺适应这种日子的。”

长歌一听傅离没事,忙加快速度爬到前面,好在冬天,虽窄却不热,这洞深且长,显然是花了不少人工挖成的。

长歌爬了半柱香的时候,手脚也开始发软了,嗓子也干、口也渴,头上还微微出了汗,她一伸手擦汗,碰着了绳子,感到绳子被人扯直了,才知道傅离大约是爬不动了,前面果然停了下来,白衣正问:“看看主子,怎样了,把我刚才给你的药喂一粒给他吃!”

长歌一听忙往回爬,果见傅离拉着绳子停住了,长歌忙从怀里掏出玻璃瓶,拿出一粒药喂到傅离嘴里,收好玻璃瓶时,长歌才发现自己装蟋蟀的那两个袋袋居然没在手上了,一惊,忙伸手在身上摸来摸去都没摸到,急得直想哭,吃了药缓过来的傅离感到长歌在找什么便用手碰碰长歌问:“是不是在找这个?”

长歌接过来一摸果然是自己那两个布袋子,里面两个小东西显然还活着,马上高兴得用袖子把眼泪擦了,见傅离又可以动了,长歌拿着她的两上小宠物继续往前爬,心里一个劲夸自己聪明,没带那两个罐罐,否则这山洞怎么爬得出去。

后来长歌又喂了一次药,终于感到外面的冷空气迎面扑来了,知道要到洞口了,果然没爬多久便出来了,外面是一派好天气,月朗星稀,只是很冷,山风刮过,更是透心的凉。

除了白衣和那个侍卫,洞口还多了几个青衣人,和白衣一起把傅离从洞里扶出来,正要行礼,傅离摆摆手道:“免了,走吧。”

那只白色的鸽子从天而降停在白衣的肩膀上,白衣等人忙扶傅离上了轿子,长歌见还有一顶轿子,才知道是给自己备的。

爬了半夜的山洞自然非常辛苦,长歌也没客气地上了轿子,两个侍卫抬上便飞也似地跟上傅离的轿子。

长歌本就没有什么警惕性,跟着傅离就更没警惕性了,上轿睡着,轿停人醒,长歌一见轿停下了,掀了厚厚的轿帘就跳下轿,一跳下去,才发现傅离的轿前跪了几十人,长歌吓了一大跳立马又跳回轿去。

那为首的似乎在说什么,长歌隔得远没有听得清楚,傅离似乎又说了什么,那些人才全部起来了,这些人的整束很奇怪,都是黑铠甲长披风,而是戴着黑色的头盔,头盔只留了眼及鼻以下,长歌觉得这副打扮和夜无边的鬼影子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些人的着装更象军队,看过去人数不少,一起站起来,黑乎乎的一片,其声势还是很有些撼人的。

很快这些人都退了下去,为首的两个又附在轿边听傅离吩咐了一会才退下去了。

长歌抬头发现轿子所停的地方,在一块平地上,但四周是群山环绕,见人都走了,又准备下轿,却见傅离的轿又被抬了起来,自己的轿子也被抬了起来,才知道还没到地方,忙不乱动了,在轿里坐稳,刚才睡了一会,这一下没有了困意,她掀开帘子往外望去,傅离的轿子出了平地,进入了一条狭窄的石板路,自己坐的轿子也很快跟了上去。

这样约走了一柱香,来到一座悬崖边,长歌看到一座索桥,轿夫们小心翼翼地抬着轿过去了,长歌见两边全是悬崖,即便在黑夜,她也吓得闭上眼睛。

轿子过了桥,又走了一小段路终于停了下来,一片开阔的坝子,长歌见白衣及侍卫将傅离扶了出来,知道到了目的地也忙人轿里跳了出来。

长歌跟着傅离走进一个山洞,却从刚才那座无名寺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长歌吓了一大跳,忙往傅离怀里躲,傅离笑了一下道:“这就是**。”

长歌睁大了眼睛,白衣也道:“腊八他们怕把那菩萨给炸了!”

长歌忙道:“连菩萨都敢炸了,那菩萨以后都不保护你们了。”说完想到自己那两个蟋蟀罐说不准也香消玉殒了,说不出来的难受,白衣本要对长歌进行一番人生攻击,但看她的脸色并不太好,只得收住了攻击。

傅离伸手拉着长歌往洞里边走边道:“长歌,折腾一夜一定累了,好好休息吧!”

