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凉薄的话从那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口中传出,平静清冷没有丝毫的不甘或者伤心,抬手,掀掉头上的红盖头,无论多大动作都始终没有失守阵地的红盖头,一张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或是心碎失望而惨白到几乎透明的脸,没有本应是新娘子而生的喜悦娇羞,有的只是平静,是否是强装,无人知晓。

“琳纾,我…”这一刻的缚灵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心中突生一抹恐惧,这么恐惧让他连本王的自称都忘了,只是紧张的望着她,想要伸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却被她那厌恶的眼神而制止了所有的动作。

“请在场所有人见证,今日婚礼取消!日后我与缚灵王婚嫁各不相干!”面对众人,视线再不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停留,从他将她推出去为他旧情人挡箭的那一刻开始,他俩便再无瓜葛!素白的小脸,清冷莫名。随即转头看向自己的侄女,小声的道:“带我回去吧!”

“好!”慕容蓁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招来风飘雪,“你们把她先送回太傅府,帮她治伤,我在这里处理些事情!”

“好!”风飘雪应了一声,喂了一颗丹药在她的口中,顺带将重箭折断,方才与风尘香一左一右扶着慕容锦绣打算带她离开这里。

“不行!”突然醒悟的缚灵王拦在他们的面前,心中升起一抹认知,如果今天他让她离开自己,那么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与之相见,想到这里,心中猝然剧痛。“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嫁给谁?”恶声恶气的开口,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她留下来。

“呵呵呵…天下男人死光了?”慕容锦绣笑不可抑,“还有,留我下来干什么?关键时刻给你家太后挡箭?王爷,你想到太美,我虽不是太后,却也有爹娘疼,自己也十分珍视这条命,我可没有你那么伟大无私的心!”

伟大无私四个字,宛若一柄利剑直击他的心窝,明明不敢直视那双莹莹秋波的水眸,却又不舍错开,“不会了,不会有下一次,以后我会保护好你,我…”

“不必了!”突然有些怨怪身旁的人给自己服下的灵丹让自己还有精力面对眼前这人,然而,已经输的够彻底了,不能把脸都给丢尽了!

“岳姑娘,都是哀家拖累了王爷,你大人大量,别怪王爷,王爷既然答应了娶你,自然会…”一旁的皇太后,终是开口帮着缚灵王说话,似乎要劝慕容锦绣留下,越发的慈爱亲民。

慕容锦绣只是轻哼了一声,看着她那虚假的模样,突生一抹冲动,留下来,然后气死她!然而,终究不愿为了气她而委屈自己,对于缚灵王的承诺,也只是轻轻一笑,这时候才发现,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东西,那日对她说会对她好的话还历历在目,今日还不是将她当成了挡箭牌?所以,在不在乎一个人,从来就不是说的而是靠做的!

“王爷与太后的心意还是赠送给需要的人吧,我实在消受不起!”慕容锦绣冷笑,终是让扶着自己的两人带自己离开。

“琳纾!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心中的恐惧加深,然而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慕容锦绣,便被一支玉箫给挡了回来。怒瞪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双眼血红,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给我滚!”

慕容蓁冷笑,一边轻松化解缚灵王的攻击,一边示意风飘雪他们离去,虽然吃了止血丹,终究还要将体内的箭头拔掉,尽早处理伤口以免发炎。

“给我拦下他们!”自己抽身不及,缚灵王只能吩咐自己的侍卫。

萧一他们四人,应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然而,看见慕容锦绣那虽然苍白却似笑非笑的面容,第一次,违背了自家主子的命令,人是他们偷偷拐来的,如果不是他们自作主张,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羞辱,于一个女人而言,这种羞辱比要她的性命还要狠。

“你们…”缚灵王急了,看着自己的属下竟然罔顾他的命令,放任他们离开,原本对方与慕容锦绣有关系的份上而有所保留的缚灵王终是不再隐忍,一招一式皆是狠戾,只求赶紧将这人击退,好让他追赶慕容锦绣。

“王爷,何必?”慕容锦绣应付丹北的战神,对方虽然强大却着实绰绰有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况且,你不是不爱她么?既然人家不用你负责,你又何必非要强留她呢?为难她也为难你自己!”

“我爱她!”缚灵王吼出来的一句话,不仅震住了满是宾客,震住了皇太后,甚至也震住了他自己!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娶她不过是因为责任,因为那双像极了某人的双眼,然而吼出这句话之后,他却没有半丝后悔的意思,心中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让他通体舒畅,终于,看着慕容蓁,再次肯定的道:“我爱她,我会用生命爱她!”

