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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软刺

丁氏哭闹着被秦慕方给拽走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吓了一跳,各个都往远处站,生怕被主子们瞧见当了出气筒。

冯侧妃被秦慕方气了个倒仰,抚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跟王侧妃招呼一声也匆匆的出了院子去了“秋思居”,显然是不放心秦慕方和丁氏,生怕她们二人闹将起来出什么乱子。

屋中只剩下王侧妃、丁氏,还有秦穆戎和叶云水二人。

叶云水偷偷拽了拽秦穆戎的衣角,目光询问他是现在走还是一会儿走?

秦穆戎微不可闻的点头,叫她稍安勿躁,他还有话要说。

王侧妃骂了一通韦氏,心里才算是顺过点儿气来,韦氏也不还嘴,被骂的站在一旁委屈的红着眼眶不吭声。

王侧妃的目光又转向了秦穆戎和叶云水,依旧是没什么好脸色的道:“听闻世子爷弄了十六个舞姬回来被御史弹劾,终归我们是庄亲王府不同于那些普通的公卿人家,还是注意些为好,免得王爷那里无法交待!”

“朝堂之事不劳侧母妃操心,听说您身体不好,还是安心静养才是,王爷来信要六月初回。八月初八乃是王妃的祭日,往年因战事紧促不能归来尽孝,今年我在府中欲亲自操办,在西园修一座佛堂,诵经七七四十九日,王爷的意思是您如今执掌府中中馈,由您率领府中女眷吃斋如素…至于如何安排就请侧母妃多费心了!”

叶云水动了动耳朵,王妃大祭,修佛堂,都吃素?那她怎么办?

王侧妃听完秦穆戎的话脸色晦涩异常,就算她在府中独揽大权,可在已逝的王妃跟前,她仍要执妾礼,自称奴婢,这是永远逾越不过去的一个坎儿…紧抿的嘴唇显露出她内心的不甘,面子上却硬撑着和颜悦色,“世子爷既是有这样的安排,那自是要好生的张罗着,只是…”王侧妃的目光看向了叶云水,“这怀了身子的恐怕要受罪了!”

秦穆戎见她说起叶云水却也不恼,侧目瞄了一眼她才说道:“劳侧母妃还惦记她,这事儿已是回过王爷,王爷念及子嗣一样重要,允她只斋戒三日尽到心意即可!”

王侧妃脸色一僵,却没想到王爷居然为叶云水破了这个例,心里自有些嫉恨,却也不得不允下。“那就按王爷说的办。”

叶云水不吭声,瞄着王侧妃那张苦瓜一般难看的脸,心里恶意的腹诽着,让你们天天吃素都吃出胆结石…秦穆戎要说的事应该是王妃大祭的事,叶云水瞧见时候差不多,则是在一旁扶着脑袋言道:“爷,婢妾头疼的很。”

王侧妃狠扫了她一眼,“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还不好好的静养?往后有事让嬷嬷回了这边来,你只需好好的养好身子,为世子爷开枝散叶才是大事!”内宅的事依旧是王侧妃掌事,秦穆戎是不插嘴的,二人也知道,王侧妃这是在往回找补面子。

叶云水也不吝她这般刁难,扶着额头似是漫不经心的回道:“婢妾院子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敢劳动侧母妃跟着操心着急的?不过是动弹动弹嘴的事,婢妾旁日里都好得很…”

平时都很好,只有来了这儿才出毛病,夹棒带刺的王侧妃也没辙,又不是嫡亲的婆婆,她拿得什么架子?

如若是平时王侧妃定要回嘴教训两句,可秦穆戎在此她却也只能作罢,“既是不舒坦就快些回去吧。改日我使了人去把姝蕙抱过来亲近几日。”

叶云水皱了眉头,秦穆戎却是点了头:“侧母妃既看得上姝蕙,我自是高兴的,只是您如今身体欠佳,又忙着照看孩子,院子里的事尽可多分担给云水帮您一把。”

秦穆戎转身与叶云水道:“改日把姝蕙送了来,你也替侧母妃分担些家事,旁日里多学多看才好。”

“是,婢妾一定尽心尽力的学,不给世子爷丢脸。”叶云水顺着话题就往下溜,秦穆戎点头一笑。

王侧妃被说的语塞,却依旧拿着那副架子训道:“现在就好生养着,等生了肚子里的再学也不不迟,瞧那蜡黄的小脸,赶紧回去吧。”

王侧妃心知这场子她今儿是寻不回来,再说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事,赶紧打发二人走了了事,只得等改日等秦穆戎不在时再议!