走进山洞,长歌没想到比预想的不知好了多少,山洞经人工修整,非常宽大,比自己以前住的离舍气派、整齐得多。

洞内所有物品一一俱全,卧房、起居间、汤浴室分得很清楚,长歌总觉得傅离住的地方,与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人的住房都有些不同,傅离喜欢每个房间的功用分得很清楚,当然首先得有一个大的房子供他这么区分,但就算有人有这么大的房间,也不会象他这么分得清楚。

榻很宽大,铺着厚厚的皮毡子,上面又铺了**皮,看得出是两张虎皮缝制的。

这么折腾了一夜,长歌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但还是坚持去沐浴换了干净的衣服,这时长歌才发现,这里除了没有婢女,什么东西都不缺,包括她的贴身衣服都有十几套,不知傅离准备了多久,看样子是要长期待在这里了。

长歌折腾完,换了药又略擦洗一下的傅离已经躺在榻上了。

山洞虽比外面暖和,但毕竟是三九的寒冬,地上还是凉的,长歌又发现洞里没有设炉子,她连忙爬上榻,偎进傅离的怀里。

傅离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问:“有没有没后悔跟着为夫?”

长歌摇摇头,又有些好奇地问:“大世子,这里什么地方?”

傅离笑了道:“不是成亲的时候没跟你洞房吗,现在瞧瞧我给你置的洞房如何?”

长歌脸一下通红,傅离见了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道:“长歌,从现在起,大昭怕会进入一个战乱频发的局面,记住你男人讲的话:我会尽最大力来保护你,如果我不能周全地保护到你,长歌,自己也要想办法脱离险境,如果我们分开,我会在邛国那幅狻猊图下等你,一天见不到你,我会等一天;一年见不到,我会等一年;十年见不到,我会等十年;一生…”

长歌听了眼泪一下流了下来,忙伸手捂住傅离嘴道:“大世子,别讲了,长歌向你发誓,只要长歌活着,绝不让大世子等的。”

“嗯,我就知道长歌最心疼我了。”傅离用自己的下巴顶着长歌的额头,然后小声道:“天就快亮了,我们休息一会吧。”

“嗯。”长歌想着那个折磨人的三月十五日,就异常痛苦,感觉不是在流泪,分明就是在流血,人却非常乖巧地躺到傅离怀里。

此时的长歌是非常安全和舒服的,她不知道这种安全和舒服能维护多久,不过就算是天亮,两人就要分开,长歌觉得自己也该珍惜和傅离在一起的日子!

长歌醒来的时候,傅离都已经不在身边了,长歌听屏风那边传来腊八的声音:“主子,昨日夜里倒没多少人死伤,郑化也相信大世子给天雷劈死在庙里了,留了些人在那里,一大早就带着那几个婢女返回原平邀功去了。”

长歌忽想起那妖妖和艳艳,不会也被傅离归在没有用的人中了吧,此时也只能为那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子叹口气,却听傅离夸奖道:“好,腊八你干得好,打原平,你在暗,汤易的军队在明,但你和松山鹤配全他,让他拿下原平。”

“主子,腊八明白。”腊八话音一落又道,“主子,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拿下原来,把这大功让给那汤子和的那干儿子做什么?”。

长歌听傅离笑了一声问:“腊八,怎么你想到傅宁坤那里邀功,想当元帅,还是想当将军?”

听了这话,腊八忙道:“主子,腊八才不想当青帝的什么元帅或将军,只是我们自己拿回了原平城,那个汤易就不敢来指手划脚、趾高气扬了?”

傅离有些自言自语道:“汤易要是拿下原平,是多么不甘把原平拱手让与我呀。”然后停了一下又道,“我本就是懦王,当然不能做与懦王相悖的事,傅成霄留着傅宁坤自己慢慢吃吧,就看他们两谁更硬实,能笑到最后了。”

腊八才恍然大悟地道:“主子,腊八明白了,鹤蚌相争,渔人得利,主子已经教导腊八多次了。”

“对,腊八,怎么傅宁坤那里还没传消息出来?”

