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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帝王枕边妾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27章帝王枕边妾

长歌愣愣地看着,见傅离打赢了,得意地走了过来,生怕傅离还要逼她吃什么,忙闭上了眼睛装睡。

傅成霄从地上爬起来大叫:“夜无边,你他娘的过河拆桥,还是不是人?”

傅离转过头看着傅成霄竖起中指道:“傅成霄你会逃命,在我眼里也是这个,现在明白什么叫成着王侯败则寇了吧!”

傅成霄哼了一声道:“怎么教你都只能做这些没教养的动作,你个上不台面的东西!”

傅离听了哈哈大笑拎了两袋子酒扔给傅成霄道:“这个酒叫啤酒,我可以多送你几袋,你修养好,慢慢在这荒山老林里修身养性喝着我送你的啤酒好了。”

齐征已经带着人备了顶大轿在棚子旁边等候,傅离扔完酒伸手抱起长歌出了棚子,上轿子前才转过身道:“傅成霄,咱俩的事已经两清了,从山顶把你带到这儿,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出不出得去这林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记着,有本事,别跟着我这上不了台面的人呀。”

长歌有些同情地看着傅成霄,傅成霄恨恨地看着傅离,傅离却非常得意地看了傅成霄一眼道:“别以为退居山野就可以逍遥自在,起轿!”

大轿非常平稳,走这样的山路居然没有一丝的摇晃,长歌吃饱粥喝足药,倦倦地就想睡觉,也管不了傅成霄走不走得出林子,在傅离怀里蹭了几下就睡着了。

半夜里,长歌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屏风那面,腊八正小声禀道:“大世子,那宛兰风又从浔城来昆山了。”

一听到宛兰风,长歌立即清醒了,她除了怕苏梨白还比较怕宛兰风,却听傅离有些恼怒地道:“她到底怎么回事,还阴魂不散了呀?”

“大世子,会不会宛兰风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腊八用征询的口气问,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想探我有没有子嗣,她对这事可真是罕见的执着,见!见!她来了就见一面!”

傅离应付完便走了过来,长歌才发现自己没在轿上,而在榻上,而这榻应该在什么地方的卧房里,只是这卧房极是简单,是间木头房,甚至还比不上山谷里那棚子。

傅离见长歌醒了,立刻叫人送来了粥呀、汤呀之类的,长歌差点又吐了,傅离伸手把长歌抱到怀里道:“这么一折腾也有三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孩子在长脑子,脑子有多重要,知道吗,所以怎么都要吃点东西,乖,忍忍啊。”

长歌赖在傅离怀里一边喝着傅离喂过来的粥,喂过来的药,然后再睡觉,如此休息了两天,便把从傅成霄那里听到的事告诉傅离,见傅离有些吃惊,长歌讲完就好奇地问:“大世子,你全都记不起来了吗,傅成霄与你是亲兄弟。”

这身体十五岁以前的事,对傅离来讲根本就是空白,但他无法跟长歌讲这诡异,于是拍拍头叹了口气道:“是记不起了,怎么就全忘了呢?”

傅离叹完气心里又想:怪说不得我总对这人渣下不了杀手,这人渣也没整死自己,两人总是臭味相投,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和下**好都很相仿,感情这傅成霄与傅离是亲兄弟的缘故呀!

长歌见傅离没有说话,又把在傅成桀那里偷听到的话告诉了傅离,然后还有些难为情地把看到的也告诉了傅离,傅离笑了一下,忽想到什么问:“歌儿,你母亲的名讳不是有个‘瑶’字?”

“你的意思我明白。”长歌点点头道,“可是平东王的名讳还有个‘瑶’字呢?”

