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点了点头,一阵疲倦袭上心头,她却是窝在秦穆戎怀里这般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叶云水正欲起身,却忽觉得身上发凉,再一瞧她的亵衣亵裤怎么都没了?自个儿居然一丝不挂的躺了被窝里?

仔细一回想,她昨儿好像躺在秦穆戎怀里睡的。难道是他给脱的?摸了摸大腿,却未发现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轨行为,正欲叫花儿进来时,就看到门口一个魁梧的身影手里拿了药酒走进来,“你醒了?”

叶云水连忙把被子拽到脖子根儿,嘟着嘴道:“爷太坏了!”

秦穆戎敲了她的脑袋瓜一下,“想什么坏事呢?昨儿绿园和红枣帮你脱衣时发现你后背青了一大块,就脱了你的衣裳给你擦了药酒!”

叶云水很是怀疑的看着他,她睡觉那么死吗?连有人给擦药酒都不知道?

秦穆戎举着手中的药酒,“转过去趴下!”

“不要!”叶云水倒是不怕在秦穆戎面前吃果身体,而是怕他擦着擦着药酒会起别的反应!

秦穆戎何尝不知她的小心思?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一把撩起她的被子,叶云水连忙翻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后背,“这么冷的天,爷也不怕您儿子感冒!”

秦穆戎把药酒倒了她的身上,两只大手伏上她光滑如缎的脊背,手掌上下来回搓动几次,叶云水的身子便感觉到热气腾腾,丝毫没有寒冷之意…她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丝毫没有对秦穆戎伺候她感觉到任何心理障碍,好歹她也伺候他那么久了,她还是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异性按摩,感觉还真是不错…秦穆戎起初还问她两句话,她也很爽快的回答,可不大一会儿,他就发现叶云水又睡着了…一腔热血又被熄灭,秦穆戎把被子给她盖上,自个儿又拿着药酒出了屋子,准备去净房用冷水洗一把脸。

“奴婢见过世子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秦穆戎才转头看去,却是盈絮站在门口俯身行礼,目光中满是哀怨期盼的神色。

秦穆戎皱紧了眉头,沈氏、米氏二人也到了!

…………:求保底粉红票呀,求保底粉红票呀!声嘶力竭的吼呀吼!满地打滚的说…

第二百二十九章 涌动

沈氏看着秦穆戎手中拿的药酒不免心里一惊。却是米氏先开口问道:“世子爷受伤了?”

秦穆戎言道:“叶侧妃在休息,你们都回了吧。”

米氏和沈氏不由得对视一眼,难不成是叶云水受伤了?

瞧着秦穆戎要往净房而去,沈氏连忙上前道:“贱妾伺候去爷吧…”

秦穆戎摆手道:“不用。”说罢,他昂首阔步的进了净房,只留下沈氏、米氏和盈絮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呆着。

米氏不太甘心,四周瞧瞧却没看到绿园和红枣,一脸埋怨的道:“这一大早也没个伺候的,哪有让爷自个儿去净房动手的…”说着,她朝着沈氏挤了笑,迈着小碎步就朝净房而去。

沈氏看了看盈絮,扭身到门口正看到青禾和花儿、绿园和红枣结伴过来,上前便是问道:“你们几个倒是乐呵着,屋里头也没个伺候的,让世子爷自个儿去净房…米小主都看不过去了,帮你们担着职!”

绿园和红枣一听,朝着沈氏福了福身快步的就奔净房而去,脸上的表情可不是怕米氏怪罪,而是带着一股怨气!

瞧着二人往净房过去,沈氏则与青禾和花儿打听起事来,“刚看了世子爷拿了药酒。可是叶主子伤了?”

青禾笑着答道:“叶主子昨儿出去许是累了,世子爷亲自拿了药酒给叶主子揉揉,奴婢们哪是那么不长眼的往前凑合?正好忙里偷闲的去园子里折两枝花…”

沈氏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爷还真是疼叶主子,我来时盈絮正站了门口,也没个人招呼,还以为你们都偷懒了呢!”盈絮的脸上很是难堪,“我也是刚到…”

沈氏阴阳怪气的一笑,看着青禾手中攥着的花,“这枝可不错…”

“奴婢先去看下叶主子是否起身了!”花儿给沈氏福了福身便进了屋子,沈氏若有所思的看了花儿和青禾,她刚才提起米氏去净房伺候世子爷时,这两个大丫鬟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好似与她们无关,按说米氏在叶云水的房里抢着伺候秦穆戎,这是不合适的。

沈氏心不在焉的与青禾说着闲话,这会儿屋子里已是有了动静儿,沈氏停了话题,“叶主子也该起了,我还是进去候着…”

青禾也没拦她,随着她一起往里走,盈絮跟在沈氏后面,几人进了屋,正瞧见绿园和红枣在伺候着秦穆戎端茶倒水的,而米氏一脸晦涩的站在一旁绞着手中的帕子,看向绿园、红枣的目光中满是怨毒的神色。

沈氏扬着笑的坐了一旁看着米氏,“米妹妹还真是勤快。”

米氏在一旁也不言语。目光满是哀怨的看着秦穆戎,秦穆戎言道:“不是让你们都回去?”

