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蓁跳下马车,抬头看了看天,方才有些奇怪,这才十点的模样,自己怎么就饿了?哦,早上赶路赶得及,忘了吃早餐!

“呵呵呵…”慕容蓁看着有些哀怨的伙夫,只能干笑,“那个,反正早晚你都得做,现在趁大家不是很饿,反倒不会有人催你,这样你做的不也自在不是?”

伙夫不是官家配的,而是她从慕容家的府卫中抽调的,当然这属于公差,工资还是不少的!而且给工资的正是她最是厌恶的老皇帝。她一点都不想给他节省,至于选择那样的马车嘛,自然是不想太过招摇惹来麻烦。但是内里的吃穿用度,却是不比那位骚包的王爷差上一分的!

“慕容蓁!”

刚打发了自家伙夫,转身便对上了一脸黑沉的相南王。看着对面相依相偎的两人,慕容蓁很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明知道本姑娘不待见你们,难倒就不该自觉的闪远点么?为毛每次都送到本姑娘的眼前?虐本姑娘呢还是想自虐呢?换个方向,决定不自虐也不虐人。

“你给本王站住!”然而,尊贵的相南王,岂容别人随意的无视?怒吼一声,见她依然没有反应,一个旋身,人已经飘到了慕容蓁的身前,依旧脸色铁青,双目圆瞪,好似慕容蓁不是他抛弃掉的未婚妻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手指刚要送到嘴边,突然想到某些亲的意见,不得不缩了回来,哎,女主不好当呀!歪着头,打量眼前的男人,很是娇羞的开口:“王爷何事呀?莫非是思恋小女子了?怎好劳动王爷大驾,王爷若真的想…”说道这里,特意冲他抛了个媚眼,随即状似羞涩的低下头,万般小声的继续:“小女子一定…一定舍命陪…哎呀,羞死人了!”

于是,站在她身前的相南王恶寒了,生生打了几个寒颤,而站在她身后的纳兰尤蝶则黑了脸色,一双眼怒瞪着慕容蓁的后背,似乎想挖出个洞来。

“王…。”

“王爷,慕容姑娘!”在慕容蓁再次开口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之前,纳兰尤蝶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快步的走到相南王的面前,占有性十足的挽着相南王的手臂,方才看着慕容蓁,巧笑倩兮的打招呼。“慕容姑娘好久不见,尤蝶不请自来,希望没有给姑娘造成困扰!”

慕容蓁看着她的笑颜,想想自己那日没有截杀她果真是正确的抉择,那么简单的就死了多不好玩呀!只要想秋后的蚂蚱死命蹦跶才热闹不是?

“郡主不用担心!”慕容蓁噙着笑甚是和善的开口,“对于郡主的到来以及加入,我会派专人记录郡主的一切花销用度,到时候找皇上报销的!我相信郡主也不是那种喜欢白吃白喝的人不是?”

“…”小脸白了白,纳兰尤蝶紧咬着牙,方才没有破功。

“你欺人太甚!”没忽略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突然变得青白的脸,原本被她那突来的羞涩而吓退的相南王再次挺身上前,一脸怒容的瞪视慕容蓁,“你放心,她的一切开销用度都划在本王的账上!”

“王爷英明!”慕容蓁很是狗腿的作揖,随即转身离去,再不想看二人一眼。

“哼!”相南王冷哼一声,拉着纳兰尤蝶径自回自己那豪华的马车,直到上了车,方才想起原本准备好的兴师问罪还未开口便夭折。

“王爷,算了!”纳兰尤蝶轻拍着相南王不断起伏的胸膛,“终究是女儿家,小事情她说了算便罢,大事情以后还得王爷拿主意!”

“哼,本王便是不服,你只是耽搁了片刻,她便鬼吼鬼叫,自己饿肚子了,就不管时辰,随意下令修整用饭,这样的人怎么能带领郁南在天麟大赛中获胜?”

