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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讲完拎着小家伙使劲地拍了一下**,那个小东西终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比长歌哭得还委曲,傅离没水洗这个小东西,忙用自己准备的东西胡乱地包好了,递给长歌,长歌借着那盏不算太亮的灯一看皱皱巴巴的,象个小老头,不知是生得黑,还是夜里的缘故,小家伙看上去黑黑的,除了眼睛形状稍象傅离,哪有半分帅气,还挺烦人地哭个不停,长歌有点失望地问:“会不会看丑的东西太多了,长成这个模样?”

傅离也纳闷地看着道:“这么黑,我和你都不太黑呀,所以以后要相信古话了吧!”

长歌噘了一下嘴,却听傅离道:“这小家伙长得挺扎实的,象他爹,这黑灯瞎火出生的,又是我夜无边的儿子,还有点黑,就叫永夜好了!”然后摸出捂在怀里的羊奶小心地喂着小家伙,长歌才知道傅离有多心细,把羊奶放在怀里是这原因,但刚出生的小家伙哪里肯吃,扭着头哭着,大声地宣布他来到了这个世上:怎么一出来就这么黑,什么都看不清!

傅离有些无措地看着那个小家伙,这会儿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生孩子的事听多了,但喂孩子的事,那是一种实打实的经验战,他还真没了法子。

长歌一听不用自己的名字,一急,还极虚的长歌出了一身虚汗就晕了过去。

长歌醒来的时候没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有几纳闷,一转身感觉到傅离躺在自己身边,大约是睡着,长歌忙叫醒傅离问:“我的傅出呢?”

傅离醒来笑道:“小家伙太爱哭了,放在这里不行,夜里我已经让人想办法送出王府了!”

长歌就急了抓住傅离道:“你…你快把傅出还给我!”

傅离愣了一下道:“歌儿,永夜小,带出去比较方便,难不成你让他跟我们一起在这里危险吗?”

长歌急得眼泪一下流了下来了,傅离又小声道:“歌儿,昨日夜里他的哭声已经引起人注意了,我安排在周围的下属死了十几个,他又是个不足月的孩子,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冻着了怎么办,等你好点,我们就立即出去,你就可以见着永夜了。”

长歌虽知道傅离讲的都是实话的,但还是掐着傅离哭了起来:“你要是把他…把他…,我就跟你拼了!”

傅离嘿了一声道:“胡说什么,这时候不许胡思乱想,身体好点,我们就出去,找地方养好身子,我们带着永夜马上离开苍邪,歌儿,那小家伙至少有六斤,不足月都有六斤,足月非超过八斤不可,你看你吃的那点东西全长他身上去了,自己一点没胖。”傅离非常开心地用手比着,讲完才想到在长歌观念中的斤和自己的不一样,忙抱着长歌道,“对了,我让人褒了鸡汤,这时候要多喝,而且要小心不要凉着了!”说完叹了口气看着有些破旧的柴房。

长歌正好饿了,一听有鸡汤,忘记手还掐着傅离的,忙要喝,一口气喝了大半罐才抬头看着傅离问:“怎么这么淡?”

傅离笑咪咪地看着长歌喝鸡汤,见她喝了这么多才感觉到没放盐,是不是生孩子生得迟钝了些,于是便道:“江盈炖的,我怎么知道?再说你都快喝完了才发现,不过,明天我会让她放点盐的。”

长歌听了噘着嘴,傅离便道:“多喝点,晚上我要带你出去见永夜。”

长歌一听要去见永夜,连忙要从稻草中爬起来,才想到自己刚生过孩子,又跌了回去,傅离见了便道:“江盈说你这时候不能见风不能冷着不能下地,今日晚上是没办法,所以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待着。”

长歌一个劲地出汗,才发现大氅下居然又多了两床毯子,便叫:“我热,不要盖这个!”

傅离哼了一声道:“这么冷的天,你热个屁,江盈告诉过为夫,你现在出的是虚汗,那叫虚热,可凉不得,给我老老实实地盖着!”

长歌到底斗不过傅离,只得忍受着,傅离才得意了地道:“总想跟我拗,你拗得过我吗?”傅离刚一得意地讲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傅离眼睛一跳,忙拿毯子将长歌裹了起来小声道,“我们恐怕一会就得跑了,小家伙哭了大半夜,这吉鲁到底还有几个厉害人物,大约是给发现了!”