傅离又想到是长歌打开的洞门,他本是不信这套迷信的说法,但到这一世遇到怪异解释不清的事就不是一桩两桩,如果真是这样,那长歌真是邛国国君的遗腹女,那国君是邛国公主子的侄子,自己可就是长歌的亲表叔,想到这里傅离出了一身冷汗。

傅离本不是这一世的人,对于与大昭、邛国的血缘都看得轻,心里并没把自己当成这两家中的一员,但有着比较超前优生观念的傅离一想到长歌有可能是这具身体三代以内的血亲,那万万不想拿一个孩子的健康做赌注,如果孩子有个什么,那宁可不要。

傅离放下碗挑着词道:“歌儿,这一路上这么折腾,还见过红,这怕对孩子不好,要不这个孩子我们先不要了?”

正吃着葡萄的长歌这两天吐得少,吃得多,胃口比以前好了起来,听了傅离这话,三魂七魄全飞了,傅离这么紧张这孩子,怎么突然说不要就不要了,为这孩子她受了多少委曲,一听这话,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傅离见了忙拿了帕子递过去道:“这个时候可不许哭,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吗?”

“可是为什么又不要了呢?”长歌有几分不解,傅离听到叹了口气道,“你想怀上这孩子一路上不是逃就是躲,担惊受怕的,基本上就没好好吃过东西,小孩子有什么营养!”说着又顿一下道,“要不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再好好地要一个?”

傅离心里却想:要不要得上那还不得我说了算!

长歌听着“好好再要一个”脸就红了,傅离用脸蹭着长歌问:“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长歌倒从没怀疑过傅离讲的话,但这次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傅离刚刚才让江婶把了脉,把自己肚里的孩子当个宝,怎么转瞬就生了这样的念头?

傅离见长歌舍不得,知道这事着急不得,只得慢慢开导,别说长歌,就是他自己也是十分舍不得,有个小傅离或者小长歌陪着自己,居然成为他眼下最希冀的事情,但心气高傲的傅离怎么也不敢拿后代的健康做赌注,小孩子毕竟不是玩具,而且自己结的仇家都不是弱手,如果有个不健康的小家伙,那这个小家伙注定一辈子是悲剧人生。

傅离一边苦恼孩子的事,一边开始找借口离开昆山,结束修养,光明正大地回浔城。

宛兰风真没想到来了四次,终于见着一直在外寻医问药的傅离,总之傅离住的地方都比较简陋、陈旧、不上档次,她也见怪不怪了。

坐定后,傅离好奇地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宛兰风,也没问侯也没行礼,宛兰风多年受傅离这种礼遇也习惯了,只得自己先开口道:“离儿,在昆山可把身子养好些没?”

傅离翻翻眼睛,自己找个借口到这昆山养身,宛兰风真会相信?于是捂着胸口道:“那个,皇后姨娘呀,离除了常有些心口痛,别的病症到是轻微了。”

宛兰风听了那声称呼,很不舒服,就算她现在贵为皇后,在傅离眼里还是个姨娘,她知道傅离当然是故意的,好一会才收起难过道:“离儿,你父皇已经得了大昭的天下,马上就要封王封地了,你身子既然好些,应该收拾一下回建郢了。”

傅离有些纳闷:你宛兰风应该操心的是傅瑶,就算傅瑶不是你所出,那也是你的养子,你的依恃,你也不该**傅离的心呀。

傅离心里想着一码,嘴里却道:“封王封地又能怎样,都是傅瑶封着好位占着好地,离下不下山不都是一样的。”

宛兰风便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与瑶儿就两兄弟,你父皇怎么可能把什么好的都封给瑶儿,而且你想想,这天下本也是瑶儿出力出得多,你没出个半分力气,有王位封地也应该知足了。”

傅离闷闷地嗯了一声,宛兰风又道:“你再想想瑶儿有安月国做背景,你有什么,所以当务之急,回建郢立即就应该把亲事定下来,走不通武将就走文臣,本宫观察了一下,现在你父皇最为重用的文臣一个是刘相乘风,一个就是杨侍郎。”

傅离倒吸了一口冷气,宛兰风却继续道:“杨侍郎的女儿杨丰祺被你休过,名声不太好,自然不好再立为正室,但刘相的两个女儿都是极为娴淑的,刘相也有意将大女儿许你为正室。”

傅离立刻坐直了,这宛兰风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懦弱是天下出了名的,那刘相想将大女儿许配给自己,自然就有保自己登上九五之想法,傅离从各方面得来的消息知道这刘乘风是傅宁坤身边的红人,为什么保自己呢?无非就是自己懦弱便于控制,刘乘风、杨翰林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奇怪的却是宛兰风怎么也会有这种想法,她安排的这一出结姻肯定不是在害自己,宛兰风为什么要帮自己呢?难道她也是因为自己弱名在外,保自己登上九五,她然后当个有实权的皇太后?