显然,相南王放不下刚刚被人威胁取消比赛资格的事情,觉着自己很没面子,方才找着一点由头便想从慕容蓁那里找回面子。终究被这一打岔两打岔,反倒忘了下车的目的。

用过饭,车队继续向前行驶,一般是白天行驶晚上休息,因着郁南与天照相邻,不用那般急切的赶路,因而,便是下午到达一个城镇,因着不想露宿野外,便也不再赶路。

这一点几乎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毕竟,除了几个平民,其余人皆是非富即贵,住客栈比三个人挤在一个马车里要舒服的多!便是平民,因着不用自己花钱,自然也乐的享受。

至于行驶途中,也并非一帆风顺,倒也遇见好几拨劫匪…无论对方的真实身份是啥,总之打扮的很劫匪。慕容蓁也不客气,让皇帝调过来的护卫站在一旁看戏,由着天麟大赛的队员上阵杀敌。

没有哪一种训练能比实战来的更有效果。

然而,当他们的队伍一再受到堪比正规军的对手埋伏偷袭的时候,就不由得让人多想片刻了。尤其是在慕容蓁故意更改了路线,以及她从来不按常理制定的起止时间,对手还能掌握的如此准确。

“老大,你有什么看法?”再一次下令修整,慕容蓁借口解决人生大事离开队伍与自己带来的暗卫密商,这些暗卫不是别人,正是风飘雪风尘香以及欢乐四人组。

慕容蓁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扫了一眼问话的风飘雪,这厮现在对自己还算恭敬,估计是不小心听到她要撺掇司临渊将他发配边远的想法。

“这还用看法?”一旁小正太很是无语的扫了他一眼,觉着这雪老大比自家香老大要蠢多了,当然,这话要是被风飘雪听到定是要吐血的,谁人不知风尘香就是天然呆,他能比天然呆还呆么?

“队伍里肯定有奸细!”倚在树上,阿懒很是肯定的道。

吃货扔了手中的果壳,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方才取出油纸包里的鸡爪,一边啃一边皱着眉头:“队伍人太多,想要排查可能会很困难!”

“那怎么办?”小正太焦急,“总不能一路打到天照国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呆冷嗤,语气甚是倨傲,“不想活尽管来便是!”

慕容蓁点头,表示赞同阿呆的说法,“话虽如此,还是要小心为上!”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对手下一次用什么样的肮脏手段对付自己。“阿雪,你懂医,我会让阿烈配合你,务必确保咱们的队伍不会让歹人有机可乘,下毒什么的,最是麻烦!”

“是,老大!”风飘雪脸色严肃的应道。

“香老大,你领着阿呆阿懒密切注意周遭情况,若遇敌情立刻示警!”

“是,夫人!”风尘香笑嘻嘻的应道。

“吃哥,你领着小正太,重点观察队伍里的人员,我会让阿明阿森以及隐在暗处的慕容府府卫配合你!务必揪出隐在咱们锅里的老鼠屎!”慕容蓁端着一张小脸严肃的道。

“老大,其实你可以把他比作马!害群之马!”马有相似,好坏终究不好分辨,至于粥里的老鼠屎,明明一眼就能分辨的东西不是么?

“…”慕容蓁看了看小正太,无语了半晌,终究没有反驳,看向始终可以让人放心的吃哥:“吃哥,那那匹害群之马就交给你们了!”

“唔,好!”忙着啃鸡爪的吃哥很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小菜一碟。

计划好了一切,慕容蓁方才施施然的走了回去,在众人一脸你便秘的表情下,安然的回到自己的马车。

“总领,你可回来了!”还是那名小侍卫,自从那日之后,他被迫被她提升为传信官,专门负责传达她的命令以及随时向她报告队伍的一切情状。

“怎么了?”慕容蓁有点好笑的看向自己新晋的传信官,语气和蔼的问。

小侍卫抖了抖,说不清自己这种又敬又惧的心情是怎么来的,抬头,对上对方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蓦然想到自己要禀告的事情,清了清喉咙,方才正式的回禀:“回禀总领,观摩大使突然肚子疼,招了随行医师诊治了一番,说是连日赶路,伤了身子,需要休息,因而王爷让属下请示总领,今日可不可以停止行进?”自然,相南王的话不会如此客气,然而,作为两面胶,自己要会做,要不然,会死的很惨!

