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恍悟,原来这便是那条邻居说过的寂寞吗?

这病委实令它苦恼了一阵子,蛇心一动,它也想下山去了。

心动便行动,它可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

做妖嘛,最快乐的不就是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吗。

第33章 荷荡春情(二)

细雨绵绵密密的落了下来,十里清荷如碧,如烟似雾。

一擎如伞的荷叶下,黛黛压着姬烨就是不让他起来,笑声清冽,容色调皮。

“王,下雨了呀。”

“废话!”姬烨轻斥,侧过头便看见细雨落在水面上激起涟漪无数。

“王,你陪我卧听风雨可好?真的会比你劳形于案牍美好很多很多。我们就这样交叠在一起,彼此拥抱,闭眼可闻呼吸,睁眼便能看见你就在身边。然后就这样呆在一起很久很久…”

黛黛双肘撑在他胸膛上,托腮向往,眸色清亮,神色宁静美好,姬烨望着他,心头呆闷。

“可是很久是多久?”黛黛轻声喃喃,眸色从清亮变作迷惘,低头她看着姬烨清如莲的面容,脱口道:“王,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你。”

顿时,心间荒芜,疼痛揪揪,黛黛呵呵轻笑,蹙眉,头埋入姬烨的颈项,“王,我病了。”

他掌管天下的双掌顷刻便颤抖起来,心里又浮现那夜不知名的疼痛,抑或称作牵念,那不似因爱而痛,爱,悟道之后便散了,而他心头的那份念,彷似上至佛山仙海,下至碧落黄泉,但一息尚存便放不下。

念,轻如缕,细如发,就那么颤巍巍挂在他心尖上,轻吹一口气,飘扬飞天,可当他转过身,闭上眼,默然修佛时,那念又轻无声息的落了回来。不是爱的深重,缠绵刻骨,那念只是轻比微尘。

依如身似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然而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搂着黛黛,好半响没有说话,思绪纷飞,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王,你抱抱我,亲亲我。”

黛黛的声音很是委屈,朱色的红唇微微的颤抖如被风吹雨打的花瓣,她缠着姬烨,密密贴实,像要把自己融化到他的骨子里。

她胸前那一手不可盈握的红玉摩擦过他胸口的茱萸,浑身一颤,心情顿荡。

“别闹。”一霎,他的魂魄似回到了人间,出口浅斥。

可火气早已没了,而他竟不知怎样没的。

“王…”

语调软糯求欢,媚声媚色,他哭笑不得。

“黛黛,这是在小舟上,四野无壁。”他松了口,无奈的轻拍她的脊背。

“那又如何?心至身至,何论地点?随心而行不才是活着的乐趣吗?”

瞧她这般理所当然,心无拘束,他倾慕之余还是斥责:“无规矩不成方圆。”

“管他方的圆的,王,你抱抱我嘛。”她撒着娇,小舌便灵活的舔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咽了咽口水,倏忽便听见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方升起的绮念一霎消散,浑身都僵冷起来。

帝皇蛇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姬烨的头顶,歪着三角的蛇脑袋细细打量,似乎在说:你真行,竟把这蛇祖宗收服了去,赶紧的,我来围观一下。

“黛黛!”姬烨冷喝,“朕不是让你把这该死的畜生放回蛇院吗?!”

黛黛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自得其乐的偷偷笑,“王,别管它。”

说罢,对着姬烨僵硬的身躯便上下其手。

“尤黛黛,你给朕住手!”