米氏喃喃的道:“世子爷最近很是劳累,在外辛苦奔忙,贱妾愿意为世子爷分忧…”

“世子爷公事忙,贱妾就在这儿伺候叶主子的好。”沈氏轻蔑的看了一眼米氏,对她那般邀宠甚是不耻,盈絮低头不做声,整个主厅里就瞧着绿园和红枣不停的穿梭其中,不过却只是伺候秦穆戎一个人,而沈氏几人则由各自的丫鬟伺候着吃茶、用点心。

秦穆戎正要开腔说话,就见门口有侍卫来报:“王爷请世子爷去‘翰堂’叙话。”

秦穆戎起身便走,嘱咐着绿园、红枣道:“你们留下伺候叶侧妃。”

绿园和红枣应着,米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沈氏起身恭送,目送秦穆戎出门。

花儿进屋时叶云水已经醒了,正坐起身听着门口几人叙话,秦穆戎走之后她才起身,坐了梳妆台前问青禾:“王侧妃怎么样了?”

青禾回道:“说是昨晚就醒过来了,王爷命冯侧妃暂时替代她掌中馈之事,不过冯侧妃一早就去了‘易安堂’,管事们请示事都到那边去。”

叶云水不由得冷笑。冯侧妃这人还真是虚假的很,她出身可是不错,父兄都是朝中官员,可她却对一个婢女出身的王侧妃毕恭毕敬,惟命是从,这却是冯侧妃的聪明之处,知道庄亲王爷对王侧妃另眼相看,也不争抢府中的权势,那是因为她心里清楚,王侧妃还未真正的倒下,否则第一个踩上一脚的恐怕就是冯侧妃。

而且王侧妃的身体真的很差…这却是让叶云水很迷惑,她好似是常年用什么药造成现在这种状况,可昨儿只是简单的探了下脉,她也不能肯定她的猜测正确,只能往后继续看着了。

叶云水起身收拾了一番,才出了寝房去了主厅,沈氏、米氏和盈絮仍然在主厅坐着,只是各个脸色都不太好看…看到叶云水从屋中出来,沈氏则主动上前,顶了青禾的位置扶着叶云水,“叶主子可慢这些,听说您昨儿累了,世子爷本撵了贱妾们先回去,可又惦记您身体…”话里话外全都是在问叶云水是不是受伤了。

叶云水只是一笑,“我这身子骨还不错,”转头看向盈絮,“你的事儿回头我再跟世子爷说一声,如今王府里事情多,先委屈你几日?”

盈絮连忙起身。“奴婢谢叶主子恩典。”

米氏的目光阴狠的扫了盈絮一眼,“今儿可没见着小米妹妹,盈絮姑娘可是见着了?”盈絮和小米氏都住“水清苑”,却独少了小米氏一人,明摆着挑拨盈絮和小米氏的关系了。

“奴婢不知,奴婢来给叶主子请安时,旁个院子还没开门…”盈絮诺诺的回答,沈氏却言道:“盈絮来的虽是早,却也没跟去净房伺候世子爷啊…米妹妹,不是我多嘴,有绿园和红枣姑娘在,哪用得上你上前,这不是抢了人家的差事嘛!”

绿园和红枣也不吭声,不过对米氏显然满是不屑的神色,米氏被臊的脸通红,目光偷偷看向叶云水,叶云水正用着羊奶糕,压根没搭理她这茬,反倒是让米氏心里更难受了。

“瞧着叶主子没事儿,贱妾也放心了,就先回了…”米氏起身告辞,而这一会儿门口却来了人,是胡丵总管。

“奴才给叶主子请安!”胡丵总管脸上的恭敬之色比之前多了些。

米氏犹豫着又退了回来。站在一旁听着…叶云水瞧着眼里也没多言,只是朝着胡丵总管问道:“胡丵总管这会儿来有什么事不成?”

“奴才是来给叶主子送补银子的,上次那十六个舞姬的月例银子已经拨了下来。”说着,胡丵总管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袱奉上,“请叶主子清算下。”

叶云水朝着青禾一点头,青禾上前接过那包银子,又听得叶云水说道:“乐裳已经进了宫,又有两个病了的被送出府,如今十六人只剩下十三个,把多出来的给胡丵总管退回去。”

青禾领了命在一旁查银子,胡丵总管脸色一怔。诺诺的应了…米氏、沈氏几人目光中露出惊诧,她们虽知道乐裳被叶云水送走,可都不知道乐裳是进了宫了!