慕容蓁收手,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缚灵王,你在说笑话呢?刚刚把她推向阎王殿的不是别人正是说用生命爱她的你!”

“我…”

“行了!”慕容蓁挥手,打断他的欲言又止,“既然要断,就断的一干二净!嫁妆我先收回,至于聘礼,你放心,现在肯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像是印证她的话一般,在旁看的焦头烂额的管家慌忙的跑了进来,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家的主子,“王爷,岳太傅领着人将聘礼全部抬了过来,现在已经到王府门口了!”

慕容蓁才懒得理会,径自走向一旁放嫁妆的偏厅,抬手一箱一箱的摸了一遍,然后便像变魔术一般,满满一屋子的聘礼全部消失,不放心跟着她的王府婢女们,一个个像看妖怪一样的盯着她。

“不好意思,借过!”伸手,推开傻站的几名婢女,慕容蓁举步优雅的离去。

“老大!”吃货领着其他三兄弟跟在慕容蓁的身后。

“我们先回去!”

“是!”

门口,沉着脸的岳太傅看着缚灵王,冷笑:“是老夫不自量力了,竟然妄想自己的女儿入主王府!若不是王爷当头棒呵,老夫到现在还未认清自己的分量!这里是王爷前些日子送到太傅府的聘礼,礼单在此,还请王爷仔细轻点!”太傅冷冰冰的说完,将礼单塞进缚灵王的手中,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大儿子,“岳晗,你陪王爷清点,务必弄清楚了!”

“是,父亲!”岳晗应了一声,上前一步走到缚灵王的面前,不卑不亢的开口:“王爷请!”

“岳太傅,此事稍后再说,琳纾她…”终究还是担忧她的身子,想她离去前那毫无血色的小脸,心中便一抽一抽的疼痛,他怎么能让她受伤?

“小女的事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这次,是为救太后,老夫无话可说,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小女与王爷再无瓜葛!老夫亏欠小女良多,如果再有需要为皇家当挡箭牌的事情,就让老夫代替吧!”说完,衣袖一甩,大步离去,再不看缚灵王一眼,早知今日,他就该阻止那丫头,那样优秀的姑娘,要嫁给谁不成?

面对岳太傅的奚落,缚灵王却一句反驳都没有,他如何说,终究是他失策,原以为…心中想到某处,大步走进王府,没有主人的吩咐,满堂的宾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况且,太后还楮在这儿呢,他们敢说告退?

“给位大人先回去吧,今日招待不周,日后本王定当赔罪!”院中冷冰冰的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便直接踏进了大厅。

此刻,大厅已经收拾干净,再无一丝打斗的痕迹,皇太后端坐在主位之上,小口小口的喝着书缘递上来的花茶。

“如愿了?”站在那人的对面,缚灵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问。

“你什么意思?”皇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甚开心的反问。

“终究是我大意了,然而你也不可饶恕!”缚灵王道,一掌挥了过去。

“啊!”橙色的光芒闪耀,皇太后惊慌的惨叫一声,哗啦啦一声,身旁的桌子以及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应声而碎,而她自然狼狈的跌坐在地!

“娘娘!”书缘一惊,连忙伸手将自家主子拉了起来。“娘娘,你没事吧?”

“给我滚!”伸手,狠狠的将书缘推开,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因为愤怒,已经隐忍了很久的愤怒而扭曲狰狞,是,她早就气疯了,从他说他爱那个贱人的时候起,她就疯了,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爱那个贱人,他怎么可以?她不允许,他这辈子只能爱她一个,其他的谁都不可以!“是我安排的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为了保护我将那个女人推给我当挡箭牌?你敢说你爱的人不是我?我只是用这个方法提醒你而已,之前,你只是被那个贱人迷惑了,只有这种生死关头的关键时刻,才能让你醒悟,到底谁于你而言是最重要的!果然,你还是选择了我不是吗?”想到这里,胸中那原本滔天的怒火竟然奇异的消失,是,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才是最大的赢家不是吗?

“呵呵呵…”听了她的话,缚灵王突然便笑了出来,一开始只是轻笑,渐渐的转发为开怀大笑。

“呵呵…”一开始,皇太后以为他终是认同了自己所说的,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然而,再他笑的越发大声的时候,终是意识到也许事情并非如她所想,再次愠怒了脸色:“你笑什么?”

“确实多亏了,要不然本王还沉浸在自己依然爱着你的假象之中!”淡漠的一句话,让原本志得意满的皇太后瞬间垮了脸色。

“萧硕!你自欺欺人!”假象?不可能!她绝不承认,皇太后不顾形象的叫道,“你为了我的安危甚至不顾她和她肚子里的野种,你怎么能说你爱的不是我?”

