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容蓁应道,紧了紧受伤的力度,随即两人运力,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站在慕容府的门口,看着朱红的大门上那刺眼的白色封条,慕容蓁的眼神暗了暗,一抹弑杀在眼中一闪而过,“谁封我家的门,我就嘣他的脑袋!”慕容蓁阴狠的说道。

“先进去看看!”司临渊的眼中同样闪过危险的幽光,他虽对别人没甚感情,但是对于阿蓁的爹爹阿卿,那个单纯的爱着自己女儿的男子,他却崇敬异常。他不会让人欺负了阿蓁的亲人,无论那人的身份地位如何!

两人飞过墙头直接进入了院子,院中整整齐齐,丝毫不见半点打斗的痕迹,走近大厅,同样整整齐齐,只是作为装饰品的古董名画全都消失不见,无论是被搜查的人顺手牵羊还是被查抄,反正,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司临渊似乎听到她咬牙的声音,在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空空的百宝架上,不得不柔声的宽慰。

“我知道!”慕容蓁咬牙,“即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不能便宜了那个无耻的老皇帝!”虽然搜罗了几个国家的皇宫,乾坤珠里的宝贝多到用不完,但是她也不能把钱给一个无耻之徒,拿去接济接济贫苦人家也是好的!

搜遍了整座宅子,不见一个人,也不曾有丝毫的痕迹,除了丢失了值钱货以及丢失的人之外,一切如常。

慕容蓁坐在满月楼的台阶上,不知道阿卿现在如何了?那人从来不晓得退让,若是被那些不长眼睛的人给欺负了,随即又摇了摇头,凭着阿卿的能力,别说盛京了,便是放眼整个郁南,恐怕也无人能敌,更何况还有芭比跟着他,想来应该不会受到欺负。

“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情等着咱们呢!”司临渊在她的身旁蹲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柔和的说道。

慕容蓁点了点头,想到这人与他的属下,为了她东奔西跑,这两日更甚,几乎没有合眼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的开口道:“走吧!”

“别用力!”司临渊说道,揽着她迅速的消失在慕容府。

天一亮,慕容蓁就醒了,闭着眼睛到天亮,却不知睡了几个时辰!

睡在外侧的司临渊,在她坐起身子之后也跟着坐了起来,心疼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这人,嘴上说着不担心,终究睡得不踏实。

早醒一步的凤麟兮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梳洗用品,两人简单的收拾一番之后便去了前厅,这时,朝阳落月以及风氏兄弟都早已在前厅等候。

“老大,事情咱们都打听清楚了!”朝阳上前一步,开口说道,他与落月二人掌管听风楼,昨夜他们没有休息就去了听风楼分部,把事情的原委打听清楚,也就刚刚才回来。

院子的管事安排好早餐,方才弓着身对着司临渊说道:“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还是用了早餐之后在商量吧!”

“恩!”司临渊点了点头,方才揽着慕容蓁走向偏听,“没吃早餐的都过来一起吃!”

“是!”众人应道,现在不是固守尊卑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商量对策。

圆形的餐桌上,主仆八人围坐一圈,开始填肚子。

“爷,夫人,昨夜我和落月去了听风楼!”朝阳咬了一口馒头嚼了两口方才开口说道,“咱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慕容蓁放下碗筷,看着朝阳等他接着说。司临渊却拿过她的手,将一个包子塞进她的手中。“一边吃一边听!”随即又看了一眼朝阳,示意他接着说。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一个猎人打猎猎到了一只海东青,却不想这海东青脚腕上竟然扣着一个信管,那猎人不识字,只当猎了个好猎物拿去卖,听闻大皇子甚是喜爱海东青,这边托人卖给了大皇子,而那个以为被他丢了的信管连同里面的信竟然莫名其妙的落到了大皇子的手中,猎人不识字,大皇子却是识字的,看了信笺的内容,顿时脸色大变,立刻就进宫禀告了郁南圣上,皇帝看了,反应与大皇子一般,于是立刻召见了自己的儿子们以及朝中的一品大员,只半日,慕容家的罪名便已认定,慕容府上下全部打入大牢,大皇子领五千禁军将慕容府围得密不透风,事出突然,根本容不得慕容府做任何反抗。