叶云水给王侧妃福了福身,便随着秦穆戎离去。

二人乘了秦穆戎的轿子,叶云水又被秦穆戎抱在怀里,“幸好爷到了,不然婢妾不知如何收场了…”

叶云水自觉心里大意了,她的周围有无数的空子可钻,这一群女人只盯着她一个人算计,她就算有八个脑袋也应付不过来!

权力,一切都是权力所逼…秦穆戎摸着带她的头发,“你倒是挺能闹人的。”秦穆戎说这话时带着笑意。

叶云水长叹口气,“婢妾也是没辙了才这般做的。”

秦穆戎心里满是感慨,他虽是没说什么。可叶云水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是那般的沉重,如今他们二人的命运就集中在叶云水肚子里的孩子上,是个男胎,他们二人都能站稳,如若不是,那往后的日子依旧要艰难的过。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就怕这些女人狗急跳墙。

叶云水忽然明白秦穆戎的算计了。

他之所以接了太子爷那十六个舞姬就是为了要御史弹劾他,他可以上折子请罪反省,这样他便可留在涅梁城中不用去军营练兵。

留在城中一来可以照看着叶云水,二来则张罗着王妃大祭之事,恐怕秦穆戎意不只在尽孝,还是在向众人宣告,他才是王妃的嫡亲儿子,他的世子之位才是名正言顺!

秦穆戎逼着王侧妃为王妃吃斋如素,就是在明示众人,即便王侧妃暂时掌屋中大权,她终究是侧妃不是正室,这是秦穆戎在逼着所有人承认他的地位,这其中…恐怕也包括庄亲王爷本人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对于庄亲王爷来说,秦慕云和秦穆戎没什么区别,都是儿子。而且秦慕云还是长子。

庄亲王爷对王侧妃的感情一定比对王妃还要深,否则他不会允许王侧妃先生了庶子,然后才是秦穆戎这个嫡子出世,而且就叶云水本人来看,秦慕云本人任兵部左卿,朝中重臣,又是亲王府的庶长子,妻妾均有子嗣,生母王侧妃又执掌王府内宅大权,天时地利只差人和,可秦穆戎有什么?只占了嫡亲世子之位。能征善战,暂无子嗣,刘皎月这个世子妃又与他并不一心,他除了得太后的宠爱之外,他并不占任何优势。

就府中这群女人的连续轰炸的卑鄙手段,秦穆戎当初才十岁,如若不逃出王府去了军营,恐怕他都活不下来。

叶云水窝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大手传递的温情,他是觉得自己与他同病相怜吧?她占了嫡女之位却一样在叶府中岌岌求生…他需要她在内宅的支撑,她需要他在外的庇护,一种难以言明的默契懵然而生,却不知她二人会否笑到最后。

回了“水清苑”,秦穆戎则进屋去歇息,叶云水则问起她走后院子里的事。

墨云过来回话,“叶主子走了后,米小主曾经来过一次,见您不在便回了,胡丵总管遣了人来问‘梧桐苑’那十六个舞姬的事,奴婢见叶主子不在,便让他晚些时候再来,听那意思像是还要叶主子您掏银子。”叶云水带走了四婢,墨云这二等丫鬟的头便当了家。

“还真是有这见钱眼开的。”叶云水刚刚见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忙的很,想必是因为后院又要搬家的事,“后面那三位都收拾妥当了?”

