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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便道:“那你讲讲先皇殡天所留遗嘱,你有哪里不可相信的?”

汤易仰头道:“王爷为人痴傻,汤易等人认为皇上不可能把大昭的江山交给王爷!”

傅离冷笑一声道:“那本王问你,是‘不可能’还是‘不能’?”

汤易愣了一下,傅离却继续道:“这话汤将军可想好了回答,‘不可能’是汤将军对皇上的话有顾忌,‘不能’,分明是汤易你有二心,想趁皇上殡天时拥兵自立!”

汤易气得指着傅离大声道:“儒王爷,汤易之心忠可鉴天,断无王爷所讲的二心!”

傅离便道:“那好,本王再问你为什么你认为皇上‘不可能’立本王为帝?”

汤易便道:“刚才汤易已经讲了!”

傅离又道:“那要如何才信?”

汤易愣了一下,他旁边一个人立刻附到他耳边小声讲了什么,汤易便道:“除非王爷有皇上留的另外半块虎符,汤易唯王爷马首是瞻!”

宛兰风听了大怒,指着汤易道:“你明明知道那半块虎符早就下落不明,你分明…”

傅离却打断宛兰风的话声道:“这么讲,汤将军手里可有有半块虎符?”

汤易便道:“对,那半块虎符一直在汤某手里!”

傅离于是道:“君子所讲,不可出尔反尔,手有虎符,你就可信皇上遗嘱!”于是叫了一声,“腊八,把皇上留给本王的虎符给汤将军过目!”

腊八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走下台阶,汤易愣了一下,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半块虎符自从先帝驾崩,黄凤祥将军过世后,就失踪了,难不成黄凤祥将军临终前还是将那虎符留在傅宁坤手里了。

带着怀疑,全静安静得出奇,汤易掏出自己的那块虎符,接过腊八从盒里取出的虎符,两只半块的虎符一下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只,汤易还在愣神间,却听傅离道:“汤将军,这虎符可有假?”

汤易回过神来道:“没有!”

傅离淡淡地用却大声地问:“汤将军所讲之话可算数?”

汤易听了看这会办事讲话的傅离与平日在大殿上的傅离分明不象一个人,但眼前站的又确实是傅离,偏多了一股子万人之上的气势,脑里闪过一个不明的感觉,而大昭国的军队从建国以为,虎符都是皇上与领军将军各执一块,两块虎符合二为一才能指挥军队,那半块虎符丢失后,军队就有一种没了章法,谁也不服谁的感觉,想了一会,旁边一人还想讲什么,汤易却单腿跪下,刚要讲话,忽听身后一声惨叫,却见腊八收了弹弓,汤易回过头,见刚才想讲话那人倒在在血里,手里还拿着一把战刀,想一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傅离冷声问:“怎么还有不服的吗?”

汤易惊了一下才道:“臣磕见皇上!”

却又见两边涌入了一支军队,为首的正是黄子麟、陈简之,两人一进来立即就道:“臣等保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汤易身后本还有不服之人,见此声势,又加之汤易臣服,不得不跪了下去,于是两只军队,五六万人,在那大殿前伏地磕头,高呼万岁的气势还是很壮观的!

宛兰风没想到傅离转眼之间就平伏了汤易带的人马,心里又自豪,又担心,原来担心傅离懦弱,现在却怕傅离过于强势。

傅离夜里又一次未归,让长歌有点慌乱,现在长歌越来越怕傅离的夜不归宿,在屋里踱了一会,忽想起那天夜傅离夜里给自己念的情诗,忍不住乐了起来,能给自己念那样情诗的傅离怎么会舍弃自己,又想到如果自己是那朵花,傅离是不是那插花的牛粪,等傅离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长歌想到这些心情又好了起来,好久没出过门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怪没意思的,除了胡思乱想,就是盼傅离回来,门去分分心也许对现在这种状况要好一此,于是便让小丁准备出门一趟,江婶一看这小祖宗真是个惹事的主,前阵子,傅离由得她出入,她反乖乖地呆在房间里,这一吩咐下来不许她出去了,她偏要出去。

江婶想着忙走上去道:“小主子,这两天宫里有事,街上很乱,小主子就不要出去了!”