结不结亲是另一回事,傅离却知道只要自己下山,就肯定得面对娶妻纳妾的局面,这不仅是因为自己在名义是孤家寡人,却又是傅宁坤不多子嗣中之一的缘故,就算傅瑶占成九成的优势,但有不少人也对自己那一成感兴趣,或许在那一成上做做文章,转换局面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结亲至少让他们也有一成的希望。只是苏南等人都知道长歌现在正跟着夜无边逍遥快活着,长歌就算给他生十个儿子,在眼下都不可能堂堂正正地登堂入室,长歌怎样露面必须得有个合理的过程和解释得过去的理由,不然以傅离孱弱之名从强势的夜无边手里抢到长歌,任谁也不相信这样的事发现,自己看来有太多的事要面对和解决了。

宛兰风见傅离没发出声音,知道自己这种安排对傅离来讲是场及时雨,以为傅离很中意自己的安排,如果傅离能因此感激自己就更好了,于是便一锤定音地道:“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是十一月初十,本宫会让你父皇下旨让你十二月中旬成亲,你得以最快的速度,回建郢,你父皇已经给你安排了临时的府邸,男子汉忍一时之气也不会吃什么亏,本宫所讲的、所安排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别负了本宫的一片好心。”

傅离本以为自己是人中龙凤,精明过人,但宛兰风的做法着实把他弄得一头雾水,细细想这么多年,宛兰风好象对自己无情无义,却真还没做过几桩无情无义的事,说她袒护傅瑶,反更象在放纵娇惯傅瑶,只是后来不太满意自己纳了长歌为妾,对长歌是真的不满意,还实实在在地下过几次毒手。

宛兰风因为要急着赶回去,随傅宁坤迁都到建郢,没歇一下,连夜下山回了浔城。

回到房间,长歌正和刚到的烟儿、小梳子激动地说笑着,江婶一个劲在一旁道:“小主子,别太激动了,小心肚里的小小主子。”

烟儿与小梳子一全都叫:“郡主有小主子了,恭喜郡主呀!”

长歌小脸立刻臊得通红,但心里却是高兴的象喝了蜜一般,那江婶带着三分炫耀地道:“当然,都三个多月了。”

“真的呀,真的呀!”小梳子忙道,“郡主让小梳子摸摸。”

江婶笑着摇头道:“三个多月才多大,你哪里摸得着?”

几人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展望着小小主子出生的模样,都认为象娘多一些好,尤其是肤色千万不要象爹。

傅离叹了口气,让人把江婶叫了出来,江婶为着长歌终于平稳的胎象心花怒放,喜滋滋地走到傅离身边,没想到傅离开口就问:“江盈,你准备一副打胎药。”

江婶先没明白过来问:“大世子,准备打胎药来作什么?”忽明白过来愣了一下才问,“大世子不想要小主子肚里的孩子了?”

傅离便道:“让你准备就快去准备,啰嗦什么?”

“是!”江婶连走边道,“只是小小主子都三个多月了,现在长得挺好,挺结实的!”