“哼!这不是根本就不给慕容府自辩的机会么?这么草草了断,暴君!”风疏雨冷着脸说道,显然对这种冤案痛心疾首,他便是全族被灭的唯一活口,当初若不是遇上爷,他老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所以,对于慕容家这样的遭遇,风疏雨是异常的愤怒。

“呵呵呵…”一旁,风飘雪还是冷笑,“你可别忘了,那个皇帝老儿原本就极度忌惮慕容家在郁南的影响力,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可能允许他们还有翻身的机会?还不趁机拔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晚上,咱们去杀了他!这样的人,岂配为君!”风笑月阴险的笑着,似乎杀个皇帝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慕容蓁也在冷笑,虽然还未决定要不要直接一刀杀了狗皇帝省事,但是这教训却是少不了的!当然,她会证明慕容家的清白,她虽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却也容不得慕容府百年清誉遭人如此污蔑。

“凤丫头,今晚跟我去趟皇宫!”慕容蓁歪着嘴角,笑的邪魅异常,与慕容卿一般的小脸,妖娆冶艳,因为这一笑而越发的邪气惑人。

正在喝粥的凤麟兮连忙放下碗,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慕容蓁使劲儿的点头,“好!”主人让她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我也要去!”

“我去帮忙!”

“带着我!”

好几道声音一同出现,慕容蓁扫了他们一眼,想帮忙是假,想看戏是真,不过,她倒也不介意看戏的人是多是少,整个郁南百姓全来看他们的国主的窘样她才高兴呢!明天处斩,她倒是愿意借个胆子给他用用!

用过早餐,两个神秘人突然拜访。

“你说谁来了?”书房里,司临渊问着自己的管事,似乎刚刚没听清一般。

管事依然弓着身子,恭敬且认真的回到:“两人虽穿着布衣且换了容貌,但属下还是能听出他们正是临西王与相南王二位!”凤凰阁的人几乎没人都有一样特别的手艺,而他便是听声辨人,只要是听过的声音,他就能准确的认出来。

“请他们进来!”一旁,慕容蓁开口道。

管事的应了一声,便低头退了出去。

“呃…你这管事有眼力劲儿!”慕容蓁对着司临渊夸赞道。她开口他竟然征求他家主子的意思都没有就应声出去了,她该为自己崇高的地位而感动吗?

司临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放眼凤凰阁,还有谁敢对她不敬?他的以往的侍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一会儿,两位王爷便在管事的带领下出现在书房里。

一进屋,二人便撕了脸上的假面,看着慕容蓁,脸色凝重。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还慕容家一个清白的!”良久,脸色难看的相南王方才开口说道。

慕容蓁同样难看的脸色因为他这句话而缓了缓,“你们夜家也不尽是败类!”不是夸奖的夸奖听得二人脸色一变。

“你可别把我带上!”夜君魅直接寻了个位置坐下,丝毫不在意司临渊以及慕容蓁的冷脸,“对了,你家相公呢,怎么不来介绍介绍?”

200 天牢

从两位王爷的口中,慕容蓁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无关乎慕容家是否清白,郁南帝打定了主意,趁此机会一举断了慕容府对郁南夜家皇权的威胁。再加上朝中与慕容家交恶的几位权臣落井下石,所以…

“你们的意思是慕容府必亡喽?”慕容蓁坐在椅子上,手指翻飞,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对面神色严峻的相南王,轻笑着说道。

“你不要这样看我!”相南王夜君澜皱眉说道,经过天麟大赛一事,在她的面前,他自己喜欢不用本王自称。“我知道你生气,你可以说帝王家无情,可是你也知道功高盖主意味着什么?慕容府对郁南的影响你应该知道,父皇他…”

“这么说你觉着你老爹做的很对喽?”慕容蓁依然在笑,笑的璀璨动人,笑的对面两位王爷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做的对!”夜君魅很是识时务的开口表明自己的立场,若是同意那人的做法,他们两人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别浪费时间了!”夜君澜也怒了,尤其看着她阴阳怪气的笑,他不是尽力做补救了么?“明天就要行刑了,咱们还是尽快想想办法怎么为慕容家洗刷冤情!”笑…笑…笑就能把人从天牢里笑出来么?