“奴婢今儿过去瞧了一眼,都在收拾着,只有洗翠今儿也跟米小主来了,只是瞧着脸色不太好看。”墨云提起洗翠则是满脸的不屑,“还带了鎏金的头面,瞧着比米小主打扮的都花哨,进了屋眼神就到处寻觅,奴婢不好说嘴,就请了宋嬷嬷来。”

墨云是二等丫鬟,不比花儿、青禾这些一等丫鬟权利大,如若今儿是青禾在恐怕会挤兑洗翠几句她也不敢说嘴的。

叶云水听着却是笑了笑,“先紧着后院搬家,人家又不是来伺候咱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墨云撂下此事不提,又说起谷家的事,“奴婢听了您的吩咐,让那小丫鬟与谷勇照了个面,果真二人是认识的,可那小丫鬟死活不吐口,只等着叶主子回来拿主意的。”

叶云水听到谷家人的名字就烦的很,“谷家的人不用多说了,都打了板子都卖了出去,卖的远远的一个都不要留城里,谷勇送了大牢去,再派人盯着看谁去给他说合事的,如若没人花钱疏通保他,他就在大牢里过一辈子直到死也省了心,如今可没时间陪他们闹腾,院子里的事还忙乎不过来的。”

陈姨娘的身上定是有问题的,叶云水如今不动她只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其二则是她揽了那么多银子到底都哪儿去了!

叶云水并不贪她那点儿银子,而是想知道她的背后到底是谁,如若只是陈姨娘自己,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就算叶云水再不待见叶府的人,她与叶府也脱不了干系,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在关键的时候咬上一口,就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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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联手

晚间下了一场蒙蒙细雨。天蒙亮的时候才停,清晨,那一股混着尘土的草香气徐徐传来,格外的清新爽朗。

叶云水在屋子里一边拿着苏妈妈给姝蕙做的小袄在她身上比量着,一边听青禾跟她说昨天三房院子里的事。

“…昨儿听‘秋思居’的小丫鬟们说,三爷和三夫人回了院子就直接进了屋,把丫鬟婆子都撵了主院外面去,即便是这样还是听到了三夫人的叫喊声,约莫喊了有一个多时辰三爷才气冲冲的出了府,据说三夫人昨儿只允了贴身丫鬟进去伺候,今儿早上都没出来见人…”青禾满脸幸灾乐祸的笑,被花儿瞪了一眼,才收敛些。

“花儿姐姐莫瞪我,也就是在叶主子跟前才敢这么放肆,旁人那会记着规矩的不给叶主子丢脸的!”

青禾讨好的拽了花儿的胳膊,她虽是王府家生子,又当得了大丫鬟,但她从来不跟花儿争宠,这确是聪明的做法,花儿是叶云水的嫡系,她是永远抢不过的。不过旁个丫鬟她却是不吝的,稍有碍眼的她立马收拾一顿,倒是成了叶云水的一把好刀。

“就你这张嘴会说,都怕了你了!”花儿笑着点了她的脑袋。

“奴婢这也是为叶主子不平,单单总盯着咱的院子,为何不找她人麻烦?”青禾转身又与叶云水回话,“昨儿我还打听个事,冯侧妃院子里的丫鬟红穗想许给**管的小儿子,可**管拒绝了这婚事。”

叶云水心底微微惊诧,这胡廉生居然拒了冯侧妃的提的亲,他是想干嘛?与府里各院子都不沾亲,而且家眷也不在府中,他倒是很特立独行的一个人。

“关于**管的,还有其他的消息么?”叶云水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个人,无论是敌是友是路人,多了解一分总没有错。

青禾继续说道:“听说以前也有要给他家孩子说亲的,却都被拒了,而且**管好像是鳏夫,没有妻室。”

叶云水把这事儿记了心里,胡廉生做了这么多年的总管居然没有妻室,难道王侧妃和冯侧妃没在这上下手拉拢人?按照她二人的脾性是不可能的,看来此人的来历大有文章。

“等他找来再说吧。”叶云水心里正琢磨事呢,门口传话是洗翠和盈絮来了。

叶云水心中冷笑道,这两个还真是上赶着过来伺候,看来也是王侧妃另有吩咐的。

洗翠和盈絮二人给叶云水行了礼,洗翠上前道:“奴婢早上被王侧妃叫去训话,没能一早就过来服侍叶主子。还望叶主子莫怪罪。”

盈絮则是低着头不言语,洗翠倒是比前两日多了几分镇定,连带着人也跟换了个脾气似的,有些洋洋自得的笑挂在脸上,这是在王侧妃那里吃了定心丸了?跑自个儿跟前抖份来了?