“你说什么?”

136 萧容太子

“在你心中,那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都没有我重要!”

“王妃确实已经怀有身孕!”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他萧南好不好?”

傅灵理直气壮的宣告声,萧一虽然沉痛却很肯定的语气,以及昨晚那封只有这一句话的信,萧硕想,惘他自认聪明绝顶,不曾想却是这个世上最愚笨的人!哈哈哈…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却笑声不停。

“王爷!”萧一跪在自家主子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一切都是属下惹的错,若不是属下自作主张,王爷不会这般为难,也不会害了人家,属下愿以命相抵!”话一说完,凝掌,迅速的击向自己的胸前,如果他不去郁南,现今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说不定两个人的生活都不会有太大改变,如今这种局势…

“大哥!”其他三兄弟惊叫,然而站得较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原来都是你这个蠢货惹来的麻烦,确实该死!”几乎有些失去理智的皇太后,看着举手自戕的萧一恣意的开口。

“本王的人做何事别人无权置喙!”轻松一招化解了萧一的战力,缚灵王背对着皇太后,冷然的说道,随即看向萧一,语含质问:“你何时知道这事?为何不告诉本王?”

“王妃初来时,应是王爷看见她时的反应,断了她要告诉王爷的心思,属下奉命保护,无意中听到王妃的自言自语,当时想劝说王妃告诉王爷,王妃并没有同意,还告诫属下,若是把这事告诉王爷,就一尸两命,属下方才…”

“你还看不出她的心思吗?那个贱人就是别有用心!”皇太后走到缚灵王的身边,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心中一种恐慌,如果她现在不抓住他,这个男人以后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

“住口!”缚灵王瞪着她,冷然的道。“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调离本王府中的侍卫?你最好安分守己当你的摄政皇太后,如若再次下达不该下的命令,本王不介意将你头衔上的摄政两字去掉!”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向后踉跄了两步,皇太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然而心中却知,这个男人有这个能力,她虽代替皇帝处理一切政务,手中却无一丝兵权,丹北强军,无论是拱卫京师的守军还是戍守边境的军队,所有调度权利皆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如果这个男人说让她退居后宫,即便她掌握了朝中大部分官员,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以后,除三年一次的祭天大典,太后就莫要出宫了!”对于她的撕心裂肺,缚灵王冷眼旁观,对于她的心计,以往不说甚至还如她所愿,那是因为自以为的爱恋,宁愿忍受她无可厚非的算计,如今,她的任性以及他的纵容终是伤了他的女人,他怎么还能不思悔改?

“你要软禁我?你有什么权利软禁我?我是皇太后,丹北皇帝的母亲,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王爷,你权利再大,也没有皇帝的权利大,更没有我的权利大!你还想造反不成?我现在是摄政皇太后,代替皇上处理一切政务,你…”他竟然要软禁她?皇太后疯了,刚刚她还以为自己的算计成功了,这一场婚事,她是最大的赢家,然而下一刻,他就要软禁她,不让她出皇宫,他凭什么?

“不是代替,是辅佐!”缚灵王依然淡漠,“而可以辅佐皇上的大臣比比皆是,并不缺你一个深宫妇人,还有,祖训有云,后宫不得干政!”说完之后,不再看瘫软在地的皇太后,领着萧一到萧四直接出了王府,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把他的女人以及他的孩子带回来。

至于皇太后,王府里的宾客早就被管家安排到离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天香楼,毕竟人家送了礼,婚礼没看成,饭还是要给人吃的。因而,除了王府里的人,没有人看见皇太后的狼狈。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跌坐在地的皇太后,嘴里不断地呢喃,来来回回皆是这一句,而她的亲信书缘,等缚灵王离开之后,方敢上前。

“娘娘,你没事吧?娘娘!”用力想要将自家主子扶起来,奈何坐在地上的人丝毫不用力,凭她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把她拉起来,最终不得不放弃,拿出别再衣襟侧的手帕,小心的替自家主子擦拭眼泪,一边擦一边劝慰:“娘娘,你别气坏了身子!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只是今儿个气急了罢了,那个女人怀着的,到底是王爷的孩子,你骂她野种不正是把王爷也给骂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好歹是自己的孩子王爷岂能不紧张,至于那个女人,娘娘就更不用担心了,都能被推出来挡箭的人,你以为能重要到何种程度?定然不能入王爷眼…”

