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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蕾摇摇头,总算知道张家渊源了,很好。她开始低头认真的吃早饭。也不管念苹开始用什么样的目光去注视有根了,爱情太顺利是不对的,很容易不珍惜的,她可是为了他们好!

“初蕾,走走,我们出去。”张老爷子可是人精,偷看了念苹一眼,忙站了起来。

初蕾有点舍不得煎得很好的鸡蛋,看看火花四射的餐桌,一口把鸡蛋塞进口中,扶着老爷子逃出了家门。

“前面有豆浆!”老爷子说得很慢,儿了不在,他没翻译,只能老实的说国语。

“好,咱们去吃!”两人都没吃饱,喝着香甜的热豆浆,就着烧饼套油条,老爷子一脸坏笑,而初蕾可没吃过这种早点,倒是吃得香甜,看上去有点没心没肺。

“蕾蕾,想做阿公的孙女哦?”

“当然,我喜欢阿公呢!”楚蕾努力的咽下烧饼油条保证道。

“那要劝劝你妈妈啊!要冲、冲、冲啊!”老爷子举着烧饼油条甩着。

“阿公,劝有用,你且等吧!所以要冲突,有冲突才能破局!”楚蕾笑着,张老爷子想想点头。

他们吃完早餐,两爷孙一起在外头散步,快化食了,才慢慢的踱回了家。

念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脸红红的,看上去倒不像是生气了。有根不在客厅,有点难怪。老爷子缩头缩脑的探看了一下,看儿子不在,才吐了一口气,挺直腰进去。

“妈怎么坐在这儿,叔叔上班了?”

“你们去哪了?”念苹跳了起来,跟受了惊吓一样。

楚蕾突然笑了,现在她知道问题在哪了,念苹现在穿的不是早上那身了。不过她当没看见好了,现在她百分百的相信张有根是张保仔的后人了。果然很有效率,真是很有海盗的风格。

相亲请帖

楚蕾他们并没有按计划上山避暑,而是楚蕾突发奇想,想在高雄市区玩玩,她可没真的在台湾好好玩过,怎么说来了一次,感受一下氛围也不错。

七十年代末,小蒋先生还是‘行政院长’,但是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是隐形大佬,等三年守孝期一过,严先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若不是楚蕾对这一段历史很感兴趣,不然还真不知道两蒋中间会有个严家淦。人说起那段时间直接就称为两蒋时代,跟姓严的没什么关系。

而这些年算是小蒋先生的‘改革时期’,人家可是受的苏式教育,根上是要扶助农工的。所以人家都说,小蒋跟老蒋不同,小蒋是走到哪,吃到哪,跟下层百姓打成一片,而老蒋就是克已自律的封建士大夫,虽是父子,但有着完全的同的政治理念。

也就是这样,到台湾后,老蒋将权利大多下放给儿子,由他打理很多事,于是小蒋便牵头开始做最早的基础建设,他几乎踏遍了台湾的山水,修桥、建路,日后在小蒋去世N多年后,访问南部深绿的民众,人家对小蒋还是心存感激的。

高雄也就是在这种时代的大背景下的新星工业城市,一大批重工企业、钢铁公司、石油公司什么的,都设在这个有着深水码头的中部大直辖市里面。

所以后来人家也说,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末的十年间,是台湾经济最活跃的时期,而高雄也是这份活跃中最为繁忙的城市之一。

跟着有根参观了很多工厂,也在市区去转了转,倒是让楚蕾对小蒋心生敬意起来。百闻不如一见,从记录片里看,和自己亲身感受是不同的,大陆的改革开放的初期她还小,没多大的感觉,现在反在这儿有了那种激情澎湃。

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种很满足、单纯的笑意,也不像在电视中看到的蓝、绿大对决,恨不能你死我活才好。看上去,台湾老百姓挺不错的。

“想什么这么出神?”念苹倒是没楚蕾那么多的感受,她对工厂没有兴趣,虽然不知道楚蕾为什么要看,但她也愿意陪着。正吃饭呢,怎么吃着吃着,她发起呆来了。

“如果若干年后,反攻大陆成为泡影之后,台湾会独立吗?”楚蕾看着有根,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他会怎么想?

“那是政治,关咱们怎么事?”有根给念苹挟菜,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阿公,你呢?要独立的□吗?”

