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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若一个人的眼睛时时盯着一件宝贝,根本不注意你,你又怎么办?”

“我把它砸了!”皇后的答案顺口而出,继而恍然,“母后,臣妾明白了!”

“明白就好!回去好好想想吧!”

两人自始至终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唯恐有人听了去。而此时的御书房也闹得无法收拾。

人前没掉一滴泪的雪漓此时仍是倔强地板着脸,侧卧在床上,司宸墨则一本正经在批阅奏章。

批着批着,他便无端烦闷起来,挥袖一甩,桌上的奏折稀里哗啦全甩到了地上。

雪漓被惊,回首看着他,恼怒不已,“你拿奏折发什么气,有气冲我出啊,又不是没挨过你打!”

司宸墨哼了一声,“原以为你跟我一条心,原来也不过如此,捡到高枝儿了?姐姐叫得那么甜,你怎么不跟你姐姐一块去?留在这里干什么?”

雪漓一听,怒从心起,起身便往门外冲,司宸墨急了,一把拉住了她手腕,把她拉进怀抱,“你敢走!”

“不是你赶我走吗?”雪漓挣扎了两下,发现是徒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凶你,行不行?”他的手在她背上摩掌,“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她们接触,她们都是些蛇蝎心肠的人,你那么单纯,中了招都不知道。你除了欺负我,谁都可以欺负你,傻妞,你明不明白!还叫人姐姐,说不定背后捅你一刀!”

“我有你说得那么傻吗?”雪漓反驳了一句。

身为帝王的他能如此低声下气向她道歉,这跟她初入宫时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就算有气也因他全心全意的爱护而消失地无影无踪。

“你就是个傻妞!我宁愿你是傻妞!”司宸墨揉着她的头发,喃喃自语,这宫里阴险太多,就他的雪儿还纯洁得跟当初飘落的雪花一样,傻得透明,就算使些小心计,也是他一眼就能识破的那种,他宁可她永远这么傻下去,那些阴暗的势力有他去对付就可以了…

雪漓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傻也许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宸哥哥,我们以后不要为了别人而争吵好不好?”她倚在他胸口乞求,怎么可以为了漠不相关的人影响两人的感情呢?

他动情地亲吻她鼻尖,“好!傻妞!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争吵,也没发你脾气,记住,以后无论宸哥哥用怎样的态度对你,那都是爱你的表现,保护你的表现,所以要相信宸哥哥。”

“真的吗?宸哥哥,不许骗我?”雪漓仰起脸。

他一笑,她总是喜欢这样仰起脸,招人疼的模样还和多年前一样。他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温柔地呢喃,“不骗你,宸哥哥永远不骗你!”

冰凉的,柔软的唇是她的迷药,轻微的颤抖后便坠入他的温柔不愿醒来,直到彼此无法喘息,司宸墨才松开她,“小丫头!又勾引我!”

雪漓无辜地笑了,“我没有!”

“还不承认!”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耳边轻轻说,“现在不行!等我们的皇儿再大一点!”

“我哪有想那回事! 明明是你自己想! ”雪漓红了脸,给他胸口一拳。

他哈哈大笑,拉着她的手,“我要去把那些奏折看完,你躺着休息还是怎么的?” (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又睡?”雪漓苦了脸,“我不睡,我给你添茶递水吧!”

“也好! ”他重新拾起那些奏折,心中忧思万般。每天批奏折,可母后另设了要机局,凡重大事宜便直接将折子送去了要机局,要他这个傀儡干什么呢?这朝中势力最大的便是丞相,却偏偏和母后是一路,说不定还和外邦有勾结,除非他宠爱刘皇后,否则是拉拢不过来的,但是,这不可能!

雪漓对于他的烦心事并不了解,原因是司宸墨根本不打算让她了解。给他添了一杯热茶后,便坐在他身边。

他揭开茶碗盖,一股梅香便扑鼻而来,瞬时便神清气爽,可他脸色却沉了下来,“又去采梅花上的雪了?不是不准你劳累吗?”

雪漓微微一笑,“皇上,你糊涂了吧,现在哪里还有雪?全化了!这是我去年冬天采下来封在坛子里的,自己都舍不得喝,专给你煮的!”

司宸墨看着茶碗里碧绿鲜嫩的茶叶,知道这是雪漓一片一片把每片茶叶里最新鲜的尖儿掐下来,再用雪水煮的,花了不少功夫,心中早已暖融融的,轻抿一口,更是暖到了心窝。

他抬起头,正欲说几句感动的话,发现雪漓拿了一块红色的绸缎在缝制,“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给我们的皇儿缝衣服啊!怎么样?漂亮吗?”她将小小的衣料展开。

司宸墨却满脸不高兴,“谁让你缝的?宫里没专人做吗?”