叶云水叹气,这王侧妃还真当自己是嫡亲婆婆了,自己就不买她这个帐,她难不成还短了自个儿的吃喝?

“来晚了就是来晚了,寻这些个借口做什么?”叶云水瞄了一眼她那身打扮,除了衣裳不是大红色的,整个就似个新媳妇儿似的,靛粉色的描金丝绣梅花的小袄,鹅黄色的垂地裙,淡绿色的绣鞋,上面绣的是喜鹊登梅,脖子上挎的是银质的纽丝项圈,左手上戴的是叶云水送她的玻璃种翡翠镯子,右手却挂紫、黄、蓝、茶色水晶手串,金镶玉的耳坠子…身上是浓重的熏香气。

整个屋里的人就数她身上颜色多。

叶云水皱着眉斜眼瞧她,“这哪儿淘弄的衣裳?穿上跟唱戏的彩旦似的,不知世子爷最厌恶浓的熏香?还不换了去?”

洗翠脸色一怔。似是没想到叶云水会这般不给脸子,抿了下嘴唇梗着脖子道:“这衣裳是王侧妃赏的。”

“浑说!”叶云水忽得厉声呵斥,“王侧妃乃是这院子里最为简朴的,会赏了你这衣裳头面?何况那口衔珠结的金练雀簪也是你个奴婢戴得的?”这金练雀簪乃是七品诰命夫人才戴的的东西。

洗翠却是一怔,连忙言道:“金练雀?这不是金练雀,这是米小主赏…”

“放肆!”叶云水怒喝的打断了她的话,“说你两句你都能拿话搪塞了我,这院子里还容不下你了?”

洗翠站在一旁赤红着脸不言语,可明显能感觉到她心底的不忿。

叶云水瞧了她那副模样,转身与青禾言道:“去把小米氏请来,我要对峙下这东西是不是她赏的!到底是谁坏了院子里的规矩。”

洗翠看叶云水欲花发火,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可她是王侧妃送来的人,她如若打罚了自个儿就是拂了王侧妃的面子这样一想,洗翠的心略平静了些,转头看向盈絮,希望盈絮能站在她这边,却发现她一直低着头不言语。

洗翠正是纳闷不解的时候,却看到沈氏忽然的冲了进来,给叶云水福了福之后,便是冲到了洗翠的跟前,抓着她的手看了一眼那玻璃种雕花镯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扬手便是一巴掌甩了洗翠的脸上,“你个小**,居然敢偷我的镯子!”

沈氏这一巴掌打的极重,洗翠一个趔趄就倒了一旁,那半面的脸瞬时就红肿了起来,整个人被吓傻了一般。嘴里自辩道:“奴婢没偷您的镯子!”

“还说没偷?”沈氏一把抓过她的手,指着她手上戴的镯子道:“这是什么?人赃俱获你居然还敢狡辩?”

“这是叶主子赏给奴婢的!”洗翠也是急了,立马还嘴道:“不信您问叶主子!”神色间却是一副誓死顶到底的架势。

叶云水坐在榻上连眼皮都未抬一下,“送的都是一样的,又没雕上名字,我哪知道谁是谁的…”

沈氏的出现的确让叶云水意外,不过她也不会中途搅乱,由着沈氏把这洗翠给处置了才好,有人出头她乐得看戏。

“昨儿你的那个镯子就碎了的,居然还敢撒谎?”沈氏哪会让她得了逞?抓着洗翠就又抽了一巴掌,“你个小**,别以为你是从‘易安堂’出来的就可以横着走,叶主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却是要跟你说说道理!”

“你胡说,我的镯子好好的,怎么会碎的?,不信咱们就去王侧妃跟前对峙对峙,看这镯子到底是谁的!”洗翠拼命的想要挣脱开沈氏的手,可却因挨了两巴掌有些站不稳,又被推了个跟头!

“想拿王侧妃来压我?你还不配!”沈氏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抓着洗翠就是一顿打,丫鬟们也只是看着不动弹,洗翠脑子有些发蒙。几次想要还手却都被沈氏给躲开了!