“你个蠢货知道什么?”一把将自己身旁大放厥词的书缘给推了出去,“他哪里是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他那是想保护她,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技高一筹,早就做好的防范,呵呵呵呵…萧硕,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就得不到,你不是想保护她吗?她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你恨得要死?哈哈哈…还是我们最般配,所以,即便是下地狱,我也会拖着你的!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大堂里响起,因为那一推而跌坐在地的书缘,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笑的阴森可怖的主子,虽然心中疑惑,挡箭牌为何成了保护,主子口中的防范为何?然而却没有胆子多问一句。就怕自己一个说错话,她的主子就能把自己给掐死。现在的主子,比当年斗败先皇后的时候更疯狂,那种取得巨大胜利而无处发泄精神错乱,让她不敢妄动,就怕一动,自己就和当年死在主子手下的书香一般,被活活掐死。

“太后这是认定自己赢了?”突然一个少年,风姿绰约的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前站定,俯着身将脸凑近她的面前,笑容潋滟的道:“就你拿点小计策,你以为没有人看破么?”

“放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无论什么时候,在外人面前,她皇太后的威严是不容置疑的,这个贱民,看见她竟然不行礼跪拜。

“不就是跟个贱人在说话!”少年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大胆,信不信哀家诛你九族!”皇太后怒道,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怒瞪一眼依然愣怔的书缘:“你是死人吗?不知道过来扶哀家一把?”

“奴婢该死!”一声怒吼让一旁惊愕的书缘霎时回神,匆忙的跑过来扶着自家的主子。

少年看怪物一般的扫了她一眼,随即优哉游哉的走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自然坐也是没有坐相的的,斜倚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搭在一旁的案桌上,“诛我九族,你确实没那个能耐!”

“你…来人,给哀家把这个以下犯上藐视皇廷的刁民拿下!”皇太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只觉萧硕给她的怒气都没有眼前这个混账来的汹涌。她都在这站着呢,他竟然敢坐着,还小混混似的坐在主位上。

“呵呵呵…”少年看她端着那叫一个威严大气,不由得嗤嗤笑了起来,“你还没认清形势?这里有你的禁卫军么?还是你打算让你那几个抬轿子的太监宫女来捉本公子?”

“你…”皇太后只觉着今日出门不利,一个个都跟她反着来。

“行了,我知道你威严尊贵不可侵犯!”少年挥了挥手不打算听她的官腔,“只是…这算是你害死那么多人的下场么?”

“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皇太后心中一抖,面上却极力装作不在意,后宫那个吃人的地方,哪个是善良之辈,谁的手里能没有几条人命,而她能坐上这样的位置,只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来的,而那些人死了她活着,只能是他们无能。

“娘娘…娘娘!”书缘却被吓的浑身颤抖,盯着对面的少年,“孝贞皇…皇后!”

那少年的脸与孝贞皇后的脸明明就极不相同,然而…那一双斜长的眸却与之一丝不差。

“你胡说什么?”一个巴掌响亮的落在书缘的脸上,让她原本就因为恐慌而发白的脸越发的惨白,然而,皇太后却没有注意,转头看向那位少年,却在对上那人的眼睛之后,发出一声惨叫,啊的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你…你是谁?”

“不是要诛我九族么?”少年起身,笑容潋滟的问:“我的九族包括你,你还诛么?”

“啊…你是人是鬼?”怎么可能?孝贞皇后的儿子,萧容太子,早在她进宫没多久就被她弄死,怎么可能还活着?“你可别胡言乱语,冒充皇家血统可是死罪!你有几条命…”

“呵呵呵…傅美人,十几年不见,还是一样的虚伪啊!”在没有之前嬉笑的表情,少年站直了身子,双手覆在背后冷然的开口:“本太子登基之后会让你继续活着的!”

“你胡说什么?”

137,观摩大使

慕容锦绣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满脸胡渣睡颜疲倦的缚灵王,想起昏迷前的事情,突然便觉心痛,像针扎似地,一针一针扎在她的心口,突生一股怒气,伸手不管不顾将那人大力的向外退去。

噗通一声,因为极度担忧不眠不休两日终于不小心趴在床头睡着了的缚灵王被这突然的一推,连带着凳子一同向后倒了去,迷糊的瞪大眼睛,有片刻的呆愣,随即看到坐在床上依然气鼓鼓的罪魁祸首,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欣喜笑了起来,在慕容锦绣还没有反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再次坐在床上,一把将还在生气的女人拥进怀里。

“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差一点,他就错了自己的珍宝,终是能体会,这样的失而复得最是珍贵,以后,在不愿有丝毫的错失。

“…你松手!”被那样紧致的力道勒的喘不过气,挣扎不开,慕容锦绣不得不开口要求。

“不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他怎么会松手?她是他的女人,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慕容锦绣苦笑,若不是看清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若仅是看他现在的表现,还真让她有一种自己是他不可或缺

的一部分的错觉。明明根本就不在乎她不是么?