长歌一听“宫里有事”立刻两眼亮了起来问:“江婶,宫里会有什么事?”

江婶忙道:“主子爷从不交待宫里的事,意思好象说怕乱了,所以专门吩咐不许小主子上街。”

长歌有些不满地道:“那为什么大世子不给长歌交待一声?”

江婶嘿嘿一笑道:“那不是主子走的时候,小主子还没起来吗?”

长歌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怕给傅离添乱,便听话地取消出去的念头,在院子里逛逛,那江婶命人在地板上铺上厚皮毡和厚毯子,然后把永夜抱出来放在上面玩耍。

长歌看永夜快乐地玩着,长歌忽想起什么问:“江婶,大世子体内的蛊虫没得解吗?”

江婶叹了口气道:“小主子,老身下蛊之前就跟主子讲清楚那蛊虫,老身无法解得了的,但主子无论…”说完江婶又叹了口气,长歌又问,“问问你那个老姐妹,她不是苗疆疆主的女儿吗,问她有没有个什么方法?”

江婶没想到长歌竟有这等心机,怕当初肯救自己这老姐妹,就已经有此念头了,便笑道:“小主子讲的极是,老身立刻她联络,问问她有没有得解?”

长歌松了口气,如果可以把傅离身上的蛊虫解了,傅离不就不用再受那么多苦了吗?这让长歌又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用的,于是有几分得意地哼起了小曲,想着傅离在宫中生死未赴,又免不得有两分担心,待在那里真是患得患失的。

五月的建郢,雨水也多,长歌看着地板上爬着的永夜,听着窗檐流下的雨水,江婶明显比平日都戒备,长歌的心从知道傅离去了宫里后就一直吊着,忽听江婶喝道:“护卫,怎么放了人进来?”

没一会江婶松了口气道:“是腊八呀!”

长歌一下站了起来,却听腊八朗声道:“主子爷…皇上让腊八来通知小主子,皇上平安无事!”

江婶抚了一下胸口,长歌望着窗外的雨水,听这口气,傅离应该成功了,知道傅离做了皇帝,长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只知道傅离平安终可以松口气,忙吩咐道:“腊八,大世子那里一定缺人手,你还是赶紧回到大世子身边。”

腊八点点头道:“那腊八就去了!”说完赶紧转身走了。

傅离一被拥立,立即进驻了“中泰宫”,于是发丧、登基、讨逆、平乱的事接踵而来。

傅离平了汤易,命腊八将苏梨白母子、徐小云都羁押入牢,交刑部彻查先皇昏倒至死之过。

傅离随后命黄子麟以最快的速度将汤易军队里的异类分子查出,找个借口清除掉,同时派人围抄平东王府,黄子麟见傅离完全不似平日般痴傻,而没等自己建议或提醒就把这样或那样的事都想周全了,一路赶到皇宫都那颗提着的心,这会总算回了位,忙领命而去。

等黄子麟走了,傅离又安排陈简之、老胡带人换掉建郢城四个城门的城防,尤其是对苏南的几处府邸及“玲珑茶馆”都安排人严加看管,陈简之、老胡早就憋了身的力气,总算等着使力的时候了,欣然领命而去。

等两人走后,傅离吩咐齐征让黑七在暗中盯住苏南,别让他逃回了安月国,然后再让朱六带人将一些拥立傅瑶闹得比较厉害的臣子府邸围了,不让他们再在建郢生事。

等一切都安排完毕,天刚明,陈简之很快传回建郢城防已经全部换完,傅离才对宛兰风道:“可以把皇上殡天之事诏诰天下了!”

宛兰风也一夜未合眼,但她却没有一点睡意,原来她以为傅离登位自己是功臣,但见傅离游刃有余地安排着这一切,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根本就不傻,这么多年怕都是装的,没由得一阵欣喜,总觉得自己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多年的隐忍、屈侮都值了。

除了苏南在池小城、王重、毛福的保护下失踪了,各方面传来的消息都是好消息,虽知道大昭国实际是上棵被蛀空的大树,但这么顺利,基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还是让傅离有些失望,甚至让傅离没有征服的快感。

长歌站在屋檐下隔着高高的围墙,偶尔可以听到从街上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傅离不让她出去,长歌想想也知道,外面一定非常混乱,想那吉鲁登位杀了那么多人,不知傅离会不会也一样血流成河。