长歌一听要离开,高兴得连忙点点头,傅离便道:“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我背着你跑。”

长歌立刻伸手要抱傅离的脖子,傅离哼了一声道:“现在还没跑呢,你想累死为夫呀!”

“就是要累死你!”眼下的长歌跟在邛国废都那山崖上的长歌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说完就奋不顾身地往傅离身上爬,傅离笑着把长歌扒下来给她穿好衣服,尽量把长歌裹得严实一点,割了一块毯子给长歌当围巾兼包头,然后用东西把长歌缚在背上,再把戴帽子的貂皮大氅甩到长歌身上,长歌虽比山崖的时候重了一点,但傅离觉得增重应该是那身行头,这身行头不仅增了点重,还有有点碍事。

收拾停当,傅离用手放在口边打了个口哨,然后长歌听到“轰”的一声,就听外面有人道:“柴房着火了!”

“闭上眼睛!”傅离戴上面罩,推开门,长歌眼睛一亮,满世界的白,忙闭眼睛伸手抱住傅离,只感到傅离下巴有胡茬茬,便伸手摸着傅离的下巴,却听傅离挑逗地问:“是不是很性感?”

长歌没听明白,但却知道傅离讲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还没来得及掐傅离,傅离大约让眼睛适应了一下,才一伸手拿起宝剑,另一手拿起一把苍邪人用的弯刀,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长歌便听到有人大叫:“殿下,在那边!在那边!”

吉鲁便大声道:“活捉擅闯王府者赏黄金万两,杀死擅闯王府者赏黄金五千两!”

长歌听了忍不住道:“怎么你和两年前的身价是一样的?”

傅离听了笑道:“不是一样的,是跌价了。”

长歌有些不明白,傅离便道:“两年前是一人这个价,现在是两人这个价。”

长歌本有些害怕,听了傅离的话,连害怕都少了几分,就偷偷笑了起来,傅离嘴里调侃着,脚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他一出来,立刻有几十个苍邪人冒了出来,长歌紧张地抓住傅离,但那几十个苍邪人的动作极是奇怪,不是扑上来与傅离斗,而是与傅离保持着一定距离,形成半个圈,倒象保护着傅离往围墙边走。

吉鲁一见忙指挥着人追过来,但这里堆的全是柴禾,傅离显然已经埋了不少**,他一离开,便有人引爆了**,扑天盖地的爆炸让吉鲁受损不少,而且还无法很快前行,本来赵越带着的几百个苍邪人动作是非常迅猛地,几十处**炸得他立马丢了一半的人,赵越不得不放慢了,小心地看着那些柴禾,生怕哪堆柴禾又爆炸了,那些爆炸后的柴禾堆,将那些干柴禾燃了起来,劈里叭啦的,别说追,就见着也有几分胆怯,吉鲁与赵越一时不知道傅离到底使了什么武器。

就在吉鲁与赵越受惊这当儿,傅离已经走到围墙边上,一抬手放出钢索,便升了上去,爬上围墙,长歌却见那几十个苍邪人每个人都摸出了那个让她胆寒的小驽,才知道这几十个苍邪人都是傅离的人,长歌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就连傅离眼下的装扮,除了那副面罩,身上也是苍邪人的打扮。

吉鲁一直等到爆炸声没有了,才带人围了上来,已经站在围墙上的傅离看着吉鲁淡淡地笑道:“吉鲁王子,住了几日,无以回报,走前就送你一份礼物吧!”

吉鲁看着傅离冷冷道:“你有胆量就露出脸来,总是那么藏头藏脸的,算什么男人?”

傅离哈哈大笑道:“是不是男人,是较量出来的,不是脸蛋长得好看就是男人!”

长歌见围墙外有许多苍邪官兵从两边涌了出来连连叫:“有苍邪官兵,吉鲁在拖你!”