慕容蓁白了他一眼,终于收了脸上讥诮的笑容,“这些事情就不用你们管了!谁下令把他们抓起来,我就要让谁亲自送他们回去!”慕容蓁阴狠的说道。

无论是两位王爷还是其他在场的人,绕是见惯了大奸大恶,也被她那语气中暗含的狠厉震慑。唯独司大爷,坐在她的身边,神色平静,仿若这个样子的慕容蓁在正常不过。

“…”相南王看着慕容蓁,一时间哑口无言,她这是…她的意思是让父皇亲自送慕容府的人回去?这…这怎么可能?直觉的,夜君澜便否决了这个可能,别人他不了解,做为最受宠爱的皇子之一,父皇的心思他在了解不过,慕容府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把慕容府从郁南的历史上抹去,无论是已然盖棺定论的还是正在书写的,只想慕容府彻彻底底的消失在郁南,想来,从父皇登基初始,慕容府便成了他的头号敌人,虽然,每当战乱爆发时,对慕容府以及慕容府手中的风雷军极度的倚仗。

夜君澜扫了一眼慕容蓁,他知道慕容蓁的讥诮所谓何来,可是,作为儿子,他不想随意的评定是非对错,而他也不能肯定,若他为帝王,有这样一个家族的存在,他的做法又是如何。

慕容蓁才不理会他们信还是不信,她也不在多说,转头,定定的看着那两人,“慕容家的人怎么样了?我要见他们一面!”尤其是阿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整天被关在牢房中,可会闷的受不了?

“这个你放心吧!”夜君澜开口道,“虽然父皇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大皇兄负责,但是我已经托人好好照看他们!知道你回来定会想去看看,我已经做了安排,你们早些用过午饭,到时会有马车过来接你!为了不引人注意,你最多只能带一个人同去!”最后,夜君澜认真的叮嘱,他与大皇兄到底不在同一个阵营,他能安插自己人在大皇兄的身边,不表示一切就万无一失,终归还需要小心行事。

慕容蓁点头,她自然知道他的顾虑。

正事说完了,坐在夜君澜身旁的夜君魅突然暧昧的笑了,“妹妹,我家妹夫呢?。你们一个个的全部带着人皮面具,到底谁才是我家妹夫呀?”

他的话一说完,便接收到一记冷眼,夜君魅却不当回事,反而笑的越发风骚,“听说我家妹夫特别宠爱你,为了你不受皇室那些肮脏的勾心斗角,不惜带着你私奔离家,若这是真的,我这位妹夫倒着实是个人物!哎,到底是哪一个来着,快给哥哥们说说!”无视越来越冷的目光,夜君魅笑的越发荡漾。

慕容蓁翻了翻白眼,伸手握住身旁散发寒气的大爷的手,方才看着夜君魅,“谁是你妹呀?谁是你家妹夫呀!没事别套交情!”

“你这么说我就受伤了!”夜君魅捧着自己的小心脏一副受伤吐血的模样,“自从你被封为公主嫁往丹北,我可就把你当自己的亲妹妹对待了!”扫一眼坐在慕容蓁身旁的陌生男子,嘴角漾起邪肆的笑,哼,别以为换了一张脸他就认不出他来,不就是羽阙国的前国师么?一个国师整的跟皇帝似的,辞个官还弄的天下皆知。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反正他就是不稀罕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比他好看点,能力比他强点,比任何人更配慕容蓁点,但是他就是看不惯他,从心底的看不惯。所以,现下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奚落两句,他怎会错过?

慕容蓁虽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却也看出他是故意招惹司临渊。手指用劲握紧掌下的指,安抚他浮动的心。然后看向夜君魅,语气坚定的开口:“出了郁南的慕容蓁,既是以往的慕容蓁又不是以往那个慕容蓁,出了郁南就不再是那个因为家族而受制于郁南皇室的慕容蓁!”她不用掩饰自己的心上人,也不用顾东顾西。她穿越而来,因为慕容府的关系,虽然把郁南当成她的故乡,只是,一旦郁南逼急了她,即便不要这个故乡她也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夜君魅连同一旁的夜君澜脸色忽地一变,虽然知道是夜家将她逼急了,是夜家将她推离郁南,然而听她这么一说,心中还是有万般委屈,这人就这样轻易的与郁南分割开来。不再是郁南的一份子,不再是他们的…

夜君魅撇嘴,他不就是刁难了一下她的男人么,用得着这么狠心么?