“不…”原想直接拒绝,突然想到某些事情,慕容蓁挥到半空中的手瞬间缩了回来,笑容潋滟的看着身前的小侍卫,“怎么能不可以呢?好歹是咱们郁南的形象代言人,况且还是咱相南王心尖尖上的人,既然身体不舒服,怎么着也得好好休息,传令下去,就地扎营,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启程!”

“是!”小侍卫舒了一口气,刚刚那一个不字差点吓得他半条命,就怕自己两边都不能得罪的主火拼起来,现在,一切顺利,甚好甚好!

这里地处郁南东南边境的岭东山脉,翻过这些山,便出了郁南国界到达天照国境内。此刻,他们正处在两座山之间,只要是有人两边夹击,他们恐怕插翅也难飞!

“总领,我们去寻些野味好给大家晚上加餐!”几名队员组成一队站在慕容蓁的马车前请示,显然,慕容蓁想到的问题有些人也想到了,既然可能存在危险,那么就先打探清楚,现在大白天,恐怕没几个人会在这时候埋伏。不如先探清地形,以防万一。

慕容蓁点了点头,“自由活动!半个时辰回来报数一次即可!”

“是!”

除了相南王那顶豪华的帐篷无人出来,其他人倒是皆在外面。

慕容蓁也离开营地,朝之前发现的那条小溪走去,四月天,在这深山老林,依然算不得温暖。只是溪水太过透明,把底下的各型各状的石头显现的一清二楚,两旁野花开遍,着实是个梦一般的美境。

找了块大石头躺下,阳光透过树木茂密的枝桠照在水上,波光粼粼像钻石一样美,照在她的身上,终是温暖不少!

如果她没猜错,今晚会有一场恶战,然而,她却不以为意,只要做好了准备,她就不认为自己会输!与其让对方时不时的偷袭一把,还不如创造机会一网打尽!

“你倒是会忙里偷闲!”戏谑的笑声在上方响起。

“司…”慕容蓁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方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她心中的那个,坐起身,细细的打量对面一脸笑容的男人,“临西…”

“客气了哈!”来人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打断她的官方语言,“又不是外人,本王喊你阿蓁,你叫本王君魅吧!”

“…”慕容蓁有点呆,我何时与你这般熟稔了?君魅?我若这样喊你,让你未婚妻听到了还不得掐死我?“王爷,你咋没去寻吃的?”

“寻太多吃不完浪费!小动物的生命也是很珍贵的!能省则省!”夜君魅一本正经的说道。

慕容蓁噗嗤一声,终究不清不愿的笑了起来,这个王爷果真是她见过最不像王爷的王爷。“王爷说的是!”

“今晚会发生…”

“应该吧!”慕容蓁点头,随即想到可能的奸细,转头认真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夜君魅,“王爷要不要去与你那皇弟说上一说?”

“你是说纳兰尤蝶么?”夜君魅轻笑。

慕容蓁惊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那人,“王爷…”

“纳兰尤蝶的娘,就是镇国公夫人是琉璃国的荣昌郡主!”夜君魅淡淡的道,他没说的是,琉璃国一直妄想吞并郁南,这些年下的功夫不会少。

慕容蓁点头,好吧,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混血儿!琉璃国,三大强国之一!只是,就因为这样就背叛自己的国家么?还是她认定了自己属于琉璃国?

慕容蓁想起司临渊给自己的叮嘱,小心纳兰尤蝶,又想起那些青衣的蒙面女子,传说中的青衣卫,难倒纳兰尤蝶的势力?只是琉璃国岂会把这么重要的权利交给一个血统如此复杂的人?还是另有隐情?

甩了甩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想,终究会水落石出!或许就在今晚!只是,歪着头打量身旁的男人,“好歹,他也是你弟…”

“本王的母妃就是死在丽贵妃和柔贵妃的手上,在本王五岁那年,本王八岁那年冬天,他失足掉进荷花池里,无意经过的却被罚站在水漫到脖子上的池里站一整夜!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直到本王封王自立府邸方才告罄。母妃临死前,告诫本王不要恨,他们没有错,害他们的人也没有错,错在他生活的地方,不让本王报仇,不让本王争夺那人的宠爱,不让本王被那滔天的权势熏了眼,活着,随性的活着就好!”