傅离忙跃下围墙,趁苍邪人扑到时已经跃上了对面的围墙,那些鬼影子也迅速跟了上来,傅离再将钢索放到围墙里的老槐树上,然后很快地荡走了,那几十个也跃上围墙的鬼影子,抬起小驽冲吉鲁的王府便发出了一排弹子,长歌只听到一阵“轰轰”的爆炸声,不过傅离已经带她走了很远了,然后又见那群鬼影子从围墙跳下来,又向两道围墙中间发了一排弹子,长歌又听到爆炸声,仅管很远了,她还听到了有人的惨叫声。

傅离背着长歌还未走出这家苍邪人家,却听到吉鲁王子府发出了更大的爆炸声,穿着苍邪服饰的鬼影子发完弹子也立刻追了过来,长歌才知道傅离送给吉鲁什么礼物,分明就是把吉鲁的府邸给炸了。

傅离带着长歌很快从那家目瞪口呆的苍邪人家出来,一出来,不慌不忙摘了面罩,就如一般的行人背着长歌行走在大街上。

因为巨大的爆炸声,让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街上的行人也如惊弓之鸟,到处乱撞,整个一团乌烟瘴气,长歌见许多苍邪官兵都在向城西方向集中,原来城西也在不停地爆炸着,震耳欲聋,十分响亮!

傅离带着长歌却随着乱撞的人流向城北跑去,快到北城门,长歌才发现苍邪人的城门不象建郢的城门那么严实,只是意义上的城门,但却有不少苍邪官兵把守。

在街上乱撞的行人,不小心靠近北城门,那苍邪官兵制止不了,也不顾不了那么多,凡有靠近的,挥手就让人杀了,长歌一见又紧张了起来,却见傅离不慌不忙戴上面罩往前走,快到时,那首领用苍邪语大叫:“站住!”

傅离停住了,但他身后的鬼影子却手持小驽冲了上去,那首领一挥刀,鬼影子就发出了一排弹丸,长歌听到一阵爆炸声响过后,又一阵,然后那十几个鬼影子放下小驽挥刀就冲了过去,傅离握紧宝剑,也带着长歌一起往前冲。

身后的鬼影子也两个一组地跟了上来,那苍邪人被炸弹吓了一跳,等傅离等人冲过一半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纷纷爬起来阻挡。

那些鬼影子依旧不慌不忙,两个一组地在傅离身边围了起来,一个使驽,一个使剑,使驽的用短箭攻击远的,使剑的用剑对付近的,顷刻身边就倒下了一大片苍邪兵的尸体,然后前面那十几个鬼影子迅速杀出一条血路,其中两对人在十几个鬼影子的保护下到了城门边,使驽的立刻收了驽,从后腰取下两排管状的东西,放在城门角,然后点燃,那两对人及鬼影子迅速往回跑,然后迅速扑倒在地,傅离也马上爬地上叫长歌低下头,傅离身边的鬼影子也全都爬到地上,长歌哪里还敢象平日那么顽皮,吓得紧张地爬在傅离身上,只听“轰”的一声,周围又传来一片鬼哭狼嚎。

长歌还没明白,傅离已经迅速起身,那些鬼影子动作更加迅猛,又是两个一组地往城门走,长歌才见到那本来就不算太结实的城门炸出一个大大洞来,周围倒了一大片苍邪官兵尸体,那些苍邪人被炸得有点胆寒了,一时没有围拢过来。

傅离背着长歌快步走到城门前,从容不迫地从城门走了出去,长歌抬头看到有城外有一队苍邪骑兵飞速过来,每个骑兵骑着一匹马,手里还牵了一匹马,长歌看到最前面的就是傅离的威龙,牵马那人自是齐征,原来是傅离安排的接应,长歌见了松了口气。

傅离翻身上马,那些鬼影子也都翻身上了马,傅离便道:“可以让城西的兄弟们撤了!”

齐征忙冲天空发了一个信号弹,傅离便一夹马走了,那苍邪守门的官兵回过神来,纷纷找马骑着追来。

傅离再一次声东击西得逞,但本来善战的苍邪人很快从炸懵的状态中回复过来,看见傅离等人逃的方向是北面的圣雪山,无不欢呼,那山终年积雪不化,何况眼下是隆冬季节,连苍邪人也不敢在这时候轻易上山,于是很快组成了一支近万人的军队追了上来。

苍邪人善骑射,鬼影子也极是善骑射的,只是傅离与长歌共乘一骑,倒底要慢一些,长歌见追得越来越近的苍邪人,有些急了,却听傅离不紧不慢地道:“怎么了,歌儿,是不是想讲:大世子,长歌不想拖累你了,把长歌放下吧!”

