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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跑近,地上的人影消失,抬头,天空便只剩下一弯孤独的弦月…

“翼哥哥!”她跌坐在地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雪儿!雪儿!”依稀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在拼命摇她,“快醒醒,你做梦了!”他一进这御书房,便听见她的尖叫,叫着的名字是翼哥哥,这尖叫便如利剑,再一次划破她的心,原来她在梦里念着的也是殷雪翼…

可是,这没关系,不影响他对她始终如一的宠爱,仍是搂了她在怀里,唇轻碰她乌发,“别怕,有我在这陪着你!雪儿,别怕!”

雪漓下意识揪紧了他的衣服,低低呢喃,“翼哥哥,别把漓儿丢下!”

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司宸墨,他渐渐松开了手臂,心凉到了极致…

雪漓没有了依靠,又还是呜鸣,“呜呜,翼哥哥,雪儿怕,他们都不要我了…”

梦境中消失的白色身影在她心中刻空了一角,在她的记忆里只有翼哥哥不会嫌弃她,可翼哥哥也化为一滩血水了…

她的泪从眼角渗出,“翼哥哥,别丢下漓儿…”

她梦里还在流泪的样子楚楚可怜,司宸墨的心被她的泪水浸没,哀叹一声,重新纳她入怀。

不管她心里还有谁,就让他给她安慰吧!或许这就是宿命!而且,如果不出意外,两天后殷雪翼就会被…

他相信风一天,风一天的目标人物还没有一个能活过一天…

雪漓得到他的拥抱便紧紧贴了上来,唇边泻出满意的“唔唔”声,满足安宁的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

司宸墨拥紧了她,给她安慰,同时也给自己安慰,能这样就好,只要她不离开他,只要能永远抱着她,即便她心里爱的是他,他也愿意…

低下头,雪漓仍然酣睡不醒,适才在太和宫被紫画激起的欲望很轻易便被点燃了,这种既不能走亦不能留的尴尬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只要稍稍松开雪漓,她就会敏感地抓紧他,无奈,和衣拥她而眠,期盼的是赶快天亮…

第二天,雪漓醒来后遇上的是他一夜未眠的通红眼睛,梦中的余悸犹在,她不知道那个白色的身影是否是他,心中却莫名十分慌乱,她不由掐紧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

雪漓回忆起梦里的情景,“宸哥哥,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好怕的梦,我梦见翼哥哥死了,满地都是血…”

司宸墨抱着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微微一抖。(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只是梦而已,不要当真。”他轻声安慰她。

“你也不见了,全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黑暗的街上跑啊跑,似乎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放心吧!”他梳理着她满头乌丝,“无论发生什么事,宸哥哥都不会丢下你不管,只要想着宸哥哥永远在你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BBS.JOoYOo.NE t “宸哥哥,你昨晚去哪了?我做噩梦的时候好像没觉得你在。”雪漓仰起脸。

司宸墨微微一怔,昨晚的事不堪回首,不过看来他不得不选择留在御书房,雪儿那么脆弱,需要他的陪伴,离开紫檀床太久应该不会有事吧,毕竟他的伤已经那么多年了,估计应该好了…

自那日起他便日日陪伴雪漓于御书房。

除了上朝,他便时时呆在御书房,即便上朝那短短的时间里,他也必派侍卫严加保护,唯恐雪漓有什么闪失。

对于腹中这个孩子,雪漓亦是小心谨慎,一度小产,多次危险,她怕自己保不住和宸哥哥的结晶,是以果真不敢下床。

司宸墨更下令御膳房每日给雪漓大补特补,自然都是靳公公或者秋月送到了跟前。司宸墨知道秋月是她最贴心的宫女,所以把她从梅居调来陪伴雪漓。

这日,送早膳来的却是曹子瑜。

雪漓对曹子瑜并无偏见,他对司宸墨很忠心,对紫画很用心,是个正直的人。

“咦,秋月呢?怎么是你?”她随意问了一句。

曹子瑜把早膳摆至她面前,也不说话。

雪漓一看又是一碗浓浓的鸡汤,恶心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叹道,“怎么又是鸡汤!告诉御膳房我不要喝鸡汤了!”

曹子瑜却冷冷地回了句,“每天早上一碗鸡汤,这是圣旨!”