“你母妃是个明白人!”慕容蓁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打算要她劝慰,终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呵…”夜君魅看着她,径自笑了起来,好似刚刚说话时的落寞全是装的一般,“明白人?本王替母妃道谢!”

“…”慕容蓁翻白眼不瞧他。

“气了?”夜君魅轻笑,随即严肃的语气:“所以,本王不管他们!就像当初,别说你只是剃光了那人的头,便是割了他的脑袋本王也不会告发你的!至于现在,无论纳兰尤蝶是否是传说中的奸细,终究是他自己的选择,是坚贞无悔也好,是识人不清也好!”

慕容蓁点头,不再说话。想来,即便那位明智的母亲教导他不要恨,心中还是有些怨怪的吧!五岁到十六岁封王,十一年的时间,在那样吃人的地方顽强的活下来,那会是怎样的童年?

“一切都过去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

心中一震,原本强扯的笑容突然便有些支撑不住,除了他的母妃,从没有人用这么温暖的声音和他说话,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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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文:纨绔神医妃

一朝穿越,25岁的剩女成了10岁的小奶娃,面对一个个美男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先勾搭收藏。

她顶着天真无邪的面孔,揣着一颗七巧狐狸心,可爱,狡诈,腹黑,捣乱朝堂,祸害江湖。

她扬着可爱无害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揭开父亲伪善的真面目,解开母亲的身死之谜,瓦解暗藏在朝堂的敌国势力,帮助心爱的人夺得江山,却在功成名就之时,挥一挥衣袖,带走一个小包子。

他,只是个不能人道的逸王,却被一个十岁的小奶娃求亲,一时抽风鬼使神差的答应,从此开始既当相公又当爹当娘的日子。

139 召唤咒

夜,如期而至,当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地平线,整个山林都沉寂在这肃静的夜色中,无一丝声响。

山谷中,十来个帐篷安静的矗立其中,却诡异的没有任何声响。只偶尔传来啪啦一声,是帐篷外的火堆炸飞的小树枝的声响。

其中那顶最大的帐篷,一男一女倒在铺的整齐的床铺上,忽而,那名女子睫毛动了动,随即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方才像确定了什么一般,起身,小心的将一旁的锦被盖在男人的身上。

“君澜!”在他的身旁坐定,女子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神色,眸光深情盯着他的俊颜,纤细的指小心的描绘着他的轮廓,满是眷恋的开口:“最后一个条件!只要我再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阻碍了!”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因而,没有发现,原本应该昏睡的人那动了两下的指。

“参见公主!”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清一色的青衣蒙面人,看见她出来,动作一致的向她下跪行礼。

“起!”冷漠的声音,再不若之前那般温柔似水,只是冷漠无情,冷冽萧杀,冷然霸气。抬手之间,皆是气势。

那几十个青衣人,唰唰的站了起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像训练了千百遍一般。这个女子是他们真正的头领,她的能力,便是国内那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也赞赏有加,她不输任何有一个男人,是他们的真正的精神领袖!

“人已经尽数迷晕了,三人一组,杀无赦!”

“是!”几十个人迅速的自我分组,随即训练有素的分散到各个帐篷,执行命令。

纳兰尤蝶负手站在一旁凸起的大石头上,任由冷冽的山风将她的衣摆吹的呼呼作响。纳兰尤蝶…不,她并不是纳兰尤蝶,只是,十六年的生命却又十二年的时间是作为纳兰尤蝶的!所以现在,她有些分不清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所谓何来!这是她的使命,是她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最后的条件,所以,她不能败,不能心软,她在众人的用水之中下了迷药,不是下在饭中,也不是下在菜里,同样也没下在茶水之中,慕容蓁那个女人又多狡诈她最清楚不过,她只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现在,这些睡的宛若死猪一般的人便是她的杰作!