“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还手,反了你了!”沈氏瞪大眼睛,上前一把拽过洗翠的头发就往旁的桌子上磕,洗翠倒是没撞上去,而是拼命挣脱了沈氏的厮打,朝着靠窗塌上的叶云水那边扑去,可还未等她近身,叶云水跟前的两个婆子立马站了跟前,将洗翠给挡了回去。

洗翠跪在地上哭着道,“叶主子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奴婢在‘易安堂’的时候从未有过手脚不干净的,叶主子明察!”

这确是搬出王侧妃来?叶云水靠在枕上瞧着她,她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叶云水看了站在一旁的盈絮,却是脸色一片惊慌,也是被吓了够呛…先吓住也好。

之所以打的是洗翠而不是盈絮,恐怕也是洗翠过于张扬碍了沈氏和小米氏的眼了,否则怎么会两个人合起伙来先拿她开刀?

沈氏见她过去求叶云水,也不好追过去打,则是在一旁喘着粗气骂:“叶主子,这等刁奴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还翻了天了,这里是‘水清苑’,不是‘易安堂’,贱妾也不信王侧妃德高望重的人会教出这种刁奴来,打上一顿板子看她招不招!”

洗翠被沈氏吓的没了刚才的气焰,立马矮下去看着叶云水,满眼的乞求之色。

叶云水看着一张脸被打的青肿的洗翠,带着不悦的道:“闹腾的我头直疼,小米氏呢?不是去寻她问那金练雀簪子的事,怎么还没过来?”

青禾到门口去迎,正听到小米氏慢声细语的进了屋,“给叶主子请安,”转头又看到沈氏,脸上露出惊诧的道:“哟,沈姐姐这是怎么着了?谁给你气成这样?”

“还不是你屋里的好人!”沈氏说的阴阳怪气的,“偷了我的东西还不承认,明明就是她去了我屋里头寻萱儿,然后出了门我的镯子就没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小米氏脸色讪讪,“沈姐姐别生气,这镯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哪就知道她这个是你的?”

小米氏这话一说,洗翠连忙跪着到小米氏跟前哭诉道:“沈小主为奴婢做主啊,真不是奴婢偷的!”

“萱儿,把她自个儿打碎的那个镯子拿出来看看!”沈氏朝着萱儿喊话,萱儿则是上前拿了个布包。便解开边看着洗翠一脸轻蔑的嘀咕着:“偷东西,真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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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替换

洗翠心里一冷,却见一个碎成了几截的镯子躺了那里。的确就是叶云水送的那个沈氏到门口把派去伺候洗翠的丫鬟叫了进来,问道:“昨儿洗翠是不是打碎了镯子叫你藏起来?不许给外人知道?”

那小丫鬟哪里敢说不是?立马应和着道:“回各位主子,是有这个事…”

说着,她还偷偷的扫了洗翠一眼,好似生怕被洗翠报复似的。

“这不是奴婢的,这明明不是…”洗翠不停的叫喊着,哭着,指着那小丫鬟骂她没良心,冲过去就要打。

沈氏立马把她给拽了回来,“你就是狡辩也没用,我那镯子上有磕掉的一个碴,你那是叶主子刚送的是完好无损的!”沈氏举着从洗翠胳膊上撸下来的镯子,“你自个儿瞧瞧,这上面是不是掉了一块碴?”

洗翠的脸色一僵,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镯子…怎么会,怎么会呢!

叶云水坐在一旁看着她们闹,青禾和婆子们投来目光询问是否拦一拦,叶云水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叫她们都不要多事,只瞧着就是了。

沈氏和小米氏都不是善类。她们既是合伙要拿了这洗翠,她是绝逃不掉的叶云水那心思还未落了肚子里,就见小米氏忽然皱眉,上前一把抓住洗翠,横眉瞪眼的问道:“这头簪你从哪儿得的?”

洗翠更是发愣了,“这是您赏了奴婢…”

小米氏抬脚就踹了她一个跟头,气急败坏的骂道:“真是不要脸了,这个你也敢碰?”