“不一样的!我的皇上! 我喜欢我们的皇儿穿着他娘亲自己做的衣服。”雪漓一脸憧憬的笑容,低头继续飞针引线。

初春不太耀眼的阳光照进窗格,淡淡的,在她身上笼了一层光华,司宸墨看呆了…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司宸墨一惊而起,连招呼都没打,便跑出了御书房。

雪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紧跟了出去,但司宸墨这一次却用上了轻功,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司宸墨除了抱她上屋顶看星星以外,平时从不使用轻功,可见这次事态很危急!

雪漓想了想,估计他去了太和宫,便一路急追而去。

太和宫门口,遇上匆匆跑出来的紫画,她顾不上那么多,拉住紫画问,“皇上来过吗?”

紫画白了她一眼,“在里面呢!”

“发生什么事了?”雪漓焦急地问。

紫画却犹豫了很久才说,“风师兄受伤了!”

雪漓大吃一惊,那个来去如鬼魅的人会受伤?难怪司宸墨这么焦急,她稍稍提起坠地的裙摆,准备进太和宫看个明白。

紫画却拉住了她,“你不能去!二哥哥说了不让你进去!”

“为什么?我偏要去! ”雪漓的性格,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越要做。她狐疑地猜测,“难道有什么问题?”

紫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雪漓哼了一声,推开紫画,冲进太和宫。

在她身后,紫画浮起不易察觉的笑容…

雪漓行至太和宫内风一天的住所,里面依稀传出说话的声音。

“宸墨,我没事,别担心…”这是风一天的声音,说话似乎很吃力,看来受伤不轻。“师兄,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此生何安?”这听起来是司宸墨,第一次听他叫风一天师兄呢!

“傻!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一样!男人流血不流泪,给我把眼泪收起来!我还没死呢!死了你再哭不迟!”风一天费力的责骂听起来有几分悲壮。

司宸墨轻笑,“你不会死!你是打不死的妖!”

这回轮到风一天笑了,“你这话若让你的雪儿听见会吃醋的,以为我们在…”

“我可没有断袖之好!倒是你,一直没女人,是不是有这爱好?说,要多少男宠?我给你选!”

“宸墨!翅膀长硬了?没大没小!”一片嬉笑声中,风一天斥责司宸墨。bBs.joOyOO.n Et

雪漓听见他们在开这种玩笑,红了脸,料想风一天也无大碍了吧,否则怎能谈笑自如?正打算离开,却听见了一个让她震惊的名字。

风一天继续在说,“还好这次不辱使命,一直追踪到楚州,殷雪翼那小子总算被我干掉了!”

雪漓眼前一黑,天地旋转起来,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右手扶住了门框,指甲将门框抠出了木屑…

一激动,恶心的感觉也随之上涌,她捂住胸口,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好不容易,眼前乱冒的金星才散尽,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御书房,躺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

忽而想起前一刻司宸墨所发的誓言。

“真的吗?宸哥哥,不许骗我?”

“不骗你,宸哥哥永远不骗你!”

两行泪从她眼角滑下,为什么他一直在骗她?她对他付出了全部的身心,可他还是在骗她.是不是就连他说爱她也是假的?他说的话里,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她分不清,分不清…

她悲呛得哭出声来,心里默念,翼哥哥,对不起,漓儿对不起你!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傻?难怪他叫我傻妞,我真是傻!总是不会吸取教训,经过了这么多事,只有翼哥哥你才是最疼漓儿的,我为什么总是要忘记?

永远记得那个下雪天,漓儿又冷又怕,在山岳庙前被冻成了冰雕,是翼哥哥把漓儿抱回家,用体温将漓儿融化,那时,漓儿就发誓要用一生一世回报翼哥哥,可是,漓儿竟把这一切都忘记了,漓儿受了他什么蛊惑?翼哥哥,你会原谅护离儿吗?

可是,漓儿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漓儿不管什么国仇家恨,那些东西都离她太远,她要的只是亲情,只是爱。翼哥哥是漓儿最亲最亲的人啊,他明明己经答应过漓儿不杀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梦,梦里殷雪翼满身是血,其实那就是示警啊!她怎么就没引起重视?