她一直背对那些帐篷,望着那最大最是豪华的帐篷,那里睡着她的心上人。耳中听着那噗噗噗的刀剑如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鲜血定染红了帐篷,想着这些,她的嘴角笑意渐浓,每多死一个人,她就更近那人一步,她与他之间的阻碍就少了一分。

“这边还有一个帐篷!”还以为自己没轮到好差事的人,连忙招呼自己的兄弟,指着那顶最大的帐篷欢欢喜喜的跑了过去,然而,刚到门口,却被一个响亮的巴掌打懵了脑袋。

抬头,看着自己的首领一脸凶相的瞪着自己,还是少年的青衣卫呆呆的看着,一时竟忘了该做些什么?

“谁准你们过来这边的?给我滚!”恨声说完,纳兰尤蝶挡在那顶大帐篷的门口,怒视着眼前这没有眼力劲的属下,恨不能一掌送他上西天。

“公公…公主…”不明所以的青衣卫,结结巴巴不能成言,终究在自己的同伴帮忙下,颤巍巍的离开这里。刚刚,他绝对没有看错,自家主子眼中那狠戾的尽是杀意,似乎,只要他在向那个帐篷多靠近一步,她就能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

“公主她…”

“行了!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做奴才的可以置喙的!”

“是…唔!”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颈动脉,嫣红的血在空中开出绚丽的花。歪着头,目光最后所及,是自己的同伴凄惨的死状。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瞪着那些血染的帐篷,怀疑那到底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家兄弟的血!向来自傲的他们,总认为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前几次在郁南的失利,那也只是对方侥幸而已。他们一直是这样想的,要是自己来执行这种简单的任务,定然轻轻松松的完成。却不想,终究暴尸他乡。而他们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有看到。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惊扰了一直温柔凝视某处的纳兰尤蝶。

“都杀了?”没有回头,纳兰尤蝶只是冷冷的问。

“还差一个!”背后的人同样冷冰冰的回答。

“为什么不杀…这个人不能杀!”原本的愤怒因为突然想到某人突然就变得柔顺,“这个人不用杀!你们的任务只是杀光那些小帐篷里的人!”她的任务,就是让郁南无法在天麟大赛里取得胜利,而最一劳永逸的做法便是杀光他们。

“去帐篷里的人确实都被杀了!只是有人没进帐篷而已!”

“一两个漏网之鱼无所谓!”纳兰尤蝶轻笑,剩一两个又如何?天麟大赛要求严格,便是少一个人都无法进入决赛,所以那个好运气能活命的人她就做一回善事。

“这可不行!”身后的人同样回以冷笑,“剩下的那个才是最值得戒备的!”

“哼,在本公主面前,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回身,冰了语气,却在看到身后的人之后僵了身子,那一张张似笑非笑的脸,最恶毒的目光嘲笑着她。尤其是看到最前面的那个少女,所有的坚持突然变成了笑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尖利的指甲戳进掌心,温热的液体试图温暖发寒的手,却力量微薄不能撼动。

“公主?”站在最前面的慕容蓁轻笑着开口:“恕阿蓁见识浅薄,郡主是哪国的公主?”

“慕容姑娘说笑了!”突然像变戏法一样,原本还一身凌厉之气的纳兰尤蝶突然便变得温婉,看着慕容蓁一脸的疑惑,“姑娘这么晚还不睡是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呵…。”慕容蓁轻笑,站在她身后的六人组以及除了相南王以外的所有队员全部喷了,变脸如翻书,今日倒是见识了,只是…现在这是打算不认账了?这么多人看着,能容得你不认账么?

“公主殿下,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最终,是不畏强权不惧美人恩的小正太开口直抒己见。

“你…”纳兰尤蝶的脸色微白,然终究还得努力撑着,这一刻,她更不能输,输了,她跟那个男人之间就完了!她可以不要金枝玉叶的身份,也不要滔天的权势,她所作所为,只为求一个可能,一个能与里面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可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差最后一步了,这些人还要来破坏?“你们都该死!”