“没生下来,你怎么知道好不好?”傅离冷声道,江婶才发觉最近跟着长歌多了,讲话都放肆了一些,于是不敢再多话,忙退了下去。

傅离无力地坐在榻上,自己何偿不想要这个孩子,但这傅离如果跟长歌是近亲,那生下来真有问题,孩子何止是可怜。

傅离换了几个姿势都坐不舒服,干脆站了起来,往里间走,却听小梳子道:“郡主,你看,你看,这小虎头帽就这么做好了。”

“真的,真的,小梳子做得好漂亮,我也要做!”长歌拍着手道,小梳子便道,“郡主就不用操这个心了,小梳子保证在郡主生下小小主子的时候,做上一百顶虎头帽,一百身四季衣裳,让小小主子每日换一套还换不完。”

烟儿便道:“那烟儿就把所有的衣服绣上龙、虎、狻猊、蚺、祥云、瑞草的花样。”

几人讲得开心,傅离听得难受,又想:就让长歌生下来算了,反正这个时代,表哥表妹成亲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几个有问题的,万一只是自己猜测,长歌根本与什么邛国的皇室没有关系,那不是冤枉到家了。

转瞬傅离又想到自己做的上不了台面的事,结的仇家有多少,自己都数不清,如果是个有问题的小后代,万一那些仇家找上来了,小后代连还手的本领都没有,那样还不如不要!

屋里笑得声笑语,外面愁眉不展,傅离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不停地来回走不停地拍额头,这太折磨人了,聪明如他,居然也有无措的时候,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却是勿庸置疑的。

江婶、烟儿、小梳子的到来,让长歌的胃口更加好起来,人也精神了,终于可以带着烟儿、小梳子四处折腾了。

傅离搭建这木屋的地方,明显在昆山上,遥遥往远一望,那高耸入云的地方是白雪皑皑,十一月中旬的昆山就不象山谷,那是异常寒冷的。

所以有精力四处折腾的长歌,碍于各种不适,还是乖乖地躲回屋子里,路过厨房,见江婶正在安排人煮饭,只是煮饭的人往灶里填的不是用自己见惯的柴禾,站在那儿一看,竟是在山洞里看到的那种黑乎乎的石头,想着傅离在山谷讲的那些关于煤和石油的各种话,长歌好奇不由得问江婶:“江婶,煮饭不用柴禾用石头能行吗?”

江婶就笑道:“那小主子觉得这木屋子里暖和不暖和?”

长歌点点头道:“极是暖和。”

“小主子,这几间木屋子的地热和煮饭全都是用这样的石头烧出来的。”

长歌更为好奇走得近些,江婶又道:“是大主子都大家伙的,大主子懂的可多了,大家伙一用,才知道比那柴禾不知道好用多少。”

“真的?”长歌走近问,“这是大世子教大家的?”

“可不是吗,大世子还说这叫煤,放弄成粉末,混些黄泥,就可以做成煤饼。”

“为什么在做成煤饼。”

“至于为什么,大世子没讲过,大世子还说等他有时间了,来什么究来着,做成什么煤炉子,推广使用,然后把昆山的煤普及,赚个钵满盘满。”

“这个也可以赚银子?”长歌听了立刻来精神,“江婶,你教长歌如何才可以让那黑乎乎的石头燃烧起来,如何?”

“哟,小主子可使不得,小主子现在的身子娇贵不说,这东西还脏手,这些下人做的粗活、累活如何让小主子学,如何使得,大主子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老身的皮。”

“江婶,大世子一天不见个影,长歌无聊死了,你就教教长歌吧。”

“那你就只能瞅着,不可以动手。”

“是,长歌遵命!”

于是长歌就看着江婶如何让那煤在灶里燃起来,当然趁着江婶不在的时候,也会亲自动手试验一把,胡闹一阵,傅离忙着,她却滋润地过着。

长歌滋润地过得都快忘了傅离所讲的事,有了闲时的傅离突然要带她出去逛逛,长歌有几分不解,反正周围也被积雪淹没了,除了用煤生火,似乎没什么可玩的,傅离要带她去逛逛,十分地开心,现在有傅离作主,她更不喜欢用脑子考虑事情,傅离把她抱上了匹乌黑的马,长歌摸着光滑的马背问:“大世子,它长得好漂亮。”

傅离便道:“这是我的威龙。”

“威龙?”长歌没听得太明白,傅离跃上马抱住长歌笑道,“我给它取名叫做威龙。”