沈氏目光闪烁半晌,试探的问道:“乐裳真是好福气,得了叶主子赏识,能进宫是她的福气!”

叶云水也不打算隐瞒什么,“那也是乐裳有那份造化,如今已经被皇后娘娘封为了良人,正在太后跟前学规矩。”

米氏的脸色很是难看,叶云水能把人直接送了太后跟前去,可见她如今的宠势正旺,没人能比得过了…沈氏脸上依旧挂着笑,满嘴都是对叶云水的奉承,对乐裳的羡慕,胡丵总管在一旁听着看不到脸上有什么情绪。

青禾点出银子送还给胡丵总管,胡丵总管便躬身告退,叶云水瞧向青禾,青禾上前嘘声言道:“所有的银子都补上了,一分不差。”

叶云水的心里并没有得胜的喜悦,反而在猜测庄亲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胡丵总管来送银子不太可能是王侧妃和冯侧妃允的…如若是庄亲王爷的话,叶云水可不认为他是在赞赏和补偿,这是一种变相的警告!

中午用过饭,叶云水就打发走了三妾,她现在可没心思答对这几人,特别是米氏那一副委屈的眼神,看的她甚是腻歪。

叶云水下晌小寐刚起身就有人送来帖子,说是孝义侯家的夫人递了帖子,要见叶云水。

叶云水拿了帖子,知这是淑妃的娘家人,应该是为了那药膳方子的事而来。

“人在哪儿?”叶云水问道。

“人正在门外马车等着!”来回禀的人言道。

叶云水的心里并没有半分惊讶,按说这等拜贴理应前两天送来,可见这直接登门可不是来做客的…“那就请进来吧!”叶云水忽的想起太后寿诞那日不停的挑她刺儿的那个妃子,不是淑妃就是惠妃。

回话的人离开,叶云水便吩咐绿园道:“去‘翰堂’请世子爷回来,就说孝义侯府来人了!”

绿园也是懂事的,知道叶云水如今今非昔比。旁日里她二人只伺候秦穆戎一个,如今却被秦穆戎留下伺候叶云水,哪还有那不知眉眼高低的?

得了叶云水的令则立即出院寻秦穆戎去了…………:提前给大家拜个年,第一更送上,那个羞答答滴脸红道:粉红票

第二百三十章 上门

叶云水打发小厮去请人。又吩咐了绿园去“翰堂”寻秦穆戎归来,而她则是回了寝房换一件妥当的衣裳,还让花儿给她挽了一个牡丹髻,上面别了朵绢花,除此外身上就没有旁的装饰了。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功夫,“水清苑”门口进来三顶小轿,从上面下来两名中年贵妇,另外两顶小轿上是一个年轻的妇人,瞧着与叶云水的年龄相差不大,叶云水起身到门口相迎,却也不知这三位都是什么身份,不敢贸然称呼,给花儿使了眼色,花儿则是上前与一名大丫鬟行了礼,回身介绍道:“这位是叶侧妃,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名大丫鬟先是上前给叶云水请安,随后便回身介绍道:“这位是孝义侯府的侯爷夫人、四夫人、那位是大少奶奶。”

叶云水一一瞧过去,孝义侯夫人是个身材富态的,辈分也比叶云水高,叶云水上前象征性的行了礼,孝义侯夫人点了点头。四夫人则是上前连忙扶起,“如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也不见得图这些个虚礼!”

这四夫人一脸赞赏的笑,叶云水却心头渗得慌,越是这般笑脸迎人的越是不好对付…候府的大少奶奶上前与叶云水行礼,叶云水还了半礼,迎着三人往主厅走,“…不知侯爷夫人、四夫人要来,也没什么准备,临时备了些府中做的点心,可莫要嫌弃怠慢了才是!”

孝义侯夫人只是脸上淡笑,四夫人连忙上前言道:“是我们冒昧前来,失了分寸,哪里还会挑你的不是,倒是别嫌我们唐突了!”

叶云水笑着请孝义侯夫人上座,本是寒暄两句而已,却不料孝义侯夫人真得就坐了主位之上,“既是叶主子这般要求,我这老婆子也就不客气了!”

四夫人脸色也是一怔,瞧向叶云水的目光都是歉意,叶云水瞧着二人一唱一和的,显然是事先商量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会儿还指不定怎么合起伙来说那药膳方子的事呢!

“四夫人莫客套,您与孝义侯夫人都是长辈,理应上座!”叶云水笑着让人上茶,都是太后赏下来的,孝义侯夫人看了茶汤。脸上才算是露了一丝笑,“叶主子真是客气,我们这般人家哪里用得着宫中的茶来招待,实在是无福消受!”