“哟,不装了?”不知是谁冷笑一声,随即飞身而去,接她的招。

“香老大,把他弄回来,他不是她的对手!”慕容蓁只看了一眼,便皱了眉,显然,当初纳兰姑娘参加选拔赛时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七级战力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是!”风尘香应了一声,随即,纵身一跃加入战局,直接抓住冲动哥的衣领向后一扔,另一只手凝力,直接对上纳兰尤蝶的掌,两抹碧绿色的光晕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别说当事人,便是地面上围观的人都被震退数步,而那些本就临时搭建的帐篷更是飞的飞倒得倒,乱七八糟一片。

慕容蓁眉头微蹙,为这个一直隐藏在身边的对手,果然不可小觑,飞身而出,挡在风尘香的身后,凝力撑住他不断后退的身体,空下的右手微抬,轻轻一扫,便将那霸道的力量化解,随即两人安然落地。

“唔!”

“噗!”

霎时寂静的天地,让这时微小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辨,风尘香只是心浮气动,虽得慕容蓁相助,终是伤了肺腑,一抹血丝溢了出来,倒是他的对手纳兰尤蝶,生生受了同样的力道,噗的喷出一口血。勉力站着,却无法让激烈涌动的气血平复。望着慕容蓁,目光怨毒暴戾。她本就是天之骄子,活到如今,几乎从未遇过挫折,却在这个女子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难倒慕容蓁真的是她纳兰尤蝶的克星么?不,她不信!

屈膝盘坐在地,双手举至头顶交叠合十,缓慢的从眉心移至胸口,嘴巴一开一合,念叨着古老的咒语。

“老大,她这是在干啥?”吃货一边啃着野果,一边不忘八卦的问道。

“恢复体力?”慕容蓁耸肩表示同不解。

“你们太傻!”其中一人摇了摇指头,很是鄙夷的开口。

众人看去,正是刚刚的冲动哥!想到刚刚,若不是风尘香在千军一发之际的那一拽一扔,这家伙早就命赴黄泉了,还敢大言不惭?“切!”异口同声,回头,无视!

冲动哥不干了,被一个人鄙视那是对方没眼光,被一群人鄙视那就是废物了,而他绝对不是废物!“你们别不信我,我知道她在干啥?”

“快,闪边去!别挡着大家的视线!”众人对眼前这个宛若公鸡跳舞的公子哥视而不见,挥手,赶苍蝇一般赶他走!

“我真的知道!我…”

“叫你让开…。”

“她这是在召唤!”冲动哥气急,连忙把自己猜想的答案说了出来。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轰然而笑,“哈哈哈…”

“你们…你们…”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冲动哥决定了,以后做事再也不冲动了,看看,失败过一次,就再也没人相信了!

“召唤什么?”突然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冲动哥转身,便看见慕容蓁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脸上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欢欢喜喜的跑了过去,同样认真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她在召唤啥…别笑!”皱眉,认真的扫了一眼又要大笑的众人,继而接着开口道:“她念的是召唤咒!我…我也是召唤师,跟她这个很相似!”

众人终于不再哄笑,看着对面的人,肃了神色。

“召唤师?”慕容蓁呆了呆,虽然知道这是个玄幻世界,但是听到能平白召唤出啥来还是小惊了一把!

“能召唤出啥来?”小正太好奇的问。虽然听过召唤师的存在,但是着实没有亲眼见过。

冲动哥摇摇头,个人能力不同召唤的兽也不同,像他就属能力比较差的,最多召唤小狗小猪,丝毫不具攻击力。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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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宠你:《黑暗千金的男妖仆》

文/天下为奴

都市异能,吸血鬼题材,宠与爱的结合,善与恶的纠葛。

奉上精彩小片段,喜欢请移步收藏!更多精彩等着你!

——

玻璃碎了一地,那被压在书桌上的男人不怒反笑。

女人薄凉的唇瓣覆在他的颈上,静谧的夜里能听见液体流动的声音。

她压着他心无旁骛的饮血,他却不动声色的拉下她连衣裙的拉链,温柔的眼里浮现深藏已久的欲望。

“小妆,你饱了吗?”男人轻问。

西门妆顿了顿,将埋在他脖颈的头抬起,一双黝黑的瞳映出天际的繁星。

男人看得微愣,解衣的动作却未停。

薄唇勾着笑,小心凑到她耳边,“你若是饱了,就喂喂我吧!”

