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再送一段小品给大家,祝大家圣诞快乐,我爱你们(虽然晚了点)
话说:我同事(男)有个女儿,今年刚上一年级,绝对是美人坯子,可是行事像男孩子,经典语录也有很多,现在列举几例,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2000后儿童。
事例一:
此女得了一小队长之职,整天得意洋洋,大家都知道小队长是一条杠,此女便用一超大号别针别在袖子上招摇过市。
一日。
父:丫头,你干嘛别这么大一别针。
女(超得意):因为这样远看像两条杠,那可是中队长了。
父:......。
事例二
此女做了小队长,专门负责每天的作业本回收工作。
一日此女作业没做,各位,以前你们没做作业的话是不是直接拿别人的抄?但此女艺高人胆大,直接从收的作业本中抽出一本,把作业本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交上去鸟(我汗)
后来当然东窗事发,父女两人被同时叫进办公室,经老师一阵思想教育后。
父怒问:为什么不做作业?
女无所谓的答:因为这几天心情不好。
父及在场老师同时大汗。
事例三
一日,父女一起逛超市,父拿了包“老婆梅”放进购物蓝。
女:是买给我的吗?
父:是买给你妈的。
女:为什么我没有?
父:因为这是老婆梅当然给老婆。
女急了:那我做你小老婆。
在场所有人僵住。
事例四
母女俩去海南玩了,只留父亲一人在家。
几天后母让女儿打电话安慰一下独自在家的可怜父亲。
父:你终于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女:嗯。
父:说吧,什么事?
女:我家狗好吗?
父:好。
女:那么就这样,再见。
说完挂了,父看着话筒狂泪自己不及家中的狗啊。
55
夏云逸提着行李箱站在我住处的门口,我从电梯里出来时正好看到他。
“你怎么不在家休息?”看到我,他有些急,扔了行李就跑上来。
我不言语,任他握住我的手。
我的手冰冷,他怔了一下,抬头看我一眼,用双手包住,轻轻的揉。
感觉手被渐渐的揉暖,我低头看到他的行李,行李并不多,用一个箱子装着,他当真是要搬来与我一起住。
我抽回手拿出钥匙,上前去开门,边开门边道:“拿进来吧。”口气有些淡。
我倚在浴室门上看他拿出牙刷,毛巾,刮胡水和剃须刀,因为经常在这里过夜的缘故,这些东西以前文雅也都曾带来过,他死后都被清理掉,现在却又被摆上,我看着,心没来由的痛,忽然不想看,转身走开。
不一会儿夏云逸从浴室里出来,我倚在阳台上抽烟,他看了我一会儿,走上来,抬手抽掉我手中的烟,在栏杆上掐灭,直接扔到楼下。
“你应该戒烟。”他道。
我没答话,人进了屋里:“都理好了吗?”
他也跟着进来,在我身后道:“非,你是不是不想我住进来。”
我回头看他,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晚了些?东西都搬进来了才问我在不在意,夏云逸你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后知后觉?
“是不想,那你是不是会马上搬了走?”我反问。
夏云逸一怔,随即笑道:“非,我睡哪里?”
原来他也会耍赖,我看他半晌才道:“不是说同居吗?还问我睡哪里?”
他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却有些意外,抓着头道:“我说的住进来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睡那个小房间,只是里面没有床。”
他不像在说笑,我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有时真的很难让人理解,男人好色,无爱也可有性,何况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趁人之危,虽然我很想,”他笑笑,人靠在我旁边,低头看着自己的绒布拖鞋,“现在的话,你没有把我赶出去,我就很高兴了。”说着伸过手来扣住我的手指,然后凑到唇间亲吻。
我侧头看他,他的眸毛很长,闪着柔和的光,皮肤白皙,鬓角的发微有些卷,看上去斯文却贵气,该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配他的,却看上不堪的我,似乎天方夜谭,但此时他的的确确就站在我旁边。
“那个房间没有空调,你今天就睡客厅吧,”我抽回手,表情仍然淡漠,“我去洗澡。”不留痕迹的避开他的亲昵,我往浴室里去。
他很笃定,这显得我有些沉不住气,为什么让他搬进来?我忽然问自己,难道只是为了那场忽停的雨,还是我本来就已经心软?