叶云水笑着道:“孝义侯夫人您自是受得,孝义侯府出了淑妃娘娘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娘娘,就是您的功劳,哪里连一杯茶都受不得的,您真是说笑了!”

四夫人在一旁笑着道:“淑妃娘娘经常有赏赐下来,夫人常年都用这雨前龙井,倒是我没那么厚的福气,今儿可算是在您这儿得了口福了!”

叶云水侧目瞧向那位候府的大少奶奶,“这是我们府上自个儿配方的糕点,尝尝可是合口味。”

大少奶奶笑着应下,四夫人捻起一块点心轻咬了一小口,满脸赞叹之色,“真是香甜可口,早就听闻叶主子是个蕙质兰心的,不但是那药膳方子众人哄抢,就连这糕点方子都这般酥脆,有着一股特别的味道,我们府上可是做不出的!”

叶云水知这话题已是开始往药膳方子上转。也不动声色,“能得二位夫人和大少奶奶的心意,我也算功劳一件了!”

四夫人和大少奶奶陪着笑,孝义侯夫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脸色,缓缓的开口言道:“叶主子的方子那是入了太后的眼的,可我们却是不敢出银子买,没准哪一日又被献给了太后,我们就只有落得个人财两空!”

“孝义侯夫人这话是从哪儿说得的,我却是不太懂了!”叶云水明知她是为了方子,可却只得装作不知。

孝义侯夫人见叶云水不肯认,脸色立即落了下来,“药膳阁的干股里包含的方子,却是被你献给了太后,这往后的生意让我们如何接手?”

四夫人在其中圆场道:“我们侯爷夫人就是这么个脾气,按说这件事本不该再来寻您说,孝敬给太后是我们应当应分的,可是这方子献出去,生意往后没法做了,叶主子您是个通透人,自是能理解我们的难处,不如您给想个辙?好歹我们花了不少银子盘下的药膳阁,不能到手就是个赔钱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叶云水笑着叹了口气,“孝义侯夫人这话却是不妥当了,药膳阁的两成干股我可没卖,小公爷送我的两成干股可不是为那一百张方子,而是世子爷写那‘民以食为天’的匾额而送的,既是为此,那我将自个儿的方子孝敬给太后有何不对?”

孝义侯夫人脸色一僵。意欲出口训斥,四夫人连忙中间插话道:“叶主子莫急,今儿前来可没有寻您要银子的意思,是想请您再给我们拿个主意,如今一百张药膳方子,您孝敬给太后六十四张,可剩下的三十六张方子不足以支撑药膳阁开张的啊?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这真的与候府没什么瓜葛,都是侯爷夫人和我凑的银子,赚做体己钱的,当初动这心思的时候,就被家里的爷们儿们笑话挤兑,如今若是真开不成了,还不得被笑话排揎死?”

四夫人说着还捂着脸,“这话自个儿说的都臊得慌,叶主子可别笑话我,再者说了,那药膳阁还有您两成干股呢?您不能就这么弃之不顾啊!”

这四夫人虽是比叶云水长一辈,可瞧着年纪并不比叶云水大上多少,倒是那孝义侯夫人架子拿得甚是大,叶云水听了二人这般说,才是言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除了会写些方子。也没什么旁的本事了…献给太后的方子是不能用的,只能想旁的法子…”

叶云水这话音一落,就见那孝义侯夫人急了,“别当只有自个儿是个聪明的,旁人都是傻子,你这若是不再那出点儿方子来补上那缺空,那我们就只能去寻小公爷退银子了…”

“我却是没有办法的,那你们就去寻小公爷退了银子吧,想必小公爷也不差那几个银子!”叶云水对这侯爷夫人没有半点儿好感,居然拿祁善来压她?那不是天大的玩笑,她如若敢去找祁善退银子。也就不至于上她这儿来闹腾了!

祁善她们惹不起,难不成她就可以随便拿捏?瞧着侯爷夫人和四夫人的模样,叶云水对孝义侯这一家子都厌恶的很,那四夫人口口声声说是她们娘几个的体己银子,打死她都不信,叶云水当初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在涅梁城里算得上是十里红妆的出嫁了,那也没说超过十万两银子,孝义侯府占了三成药膳阁的干股,那就是三十万两银子,凭借他们三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手笔?叶云水可不信她们有这么大的魄力!

“你…”孝义侯夫人捂着胸口,“你这是强词夺理!”

“尊您是长辈,我称您一声侯爷夫人,是您到我这儿来寻方子,那我就给您解释一番,您又说去寻小公爷退银子,那我有什么办法?那干股又不是我卖给你们的,难不成还要寻我陪银子不成?只得应了您的话往下说,何来的强词夺理一说?”叶云水也甚是硬气,没有半点儿软的意思,这个功夫她是半点儿也不能软,这会儿来了孝义侯府的,往后还有忠勇伯府、陆郡王府、奉国公府的,都是皇亲国戚的,来一个她让一步?那还有她的活路?