叶云水适时的插话,“叫你来就是问问你这簪子怎么回事?”

小米氏则是走了几步到叶云水跟前道,“叶主子莫怪,这乃是贱妾的生母的遗物…早上洗翠说没有头面可戴,又要去王侧妃的院子里请安,贱妾便让她自个儿去妆奁匣子里寻一个,却不料她把这个寻了出来!违了规矩是贱妾管教不严,还望叶主子开恩!”

小米氏这话一出,可算是定了洗翠的罪了!

“那匣子里只有这一个簪子,绝不是奴婢的错!”洗翠不停的狡辩,可这狡辩却是苍白无力,她心里何尝不知,自己是被人给拿做筏子了?洗翠瘫在地上,满眼惊慌的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为何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却成了贼!

可是即便洗翠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却也众口难辨,漫说她说不清那镯子的事,就是戴了越规的头面,也是要挨罚的!这一顿板子下去。她还有命吗?

惊慌失措之间,洗翠只觉得王侧妃才能救她,便是与叶云水说道:“叶主子明察,还请叶主子禀了王侧妃,还奴婢一个清白!”

叶云水冷着脸看这洗翠,她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你真的执意要请王侧妃做主?”叶云水目光盯着她,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喜怒。

洗翠颇有些犹豫,却终究坚定的点了点头,“奴婢愿意!”

叶云水转身叫青禾把宋嬷嬷请了进来,“我这身子不能陪着折腾,就劳您去一趟‘易安堂’,把事儿都说了清楚,人证物证也都带着,具体如何处置全由王侧妃做主,前儿还说怕我累着,让有事回了那边去…”

宋嬷嬷领了命,叶云水又看向沈氏和小米氏,“你二人就坐了这儿等着吧,闹腾我一人就够了,王侧妃身体不舒适,别在折腾的‘易安堂’鸡飞狗跳的。倒成了咱们的不是!”

二人何尝不明叶云水的意思?立即应下坐了旁边的小杌子上等着,宋嬷嬷便让婆子架了洗翠出了“水清苑”。

“去打点儿水给你们小主净净面,收拾收拾,瞧这闹腾的跟破落户似的…”叶云水指使着萱儿,沈氏坐了小杌子上也是一脸的不忿,一边收拾着一边道:“叶主子莫恼了贱妾闹腾,您是不知那洗翠,昨儿得了王侧妃的人来传消息,晚上那折腾的三个院子都不得安生,连萱儿都被她指使着搬这个拿那个的,不知的以为她是世子妃呢,简直是不要个脸了!”

小米氏做了一旁帮沈氏整理衣裳,“唉,沈姐姐少说一句吧,终究不是你屋里头的人,才受那么点儿气就忍不过了…”显然小米氏的潜台词是她这个正主受得委屈更多。

“什么气不过?才是个收了房的丫鬟就这般了不得,如若叶主子真抬举了她,还不窜上房梁了!”沈氏梗了梗脖子,“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沈氏在三妾里出身是最好的一个,自然会带着些傲娇的脾气,原本她对叶云水也不忿的很,自从见了柳氏的下场,她却收敛了许多,在三妾中,她却是拔尖,偶尔耍点儿小脾气的。

“瞧你们说的,绕的我头直疼。”叶云水歪了榻上闭目养神,“一个丫鬟而已,也值当你生这么大的气。不过说到底是还有个妾室的位分,才争抢的狠…”叶云水抬眼扫向站在角落里的盈絮,“瞧着盈絮就是懂规矩又知道轻重的,同是从‘易安堂’出来的,却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叶云水从不说没有目的的话,沈氏和小米氏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似是在交换着二人心中的猜测。

听到叶云水说起自己,盈絮立马走上前几步跪在地上道:“奴婢谢叶主子夸奖,奴婢往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服侍叶主子和各位小主,不敢有半点儿私心杂念,还望叶主子给奴婢个孝敬的机会。”

叶云水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都是爷的人,没得非要分个高低,也就是看是不是那懂事的。”