“不拉,我素中国人嘞!”阿公摇头,伸筷子想挟念苹的拿手菜水晶肴肉。念苹心情不错,拉着楚蕾进厨房亲自做了两道菜。

“阿爸,你吃三块了,不可以再吃了。”有根拦住,一边挟给他大虾,一边斥了楚蕾一句,“小丫头管那些做什么?你学中文的,没学国际政治。”

“也是哦,我该学政治的。”楚蕾怔了一下,点点头,也许应该换个科目?她从小就受老爹的熏陶,就喜欢看新闻和新闻评论。怎么都没想着研究所去念念国际政治?

“蕾蕾,不要!”阿公摇头,看来老爷子很讨厌政治。

“我知道,开玩笑的啦。”楚蕾笑着打哈哈,她又不会打架,难不成天天在立法会里跟人打架不成?

“对了,明天带你和初蕾去做头发、买衣裳!”有根突然笑着对念苹说道。

“为什么?要订婚吗?”楚蕾明知道这几天有根和念苹的感情直线上升,正想着他们什么时候公开呢。

“周夫人发了帖子,让咱们带初蕾去参加晚会。”有根白了楚蕾一眼,温柔的对念苹说道,但这口吻倒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之主了。

“哪个周夫人?”念苹有点困惑,自己认识的几位周夫人似乎都不在南部,可能是有根的熟人。

“我要去,我要去!”老爷子最兴奋,嘴里含着食物,匆匆的举手,含糊不清的嚷嚷着。

“社交名媛,专门当媒婆的。不过倒是件好事,每年受邀的全是名门世家的公子、小姐,我也没想到周夫人今年会给咱们初蕾发帖子!明儿要好好打扮一下,我让珠宝店送几套首饰来了,你过会挑一下。”有根倒是挺高兴的,很有当父亲的荣耀感了。

周夫人其实是娘家姓周,也不知道怎么就混成名媛了,一年办一次舞会,精心的挑选世家名门的适龄未婚男女去参加。

给大家牵线拉桥,看看有没缘分,因为她挑人的眼光挺毒的,能受到邀请的门槛挺高的,所以隐隐的,周夫人自己也就慢慢的更有身份了。

有根接到帖子也吓了一跳,一般来说,自己和念苹没有结婚,帖子应该给念苹的。再说,以自己来说,他也是没资格参加这样的舞会的,年轻时就没参加过,没想到现在倒沾上继女的光了。

所以他比念苹激动,接完帖子就急急的到处打听起起来,什么衣裳、首饰的名店都被打了电话,能上门服务的全定了;不能的,他约了时间,明天让他们关店他们好去安静的挑选。

老爷子也很激动,还举着在有根面前晃着,他还没去过这种晚会,可是有根现在没有时间看他,他扒开老爷子,看着楚蕾。

“明天晚上要睁大眼睛好好挑,南部的世家精英,差不多都到了。”

“蕾蕾,我要去。”老爷子看来儿子是指望不住了,转向了楚蕾,这种聚会里会有很多好吃的,再说帮初蕾挑男人,一定很好玩,他就喜欢凑这种热闹。

“好啊,我们一家都去,你们睁大眼睛帮我挑。”楚蕾笑道,反正也不少不了一块肉,这种社交晚会倒是听说过,但还真没见识过。再说,她原先也疑惑过,这种晚会不是该人人都认识对方吗?为可还非要走这种形式?

“嗯,我们一家人都去。”老爷子很高兴,对‘一家人’这个称呼尤为的满意。

有根也微笑起来,顺便打掉老爹伸向牛肉的筷子,献上青翠欲滴的白菜。

意外

第二天果然是一家人一起去挑衣裳,一起去做头发,老爷子看啥好奇,看到楚蕾一件一件的试衣裳,他开心得手舞足蹈,觉得这件好,那件也好,恨不得全部买回去才好。

念苹倒是中间最为镇定的一位,看这对父子紧张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也被深深的感动着,有种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幸福感。

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有根,他强势的把自己禁锢在他的怀中,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成所有物时,开始时虽有不满,可是当形成习惯之后,突然发现,原来被禁锢也是一种幸福。