慕容蓁却不再搭理他们,“行了,消息已经送到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个人的潇洒看的那两人是脸青一阵白一阵。

“过河拆桥!”夜君澜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

“哎,见色忘友呀!”夜君魅摇头叹息,最终一摇一摆的离开小院子。

其他人憋着笑,司临渊的脸色恢复正常,此时,凤麟兮走了进来,手上是放了茶的托盘。

“呀!我这才上的茶,客人怎么就没了?”凤麟兮瞪大双眼,甚是不解的开口道。

终于,紧绷的笑意找到的宣泄的借口,屋里其他几人终于哈哈哈的大笑出声。

笑声过后,众人又恢复严肃认真的模样。

“夫人,你可有什么计划?”朝阳看着慕容蓁轻声问道。是用文的还是用武的?

慕容蓁笑了笑,看着这些即便知道她要做杀头的大事也从未畏惧退却的同伴,心中暖暖,随即开口淡淡的道:“等我见过爷爷他们再说!”

“嗯!”众人点头,反正,即便是劫法场他们也会把夫人的家人给救出来的!

此处,众人安然的等待相南王派来接他们的马车,而南城门,一队快马飞速的穿过城门。

“主子,我们是去找慕…木少爷还是回家?”马上,与唯欢共乘一骑的唯笑开口询问,因着着急,差点就喊出慕容蓁的名字,幸好,坐在她身后的唯欢使劲掐了她一下,方才让她及时改了口,否则…鱼龙混杂,难免被心怀不轨的人给听见!

“先回家!”墨如烟开口道,烟雨楼的总部便在郁南,因而,做为郁南的帝都盛京,怎么可能没有分部!

一旁五人组的头头吃货同样点头,如果去找他们,就枉费了老大让他们迟一天出发的用心了,他们并不清楚盛京的形势,因而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今晚他秘密去找他们问问再说!

午时三刻的时候,慕容蓁终于等来了相南王的轿子,带着司临渊,慕容蓁由他们领着前往天牢。

“姑娘!半个时辰!这里由我们的人把控,大王爷被主子想法子绊住了,您请放心!”一名狱守对着慕容蓁甚是恭敬的开口道。“我会在这边为您把风,若有异常,我会拉响铁铃示警!”

“谢谢你!”慕容蓁甚是真诚的开口道谢,随即顺着那人指示的方向走进天牢,司临渊则紧紧的跟在她的身边。

“阿蓁!”

“少主!”

“蓁姐姐?”

慕容蓁进去,刚走进里间的牢房,慕容蓁便听到一阵激动的叫喊,慕容蓁循声看去,便看到一间间牢房中,她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家人,护卫,婢女仆人,几百余口人难道全部被关起来了?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慕容蓁对着目露期盼的众人说道,“爷爷他们在哪个牢房?”

“老爷他们被关在里面!”有家仆说道,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被关在最外围,主子们则被关在里面。

慕容蓁点头,步伐从容的向里面走去。

“我就说嘛!少主一定会来救大家的!”

“就是,郁南的天牢,咱们少主还不是想来就来?”

“…”

“这下好了,咱们可以不用死了!”

“少主一定会救咱们出去的!”

男人们豪气的说笑着,胆小的妇人们则释然的落泪,他们不惧为主而死,然而能活着尽忠自然再好不过!

“阿蓁!”突然一声惊讶地声音震醒了低落颓唐的众人,寻着声音看了过去,便看见她们远嫁的希望。

“阿蓁!你怎么回来了?赶紧离开!”出声的不是别人,而是慕容森慕容烈的娘亲宋夫人,看着慕容蓁,神色焦急,他们已经没有活路了,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没办法力—都救出去。N己搭进去!

“阿蓁姐姐!”慕容宋眨巴着大眼睛,似乎要把眼泪眨回去一般。

慕容蓁看着她安抚的笑了笑,随即走到牢门旁,先是回了宋夫人,“大伯母放心,我既然能安然,_只是来看你们好不好?”

“再好又有什么用?明天就要被杀头了!”牢房中又有人大喊,撕心裂肺,原本已经绝望了的,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希望瞬间破碎的绝望,有谁能安然接受?