不知怎的,他竟生出被强迫的错觉,还满是快感。

真是够了。

这小疯子。

龙袍半解露出浅铜色的肌肤,黛黛一路吻下去,到那双腿之间,虔诚的仿佛在朝拜如来。

软趴趴的物什到了黛黛的嘴里倏忽便挺立了起来,黛黛兴奋的双颊绯红,像是得了天下至宝,把玩在手间,喉咙深处。

他抵着黛黛的头颅,推拒的力道轻如牛毛,渐渐的改推为抓,抓紧黛黛的头发,压低,挺进,理智的眸色被情,欲染成绯红色,那一霎,无帝王无神佛,他被她掌控在口,在手,在心尖。

磁性的吟哦高高低低的从他唇齿间传出,噫,男人的叫,床声竟也可引人犯罪吗。

在另一丛荷荡里的李福全蓦地挺直了脊背,激动的涨红了清瘦脸膛,浑身发抖,心里把黛黛骂个死透。悲呼,他完美的帝王主人!

那、那浪荡以及的声音真的是他发出的?他、他竟然像女人一样的叫了,还是那般的享受?!

姬烨羞恼成怒,气急攻心,低吼,“尤黛黛。”

硬挺如铁的物件滴下清露,他忍着,一把将黛黛抓过来压在身下,发红的眸子瞪着身下的人,她竟不知悔改,媚眼斜飞桃花,唇齿溢出渴望。

他羞恼于自己的失态,怒火在胸腔里左突右冲,明明恨她恨的要生要死,可身躯比他的心诚实,手早已不是他的手,冷怒的面容下,他食指轻擦黛黛润泽的红唇,魅惑于她唇形的美好。

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勾荡的他想要探入,衔住,咂吮。

口唇发干,喉咙干旱的冒烟,摩擦红唇的力道加重含着怒气,黛黛嗯啊引诱,舌儿轻舔他的指尖,眉梢眼角飞起的皆是无边□。

风情万种说的是女人,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可放在黛黛身上却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先是妖才是妖女人,颦蹙间的眼波风韵真的不是人间女子可比的。

可那些外在的色相只是其次,她最吸引他的,最让他欲罢不能的,是她看他的眼神,仿佛倾尽天下只为他,无论她多么浪荡多么风情,所有的所有只因他一人而起。

情浓情重若此,并非他想要的,可又流连不去,莫可奈何。

“黛黛…”

再出声时已是神乱魂乱,他放弃了那些令他矛盾重重,苦恼不堪的所思所想,人生得意须尽欢。

心魂激荡,他吻她,粗鲁的像是要吃了她。她穿的本就单薄,浑身只一件睡裙,他的手掀起裙裾,指尖隐没在流着粘滑液体的花瓣里,她早已准备好容纳他,神魂迷乱。

当硕大顶入花,径,胀满之感使她难受的娇哼,细白的双腿高翘,腿间便是他激狂的冲击。

他真的恨她,这疯子,这小孽畜。

满船的莲蓬,一般因摇晃的小舟噗通通落了水,一半则在船上滴溜溜的滚,把帝皇蛇排挤的无落尾之地。

不满的嘶嘶数声,这蛇王也是有骨气的,尾巴一甩,三角头一扭,倏然滑入水中,穿梭在一根根荷柄,路途遇上浮上水面的锦鲤,大口一张就吞下肚去,李福全眼睁睁的看着这蛇嚣张的爬了上来,并战战兢兢的让出位置,供奉若祖宗。

祖宗,毒王,但求你心情好莫要咬我。这可是李福全最真挚的心声,他连圣上皇后燕好的欢唱也不敢听了。

捏着娇臀,爱狠的揉搓拍打,黛黛喘息不及,红着眼儿求饶:“轻、轻点。呜,太快了,好涨。”

啼哭着,抱紧他,呜呜咽咽。

可怜那听壁角的老太监,一方被毒王吓破胆,一方神魂激荡。但凭主子娘娘这叫声,圣上栽了也不亏。

惜乎他不会投胎,惜乎早已成了无根的太监,惜乎,呔!毒王祖宗,你别靠我太近!