自己不用像两个孩子的妈一样,照顾完大的还得管小的,然后大小反而都当自己是坏人,现在自己也是有根的孩子了,理所当然的受到着他的保护与支配,不用动脑子,接受便好了。

当然这种‘幸福’也没有享受两天,有根这次的手忙脚乱,还有准父亲的精神错乱,让她不得不再拿出当家人的威严,把两父子喝斥到一边,和楚蕾一起商量起来。

楚蕾挑出一件大红的光锻晚礼服,没有复杂的花饰,上身为层叠压纹,合体收腰设计,完美的衬托了初蕾年轻健康的身体。配上昨天选的日本养珠套饰,一定会艳压群芳。

楚蕾穿出来,老爷子和有根忙点头,初蕾本就很白,配上大红的光缎,加上圆润的珍珠,就是个火焰美人。

念苹左看右看,拿了同款的银色礼服递给她,让她换上。

“红的赞!”老爷子急了,他可喜欢小孩子穿得红红火火的,一身素素的跟戴孝一样。

有根也觉得红得更抢眼一些,有些不解的看着念苹。

楚蕾看看镜中的自己,想想接过了银色的那件,进去换下了大红的,再出来,与刚刚完全的不同的气质佳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银色不是每个人都能穿的,银色的光缎更是如此,身材差一丁点,就让人觉得胖的。而楚蕾却显得无比的合体,纤细。珍珠也不有被银光夺走属于它的光泽,但更多了一份圆融大气来。

楚蕾明白念苹的心思,穿大红就太张扬了,虽然今晚没有想钓金龟婿的想法,但总得华丽身,让别人此情可待才好不是吗!

“偶还是喜欢红的啦!”老爷子嘟囔着,但也看得出,他对这件也满意得很。

“这款台湾有几件?”有根忙问道。

“高雄就这两件,台北还有两件。”店员忙答道。

“去给台北打电话,那两件不许卖,我全买了。”有根吩咐着。

念苹和楚蕾倒也没拦,有根这么做是对的。他们临时接到帖子,又没时间定做,如果晚上哪家的小姐跟楚蕾穿得一样出来,那就糗大了。

店员飞快的打电话,但很快传来消息,那边已经卖出了一件,楚蕾摇摇头,断然的进去脱了,换款式,她不是为了自己,这次代表的可是有根和念苹的面子。

有根很烦,马上问清楚,哪几款台湾只有几件,并且全部无人订货的情况下,才让初蕾试穿,最后,终于挑出了一件苹果绿的雪纺长裙。

楚蕾倒是从没穿过这种颜色,感觉有点装嬾,可是这件是台湾独此一件的,法国名师设计,刚刚到货而已。穿上出来,倒是衬着楚蕾高挑的身材,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你说配钻石好不好?”有根托着下巴,问着念苹。

“那就更俗气了!”念苹也皱眉,衣裳初蕾倒是穿得好看,可是配上昨天买的珍珠就两两失色,把首饰取下来,反而效果好多了。但总不能什么首饰都不戴。

老爷子围着楚蕾转了一圈,想想,对有根说了一通台语,有根拍拍额头,“太夫人有一对翠玉耳环,应该能配上。”

“去买对新的吧,动太夫人的干嘛。”楚蕾顺嘴说道,太夫人自然指的是石太夫人,人家传下来的家传宝物,给自己戴,总不太好。

“是,让珠宝店送对翠玉耳坠来就是了。”念苹点头。

有根白了念苹一眼,付了钱,让初蕾就这么穿着走就好了。

楚蕾可不敢穿着晚礼服去吃晚饭,离晚会开始还有几个小时,穿着太惹眼了。于是还进去把衣服换了,让店员帮自己包起,好带走。

晚会在高雄的大饭店举办,有根在附近的酒店包了套间,就在里面吃饭、换衣服、化妆,也不用担心时间不够。但楚蕾和念苹都觉得他们是紧张过度,回市区的大宅也不算远,怕什么?

有根反正也不听,并且亲自回去取了太夫人的耳环过来,让楚蕾戴上。

现在楚蕾知道为什么有根没让去店里定了,因为这耳环没法仿制,如一汪水滴般透彻润泽,而其镶嵌的工艺一看就是十五六世纪的欧洲出品,那种传统的高贵与初蕾身上那种时代的雪纺相印成趣,无比的光彩夺目。

“说好了,借我戴一晚上,您千万别假客气。”楚蕾忙丑话说前头。

“人精!”老爷子拍拍她的头,又嘟囔了一句什么。

“阿公说你小家子气了。”有根也顺便鄙视了她一把,但心里却别有滋味。

念苹母女并不排斥自己给买首饰,买衣裳,但知道这是传家的古物,马上就划清了界线,是念苹无心还是他们太有分寸?