【PS:男主温柔腹黑,也高冷寡情。治愈系暖文,专宠爽爆,喜欢点收藏!

140 纷争

“你是不是觉着我很可笑?”

一句话阻断了慕容蓁的退路,原本看到那人的身影时,慕容蓁是直觉的避开,这个男人终归不得她的喜欢,如今这个结果,虽说不会恶毒的嘲笑,却也觉着漠然,归根结底,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坐在石头上的相南王,却不理会她的心思,只是逮着一个人,可以把自己心中的郁结说上一通。

“我在几年前遇到她,当时她重伤性命危在旦夕,我费尽心机花重金请名医,终究得以让她活下来,虽然仍然留下病根,不能像别家姑娘那般恣意潇洒,但终究是活下来了不是?”

慕容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眉头微皱,还真当她是知音姐姐了,什么都跟她讲,她有说她想听么?

“我喜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看着她笑我就开心,看着她郁郁寡欢我就犯愁,我机关算尽,只希望能博得她一笑。所以当她听说父皇为你我赐婚而发病吐血得时候,我第一次那么恨一个人!”

“不好意思,要恨你也该恨你那个多管闲事的爹,是他闲得蛋疼滥用权力,是他扰了你的命运,况且不是我也会有别的人,再说了,我还怪你们呢,我一单纯活泼的小姑娘,莫名其妙扯进你们皇家的乱七八糟的事儿!”慕容蓁打断他,恨?她还恨呢?自从跟他扯上关系后,慕容莲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与她闹得不死不休,纳兰尤蝶更甚,用他的话说,真可谓机关算尽了,只为了想她去死,这一切还不都是他那个贪得无厌的父皇搞出来的,只为了一个和尚口中不得佐证的真凰降世。

“是我当时想佐了!”相南王扔下这一句话,终是把慕容蓁给吓到了。

慕容蓁傻傻的盯着背对着自己而坐的相南王,这个男人,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想来,便是知道自己是错的,也绝不会轻易认错的人,而如今,那句话确实如认错一般了!不得不叹一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看,好好的一个王爷,都被伤的神志不清了!

“当时确实是很惨了你,想来她也如我一般,所以才会如此的针对你!”相南王说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一直以为,她爱我如我爱她一般深,你知道吗?就在白天,我还跟她说,等天麟大赛结束之后,我就让父皇为我俩赐婚,当时她还哭了,我知道那是喜极而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骗我呢?可笑的是,最后的最后,我还舍不得杀她,哈哈哈…你说,这天下还有比我更可笑的人么?”

慕容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在纳兰尤蝶召唤出凶兽的时候,原本必胜的他们终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最后,是这个相南王,把剑送进了纳兰尤蝶的胸口。她想,无论如何,纳兰尤蝶还是喜欢这个男人的,恐怕不只是喜欢,她没有错过,当纳兰尤蝶看见刺向自己的人是谁之后,眼中所有的光华尽数破灭,只是呆呆站着,不闪不避,任由这个她爱的男人决定自己的生死。

“你要杀我?”当长剑戳进身体的时候,纳兰尤蝶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可置信的开口。

“你骗本王!”相南王的声音同样充满了伤痛,手中的剑插进她的胸口,却没有退缩一分,也没有前进一分,甚少有人发现他另外的一只手在不住地颤抖。这个女人,他白天还说着要娶她为妻,晚上她却领着人要把他郁南的队伍杀光。她不是郁南的郡主纳兰尤蝶,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

这是一场殇,她和他无一幸免。

“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本王的面前!”终究他还是没有杀了她,甚至在有人要杀她的时候,还出手阻止。而慕容蓁一直冷眼旁观。

“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笑话是不是?你现在一定在心中嘲笑我,嘲笑我识人不清,竟然爱上一个敌国的奸细是不是?”原本一直背对着她坐的男人,此刻终于回过头来。幽幽的看着她,一脸轻笑的问。

慕容蓁扫了他一眼,不得不说,那笑容真是颓废,只是与她何干?从来都是,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她才懒得管这些事情,所以,相南王,您是有多大的面子,让人家浪费经历嘲笑你?