沈氏看着叶云水与盈絮,心里却是在算计着,叶云水莫非是要抬举了盈絮补柳氏的妾室的位子?打了洗翠那个不老实的,抬举了盈絮这听话懂事的,王侧妃那里也说不出什么。

沈氏猜的没错,叶云水还真就是这般打算的,既是沈氏和小米氏二人把洗翠给拿掉了,那就必须要抬了盈絮,不能抬了乐裳,否则便是狠狠的打了王侧妃的脸了。此间还不到那撕破面子的时候,而处置了洗翠那个不省心的,还抬举了盈絮,就相当于打一巴掌又给一甜枣,王侧妃也只能把气咽回肚子里。

盈絮瞧着不声不语,却是个有主意的,否则也不至于叶云水看她一眼,立马出来表忠心。

听了叶云水的话,盈絮心里也是一哆嗦,洗翠的事她是从头到尾瞧了个清清楚楚,自然也明白这院子里不需要漂亮的。只需要听话的。

叶云水给她的路已经很明显摆在这里,是要争世子爷,还是要个侍妾的位分往后安分守己听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而盈絮最终选择了听话,却也是她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沈氏和小米氏略一琢磨就知叶云水的心思,盈絮补了柳氏的位置对她们来说没有丝毫的威胁,论美貌,盈絮不比沈氏和小米氏漂亮一分,论出身,她不如这三人,论排名她肯定是最后一位,而且这性子眼下瞧着却比那乐裳要好,自然没有反对的。

最主要的是,叶云水曾把盈絮给了米氏带着,如今越过米氏抬了她,也是在向这二人散发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叶云水对米氏不满。

叶云水的确是对米氏颇有不满,这两日都虽是忙着搬院子的事,米氏却是一日都未来给她请安,甚至已是有了去“梧桐苑”当家作主的架势,那劲头却是一个足的,她虽是每次都在叶云水跟前甜话说不断,可叶云水又不是傻子?说两句好话米氏又不掉块肉…自不会往心里去。

最让叶云水不悦的是,米氏买通了守院子的婆子给她送信儿,今儿一早她就在门口截了秦穆戎说事,嘀嘀咕咕说了好半晌,最终却是秦穆戎不耐离去,具体说的是什么叶云水不知,可她这般明目张胆的做法却让叶云水很不爽。

还没离了这院子呢就开始张扬起来,如若她真走了的话,还指不定要飞了多高虽然这三妾中,沈氏的出身、样貌是最好,脾气却是最坏,不过沈氏的娘家在西北军的辖区任职,是秦穆戎的一大助力,叶云水是绝不会动她。可米氏和小米氏则是不同…这二人可是明启帝选秀女送来的,身上是否有事还说不准呢!

沈氏得了叶云水的暗示,立马起身扶了盈絮起来,左右的拉着她看了半晌,“前几日没仔细瞅,是个很标志的人儿呢,这儿漂亮的脸还不露出来,往后甭总低着头,地上又没有金子…”

盈絮被调侃的脸色羞红,小米氏则是陪着笑,“还是叶主子眼睛毒,发现了盈絮的好。”这话却是在表明她对抬盈絮没丝毫的意见。

叶云水见这二人都依了她的意思,心里自是满意的。

而就在这么一会儿功夫,小丫鬟匆匆的跑了回来给叶云水几人报信,洗翠送了“易安堂”连问话都未问就被杖毙了!

叶云水心里紧了一下,而沈氏和小米氏脸上连半点儿表情都未有,盈絮满脸惊骇,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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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粉红180加更

洗翠连半句辩解都未能说出口就被王侧妃勒令杖毙。这也是在向叶云水宣示着她的怒意达到了顶点。

不过叶云水并不在乎,王侧妃怒还是不怒,都不会放过叶云水一丝半点儿,她巴不得那老虏婆早些气死才安静了。

宋嬷嬷从‘易安堂’回来后便又详细的说了当时的情形,道是她说明了来意之后,王侧妃连洗翠的面都未见,直接叫婆子拉出去杖毙了,洗翠被堵上了嘴,连半句哭喊声都未等发出来。

沈氏和小米氏二人听了都是撇了撇嘴,满脸不以为然的模样,而盈絮则是转过身掉了一会儿无声的眼泪,不知是为洗翠而伤心,还是因她选择正确逃过一劫而暗自庆幸。

不过无论这些人心里想什么,洗翠终究是死了。

又一个葬身于权势之争的牺牲品。

叶云水听了后便问起了洗翠的后事,“…是抬回来葬还是如何办?王侧妃可有说?”