慕容蓁扫了说话的人一眼,只有粗略的印象,好像是哪个叔叔的夫人,没有开口说什么,没有安慰也没有责怪,而是伸手握了握宋夫人的手,又抬手将慕容宋眼角的泪擦掉。“放心!”

宋夫人拍了拍慕容蓁的手,脸上是带着泪水的微笑。“去看看爷爷和阿卿吧!他们可能还在更里面!”做为一家之主,定然是特别看押的。

慕容蓁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伸手拍了拍慕容宋的脸,道一句好好呆着便抬脚离去!

在前面的一间牢房,慕容蓁看到了她的兄弟,慕容三兄弟以及其他的慕容家子弟。

慕容明他们一个个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她。

“谁让你回来的!”性子沉寂的慕容森突然向着了火一样爆了,大声的怒吼。

慕容蓁挖了挖耳朵,用得着这么大的声音吗?她听得见好不好!“好好呆着,爷爷呢?”

慕容森还想再骂,便被慕容明拉到身后,慕容明指了指后面的方向,示意她爷爷的位置。

慕容蓁点了点头,带着司临渊继续向前走,经过几位叔伯的牢房之后,终于到了关押慕容卓的牢房。

“爷爷!”慕容蓁站在牢门外,看着那个恍若苍老了十岁的老者,蓦然心酸。开口,轻轻的喊了一声,原本闭目养神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苍老却刚毅的眼死死的盯着慕容蓁,良久,嘴巴开开合合,良久方才发出声音,“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

“我不回来就由着你们被皇帝砍头?”慕容蓁嘴上冷冷的道,心里早就难受的要命了,这个该死的狗皇帝,竟然敢如此对待她的家人!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心中的愤怒滔天。

“慕容家是清白的!”慕容卓坚定的说道,“慕容家绝不会作出投敌卖国的事情!。”否则凭慕容家人的能力,怎会一个不落的全部被人收了?

“清白又如何?那皇帝是打定了主意要灭了慕容家!”慕容蓁冷嗤。

“可我不能让慕容家的百年清誉毁在我的手中!”他哪里想让自己的家人涉险?可是…如果他们逃了,无论慕容家是否清白,这卖国的罪名就定死在慕容家的头上了,这让他如何去见慕容家的列祖列宗?所以,即便明白皇帝很是忌惮慕容府,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相信天下大义,会给慕容家一个清白,只是…他没想到,皇帝将他们收押天牢,却审都未审便将他们定了罪,更是连申诉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们,直接审判。压下心底的寒凉,慕容卓看向自己的孙女,“我是死是活无所谓,不能让慕容府其他的人跟着送命,你也知道风雷军是慕容府的私军,我的书房有一副木板字——风起云涌,你只要将这四个字分别贴到盛京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之上,风雷军的将领便会在盛京城内的风云楼见你!到时候,你让他们把家中妇孺救出去!”即便慕容家被封了,他也丝毫不担心她办不成这件事,不得不承认,私心里,他很庆幸,他的孙女回来了!他做不到的事情,他的孙女会为他做到。

“对了,阿卿呢?为什么我一直没看到他?”慕容蓁奇怪的问。

“他在里面,我看不见他,你快去看看!”经她提起,慕容卓才从见到她的激动中平复下来,焦急的心思又起,慕容蓁对着慕容蓁紧张的开口。他们被关进天牢之后,便被彼此分开,尤其是他,更是被单独关押,得不到其他人的消息。

慕容蓁一听这话急了,为什么阿卿被单独关押?“他在哪里?”

慕容卓却摇了摇头,“具体的我并不知道,只知道他在里面的方向!我…”

慕容蓁却不在听他说着没用的话,甚至忘了身旁的司临渊,直接向里面跑了过去,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寻找,司临渊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你寻走道右边的,我找走道左边的!”司临渊说道,与她分开寻找。

慕容蓁定了定神,相信他们也不敢把阿卿怎么样,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杀头都敢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没有…没有…所有的牢房都没有阿卿的身影,慕容蓁突然就慌了,在最后一间牢房的门口,无力的瘫坐在地。

“阿蓁?”司临渊的脸色同样难看,左边的牢房同样没有阿卿的身影。伸手,将慕容蓁从地上抱了起来,搂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柔和的说道:“别担心,阿卿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找不到他!”慕容蓁声音哽咽的说道,“我找不到他怎么办?”