“那日,我已经和你说清楚,我与你以后再无瓜葛!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抵不过对方的力道,慕容锦绣不再挣扎,只是尽力心平气和的开口。

“不可能,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了!”是我,不是本王,从那一晚情乱之后,他的心也就乱了,面对自己那么轻易的心动,他不想承认,所以,他告诉自己,他之所以对那个女人感觉不同,也只是因为她有一双与那人相似的眼眸,在他存疑之时,皇宫的一道急信解救了他,当他有时间得以缓冲。

然而,回到丹北,并没有与他所预料的那般,把那人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忙于国事的空暇他又多了一件事情要做——念想,不是时时刻刻,只是偶尔跑出来在他脑海中绕一圈让他忘了自己手上正在忙的事情。

偷来几时闲,一笔一画,一个醉态清魅的女子现于纸上,再一次把他的内心剖析的淋漓尽致,让他想否认也不能,所以,当自己的四名随侍亲卫突然消失的时候,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因而看见那个人,仅仅是一身普通布衣的打扮,然而明媚皓齿,依然风华天成,只是,习惯了沉着一张脸,即便心中高兴,也被未成表现在脸上,知道自己那句话伤了她的心,看见她的反应,其实他是高兴的,因为这说明,这些时日,不仅是他一个人意乱情迷,她也同样动了心,所以才会有大街上掳人这种超出他理智的行为,也才会有得知她偷跑出去后的暴怒,以及不管不顾再次要了她的身。

说是负责,其实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借口,这一生,除了傅灵,他未对别的女人动过心,而傅灵毕竟成了他的皇嫂,恪守礼教,即便每日受召,他也从不谈国事意外的事情。早忘了如何花言巧语去讨好心爱的女人。

“为什么?既然我和孩子都抵不了那人在你心中的位置,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干什么?既然喜欢人家,你就去追,现在在我这里这般表现又是何必?我真受够了!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就你长得一表人才,就你可以当我肚子里宝宝的爹么?我告诉你,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我明日就找…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一张因愤怒而嫣红的殷桃小口已经被人堵住,含了怒气,却没有下重力道,啃噬舔吻。

“唔…”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揍你屁股!”一吻罢,缚灵王很是霸道的宣告。

“…你凭什么?”喘息了良久,方才平息不受控制的呼吸心跳,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却因为被染红的脸色而少了些气势,抬手,以手背狠狠的擦拭自己的红唇,以示对那人的反抗。

“呵呵呵…”男人与她对视良久,终是轻缓的笑了出来,冷硬的线条软化,说不出的好看。

看着对方越笑越欢快,慕容锦绣终是恼了,瞪着那人,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人,油盐不进,她该怎么办?然而,即便如此,心中的决定却是没改,那就是再也不愿与这人有一丝瓜葛了!

“你爱我!”笑了良久,缚灵王方才缓缓收了笑,看着慕容锦绣,认真而笃定。

“我…”她想说没有,然而却不好否认自己的心,只是看着他一脸笃定的神情,心中越发苦痛,就是因为感知我的心,知道我先爱了,所以便这般毫无顾忌的伤害么?“我不…”

“我也爱你!”没等她说出坏意境的话,伸手抚上她有些落寞的小脸,低低缓缓的开口。

“我爱你怎么了?我爱你你就可以…你刚刚说了什么?”大吼一顿的慕容锦绣突然抬起头,大大的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她刚刚没有听错吧?他…他说他爱她?“你…”

“我爱你!”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既然已经没办法扼杀那么就只能接受,他再也舍不得让她受一丝伤害。

“呜呜呜…”

没有想象中的感动,没有想象中的投怀送抱,缚灵王呆呆的看着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慕容锦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那个…你别哭呀!你…你若还在生气,你就打我,骂我也行!我母后是好人,别骂她就成,其他的谁,你想骂就骂!为着你这个媳妇儿,我家祖宗应该都会体谅的!”那意思就是,十八代祖宗你都可以骂的!

另一个世界里,几个围成一圈打麻将的老头骂,体谅毛?你小子哄个媳妇都得搭上你祖宗十八代,你好意思么?