长歌才明白问:“大世子要带长歌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长歌便不再问了,马是匹好马,跑得又快又稳,十一月初的昆山虽然下了雪,但还是很美的,长歌舒舒服服倚在傅离怀里,周围的景色一闪而过,长歌不知道那马是怎么走的,反正快快地驰了一个多时辰,拐进了一个山谷,又走了没多一会,面前出现一道巨大的铁闸门,傅离勒住马从怀里掏出一样什么东西,冲天上一扔,那大铁门缓缓地打开了,傅离打马进去。

铁闸门建在两道山谷之间,似乎是昆山的某两处山峰之间,一进去一条宽大路出现在长歌眼前,不是长歌见惯的青石板,两边都有巨大的古树,除了低垂成荫,两端似乎都隐有岗楼,岗楼中有不少人把守,个个都是黑衣黑盔黑甲。

傅离又打马过去,再经过同样的两道闸门,长歌眼前一亮,鸟语花香,湖水清澈,直觉得到了南方,过了湖上的一座桥,穿过丛林又走了半个时辰,傅离放缓了马,长歌看得更清楚了,沿着湖边一排排整齐的白色房子,分明与大昭国的房子完全不一样。

绕过那些白色的房子,长歌便见一座极为华丽的宫殿出现在自己眼前,傅离得意地道:“歌儿,等老了,我们就到这里来过。”

“这是什么地方?”长歌好奇地东张西望,傅离低声道,“这是我的王国,我的宫殿!”

长歌便道:“那我们以后都在这里过?”

傅离笑了一下道:“小丫头,昆山才多大个地方,现在就来这里过,哪里保得住?”

“有那么多大闸门还怕?”长歌望着已经看不到的闸门,傅离听了笑了起来,“以前我也以为建几道铁门就万事大吉了,其实几道铁门不过是结实一点。”

长歌不时见有整齐划一如部队般的队伍走过,傅离又道:“我虽建了这么个基地,但不能让这些人永远就这么衣不解甲地过吧?”

傅离的宫殿,很漂亮,与长歌见过的宫殿不太相同,当然长歌长这么大也没见几处,自然也不知道傅离这种欧式设计的宫殿,只是瞪着眼好奇地看着,有她从没听说过的东西:壁炉、油画、沙发、西式厨房…。

傅离心情好,亲自下厨做了一份奶油大虾、茄汁牛扒、咖喱炒饭、色拉果盘、单煎蛋。

长歌支着头好奇地看着傅离忙着,却听傅离道:“等以后成就大业,我非把头发剪了不可,太碍事了。”

长歌的观念是“发肤受之父母”,虽不知傅离要成就什么样的大业,但是听到要剪头发,那可是大逆不到的事,只差点没让傅离吓死,傅离却用托盘端着他做的大餐出来了,长歌好奇地看傅离在自己面前摆上一套精美的刀叉盘。

那个味道长歌不是特别喜欢,觉得得烧得怪怪的,只是没想到傅离这么能干,连做菜也会。

傅离见长歌不太喜欢吃,看着两人一身古装坐在这欧式的宫殿里,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忍不住哈哈大笑,刚来到这一世,傅离一心想建一个自己熟悉的王国,为这个想法,他聚集了大量的钱财,花了大量的物力人力,才小有成就,在这山峰连绵,古木环抱的昆山之中建立了“暗夜王国”的总舵,占地有几千顷,眷养着大批的死士和奴隶,守护这里、维护这里。

在青王府做大世子的时候,傅离称病休养,就在昆山建了木屋,只要来昆山,多都是躲到这个王国里去,缅怀自己的过去,来到这个世上,傅离就觉得自己离不开这里。

看着不会用刀叉盯着他看的长歌,傅离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对他不重要了。

午休起来,傅离带着长歌来到自己宫殿的另一个舒服别致的地方,就是一个宽大的温泉浴池,周围是茂密的古树环绕,浴池周围全部铺的是上好的木板,亭子与房子也是木板铺成的,当然长歌也不知道傅离这温泉是按日式的木屋区建的,只是入眼就喜欢上了。

长歌看着徐徐小升的有些曾浅蓝的烟雾,有些好奇地问:“大世子,这里好美,这水好象是热的?”