我说收了他,收了他又是怎样?男欢女爱,床地之间而已,但他的笃定却让我觉得全不止这样。
他要的更多。
像街上任何一对男人爱着女人一样。
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有不期许未来的爱情才会急于得到,而他不止是想要得到。
水不停的注进浴缸,我看着热气升腾,脱了衣服坐进去,热水淹没身体,全身却紧绷着,竟然没办法放松下来,干脆整个人沉入水中,然后睁开眼看眼前晃动的世界。
就像很早以前,文雅第一次说爱我的时候,我像一只忽然被拉满的弓,只要他妄动我就将他射得体无完肤,现在也是如此,虽不至于如此激烈,却猛然警惕,像条件反射一样。
其实你什么都不想要,你只是没有安全感。
所以你宁愿选择不相信,不相信文雅是爱你的,我会爱上你。
这两句话没来由的冒出来,我眨了下眼,看着嘴角的气泡冒上去。
不是不相信,是相信了,却不敢回应,文雅如此,夏云逸,亦然。
所以其实,我是喜欢夏云逸的!
脑中猛然得出这个结论,而肺部的氧气同时被耗尽,我被这冒出的话惊住,水趁机冲进鼻腔,我在水中咳嗽起来,人反射性的冒出水面。
“哈!”我用力的吸了口气,然后用力的咳嗽起来,整个人狼狈不堪。
“非?”夏云逸在外面敲门,应该是听到我的咳嗽声。
“没事。”我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玻璃门上转离的背影发愣。
我喜欢夏云逸?怎么可能?
伸手把湿发耙到脑后,看着水不断往下滴,脑中一片混乱。
随意洗了一下,我穿好衣服出去,夏云逸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看到我出来,人站起来:“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随意应着,眼睛看着夏云逸,他换了睡衣,极简单那种,头发有些乱,看上去有些孩子气,看惯肖旭之类的男色,再看他,不过是极普通的样子,我喜欢他?可能吗?
“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看我站在那里,任头发滴着水,他拉我过来,兴高彩烈的拿起我一向放在小几上的电吹风。
我没有拒绝,人坐在沙发上。
他站在我身后,随意的拿起一撮头发调到温风轻轻的吹,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头皮,耳廊,脖子,极温柔的,我闭上眼,想起了文雅,除了床地之间,我从不让他与我有这般亲昵,这个电吹风还是他买的,只是他从未用到过,现在却是夏云逸很轻易的替我吹着头发。
文雅会生气吧?我睁开眼,听到夏云逸在轻轻哼着歌,似乎很快乐的样子,为什么我没有给机会文雅?如果吹头发的人是他,他应该也是快乐的吧?
快乐?我似乎从未见过文雅快乐的样子。
“行了。”我抓住夏云逸插入我发间的手,“我自己来吧。”
说着拿过他手中的电吹风,开到热风,胡乱的吹。
夏云逸没有说话,不声不响的在我旁边坐下,侧着头看我吹头发。
电吹风“嗡嗡”的响,头发被我吹得蓬乱,而我猛的关掉电源。
“夏云逸,你还是回去吧。”我说。
“为什么?”他站起来。
我看着他:“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快乐。”
我不喜欢,不接受,自他搬进来到现在我的情绪始终紧绷,如临大敌般,他说我全身带刺,谁对我好就刺谁,一点也没错,但这已是本能,我可以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与他相处,但一旦他对我好,我的本能就会条件反射。
文雅不快乐。
没有必要再让另一个人不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别扭,这段我写了三遍,快别扭死了。
天啊,为什么这么难写?