慕容锦绣不理他,径自哭,终是哭的累了,睡着了,到底都没有说原谅了他没有!

“哎!我果真把她伤的狠了!”伸手,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抹去,方才替她掖好被子,做在床边,无奈的开口自言自语道。

“王爷!”门外,有人小声的唤着。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确定她睡的正香,方才起身,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看着自己的侍卫,声音低沉的道:“什么事情?”

“国丈大人正领着一帮大臣在宫门口长跪,痛斥有人别有用心,找人冒充萧容太子,危害国本,十恶不赦!”萧一将最新的来的消息禀告给自家的主子。

“让他们跪吧!左右不过那几个人!”缚灵王神情淡淡,慕容蓁想要他看到的事情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如若想保护好自己的妻儿,只能让那个女人手中再无权利。否则,女人心计,防不胜防!就如成亲那日,他万般小心,还是着了道。

况且萧容比之现今的小皇帝,更具治国之才。也许,真该如慕容蓁所说,丹北的天需要换一换了!

“王爷,岳太傅还在生你的气呢,你还是…”萧一看着自己有些狼狈的主子,迟疑的开口。

“本王知道了!”缚灵王应了一声,“伺候本王梳洗,之后本王亲自与太傅解释!”

“是!”看到自家王爷终于积极的应对,萧一激动的应了一声,随即快速退了下去,让人安排热水,新衣。确保让自家王爷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太傅的面前,让太傅放心的把王妃交给王爷带回去。王爷照顾王妃,已经不眠不休了三日。真真是其心可表!

所以,当慕容锦绣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房间了,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黯然。

“小姐!你醒了!”伺候她的小丫鬟看见她醒了,连忙过来招呼,“小姐,可是饿了渴了?”

“…帮我倒杯水吧!”摇了摇头,随即想到嘴里一阵阵发苦,便对自己的小丫头吩咐道。

“是!”小丫鬟应了一声,随即快步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小心的伺候她喝了下去。“对了,小姐,世子爷的朋友给小姐留下了一封信!见着你睡着,便将信件放到了书桌上!小姐现在要看吗?”

世子爷?慕容锦绣皱了皱眉,她印象中,没记得和这位世子爷有啥瓜葛,更何况是世子爷的朋友?脑海中蓦然闪现慕容蓁一身男装的俊逸模样,难倒是阿蓁?“把信递过来吧!”

“是!”将茶杯放下,小心的扶着自家小姐依靠着床坐起来,这才走到一旁的书桌旁,取了书桌上的信件,快速的折了回去递到小姐的面前。

慕容锦绣伸手接过,方才挥手让小丫鬟退下,然然后,撕开,看到开口的称谓,方才正式确认这封信确实是阿蓁给她留下的!心中有些迷惑,说好了一起回去到现在不见人,还留了信?

“姑姑亲启,

阿蓁有事,不得不提前离去,然而,确定了未来姑父的心意,阿蓁放心不少,以后,姑姑有王爷姑父爱护,又有岳家照拂,阿蓁相信姑姑定不会受人欺负!

这厢,还有一事,要与姑姑致歉,便是姑姑肩上的伤,阿蓁终须负责任,那日为了逼得未来姑父认清某些事情,方才内有全力打掉射向姑姑的重箭,导致姑姑伤身伤心,是阿蓁不好。这里,阿蓁要为未来姑父说句话,当时,将姑姑推至那个女人的身边,并不是为了替那个女人当挡箭牌,而是为了救姑姑!然而,终是算错了女人的心思,方才出乎了他的控制!…”信上,最主要说的便是这件事,后面不过些祝福之类的话语。

慕容锦绣捏着信,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象着那日成亲的事情,盖着红盖头的自己,被那人拥进怀里的时候,所有的惧怕不安全部消失,只想着哪怕身死,只要和这人在一起就好,所以,当自己被推出去,不待她反应,一只重箭便射穿了自己的肩膀,在听到背后那个女人得意的声音,便是一刹那就心如死灰。而现在,却告诉她,之所以将她推出去,不是为了替那个女人挡箭,而是保护自己,她…。

官道之上,几匹快马急速的奔驰,一路出了丹北都城。

“老大,不是要去看望阁主的么?”原本听到这个消息,欢喜了一个月,如今却是直奔郁南,于是,风飘雪一双哀怨的小眼眸瞪着说话不算话的某人,心中不满水涨船高!