再者说了,用心思硬要买人家药膳阁股份的是他们,谁有理谁没丵理一清二楚…虽说她是个世子侧妃,位分上不比这些侯爷夫人、公爷夫人的,可不代表她就要双手奉上银子!

听了叶云水的话,那孝义侯夫人险些气了个倒仰,那四夫人连忙上前圆场,“叶主子您别急,我们侯爷夫人就是这直爽的脾气,旁日里在府中都是说一不二的,可人却是个良善的,如今可半点儿旁的意思都没有,只想请您给出几个方子?能撑着药膳阁开了张,圆了我们娘几个儿的面子就成!”

叶云水的目光挂着笑的在她二人之间徘徊。“有句话不知我当问不当问?”

“你有话尽管说!”四夫人越过桌几挽着叶云水的胳膊,显得格外亲近。

叶云水不动声色的推开她的胳膊,“不知孝义侯夫人、四夫人和大少奶奶今儿到我这儿来寻方子,那忠勇伯府、陆郡王府和奉国公府的可都是知道的?”

四夫人脸色一怔,却是没想到叶云水提起另外三家,“我们只求我们的方子,与那几家不相干…”这话四夫人自个儿说的都没什么底气。

叶云水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恕我不能应您的请儿了,今儿给了您方子,明儿、后个另外三府再来人要方子,我却怎么说?知道的是孝义侯夫人和四夫人来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中间有什么猫腻儿呢,我可是个胆子小的…”

孝义侯夫人听了拍桌子就火,那茶杯在桌子上跳起落下,发出“铿铿”的脆声…可这个功夫,秦穆戎正巧进门!

………:第二更送上,今天是大年三十,恭祝各位读者兔年大吉、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欢乐、好运滚滚!o(∩_∩)o...,多谢各位童鞋发给俺的压岁钱!唔嘛!亲

第二百三十一章 求亲

秦穆戎的突然出现。让屋内的众女眷顿时心惊了一下!

孝义侯夫人的脸上也是尴尬的神色不定,四夫人瞧着门口的身影立马心道是坏事了,谁能想到秦穆戎这会儿不声不响的,连个唱名都未有就出现在门口?候府的大姑奶奶躲了目光,低眉顺眼的不吭声。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好似突然静止了一般。

叶云水心里有点儿火,这位孝义侯夫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秦穆戎,她将本欲勃发的怒气压了下去,她要看秦穆戎如何处理这事,终归是与淑妃的生母,她对其中利益瓜葛知道的少,还是静观其变。

秦穆戎只背着手站在门口,目光扫向屋中的众人,看到叶云水憋的通红的脸色,他的眉心拧了一道沟。

叶云水瞧见他这副表情,知道他这是在生气…孝义侯夫人自个儿摔完了杯子,被秦穆戎盯的浑身不舒服,却又挂了面子拉不下来脸,犹豫之色尽显,她好歹是长一辈。却一时气恼做了这事,于情于理都有些过了。

四夫人急中生智的起身与叶云水见了礼,笑着言道:“自上次在国公府见了一次世子爷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连太后的寿诞都因匆忙没见得面,瞧我们侯爷夫人见了您,手里的杯子都没拿住,本就听淑妃娘娘经常说起世子爷,这般突然见了心里满是赞赏…”

四夫人这话却是在给孝义侯夫人往回找补面子,目光中满是期待着秦穆戎能给个台阶让侯爷夫人下来台。

叶云水的目光瞧向那个被侯爷夫人险些震碎的杯子,不由得扶了扶胸口,似是在抚平刚刚的惊吓,“四夫人说笑着呢,话说这杯子还是婢妾入王府时,太后她老人家赏赐下来的的,幸好没碎了,否则婢妾可是担待不起了!”

这话却是又把奄奄一息的火苗给窜起来了!

太后赏赐的物件用归用,可如若碎了、裂了,这说起来都是不吉,就算不治你个不敬的大罪,恐也是会惹太后不待见。

孝义侯夫人的脸色果真难看了一分,而四夫人的脸上也僵了僵。

秦穆戎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漠,“两位夫人来得真是巧,陆郡王府的人也刚刚来过,只是这会儿已经走了,如若知道这院子里也有客的话,不妨留他们再坐上一会儿了。”

秦穆戎突然提起陆郡王府,却是让孝义侯夫人脸上多了惊诧。瞧向四夫人,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陆郡王府的人也是为了方子来的!