四人吃过晚饭,略微的喝了茶,看着时间出门口,老爷子还是一身中式绸短装,倒也显得随意与贵气;有根和念苹是中规中矩的西装与旗袍,他们都是配角,不用太打扮,但念苹还是戴了昨天有根为她买的蓝宝石套饰。配合着改良版的浅蓝色旗袍倒更显优雅、大方。

“咱们是不是太过份了?”忙了一天,准备上车了,楚蕾突然问道。

“什么过份?”有根不解,看时间,车应该在酒店门口等着的。

“太紧张啊,你们是不是生怕我将来嫁不出去?”楚蕾还在调笑。

“哪有紧张,告诉你,咱们不去则已,要去就得是最完美的。”有根气势如虹。

“嗯呐…”老爷子也点头,叽哩咕噜的说两头说着,突然他看到了什么,猛的把楚蕾推进了酒店,好在酒店门口有门童,看老爷子差点把楚蕾推倒,冲过来扶住了楚蕾。

楚蕾还没站稳,就看到一盆污水倒得老爷子满身。有根来不及拉父亲,只能抱开了念苹。结果是,两父子那身算是白穿了,念苹母女则保住了。

而拿污水的是大家都不认识的一个年经的女孩子,她目光怨毒,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无聊的晚会

酒店的人的一拥而上,把那女孩拉走。

有根回头看着父亲,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头就跟只掉毛的鸵鸟一样,湿漉漉、光秃秃的。

楚蕾忙冲上前去,“阿公,你…”

“不要来,脏!”老爷子忙退了一步,生怕把楚蕾的裙子给弄脏了。

有根忙过来扶老爷子,老爷子赶紧看看念苹的衣裳有没事,确定他们娘俩没事之后,才赶紧回房间洗澡、换衣裳。

老爷子的新唐装在房间里倒是还有一套,当时是怕老爷子出状况,于是多准备了一套。而有根的西装就有点麻烦,好在酒店大堂有西装店,他身材标准,现买了一套,应急还是可以的。

等一家四口到晚会门口时,他们本无意出风头,想赶着中间的时间进去的,没想到却变成故意迟到,成了压轴表演。况且一家老小一同出席,看着都觉得隆重,自然也更加吸引媒体的注意,镁光灯闪烁不停。

老爷子眼睛受不了,楚蕾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她一手挽着老爷子,并一手细心的微微搭在老爷子眼睛的上方,多少能替老爷子挡一下强光的刺激。

晚宴实际上真没什么可玩的,套用书里的话就是,一群衣冠楚楚的人,聚在一起集体罚站,还都自觉自愿!

而且像楚蕾这样一家老小都跟着的,没几位!所以人家都很自觉的三五一群的聚在一块儿,东介绍一下,西打听一番,怎么着也得把猎物先弄到手再说不是!

晚宴的主人周夫人自然更是八面玲珑的,她就像跟有根念苹有多么熟悉一样,拉着他们说亲热的说得那叫一亲热;还上下打量着楚蕾,夸得没完没了。

然后拉着他们介绍了几位重要的客人之后,她再有礼的离开,赶着去奉承下一位。果然,名媛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下次再有人说谁是名媛,楚蕾一定不再觉得这是褒意词了。

楚蕾跟念苹转了一圈,八卦总算听全了,原来这跟她看过的一些中世纪的小说一样。小姐到了法定成年时,或者说从国外学成归来,家里自然就要把她介绍进入社交圈。

本来女儿养大了就是为了嫁人,当然要嫁得又风光,又好。但如果说自己家里做这个就显得刻意了,于是会找周夫人这样的中间人出来,这样又尊贵,又不会显得自家的急切,再说,还可以多邀请几位,不显山露水的就把人都看了一个齐全。

所以周夫人一年一个主题,而今年的主题是高雄另一家的世家千金,刚刚从日本某新娘学校毕业,回来就是为了嫁人的,而其它的小姐们都是陪衬罢了。

不过在楚蕾看来,当陪衬也无所谓,她本就是来看看所谓有上流社会是什么样罢了,她现在更关注老爷子。刚刚老爷子第一时间推开她,结果自己被冷水,淋了个透心凉,这让她非常感动。她一向很喜欢老爷子,当朋友、当长辈,可是今天,她真的当他是自己的爷爷!

“蕾蕾,那个不错奈!”老爷子小眼睛四处转着,把那些青年才俊们一个个打量着,他现在只恨眼睛不够用,恨不得戴上放大镜来看才好!