长歌仅管心里怕,但嘴里还正有这样表白一番的意思,一听傅离讲了,便不吱声了,傅离便道:“这个方法挺不错的,让为夫考虑一下吧!”

长歌再一次没志气地抓住傅离,傅离乐得眉开眼笑道:“如果为夫不用你想的那法子,待会把这群苍邪人甩开了,为夫要怎样糟蹋你都不许反抗,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扔在这儿,答应不?”

长歌现在对傅离算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知道傅离这句话是句湿话,却心甘情愿地点点头,傅离感觉到便道:“这头点得比什么都刺激为夫,现在点头,别到时候不承认呀?”

傅离虽忙着与长歌调笑,打马的速度却没一点放松,很快来到雪山下,长歌听齐征道:“门主,这就是苍邪人的圣雪山。”

傅离一看那雪山确实不矮,高耸入云、连绵不断,便问:“你都安排好了吗?”

齐征应着点点头,傅离才打马开始往山上走,齐征等人连忙打着马追了上来,那追赶的苍邪人一看傅离是在自找死路,个个兴奋,打马的速度更快了。

大家骑的马在平地上跑倒是很快,却不是爬山的好马,走了一会,那些马都走不动了,傅离从马肚下取出一副长长的板子,板子上还带着一副杆子,傅离便弃马开始手脚并用往上爬,齐征与那些鬼影子都同样从马肚子下抽出一副板子和成捆的利箭,弃了马,撵了上来,齐征伸手接过傅离的板子,把两副板子往身后一背,便把身边的鬼影子分成三队,一队在前面开路,一队负责背利箭,一队负责阻敌。

长歌不知道傅离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是这会觉得好冷,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却听傅离道:“歌儿,坚持一会!”

随行来的鬼影子很有序地在每个适合阻敌的地方留下一个或两个人,仗着有利的地形用弓箭阻击苍邪人,一旦手里的箭用完,便赶紧到下一关,由下一关的人阻敌,他们领了箭,然后再寻找新的地点阻敌,这样护着傅离与长歌越爬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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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帝王枕边妾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35章帝王枕边妾

但是傅离背着长歌,在这样的积雪的山上行走,是非常困难的,不管鬼影子如何有组织有纪律,如何勇猛,后面的苍邪兵还是越追越近,利箭渐渐被消耗殆尽,鬼影子利用有利的地形阻敌。

好在傅离选择的这段上山之路都比较窄,容易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守势,所以那些苍邪人如果不把守着的两个鬼影子消灭掉,他们再多人也上不来,长歌搂住脖子手也浸湿了,长歌知道那是傅离的汗水,没由得心疼起傅离来。

不知道被苍邪人消灭了多少对鬼影子,傅离背着长歌终于爬到了半山腰,只是喘气也有些不顺畅了,忽然齐征停了下来,将那副板子递给傅离道:“门主,就在这里了,先休息一下吧。”

傅离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接过齐征递过来的羊皮袋子喝了一大口羊奶,然后递给长歌,长歌摇摇头道:“长歌不要这个时候再给大世子增重。”

虽那根本是增不了几两的重量,傅离听了那个才叫窝心,这丫头总算没让自己白疼,便道:“增不了多少!”

长歌也只是接过来润了润口,说什么不也肯喝,傅离也就不再勉强,略歇了一会便道:“能撤回来的兄弟尽量都要撤回来!”

齐征点点头,往天空放了一枚信号弹,没一会三三两两的鬼影子便都聚集过来,而到苍邪人的声音也近了。

傅离点点头抬起腿,齐征把板子上的两副杆子取下来,帮傅离将那副板子套在脚上,然后固定好,自己将另副板子也弄好,给傅离一副杆子,自己拿一副,其他的鬼影子也如此很快装扮停当了。

长歌好奇地看着这几十号人不慌不忙收拾着,不知道傅离又要玩什么样的招术,总之傅离跟她见过的男人玩的都不太一样!