“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司临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重复着这一句。

“呜呜呜…都怪我,如果我能早点得到消息他们就…”

“等等!”司临渊伸手捂住慕容蓁的嘴,侧耳聆听了片刻,方才低头看着迷蒙的慕容蓁,“你仔细听!”

慕容蓁先是不解,然而听了片刻,突然拔足狂奔,向着走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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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着实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正常更新可能还有十天左右,真的很抱歉!

201 美梦破碎?

“还给我!还给我!把她还给我…还给…”压抑的低吼,是心之所爱被人无情抢夺的苦痛。

石墙之后,慕容蓁脸色阴骛,尤其是在听到那个稍感熟悉的女人的声音,更是杀气四溢。

“阿卿!我在这里啊!我一直陪着你的!”

“把她还给我!”男人的恍若未闻一般,依旧低吼着索求,他那被人夺取的至宝。

“不可能!”女人哀求的声音染了怒色,果敢决绝的断了男人的希望,“你永远都得不到她!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她到底有哪点好,值得你如此心心念念?明明是我更早遇见你!你爱上的明明应该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视我为无物?为什么?为什么啊!”女人似乎终于崩溃一般,声音之中充满了不甘与伤痛,爱而不得,让她疯狂。“你只能是我的!即便只是与你被困在着不见天日的囚笼之中!哈哈哈…你只能看着我,听着我说,终有一天,无论是你的眼中还是你的心里都会只有我一个人!”

女人的语气充满了得意,恍若已经看到了那一日一般。

慕容蓁的眉头紧皱,心里冷哼,倒是小看了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婉慧智的婶娘,为了得到自己的爹爹,竟然如此算计!只是…想到一件事情,慕容蓁的没有松了又紧,关于自己的娘亲,好像被集体催眠了一样,便是慕容家家主,她的爷爷都忘了关于娘亲的事情,可是,陆盈说话的语气,似乎不仅记得她的娘亲,并且十分痛恨!这种恨与不甘她可以理解,但是敢囚禁她的爹爹,便只是有这种想法,她便决不放过!

抬手,刚想运力,便被身旁的人轻轻地一扯,回头,看见那人,方才想起自己的同伴,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疑惑的看着司临渊,问他拉住自己为何。

司临渊沉着脸,白皙修长的指握住她的,恍若告诉她一般,自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随即,方才伸手,指了指墙壁上那盏莲花石灯,这也是他阻止她想要强硬破门的原因。

慕容蓁恍然大悟,果然,被愤怒冲昏的头脑。

墙外,慕容蓁迈步前往石灯旁,墙内,陆盈还在喋喋不休的劝慰。

哒哒哒,是石灯转动的声音,随即哗的一声,墙壁翻转,说的起劲的陆盈转头,嘴角开起的笑花在看到近在咫尺的人之后突然僵立。眼中是一闪而逝的慌乱,随即勉力挤出笑容,故作镇定的开口:“阿蓁!你怎么回来了?现在这么危险,你…”

“不回来我怎么会听到这么有趣的话!”慕容蓁笑容潋滟,眼中却杀死凌然,在陆盈惊恐的目光下,慕容蓁缓缓的走向陆盈背后的墙壁,那里是四肢被锁着她的爹爹,宛若钉在墙上的大字。低着头,嘴里呢喃的,还是那句还给我。突然一股刺痛袭上心头,慕容蓁豁然转头,死死的盯着陆盈,那眼神,是最锋利的刀刃,直射陆盈的眉心。

陆盈生生向后一退,被慕容蓁看的胆寒,“不是…不是我!”

一步一步,慕容蓁缓慢的向陆盈走去,被她气势所威慑的陆盈,则一步一步向后退着,一边后退,一边摇头,泪眼盈盈的瞧着慕容蓁,表达着她滔天的委屈。“真的!阿蓁,你相信我!我…为了阿卿,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片刻迟疑的!”

慕容蓁冷冷的盯着她,对于她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然而…“你是可以为了阿卿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你也可能为了留下阿卿忍心将他一生囚禁…”

“我不…”她不会什么?陆盈在那双可以洞察人心的目光下,终于闭上了嘴巴,她会,只要慕容卿能留在她的身边,别说囚禁了,便是他一生痴傻她都不介意,她怎么不会?