长歌正想着,江婶走了进来,神秘地对长歌道:“小主子,老身可找着那个老姐妹了。”

没事做的长歌立刻兴奋起来,忙问:“如何,她可以解得了吗,如果可以解得了,她那万两银票,我原物奉还。”

江婶忙道:“老身那老姐妹讲了必须制一剂猛药,让蛊体服用,将那虫逼出来,不过制这药怕要花些日子。”

长歌便道:“花日子不怕,只要能配出来就好。”

江婶点点头道:“老身也如小主子般跟那老姐妹讲了,老姐妹许诺配这剂药至少要半年到一年的日子,因为有几味药比较不容易找到。”

长歌也跟着点头道:“一年的日子有点长了,最好快一点。”

江婶忙道:“晓得,晓得,老身催促了她,老姐妹脾气不是很好的那种,不过心里有数。”

长歌当然知道瞎眼老太脾气不太好,生怕那老太翻脸不给配解药了,也不敢再催促了。

江婶走了后,烟儿走了进来,见长歌立在檐前慢慢走了过去,长歌听到有声音转过头,看是烟儿,笑了一下,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坐了下来,烟儿也在一旁坐了下来,看了一会雨,好一会才有些忧郁地开口问:“郡主,王爷做了皇上,如果不接郡主进宫,郡主怎么办?”

长歌犹豫了一会才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先回离国看看。”

“郡主!”烟儿看着长歌,“虽然烟儿也不想跟着郡主进宫,但是烟儿却在替郡主不平。”

“大世子对长歌已经很好了,而且大世子很喜欢永夜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离国很小,大世子也一定会把离国给长欣的,那时候长欣就是衣锦还乡。”

“郡主,世子爷自然该衣锦还乡,离国是世子爷的根,可是你是要嫁人的。”

“我才不要嫁人,我…看着长欣回了家,我就去各地游玩,我还想去西猊镇,我甚至还想去德阳和宣阳看看。”

“郡主…,烟儿讲的,你不明白吗?”

长歌点点头道:“烟儿,你讲的,我都明白!”

“其实郡主,就算王爷喜欢郡主,但是怕轮着前院的两个也轮不到郡主,我们也得给自己找个退路。”

长歌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太在乎什么名份,只要大世子喜欢我就好。”

烟儿便道:“郡主,那我们就跟着小世子去离国,象当年在‘离舍’一样,却和和美美。”

长歌不知烟儿怎么和自己一样有了一样的顾虑,烟儿所讲的,她这几日想得也多,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傅离如果用徐小云那种方式把自己接入宫,虽自己只想在傅离身边,但真用那种方式,自己可又受得了,还不如…,于是点点头道:“我倒想象以前一样,更想再多个大世子和永夜。”

烟儿便不说话了,长歌讲完忽问:“烟儿,你和腊八要是互相喜欢是不是应该…。”

烟儿一听忙道:“郡主,你不要乱讲,烟儿怎么配得上腊八哥?”

长歌只以为是烟儿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道:“烟儿,腊八真是个不错的人,温柔多情,最主要是喜欢我们烟儿。”

烟儿忙打断长歌道:“郡主您是主子,怎么就喜欢说这些没皮没臊的话,烟儿都讲了,配不上腊八哥的。”

长歌见烟儿讲得认真,不象害臊不好意思,心里想:难不成烟儿这丫头有了中意的人,只是不是腊八?

但想了半天,除了齐征,长歌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些想试探地问一下,但见烟儿陷入了一番沉思,又不好开口,却听烟儿小声道:“烟儿认识‘落玉坞’的苏当家,那苏当家就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但也是个可怜人。”

长歌愣了一下,不知道烟儿怎么想着讲这桩事,烟儿便道:“她特别喜欢她的主子,到了痴迷的地步,唉,郡主,烟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就想给你讲这些,只是…怕郡主受到了伤害,有许多事情发生了,再躲避也是无济于事的。”

长歌笑了一下道:“烟儿,你干脆直接跟我讲,喜欢大世子的太多了,不是更直接?”