傅离换好装束,又点了点头,两个鬼影子踩着板子往雪山下滑去,没一会长歌就见鬼影子将手中的那副杆子一撑,便象精灵一样在山谷中滑行,傅离长长地吸了口气道:“在你男人身上,不要乱动,坚持住!”说完用杆子一撑带着长歌也滑了出去,然后齐征才带着鬼影子一个接一个地跟着滑了出去。

刚开始长歌有点紧张,随着傅离忽上忽下还有些害怕,很快发现傅离玩这个的水平明显高超,他带着自己居然不会落后在齐征后面,长歌才松了口气,觉得好玩起来,但傅离有吩咐,自然一动也不敢动。

傅离带着长歌,到底要小心一些,动作比齐征和鬼影子稍慢一点,一些身穿黑衣的鬼影子便划到前面去了,那姿势象极了银色山谷中的黑蝴蝶,霎时成了一道风景线,长歌返回头去看,那些刚追到山上的苍邪人傻了眼,为首的那个苍邪军官气得把手中的弯刀也扔到了雪地上,然后有人要坐在雪地里滑下来追,只是傅离几个拐弯,长歌就看不到上面的状况了。

长歌没想到傅离除了会跳崖,会利用鳄鱼和河水,这样的高招竟然层出不次,乐得眉开眼笑,忽听一阵巨响在那些苍邪追兵站着的地方响了起来,长歌回头一见雪山被震垮了,排山倒海地掉了下来,只听傅离大声对齐征道:“制造雪崩不用那么多**,让大家动作迅速,别让雪埋了!”

齐征虽大声却带着几分腼腆地回答:“就怕雪崩炸不下来,便宜了吉鲁!”

傅离哈哈大笑,然后长歌见那雪将近万人的苍邪官兵压了下去然后又迅速地向大家扑了下来,胸口紧张得不得了,生怕那扑天盖地的雪追了上来,那扑上来就真的跟苍邪人一起享受地下永远的黑夜了。

傅离招呼完齐征,带着长歌跟在齐征迅速往下滑,齐征一边发信号不敢有丝毫停顿,那几十个鬼影子也如影随形,几次那雪崩在身后都要追上了,却又让踩着滑板的大家甩到后面,长歌自然抱紧傅离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分了傅离的心,她一分力气没出,却紧张得汗水没停过,再也没心情欣赏大家的滑姿有多好看了。

终于扑下来的大雪慢了,少了,鬼影子们的动作慢下来,也都频频回头看着自己的杰作,长歌不由也回头看着远处白雪皑皑才埋葬了苍邪人的山峰,心里真怕永夜有一天和他的父亲一样,但又怕永夜不象父亲那样。

上山花了两个多时辰,下山却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快是快,美也美,够惊险够刺激,只是长歌受不了了,毕竟刚生完孩子,紧张结束后,山见一吹,仅管被傅离裹得严严实实,身上汗一直没干过的她,就冷得打抖。

傅离拍拍长歌道:“歌儿,再坚持一会,马上就要到了。”

长歌虽不知道要到哪里了了,但听到“要到了”立刻振奋了起来,傅离、齐征平稳地滑到山脚,显然这条路是齐征早就打探好的,一直适合他们这样的滑行,一到山脚,长歌勉强睁眼看,到处都是遗弃的战马,想是那苍邪人上山时放在这里的。

齐征打个口哨,傅离那匹威龙就领着百多匹战马跑了出来,长歌软软地爬在傅离身上,见那战马跑出来后,又出来四辆马车和三四百个鬼影子,其中一辆车上的赶马车的人正是腊八。

傅离把长歌放下来,抱上马车,马车上非常暖和,车板上铺着十层厚厚火狐皮褥,最上的一层是一张白色的狼王皮,傅离把长歌放上去,那没一会就暖和起来,长歌又出了一身虚汗。

傅离随后也坐了进来,便问:“齐征,松山鹤有没有去吉鲁的房间?”

齐征忙道:“松山鹤去了,本来宝物到手了,但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居然早就躲在榻下,用迷烟迷了松山鹤,抢走了宝物!”

傅离没想到还有自己没有预料到的离奇事,眼睛一亮便问:“那是谁?”