雪漓瞟了一眼曹子瑜的冷脸,只能捏住鼻子把鸡汤喝下去,一喝完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曹子瑜正好站在她面前,他慌忙退开,可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所有的呕吐物全部喷在曹子瑜身上。

雪漓大惊,连声说着对不起,曹子瑜捂住鼻子的样子跟让她觉得尴尬不己。

“女人真是麻烦!”曹子瑜忽然从鼻子哼出一句。

雪漓垂下头不语,曹子瑜本来就讨厌她,发生了今天的事一定更难缓和这关系了。

只见曹子瑜扔给她一方帕子,同时也扔下了一句话,“谢谢你救了二哥!”话音刚落,他便消失在门外,徒留摸不着头脑的雪漓握着手中还温热湿润的帕子,发了好久呆,忽然扑哧一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司宸墨在这时侯推门进来。

“没什么!”雪漓想起来,被司宸墨及时挡住,“不是说了不许下床吗?”

雪漓嘟起了唇,“我己经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再躺下去快变成尸体了!”

“再胡说我掌嘴了!”司宸墨虽是责备,眼眉里却满是宠爱。

雪漓慵懒地缠住他的脖子,“宸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闷死了!”

司宸墨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也是,她还是个孩子,这么关着她会闷的,便笑道,“过几天吧,这春天渐渐到了,南方想必已春暖花开,等风一天回来,我们去南部游玩怎么样?”

“真的吗?太好了!”雪漓惊喜不己,“可是,我可以吗?”她转而看着自己的肚子,神情十分沮丧。

司宸墨不忍心她失望,“当然可以,我们坐马车去,悠着点走,别太颠簸就行了!”

“那你说话算话!不许骗我!”雪漓把脸埋进他脖颈处,蹭着想去寻找他面具的边缘。

司宸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想干什么?现在可不行,我还要出去见人呢!”

雪漓只好作罢,却不无遗憾,“我想看着你的脸,不是这张脸嘛。”

司宸墨心头一喜,在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他疼爱地抚摸她完全放落的满头青丝,“会的,会有那么一天,你只看见我的脸…”

“太后驾到!”门外小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打破了二人的宁静。

太后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微笑着进来,雪漓看呆了,这是太后第一次对她微笑。

她慌忙起来准备磕头见礼,太后阻止了她,“不用了!如今你有了皇上的龙种,就不必这么多礼了!何况,你进宫这么久以来也就没去凤藻宫给哀家请过几次安,哪一次不是哀家来给你请安啊?”

雪漓听这话不妙,便看向司宸墨。

自她第一次在太后那里挨打,司宸墨就给了她特权,不用去凤藻宫请安了,她自然也落得清闲,除了几次夜探凤藻宫以外,谁愿意去凤藻宫自讨没趣啊?如今想来,那真是司宸墨对她无比的纵容和疼爱!

司宸墨见她惊慌,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别怕,便对太后道,“儿臣见过母后,儿臣代儿臣的皇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忽然扑哧笑了出来,“你代你的皇儿?真真好笑!自己都还是哀家的皇儿呢!哎,这时间可过的真快,转眼你就是皇上,如今要当皇父,可在哀家心里,你还是襁褓里那个孩子呢!”

司宸墨苦笑,在她心里也就只记得他未满月时的样子吧?她什么时候还管过他?

不过,今天己是这皇宫少有的温馨时刻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太后身上有母性…

“罢了,哀家原本想找漓妃说说女人之间的话,既你在这里也不方便说了,哀家还是识趣点吧!个人有个人的本分,皇上,你说是不是?”太后有意无意瞟了一眼雪漓。

“母后是何意?”司宸墨揣摩着她话中之话,她的出现果真还没有一次不要闹腾点什么出来,方才真是小觑了。太后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听说在冷宫的皇后也有喜了,皇上不打算去看看…”

太后撂下这句话便走了,司宸墨和雪漓面面相觑。

除夕那晚的颠鸾倒凤在司宸墨脑中重现,而雪漓想到的是那鹅黄床单上的大片污渍…

这个时时发誓说心里只有她一个的男人!雪漓怒瞪他一眼,委屈的泪倏然而下。

司宸墨见不得她的泪,如今这泪因自己一时情迷而起,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如何敢乞求雪漓的原谅?只能拥了她,不住为她擦泪。

雪漓却拂开他的手,不顾一切下了地,在地上蹦跳起来。司宸墨吓坏了,赶紧抱住她,不让她再动一分一毫。

雪漓在他如铁腕的臂弯里无计可施,只能大哭,“大骗子!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人有孩子吗?皇后的孩子哪里来的?我恨你,恨死你了”

看着她哭,司宸墨的心都碎了,“雪儿,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哭多了对孩子不好!”