“说不下去了?”慕容蓁冷笑,“我还说怎么人人都被关押在外面的牢笼唯独少了你!原来…”纤细的指扼上陆盈的脖子,慕容蓁的语气森冷。“说,是谁提议把阿卿单独关押在密室中?又是谁给你这个权利让你随侍左右?”

陆盈紧张的看着她,原本的一丝庆幸因为慕容蓁的问话而消失殆尽,然而,终究还是不愿托盘而出,没了那人的帮助,她再无一丝希望留在慕容卿的身边。这是她一生最大的想望,她不能失去!“你说什么?我不懂!我…我只是…我只是和狱卒相求,由我照顾阿卿!这才…”

“是嘛?”慕容蓁冷笑着低问,似乎也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扼住她脖颈的手不住的收紧,看着她的脸因为无法呼吸而发红紫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今后,你再无机会见到我的爹爹!”

“你不能!”双眼蓦然睁大,似乎不敢置信慕容蓁的话,便是那种索命的窒息感都没有这句话来的痛苦。“你不可以这样做!”

“呵呵呵…”慕容蓁轻笑,笑意不达眼底,“你明明比谁都清楚,我比谁都能!”手一推,陆盈倒向背后的墙上,随即无力的瘫软在地。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陆盈瘫在地上,眼泪簌簌的往下落,这一刻,她只是一个软弱的女子,爱而不得,让她费尽心机,然而现在,有人告诉她,即便她再怎么算计,那个人都将与她再无干系,这让她如何能接受?说吗?说了又有何用?慕容蓁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如若让那人知道她的背叛,她这一生才叫真正的完蛋。咬紧了牙,陆盈看着那个已经被那个陌生男子放下来的慕容卿,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着,尖利的指甲陷入掌心,似乎能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也只有这么做,才能控制自己不说出心中的秘密!

“阿蓁!”司临渊架着慕容卿走到慕容蓁的身旁低声唤道。

慕容蓁回头,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两个男人,“我不能将他留在这里!”慕容蓁对着司临渊说道,便是信心十足明天就能接他们回家她还是不愿,一刻都不愿意呆!即便会为此惹上麻烦,她也不会后悔!

“那就带出去!”司临渊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带个人出天牢和逛街同样简单。其实无论简单与否,只要知晓慕容卿与慕容蓁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就不可能让慕容卿继续呆在这里,更何况,慕容蓁早就说过,阿卿要分他一半,对于自己的爹爹,他自然更加用心!“这个女人怎么办?”司临渊问,看也不看眼神怨毒的陆盈!

“阿卿被带走了,自然要有人代替!”慕容蓁冷冷的道,随即,毫不费力的抓起陆盈,直接向锁链的那面墙边走去!

“阿蓁,不要!我不要离开…”陆盈哭诉着祈求慕容蓁不要分开她与慕容卿,然而,终究不能打动铁石心肠的人,于是,眼中的怨毒又深了几分,看着对方睥睨无畏的神色,终于发出嘲讽的大笑,“哈哈哈…慕容蓁!你真以为你事事握在手中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吗?呵呵呵…你可知你的一切举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之所以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只是有人想看你多蹦跶几天而已!你以为有墨如烟就能解了阿卿的情毒?你以为解了阿卿的毒就能找回那个女人一家团圆?呵呵呵…你这是在做梦!现在梦有多美,到时候就有多碎!哈哈哈…”

慕容蓁只是瞧了一眼这个终于陷入癫狂的女人,没有多费唇舌问她那个人是谁?美梦破碎?也得看她同意不同意!至于她口的有人终有一天会一一显现,她不着急!

“你…”对于她如此漠然的态度,显然,那个癫狂的女人不大满意,差异的看着神色淡然继续收拾自己的慕容蓁,陆盈出现了片刻的迷惑,是人,在听到自己有一个强大的威胁之后,不都应该紧张不安的吗?为何她慕容蓁却如此无动于衷?

慕容蓁却不再理会她,只是将她的外袍扒了,四肢挂在墙上,随即又将她的头发打散放下,恰好挡住她的面容!