各位先看吧,不对再改
56
一夜未睡好,我很早醒了,坐在床上抽烟。
昨晚,我有些太不像我。
一副被感情吓到发抖的模样,任谁都会耻笑。
对肖旭我是防备的,对韩秋我是无所谓的,唯独对夏云逸不知该是什么态度。
有时候他很像文雅,所以前车之鉴,我不想以对待文雅的态度对待他,却反而乱了方寸,像昨晚那样乱作一团。
这是我做的最不漂亮的事,任他住进来,又在同时赶他出去,如此情绪化,根本不是我卓非然会做的事。
然而回想之前,这样的情绪化,似乎不止一次了。
没有必要纠结于自己是否喜欢上了他,更没有必要询问已死的文雅我是否要收了他,突来的心动让我做尽傻事,一觉醒来,却仍是原来的我。
我看着床前的镜子上蜷坐着冷笑的我,何时我也羡慕起那些虚幻的东西?
门外有响动,然后是水声,应该是夏云逸起来洗漱。
昨天我还是没有把他赶走。
我走出去,浴室门没关,他正在刷牙,看到我停了停,又快速的刷,然后用水漱口。
“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儿去买。”他还是与昨天早上一样的话。
“你什么时候搬走?”我却问他。
他一怔,皱起眉,完全孩子气的口吻:“不搬。”
“这里是我家,由不得你,”相对于他的怒意,我语气平淡,转过身去,“早饭不用买,我来做。”说着往厨房去。
不过十几分钟,我热了牛奶,涂好了面包,煎好了蛋,放在他面前,他吃惊的看着我。
“吃吧,”我说,“吃完理东西。”口气不可辩驳。
他正准备把煎蛋一口呑掉,听到我的话呛了一下,用手拍着胸口,咳嗽起来,我把白水推到他面前,他抓起喝掉,然后瞪着我。
“非。”他口气很认真
“嗯?”我漫不经心。
“我们结婚,”他忽然跪下来,“如果你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我现在就向你求婚。”
我傻住。
桌上的牛奶冒着热气,我手握着杯子,暖意渗透我的掌心,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痴傻的男人。
“别像孩子一样,做这种可笑的事。”半晌,我终于冷冷一笑,也不让他起来,转开眼不看他,自顾自的吃着面包。
“我是当真的。”他还是跪着,因我的话表情受伤。
“好吧。”我说。
“你答应了?”他一下子跳起来,表情吃惊又欣喜。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话有理,”我慢条斯理,把完整的一句话说完,不理会他,吃掉最后一口面包,人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碗筷到厨房去,用水洗碗时停了一下道,“你说我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说的没错,我承认。”说这句话时表情冷下来。
就算是没有安全感吧,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握住了某些东西却要整天担心失去,那就什么都不要握住。
我洗好碗回头,夏云逸站在那边低着头不说话。
我关上水看着他,心里不明白,怎么就被他搅乱了心绪呢?
“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不接受?”夏云逸忽然抬起头看住我。
我一怔,冷声道:“随你怎么想。”
“如果这样,我更不会走?”他拿了桌上的空盘也走进厨房,“记得我坚持的国际算法吗?你见识过我的固执,你没有这么容易放弃?”说着,伸手想来拉我。
我心里忽然烦燥,反射性的将他一推:“你有完没完,夏云逸?”却不想他被我一推,手中的盆子没拿稳,直接掉在他的脚上。
盘子是我刚才随手拿的大瓷盘,因为可以同时放下面包和蛋,并不是薄瓷,所以有些重量,就这么竖直着砸在夏云逸只穿着拖鞋的脚趾上。
我一惊,眼看着盘子砸中他,滚在一旁,撞到柜脚,居然碎了。
“嘶,”夏云逸吸了口冷气,蹲下来。
应该是盘边直接撞到脚趾,我看得真切,人杵在那里,看他抱着脚,好一会儿才道:“要不要看医生?”
他冲我摇手,然后坐在地板上,靠着柜子喘气:“一会儿就好。”
结果只一会儿,他的脚趾肿的像个小皮球,我又让他去医院,他挣扎了一下,道:“你不是讨厌去医院?”
我一怔,扶起他:“去医院。”
趾骨骨折。
从医院里回来,夏云逸一直瞪着自己的脚,有些难以置信。
我拿了药给他,他接过,放在手里却不吃。
我也不催他,看着他的脚道:“现在知道后悔了?你觉得用这种苦肉计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