李福全脸上挂着两行宽泪,猥琐的蹲在船尾,委委屈屈的只占据了小舟的一角。

帝皇蛇嘶嘶几声,得意洋洋。尾巴卷起莲蓬扔向他,再扔向他,自以为意思已表达的足够清楚,奈何这老太监浆糊迷了心窍,这会儿他可猜不透一只蛇吃素这样惊悚的事情,更不会想到这蛇爱吃莲子。

蛇,生来长了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相貌,但现人间,不是被石头砸死,就是被剥皮抽筋炖成蛇羹,呜呼,蛇也只是一样动物,长成骇人的模样也并非它们所愿。

世人为表象所迷,丑陋既是恶,既是人人躲避不及。

哪有可爱,哪有善良,哪有尊严。

“啊——”的一声,荷叶左歪右斜,小舟几乎散架,水面上波纹猛荡。

他粗嘎喘气,搂着她细细的双腿,神情迷乱。

大腿内侧酸疼无比,身子软绵如水,黛黛却只觉满头星辰瀚海。

他扔留在她体内,不舍将离,复摩挲黛黛被他咬破的唇瓣,满目爱怜娇宠。

一双腿古铜色,一双腿牛奶一样的白皙,四腿交叠,细细摩挲,处处流露亲昵。

黛黛窝在他怀里,幸福的眯着媚眼。

感觉似曾相识。

她有个滑天下之大稽的梦想,这人这胸膛是她的终极,他们彼此交尾,缠绵缠绕,千年万年,但凡她睁开眼的时候他都在。

于是,无论多么荒凉的岁月,她都不再恐慌。

第34章 权倾天下

兴师问罪而来,莺声燕好乘兴而归。

对尤黛黛,他竟真不知如何下手才好了。

正如黛黛所言,这场雨雷声大雨点小,是不沾衣的杏花雨。

荷荡深处一场欢,黛黛身软脚软赖在他怀里不下来,无奈他只得亲自将她抱将出来。

河清海晏后殿云梯上,淑妃静静站立,发鬓半湿,仙鹤步摇上滴着水珠,她站在此处应该是很久了。

望着从荷花荡里出来的小舟,茫茫水面上那一点,倏忽如一粒沙埋进了她的心口,奈何她不是河蚌,无法把这粒沙子化成珍珠,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才能令她重新开怀,除之而后快。

姬烨看见了云梯上的淑妃,抱着黛黛上了画船便要将她放下,黛黛不允,趴在他脖颈里细齿啃咬他的皮。

嘶嘶的抽疼,他抬手就给了黛黛小屁股一巴掌,公然的*模样,俨然把周边的人都当成了摆设。

而实际上,这些伺候的人也真是能够走路的摆设,宠幸嫔妃时,这些人都是在近旁伺候的,她们可没少听床脚。

细雨清风,那如画的船近了,淑妃动了动僵冷的四肢,清了清喉咙,含笑往前走了一小步,绣花鞋几近踏入水里。

“圣上,主子娘娘,午安。”行礼的身姿一丝不苟,态度恭谨,只是她的头没有垂下,而是眼眸湿润的望着姬烨,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还要忍耐着。

秋韵低下头去冷笑,春末斜着眼冷哼。

黛黛没把她看在眼里,她的牙齿还啮着姬烨的颈皮。

“淑妃此来可有事?”姬烨并没放下黛黛,对淑妃的态度也是疏离有余亲昵不足,更别提什么隐匿的疼惜了。

拢在袖中的双手捏紧,心头绷起如弦,她知道她真的惹怒了他。

可是,她那么做只是为了自保,为了能在后宫活的更自在,何错之有?

后宫女人,谁的手又是干净的!

阿烨,你竟开始厚此薄彼了吗?

“想着圣上日理万机,劳心费神,妃妾炖了松茸鸡汤给您送来。”淑妃轻声回禀,音色飘渺,好似伤心到绝处的哽咽。

“夏日燥热,喝汤上火。”姬烨榻上云梯,从淑妃身旁走过,淡淡道。

她娇躯轻颤,倔强的看了姬烨一眼,眸中有泪。

姬烨身形一顿,垂下眼眸,“罢了,放下吧。”

淑妃一喜连忙道:“圣上,趁热喝可好?”