“困了就睡吧!”最后,看在他是自己队伍中的一员,还得倚杖他参加天麟大赛,终究憋了这么一句,随即转身,云淡风轻的离去。

相南王,既然与她解除了婚约,以后便是不相干的人,至于一直与她争锋相对的纳兰尤蝶,这一次没能留下她的性命,不代表她把一切恩怨都给忘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慕容蓁若算账,自然也不会计较时间。这纳兰尤蝶终归要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老大?”啃着鸡腿的吃货,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相南王,随即嗤笑一声,跟上自家老大。

“事情都安排好了?”慕容蓁头也不回的问。

“嗯,都收拾差不多了!”吃货应道。

慕容蓁点头,想到纳兰尤蝶的召唤的凶兽,慕容蓁眉头微皱,有两名队员因着好奇终是伤在那头凶兽的手中,而她当时只顾着奇怪,反倒忘了出手,不知道若是自己出手,能不能拿下那头凶兽?

“吃哥,你可知这种召唤技能是什么样的?”慕容蓁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好奇的问。纳兰尤蝶最后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她倒有些印象,当初桑儿的事情她就见识过,瞬移术,瞬间移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没想到,这个纳兰尤蝶还真有两下,这种人不死,着实让人难以心安。

“关于召唤术!”吃货扔了手中的鸡腿,从荷包中取出糖豆,一粒一粒漫不经心的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开口,“在琉璃国比较盛行!琉璃国每年会有一场天授大典,凡是满五岁十岁十五岁的孩童都得参加,借以评定他们是否具有召唤天赋,根据他们召唤出来的凶兽等级评定他们的天赋,一个人一生只有三次机会,如果被评定为天才,在琉璃国会有很高的待遇,反之则地位极低下!”

慕容蓁点了点头,随即停下脚步,看着吃过认真无比的开口,“那纳兰尤蝶那种,算是天才了么?”

“不中也不远矣!”吃货很认真的说道,能召唤杀伤力那么强大的凶兽,只能说明那位公主能力很强。

慕容蓁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纳兰尤蝶这个女人是个对手,再次想起司临渊对自己的叮嘱。想来他也是察觉了她的厉害。

“天色不早了,老大还是早点去休息吧!”吃货整了整脸色,恢复到以往的漫不经心,随意的开口道。

“我想去看看那些伤兵!”慕容蓁抛开脑海中关于纳兰尤蝶的思绪,想到那些受伤了的队员,慕容蓁再次皱了眉头。

“放心吧,都是些小伤。雪老大已经帮他们包扎好了,上药用的都是最好的,肯定不会影响参加天麟大赛的。”吃货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明儿一早还要赶路,她到底是一个姑娘家,不像他们,一两晚不睡没有影响。

“那好吧!”别人的善意也不能轻易辜负。这是她一个做人的原则。每一个对你好的人都值得珍惜。于是慕容蓁点了点头。径自走向自己的帐篷。

因为之前的杀戮,原先的帐篷满是血腥味。幸好后勤部准备的很充足,像帐篷这些东西都准备了两份。

现在避开了之前的战场,将扎营的地方放在原先她发现的小溪旁。馥郁的野花香覆盖了不远处的血腥味。

走进自己的帐篷,自己的两个同伴已经睡着了。慕容蓁浅笑,从第一次受到袭击后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安然处之,想来要说那些破坏分子一点作用没起那也是不平心的,到底锻炼了这些未经世事的队员。

在自己的铺位轻轻的躺下,慕容蓁含笑入睡,她相信,受到重创的不止是相南王,同样还有纳兰尤蝶,那一剑当胸要不了她的性命,但是拿剑的人却能让她生不如死,所以,就算她心生怨恨要来报复自己,也不会是现在,而她现在最要紧便是天麟大赛,只能胜不能败。

因为剔除了队伍中的害群之马,后面的行程但是顺利很多,因着有伤患,再加上时间充足,倒是没有多赶,然而一帆风顺也偶尔出现个逆风,在到达天照国都城的前一个城镇,郁南的队伍与已经赶路近一个月的羽阙国队伍相遇,不仅相遇,还产生一点小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