叶云水如何不知这二人的心思?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可是来瞧侧母妃身子的?唉,侧母妃劳累成疾,在府中执掌中馈的人就是这般劳累,整日里琐事不断的,脾气也日渐的暴躁,侧母妃是良善之人只是轻微的头痛之症,有那些个心眼儿细、心不宽的可就麻烦了,那点儿怨气都会化成病积了身体里…将来必定会酿成重症!”

叶云水哀叹的自言自语一般,却是险些让孝义侯夫人气了过去,这时正好四夫人走了过去,在她欲发作之时狠狠的捏了她的手臂,孝义侯夫人才算是把这口气硬是给憋了回去,只作不知叶云水在含沙射影的挤兑她。

“叶主子深通医理,这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都称您是女神医呢!”四夫人强挤着笑答话,目光不时的瞟向秦穆戎,叶云水看在眼里,心道是秦穆戎这冷面阎王的称号还真是很有威慑力…叶云水瞧着二位夫人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四夫人更是屁股上长了钉子一般坐立不安的,叶云水才言道:“说起来我却是忘了,侯爷夫人和四夫人来时都没通报‘易安堂’那边,二位夫人可是要往那边一叙?”

秦穆戎的话是开了个头,而叶云水找补的这一句却是实打实的撵人了,孝义侯夫人一张脸臊的难堪,她也知如果再闹将下去,真得攀起来她们候府是没理的,只得硬着头皮的道:“既是得知了王侧妃身子不舒坦,自是要过去瞧一瞧的!”

四夫人见孝义侯夫人想通透了这个理儿,连忙上前圆话道:“那就请叶主子派个丫鬟指路往‘易安堂’去,就不多打扰叶主子休息了!”

叶云水指了青禾过去,“这是我身边还算伶俐的,就由她带你们过去!”

孝义侯夫人和四夫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候府大少奶奶匆匆的走了。

屋中只剩下秦穆戎和叶云水二人,叶云水才凑过去问道:“爷,陆郡王府也来人了?”

秦穆戎点了点头,“并未提药膳方子的事,陆郡王妃来说亲的,孝陵公主有一子今年三岁,想与我们认个娃娃亲的!”

“姝蕙?”叶云水心里一惊,这群人怎么都往姝蕙的身上打主意?

可转念一想,孝陵公主?那不也是皇室宗亲?立即抓着秦穆戎皱眉道:“不过这不都是皇室宗亲吗?如此近的血缘怎么能结亲?”

秦穆戎挑了挑眉头,“说起来孝陵公主算是我的表妹…”

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时代的人都讲究亲上加亲,可叶云水是现代人,她实在是不能忽视近亲结婚的问题,很是坚定的言道:“这娃娃亲婢妾不同意!”

“为何?”秦穆戎带着疑惑的看向她。似是不知她只听了是孝陵公主的儿子便坚决的推了这娃娃亲的事,印象中她与孝陵公主好似没什么瓜葛?甚至连见都未见过。

叶云水总不能给秦穆戎解释什么是近亲结婚对未来的子嗣有影响的事,便是想了两个说辞言道:“婢妾只是觉得姝蕙本就是个哑女,而且如今还不过周岁,孝陵公主又从未见过姝蕙,怎么就会想要与姝蕙定亲?二来,虽是孝陵公主的儿子,可一根藤上也总会结两个歪瓜,要与姝蕙定亲的那位如今才三岁,如何知道他将来是不是可依赖的?”

叶云水叹口气,很是坚决的摇头,“反正婢妾是不愿的,只想着将来等姝蕙稍大一些,治好她的病,将来她想许什么样的人家,也都依她自个儿的意见,女儿要娇养,男儿要放养,这可是爷的长女,姝蕙的婚事上半点儿都不能懈怠!”

秦穆戎微瞪了瞪眼睛,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叶云水这说辞,才缓缓开口:“你想的不错,倒是爷想的浅薄了!”秦穆戎只觉得叶云水是想起了她许亲时的一番波折。心里微有不悦也都隐藏了心底。

叶云水并没有看到秦穆戎的表情,而是嘟着嘴问道:“爷是怎么个想法?”

“孝陵公主旁日里与陆郡王妃走的比较近,而且她那人也不是个有主意的…”秦穆戎扯了扯嘴角,“何况孝陵公主的三子天生跛足。”

叶云水听后立即不悦,紧抿的嘴显示着她的盛怒,似是咬牙切齿的吐了几个字:“爷放心,婢妾一定会治好姝蕙!绝不让人再这般糟蹋她!”这哪里是想许亲?还不是因为姝蕙是哑女所以才要许她个跛脚的?叶云水越想心里越是不忿,脸上憋了个通红!

秦穆戎拽了她进了内间,坐了临床塌上,“往后这样的事会很多,犯不上为此生气。爷信你!”