“别给我提孩子!有皇后给你生孩子,还要我干什么?我不要给你生孩子!不要了!”雪漓满肚子气无处可发,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司宸墨任由她咬,他知道雪儿心里的痛比他肩上的剧烈多了,“咬吧,雪儿,只要你高兴,怎么对我都可以,打也好,骂也好,咬也好,只要你不哭!”

“真的什么都可以?”雪漓抽泣着问。

“除了离开我! ”他首先得断了她想跑的念头。

离开?雪漓从来就没想过,可是她能怎么办?杀了他?杀了皇后?把皇后的孩子打掉?这都是不可能的!她役有那么狠的心,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无助,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呢?

最后不得已爆发出一声大哭,“你让她把孩子退还给你!”

司宸墨满脸尴尬与无奈,“这,就算我是皇帝,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我不管!就要她还给你!还给你!要不然就把我的还给你!我不要给你生了!”雪漓在他怀中边哭边扭,眼泪全擦在他龙袍上。

她的哭声就像紧箍咒,箍得司宸墨脑袋要爆炸了,他别无他法,捧起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呼吸不畅使她拼命挣扎,双手捶打他的胸膛。可是,他的唇好柔软,虽然冰冷,却有着神奇的力量,渐渐安抚了她焦躁的心。

他终于感到怀中的人乖乖地软化下来,才离开她的唇,继续在她脸上亲吻,舌尖拭去她每一处泪痕,末了,衔着她的耳垂,声声道着对不起,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宸哥哥,”雪漓倚在他胸口抽泣,“答应我,以后只能爱她的孩子,不能爱她…”

司宸墨终于放宽了心,他的雪儿实在是很bBS. JOOYoo .NET懂事…

“宸哥哥答应,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爱别的女人,如违誓言,天诛地灭!”

“又来了!不许发誓! ”雪漓温润的小手再次蒙住他的嘴,“你就是欺负我心软对吗,所以才一次次发这样的誓言,明知道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你受伤害! ”她心软吗?她忽然反省自己,一个能一把火烧了漓宫的人,一个能将琳妃剜眼割舌的人心软吗?她真的迷茫了…

司宸墨眼眶一热,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只有雪儿,他的雪儿才会如此疼惜她,他又怎么舍得再伤害她?他要给她一切,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雪儿,你放心吧,虽然她是皇后,可我会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

“不要! ”雪漓偎在他怀里摇头,“你没听出母后的话外之音吗?个人有个人的本分,有就是说我要守本分,皇后的孩子才有资格当太子!”

“哼! 这国家到底我做主还是她做主?我说立我们的孩子就立我们的! ”司宸墨有些恼怒。

“我不稀罕什么太子不太子!我只要你! ”雪漓冲着他大嚷。

说完却为自己赤裸的表白红了脸,贴近他怀中继续道,“宸哥哥,我,你,和孩子是最亲密的一家人,这就够了。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隐居山林,夜晚的烛光下,我一针一线给你们缝衣服,孩子和你在一边看着我,雪儿想要的只是这些…”

司宸墨终于湿了眼眶,这样的生活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可是,他能拥有吗?

他拥紧了她,“雪儿,给我时间,等有一天我可以放下一切时一定陪你过这样的生活…”

“宸哥哥,我等你…”她含泪微笑,踞起脚尖吻住他的唇,柔软温暖的舌尖青涩地在他唇间试探,却不知怎么深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司宸墨,他很珍惜地等待,等待她达到她的目的,可是,她徘徊了半天,也还是只能在外游移。

“怎么办?你来!”她涨红了脸。

司宸墨轻笑,托住她的头,默契地勾缠着她,缠绵久长地帮她加深她的吻,只是亲吻,没有焦躁,只愿这一吻吻到地久天长…

他们投入地品尝着彼此,如同细数似水流年里淡淡的日子,此时的世界,只有彼此,再无他人…

皇后有喜,身价倍增,虽然司宸墨并不待见,但是太后对其犹为重视。

于是,皇后搬出了冷宫,住回凤仪宫,衣食用度也风光起来,只是司宸墨从未踏足过凤仪宫,因而,在刘皇后心里,这也跟冷宫差不多,好在,她有了孩子,而且太后授意会立这孩子为太子,所以,她的未来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她对自己的估算很满意,按照老宫女教她的法子,她算准了自己怀孕的日期,役想到真的梦想成真!