烟儿忙点点头道:“怕不是一般的多,郡主生性淡泊,怕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就那‘落玉坞’的苏当家,烟儿怕郡主没她半分的手段,烟儿是指的不仅仅是对付人的手段,而是对付男人的手段,什么男人见着这苏当家,骨头就先软了,就是当年的安月国三世子,曾经也是…也是苏当家的座上客!”

长歌心里轻轻地咯噔一下,最近跟着傅离的日子太顺畅了,她似乎都快忘了曾经与苏南在“劝墨堂”的那段美好,不过曾经毕竟已经是曾经,就象昨日黄花,再美好,经了经雨,也凋零了,于是一撇嘴道:“烟儿,你不用怕,你家郡主最善长的是:打不赢就跑,跑不了就躲!”

烟儿便道:“小梳子也很担心郡主,不过郡主不用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和小梳子是一定会跟着郡主的,我们有小世子,可以一家人团聚。”

长歌抓抓头道:“还没跟这些个人交手,你们都帮我把退路想好了,弄得我斗志全无。”

烟儿便道:“郡主,打小到大,烟儿只知道你跟刘嫫嫫有过斗志,即便如此,那时候不想听刘嫫嫫去‘劝墨堂’念书的时候,唯一的法子也就是逃学!”

长歌听烟儿居然揭自己当年的短,哪里肯依伸手就去掐烟儿,烟儿忙躲开,两人便在檐前打闹起来,寂静的院子里终于有了一点笑声!

讨逆、平乱的事没有遇到大波折,傅离很快就理顺,刘乘风、杨翰林接到消息赶到“中泰宫”,等候了近四个时辰,傅离才见两人,当然不仅是见两,而是见所有赶来的大巨,立刻就交一桩事给刘乘风办理,那就是负责先皇发丧事宜,要求倾国之力的隆重。

刘乘风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傅离登位居然没用自己出半分力气,肯见众臣时,所有的事都风平浪静了。

傅宁坤留下的烂帐太多,不是傅离一日两日就可以处理的,而眼下最难的就是国库无银,各地都要银子。

傅离看着眼前的一堆折子,想到从此以后得限到这堆事情中,真是无限痛苦,让人将重要的捡出来看了一气,也是几个时辰,走出“中泰宫”,想歇一下,那刘乘风立刻就来禀报大丧的事宜。

傅离不由得叹口气,生在帝王家,最最不美妙的事情就是:想入土为安都那么困难!

下诏、发丧、登基…一系列事情都安排好了,傅离倒也不吝啬地他这具身体的亲爹一个谥号:神仁隆睿钦大成仁皇帝,庙号为恭宗,对宛兰风也尊称圣太后,但傅离与以宛兰风为首的文臣在立谁为皇后的事上发生了分岐。

宛兰风认为在眼下立西娅或刘淑惠中任何一个都可以,当然傅离登位没有倚重什么刘乘风,她的重心自然偏向西娅一些。

傅离两个都不想立,宛兰风当然知道傅离想立谁,她是坚决不能同意的,傅离前阵子知道多了这么一个亲娘说不出来的颓丧,这会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强势而狠毒的亲娘,自己将来的日子不是过得非常不如人意,母子两在立后上发生了合作以来的第一次分岐!还是一次严重分岐!

宛兰风以家国大业晓以大义,声声厉数了立后的重要,秦长歌别说不能立后,身家不清不白,委身过的男人太多,一会傅成霄,一会夜无边,一会苏南,别说立后,连入宫都不可以!

那刘乘风、杨翰林一见傅离登了基,自然都打起了小算盘,刘乘风当然希望她的二女儿刘淑惠可以被立为后;杨翰林只恨自己当初看走了眼,白白放掉这么个金龟婿,又后悔自己怎么不多生几个闺女,如今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傅离屏退了刘乘风等人,听着宛兰风嘶哑着声音讲着西娅与刘淑惠的立后事情,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太后娘娘,离几天没合眼了,也累了,你讲了这么多,也听离讲两句吧。”

宛兰风点点头,傅离才慢慢道:“吉鲁在咸安以北结集了近三十万人马,对大昭威胁极大,打咸安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所以太后的意思是想让离拿浔江以北至咸安的土地和立西娅为后去换短暂的安定,之后呢?太后以为吉鲁之后就会坐享这点土地和西娅为后的果实吗,那离告诉太后,根本就不可能的,之后的吉鲁有了充分的准备时间,会以浔江以北到咸安为据点,然后渡江南下,到时候呢,太后娘娘认为西娅公主真的比那浔江天险还管用,会阻制她兄长的南下吗?”