齐征便道:“门主,那人蒙了面,征已经安排人去查了,那个人也不简单,知道有事发生,在榻底躲了不短的时辰,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只抓到了昏倒在地上的松山鹤。”

傅离有几分不悦地道:“这么多日都没查清楚?”

齐征想着这主子从来对宝物不感兴趣,只让自己派人盯着,将松山鹤抓了就好,自己也派人查过那人,但当时太混乱,自己又要护傅离周全,又要防许多想不到的事,人手不够一时没查到,便低下声道:“门主,是属下办事不力,那个人得了宝藏原本以为他会逃出吉鲁王子府,结果没有,看样子也是个高手,居然如此隐忍,也不知在吉鲁府里隐了多久。”

傅离脸色才稍微好一些道:“这事你赶快查,宝物,本门主是不感兴趣,但本门主对哪些人想得宝物感兴趣得狠!”说完傅离顿了一下又道,“赶紧把德州的‘落玉坞’分散,值钱的东西搬走,重要的人立刻离开德州,别让吉鲁抢到前面去了!”

齐征忙应了,心里却有些担心人手不够,为了把苍邪这一万多人马诱上山,他基本动用了所有德州隐下来的鬼影子,但傅离吩咐出来的事,他从来就是一丝不苟执行的。

傅离道了一声:“走吧!”

腊八立刻启动了马车,傅离顺手把面罩扔给了齐征,长歌没有一丝力气蜷在暖和的皮褥上,傅离却不慌不忙地化妆成一个长了胡子的莽汉,把长歌的脸也涂上了什么,长歌不知道傅离又要使什么招,不过现在她想自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车子依旧不急不缓地行进着,长歌也不知道车子会往哪里驰去,在暖和的马车里荡了几下就困意十足了,迷迷糊糊中听有人问:“什么人?”

然后就有傅离不急不慢地用有些粗犷的苍邪话道:“家中的女人病了,进城找郎中。”

长歌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检查,但没多久,车又动了起来。

长歌不知道傅离又进了哪个城,反正自己昏睡了好半日,就算傅离把自己卖了,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马车又走了多久,终于停下来了,傅离立刻用厚厚的貂皮把长歌从车里抱出来。

满世界的白映入了长歌的眼睑,看样子还没逃出苍邪的地界,长歌有点失望。

长歌被傅离抱进一间有些奢华的房间,屋子正中的那张榻铺得厚厚的,屋子四角四个大铜炉燃得旺旺的,一进来,长歌就开始流汗了。

傅离把长歌放到榻上,给长歌盖好蚕丝被子,亲了一下才道:“为夫现在要去洗一下换换衣服,然后帅帅地出现在你面前!”

长歌便道:“我也要去!”

傅离立刻兴奋地问:“你也要去,想跟为夫鸳鸯浴?”

长歌脸一红,忙道:“各洗各的!”

傅离的脸立刻一沉恶狠狠地道:“刚生过孩子去干什么,想跟为夫鸳鸯浴,也等一个月以后!”

长歌一下挂到傅离身上撒赖道:“你不是要糟蹋我吗,我不洗澡你怎么糟蹋?”

傅离就乐了起来道:“歌儿,现在怎么学得这么没脸没皮的,为了洗个澡连这不知羞的话都讲出来了,不要紧,你想为夫糟蹋你,脏点、臭点,为夫也就委曲一下吧!”说完将长歌推到榻上,便去沐浴换衣服去了。

长歌又羡慕又嫉妒,更觉得浑身都痒都脏,怎么都不舒服,嘟着嘴倒在榻上,又觉得热,几下伸手把身上的棉袍子扯了下来。

长歌噘着嘴躺了好一会,傅离才进来了,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一件简单的月白色夹层袍子,把个人衬托得更是倜傥无边,风流无度的,长歌一想到自己脏脏的,嘴噘得更高。

傅离在长歌身边躺下两脚一伸便道:“歌儿,为夫这几天可累了,现在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长歌哼了一声,傅离伸手搂过长歌道:“嘴噘那么高干什么,为夫又不嫌弃你!”

“我要洗澡,我不舒服!”长歌呜呜地叫着,傅离见了便让人端了热水进来道,“来吧,为夫帮你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服换了总成吧?”