“已经三月份了!”慕容蓁睨了他一眼,对于这个时时觊觎自己未来老公的属下同样存了心思,考虑着是不是把他调到某个鸟不拉屎的边关之地。

“三月份咋了?三月份就不能却羽阙了么?”对于见不到自己一直仰慕的主子,风飘雪的脑袋不甚灵光的道。

其他几人,只是围观,偷偷的嗤嗤的笑着。

“四月份在天照国的天麟大赛,我是郁南队的总负责人,你想你家阁主是想见活着的我还是想见到被砍了脑袋的我?”慕容蓁无奈的道。

“谁敢砍你脑袋?就郁南那个傻货!他若有这个胆子,老子把他脱光了吊城门口!”风飘雪大叫道。终究是他家阁主的未来夫人,谁敢说杀就杀?于是,再次可以看出,凤凰阁的人,都是护短了,允许自己看不惯,却不允许外人随意的欺负!

慕容蓁不跟他废话,她自然不怕,却不能不顾慕容世家,那样庞大的一个家族,同时还有等着自己与之一同拼杀打算出人头地的队员们,她既然选出他们来,她就要对他们负责,至于司临渊,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等过了天麟大赛,她一定帮他教训敢欺负他的人!

“老大,你当时为什么不把箭完全打偏?”小正太还在想着婚礼的事情,对着自己的老大提出自己的疑问。

慕容蓁还没有开口,与他并驾齐驱的阿懒便嫌弃的瞄了他一样:“真笨还是假笨呀?老大若把箭打偏了,缚灵王能看到自己的心么?能看到那老妖婆的恶毒么?能让姑姑对他生出恨意么?能让他以后更加用心的对待姑姑么?能让他下定决心和那老妖婆彻底的断绝关系么?能让他狠下心来废了老妖婆的权势依撑么?”

“…那你怎么知道缚灵王肯定喜欢姑姑呢?明明都把姑姑推出去…”

“姑姑是新娘子且不安紧张没发现,你隔岸旁观难倒也没发现么?”阿呆睨了他一眼,眼神尽是无语。

小正太受伤了,委屈了神色,他只是…只是看戏看入迷了嘛!

“起码有三只暗箭对着缚灵王,而最后那个射中姑姑的箭却完全隐匿,很少人察觉!我想,便是缚灵王,当时也没有发现那只暗箭!”

“原来如此!”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小正太不得不喟叹一句,最毒妇人心呀!

好几日的快马加鞭,当他们到达郁南盛京的时候,已经是三月末,还有二十几天,大赛便要开始,而他们却必须早些时日到达天照,修整以达到最佳状态,因而,他们需快些出发。

用了三日的时间,向朝廷要了资金,修整了队伍,然后,便整队出发,十五名队员,以及她的六名兄弟,不论身份地位,三人一辆马车,其中,对她这个决议表现最不高兴的自然数尊贵的相南王,因而,想他堂堂郁南王爷,怎可与平民共乘,不平白掉了身家,因而,不仅不满慕容蓁,想着她故意刁难自己,同时也不满自己的二皇兄,竟然毫无意见的钻进了那辆又窄又小的马车,还一脸笑容的无赖相。

于是一辆豪华的大马车行驶在几辆小马车的前面,骚包无比。

“喂,小兄弟,一月不见,可想死我了,你想我没!”长臂一伸,小正太的手臂正好搭在李烟珑的肩上,一脸单蠢的模样。

忍了又忍,李烟珑长长吸了一口气,阳光很好,她的心情也很好,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小正,谁准许你骚扰队员的?”一旁,打瞌睡的慕容蓁,突然抬眼,睨着不知打哪来的小正太,负责保护她们的安全,他们六人皆是隐在了暗处,他倒好,光明正大的在她眼前插科打诨!

“呵呵呵…”小正太干笑,在自家老大再次开口之前,很自觉的飘了出去。

“呼…”

“呵呵呵…他只是小孩子心性!”坐在对面的另外一名女同胞对着李烟珑笑着开口劝慰。

李烟珑点头,并未想真的与他计较。

“砰…”一连好几个砰砰砰的声音,原本正常行驶的马车突然乱了起来,纷纷因为突然停车而导致追尾。

慕容蓁怒,打开车门,身姿灵活的走了出去,站着马车外,看着对前面的那辆豪华的罪魁祸首,怒道:“怎么回事?”

“禀告总领,前方有马车突然出现挡住了咱们的路,后面因为没有及时发现,这才撞了上去!”一名侍卫对着慕容蓁恭敬的回禀。

慕容蓁皱了皱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马车没有丝毫的好感,“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

“是观摩大使!”