宛兰风愣了一下才道:“那至少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时间吧,现在的大昭不是当年,他就象一个病人!”

傅离没说话,宛兰风又道:“那立刘淑惠为后,也不能立秦长歌,至少刘淑惠的父亲可以禀力帮你,而秦长歌能够帮你吗,她只能给你带来灾难。”

傅离笑了一下道:“太后娘娘,当初你向刘相许诺立刘淑惠为后,是为了让他保我称帝,那现在我已经登位,还有这个必要再加强刘相在朝中的势力吗?难道太后娘娘不怕养虎为患?”说到这里傅离的声音冷了下来道,“还是太后想刘相也就是太后您当年的师兄,强大到最后可以把持朝政。”

宛兰风听了这话气得脸一下苍白,指着傅离半在讲不出一句话来,傅离从榻上撑起身道:“所以太后娘娘,以后呢您安心做你的太后娘娘,富贵荣华您断断享用不尽,离也会克尽孝道,但是太后娘娘如果干预朝政,娘娘,有些事情离也不得不拉下脸面!”

宛兰风气得浑身发抖道:“傅离你不会也想学你爹和傅成霄吧?”

傅离拨开她抬起来的手道:“太后,既然天下是离的,离要做一个什么样的皇帝,太后就不必关心了,好好在‘昭和宫’里安分养老,离讲过,定会好好供养!”

傅离讲完就迈步往外走,宛兰风叫了一声:“本宫是你亲娘!”

傅离没回头淡淡道:“你是离的亲娘,是你最幸运的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中泰宫”。

好不容易天终于放晴了,无事可做又不能出门的长歌拿了花剪跟着江婶修花剪草,江婶到底和长歌熟了,知道她的性子好,所以怕她糟蹋花,不停地阻制她下狠手,长歌拿着花剪嘟着嘴冲江婶的后背,满脸地不满,一转头却见门口站着一个月白衣衫的男子,端的个绝代风华,风雅无边,正用一双平日威严些时轻佻的目光看着她,这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傅离又是谁,长歌扔了花剪一下扑了上去叫了一声:“大世子!”

傅离伸手搂住长歌笑道:“就算想为夫,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长歌才不管傅离笑不笑他,看到傅离她就觉得安心,满眼里全是傅离,傅离见了伸手捏了长歌的下巴一下道:“我要先看看永夜。”

长歌连忙点着头,被傅离拥着走进了永夜的房间,傅离看见还不太会爬的永夜笑了一下,伸手把永夜抱了起来和长歌回了房间。

长歌托着腮看着在躺椅上逗永夜的傅离,只有这种状况才让长歌安心,傅离可以把永夜逗得格格笑,逗得流口水,逗得愣愣的,逗得傻傻的…,几夜未合过眼的傅离,到底累了,逗了一会永夜,交给江婶,伸手搂过长歌。

长歌依进傅离怀里,傅离小声问:“歌儿,担心了?”

长歌点点头,只听傅离又问:“担心什么,为夫的本事你没见识过?”

长歌听了便道:“你就算本事再了得,我难道就不能担心了?”

“不会是担心我不要你了吧?”傅离促狭地道,长歌哼一声道,“我才不怕,你不要我,我正好可以快乐逍遥地过日子!”

傅离用手指弄着长歌的头发道:“你有几斤几两,为夫还不知道?”

长歌才紧张地问:“大世子,做皇上是不是要有好多好多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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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帝王枕边妾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39章帝王枕边妾

傅离一听这话,立刻开心地起:“那当然,要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否则为什么是男人都想当皇上呢!”

长歌扳着手指一算,然后非常非常羡慕地道:“大世子,那不就八十一个妃子,长歌要见你不就就得等八十一天?”

傅离本来已经有了睡意,听了这话睡意去了一半道:“那还得看你表现得乖不乖,不乖,等八十一天都见不着!”

长歌一听这太折磨人了,自己如果有八十一天见不着傅离,那还不得疯了,于是怯怯道:“大世子,能不能我们一起回昆山,不当那什么劳子皇帝了?”