“阿公快喝了,我有让他们加热过,热的橙汁对感冒很好的。”楚蕾不理他,端给老人一杯鲜榨的热橙汁。

“#@¥%”老爷子叽咕着,但还是老实的接过,小口的啜饮着,但眼睛还是跟雷达一样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了。

“阿爸,初蕾,怎么躲在这儿?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还王氏的小开,王子豪。刚从美国学成归来,学的是国际法!”有根和念苹引着一位青年过来。

“阿公好,初蕾小姐好!”这位王公子瘦高的个儿,还戴着一幅金丝丝边的眼镜。问题是他下巴尖尖的,跟电视剧里的阴险男配一个德性,还笑得假假的递上了名片,让楚蕾对他也就更加没了好感。他第一张递给老爷子,老爷子双手托着水晶杯,因为是热橙汁,一只手就有些烫了。楚蕾笑笑,忙双手把两张名片都接过来。

“抱歉,我替阿公拿!我还在念书,没有名片。”她笑着致歉,但并没有做还礼的准备。反正她也没打算真的跟这些高雄的贵人们有什么交集。瞟了一眼,刚回国就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了,看来家里还真是有钱。

“初蕾小姐在读什么?”王公子摆着翩翩公子的pose。

“国文,读着好玩,让您见笑了。”楚蕾给念苹打了一个眼色,她可不想这样站着跟个呆子没事乱哈。

“哪里、哪里,小姐读国文是最好不过的了。难怪初蕾小姐这么举指优雅;性情又是这般的温柔、孝顺了…”王公子似乎准备了一车的溢美之词,只是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心情听。

“对不起,王公子,我好像看到熟人了,先失陪了。”念苹笑笑,拉着楚蕾赶忙离开,她也看不下去了。

王公子正想说他也认识,他可以一起时,有根忙拉住他交换起有关法律的意见!老爷子捧着他的橙汁也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了火星。

“拜托,介绍给我之前先过个堂好不?”楚蕾离开后低声跟念苹抱怨着。

“我和你叔叔也不想,是他缠着我们非要认识一下。”念苹也是一头包,怕王公子难堪,两人拉着周夫人聊了一会,又和边上几位小姐乱哈了几句,偷看王公子失望的和另一位小姐攀谈起来后,她们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看屋里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偷偷的躲到了一边的露台上,室外果然清静了不少。

“那女孩为什么要泼我们?”楚蕾看着念苹。

刚刚着急给老爷子换衣服,准备热水泡澡,又忙着给有根买西装,再匆匆忙忙的赶到晚宴上,哪有时间去想那个突发事件?现在静下来了,楚蕾倒是想起来了。

“许是认错了吧?”念苹有点迟疑。他们在高雄可并不认识什么人,想结仇还没什么机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根的仇家了。但有根没提,她也就没有问了。

“你怕是张叔叔外面的孽缘?”楚蕾看着念苹,故意调笑道。

“又污蔑我!”有根和老爷子冒了出来,“那么年轻的小姐,可以给我做女儿了!”

“说不定是您的私生女!”楚蕾不怕死的说道。

这次念苹都不帮他了,轻轻的敲了她一下,有私生女,早就上天入地的找回来了,“胡说八道!”

“一定是疯渣么,不用想啦!”老爷子不以为然。

“真不认识?”念苹想到那怨毒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栗。

“我派人去查查?看看是怎么回事?”有根轻轻的说道,安全总是最重要的。

“明天回山上吧,高雄还真没意思!”楚蕾也看到了念苹的不安,轻轻的挽住她,山上的祖宅安全得多。

尊重

“是高雄没意思还是晚会没意思?”有根白了楚蕾一眼,顺手揽着念苹的腰。

“小声点!”念苹嘘了一声,这种晚会本就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楚蕾此时没心情,若是像其它小姐那样,有目标就会觉得有意思得多。

“一个也看不上,我刚刚看有几个还不错。南部实干家,家里有钱、有地,人也朴实。”有根回头瞟了一眼,指了几个给楚蕾看。

楚蕾看看,倒真是,看着倒也实在,而且显得有些拘谨的样子,看来也是很一次参加这样的晚会。但也实在不是她的那杯茶。

“你喜欢什么样的?启允那样儒雅贵公子形的,你不喜欢;刚刚王公子那样青年才俊的,你也不喜欢;这样朴实无华的,你还是摇头。小姐,总得给我画个框框,我才好找不是。”其实有根也知道楚蕾看不上那几位土地财主家的,只是没话找话,把刚刚的话题引开罢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实在不成,您给我包办一个好了,我也懒得挑了,我相信您和妈妈的眼光。”楚蕾自然知道有根的想法,于是也开着玩笑,并挽着阿公说道,“阿公,干脆我也不嫁了,在家陪你玩?”

“胡说!女孩子要嫁人呢,不可以乱说地!”老爷子敲着楚蕾。

第二天早上起床,餐厅的桌上满是报纸,楚蕾看到连阿公都戴着老花镜认真的在看报纸。想想昨晚那些记者,耸耸肩坐下,喝了一大杯温水,认真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照得不美呢!”阿公放下报纸,有些气馁的说道,看来是可惜了昨天那身装备了。

楚蕾可是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取下耳环,还给有根,有根瞪着她。