只是,她不服气,她想要扬眉吐气…

这日,照例去太后寝宫请安。

身为丞相之女,这些细节她是非常注意的,除了被打进冷宫那段时间,其它时候她一直在太后面前上演孝顺谦卑的好皇后戏码,如今身怀龙种,自然也不例外,每天早上的请安是断断不会落下的。

凤藻宫内,她奉上一串夜明珠,这夜明珠在夜晚能发光,光一颗就价值连城,何况是一串?且颗颗圆润,大小一般就更难得了。

太后见了,欣喜不已,戴在手腕上,果衬得她肤色皓白如雪。

刘皇后见后连连称赞,“母后,您究竟是用了什么秘方保养得像个二八佳人,臣妾在您面前都显得老了…”

太后对她的夸奖很受用,拉着她坐下问长问短,同时偶尔能从她嘴里听到端王爷这三个字,心里甜润无比。

端王爷的妹妹嫁于丞相,在她看来是至亲,凡是于端王爷沾边的人她都喜欢,何况她一个弱女子,要执掌整个朝政,没有丞相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刘皇后借太后高兴之际,提出自己的要求,“母后,听说漓妹妹亦怀有龙种,而且比臣妾的还大,臣妾想去看看漓妹妹,顺便一起说说体己话,您看呢?”

太后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在这后宫之中,不受宠的女人日子何其难过,当初她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她一笑,“皇后的心思哀家明白,只是如何笼络男人这可要靠你自己,想要哀家给你去壮壮胆,也不是不可以,走吧!”

她回身看了一眼皇后的装扮,又道,“皇上喜梅,喜红色,可是又下了旨只允许漓妃穿那牡丹红,你就不必去犯这忌讳了!红色固然能引人注目,可也容易引人发怒!所以,我看你还是穿些淡雅的颜色,藕荷呀,浅绿啊,都挺好的,别老想着自己皇后的身份!”

皇后低头看看自己的大红皇后装,讪讪一笑,“母后,就连这穿衣服也有这么多讲究?”

“你就学着吧!还不去把衣服换了?秋桃,”她唤着凤藻宫的宫女,“去把哀家那新的浅荷色新装拿来给皇后娘娘!”

皇后换了一身新装出来后,太后看着便点头,“果然看其来清雅怡人,别是一番风情,比那繁冗沉重的皇后装更出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平日啊就传这些个颜色就行了,也让皇上看着耳目一新。

皇后喜不自胜,盈盈拜倒,“谢母后指点。”二人便相携往御书房而来。

巧的是,今天司宸墨竟然不在御书房,皇后满心欢喜而来,却没见到想见的人,先泄了一半气。

太后见她表情便哼了一声,“有点出息!这就泄气了?行事作风怎么也要像个皇后的样子!跟我来!”

刘皇后被太后一指责,自然也明白了该怎么做。

太监通报以后,雪漓便出来跪迎太后和皇后,太后摆了摆手,“罢了,别跪了,你这么个娇贵的人,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别跪出个乱子,皇上找哀家算账,哀家可承担不了责任!”

雪漓习惯了太后对她冷嘲热讽,也不以为意,皇后见状连忙讨好地扶起她,“妹妹,母后这话可见有多关心你!妹妹就起来吧!”说着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

秋月奉了茶上来,皇后亲热地拉起雪漓的手,“妹妹,姐姐今天来也没带什么,却是为了感谢妹妹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当日妹妹一句话,说不定姐姐已经…”说着泪水便盈满了眼眶,同时,一串串珍珠套到了她手上。

“这珍珠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不过这颗大的叫做母珠,只要往珍珠堆里一放,这所有的珠子就全部向母珠靠拢,妹妹若不嫌弃,就当姐姐礼轻情重,聊表心意吧!”刘皇后握住她的手,以便她摘不下珠子来。

雪漓寻思着这宫里的人怕没几个说真话的,俗话说拿人的手短,犯不着收了她的东西反落个把柄在她手上,便委蜿地拒绝,“姐姐严重了.姐姐是皇后,按理这珠子就姐姐配拥有,还是姐姐自己留着吧!”