雪漓原本就对背叛殷雪翼而投入司宸墨的怀抱深感内疚,而今听到殷雪翼的噩耗心中的痛便如切肤一般。殷雪翼是抚养她长大的人,是她的至亲,而偏偏他却死于司宸墨之手,这痛不仅仅为殷雪翼,也为了司宸墨的欺骗和对她的不诚实。

她想她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去面对这样的司宸墨,一想起这个名字,她便揪心的痛,她是爱他的,毫无疑问,可是,爱到极致是否便是恨?这爱这痛终究化作强烈的怨恨,在心底越长越多。(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翼哥哥!我要杀了他替你报仇!

她忿而起身,寻出一把匕首藏于袖内,身后忽然响起他的声音,“雪儿!在干什么?”依然温柔如常。

她猛然回身,有些紧张,“没,没什么!”

他微微一笑,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转身在桌上找东西,“雪儿,今晚自己一个人睡,风一天受伤了,我现在就过去守着他。别等我吃晚膳,要多吃一点哦!”

雪漓在他身后泪如雨下,他怎么可以完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和从前一样温柔,一样体贴,也一样霸道!

她掏出匕首,缓缓朝他的背靠近。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心在流泪,眼看就要刺到他了,他突然回身,雪漓一惊,收回匕首时不慎,割到了自己手腕。

她尖叫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血顺着她皓白的腕子往下徜。

他大惊失色,抓起她的手腕便放在嘴边吮吸,“你拿刀干什么?真是一时也让我放心不下!我不再你身边,你可怎么办!”他大声斥责她。

他的唇依然冰凉湿润,他的责骂听起来更像疼爱,可是,她却已不是昨日的她,只是,为何她还会被他感动?眼泪终于哗然而下…

他便慌了,柔声道,“很疼吗?下次小心点!我不是骂你,我的心,你明白的?别哭了!乖。”

她看着他温柔如水的眼神,眼泪更加收势不住,他如何知道,她哭并不是因为手腕在痛…

他帮她把手腕包扎好,抱着她亲了亲,轻轻拭着她眼泪,可是却越拭越多,他叹了口气,“雪儿,看来我今晚走不了!我陪着你吧?”

雪漓一听连忙摇头,“我没事,你去吧!”她的心绪还没整理好,无法和一个杀害自己亲人的刽子手同床共枕,他去陪伴风一天,正好…

“真的没事?我瞧着你好像不对劲!”他抬起她的下颌。

她微微轻轻挣脱,转过脸,“真的没事!可能是最近做婴孩衣服做多了,有点头晕!”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你自己管,你不听,从今以后再也不许做了!”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

雪漓勉强一笑,“好,不做了!”

“嗯,这才乖!没事的话,我真的走了?”他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

她轻轻一躲,眼睛没有看他,“走吧!”

“那有事让靳公公来叫我!”他吻了吻她的唇,匆匆离开御书房。

离开了他的依托,她也就是去了重心,如一片飘零的叶子一样,翩然倒地。脚踢到匕首,发出“当啷”的清脆声

泪,再一次瓢泼而下。她终究下不了手,她不可能杀了他…

她恨自己的无能…

楚州…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在哪里?那是个什么地方?依稀听人说过,那是大越国在东南的封地。

翼哥哥为什么会去楚州?最终竟然丧生在那里,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究竟有没有人给他料理身后事?东方止和将军府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她要走!翼哥哥待她恩重如山,她要去寻找他的葬身处,她要去拜祭他,他在她生命里有如父亲,有如兄长,也曾经是她深深爱过的人…

为什么要加上曾经两个字?难道她现在不爱了吗?不!也是爱的!只有翼哥哥才是值得她爱的人,至少,不会撒谎骗她…

对,离开!离开才是最好的方式,既然杀不了他,就眼不见为净吧!

她迅速起身,翻箱倒柜整理包袱,刚把东西收抬好,靳公公却传了晚膳来。

“娘娘,该用膳了,皇上特令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小菜,还有,这个是曹侍卫托老奴拿给你的,说是开胃!”靳

公公把一小碟山楂端到她面前。

曹子瑜?那个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年轻侍卫?她想起自己吐了他一身的情景,莫非这一吐还把他态度改变过来了?

这些都己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今晚要走!看着满桌菜肴,她决定好好吃一顿,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

她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来,把一边的靳公公看得直乐,皇上还交代他待会儿过去汇报娘娘的晚膳吃得怎么样,现在可有话好说了!