“慕容蓁,你别做无用…”陆盈的话还未说玩,便被一道凌空的气浪击中,钉在墙上的身子一僵,继而,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样,除了身高,倒也能迷惑人一时!”门口,扶着慕容卿的司临渊淡淡的说道。

慕容蓁拍了拍手,方才向后退了两步,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好了,可以出去了,待会儿让姑妈过来饰演一下陆夫人就行了!”

幸而,天牢的这方,关押的都是慕容府的人,几百个人中少一个倒也很难发现,除了出天牢时费了点功夫,其他的倒还顺利!

虽然,并不是所有人皆高兴,人性的弱点,自己朝不保夕,明明与自己同样命运的人,突然逃出生天,让他们如何平衡?然而,终究要等着外面那人救助,即便只是微小的希望,他们也不敢得罪!只希望慕容蓁,能向救慕容卿一样简单的帮他们救出去!

“好!好!好!”慕容卓双眼含泪,他的儿子,他唯一的血脉传承,安然脱困,他死而无憾!但求无辜的性命不会枉送!

202 辣鸭头

“阿卿!”一辆普通的马车之内,慕容蓁让自己的爹爹躺在自己的腿上,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拍着慕容卿的脸,刚开口,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心中是无尽的自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随即肩膀一重,慕容蓁回头,便看见司临渊担忧的眸。“我没事!”慕容蓁擦了擦眼泪鼻音很重的说道。

“不怪你!”司临渊认真的说道。

慕容蓁重重地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嗯!”终归,不愿意让这人再分心担忧自己,现今,他们的麻烦不少。

司临渊看着她微红的眼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爹爹,你真是可以了!”慕容蓁伸手点了点慕容卿的鼻子,“你以前可是第一美男来着,你现在看看,哪里还有第一美男的风采!”纤细的指一会儿戳戳他的脸一会儿戳戳他的额头,似乎十分嫌弃的模样。

其实,她这么说,倒不是真的事实如此,美人依旧是美人,每一处依然精致如刻,只是相较以往,瘦弱了些,苍白了些!以往的冶艳瑰丽染了些病美人的气息。

而病美人被她这么戳戳弄弄,却依然紧闭着双眼,不似之前呢喃不绝,只安心的休息,似乎潜意识里明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有着他所熟悉的自家宝贝的气息。

慕容蓁见此似乎又要落下泪来,长长的宛如蝶翅的睫毛不住的扇动,似要把那股子湿意扇回去一般。

终于,马车停在了院子的后门,偏僻无人,随即,司临渊下车,将慕容蓁扶下马车,方才将自然沉睡的男子抱下。

“爷!”一进门,朝阳就迎了过来,小声恭敬的开口:“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嗯!”司临渊应了一声,并没有将怀中人交给他,只是快步向内室走去。

但是慕容蓁,经过朝阳的时候停了一停,“麻烦你,把五人组以及墨神医他们接过来!”

“是!”朝阳颤巍巍的应了,显然这句麻烦你让他适应不良,何时这位女主子这般客气了?心中虽是这么想,却不敢耽搁,脚下生风,快速的向烟雨楼分部跑去。

给慕容卿安排的房间就在慕容蓁与司临渊同一个院落,此时慕容蓁守在阿卿的床边,看着他安适沉睡,担忧的神色方才慢慢舒缓,阿卿是否也能感觉到自己就在她的身边所以才会如此的安心?想到这里,慕容蓁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温暖。双手紧紧的握住慕容卿的手,声音小小且柔和的开口:“阿卿!你要好好的!”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无所畏惧!我才能拼尽全力打碎一切挡在我们一家团圆之路的阻碍!

不过片刻,墨如烟便和五人组出现在小院,而墨如烟更是脚不沾地被朝阳拉着跑向慕容卿的房间。

“阿蓁!”

“如烟!”慕容蓁一看见墨如烟连忙站了起来!也不等墨如烟喘息,便将他拉到床边,“快,帮阿卿看看!”

墨如烟上下扫了她一眼,确定她无事,方才定下心来,小心认真的替慕容卿诊治。

“如烟,阿卿他怎么样?”还没开始,慕容蓁便焦急的询问。

司临渊扫了她一眼,最终在墨如烟赞赏的眼神下将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