皇后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摘下,笑言:“姐姐想,只有妹妹这等天姿国色的人才配戴这珠子,姐姐一俗人,戴着反而糟蹋了物件!若妹妹不接,就是看不起姐姐了?” (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雪漓既不想得罪皇后,更不想接她的珠子,心念一转,便道,“如此,雪漓就收下了,谢谢姐姐厚爱。”

皇后开心地掩嘴而笑,“妹妹,如今我们都有皇上的龙种,自然要多走动走动,妹妹不嫌弃的话,常来我凤仪宫坐坐!”

雪漓称是,眼角的余光便瞥到门口的人影。

“雪儿!”司宸墨一见到太后在此,便有了戒备之心,快步走到雪漓身边,拥住了她,其架势大有此人在朕庇护下之意。

刘皇后心里便不快起来,脸上却洋溢着平和的微笑,上前见驾,“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谁啊?”司宸墨记忆里似乎没这么个人,又怕雪漓生气,目光投向雪漓。

雪漓浅浅一笑,看不出任何不愉快的神情,“皇上怎么忘了,这是皇后娘娘啊!姐姐今天和母后特特地来看我。”

司宸墨微微皱眉,对于这个轩辕夜的皇后他从来就没承认过,而且又还暗算过他,饶她不死已是最大的让步,如今还在他面前出现,把他一天的心情都破坏了!

“嗯,知道了,既然有了孩子就不要到处乱跑!想流产吗?”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目光压根就没落在装扮一新的她身上。

皇后被他一抢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红了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雪漓见状便嗔怪他,“姐姐是怕我闷才来陪我坐会的!还叨扰着母后也来了呢!你怎么这么说话!”

司宸墨一听雪漓说这话便不高兴了,他全心全意宠爱她,一心为她着想,反而遭她批驳,试问这宫里谁不是以他旨意为尊?就她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而且还管一个贱女人叫姐姐,叫得这么亲密。

他脸一沉,发起了脾气,“大胆!谁给你权利说朕的不是!越来越不像话!”

雪漓眼眶立刻红了,他很久没这么凶她了,除了初封妃时常常折磨她,之后便是宠溺和骄纵,她咬住了嘴唇,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

本来今天皇后和太后无缘无故来到御书房,她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加上她只要一想到皇后此时怀了司宸墨的孩子,心里就不舒服,所以说话一味地反着来,竟是违心的话,如今被司宸墨一凶,她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太后见状打了圆场,“行了,好好的,倒是哀家不应该来看皇孙似的,皇后,走吧!自讨没趣,好心当做驴肝肺!”

“是,母后!”刘皇后应了一声,低头跟在她身后,临行对司宸墨道,“臣妾告退。”

司宸墨也没有答话,只是阴沉着脸,皇后便灰着脸离开了御书房。

此时,个人各怀心思,太后一心想要皇后博得司宸墨青睐,并立其子为太子,以达到笼络丞相的目的,因为据可靠消息,丞相如今和外邦来往密切,他势力庞大,若真跟朝廷做对,只怕内忧外患一起来。可是,这刘皇后却扶不上墙,司宸墨对她根本不屑一顾,太令人失望了!

而刘皇后一心也想博得司宸墨欢心,见司宸墨对雪漓如此上心,希冀和她比起来,纵然有了皇子又如何?纵然以后当太后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孤苦伶仃,她己经受够了孤独的滋味,她要的不仅仅是权利,还有男人,疼她的男人…

“母后,怎么办?”回去的路上,刘皇后怯问。

“没用的东西!”太后先把一肚子气发在她身上,“要学会读心,若一个人喜欢一件珍宝,你又想巴结他,你会怎么办?”

“千方百计弄来给BBS.JoOYoO.nET他啊?”皇后不假思索。

“那不就行了!”太后道。

皇后呆立了一会儿,“母后是说要臣妾去接近漓妃?”

“是!怎么这么不灵光!他喜欢什么,你也就去喜欢什么,否则你连他的面也见不到!”

皇后迟疑,“可是,那漓妃不是好惹的,皇上根本就不让我靠近她,好像我周身有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