“主子,青帝现在也怕安月国说话不算数,又想安月国派兵支援,又怕安月国狼子野心。”

“好吧,你赶紧去做准备了,晚上虽不是你唱主角,不过,我的任何一个弟兄,我都不希望他们带着伤回来。”

“是!”腊八应了就立刻退了出去。

第005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05章帝王枕边妾

长歌刚想跑出去,白衣又进来了,傅离交待了一些东西,长歌有些不明白,就听白衣道:“主子,江盈传信过来了。”

“傅成霄有什么动静?”傅离大约有些累了,说话声变得慵懒,那白衣有些气愤的声音道:“听说他要立黄钏做皇后,还要大夫人做侍姬!”

长歌听到江盈心跳了一下,再听傅成霄要杨丰祺为侍姬,心乱跳了几下,又叹了口气,就算杨丰祺终于心想所成可以到傅成霄身边,但却是个连位份都没有的侍姬,也就不知道她甘不甘心了,却听傅离懒懒道:“什么大夫人,以后都不要再跟我提什么大夫人了,你们的只有一个夫人,就是长歌!”

“是,主子,只是主子不把那杨氏当回事,但傅成霄这么做明显是侮辱主子爷。”

傅离哼了一声道:“他有什么侮辰我的,杨丰祺是自取其辱罢了。”

傅离对那杨丰祺的事好象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长歌松了口气,这事不是自己告诉傅离的,到底觉得轻松些,却听白衣继续道:“江盈还有消息讲那贾如花现在很活跃的。”

长歌听本来平淡的傅离“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就让他活跃几日,这个混帐东西,居然敢背叛我!”

白衣叹口气道:“他只是喜欢主子,绝不会背叛主子,哎…”

“少替他掩盖了,拿着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就可以做背叛我的事,还真是忘了他是什么身份?”傅离不知道又把什么砸了,长歌只在宫里见过贾如花,那个美得惊艳的男人,听到那个男人喜欢傅离,吓了一大跳,但就算贾如花是个男人,被喜欢就不是什么坏事,不知出了什么缘故,傅离怎么如此痛恨贾如花。

白衣见傅离发火便不敢再多说了,傅离恨恨地道:“白衣,你以后再为贾如花这些个混帐讲情,你就不要来见我了,滚!”

“是,主子,白衣不敢了。”平日象冰山一样的白衣,声音有几分发颤,长歌没有想到平时挺凶的齐白衣在懦弱的傅离面前居然这么畏惧,有些不太相信。

“滚!”傅离的声音依旧冷冷的,白衣只得行礼退了出去,长歌才从榻上爬起来,绕过屏风,见傅离一手支着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着长歌。

“大世子,江婶也是新…皇傅成霄的人。”长歌见白衣确实走了才小心地道,傅离笑了一下伸出手,拉过长歌道,“歌儿,我知道。”

“你知道?”长歌没想到傅离知道,松了口气依在傅离怀里。

傅离住的这个山洞极是安静,当天夜里听到了从原平传来的巨大爆炸声,长歌听傅离讲是“残桥”被炸了,想着她与小丁曾经躲藏过的地方,叹了口气。

“洞房”周围极少看见人,白衣与腊八忙着去完成傅离交待的这样或那样的差事,如果不是换药、吃饭或需要人侍候,有郎中和小厮出现,长歌有种错觉,若大的山上似乎就住了自己和傅离两人。

不过山上的风景不错,即便是冬天,也有不少青翠,傅离特别喜欢带着长歌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散步,即轻快又温馨,傅离会给长歌讲笑话,很多笑话都有长歌从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傅离说话不紧不慢,长歌越发迷恋他那种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讲出来的笑话。

长歌对傅离动了情,倒一心一意地希望得到傅离的眷顾,总想在三月十五日前得对傅离有个交待,但傅离的身体也一日好过一日,除了给长歌讲笑话,偶尔逗逗长歌,反而不象以前那样动手动脚,弄得长歌那颗充满了情愫的小心肝找不着寄托。

长歌记得来山上这是第十六天了,按理在人间就该过年了,但傅离这山洞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依旧如平常。

吃过早饭,傅离带着长歌如平常一般到山上散步,刚一走出山洞,却见腊八与白衣急急忙忙地过了索桥,见了傅离行了大礼后,腊八才道:“主子,汤易拿下原平城了!”

傅离点点头道:“用了十六天才拿下原平,这汤易看样子也没尽全力呀,你去见他,他如何讲?”

“就如主子所讲的,他不想将原平还给主子,四处散布讲主子已经在‘三丰庙’给炸死了,属下去见他,他也是这番话,不相信主子还活着?”