叶云水瞧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爷会拒了孝陵公主家求娃娃亲?不让我们姝蕙嫁个跛脚的瘸子?”

秦穆戎点头,“爷已经拒了,你不用担心!”

叶云水松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秦穆戎脸上带着深邃的审度…二人撂下了姝蕙许亲的事不提,又说起了孝义侯府、陆郡王府来人的事,叶云水想到了祁善,“…恐怕忠勇伯府和奉国公府也会登门,小公爷那边不知是什么意思?”

“他?”秦穆戎嘴角一挑,“已经是带了足够的银子和人手去西北寻新铺子的地儿了!”

“这么快?”叶云水不由得撇嘴,祁善这算不算是携款潜逃?

“你往后有什么打算?”秦穆戎将她拉到自个儿怀里,摸着她的肚子问,他没再提祁善去西北的事,反而是问起了叶云水,叶云水知他忌讳西北的事,起码现在,秦穆戎还没有要与她分享西北那一块禁地的意思,心下一琢磨便是言道:“婢妾打算从药膳阁撤股。”

“撤股?”秦穆戎微露惊诧,似是不明白叶云水为何会想到了撤股。

“对,就是撤股,”叶云水说起这个事却是脸上多了几分笑,“当初婢妾没有让小公爷把婢妾手中的两成干股也卖了,就是想要把方子献给太后,如今方子献了,想要摆脱那四家的纠缠就只有婢妾撤股出来,婢妾也不贪,就把手中两成干股平分给四家,分文不取,只要婢妾没拿银子,他们仅存那三十六张方子婢妾可以随便给任何人,他们却说不出半分道理,当初婢妾半分银子都未投进去,不过是写了点儿方子而已,说不上亏钱,反倒是有那么多的赚头,如今婢妾只为争那一口气!”

…………:与家里人一起都还在医院没回家,在附近寻了个还在营业的网吧码了一章,今儿实在事情太多了…多余的话不说了。如若十二点之前码出来了,琴律一定上传,如若码不出来大家也莫怪,一定补偿!还望大家多多理解!

第二百三十二章 呕吐

看着叶云水满眼兴奋说着整治人的事。那吧嗒吧嗒的小嘴甚是喜人。

秦穆戎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心眼儿可是真坏!”

叶云水用手拂开,“爷这话说的婢妾委屈,不是婢妾心眼儿坏,今儿如若不是世子爷来了,那孝义侯夫人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来,堂堂的候府夫人,居然连这点儿深沉都没有,搅和了婢妾的生意不说,还想要婢妾的方子?哪有那么好的事?就算婢妾再与他们合伙儿,到了结算的日子难不成他们还能分银子给婢妾?”

“估计不会分给你。”秦穆戎很是肯定的言道,叶云水瞧着他无论说什么都是那一本正经的神色不由得笑出了声,“婢妾还是等着小公爷把药膳阁的分店开到大月国各地,等着收银子才爽快,与这些个皇室宗亲贵人们打交道,实在太累,各个都觉得自个儿出身高,就婢妾出身低…”

秦穆戎抚摸着她头发的手忽的停了下来,好半晌才回了一句,“旁的事都放一放,先养好了身子给爷生个儿子才是!”

叶云水看着他的手离了头发,又摸向她的肚子。“还得一个月才能知是男胎女胎?”

“恩…”叶云水将小手落于他的大手之上,缓缓的感受着肚子内那幼小的生命力,心里一股强烈的期待涌上心头,连带着脸色都柔和了几分,被秦穆戎看在眼里不由得抽抽着嘴角,轻咳了几声,凑了她耳边言道:“爷听说…过了三个月的身子,也能同房?”

叶云水窝在他怀里的身子不由得一怔,“爷是打哪儿听来的?净胡说!”

秦穆戎的脸色一黑,“是叶太医说的…”

叶云水却没想到是她父亲说的,立时瞪圆了眼睛,满脸狐疑的看着秦穆戎,她实在是不能相信叶重天会跟他女婿探讨这个问题?

看着叶云水那火辣辣的目光,秦穆戎难得的露了一丝尴尬,“庄太医也这么说…”

叶云水心里被一瓢凉水泼下来,看着秦穆戎那目光中攒动的小火苗,只觉得自个儿又要倒霉…难道宁可胳膊酸也不成了吗?

她下意识的捂着自个儿的肚子,看向秦穆戎的目光就像是阶级敌人一般,这眼神却勾起了秦穆戎心底的醋火,抓过她便是狠狠的亲了下去!

叶云水躲不过去,被堵着嘴发出呜咽的声音,一双小手很老实的往下摸去,目光中多是乞求的神色,示意秦穆戎放过她,她用手…秦穆戎的火热已经不容许她再有半分推脱,直接抱着她便往床上走去,大手一拂。那轻纱帐子盈盈而落,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被扔了出来,叶云水抵不过他的火热,只得在最后关头乞求着秦穆戎道:“爷,您轻点儿!”