长歌知道拗不过傅离,能擦擦换身衣服自然也是好的,赶紧点点头,傅离便用热热的帕子给长歌迅速地把身子擦干净,长歌本以为结束了,傅离却又拿了一只盒子,打开后,挑了些里面的黑色的膏药,长歌用过那种药,知道滋味,身体不由得往一旁缩,傅离伸手拉过她慢慢给她右手腕上抹上道:“歌儿,这种药是抹上是痛了一点,但去疤却是相当的灵验,你有身孕,一直都不能用,现在终于可以用了,你的伤口都愈合了,肯定没有没愈合时疼,为夫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但为夫想治好的你手,还想把你身上的疤都去掉,所以你必须忍受!”

长歌觉得如果只是不舒服还好,上那种药分明是重新折磨她一回,还想反抗,傅离却一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扯开长歌的衣服,慢慢地抹起药来,长歌不能动了,却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好象这样才能发泄着自己的痛苦,傅离没有一点手软地将药细细地抹匀,还抹了几次,才拿起桌上的帕子擦干净了手,然后给长歌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的寝衣,又将长歌的一头秀发用布包好,让长歌一点不舒服地躺下了,傅离听到长歌哼着叫:“你还是让我去卖假酒吧!”

傅离笑了一下,给长歌盖好被子,然后伸出一只手握住长歌的两只手,便给长歌解了穴,长歌一脚就把被子踢开,傅离又给她盖上,两人折腾了半天,到底刚生过孩子的长歌不如平时精力足,后面也闹腾不动了,只能哀哀地看着傅离,傅离吻了长歌一下,坐在长歌身边,安静地看着长歌。

到底才生下永夜的长歌身子极虚,虽一路上都有傅离背着,在马车上又睡了半日,只是这一折腾了,去疤的药性慢慢过去,也没刚开始那么难受了,长歌挣不开傅离的手,便倦倦地睡了过去,傅离才把手松开了,只见长歌嫩白的手腕上又留下两个手指印,轻轻地叹了口气。

走出房间,见腊八垂手侍立在门边,傅离便道:“腊八,你去把所有有关邛国的书籍都找来,什么珍本,秘本都找来!”

腊八知道他这主子从来就是不按理出牌的主子,赶紧去办,心里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容易办的差事,邛国亡国都有三十多年了,在大昭与大竺国有关这个国家的书都是**,这苍邪崇武不崇文,能不能找到还真是件事。

吃好喝好睡好的长歌正象囚犯一样地坐在榻上时,等着傅离一日三次的折磨,不过傅离折磨她两三日后,到底不象刚开始那样难受了,傅离每次上完药也不会再握她的手了。

长歌身体一舒服就开始觉得无聊起来,坐在榻上百无聊赖,胡思乱想起来,正在这时,忽听到一声小孩子的哭声,愣了一下,然后小心肝就怦怦地跳着,没有一会长歌就见江婶笑咪咪地抱着一个婴儿进来。

江婶一见半躺着的长歌笑得更开心了:“小主子,你看,小小主子刚才还好好的,一进门知道要见娘了,就闹腾起来了!”

长歌激动得连忙坐了起来,腰却酸软无力,江婶一看忙道:“快躺下,小主子,这个时候可开不得玩笑,没坐好月子,要落许多毛病的,尤其是这腰,可忽视不得。”

长歌感觉腰缓过来,便不肯躺下,江婶只得把怀中的小婴儿放到长歌怀里,刚出生没几天的永夜好象没有在狗窝里黑了,想来大约是光线的缘故,抱在手里软软的,长歌不会抱,一时手忙脚乱的。

好不容易长歌才抱稳了,看小家伙的脸还是有点黑,只是不象那晚那样皱皱的了,忍不住道:“江婶,怎么会是黑黑的脸,大世子和长歌都不黑呀!”

江婶看了一下便道:“小主子呀!小小主子长得这么好看,哪里黑了,满月就好了。”

永夜被不会抱孩子的长歌抱得非常不舒服,一蹬脚又开始哭了起来,长歌手忙脚乱地叫:“江婶,他又怎么了,这个小东西是不是饿了?”