长歌才知道那个无名的庙是有名的唤个“三丰庙”,却见傅离点点头道:“好,腊八你准备一下,明日与我一起进城,白衣,你还如以前般暗中保护就好。”

“是,主子!”两人行了礼,傅离又道:“都下去歇着吧,这些日子辛苦了。”

两人谢了过后忙退下,傅离才转过身对长歌道:“歌儿,高不高兴明日和我进城呀?”

长歌点点头然后道:“我还是喜欢与大世子在山上。”

“你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怎么喜欢待山上,小丫头不会动了春心,真是喜欢上你夫君了吧?”傅离笑嘻嘻地盯着长歌问,长歌的小心肝一下扑通扑通的直跳,又希望又害怕还有几分害羞,傅离见了伸手捏着长歌的下巴道:“怎么一讲就成这么副样子,那天圆房是不是还没圆好,我们要不要再来补足功课?”

长歌虽没听懂傅离的一些专用名词,但知道他讲的大概意思,差点就说“好”了,忽想到这种事怎么好表现得那么迫不及待呢,傅离见长歌的表情一下笑了起来,使劲捏住长歌的下巴问:“丫头,干什么呢,好象我今日不把你法办了,你还很失落了。”说完一伸手把长歌扛到身上,长歌吓得大叫一声,“大世子,你要做什么?”

“歌儿,这次为夫要把前戏做足,让你醉生梦死、乐趣不断,一辈子都记得为夫的好。”说完便往洞里走,长歌忙拿眼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了去。

傅离把长歌扛回山洞,把长歌扔到榻上,人也跟着扑了上去,一下把长歌压到身下,长歌见了叫了一声:“大世子!”

“怎么后悔了,不想了?”傅离用他那特有的沙哑的声音魅惑至极地骚挠着长歌,长歌忽觉得傅离看她的那双眼非常好看,此时如十月的天空,深邃迷人,让人不由得就陷到里面去了,长歌痴痴地含含糊糊地嗯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或“不想”,回答“想”,那自己成了什么人了,回答“不想”,好象又有点与自己心里所想不太一致,自己分明有那么一点点想。

长歌没想好怎么回答,傅离一边除过她的绣鞋和袜子,伸手把自己的两足纤纤**捏在手中,一边用他的胡茬扎着长歌的脸颊,长歌只觉得痒痒的,但不难受,还有些渴望,渴望把自己献给傅离,不象圆房那天,而是真正的。

傅离得意地用下巴慢慢地把长歌的脸都蹭得有些发红了,才霸道地吻住长歌,虽已经准备献身的长歌,到这时候又有几分犹豫,傅离却一下将舌头顶了进去,见长歌又有些退缩了,便用那又迷人又深邃的眼睛杀向长歌。

长歌才觉得那双深邃的眼光一点也不迷人,还有些怕人,被迫裹了起来,傅离才收回了杀人的眼光,放开抚摸得温热的**,伸手扯开了长歌的衣服,长歌略觉得胸口一凉,便落到傅离的手掌中,傅离的手已经恢复了温度,而且手掌还有薄薄的茧子,傅离故意用手指尖和那茧子蹭着长歌柔嫩的小花蕾,长歌略觉得有些刺痛,身体抖了两下,记忆深处的感觉一下涌了出来,傅离忙一下改为用掌温和地揉着,长歌才松了口气。

长歌有些纳闷傅离的眼光怎么如此有威力,刚开始有些被迫裹着傅离的舌头,被傅离抚摸得有些发热的身体让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慢慢地变成了如偿甘饴,与傅离那霸道的舌头纠缠了起来,身体也渐渐松懈下来。

傅离见长歌有感觉了,心里又喜欢又得意,手慢慢地加重了些,长歌的小脸更红,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小蛮腰也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贴了上来,傅离一手扯开两人的裤子,让两具渴望已久的身体贴在一起,心里还赞叹这古人的衣服做别的事有点束手束脚,做这事倒是方便,没什么皮带、扣子之类的,反是省事。心里开着玩笑,嘴、手丝毫没敢放缓,看火侯差不多时,才腾出抬长歌头的手,分开长歌的腿,让自己的身体充分接触到长歌的花谷,却又不急于进去,慢慢地蹭着、挑逗着、讨好着,傅离感觉得到长歌喜欢他这样的挑逗。

傅离觉得把长歌挑逗到了好处,慢慢把长歌翻到自己身上来,一伸手握住长歌的一只**一边揉着,一边准备换个姿势,反正长歌略通情事就一直被自己掌握着,没有人教过这个时代那些礼数,****怎样都会由着自己,傅离想着就兴奋,却一眼看到那**皮上的红色。

傅离心里懊恼了地叫了起来:上次因为身体受伤,这次因为这个,就算自己真的对不住长歌,老天爷也求你别用这种方法折磨人吧,想我死,也一刀给个痛快!