雪漓吞下超过平时两倍的膳食,还喝了一碗汤。靳公公令人撤下晚膳,便告退,急着去太和宫向司宸墨汇报去了

雪漓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道,是时候了,离开吧!她与这皇宫终究无缘…

她提起包袱,包袱里装的其实也就是几件她自己做的婴孩小衣服。忽想起了一事,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鹅黄的便袍,这是她偷偷给司宸墨做的。为了给他惊喜,都在他上朝时赶制,昨天终于缝好,原本今天拿出来吓他一跳…

人算不如天算吧!她苦笑。

将便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上。

这宫里的皇族大大小小内内外外的衣物全都有专人制作,精美至极,她做的是在算不上什么,想带走,最终还是放回了床塌,如此纠结了一番,竟心生不舍的情绪,舍不得谁?

她狠狠心,扭头便走,没有舍不得。不准自己舍不得!

此时的她,要出宫还比较困难。司宗墨一直都没给她出宫腰牌。用他的话来说,他是她最亲的人,她还有必要出宫探亲吗?这话说的虽然专制,

但当时的她听起来也算是一种幸福吧,只不过,原来这都是谎言…

没有腰牌也难不住她,她自然有办法出去!

主意一定,她也往太和宫而去。

途中遇上从太和宫回来的靳公公,“娘娘!你这是去哪里?”靳公公问。

雪漓定了定神,“我去太和宫,给皇上送几件衣服过去!”她指了指包袱。

靳公公便不再言语,看着她确实是往太和宫的方向而去,也就没多想。

雪漓去太和宫以后却直接去找了紫画。

紫画对于她的到来不甚欢迎,“漓妃娘娘到我这丫鬟的住处来不怕脏了脚吗?”

雪漓微微一笑,“我不喜欢绕弯子,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巴不得我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恭喜你,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紫画看着她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我还知道,这皇宫可以出入自由的只有你们几兄妹!”

“所以呢?”紫画警惕地看着她。(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雪漓微微抬起下巴,“我要出宫!你帮我出去!”

紫画看着她肩上的包袱,凝眉细问,“永远也不会来了?”

雪漓的心忽然犹如被针刺了一下。“是!永远也不回来了!”她答得利落而干脆,只是眼眶涩得痛。

“好!我帮你!”紫画也答得干脆利落。

很快,紫画乘坐一顶轿子出现在宫门,轿子边紧随了一名小太监。

“本宫要出去一趟,别落宫门,马上回来。”紫画掀开轿帘对守卫说。

“是!贵妃娘娘!”守卫毕恭毕敬地让道。

轿子一直出了皇城,紫画才停下,也没下轿,从窗格里扔给她一个小袋子,“别怪我,我希望你从此一路顺风!永远失踪!回宫!”

金丝绒的暖轿渐行渐远,雪漓打开小BBs .JOOyOO.NE t袋,里面竟然满满一袋金子。

雪漓一笑,不要白不要!将金袋一抛,前方是无尽的夜,身后是无祛再回来的皇宫,酸痛再次在心里蔓延…

大越皇宫御书房。

司宸墨一夜未见到雪漓,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是以一大早就直奔御书房而来。

“雪儿!雪儿!? ”隐隐觉得异样,推开门,果见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心犹如被剜了一块,四处大喊着“雪儿!雪儿!”

整个御书房找遍,也没有她的影子,只有靳公公闻声迅速赶来。

他大怒,指着靳公公责问,“娘娘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的吗?”

靳公公环顾一圈,果真没有雪漓的身影,猛然想起昨晚所遇,“皇上,昨晚娘娘没来太和宫找你吗?”

“太和宫?”司宸墨皱了皱眉,“你看见她来太和宫了?”

“是!拿了个包袱,说是给你送几件衣服。”

“你怎么那么糊涂!”司宸墨大怒,“太和宫没衣服吗?会要她巴巴地送过去!”

靳公公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老奴老糊涂了,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靳公公原本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只因最近见皇上和漓妃好得如胶似漆,根本就没往其它方面想,没想到,如今让漓妃娘娘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司宸墨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叫曹子瑜来!”

“是!”靳公公战战兢兢退下,心中悔恨万分。

不多一会儿,曹子瑜走了进来,“皇上,臣…昨天看见娘娘了,也猜到她是什么原因要走的。”

“哦?什么时候?”司宸墨精神大振。

“下午,大师兄回来没多久,娘娘从太和宫出来,臣正好从宫外回来,她好像在哭…”曹子瑜昨天出宫办事,见街上有人挑了陈年山楂在卖,想起听人说过,有喜的人都爱吃酸的,便买了一些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很讨厌那个女人,却不由自主想到了她。回太和宫时遇上她流着泪出来还以为是和司宸墨闹别扭,却没想到…

司宸墨脸色一变,“你是说她知道殷雪翼的事?”

曹子瑜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