“二十个板子她都没挨住,当时就被婆子们抬走了,王侧妃让老奴转告叶主子,就当之前她从没送过这个人,她会对您另作补偿。”宋嬷嬷说这话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担忧,似是怕王侧妃继续送人来。

叶云水心里明白宋嬷嬷的担忧,但是她并不认为王侧妃会这样做。

那个老虏婆绝不会一种手段用两次。只怕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了。

叶云水沉了片刻才吩咐宋嬷嬷道:“劳烦您再去‘易安堂’给王侧妃回个话,就说盈絮我相中了,要抬举了补柳氏妾室的名分,请示下王侧妃按什么规矩办?毕竟世子妃不在,我又是侧妃…是等世子妃回来再抬,还是就由我代为主持这个事?另外再拿了盈絮的庚帖瞧瞧哪天是好日子?我再请示下世子爷,这个月内争取就把事操办了。”

沈氏听了叶云水这话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看着盈絮满眼是笑意,小米氏则酸溜溜的说上一句,“这回贱妾却不是最小的了…”

盈絮连忙跪在叶云水跟前磕头谢恩,“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服侍叶主子和各位小主,谢叶主子恩典!”

叶云水软硬兼施的敲打了几句道:“甭这么早就谢我,王侧妃那边还没给消息,我是有心抬举你的,却不知你是否有这福分,即便是补了妾室的位子,往后你也要恪守府中规矩,姐妹相亲,莫做那些个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事。”

盈絮连忙回道:“奴婢不敢!”

叶云水也不再多言,说一套做一套的她见多了,只等着瞧往后这盈絮是个什么样的成色。

让宋嬷嬷去了“易安堂”,叶云水也打发走了沈氏和小米氏,“…你们先去忙着搬家,我另寻人给盈絮收拾院子,往后她还住‘水清苑’里,跟小米妹妹做个伴。”

“这倒是好,改明儿都收拾妥当了。自会寻了大礼送了新妹妹,呵呵…”沈氏带着笑的给叶云水福了福,而小米氏也未再多言,拉着盈絮一起走了。

叶云水暂时并未让人收拾院子,这件事她还得请示下秦穆戎,否则他若恼了自己擅自做主,反倒是惹了麻烦。

秦穆戎今日很晚才归来,叶云水本已经睡下,而后听见那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才缓缓的醒来,借着月光,她看到那双幽黑的眸子如星辰一般闪亮,他侧身支着手在看她。

叶云水往床里挪了挪,给秦穆戎让了更大的空间,嘴里喃喃的道:“世子爷这么晚才回来…”

秦穆戎没有回话,叶云水感觉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抬头看去却见他的嘴已经抿成了一条缝儿了。

叶云水伸手拽了拽他胳膊,还有些未从睡梦中清醒的呢喃,“爷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了?”

秦穆戎冷哼一声,便是道:“你今儿个说要给爷纳妾?”

秦穆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这一嗓子连在门口守夜的花儿都听见了,一个激灵起了身。守在门口随时等候差遣,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叶云水听出了他的怒意,则连忙凑了过去,低着声音把今儿王侧妃弄死了洗翠的事说了,随后才是叹气道:“…空了那么一个位子,早晚都要有人来填,不是盈絮就是乐裳,瞧着盈絮像是个好归拢的,不然再出一个刺头,婢妾这日子也不用过了,整日里看着这群人争来斗去的,心情压抑的很。”

秦穆戎绷紧的脸似是缓动了几分,“随便你怎么折腾,不过别把爷闹腾进去就是。”

叶云水‘腾’的便是坐起了身子,满心不悦的道:“爷这话说的没道理,您是这两个院子的主心骨,不为您谁还闹腾?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整个府里就您这么一个世子爷,不为了争您的宠,谁还打的头破血流的…”

秦穆戎见她脸色带着急,挑了左眉道:“说什么,你都有你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