一心准备献身给傅离的长歌做梦也没想到会因为…因为这样,而让这次“洞房”匆匆结束了。

长歌躲在被子里,恨不得再多加两榻被子,而傅离却叫热要洗了冷水澡,那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然后听到傅离在汤池室里把东西弄得咚咚作响个不停,长歌用被子把自己裹个牢牢实实。

白衣与腊八不知道怎么昨日兴致勃勃将长歌扛进山洞的傅离,一大早会是这样的脸色,阴沉得看不出腊黄,反是青得跟滴水一样的脸色,本以为这主子伤好得差不多了,又抱得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美人归,直到昨夜总算解了相思之苦,当然也包括身体煎熬之苦,怎么一大早还会有这样的目光和脸色。

再看那个小美人,被他们的主子裹得跟个粽子一般,还总皱着眉吩咐不准这不准那的,一大早让厨房送来了燕窝、牛奶,威逼利诱地给灌了下去,白衣与腊八一时不明白到底是谁受了伤,难不成是主子长久禁女色,昨日夜里终于魔性大发,把个小美人的身体给折腾坏了,或弄伤了哪儿?

白衣与腊八非常乐意替他们的主子幻想,反正他们的主子明里暗里糟蹋良家妇女,也少让他们回避,那种带点血腥的场面,他们也见怪不怪了,可自从这个秦长歌出现在他们的主子身边,这个主子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完完全全地改正归邪,正儿八经地开始做好男人了,不糟蹋良家妇女,不采花惹草了,不没事就整天阴沉个险,一会砍这个一会罚那个,大家的日子都好混得多,所以个巴心不得长歌继续勾引、媚惑他家主子过那种醉生梦死的麋烂生活,把他们那主子给醉死在美人怀里才好。

傅离的眼光一杀过来,白衣与腊八立刻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为了颈上人头,赶紧收回充满了疑问的目光,腊八不想一开口就死,往后缩了一下,白衣只得勇往直前,毕恭毕敬地道:“主子,下属们与汤易联络后,汤易很不情愿、权衡再三,终于同意把原平城还给主子,但有三不准三必须。”

傅离没说话,白衣只得鼓起勇气道:“汤易的三不准是如此:一,主子不准参与原平城的军防、政务;二,主子未经汤易的许可,不准私自制定、收取原平城税赋;三主子未经汤易的同意,不准私自离开原平城。”白衣见傅离的脸色依旧又继续道,“三必须是这样的,一,主子必须住在汤易指定的‘懦王府’;二,主子进城后每三日必须到汤易官邸点个卯;三,主子以后不准穿丝绸缎锦,必须与平民一般着麻衣。”白衣说完了忙退了一步。

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道:“只要能进原平城就全依了他!”

长歌真没想到刚刚才感到有几分伟岸又象男人的夫君,怎么眨眼又变得这么窝囊,虽按傅离的意思是装给外人看的,但这么侮辱人的条件,他也接受,他到底是在装给外人看,还是本来就没什么本事,故意用这些来迷惑白衣、腊八为他卖命。

傅离把长歌那噘得都到顶到天上的嘴巴用手拨下来才道:“白衣、腊八,我们进城!”

本来“残桥”被天雷炸断,民间流传了一种说法:天雷怒,儒皇出!

按民间的意思,是美化了被封为懦王的傅离,意思是天雷发怒了,要派一个儒皇出来拯救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有人故意将那“懦”字改成了“儒”字,就是想抬高傅离的身份,但傅离接受了汤易的三不准三必须,让许多有点想法的人失望透了,甚至有放弃他的想法,这些人其中就包括原平城的松山鹤,那“天雷怒,儒皇出”自也是他安排人去散布的。

松山鹤有什么失望、不满、痛苦,有什么抱负没办法施展,傅离顾不上,换上一身麻布做的姜黄色的袍子迫不及待地进了原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