秦穆戎身体一僵,翻身躺下让她落坐自个儿身上,由着她一阵手忙脚乱急色…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柔情笑意…叶云水在药膳阁撤股的事儿却是让忠勇伯府、孝义侯府那四家人都没了辙,可秦穆戎整日的陪在叶云水跟前,凡是来拜贴的一概不见,即便寻到了王侧妃、冯侧妃二人身上也无济于事,奉国公府脑袋一热,还直接找到了庄亲王爷的跟前,话还未等说完,却被庄亲王爷将奉国公的世子一脚给踹了回去,道是有本是撬人家买卖没本事擦屁股还好意思出来晃悠,简直是丢奉国公的脸!

一时间,四家人各种招数都出了,可王府却像是一个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插不进去,叶云水倒是对庄亲王爷的态度表示惊诧,她真没想到庄亲王爷会站了她这一侧,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好歹她是王府的人,而那些虽是亲戚相对来讲还是外人,庄亲王爷起码还是个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

王侧妃的病养了大半个月也算是痊愈了,只是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却没有以前那般圆润了,大病一场,消瘦的憔悴却是脂粉遮掩不住的,冯侧妃虽是整日在“易安堂”分派府中差事,可她越是这般,王侧妃的心情就越差,整个人好似是褪了一层皮的模样。

时间就像是岩石缝隙中的潺潺流水,不经意之间却是匆匆而过…如今已是阴历七月中旬,叶云水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她坐了院子里看着花儿、青禾几人指使着小丫鬟们驱赶蚊虫,还有几个小丫鬟坐了台阶上,在叶云水的指导下学着用柳条编些小花篮儿,放于寝房之中插上鲜花甚是好看。

叶云水这些日子的妊娠反应很是严重,用了吃食不用一刻钟就全都呕了出去,除了她自己之外,又有好多太医都过来给瞧过,连带叶重天都与太后请命过来给叶云水诊治了一番,都苦叹无法,只能熬过这一阵子盛夏才行…有太医给叶云水开了几副方子,叶云水却坚持不肯喝,是药三分毒,她无论怎样难受都硬撑着不用药,连秦穆戎亲自端了跟前她都摇头不肯喝,气的秦穆戎发了好几次火却都捱不过她的死拗脾气,只得让人换着法的弄吃的给她用。

叶云水也是来了倔脾气。尽管吃什么吐什么,可她仍旧往肚子里灌,凡是好吃的一概不拒,虽说吐的嘴里全是苦味儿,她也没有丝毫的怨言…肚子里的是她唯一的亲人,虽说古代没有现代那么好的医疗条件,可是她也要尽自己所能,给他最好的…杜鹃端来了一碗燕窝粥,“叶主子,您用上一些?”

叶云水二话不说,端过来几口就进了肚,瞧着她在吃东西,花儿和青禾都凑了过来,时刻准备伺候叶云水去净房,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却是四妾都过来了。

盈絮在上个月被叶云水抬了位分,位列四妾之末,可她的落红帕子却一直没收成,因为秦穆戎压根没往后院里去。

叶云水看着盈絮那哀怨的眼神,心里也是叹气,难不成今儿要与秦穆戎说上一说?

“叶主子今儿可是感觉好些了?”沈氏瞧着叶云水坐了院子里,接过花儿手中的蒲扇亲自为她扇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叶云水知她最会做戏。也就这么受着她的恭敬,“还好吧,刚用了一碗燕窝粥,不知一会儿会不会呕…”

“这可怎么是好,贱妾也不懂得调理,倒是会弄点儿吃的…叶主子如若不嫌弃,明儿贱妾亲自下厨做了粥与您用?”小米氏站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说着,还未等叶云水回话,米氏在一旁插嘴,“你还是照顾好自个儿,别给叶主子添乱就是了。院子里这么多懂调理的,哪就用得上你了!”

小米氏扫了米氏一眼不吭声,盈絮上前捧了一双鞋,“贱妾做了一双软底的鞋,不知叶主子穿着是否合适。”

叶云水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目光,笑着让花儿接了,“看着可是合脚的,手艺也是好的很,倒是你有心了,呆会儿我就穿上试试。”

盈絮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叶云水则让人搬了小杌子过来给几人坐,米氏却是看丫鬟们编了花篮儿,“贱妾幼时也甚是爱做手工,只是做的没有叶主子这么多的花样。”

“都是小丫鬟们爱玩的…”叶云水觉得胃里开始翻滚,捂住嘴忍住呕意。

花儿和青禾立马上前侍奉,叶云水沉了半晌便是摆手,“没事儿了,能不吐就不吐了,否则苦胆都要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