“这是温泉。”

长歌并没有泡过温泉,好奇地看着傅离,傅离便道:“温泉有许多特殊的矿物质,可以治好多病,还可以缓解疲劳。”

长歌已经听傅离讲过不少这一世都没听过的事情,仅管这会又跟听天书一样,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傅离伸手解开长歌的衣带,长歌脸一红有些紧张地伸手去护住叫了一声:“大世子!”

“歌儿,怎么了?”傅离伸手抬起长歌的脸道:“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不过,这会是辛苦了这些日子,泡泡温泉很舒服的,温泉还可以养颜,不过你有身孕,泡时间长了,并不好,所以我们稍泡一会就好。”

傅离说完给长歌宽了衣,搂着长歌滑到略有点烫的水里,看着古树后面更远处的,已经在暮色中的天空和山峦,真有天高地远的感觉,长歌一下就迷恋上了这里,又静谥又舒服,心里还有安全感,只是傅离在后面抱着她,她略有点害羞,毕竟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却听傅离轻声道:“以前我就喜欢深夜里到这里来泡温泉,看星星看月亮,想想我的长歌在哪里?”

长歌少有听到傅离有这样寂寥的语气,轻声叫了一声:“大世子!”仰过头看着傅离,傅离轻轻地吻了长歌一下,长歌痴痴地看着傅离,听傅离小声道:“叫我夜,我本来的名字就是夜!”

长歌有些没听明白,但还是听话地叫了一声:“夜!”

“歌儿!”傅离轻声地回应着,然后目光变得赤热,霸道地吻上长歌,长歌略有一点窒息感,但并不难受,她害怕夜无边的凶狠,喜欢傅离的温柔,眼前这人却两者兼有,长歌都不知道是要害怕还是要喜欢了。

傅离的吻把一池温泉弄得春色盎然,长歌慢慢痴迷的时候,忽听傅离在耳边小声道:“歌儿,有身子了,就在上面好不好?”

长歌脸一下红透了,只会紧张地抱着傅离,傅离欢喜之极,长歌又听到傅离道:“歌儿,我慢慢地来,一定会很舒服的,也不会伤到孩子。”

长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点头,一点了头才想到害羞,一害羞连手脚都软了,傅离轻轻地笑了慢慢地摸着长歌的身体、慢慢地吻着、慢慢地挑逗着,长歌这一路磨难,虽然肚里的孩子快四个月了,可是平坦如以前,如果不是这几日自己这补那补,怕还没以前那点圆润。

傅离喜欢长歌身体贴在自己身上,在自己怀里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细细密密的呻吟声,长歌害羞是害羞,但从不在他面前掩饰她的快乐。

望着越来越重的暮色,傅离想这真是个好天气,怀中的长歌身体极是柔软,全身心地沉浸在他的挑逗和抚摸中带来的快乐中去了,傅离除了觉得天气好,火侯也差不多了,一手扶住长歌的腰身,一手搂住长歌的肩膀,慢慢地把自己被**胀得硬硬的**递进长歌的身体里去,进去的时候他能感到长歌的快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疼痛,傅离犹豫了一下,忙把身体抽出来,改为抚摸,长歌才松了口气,才重新有了舒服的感觉,傅离苦笑了一下,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大概自己这真的算是吧,长歌敏感,对他又一往情深,所以稍用点技巧就可以满足,对自己有那么点折磨,但怎么也算是将功折过吧,傅离用手将呼吸急促的长歌紧紧搂到怀里,然后就把长歌送到了那种快乐的境界。

长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春色褪去,傅离第一句话居然是:“歌儿,听我的,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

长歌还爬在傅离身上,一听一下坐了起来,傅离又伸手把她拉了回去,却听长歌哭道:“大世子,长歌都听你的。”

傅离叹了口气道:“歌儿最乖,总之,我是为了孩子好。”

长歌只会哭,傅离吻着长歌的泪水小声道:“虎毒尚不食子,我又如何舍得?这时候哭不好,伤眼睛。”