江婶忙道:“不会呀,刚刚喂过了,小主子,是这么抱,一只手要抬着小小主子的脖子,否则他不舒服。”果然江婶手一抬,永夜又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长歌,长歌也伸过手道:“他的脖子好软。”

江婶便道:“小小主子骨架子好,象主子,会越长越扎实的。”

长歌在江婶的指点下,好不容易抱好,但不是抱紧了就是抱松了,那小永夜脾气比他爹还大,对这娘大概太失望了,黑漆漆的眼睛不好奇了,又用蹬着腿大哭来表达了,江婶只能干着急。

傅离进来正好见此情景,摇了摇头,伸手从长歌手里接过来道:“连个娘都不会当,真够没用的了,还是去卖你的假酒吧。”

永夜被傅离抱到怀里,没一会就不哭了。

长歌见傅离抱着都不哭,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地道:“大世子,我再抱抱,他有笑吗?”

傅离笑了起来逗了永夜一下道:“一般婴儿会笑要到满月,就算早也不会才生下来就会笑,你现在就少抱抱,到时候又这痛那痛的。”

江婶有些诧异地看着傅离,知道是傅离给长歌接生的就已经非常惊奇了,没想到这个主子连孩子什么时候笑都懂,按理这个主子从没有过孩子又怎么会这些都懂?

傅离哄着永夜,那永夜看着傅离,虽觉得他爹也抱得不太舒服,但他爹比较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被他爹哄舒服了,打了个哈欠,黑漆漆的眼就眯了起来,然后就睡了,傅离亲了永夜一口道:“小朋友多睡点觉好。”

江婶见永夜睡着了,忙伸手来接,傅离递给了江婶,看见长歌的嘴又噘得高高的,坐在长歌身边问:“小心肝,怎么了,不是眼巴巴要生下这个孩子,怎么生下来了,又这副样子?”

长歌有些伤心地道:“他就不喜欢我。”

傅离立刻非常开心地道:“歌儿,永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不就好,以后但凡有空闲就专心致致想每日怎么给我糟蹋就行了。”

江婶一看小两口要**了,忙抱着永夜行了礼就退下了,长歌白了傅离一眼忽问:“我们现在在哪里了?”

“在德州呀!”

长歌吓得差点从榻上跳起来了:“怎么还在德州,要是被吉鲁查到了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你刚生过孩子,这会还在叫腰痛,永夜又小,这季节是德州最冷的,外面冰天雪地,只要冻着一个,我这一趟都是白折腾了。”

长歌一下扑到傅离身上,傅离搂着长歌躺了下来问:“歌儿怎么了?”

长歌把头埋在傅离怀里有些拉油地道:“是长歌拖累了大世子。”

傅离立刻兴奋起来:“那歌儿准备怎么报答我?要不就…”傅离话还没讲完,长歌就拼命地点头,傅离一见伸手摸着长歌的脸道,“傻瓜,怎么是你拖累我了,你这是给我生孩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大世子,你说我们是血亲,孩子会怎样怎样不好,歌儿看傅出不是挺好的?”

傅离没开口,以他所知,有些不健康是隐性的,但给长歌讲,长歌也不明白,长歌得意而有些含情脉脉地看着傅离,手把傅离抱得更紧了,傅离用手点了长歌的额头一下道:“歌儿,就算你这会春心大动,想给我糟蹋,也不行。”

长歌不明白,不过说句实话,身上虚虚的,腰也酸疼,因为傅离为了她,她“春心大动”,不是**,而是情动,傅离这话,让她更觉得傅离体贴,爬在傅离怀里,心里想着傅离的种种,傅离是个与苏南、吉鲁都完全不同的人,他除了对自己的那种好是这些男人没有的,而且他的很多举止也是这些男人没有,长歌想着就把脸贴到傅离身上,傅离笑了一下,长歌从没象现在这么依念过他,不管怎么说自己算是征服了这个“花心”小丫头,又有几分的得意。

长歌被傅离困在榻上一个月,对于她这种性格的人来说真是一件苦差呀,刚开始身体发虚,还无所谓,每日那些大补的东西吃了半个月,加上傅离呵护,发虚的身子就被补回七七八,那张榻成了也她的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