傅离乐得弄是合不拢嘴,好一会才道:“哪怎么行,现在可没得退路了。”

长歌噘起了嘴,傅离见了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道:“为夫呀,才舍不得歌儿等为夫八十一天呢,为夫要与歌儿时时依偎、日日厮守、天天厮鬃!”

长歌便道:“那你要有八十一个嫔妃,怎么能行?”

傅离心里乐,却困倦到了极点,紧紧握着长歌的手道:“为夫困了,得歇会,不过为夫歇这会,你一刻也不许离开,否则为夫就让你等八十一天。”

长歌终听出傅离在逗她,不过心里却甜甜的,傅离越这么说反而越不会这么做,握紧傅离的手,别说一刻不要离开,一生都不想离开。

傅离这一觉睡了不过两个时辰,是齐征的急报,扰了傅离的清梦,长歌见齐征送来的急报下端的属名好象是“小山”两字,觉得熟悉,又想不起为什么熟悉。

傅离看了那急报一下从躺椅中坐了起来,长歌忙问:“大世子怎么了?”

傅离将那封急伸到烛火上点燃才道:“吉鲁听说傅宁坤死了,大军压阵,一举拿下了咸安!他名义上是三十万大军,实际上却准备了五十万大军的装备!”

长歌便问:“那…那怎么办?”

傅离笑了一下道:“难不成为夫不怕了他不成,当然是迎战罗。”

长歌忙道:“这大昭国还能什么人敢抵挡吉鲁的军队?”

傅离便道:“大昭国的军队确实是一团散沙,但要看是谁指挥这堆散沙。”

长歌忽上前抱住傅离道:“长歌要陪在大世子身边!”

傅离一听揪住长歌的鼻子道:“跟在我身边干什么,有你守着,我如何寻花问柳,如何才能选出八十一个嫔妃?”

“就是跟着你,不让你选!”长歌更霸道地抱着傅离,傅离撇了一下嘴道,“你这么霸道,又爱吃醋,就算我将来良心发现,也不敢娶你呀!”

长歌听了拼命用手拍打着傅离,傅离得意之极道:“好了,不闹了,这几日收拾一下,我要好好布署一下,你再随我一起出征!”

长歌一听就从榻上跳了下来,忙让烟儿、小梳子给自己装东西,傅离一见那架式:长歌不会要将这园子里的东西全搬战场上去吧。

但情况紧急,傅离没时间再跟长歌调笑,忙回了宫里。

长歌收拾完东西,觉得还少了一些东西,便要亲自上街去买一些,江婶真怕长歌折腾,但傅离这次没让她不许长歌出府,江婶除了让小丁跟着,还安排了不少人暗里跟着。

长歌一到街上,听到不少流言,都是关于吉鲁发动了苍邪与大昭战争的流言:傅离宠爱妖姬秦长歌,迟迟不立西娅为后,吉鲁一气之下发动了这场战争!

于是街上的流言都是千夫所指,指向妖姬秦长歌是误国祸水!

缓和派提出当今皇上应该立即立西娅为后,给吉鲁一个交待!

激进派甚至提出应该立即诛杀秦长歌,把人头给吉鲁送去退兵才是正经!

长歌长期待在府里,一下听到这样的**,极是气闷,她就不明白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从这些人口里传出来的事情那么莫名其妙的呢?

小丁见了忙安慰长歌道:“小主子,无能的人都是这样,总是把自己的无能都推到别人身上,你要是认真了,只能被这些小人气死。”

小丁的话非常管用,长歌点点头道:“就是,这些人自己打不赢吉鲁,就找一堆的借口推卸自己的无能。”

小丁点点头,长歌想通了,便忙着进了西店出了东店,帮傅离挥霍银子去了,小丁好不容易才等到长歌买完东西,松了口气,扶长歌坐上马准备打道回府。

长歌却又从帘子里看到了黄珍的马车,忙叫住小丁去约黄珍。

长歌与黄珍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于是又约在前次那家酒楼坐了下来,此次是黄珍先开口:“长歌,你真的又回傅…他身边了?”

长歌知道自己回到傅离身边的事是隐藏不下去的了,于是点点头,黄珍叹了口气道:“你看我们两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