说罢转身,手忙脚乱的从围了棉絮的瓷盅里倒出一小碗来,双手捧着递上来,娇弱渴求的望着他,全然把黛黛忽视。

姬烨双手抱着黛黛,若接下这碗汤必然要把黛黛放下,他没有动,两人四眸相对,进行黛黛看不懂的眼神交流。

他,长身玉立,她,温婉可人,他们站在一起真配,天造地设。而黛黛就像个插在他们之间的障碍物,即便在他怀里,也不能融入进他们的神交。

黛黛也不在意,鼻子轻动,在淑妃聚精会神的以泪眼看姬烨时,她轻而易举的从淑妃手里拿过了鸡汤,一场剧烈运动下来,她肚子早饿了。

一口饮干,黛黛咂巴了下嘴,一双眼睛火热的盯向了宫女端着的瓷盅。

“你拿来,给我喝了吧。”从姬烨的肩头往后看,她盯着那宫女道。

秋韵纠结的动了动秀眉,最终什么也没说。

春末咧了咧嘴,眼角因不断的给黛黛使眼色而呈现抽搐状,她心里都急死了,恨不得大喊一声:主子娘娘,淑妃正明目张胆的勾引圣上!她是彻底的不把你放在眼里,揍她,揍她!

她早看不惯淑妃了,贵妃是明着嚣张,至少算个真小人,可这淑妃,暗地里让主子娘娘吃了亏,主子娘娘还哑巴吃黄连说不出口,外人看却还是主子娘娘刁蛮任性不通情理,这女人简直就比贵妃可恶百倍千倍!

瞧着淑妃愣住,姬烨嗤笑一声移开了目光,又往怀里抱了抱黛黛,“既你主子娘娘爱喝,这盅汤便算是你孝敬她的。朕午后还要处理政务,大臣往来不便,淑妃还是回自己的岸芷汀兰呆着,何日抄写完了经书何时再来寻朕。”

淑妃那一张多看几眼才让人觉出秀美的脸顿时煞白煞红,眼中泛起泪光点点又倔强的移开,蹲身一礼,恭送他二人离去。

春末一口气吐出来,顿觉浑身舒畅。

帝后的随侍一一从淑妃面前走过,以春末为首的忠心于甘泉宫的宫女太监们顿生扬眉吐气之感,个个昂首挺胸。

淑妃的随侍却个个憋了一口气在心,犹如吃了一只苍蝇,从来都是他们瑶华宫的人明面谦逊暗中得意,上至内侍省下至御膳房都对她们毕恭毕敬,何时轮到他甘泉宫嚣张了!

圣上的心可还是在瑶华宫的,都纷纷看向淑妃,等着她的扳回一城。

淑妃默然无语,淡淡的看向黛黛,和黛黛的目光交汇时她只觉看见了一条幽冷的蛇,这蛇韬光养晦,冬眠夏出,积蓄毒液,已然成熟到了攻击人的时候。

她浑身发冷,却是遇强则强。

眸色之冷,丝毫不逊旁人。

待走出河清海晏,她不回岸芷汀兰,而是往偏僻不起眼的假山里去了,静待一会儿后,便来了一个宫女,不是金翠身边的小荷又是哪个。

“娘娘午安。”

“不须多礼,你上前来回话。”垂柳杜鹃下,淑妃冷声道。

小荷被淑妃的气场冻住,四肢都不知往哪里摆了,定了定神才小声把荷花荡里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因圣上乘着小舟去时身边只带了李总管,姑姑是根据蛛丝马迹推断出的。”

“什么蛛丝马迹?说清楚。”即便心中已有准备,可她还是不甘心,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问出那血粼粼的真相。

小荷被淑妃此时的神色吓的抖如筛糠,颤着声道:“主子娘娘唇略红肿有齿痕,神色慵懒,眉眼含春,凤袍褶皱,且二人身上有那种味道。在那半个时辰里,传出过声音。”