“观摩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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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相府辣妃/麻辣辣制毒高手宋明月在制一味据说只有她祖祖祖祖祖师爷才会调制的极品毒药时,不慎自己中招毒死了自己。接着,光荣的重生在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相府嫡出大小姐身上。

某日饭吃撑了救了传说中病怏怏的药罐子王爷,此后被某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盯上,过着时刻都处于爆发状态的生活;

直到某日被扑倒,才惊悟:这特么是谁消息有误说这货是病怏怏的药罐子王爷来着!

13,一切都过去了

“纳兰尤蝶?”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慕容蓁差点没想起这号人,也仅仅隔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显然,这个纳兰郡主丝毫不得她的待见,于是,想起观摩大使是谁的时候,原本紧皱的眉头不仅没松,反倒皱的越紧。

“观摩大使不是跟那些朝中大臣一队么?怎么到了咱们的队伍前面?”慕容蓁黑沉着一张小脸不悦的问。

“…回禀总领,观摩大使是以私人的身份陪伴相南王前往天照国!”不是不了解眼前这位总领大人和相南王以及纳兰郡主之间复杂的三角关系,迟疑了一下,终是硬着头皮认真的回禀。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麻烦一个粘着一个!”慕容蓁冷哼,随即看向忐忑的侍卫,“你去通知相南王,如若还想参加天麟大赛,这样耽误大家行程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第二次!否则别怪我取消他的比赛资格!”慕容蓁冷冷的道,一点也不觉着自己老拿这件事情来威胁相南王是件很无耻的事情。

侍卫擦了擦额上的汗,明明才四月初,他便觉着这时的温度让他受不了,让他去警告相南王,还不如让他去死来的直接!可是…暂时被分配到这人的手下,他能反抗她的命令么?答案很明显,不能,终究,只能迈着乌龟的步子慢慢的踱向最前面的豪华马车。

“放肆,她以为她是谁?”显然,听了小侍卫无比委婉的转述慕容蓁的命令时,尊贵的相南王大人还是不可避免的震怒了,大掌狠戾的拍着马车里的案桌,怒不可遏的开口,“给她一个统领的头衔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她若敢取了本王的比赛资格,本王就能消了她的脑袋!”

“行了,你先退下吧!”一旁,已经换乘相南王马车的纳兰尤蝶,很是好心的把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的小侍卫打发走,这才起身,温柔的走到相南王的身边,葱白的小手握上他因愤怒而握紧的大手,“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你是金尊玉贵的王爷,她最多只是一名江湖草莽之女,你现在这般怒气,只是平白掉了身为王爷的身价!她百般挑起你的怒气,不是恰恰说明她对你的在意!王爷就别再计较了!”声音温柔若水,甘甜而细致,流进对面男人的心里,终是微微息了怒气。

“出发!”一手揽着身前女人的纤腰,一手轻摆,威严的对着车夫吩咐:“启程!”

“尤蝶,这次回来,嫁给本王好不好?”

“王爷!”

“父皇已经答应本王,若这次天麟大赛,本王获胜,就允本王一个愿望,无论何事,他都会答应,到时候,本王就向他求了你好不好?”

“王爷,你…你可知皇上说这句话的用意,你岂可为了尤蝶而让皇上失…”

“不重要!”男人果决的声音打断了女人虽然感动终是选择的好言相劝,“当初,获知慕容蓁能力不俗的时候,本王曾有一刻后悔过,心想着若不是自己莽撞的退婚,这个天资聪颖的女人就是本王的王妃了,然而,那种想法终究只是一刹那,后悔,不是因为本王对她动心,而是对她的能力以及她背后的势力动心,而…而这所有的动心都不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占据了本王心的绝大部分任何东西包括郁南这大好江山都不及你重要,你可明白?”

“君澜!”女人在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扑在男人的怀里茵茵哭泣。

“你不愿意么?”

“呜呜呜…”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她想嫁给他已经想疯了!为了能嫁给他机关算尽!然而…。还有一件事情,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她就自由了!

“傻丫头,不是高兴的事情么?怎么的一个劲儿的哭?真傻!”

车队再次恢复秩序,不疾不徐的向着天照国驶去。

慕容蓁百无聊赖,看着车内两个同伴,一个绣花一个看书,只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不一会儿便哈气连连,歪倒在马车上睡着了。

“哈!”慕容蓁是被肚子饿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拍了拍自己扁扁的肚子,方才掀开车帘,对着外面大吼一声:“停车!修整半个时辰,后勤的,做饭!”声音以战力传了出去,令行禁止,马车一辆一辆,有序的停在路旁,最后一辆马车,车夫兼伙夫,领着自己的小跟班,快速的搭锅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