长歌点点头,傅离把在怀里的长歌再抱紧了一下,然后上了岸,用宽大的浴巾,把自己和长歌包好,坐在躺椅上,他能感到长歌的难过与不舍,为了安慰长歌就给长歌讲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长歌对宝藏之类的特别感兴趣,立刻就被故事吸引了,而傅离这个故事里的宝洞真的是装满了金银和财宝,就更喜欢了,傅离见长歌这个财迷喜欢听,就把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一个一个地讲来,长歌特别喜欢听那阿拉伯神灯的故事,两人就这么一个听一讲过了整整一夜。

过了那个缠绵之夜,傅离就带长歌从那个神秘的山谷回到昆山住的那个不太大的木房子,长歌有些不明白傅离为什么不待在他那个奢华而舒服的宫殿,反喜欢待在这个不大又不太舒服的连个庭院都小小的木头屋子里。

回到木屋中,长歌吃东西开始提心吊胆,担心着肚里的小家伙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心里虽对傅离不想要这个孩子难过,但跟着傅离久了,知道他定的事,十有**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的,只能默默地接受。

第一日,傅离拥着长歌坐在窗台上看云绻云舒、赏庭前花开花落,看累了,赏够了,傅离握着长歌那只有点不太灵活的右手教长歌画画,傅离扬言要做足离歌十八式,弄得长歌看云赏花之闲暇都是红着脸的;第二日,傅离带长歌到深山里打猎,打了一堆野鸡野兔,傅离让腊八收拾干净了一只鸡一只兔,自己架在火上烤给长歌吃,长歌虽有点可惜没看见那个叫做狻猊的东西,但吃着鸡腿与兔子腿还是非常开心。

回昆山木屋的第三日,长歌太忙之余终于想到从“鳄鱼谷”出来,一直没看到凤丫了,难免有些奇怪,只准备什么时候问问腊八,一想到问腊八,就想起烟儿与腊八的事,也不知道小梳子知道不知道腊八喜欢烟儿的事,自己抽个空也得关心关心,这时候长歌才知道自己是个大忙人,要关心的事太多了,但傅离把她睁着眼睛的时间都占得满满的,长歌只能在脑袋里闪过这些牵人肚肠的事,又实在抽不出空余来关心他们。

傅离说不要那孩子,连着三日都迟迟没有动静,长歌略为宽心一些,才真正快乐起来。

仅管傅离时时刻刻都陪着长歌、爱恋着长歌,看着忙进忙出的齐征与腊八,长歌还是能感到傅离在忙着安排一堆堆的事情,应该是蛮重要的大事,长歌当然知道傅离是夜无边,就不会是那种闲居山野的人,自己与傅离的这种余闲舒服的日子终有尽头的时候。

长歌喜欢那个山谷里的一切,巴心不得傅离经常带自己去那个温泉,一想到那个温泉又脸红,想去又不好意思提出来,怕让傅离捉到话柄又调侃她一通,只能心底想想,长歌做梦也没想到,只因为自己不好意思讲出来,这个遗憾陪了她许久。

宛兰风是什么意思,傅离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既然有想法,就不能待在山上。

傅离看着那副打胎药,想着长歌的眼泪,怎么都拿不定主意给长歌服下,孩子都有三个多月了,再晚了服用打胎药,怕对长歌的身体非常不好,傅离的犹豫,让长歌肚里的孩子再待几天。

就在傅离准备充足要下山的时候,傅宁坤却派了两个参将来宣旨,催促保护他立即下山受封,摆明了你下不下都得下,傅离不知道是宛兰风使了手段还是傅宁坤又想到了他,按理这两人与宛兰风的时辰相差不多,应该不是宛兰风使什么手段,就是傅宁坤也逼他下山,他本来就要下山,这样更乐于顺水推舟地就上路了。

腊八、烟儿、小梳子很快收拾了傅离与长歌并不多的东西,一行数人分乘了两辆马车,傅离、长歌一辆,江婶、烟儿、小梳子、凤丫同乘一辆,终于看到了凤丫,长歌见着忍不住问凤丫去了哪里,才知道让傅离打发去做一些杂事,做完才回来,长歌有点纳闷,傅离怎么想着让凤丫去做杂事?