金翠是彤史,做的便是记录帝王宠幸女人的地点和次数,荷花荡里是*,姬烨不允曝光于史,她虽不敢记录,却对房事迹象了然于心。

淑妃闭了闭眼,满腔的嫉妒如熊熊烈火燃烧枯木,瞬息就冲天而起。

“你回去吧。”

淑妃用尽力气才忍下骤然想发怒的冲动,挥了挥手,让她离去。

“尤黛黛,本宫之前真是看走了眼,竟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成长了起来,学会勾引男人了?贱货!”最后的骂低低的,妒忌之重远非贵妃可比。但却无一人听见。她在那一刻的阴毒,即便是毒蛇也要退位让贤。

淑妃比黛黛入宫早,是在贵妃入宫一年之后被纳入后宫的,淑妃与姬烨同龄,比黛黛大四五岁,黛黛及笄入宫时,她已在后宫经营有道,年长于黛黛,擅长谋算,在几次和黛黛的交往中探出了黛黛的底细,后来便不曾真正拿黛黛当威胁,但从今而后她却不会了。

回到岸芷汀兰,她当即令人准备香汤沐浴,她把自己埋入浴桶,屏息,直至生命的临界才“嘭”的一声破水而出。

趴在桶沿剧烈的喘息,从死亡边缘走了一趟回来,她又回归理智。

挺直脊梁站起,水珠和花瓣便从她姣好的*上纷纷滑落,伺候的宫女有条不紊的上前,一块大布巾帮她擦身,一块帮她擦发,在十几个宫女的忙碌下,她很快又变成了那个温婉如春风的淑妃。

一颦一蹙,言行举止都对得起她位份前的那个“淑”字。

高坐正殿大椅上,她垂着头沉思,近旁伺候的宫女颇觉有缝可钻,便谄媚道:“娘娘,何事烦心?说出来,奴婢或可帮您解忧。”

“你?”淑妃斜睨她一眼,想了想摆正了姿态,招手令她坐在脚踏上,“也可。那你说说,贵妃是蠢还是聪明?”

“和娘娘比,自然是蠢的。”这宫女想也没想便拍马屁道。

淑妃哼笑一声,她并不指望这宫女有什么见识,但见她是跟着的老人了,忠心毋庸置疑,便歪在榻上,一边命她捶腿一边道:“贵妃可不蠢。她肚子里的主意一个接一个不带重样的。”就像上次她引蛇害命的主意,她就想不出来。

“她是没有顾忌,胆子太大,不够细心,不屑收尾。若我有个太后姑母撑腰,皇后又是个草包,地位第二尊贵,我的胆子也大。可惜我和她这一次都栽给了那‘草包’皇后。不声不响的,不仅把甘泉宫的钉子都拔了去,还把我二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她却得了圣上的愧疚,独占皇宠,这份心计了不得了。”

“娘娘说的是,还是娘娘聪敏,一眼就把皇后看穿了。”这宫女继续谄媚。

奉承话谁都爱听,可刚栽了个跟头的淑妃却越听越恼,抬腿踢了她,揉按着太阳穴道:“若不会说话,不懂眼色就闭嘴。”

“喏、喏。”又赶忙爬过来,拾起宝石小锤轻轻捶打起来。

发了通邪火,淑妃舒爽不少,轻点着扶手琢磨开了。

吕香君可不是个吃亏不还手的,皇后既已伸出了爪牙,吕香君必会双倍还之,这时候她只需要送个由头给她,凭吕香君那脑子,想个主意整治一下皇后还是游刃有余的。

自古便是痴心女子负心汉,阿烨,你可别怪我变坏,我有我的难处。从你不能给我唯一的那时起,我便收回了我的爱,与其痛彻心扉的爱你,我还不如生太子做太后,权倾天下!

但,你也不许爱上别人!

你的爱只能是我的!

第35章 雨打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