大家上了车,在宣旨的两位参将的护送下开始下山,两个参将一位姓宋一位姓朱,带着十来个骑兵,齐白衣、腊八带着五六个侍卫,虽说不上浩浩荡荡,倒也有三分声势,比当初逃到原平的时候有气势得多。

长歌掀着帘子看着两边的风景,想着一路来昆山的情景,与凤丫是何等地苦,现在比起那时候真的是天上的日子,所以长歌就忍不住问傅离:“大世子,为什么让凤丫去做杂事?”

傅离拍拍长歌的手道:“正好白衣那里缺人手,所以就让凤丫帮了一下忙!”

长歌有点不相信齐白衣那里会缺什么人手,她现在知道齐白衣就是齐征了,象这样的狠主,能缺什么人手,要缺也只会缺杀手,见傅离打哈哈将一块已经剥好的柚子递了过来,立刻被分了神,便对着那柚子下了手脚,长歌最初的反应过了,就变得嘴馋起来,傅离极矛盾一边喂着长歌,一边叮嘱道:“歌儿,这次回建郢,你暂不能露面,所以这一路上万不要被那两个参将看到。”

长歌点了点头,傅离又道:“不管回去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跟我使小心眼,不许跟我呕气。”

长歌又点了点头,傅离又道:“还有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你跟了夜无边,所以…”傅离说着停顿下来,长歌先没明白,随后是明白了,自己现在跟着傅离只能没名没分的,心里觉得有点委屈,但一想到以前自己有个妾的名份,有等于无,远不如现在得傅离宠爱,便又点点头。

傅离笑了,一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伸手摸着长歌依旧还平坦的小腹道:“为夫呀最喜欢你这本分的样子,放心,为夫会为你专门置个地方,出入自由。”

长歌一听出入自由乐得眉开眼笑,傅离又道:“而且为夫还保证夜夜待在你房里。”

长歌脸一下红了,傅离见了挑挑眉道:“我待在你房里睡觉,你红什么脸,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那为夫只能勉为其难,夜夜将歌儿侍候得舒舒服服、快快乐乐的。”

长歌脸更红了,傅离得意极了,拍拍长歌道:“又想什么龌龊的事去了,为夫只是想每日讲些让歌儿开心的笑话、故事,让歌儿过得快快乐乐的,红什么脸?”

长歌终是绷不住脸,伸手打起傅离,傅离一把抓住长歌的手道:“不用紧张,不出半年,为夫就会让你光明正大地抛头露面的,为夫的手段你信不信得过?”

傅离这句话,长歌倒是一点也不怀疑,从认识傅离到现在,他的手段实在是不一般,忽有几分担心地问:“大世子,你真准备把那个皇上就扔在这深山老林里呀?”

傅离伸手点了一下长歌的额头道:“肚里揣着我的种子,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长歌噘了一下嘴道:“其实皇上也挺可怜的,自幼就被狠心的爹娘送进宫里。”

傅离笑了一下道:“逗你的,他早就不在林子里了,郑化与君久山都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尹久山,听说以前是个隐者,很有几分本事,为夫不止一次认为象君久山这样的人才跟着傅成霄,真是浪费了,甚至很怀疑这君久山对这傅成霄是真诚的,但眼下看来,确实是真诚的,所以这才让为夫纳闷。”

“其实皇上聪明起来也还是挺聪明的,只是那个人看着好凶,还冷冷的。”长歌点点头道,傅离便笑道,“一般有本事的人都喜欢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那种嘻皮笑脸的,多半是没本事的。”

长歌一听转向傅离道:“那你不就是嘻皮笑脸的嘛?”

傅离本来抬手准备拍腿,手缓了一下才拍了下来道:“倒真是,要不为夫怎么能被你这个没什么道行的小狐狸精迷得团团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